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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三部曲——六朝燕歌行(05) - 2,2

[db:作者] 2025-07-16 19:09 5hhhhh 4060 ℃

  「我故意的。」

  「啥?」

  「你觉着,那些人为什么敢借钱给我?」

  「因为他们蠢啊。」

  蔡敬仲深以为然,「你觉得,这么蠢的人好找吗?」

  「我觉着不好找。」

  「是啊。」蔡敬仲道:「本来就不好找,还死了那么多。总得想个法子,把他们找出来。」

  「找出来干嘛?」

  「借钱。」

  程宗扬怔了片刻,终于回过味来,「你是打算再割一遍韭菜?」

  「这个说法很好。」

  「你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呢!」

  蔡敬仲掏出一支细毫软笔,醮了些染料,把自己的黑眼圈涂大了一圈。

  「画的。」

  程宗扬又一次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为什么要画眼圈?」

  「想打我的傻瓜太多了。画个眼圈,好让那些傻瓜开心。」

  程宗扬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终于道:「所以你一开始就问我开不开心?」

  「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活着开心,死了也要开心。」蔡敬仲躬下身,用阴恻恻的声音道:「侯爷,该上路了。」

  「上个鬼路啊!」

  「再迟,可就耽误了。」

  「耽误什么?」

  小紫道:「今天可是归宁的日子。」

  「干!怎么不早说!」程宗扬手忙脚乱地换上新服,「瑶儿!丹琉!快着点儿!」

  「大笨瓜。」小紫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没忘,就是一时没想起来。哎,你别跑。」程宗扬对蔡敬仲道:「就在这儿待着,等我回来揍你!」

  …………………………………………………………………………………

  自家幼妹与新婚的夫婿一同归宁,云家在城外的庄园摆开筵席,大宴宾朋。

  云家为婚事筹备数月,但席间多是自家族人,邀请的宾客也是相识多年的至交,席间不见豪奢,而是出奇的温馨。

  程宗扬带着云如瑶、云丹琉一同向云苍峰三位兄长行礼,云苍峰倒还好些,温言叮咛几句,旁边云秀峰向来最能克制住情绪,此时不禁热泪盈眶,短短几句叮嘱的话语,却几度哽咽。

  程宗扬举杯满满斟了一觥,「请诸位兄长放心,瑶儿和丹琉既然与我成亲,便与我有如一体,此生此世,恩爱不移。」

  老五云栖峰抹了抹眼角,强笑道:「早些生个孩子是正经的。瑶儿身子弱,需得将养,丹琉,你可莫耽误了。」

  云丹琉玉颊通红,小声「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宴饮,程宗扬没有多喝,每每举杯作势,不过是浅尝辄止。众人也没有多劝,最后由云栖峰招待宾客,云苍峰、云秀峰将程宗扬引入内厅,取出聘礼中所附的七里坊地契。

  云苍峰道:「七里坊在你的打理下已经是声名雀起,我云氏取回旧宅便已足够。」

  「老实说,如瑶和丹琉的事是我不对在先。几位兄长不计前嫌,反而玉成此事,小弟感激不尽。何况兄长们给她们两个准备的嫁妆也太过丰厚,区区一坊之地,倒显得菲薄了,还请哥哥们收下。「

  「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但这七里坊给我云家,远不及在你手中。」云秀峰忽然道:「你知道我有个儿子吗?」

  程宗扬一怔,「却是不知。」

  「六岁了,一直在长安。」云秀峰道:「姓余。」

  程宗扬明白过来,云家遭人暗算,子嗣艰难,云秀峰难得有个儿子,却不得不连名字都改了。怪不得六哥常赴唐国,原来是以经商为名看望儿子。

  云秀峰道:「如果有机会,我想送他去江州。」

  「好。我在江州有一所学校,他可以用眷属的名义前去读书。」

  云苍峰道:「你骤然封侯,只怕有人心存歹意。」

  「云老哥听到什么风声了?」

  云苍峰点了点头,「洛都从来都不缺少亡命徒,何况吕氏的死士尚未尽诛,颇有些亡命在外的。」

  云秀峰也道:「树大招风,小心为上。」

  「明白了。等拜访过霍大将军,我就躲到屋里,没事绝不出门。」

  …………………………………………………………………………………

  「舞阳侯好福气啊,」霍子孟一边捶着腰,一边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说道:「天大的事都丢手不管,自己跑去成亲,倒让我这老家伙替你们劳心劳力。「

