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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51-57)(占前7楼,每楼一章) - 6,2

[db:作者] 2025-07-16 05:12 5hhhhh 1600 ℃

  到了晚上,王逸博终究没能忍住,还是带着张沐霖登门,想要问问事态的发展,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为他们开门的是裴语微。

  「沈老头在做饭!」裴语微半点没给男朋友留面子,咯咯笑着叫出了他的新外号。她拉上张沐霖的手,把小两口往厨房带。两个女孩本就见过面,现在也算是「妯娌」关系,比上一次见面时候要更亲近些。

  进了厨房,裴语微翘着脚坐到餐桌边,坐等吃饭。沈惜在灶前忙得不可开交,不过看得出来,确实是乐在其中。王逸博他们进来后,他只是随口打了个招呼,过了好一会才突然问:「你俩吃了没有?」

  王逸博呆呆地摇了摇头,沈惜耸耸肩:「那我再多做一个菜吧,四个人,四菜一汤,可能分量偏少了点,嗯,晚餐少吃一点也好,健康。」

  张沐霖很不好意思地想要上前搭把手,却被沈惜「赶」回了座位:「不用帮忙!就剩两个菜了,很快,我一个人下手还快一点。」

  裴语微在旁边不断念叨着「虾爆鳝」,其实她不知道那种面是什么味道,究竟好不好吃,而且也明白沈惜说的要到合适的季节再吃更好的道理,可她就喜欢念叨,每念一次都可以提醒沈惜还欠她一道美味!这种揪着男朋友提醒他还欠着自己什么的感觉才是最爽的。

  风风火火赶来的王逸博,乍然面对这么一副开心的合家欢场面,看得出裴语微明显还不知道网上有过那么一个帖子,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王逸博不住拿眼神瞟沈惜,先看看接下来到底该不该谈到那个话题。

  沈惜没打算瞒裴语微,这件事是不可控的,与其将来某个时候让她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件事,还不如由自己来从容地告诉她整个过程。见表弟总是瞟自己,就示意他可以直接说今天的来意。

  十一中的教师之间果然有了暗潮涌动的流言蜚语,大多是针对张沐霖的,或许是知道王逸博的老妈是教育厅的领导,所以学校里很少有人直接把矛头对向他。

  但或许是原本就有些不愤张沐霖明明还要大上两岁,却第一时间拿下了学校里最大的一个钻石王老五,所以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有无数针对她的传言。王逸博连续两三次听到有人在背地里说起——当然还没遇到那种嚣张到当面来讲的。面对这种背地里的中伤,小两口暂时都还能控制住情绪,就怕风向突然会转到徐蕾那边去,毕竟她和张沐霖一样,都在帖子里爆出的照片里露过脸。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裴语微听得有些懵。

  沈惜平和地将今天发生的事完整说了一遍,裴语微的小脾气立刻发作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呀!谁干的?!」

  「暂时还不清楚,迟早能查明白。」沈惜安抚似地拍着她的手背。

  「是不是雷耀庭那个无聊的家伙?」还别说,小丫头的直觉真的很准。

  沈惜摊了摊手:「有可能,但现在还不确定,给我点时间,你男朋友肯定会查出来的。」

  裴语微气鼓鼓的,坐在一边闷声不响。沈惜知道她现在有一大半是在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并没有其他的疑虑或猜度,这就比较令人放心。至少在放手做别的事情之前,不必担心是不是还要后院起火。当然也说不定只是因为她现在没反应过来,麻烦的事还在后面。

  「你们俩这几天多费点心,盯着点徐蕾,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要说整件事情里最让沈惜不安的,还是徐蕾被牵扯了进来,尤其是在她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的关口。

  吃完饭,裴语微和小两口同时离开。她今晚过来本来的计划就只是吃顿晚饭,因为沈惜今晚有个与升级团队之间的视频会议要开,没时间陪她。在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后,她不想这么快离开,但在沈惜的劝说下,还是不太情愿地走了。

