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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的咲的一生,1

[db:作者] 2025-07-16 05:12 5hhhhh 4280 ℃

(將胃打結,將心點燃)

國中三年沒交到半個朋友,少女高中入學的第一天,改變了過去陰沉土氣的形象,長髮美人的模樣成功吸引整間教室人的注意。

這似乎是高中生涯的一個好的開始,然而在同一天的放學後,在便利超商碰到了搭訕,涉世未深加上花言巧語,在雖初次認識卻很溫柔的男子邀約下,一起進入KTV,接著在裡面被男子給迷姦了。

在那之後,越陷越深,越走越偏。

懵懂的與陌生男子發展“肉體的戀愛關係”。

被學校男生抓到把柄,脅迫成為洩慾對象,毀掉了高中生涯。

在家被父親強姦,結果東窗事發後那個男人為求自保,把自己的女兒說成勾引父親的狐狸精,讓不明真相的母親氣得把少女逐出家門。

無家可歸的她選擇去依靠當初迷姦自己,發展“肉體的戀愛關係”的男子。

過沒有多久,原本的高中生少女,已經看不出原樣。

染上毒癮,成為性工作者,在覺得自己成為成熟大人,以及男子口口聲聲『我愛妳』的另一邊,男子對外只是把她稱作炮友,把她當成賺錢與心血來潮解慾火的工具罷了。

所以很快的在她賺不了錢,失去利用價值之後,男子便卸下愛情的偽裝,把她拋棄了。

她再度無處可歸。

這是個渴望被愛的她,在惡意間一步步邁向絕路,寫做變身,讀做沉淪,爛斃了的獨腳戲。

(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的結局)