  「能者多劳嘛。」程宗扬笑道:「况且我正准备辞行,前往舞都就封,朝廷的事就全指望大将军了。」

  「不等天子登基就走?」严君平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程宗扬指着他道:「老严,就你多疑。坦白地说,我要留在这里,不知道多少人如芒在背。」

  霍子孟不悦地说道:「什么如芒在背?胡说!」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程宗扬从善如流,「反正我这么一走吧,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免得在这儿碍眼不是?」

  霍子孟手指敲着桌面,迟迟不语。

  「放心吧,老头儿跟我一起走。往后回不回来还两说呢。」

  「你啊……」霍子孟摇头道:「君侯虽然行止无忌,大节上却把得极稳,否则你以为你一个实封的列侯是那么容易来的?」

  「那你担心什么呢?」

  霍子孟横了他一眼,「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程宗扬干笑道:「大将军果然明察秋毫……一点小事,请大将军过目。」

  程宗扬递来两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迹。

  霍子孟接过一看,一份是确定舞都城作为云如瑶的嫁妆,并入舞阳侯国,其中牵涉到的城中官员任命、赋税、所用律法等等事宜。

  霍子孟看了一半就丢给严君平,「写篇回文,骂死这厮!即使封侯,也是汉国的疆土,连朝廷的王法都不要了?好大的胆子!」

  「好吧,好吧,这些你不答应,那这一张你总得认吧?」

  另一张纸上写的全是人名,后面备注了官职爵位。赵皇后父亲封成阳侯,兄长封新成侯;董宣的司隶校尉之外,又加了主掌刑狱的廷尉;桓郁执掌守卫宫禁

  的卫尉军;公孙弘为左内史;朱买臣为丞相长史;金蜜镝两个儿子以及霍去病同

  时跻身八校尉……这些都是彼此心照的交易。

  霍子孟知道长秋宫夹袋中无人,拿到司法和部分兵权已经是极限。果然,再往后就是一些商贾和不知名的文士,官职也多是些三百石以下的微末职位。不过职位虽低,却意味着商贾从此摆脱贱籍,可由正途出仕。

  再往后看,霍子孟眉头不由跳了一下,董宣卸任的洛都令却是给了张敞。霍子孟与张敞有隙,人所共知,如今把张敞摆到霍子孟眼皮底下,明摆着是添堵。

  霍子孟毫不客气,提笔把「洛都令」抹掉,「且去蓟城。」

  程宗扬争辩道:「他一个文官,去蓟城守边?」

  「董卓此贼虽然暴虐,边事上的见地却是不差。老夫已与金车骑联名上奏朝廷,请以赵充国为中郎将,镇守蓟城。」霍子孟冠冕堂皇地说道:「张敞此子素无功绩,边地易于立功,若有军功,朝廷必定重用。」

  守边容易立功,那是因为太容易死了。程宗扬对张敞也没什么过多的好感,秦桧把他放入名单,无非是因为霍子孟权势太大,找点平衡。既然霍子孟摆明车马不吃这一套,程宗扬也没有再多争执,只是默默对张敞说了声抱歉,本来想拉你一把,结果被老霍一脚踢到北边。

  名单中没有宁成,是程宗扬最大的遗憾。他至今杳无音讯,死于乱军之中的可能性大增,不然再拿到大司农这个职位,司法、军事、经济三者在手,长秋宫的地位会稳定得多。由于手上乏人,外朝官职收获不多。相比之下,内廷迭经战乱,徐璜等人顺势扫除对手,独占了三个中常侍的名额,全面掌控南北二宫,算是最大的一笔收获。

  这份名单是秦桧、班超等人反复商议,才最终拟定的,其中分寸拿捏得极为妥当,双方没有太多争执就确定下来,准备上奏长秋宫。不过等霍子孟这边拿出拟定的朝臣名单,第一条就让程宗扬大吃了一惊:韦玄成罢相,原中常侍吕闳拜为丞相。

  吕闳身为吕氏族人,即使没有参与叛乱,也少不了受到牵连,程宗扬还想着怎么保他一把,却没想到霍子孟会直接提请将其拜为丞相。虽然内朝权力不断扩大,作为外朝官职的丞相地位大不如前,但到底也是群臣之首,份量十足,就这么交给吕氏族人,霍子孟能这么放心?