  沈惜的预感是靠谱的。第二天下午,张沐霖就给他打了电话,说徐蕾和同班一个当面捅破了这件事的女同学发生了冲突,给了她一记耳光。

  其实从昨天开始就暗中议论这件事的学生不止一个,尽管真看过那个帖子的人没几个,但从少数几人的嘴里传出,很快就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帖子里虽然没提徐蕾的名字,但却有照片,校外的人未必能认出徐蕾,可十一中高三的学生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徐蕾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人缘也还可以,过去在外面玩得虽野,但基本上只与社会上的人往来,在学校里倒一直都保持着不错的形象,所以尽管无聊的男生还是妒忌的女生还是那么多,私底下传言纷纷指指点点,但终究没人拿到明面上来讲。

  那个与徐蕾发生冲突的女生则是为了对付「情敌」。她喜欢的男生暗恋着徐蕾,因此才让她妒火中烧,口不择言地当面说破了这件事,徐蕾也毫不含糊,直接打了她一个耳光。此后两人当然都没再上课,直接被叫去了政教处。

  收到张沐霖通知的时候,整件事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沈惜估算了一下徐蕾可能要在政教处呆多久,过了一刻钟左右,给她打去电话。第一个电话没有人接,又过十分钟打第二个,终于打通了。

  「放学我请你吃饭。是我去接你,还是你自己过来?」

  「耶?这时候你还敢来请我吃饭?你不怕又被人说什么?」电话里的徐蕾听着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完全不像刚从政教处出来的学生,还能开玩笑。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

  「我自己过去吧,去哪儿?」

  沈惜选了一个离徐蕾家很近的咖啡馆见面。

  漫不经心地翻着菜单,随心所欲地抱怨沈惜请客也没找个更好的地方,徐蕾的表现比沈惜想象的要坚强得多。而且她明显并不是装出来的,这从她叫的牛排、沙拉和果盘能看得出来,她的胃口可没有受到任何问题的影响。

  「政教处那边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是批评了几句。成绩好一点,就算犯了错,老师也会对你客气一点。连家长都没叫。就算再严重一点,我也不怕,会因为这个开除我吗?会不让我参加高考吗?只要还能考,我就无所谓。反正两个月以后就和这帮同学分开了,大不了这辈子不联系。别人说我什么,我也不在乎。」

  「你很牛啊。」

  「倒是你,这次比我更麻烦吧?搞这事肯定不是要弄我,是要搞你吧?嘻嘻,惹了一身骚吧?早就告诉你说,趁早跟我上床,省得吃亏。现在你看,没跟我上过床,还是要被人栽赃,亏了吧?」徐蕾大咧咧地嚼着牛排。

  沈惜哭笑不得:「哈,你开这种玩笑,那我相信你真是一点事都没有了。」

  「我当然没事。」徐蕾撇嘴,「我觉得张老师比我更在意这次的事,你与其来安慰我,还不如去安慰她呢!」

  「你的张老师,有她男朋友照顾,用不着我!」

  「王逸博……」徐蕾耸了耸鼻子,像是有几分不屑,不过看在现在眼前的男人是王逸博的表哥,最终也没说什么。

  快吃晚饭时,沈惜突然说:「那个……今天找你出来,一方面是想看看你的情绪怎么样,再真诚地跟你道个歉……」

  「哎……要说谁连累谁,应该是我连累你吧?道歉来道歉去的就没意思啦。」

  徐蕾打断了他的话。

  「呵呵……还有另一方面的意思……」沈惜诡秘地笑笑,「你说,偷拍我们的人,会不会只拍一次就罢手?会不会现在他们就蹲在外面?」

  「啊?」徐蕾毕竟是个孩子,突然听到这个,不免有些慌。

  「放心,要是没准备,我怎么会把你约出来再给人偷拍的机会呢?」沈惜坐姿不变,表情也不变,「我指望通过偷拍的家伙,找到是谁在背后搞我呢!」

  「好啊,你利用我!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关心我!」徐蕾恢复了正常,笑着噘起嘴。

  沈惜偏了偏脑袋:「前面那层意思是主要的,后面这个属于搂草打兔子。」

  「什么『搂草打兔子』?」徐蕾没听过这种说法。

  「哈哈,听不懂算了。」

  「哼哼!哎,传说你包养我,你女朋友有没有跟你发脾气啊?」

  「我的女朋友,当然与众不同啦,哪那么容易被人挑拨?」

  「切!看你这嘚瑟的样子!喂,你现在谈恋爱了,是不是就算我真考了全市前十名,提要求让你跟我上床,你也不会兑现诺言了?」

  沈惜真是有些无可奈何:「哈,你怎么整天总想着上床的事啊?」

  徐蕾做了个鬼脸。

  又闲扯了一会,沈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好了,我先送你回家。接下来我还要看看这次有没有钓到鱼。」