「不要……」

車站的投幣式儲物間,正發生著場騷動。

「……快把錢……還給我……」

「喂,快說從哪偷來的啊。」

「從哪偷來的這都無所謂吧?」

「這些可不是妳的錢吧?」

雖然不及電影裡的意外災難,恐怖分子引爆炸彈,警匪槍戰那樣的驚天地泣鬼神,但肯定會讓常人留下深刻印象。

「這些都是我的錢……」顫抖著的聲音充滿著恐懼。

「求求你們了……這些都是我為了小寶寶而存下來的錢……」

「這當然啦,犯罪都會說這樣的話啊。」其他說話的聲音是帶著戲謔或玩樂性質的嬉笑,這樣的對比顯得諷刺,或者說令人反感了。

「我說妳啊……妳可是偷了別人的錢喔,還生甚麼寶寶啊?」綁著橙紅色頭髮的少女抬起她的腳。

「骯髒的社會殘渣就別再給我……生甚麼寶寶了啊!」然後用力踹在對方身懷六甲的肚子上。

深夜時分,五個打算去哪找樂子的高中生,三男兩女,在車站的儲物間發現了在這裡放東西,作為孕婦的女遊民。

「難得我們正經的人出來玩得這麼開心……有妳這樣的人在附近的話全都糟蹋了啊!」

「都不去洗澡身上這麼髒,就別出現在我們面前啊!」

「啊!不要!住手……!」

「明明讓別人這麼不快,為甚麼還能一臉平常的走在路上啊?」

「妳也太沒常識了吧?」

女遊民使用的儲物格裡有個裝滿了鈔票的袋子,這引起了這群高中生的注意。

「不要……快住手!」

「脫下來脫下來!」

「為了不讓她亂鬧要好好抓住她的手腳啊。」在五個人合力壓制下,女遊民的衣服被扒光。

「用力踩下去吧!」

接著在無人勸阻,也沒有其他旁人的情況下,五個青少年對一個女遊民找麻煩的行為,很快跟著一些歪理與神邏輯,升級成了暴力相向的欺凌。

「社會可不需要妳這樣的人啊。」

「不要……哈啊……妳想要……做什麼?」

「竟然喜歡讓人踩踏啊,真是太噁心了。」

「大家一起踩她,把寶寶毀掉吧。」

「噗,這主意不錯。」

無視女遊民懷有身孕的大肚子,還有她的求饒,高中生們對她又踹又踩。

「哇哈哈哈,這是怎麼搞的,像青蛙一樣兩腿兩腿不斷抽搐。」

「真噁心!」

「這傢伙絕對是個抖M啊!」

明明是五個人對一個女游民往死裡踢踹,女遊民不斷求饒與哀號的場景,卻配著像看喜劇電影的笑聲與嬉鬧。

「插到她的小穴裡感覺會得病的啊?」

「這個怎麼樣啊?」同伴拿出個寶特瓶。

被扒光衣服的女遊民被持續踢踹,施暴的高中生們卻似乎不過癮,把寶特瓶還有身上帶著的筆插入了她下身的洞裡。

「住手……啊!求求……求求你們了啊!」

「小寶寶……寶寶……會死掉的啊……」

「垃圾女人的寶寶沒有存在價值啊!」

「真噁心,妳還是死掉了更好啊不是嗎?」

「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從世界上消失才更好不是嗎?」

「啊哈哈哈。」

「啊……不要啊……」

「……」

「……」

「喂,她流出好多的血啊?」

「誒……待在這裡很糟糕的吧?」

「啊啊……趕快離開吧。」

僅僅是以玩樂為出發點,卻惡意滿滿的暴力對待持續著,直到女遊民“出乎意料的不經打”,被踢踹到鮮血直流五個人才停下。

「好厲害啊,這傢伙比預想的還要有錢啊。」

「太棒了──去哪裡吃些美味的東西吧。」

「一起去地標大廈吧。」

拋下奄奄一息的女遊民,高中生們拿走了儲物櫃裡,原屬於女遊民的錢袋。

對於為數可觀的金額,今晚的預定行程將變得更豐富,五個人是既期待又興奮,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投幣式儲物間,愈走愈遠。

剛剛對女遊民所做的一切,與殺人越貨,與強盜無異的行為,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彷彿從沒發生過。

(不是松子而是她,不是草地而是水泥地)

「……」

「……啊啊……哈……」倒在地上好段時間,半裸的她渾身是傷,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

說實在被剛剛那樣往死裡又踢又踹,就此倒地不起其實也不奇怪。

撫著方才被那群高中生重重踢踹的大肚子,大量的鮮血從她的胯下滲出,流淌在地板上。

那群不知輕重的屁孩們,踢踹的過程活活生給她做了殘忍的人工流產,她肚子裡的孩子等不到聒聒墜地的時候。

「……!」有個戴著眼鏡的穿著西裝的男子經過,看見受傷的她卻選擇不要淌這渾水,假裝沒看見這個衣不蔽體的遊民,快步走開。

小插曲之後車站的投幣式儲物間又剩下她一個人。

「……沒……關係。」她嘴裡呢喃著,艱難的站起身來,靠著儲物櫃一步步往前走。

「……沒……有……問題的……」

「我一定……沒問題的吧?」

在KTV被迷姦,那糟糕的初體驗。

被班上男生威脅,被所有人鄙視恥笑的高中生涯。

被爸爸強姦,被媽媽趕出門。

……然後還有被隼人拋棄。

這些她都撐過去了。

那麼,這次也一樣吧?

「嗯……哈啊哈啊……沒問題……的吧?」

「我一定……能熬過去的……」她慢慢的,腳步不穩的走入了公共廁所裡。

經過這麼一折騰,她得整理一下自己。

「……」

「……我……一定……」

「……」廁所的鏡子,映出她那張流著鼻血流著淚,狼狽不堪的臉。

「……」

「……」沒有扭開水龍頭洗臉,而是動手把自己的頭髮搓成辮子。

先將頭髮集成小束,然後彼此交疊,搓著辮子的過程,她開始流下眼淚。

在啜泣與淚水中,將辮子搓好紮好。

身上穿的上衣口袋裡有副破損的黑框眼鏡,她將其拿出後給自己戴上。

「……」看著鏡中紮兩條辮,戴黑框眼鏡的自己,久久不能言語。

「……啊啊……」

「……啊啊啊……啊……」啜泣逐漸變成嘶啞的哭與不成聲的嚎,她再也忍不住情緒。

「匡啷!!」她抬起頭猛力撞向鏡子,鏡中的自己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變不回來了。