  事实证明,霍老狐狸还真这么放心。严君平道:「吕闳为人节操凛然,风骨刚劲,其为丞相,可安社稷。」

  程宗扬也明白此举是为了安抚吕氏,稳定朝局,可凭心而论,自己肯定是做不出这种选择的。霍老狐狸虽然滑头了些,起码的节操还是有的。

  其余三公九卿之类的官员自己也不熟悉,霍子孟能把吕闳推为丞相,这份名单还是公心居多,程宗扬不再一一细看,表示自己会与车骑将军金蜜镝、御史大夫张汤等人一并附议,送呈长秋宫。

  最后才说到宫中之事。按惯例,天子登基之后,皇后赵飞燕晋太后,迁居永安宫。太后吕雉晋太皇太后,迁居长信宫。但程宗扬提议,如今天子尚幼,赵太后仍居住长秋宫,好便于抚养。待天子及冠之后,再移居北宫。至于吕雉,也不必迁居长信宫,仍居原处,但为了太皇太后的安全,有必要在永安宫周围建起高墙,同时封闭北宫四门,只留复道出入。

  原本通连南北二宫的复道已经在战乱中焚毁,新建的复道将直通长秋宫,等于变相将吕雉圈禁在宫中,与外界断绝往来。

  霍子孟默然良久,最后道:「太后可曾应允?」

  程宗扬眼也不眨地说道:「太后很满意。」

  吕雉是不是满意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既没有赐自尽,也没有废去太后之位,保住了朝廷体面,对外也能交待。

  「那便如此罢。」

  …………………………………………………………………………………

  天子登基,荐举帝师,官员任免,选拔亲贵子弟入宫陪读……几件大事彻底盖过先帝驾崩引发的叛乱,展露出新朝气象。无数人趋之若鹜,纷纷奔走于权贵之门。霍大将军府上自然不能不走,吕丞相那边也是条路子,可最引人瞩目的舞阳侯却毫无征兆地杜门谢客,前来打探门路的无论身份高低,统统吃了闭门羹。

  「先帝入葬?就说我有病,推了吧。程大哥是家宰,代表侯府去一趟,礼数尽到就行。」

  「富平侯请我赴宴?他胆子很大嘛,天子丧期未过,他就敢请客?没错,我是不怕,可张放那小子也不怕?让高智商去,到底是有数的老牌世家,去拉拉关系也好。「

  「徐璜……这事我答应过,不能不管。让老匡带人去一趟。安全第一,千万别犯险。」

  「鸿胪寺请我去定夺天子登基的礼仪?哎,徐君房到哪儿了?这种活他应该在行啊。算了,让会之去跟他们打嘴皮官司吧。」

  「太学推选祭酒,邀我去讲话?这不是要我难看吗?让班超去——等会儿,我不是说过这些事我都不管了吗?怎么还往我这儿报呢?」

  雁儿道:「这都是筛选过的,须得主子定夺。」

  「别了。外事不决问会之,内事不决问会之他家娘子。我现在是在度蜜月,度蜜月懂吗?」

  「不太懂……」

  「就是什么事都不干。去去去,事情都交给程大哥、会之和班超他们。嗯,还有贾文和,让他们几个商量着办,别来烦我。」

  雁儿只好捧着卷牍离开。程宗扬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过去拥住云如瑶的腰背,「娘子……」

  「别闹,妾身正在算账呢。」

  程氏商会的账目结算眼下还在临安,汉国这一摊子差不多算是一本乱账。云如瑶连日来将账目梳理了一遍,越算越是心惊。

  若说进项,程宗扬与陶弘敏、赵墨轩合作的商号开张不过月余,获利便超过三万金铢,收益惊人,可比起推行纸钞的成果,这点收益就微不足道了。

  托算缗令的福,程氏商会印制的纸钞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发行出去整整二百万金铢!以云如瑶的出身,看到这个数字都有些眼晕——即使汉国,朝廷一年的赋税也不及此数。