  出门后,沈惜火速朝右前方瞥了一眼。马路对面,陪自己玩过那场Wargame的前侦察兵中尉和另一个长发的年轻女孩并肩靠着,毫不起眼地窝在公交车站牌边。他知道此时此刻就在这咖啡馆正门前后左右,杨鑫一共派了六个调查员,如果真有跟踪偷拍的家伙,应该逃不过这套天罗地网。

  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做,有这群人保驾护航,沈惜就不再去费心观察到底有没有人盯着自己,气定神闲地送徐蕾回家。刚离开那小区,电话就响了。

  「沈先生,人控制住了,您是要自己问?还是交给我们问?」

  「一事不烦二主,就麻烦你们吧,我只需要一个结果。」

  「知道了。」

  被逮住的家伙明显不是什么硬汉,只过了一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跟踪偷拍的家伙属于另一家调查公司,也有点黑道的背景,只是既不属于安振光那条线,和倪峥也没有关联,靠山并不强大。杨鑫和那公司的老总薄有交情,立刻就找到了对方。一开始对方还说了几句要保护客户隐私的套话,被杨鑫连利诱带恐吓地劝说了几句,很快就说出委托他做跟踪、偷拍、发帖等一系列事的人,是雅森集团雷大公子的个人助理夏茂国。

  拿到「夏茂国」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不到周二午夜。

  杨鑫问要不要顺便今晚就找夏茂国,继续顺着线往下走,沈惜觉得没有必要。

  夏茂国是个小角色,他没有任何理由要与沈惜为难,无非是听命行事。至于真正的罪魁,不必问也知道是谁。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证明是雷耀庭主使的?沈惜又不想报案。这种事只能当江湖恩怨来处理,既然是江湖事,哪里需要证据?

  唯一令沈惜为难的事,他手头没有雷耀庭的联系方式。

  站在雅福会的大堂里,刘凯耀好笑地发现自己仅有的两次像普通门童似地迎候客人,竟然都是为了沈惜。真是想不明白,这家伙哪来这么大面子?偏偏在动身下楼前,他又觉得理所当然,直到在门边站得久了,才渐渐品出一丝古怪的味道。可要他现在转身回去,又总觉得有些不妥。

  算了,反正已经等了十分钟,来来往往的服务员该看到的都看到的,现在回去,反而该作的人情没做成,白下来站了十分钟。

  还是再等会吧。

  今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前几天那场没能闹起来,但被压下去的波澜依旧险恶汹涌的事件的余波。承蒙各方看得起,居然选在雅福会来解决这件事,作为东道主,刘凯耀不得不平添几分小心。

  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大哥说的话:「要知道,刘家是刘家,沈家是沈家。可刘家又不止是刘家,沈家也不止是沈家。」

  刘凯耀模模糊糊地咋摸出一点味,但还是晕晕的,见鬼,这都什么年代了,兄弟俩关上门就不能说点现代人听得懂的话吗?

  前晚是侄女刘晓凡六周岁生日会,陪着哥哥嫂子小侄女热闹完,刘凯耀跟大哥躲进了书房。见嫂子程岚没有一块进来,笑着问:「哥,戴晓楠的事安排好了?

  要不要我这边托朋友给她找份工作?」

  刘铭远翻了翻眼皮,没搭理他,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支雪茄,剪开茄头,没有急着点着,只用左手两指夹着,手背抵着下巴,像在想些什么。