那個最初,還未發生變化,土氣,陰沉的她已經變不回來了。

「呼……嗚嗚……」

「咕嗚……」用頭撞碎了鏡子後,她靠著牆坐了下來。

「對不起了啊……」話語中盡是歉意與後悔。

「對不起喔……我……是如此無力而又脆弱的女人……」

「……沒有辦法成為妳的媽媽……」

「……對不起了啊。」

她不是一路撐了過來,而是每一次操蛋的轉折,每一次爛透的變故,她都失去了一部分屬於她的人事物。

而這次,似乎是除了她的命,他媽的什麼都沒剩下。

努力接客,強忍毒癮,辛辛苦苦存下來,原本用來養育寶寶的錢被搶走,而肚子裡未出世的寶寶也死了。

「我僅剩下……這個了……」

藏在衣服口袋中的一小包白色粉末與一只針筒,是被高中生們搗毀,搶走的東西裡,少數幸免於難的玩意兒。

「這一次……全部都用光吧……」對她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

即使拖著傷的不輕,肚子裡還有流產死嬰的身體,她還是熟練得將小袋子裡的粉末變成溶液,再用針筒吸起。

針管插在手臂上,先抽出一點血確認針頭有打到血管。

「啊……來了……」接著毒品打入體內,她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

「哈啊啊啊……」

把剩下的毒品全給自己注射了,這可遠超過她平時施打的量。

「哈啊……」瞪大眼睛,渾身抽個不停,看起來痛苦不已。

「……太好了……啊……」但神智沉浸在毒品帶來的強烈愉悅裡,她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吧搭。」握著針筒的手落在地上。

靠在廁所的牆邊,她歪著頭閉上眼睛,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

「……」車站的公廁回復了黑夜的靜悄悄。

一如往常,毒品又一次的將她帶離痛苦的人生。

只不過這次,是永遠的。

(做夢吧,夢裡什麼都有)

晴空的湛藍間飄著幾片雲,和煦的陽光下,舒服的微風恰好避免了炎熱,這是非常適合戶外活動的好天氣。

「媽媽──」公園周圍的樹綠意盎然,時不時有幾聲清脆的鳥鳴。

「媽媽──」

「媽媽──!」

「……誒?」小女孩稍微提高了音量,這才引起她的注意。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她剛剛稍微走神了一下。

「……怎麼啦?媽媽妳又在那裡發呆了啦?」手中抱著一只貓,穿著無袖帽T的小女孩,走近坐在長椅上的她的母親。

「沒關係吧?有那裡感到痛嗎?」

「……」面對女兒的疑問,她想了一下。

「沒有喔……稍微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喔。」

「以前的事情?」看起來這引起了小女孩的興趣,或者她只是想知道媽媽為什麼在發呆?

不過不管怎麼樣,手裡抱著貓的小女孩坐上長椅與媽媽比肩,然後將貓咪放在自己的腿上,這個話題是得繼續了。

「對喔,花醬出生之前的事情喔。」

「是嗎──是很愉快的回憶嗎?」小女孩天真地問道。

「……非常辛苦喔。」媽媽的回答出乎小女孩意料。

「媽媽我……以前非常討厭自己喔。」

「為甚麼?」

「……為甚麼呀?」她回憶著。

「或許是因為一直搞不懂,自己最關心最重要的究竟是什麼……」

「……一直為此困擾,因此而哭泣。」說著說著,似乎有點被過去那不堪的回憶所浸染,她一邊回憶一邊露出沉悶的神情。

「是這樣啊……」小女孩聽了之後,伸出了手。

「不過媽媽已經沒關係了喔,媽媽今後不用再哭泣了喔。」然後裝起小大人的樣子,摸摸母親的頭安慰說道。

「……說的也是。」她再次露出憐愛的笑容,將女兒摟住。

「因為現在我有了花醬嘛。」母親寵溺得蹭著小女孩的臉頰。

「……都是因為有了花醬,媽媽我才能……」

「……得以改變,重獲新生──」

「──喔……」

「……得以改變重獲新生得以改變重獲新生得以得以得以變重新生以改變新生生得以改重獲生重獲新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於夢中逝去)

「……得以改變重獲新生得以改變重獲新生得以得以得以變重新生以改變新生生得以改重獲生重獲新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先是如同磁帶跳針般的怪異字句,隨後變成了聽了令人不舒服,持續不停的尖銳聲音。

我眼前的事物開始出現雜訊,扭曲,種種跡象彷彿我正在看著一部電影,但是看電影的電腦卻突然故障一般。

我現在所處的世界,其實是某個人的夢境。

夢境的主人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夢境當然也無法繼續維持,只有隨之崩壞。

「(該死……)」不禁心底咒罵了下自己。

躲在公園草叢裡看著那對母女倆的互動,明知要快點出手解決,卻一時下不了手,去破壞這樣溫馨的場面。

畢竟這雖然是虛幻,卻是夢境主人生命中少有的,最後的美好時光。

以後不知道,但至少這次我不打算這麼不識趣。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眼前世界雜訊與扭曲愈發嚴重,我動作得快點。