  同样惊人的,是商会实有现金储备。按照收入,商会所存钱铢当在二百万金铢以上,可目前商会所有钱铢加起来,仅仅只有八十三万金铢。除了几笔土地交易用去大量纸钞,其余都是洛都之乱的开支。

  长秋宫本身既无财力,又无人力,全靠程氏商会力挺,大笔大笔赏赐泼水一样洒出去,才纠集了足够的兵力支撑到平定叛乱。前后不过数日,用去的钱铢就有五十七万金铢之多!如果叛乱再持续几天,吕巨君和刘建都不用动手,程氏商会自己就破产了。

  这也是长秋宫全无根基,只能靠钱铢鼓舞士气。刘建和吕巨君一个宗室,一个后族,用一文钱能办到的事,长秋宫就得花十文。

  程氏商会大笔钱铢泼出去,收益已经不能用钱铢衡量。舞阳侯、舞都君的封号,实封的土地,这一方诸侯的地位,可是拿钱买不来的。

  程氏商会在汉国发行的纸钞眼下并没有开始流通,与其说是货币,实质上更接近于欠条。这样一算,目前的亏空就是一百一十七万金铢。这样的亏空放在六朝任意一朝,都足以引发朝廷局势动荡,可程氏商会竟然周旋至今,尚未出现纰漏,云如瑶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得是班超的功劳。」程宗扬道:「算缗令废除之后,洛都不少商贾都想兑付钱铢。幸好老班下手果断,没等那帮人发难,就唱了出红脸,把他们都给镇住了。「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夫君大人总得填补这笔漏洞。」云如瑶道:「如今长秋宫位置已稳,这笔钱既然是用在皇后身上,她总该认这笔账吧?」

  「长秋宫暂时就别指望了。皇后那边连赏赐都拿不出来,还得我设法接济。

  舞都侯的名号、封地,再加上吕冀的家产,就当是折抵吧。「

  云如瑶颦眉道:「吕氏两处府邸财物虽然不少,但钱铢并不多。不知道是他们没存下钱,还是被人暗中吞没了。我叫红玉和寿奴过来,问问她们。「

  「别。」程宗扬道:「全花光了还好说,就怕真是被人私下分了。你要揭出来,立刻又是一场大乱。」

  其中的道理并不复杂,云如瑶自然明白,但她更担心自家的生意,「可这亏空该如何补?一想到这么大的数目,我觉都睡不安稳。「她蹙额道:」若不然,石见银……「

  「用不着。」程宗扬拿出一张帛画,「这是舞都的地图。这一片,包括舞都城,都是我们的土封。我准备在舞都以北开发一个商业区,回收资金。「

  云如瑶道:「卖地吗?有多大?」

  程宗扬从舞都城往北,画了一条直线,直抵舞阳河,「这条路大概有六里。

  我准备第一期先开发三分之一,长度为两里,两边各延伸出一里,面积大概是一千五百亩。「

  云如瑶算道:「禁田令之前,洛都田地价格是一亩十枚金铢,舞都田地更便宜一些,以每亩八枚金铢计价,一千五百亩大概是一万两千金铢。「

  一万两千金铢,比起高达百万的亏空,只是杯水车薪。

  程宗扬却不这样认为,「开玩笑呢。我这是商业用地,跟农用地能一样吗?

  至少十倍起价,还不打折,一千五百亩就是十五万金铢。这仅仅是地价,建好的商铺再加五倍,七十五万金铢——这是底价!「

  「一亩五百金铢……」云如瑶道:「会不会太贵了?」

  「这可不是空地,是占地一亩的房子,还是商铺,包括仓储和店面。」程宗扬道:「五百金铢是多少?一百万钱而已。只用掏一百万钱,就能拿到一套一亩的商铺,赚大了好不好!「

  云如瑶愕然道:「一百万钱?」

  瑶丫头虽然聪慧,但对现代房地产的奇葩程度一无所知。程宗扬索性拿尺子比了一块三尺大小的正方形,「这么大一块地方,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云如瑶心下略一计较,便道:「若是田地,不过三十钱。若是房舍,带上房屋、院子的话,均摊下来最高不过三百钱。」