  「哎?哈哈……」刘凯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点,「晓凡……晓楠……

  听着两姐妹似的,要不你收她当干女儿算了,哈哈。」

  刘铭远这下彻底无语,笑骂了一句,点燃雪茄。

  「这事不用劳烦你那帮朋友了。我托了沈惜。」

  「沈惜?」说到这个名字,刘凯耀立刻想到这几天在他的圈子里最轰动的新闻,「他现在还有这份闲心帮你管戴晓楠的事?」

  「我托了他,他答应了,又从来没找我说这事他帮不了,我当然要继续等回信。」刘铭远淡淡地应了句,板起脸来转了话题,「杜臻奇是不是又找你了?」

  「是。」刘凯耀老老实实地承认。关于两家的事,他曾经拒绝过杜臻奇一次,此后这事就没再被提起。可最近一个月,杜臻奇却又时不时开始旧话重提。

  说实话,他对杜家的这个项目是有一点兴趣的。

  刘凯耀原本没什么事业心,大学毕业后甚至还借口准备考研,瞎混了一两年,什么正经事都没干。直到激怒了老爸刘默,被狠狠修理了一顿,这才乖乖出来做事,但怕被老爸管得太紧,不愿去名程集团上班,选择跟着大哥刘铭远混。

  刚开始他的玩心还是很大,满足于凯顺物流和雅福会这一亩三分地。只是一旦年过而立,慢慢也有了一种奇怪的紧迫感,觉得自己好像也应该做些更有出息的事了。

  不久前,周晓荣曾试探他有没有投资培训行业的想法。可能是周胖子意识到了目前的培训市场越来越不好做,要么钻进极专业和极精深的小众领域,让此类需求的客户只能选择你;要么凭借雄厚资金和宽广人脉,做大盘子,用名气和规模砸人。那些不上不下的中小培训企业,勉强糊口可以,但要做大做强,几乎不可能。于是他才想问问刘凯耀有没有兴趣在他的荣达智瑞插上一脚。

  而刘凯耀对培训行业既不了解,也没兴趣。他和周晓荣的私交还过得去,凑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玩玩女人不成问题,但在生意方面,他不是很信得过这小子,也没有想与他合作的意向。

  杜臻奇提出的那一整套娱乐城及配套商业中心的想法,令刘凯耀非常动心。

  刘铭远防的就是弟弟这份小小的动心。

  「我今天很明确地告诉你,不要和杜臻奇在生意上有任何牵扯。如果你确实想多做些事,佳晟有很多项目给你做,自家的生意,你做坏也了不要紧,只当是积累经验。」

  对大哥的话,刘凯耀是肯听的,从小也听惯了。他原本也只是有点想法,并没下定决心非要与杜臻奇合作。想想也是,大哥与沈三惺惺相惜,而二哥刘绍辉和沈伟扬又是光屁股长大的死铁,在这双重关系下,刘凯耀非要去和隐隐然与沈家不太对付的杜臻奇合作,那真是自讨没趣了。

  「哎,哥,你说沈惜那个事,会不会是杜臻奇干的?」

  刘铭远沉默了一会,吐出一口烟。

  「照理说应该不是。杜臻奇是嚣张,不是没脑子。我看不出搞这么一下,对他有什么好处。但他俩背后有什么事我们不清楚,所以也难说,是不是他一时脑子发热……」

  「沈小三现在应该很狼狈吧?哈哈,帖子删得倒是很快,但传得也快啊,这几天好几个人跟我说起这事了,这小子低调了这么多年,像隐形了似的,一下子比我的名声都响了,哈哈。」

  刘铭远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都跟人家说什么了?」

  「我当然没说什么。」刘凯耀赶紧撇清,「这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能跟人说什么啊?就是凑热闹聊几句呗。」

  刘铭远无奈地摇摇头,耐心地说:「现在还看不清什么,能不开口的尽量别开口。」

  接着,他就像喃喃自语似地说出了让刘凯耀挠头的那句话:「要知道,刘家是刘家,沈家是沈家。可刘家又不止是刘家,沈家也不止是沈家。」

  刘家不止是刘家,那还是什么呢?刘凯耀皱着眉头琢磨。算了,别的一时想不太明白没关系,反正只需要明白,短时期内遇到大事,刘沈两家还是要一致对外就可以了。

  就像今天,沈惜要在雅福会约人见面谈事,他刘凯耀给足他面子,不但亲自做陪,甚至还提前在大堂迎候,应该算是吃透了老哥的指示精神吧?