「唰!」從樹叢衝出,用全力奔向不遠處,坐在長椅上的母女。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刺耳的聲音不絕於耳,長椅上的母女,動作定格在母親寵溺得摟著小女孩。

然而實際上,是這整個世界都定格了,因為甚至是隨風飄的幾片樹葉,都固定在半空中。

「!!」我一邊奔跑一邊伸出手,抓向長椅得母女倆。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啪嘰!」

「……」

「……」

「……」

藍屏了!(汗)

(在炸彈爆炸或者自毀程序啟動前逃出搭上直升機或者逃生艙一類的)

「嗖碰匡啷碰匡啷!!!」在地上後翻了一圈後,一頭碰的一聲撞蹲式馬桶的隔間門上。

看看四周,看來是安全回到了車站的女用廁所。

「呼……呼……」大口喘著氣,心跳極快。

造成這樣的原因,是千鈞一髮的驚嚇大於勞累,畢竟剛剛差點就跟著那個世界一起崩壞消失。

稍微定下心神後,確認手裡確實有抓到我要的東西。

「……」嘛,雖然小塊了點,但已經足夠了。

「唰。」考慮到攜帶問題,來的時候帶了個36升容量,附背帶的冰桶。

將冰桶打開,裡面事先裝滿了冰塊。

「喀啦……喀唰……」先將其用塑膠袋包好,將冰桶的冰塊挖開清出空間,放入再用冰塊埋起來。

蓋上冰桶的蓋子,將冰桶推至廁所的角落,等要離開時一併帶上。

安置好後,回頭看向現在正坐在地上,靠著牆一動也不動,剛剛那個崩壞夢境的主人……

(蛻下殼,飛走了)

其實要找到這裡並不難,從投幣式儲物間開始,大片的血跡,與沾了血的紅色腳印一路延伸到女用廁所裡。

跟兇案現場無異……不過就結果來看這的確是兇案無誤。

黝黑皮膚,金髮留著兩條辮子的女子坐在洗手台下背靠著牆,

方才從儲物間延伸至女廁的大量血跡,其實來自於女子的兩腿股間,她坐著的位置現在變成了個不小的血灘。

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發現該女子靜的異常,別說絲毫的動彈,就連常人即使在不動的情況下,因為呼吸吐納而出現的少許起伏都看不見。

在自然癱放的右手邊的地上,遺落著一只針筒,原本應是握在女子手上。

注射了過量毒品,女子已經沒有呼吸心跳。

不知道是單純想逃離現實而用的多了;還是她是知道這一管下去必死無疑,面對眼前絕望的現實,選擇了自殺?

個人覺得應該是後者……大概,因為也不可能找她要解答了。

「唦。」再靠近一點,蹲下好把坐在地上,背靠牆的死去女子看得更清楚點。

臭……這麼說有點失禮,但女屍的味道並不好聞。

並非腐敗的屍臭,女子才死不到半小時,臭味是源於髒亂,發霉與有段時間沒有洗澡積累的油垢味混合,還有好像是男性精液的腥臊,外加滿地血腥,呼吸中我隱隱起了捏住鼻子的想法。

相比這間車站女廁,定時有清潔工來清理的乾淨程度,感覺有點諷刺。

形同虛設的外套,沒穿褲子與撕爛的背心,衣不蔽體死去的女子皮膚黝黑,身上有幾處刺青,乳房與陰部都穿了環,不是啥善男信女會有的身體特徵,給人不正當工作,出賣肉體為業的第一印象。

長髮乍看之下是金色,但其實髮根已經有一部分露出了黑,染成金色後好段時間沒有繼續染髮,原色的頭髮長出來了。

身材作為女性是沒什麼好挑剔的,但肚子又圓又大,明顯身懷六甲,乳房也比較豐滿,看來是為了未出世的寶寶哺乳準備的。

但事到如今,女屍兩腿間流出的大量鮮血,這個在媽媽肚子裡的小生命,恐怕是等不到出生的那一天了。

渾身是挫傷與被施以暴力的痕跡,甚至連懷有身孕的肚子都不例外,遍體鱗傷而且衣不蔽體的樣子稱其狼狽,更貼切地說是淒慘。

不管是誰應該都不會想要這樣的結局吧?