  「如果我说它卖一万钱呢?」

  云如瑶失笑道:「立锥之地,岂值万钱?一贯都太贵了。」

  程宗扬摇了摇头,只能说眼界和见识限制了瑶丫头的想像力。

  「何止一贯,这样大小一块地,能值一百贯,十万钱!换成楼房,上面的房子能值三千贯!」程宗扬道:「一亩就是一百万金铢,二十亿钱!别说住人的,就是停一辆马车的空地,都能卖出二十万钱。「

  「瞧瞧我们这地段,核心商业区加行政中心,绝对的黄金地段,超大面积商铺,一亩只要一百万钱,这连白菜价都算不上,简直是白水价!「

  云如瑶有些失神,一亩百万铜铢的天价已经超过她的想像,可在夫君口中,又翻出两千倍,一亩飙升到百万金铢的天文数字。她不是不相信自家夫君,而是无法理解这种惊天的房价居然会出现。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夫君笃定的神情,似乎这样不可思议的价格并非他凭空虚构,而是亲眼见到过的。

  云如瑶定了定神,没有再纠结房价,转而道:「即便建好的店铺能卖到这样的价钱,可售价如此高昂,造价又该多少?再则一千余亩的店铺,若待建成,只怕要三五年,远水不解近渴,若要填补亏空,哪里来得及?」

  「预售啊,亲!」程宗扬不加思索地应道。

              第八章误入桃源

  后世房地产作为一门堪比印钞的生意,几乎被玩出花来,程宗扬虽然不是干这一行的,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随便拿出一点后世房产商的手段,就让云如瑶听得目眩神驰。以她的聪慧,也从没想过房子还能这么卖:在纸上画个圈,就让买家掏钱,拿到钱再开工,按时交房不出幺蛾子就算良心了。

  程宗扬也是过了把超级房地产商的瘾。规划?几百万亩都是老子的领地,你就说往哪儿圈吧。产权?你想要几年的?永久产权要不要?政策?拿笔来,看我给你写一个!后世房产商看到自己这么牛逼,眼珠子都能充血到爆掉。

  程宗扬滔滔不绝地讲一番房产销售,最后总结道:「预售首付百分之四十。

  项目主体完工,再交百分之四十。全款结清,交付用。到时第二期也可以开卖了。「

  云如瑶弱弱道:「可是会有那么多人买吗?一千五百户……」

  「我只是打个比方,才说一户一亩。真到拍卖的时候,霍家好意思只买一亩吗?田家、边家都拍过胸脯,每家先拿一万金铢,全买到商业区,就是四十亩。

  再加上咱们云家和自己家商会占的地,我估计有三百户就差不多了。「

  云如瑶道:「若是首付四成,便是三十万金铢。到时库中的款项便有一百一十三万……」

  「不对不对。金铢不会增加,」程宗扬道:「因为拍卖只收纸钞。」

  云如瑶愕然道:「为何?」

  「用真金白银填补是下策,要紧的是把纸钞用起来,只要能够流通,我印出来的纸张就是货真价实的钱币。别说还有八十多万金铢的现款,再少一半我都不怕。「

  云如瑶下意识以为拍卖商铺收回的是钱铢,好藉此回笼资金。可自家夫君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只收纸钞,根本不考虑增加现款。云如瑶聪慧过人,虽然不了解现代货币的本质,但略一思索,就意识到其中的妙处。

  拍卖只收纸钞,是以舞阳侯国的信用为纸钞的价值背书。说明至少在舞阳侯的封地内,纸钞的价值等同于实物金铢。云如瑶本来担心纸钞过多,一旦出现挤兑,现有的钱铢难以兑付。拍卖只收纸钞,现款固然没有增加,但大量回收纸钞同样在降低挤兑的风险。

  另一方面,那些汉国富商手中持有大量纸钞,但无处可用,只能当欠条或者借款凭证藏之密室,还要提心吊胆,唯恐程氏商会失信。眼下有一个机会支付纸钞,自然乐意借机抛出,无形中又增加了拍卖的吸引力。而没有纸钞的客户,如果想拍下商铺,又必须兑换纸钞,如此一来,又提升了纸钞的流通性,扩大了纸钞的影响范围。这样一来,竟是一举三得。