  今天要来的另外一方居然是雷耀庭,这是让刘凯耀有点想不到的。这种时候,沈惜和那傻小子有什么好谈的?除非这小子就是前几天「包养贴」事件的主使者。

  哈!猜了一圈,都没人想到会是雷耀庭做的。真是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这么有种!?

  当然,有种归有种,也实在是没脑。从出事到现在,才过了四天,他竟然已经被沈惜揪出来了。其实,刘凯耀估算得还是太保守。沈惜查到雷耀庭,只用了两天。之所以昨天才向他借场子,其中还有一场磨磨唧唧的对话过程。

  雷耀庭在电话里听到沈惜的声音,差点摔了手机。他做好了被找出来的心理准备,但怎么都没想到才过两天,自己还在睡梦中,就会接到这家伙的电话——出于某种恶趣味,沈惜特意选在周三的清晨,就是两天前自己被王逸博吵醒的同一时间,给雷耀庭打电话。

  迷迷糊糊外加慌慌张张的雷耀庭在电话里语无伦次,事后回想简直就是人生一大耻辱。听沈惜用那种不带半点感情的语调约他见面谈一谈,雷耀庭首先想到的是说不,总算他还残存了一点脑细胞,知道那不容拒绝,随即又想把会面地点定在隐峰轩——在杜臻奇的场子里见沈惜,会带给他极大的安全感。

  但沈惜不干,倒不是怕杜臻奇,而是懒得为了这么件事还要跑一趟双湖。

  最后沈惜建议约在雅福会。

  这个地方,雷耀庭勉强也可以接受。

  两人约的事周五晚上七点整。六点半左右,沈惜先到,刘凯耀陪他直接上了六楼,找了个事先准备好的隐蔽包厢坐下。他在大厅迎的本就只是沈惜,完全不care雷耀庭,所以无需再下楼。过了十分钟,出人意料的是,大堂总服务台突然打电话上来通报,说杜臻奇的车到了会所门口。

  这位的分量可不是他的表弟能比,刘凯耀这时已经不及下来,赶紧到电梯边接了一下,以全礼数。

  「奇哥,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来我这里潇洒?」三人坐在一起,气氛略显尴尬,刘凯耀有话没话地找杜臻奇闲扯。

  「呵呵……有些日子没过来了,怎么?不欢迎?顺便,找你也谈点事。」杜臻奇摆出一副与刘凯耀相交莫逆的样子,转脸又对沈惜说,「听说我那表弟好像跟师弟你有点过节,过来看看,要真是那小子的错,我代他给师弟赔个不是。」

  「呵呵,师兄客气了。」沈惜只回了这么短短七个字,没接话茬,淡淡地转脸与刘凯耀说话,杜臻奇讪讪的,倒是不便继续就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

  又过了一刻钟,眼看已经过了七点,正主之一的雷耀庭却始终不现身,别说刘凯耀等不及,连杜臻奇都显得有点坐立不宁,反倒是直接当事人沈惜显得不动声色。

  「呃,奇哥,你表弟呢?」最先没绷住的是刘凯耀,扬手指了指腕上的表。

  杜臻奇真不知道雷耀庭为什么迟到。昨天这小子特地向他求救,说今晚和沈惜约了见面,想问表哥他该怎么应对。鉴于当时给他出主意时说过一句万一出了事会为他撑腰,又想正好借这机会向沈惜解释清楚这事与自己关系不大,杜臻奇主动提出今天也要出席。结果连他都到了,这小子人呢?

  又等了十分钟,杜臻奇终于也坐不住了,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堵车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不必了。」沈惜轻轻拍拍手,站起身洒然一笑,「我等了他一刻钟,算是给了他面子了。既然雷大少爷迟到也不准备说一声,那我就不等了。师哥你慢慢玩,小弟先走一步。」

  「师弟!」杜臻奇这会也不知该说什么,无论道理还是人情,他现在都占不上,「要不我替那小子跟师弟你谈谈?回去我再好好教训他!」

  沈惜想都没想,摊了摊手:「师哥要和我谈什么?雷大少爷做的事跟师哥有什么关系吗?」

  杜臻奇尴尬地一笑,刚想说话,突然被沈惜随意瞟过来的眼神扫到,被他眼中瞬息闪过的一丝锋锐吓了一跳,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两声,没再说什么。

  「还是等雷大少爷有空,自己跟我谈吧。」沈惜根本没有给杜臻奇面子继续留下来的意思,毫不迟疑拔腿就走。

  刘凯耀一头雾水地随他一道离开包厢,在这当口,他记得大哥的提点,至少要做出和沈家人站在同一战线的姿态。

  包厢里的杜臻奇抓着茶杯,险些就要把它狠狠摔在地上,总算记得不在自家地盘,硬生生压下了脾气。

  雷耀庭这小王八蛋!你他妈要么不答应,为什么约了人又不来?这不是存心要给自己难看吗?