「……」但女子的臉,是安詳的微笑。

她死前留下的這個表情,大概是現在這間廁所裡,最格格不入的事物。

身上甚麼證明身分的東西都沒有,社會底層,以性交易維生的女遊民被毒打後,在女廁裡吸毒過量而死,估計天亮被來上廁所的人發現後,結局會是被放進不知道哪間醫院,收容無名屍的冷櫃中。

沒人知道這具女屍叫什麼,也沒人在乎,躺在冰冷的鐵櫃裡,直到也許有這麼一天,因為要清出空間被拉出來火化,或者作為其他用途甚麼的。

「唦……」但是我知道,我知道叫什麼名字。

為了更靠近她一點,單膝跪地不可避免的碰到了血灘沾了點血。

手伸到女屍頸後與膝蓋窩,將她以橫抱的方式抱進懷裡。

因為在我懷中彎著腰,肚子免不了受到壓迫,她的下體又開始滲出血了。

肚子裡還有位出生便夭折的嬰兒,比之前抱過的女性都沉上些,不過除此之外,她並沒有啥不一樣,失去靈魂的軀殼癱軟而順從,肢體在橫抱中因為重力自然垂下。

「嗅……」女屍身上髒亂的臭味因為聞久了,因為嗅覺疲勞現在已經覺得不那麼難聞了。

身體抱起來有著女性的柔軟,但身上因為沒洗澡累積的油汙汗垢,摸起來有種不舒服的黏膩感。

「唰……」不過我還是抱緊了她,然後在廁所裡找了塊還沒沾到血的乾淨地板,盤腿坐下。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她其實有張漂亮臉蛋,不過掩埋在遍體鱗傷與髒亂的狼狽模樣裡了。

五官端正秀麗,使的她那抹安詳的微笑,與她現在的這副模樣極不相配,甚至有點互相牴觸了。

「……」盯著那張笑臉,嘆息的長抒了口氣。

現在抱著的,這具懷有身孕,一屍兩命悽慘死去的女子,叫作吉田咲。

吉田是姓,單名咲。

因為“前情提要”的能力,了解了她截至目前碰過了什麼事,是怎麼死在這裡,以及那個安詳離世的笑臉是怎麼來的。

憤怒也好悲傷也好,本該厭惡這個世界的人事物,咲死前的表情卻偏偏是安詳的微笑。

被咲那充滿負能量,忍不住想拿狗屎來比喻,不知道該稱殘酷還是悲哀的人生給糊了一臉。

「呼……」慢慢閉上眼,周圍開始吹起溫暖而舒適的風。

在完全閉眼看不見之前,又看了看咲那張安詳的笑臉。

既然能自由調整時間,那麼那個也是時間造成的,應該也能調整吧?

除了咲身上的傷,這次是更深入的……

(以實瑪利的獨白)

雖然之前的bug是我在賦予能力的時候,意外留下的漏洞。

但我總覺得這貨對我賦予的,調整物體時間狀態的“回朔”能力,好像已經有點到濫用的程度了……

(蛻下殼,飛走了之後)