  云如瑶出身商贾之家,对经商的手段并不陌生,可自家夫君各种经营手法都是她闻所未闻的精妙。望着侃侃而言的夫君,云如瑶

  美目几乎淌出蜜汁来,她嘤咛一声,投入夫君怀中,娇声道:「郎君肏我…

  …」

  程宗扬也说得兴起,他揽住娇妻的纤腰,抱到怀中,然后扯开她的衣裙,阳具对准那只已经湿透的蜜穴,挺身而入。

  云如瑶像八爪鱼一样,攀在夫君身上,一边扬起红唇,与夫君唇齿相接。程宗扬怕她受凉,一边挺动,一边拣起丢在一旁的熊皮大氅,披在身上,将那具白玉般娇躯包裹起来。

  云如瑶如火的红唇从他唇角一路向下,沿着下巴、脖颈,一直亲吻到胸口,最后整个人都钻到大氅里面。那件熊皮大氅又宽又大,云如瑶钻到里面,两个人仿佛融为一体,除了体形略显臃肿,根本看不出来还有一个人。

  房门微响,云丹琉推门进来。她只看到程宗扬披着熊皮大氅,在室内大步流星地兜着圈子,似乎在思索什么要紧的问题。

  「哎呀,你别转了,」云丹琉嗔道:「转得我眼晕。在屋里还披着大氅?你不会又挨冻了吧?」

  那件熊皮大氅蠕动了一下,一张如花似玉的娇美面孔从领口里钻了出来。云如瑶招了招小手,笑吟吟道:「嗨。」

  云丹琉脸上一红,「你们两个……整天就知道渲淫,不干好事!」

  云如瑶笑道:「姑姑已经被你的夫君大人给肏翻了呢。丹琉,该你过来挨夫君大人的肏了。」

  云丹琉转身就走,啐道:「我才不跟你们一样!」

  …………………………………………………………………………………

  云丹琉到底没能逃掉,她被夫君扭住手臂,反剪到身后,俯着身跪在席上,然后被姑姑剥掉衣物,露出白美的雪臀。程宗扬一边

  从后干着她挺翘的圆臀,一边豪迈地放声唱道:「骑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被骑的大白马你多么漂亮……」

  「真乖。」云如瑶在侄女臀上亲了一口,笑道:「夫君大人,你把丹琉的屁眼儿扒开,奴家给她上点药。」

  「不要!」

  「丹琉,你还小,万一里面有暗伤怎么办?」云如瑶说着,玉指伸入那只香喷喷滑溜溜的肉洞里,恣意挑逗起来。

  前后夹攻之下,云丹琉没几下就泄了身子。等松开手脚,她立刻抓住姑姑的手臂,把她按在席上,一手伸到她臀瓣内。

  云如瑶痛叫一声,柔嫩的肛洞微微收紧,随即被侄女的手指戳了进去。云丹琉羞恼之下,顾不得尊卑,带着一丝怨气按住自己的小姑姑,将自己刚才所受的羞辱依然还施过去。

  一连戳弄了十几下,云丹琉怒气稍解,这才发现自己姑姑并没有挣扎,而是乖乖承受下来,她双手捂住面孔,发出细细的饮泣声。

  云丹琉停下手,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姑姑,即便是玩闹也该有些分寸。

  云如瑶挪开手,已经是泪流满面。她从枕边拿出一条皮革,低着头系在云丹琉腰间,然后俯下身,像一个温顺的妻子一样,张口含住那根黑亮的胶棒,细致地舔舐起来。

  云丹琉咬住唇瓣,玉颊通红。

  良久,云如瑶抬起俏脸,幽怨看了云丹琉一眼,眼泪汪汪地说道:「你说过的,长大了要保护姑姑。」

  「姑姑,我……」

  云如瑶忽然展颜一笑,搂住云丹琉的腰臀,把脸贴在她光滑的大腿上,「姑姑从小就羡慕你,个子那么高,身手那么好,比男孩子都厉害,还不生病……那时候我一直在想,长大嫁给你就好了。「