  一离开包厢,沈惜立刻变回之前那副斯斯文文,人畜无害的模样,周到地向刘凯耀道谢,告辞而去,似乎没有为今天被雷耀庭放鸽子而产生半点懊恼。

  刘凯耀实在想不明白,雷耀庭究竟得是有多大的胆子,又得是有多没脑,才会在这种时候放沈惜、自己和他表哥三个人的鸽子。

  对这一点,沈惜也想不明白,但他懒得琢磨一个脑回路明显与他截然不同的人的想法。接下来的这个周末,裴语微被老妈伍学芳揪着回奉孝县老家去为某位长辈祝寿,空闲下来的他正好约袁姝婵出来喝茶聊天。

  说起来,自从与裴语微确定关系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作为茶楼老板,总是在自己的茶楼约人喝茶,偶尔也会显得不怎么有诚意,所以这次沈惜约袁姝婵在离她家不远的一家咖啡馆见面。两人也没有想把气氛搞暧昧的意思,就是正儿八经地聊些朋友间的话题。

  袁姝婵说起费家勇最近没再对她有什么明显的骚扰,但也隐约察觉到自己比之前一段时间「闲」了不少。原本有些该交代给她的事,现在都交给了别人,有些本会叫上她的应酬,她也没再参加过。最明显的一个标志是她已经连着几个双休日都踏踏实实地睡到了自然醒,每天的晚餐又都吃得很健康,几乎没再喝过酒。

  换句话说,尽管她每天还在上班,还有很多例行公事的工作要做,但实际上已经被边缘化了。

  相应的,同一个办公室的一个比她大了三四岁的古板女硕士,原本混得不太得意,最近倒是显得颇为忙碌。在这种两家公司即将合并,人事纷杂的敏感时期,任何微小的变化都会引起周围人的关注。

  当然,袁姝婵绝对相信费家勇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把那女硕士给潜了,只是为了要给自己一点小小的教训,所以才刻意做出要重用那女人的姿态吧。

  也就是说,只要袁姝婵能服软,主动去把费总的鸡巴伺候舒服了,一切都还会照旧。

  可偏偏她暂时还不想服这个软。

  在工作方面,沈惜对她也是爱莫能助,他的手伸不进交通厅直属的国有企业。

  顶多就是听袁姝婵抱怨几句,连建议都很难给,无论是鼓励她一定要扛住压力绝不让费家勇得逞,还是劝她索性放弃坚持去爬对方的床,都不合适。

  袁姝婵又说起这两个月前夫林跃对她特别殷勤,三不五时就约她出去吃饭喝咖啡,大多数邀约她都推了,但不好意思一点面子都不给,基本上对方约个三四次,她才抽空赴约一次。林跃的心思很明显,还是想复婚,但袁姝婵对此没有任何想法,明示暗示已经拒绝过好几次,也不知前夫到底为什么还那么执着。

  「追你的那个同事怎么样了?」

  「我已经跟于子扬明确说了,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最后聊起上次袁姝婵和胡康益他们聚会的事。

  「都是经常在一起的那几个,陆思平他们两口子,老武,赵小鬼……唉,小鬼叫惯了,他这小子都已经二十七岁了。我真是老了!」

  「不是说有新朋友吗?」

  「只有一个是新来的。给了我一张名片,叫……郭煜,也是做设计的,跟老胡算同行吧,看上去还挺像模像样的。过去从来没出现过,不过跟老胡好像很熟,开玩笑也没禁忌。他说老胡是妻管严,老胡就回击说他是个风流人物,特别招女人喜欢。」袁姝婵撇撇嘴,「你们平时是不是都还比谁更受女人欢迎啊?」