「……」閉著眼睛,周圍溫暖舒服的風正慢慢減弱,消失。

「嗅,嗅。」也許是難聞的氣味聞慣了,一股清香入鼻之際,感覺沁入心脾。

暖風不再吹拂後,除了之前沒有的清香,懷抱著的手感也出現明顯的違和。

懷裡抱著的咲身體似乎比剛才還輕,而且個頭也變小了一些。

「嗅……」繼續閉著眼睛,有點玩味性質的低下頭,打算僅靠嗅覺去尋找這股清香的來源。

「?」鼻尖碰到了甚麼,質地細嫩香滑。

頭低的更低一點,憑著觸覺稍加摸索,得知這是咲的脖子。

順著脖子往上經過下巴,嗅聞著那股清香,一邊閉著眼睛輕輕觸碰,撫撩咲的臉頰與額頭。

「嗅……」最後將臉深埋進咲的頭髮中深吸一口。

「呼……」心滿意足的長吐一口氣,睜開了眼。

因為回朔的對象僅止於咲的身體,因此她還是呈半裸。

懷裡躺著的咲,起了很大很大的變化。

接近分娩的大肚子不見了,腹部變成了平滑一片。

黝黑的皮膚變得白皙,找不著那些刺青與穿環。

毛躁的金髮變成了流瀑般滑順的黑長直髮,體型明顯比之前小了一號,死去的吉田咲,身體回到了她16歲時的狀態。

「……」渾身被暴力相向的傷痕消失不見,反而是現在最不起眼的變化吧?話雖如此,還是有些地方沒變。

那張明明有著那樣的人生,卻還是安詳離世的微笑依然掛在她的臉上。

「唰。」情緒一時發酵,緊緊的抱住眼前這赤身裸體,永遠沉睡的少女,對懷裡的她一下又是憐惜又是充滿了保護欲。

「……唦。」離開這裡回居所吧。

沉浸情緒中片刻過後,抱著咲的手鬆開慢慢把她放下,讓她平躺在地上。

站起身,將廁所角落放置的冰桶用背帶斜背於肩上。

「唰啦。」看到躺在地上赤裸的咲,結果又把冰桶放下了。

「唦……唰。」把咲還穿著的,被撕爛的背心跟破舊的外套褪掉。

然後自己脫下身上穿的連帽夾克,攤平蓋在咲身上給她遮羞。

「唰咖。」再度背上冰桶,然後把用夾克罩著裸體的少女,咲重新用公主抱的方式抱進懷裡。

雖然是用夾克遮住了大部分的羞處,但畢竟遮的地方還是有限,露出了一對白皙的赤足與裸露的雙肩。

「……」要現在來一回嗎?

「咳!」誘惑的偷懶選項,在腦中盤旋了一小會兒,然後被我自己駁回了。

在門口左顧右盼,看下沒有人經過後走出女廁。

用稍微匆忙的腳步,帶著她們三人,踏上回到居所的路。

(特殊需求用的額外申請的預算/經費/零用錢?)

「我要一些其他的能力。」

「這可不行,把你弄得太強大我會很無聊的。」

「那,僅止於這個世界線。」

「……」

「……」

「好吧,就僅止於這個世界線。」

(錯的不是我,是很髒很噁很礙眼壞了我的心情,序)

「喂喂,你下載了嗎?」

「我只有找到修改前的。」

家庭餐廳裡,兩名男子邊吃邊聊。

「哇,太變態了吧。」其中一個男生發出驚呼。

「好殘忍……」其中一個女生對此表示作嘔。

學校裡一群人聚在一張課桌邊,盯著某位同學的手機,直到老師接近教室,同伴通風報信才鳥獸散。

「請問關於在車站發現類似於內容的血跡,警方有甚麼看法?」記者將麥克風往前指。

「當局已經開始調查,關於這六個人……」衣冠楚楚的警官防禦嚴密,言談間沒有讓記者們套出任何“官方答案”以外的東西。

此時的警局前方正進行著實況轉播的記者會。

最近被炒的沸沸揚揚的話題,應該就屬不知道是誰上傳,突然出現在各大討論版,論壇,影音網站上的一支影片。

影片的內容大致為五個高中生,先是找了一個懷有身孕的女遊民的麻煩,然後五人痛打女遊民直到遍體麟傷甚至血流不止才離開。

臨走前還喜孜孜地拿走女遊民放在儲物櫃裡的錢。

明明幾乎是殺人越貨的行為,離開時有說有笑的彷彿他們是做了什麼善舉。

而這支影片最後的畫面,是身受重傷女遊民步履蹣跚走進女廁,沿路留下了大片血跡。

伴隨著女遊民逐漸微弱的哭泣,影片結束。

這支影片在上傳前,被上傳者後製過。

五個高中生與受害者女遊民的臉與髮型,都被仔細的塗黑消抹,似乎除了身上穿的制服款式就找不到其他的線索。

「社會可不需要妳這樣的人啊。」

「大家一起踩她,把寶寶毀掉吧。」

高中生的聲線經過變聲處理,但上傳者也許是擔心看的人聽不懂,竟然為影片加上了字幕輔助觀看。

但唯獨女遊民的聲音沒被處理,整個過程哭泣,哀嚎與求饒全錄在影片中。

即使是社會底層的遊民,對一個懷孕的女性下往死裡打的重手,影片內容殘忍的程度,很快就引起了各方關注。

然後某車站的清潔人員早晨上工時,從儲物間到女廁的大量血跡,在與影片內容的場景對照,影片的真實性大大增加。

輕鬆把前陣子還爭議不斷,某電影疑似抄襲動漫作品的話題給壓過去,甚至到了警方介入調查的程度。

「“命運忤逆4151294:國家未來的毒瘤啊~”」

「“菲爾AR416152635:md死屁孩!”」

「“母女丼賽高40445941611:欠教訓,被我找到他們就完了!”」

網路上也是對這幾個高中生的“熊孩子行為”一片罵聲,各種肉搜行為,似乎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迫切想找到他們。