  云丹琉大窘,一手捂住嘴巴,耳根都红了起来。

  看着两女的调笑玩闹,程宗扬不禁莞尔。这对姑侄恰似两个极端,云如瑶平常娇娇怯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在床上却放得极开,淫耍媟戏,百无禁忌。

  云丹琉性子爽利,英气过人,在床上却拘谨得紧,丝毫没有平常的强势,遇见自己的姑姑,往往沦为被调戏的那个。

  这会儿云如瑶伏下身子,主动挺起雪臀,将那只小巧的嫩肛送到胶棒前,娇声道:「丹琉哥哥,来保护我。」

  云丹琉窘迫地转过头,却看到自家夫君的目光。程宗扬在她耳边道:「瑶儿从小就依赖你。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呢,就是不敢告诉你。「

  「瞎说……」云丹琉慌乱地想要躲开,却听到一丝细微的抽泣声。

  程宗扬小声道:「她会伤心的。」

  云丹琉一咬牙,腰身前挺。

  「啊……」云如瑶喉中发出颤慄的低叫声,她闭着眼睛,双手抱住雪滑的臀肉,让胶棒一点一点挤入自己肛中。

  三人一番欢好,足足用去一个时辰。待小婢红玉过来禀报徐璜求见,方才云收雨散。

  程宗扬出去会客,阁中只剩下姑侄两人。云丹琉呷了口茶水,摸了摸仍在发烫的脸颊,忽然间省悟过来,「好啊,你们两个,故意合起伙来诓我!「

  云如瑶笑道:「哪里诓你了?」

  「你明知道我不会做,故意装可怜,拖我下水!」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云丹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轻易就被她打动,做出这种荒唐事。她捂住面孔,呻吟道:「天啊……」

  云如瑶抱住她的腰,笑道:「如此无拘无束,方是闺房之乐。你若不高兴,趁着夫君大人不在,姑姑再陪你一回好了。」说着她换了娇嗲的口气,娇呻道:「丹琉,不要再干姑姑了……姑姑受不住了……饶了姑姑吧……」

  云丹琉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却被她含住手指,媚眼如丝地舔舐起来。

  云丹琉真是被打败了,只好放手。

  云如瑶搂住她的手臂,轻笑着小声道:「何况,姑姑也没有骗你。姑姑小时候真的想过嫁给你,如今也算是得偿夙愿。」

  云丹琉忍不住好奇,「那个……和他比呢?」

  「自然是比不过的。夫君的阳物又热又硬,而且知情识趣,比那件死物强上百倍……」云如瑶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诱惑道:「

  想试试吗?」

  云丹琉啐了一口,惹得云如瑶吃吃娇笑。

  …………………………………………………………………………………

  徐璜已经在厅中等候多时,见程宗扬进来,他起身长揖到地,「奴才见过程侯。」

  「老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坐。」程宗扬请他入席安坐,一边道:「上次说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了人手,让他们跟你过去。」

  「那敢情好。」徐璜笑道:「只是奴役这回却不是为此来的。」

  「哦?」程宗扬打量着他,「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莫非有什么好事?」

  「都是侯爷的提携。蒙娘娘恩典,让小的协理圣上教育委员会事宜,眼下刚审定了入选的帝师,每科三人,一共六十人。」

  徐璜说着摊开编简,牛皮编好的简册上用朱笔写满了名字。

  程宗扬扫了一眼,「这可不少啊。」

  「眼下只是初选,二审之后,除了五经各留两人,其他有一人就够了。」

  程宗扬看着名单,汉国治学首重经学,此时正排在名单最前方。他原本想把经学列为一科,但审定下来到底还是分为五科,易经、尚书、诗经、礼经、春秋各为一科——实在是有资格竞争的太多了。汉国官方钦定五经十四博士,这点名额根本不够,甚至连严君平都没能挤进去,而是列在方术科之下。反倒是公孙弘入选春秋一科。

  至于自己拼凑出来的一堆课程,居然也凑齐了名单。算学刘徽,地理裴秀,天文张衡,农学贾思勰,医科张机,物理孟胜,击技邓晨,箭术堂邑父,美术毛延寿,书法蔡邕,音乐李延年,诗歌梁鸿、辛延年,文赋司马相如……除了毛延寿是自己塞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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