  沈惜耸耸肩:「别拉上我,我跟老胡不比这个。」

  「嘁!你们哪,谁知道私底下聊什么。还说人家是风流人物,其实老胡自己倒是一直都对我有点那个意思,在我离婚以后就更殷勤了。就是从来没挑明过。」

  袁姝婵突然得意一笑,「老娘还是挺有市场的。我跟老武都十年的交情了,从我刚毕业那会就认识他了,最近一段时间他居然开始调戏我了,上次求他办点事,真是气死我了,居然有点想占我便宜的意思。你说你们男人到了中年是不是都变得那么油腻市侩?」

  沈惜只能耐心地听着她控诉,说到在性方面被袁姝婵吸引,他可没有撇清的资格,在那么些朋友里,他恐怕是走得最远的一个……

  说起来,袁姝婵跟胡康益两人确实很熟,从工作到私交,经常碰面,不过沈惜还是第一次听说胡康益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他哪敢明说?哈哈,方菲可不是吃素的。那个谁……郭?」

  袁姝婵补充:「郭煜。」

  「对,郭煜,说得没错,他就是妻管严,方菲从大学时候就把他管得死死的,再说你那么高难度,他也不敢下手啊。那个郭煜呢?不是说他是风流人物嘛,有没有对你表现出那种意思啊?」

  「暂时没看出来,就算有,你也管不着,哈哈……姐姐我现在是自由人,想干嘛就干嘛,一点压力都没有。」

  「姓郭的结婚了吗?」

  「干嘛?你还真觉得我们两个有戏?」

  「我又没见过他,怎么会知道有戏没戏?只是上次老胡说这是个有能力的家伙,你也说他看上去还不错,不失为一种可能嘛。」

  「哈哈,没戏!他结婚了,都有小孩了。」袁姝婵摇摇头,「所以最多最多就是跟他发展一点肉体关系,把他当作今后的主要目标,是没可能的。」

  沈惜哈哈一笑,也没煞风景地说出什么「人家结婚了,还怎么发展肉体关系」

  这种话。在和袁姝婵的相处中,他首先确定的一点就是绝对相信和尊重她的处世风格和分寸感,没有由他去教她怎么做事做人的必要。

  「那你可要小心,胡康益不是说他很有魅力吗?你可别沦陷哦。」

  「沦陷也轮不到你吃醋啊,你现在老牛吃嫩草吃得很开心吧?要你管?!哈哈。」

  说起郭煜的那些只是随口而出的玩笑话,沈惜确实没想到,这个富有魅力的男人尽管与袁姝婵间还没发生什么,却和另一个与他关联紧密的女人打得火热。

  看着眼前因为自己的快速抽插而不断甩抖的臀肉,以及被肉棒彻底撑开的肛门边缘红亮的皮肤,郭煜心理上的满足更甚于肉体。

  女人肛门边原本该是菊花状的褶皱,现在完全被撑平,变得圆柔顺滑,一旦将肉棒抽离,肯定能看到一个大大张开的圆孔,在表层的红润及深处的幽黑中散发出淫靡的气息。

  或是长期来往,或是一夜风流,在他三十五年的人生里,郭煜玩过不少女人,但现在正被他插得胡言乱语的的吴静雅稍显特别。说起来,两人间其实是极陌生的,介绍他们相识的是远在深圳的梁志刚,而那家伙对她的了解甚至还不如自己——至少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女人的真实姓名。但就在这份陌生关系下,他已经

  几乎在她身上所有的部位留下过精液的痕迹——三个能盛装精液的洞不在话下;

  而她的舌头也几乎在他身上所有部位游动过,无论是肉棒、屁眼、腋下还是脚趾。

  在郭煜看来,这女人对性不但是痴迷的,甚至可以说有些病态。从最近两人间明显还带着不小的防备感的谈话里,郭煜已经可以找出许多迹象,勾勒出一个内心充满浓烈甚至近乎怪诞的幻想,却因为某些外在因素的限制强行压抑了多年的女人。当这种女人终于可以将一部分欲望释放出来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那种渴求是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也难以控制的。或许连她都会对自己一次比一次更加无底线的淫浪表现而感到惊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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