(錯的不是我,是很髒很噁很礙眼壞了我的心情,序之二)

即使網站的管理員,有關當局這段時間不斷的嘗試將視頻撤下,將上傳者的帳號予以暫時封禁或者永久停權,甚至是公開呼籲大眾不要再分享這段視頻,流竄的嚴重程度還是有增無減。

課後的空教室,五個高中生,三男兩女聚集於此。

「……」所有人沉默不語,氣氛凝重。

「……」

「……」

「……不知道……」許久後才出現了個小小的聲音。

「……我不知道……跟我無關……」三個男生的其中一人率先撇清責任。

「肏!你他媽的說無關就無關啊!」

「我記得,你不是昨天還嫌分的錢少了?」另一個男生此時也發言了。

「你有種再說一遍?」然後教室裡的氣氛就炸了。

「別吵了!」

「妳閉嘴!」

「這件事大家都有分!」

「哼,這個時候就說甚麼“大家”嘛。」

五個人大概沒想到,從女遊民那裡搶到錢,居然爽不到一晚上就出事了。

他們當時的行為,不知道是誰拍了下來放到網路上,他們立馬變成了與通緝犯無異的處境。

五個高中生在恐懼與憤怒等各種情緒下,開始指責彼此,激烈的爭吵,其中的兩個男生還打了起來。

最後大家不歡而散。

雖然討論不出個結果,但其實所有人不約而同都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支影片的拍攝者,把他們五個人都拍進去了。

而且拍攝的距離非常近,彷彿當時那個拍影片的人就與他們比肩站在一塊兒。

但他們很確定當時就只有他們五個人在場。

那拍影片的,到底是誰?

(錯的不是我,是很髒很噁很礙眼壞了我的心情,一之一)

「嘎啦。」醬油味的海苔帶點薄脆的口感,然後是米飯。

美乃滋加鮪魚的組合,當初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雖說普通但歷久彌新的經典口味。

「啊呣……?」吃掉飯糰,摸向放在一旁的塑膠袋,這時才發現塑膠袋空了。

好幾個疊起的便當空盒,包裝紙放在椅子上

原來已經嗑掉這麼多東西了嗎?

雖說火車月台好像沒有硬性規定禁止飲食,但這樣大咀大嚼的,似乎也不算是有公德心的表現。

看著來往的男女老幼,不同職業與身分,有人等車有人趕車。

雖然不是尖峰時段,但人潮也不算少,但就是沒個人停下腳步對我的行為表示糾正,或是對我投以不高興的表情。

「嘖。」

「?」此時一聲咋舌,注意到有個女生邊走邊看手機,經過我坐的長椅旁,然後站在月台上等車。

看制服與身型判斷是高中生,染成橙紅色的捲髮綁在腦後,額前有個小髮夾固定瀏海避免遮到視線。

因秋冬之際最近愈來愈冷,除了冬季校服的卡其色西裝外套,少女脖子上還圍了條圍巾。

「咖答,咖答。」深色的百褶裙下穿著黑色短襪,方頭皮鞋反映她的負面情緒,一下下跺著地。

與少女其他地方為了禦寒著厚衣形成對比,裙襬與襪子間雙腿又細又直,肌膚呈現健康的色澤,擁有視線的吸引力。

「嘖,該死……」細皮嫩肉加上標緻的長相,本來是蠻能搏人好感的一張臉蛋,此時充滿負面情緒,讓人不想與之面對。

少女憤憤不平地看著手機,一邊嘴裡呢喃著咒罵的字句。

「混蛋……」時不時還咬著指甲,看起來除了不悅,她還有點緊張。

「!」看看錶列車就快到了,趕緊把剛才那一餐留下的垃圾包好,扔進附近的垃圾桶。

「唦啦。」戴上準備好的全罩式安全帽,在列車到站之前,悄悄的靠近還盯著手機一臉不悅的少女。

……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只要確保對方不要受驚嘗試逃走即可。

(錯的不是我,是很髒很噁很礙眼壞了我的心情,一之二)

電車行進間還算平穩,不過多少會有點晃。

雖然是離峰期間,也說不上見縫插針的誇張壅擠,但電車裡的人數仍是不能稱之為少,座位有限的情況下,大部分的人還是站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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