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將一目連推倒在水中。

不是無意，而是有心。

隨後，他也走進了被一目連激起圈圈漣漪的湖水之中。迎上一目連詫異的雙眸，按住他的肩膀欺身壓下。

“荒？你……”

“我說過吧，不許你為了保護我受傷。”

荒的視線向下移去，停在一目連敞開的領口，幾道顯眼的血痕由鎖骨延伸進衣內。

一目連抿緊雙唇，抬手捏緊胸口的衣服。

“可，這是我存在的意義。”

已經選擇作為妖怪活下去，他便要繼續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他人。

“既然這樣，那風神大人也會聆聽我的祈求嗎？”

荒用右手掀起一目連被頭發遮住的繃帶，用指腹摩挲他的右眼。

“嗯。”

一目連覺得荒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荒的請求，自己怎麼會拒絕。

“什麼都可以？”

荒的另一只手搭在他腰際，再次確認道。

隔著衣服感覺到荒掌心的溫度，一目連微微瑟縮，點頭。

兩人全身都已被冰冷的湖水浸濕，所以對彼此的體溫變得尤其敏感。荒的手向一目連胸口移去，緩緩伸進衣內，指尖試探性地觸摸著他胸前的兩點櫻紅。

冰冷的水與荒灼熱的體溫在自己肌膚上交融，一目連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荒的手上。

“討厭嗎？”

一目連立即搖頭。

只要是荒的祈求，只要是他希望的，自己都想去實現。

“這就是我的願望。”荒伏在他耳側，輕聲呢喃。“我想要傷害你。”

一目連微怔，錯愕地轉頭，卻迎上了荒的雙唇。

荒磨蹭著一目連柔軟的唇瓣，用舌去描摹著他的唇形，見他遲遲沒有張開嘴，身下的手輕輕扯住他已經昂揚的乳/首，一目連受驚，條件反射地張開了嘴。荒趁機進入，勾住他的舌，與他纏吻。

一目連抬起手抵住荒的胸口，想阻止，卻使不上力氣。大腦一片混亂，已經不知該如何去思考。

荒的吻熱烈而激進，一目連漸漸招架不來，呼吸加重，眼神變得迷離。感覺時機可以了，荒解開他的衣衫，將和服從一目連肩頭退下，手指在胸口的傷痕處多次流連。

因為是新受的傷，一目連還未來得及處理就被荒推到了湖水中，所以當荒觸碰到傷口時，一目連感覺到絲絲咧咧的疼，他蹙眉，低吟一聲。

“知道疼了？”

荒將頭埋在一目連脖頸處，陰聲笑道，隨後惡劣地含住他的鎖骨，舔吻、含咬。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止，仿如遊蛇般在一目連瘦削的身體上撫摸，時不時用力揉捏，引得身下的人微微顫抖。

他們的衣衫在糾纏中都已半脫半解，相比荒的主動，一目連的反應更為被動，荒對此有些不滿，便握著他的手引向自己下身。

“解開。”

觸碰到那處凸起後，一目連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風神，受人信仰，受人供奉，雖然現在墮落為妖，但卻從未經歷過情事。但他畢竟也是男人，十分清楚荒此刻所想。

這是荒想要的……也是自己想要的……？

一目連順從地為荒寬衣解帶，那處昂揚便展露在他眼前。

“你知道怎麼做嗎？”荒含住他的耳垂，調笑。“我的風神大人。”

一目連被他弄得發癢，向旁邊閃躲。

“你比我活得時間要久吧？”荒將手伸進一目連胯下，握住他的灼熱，緩慢地套弄，受到刺激的一目連瞬間癱軟，將頭抵在荒的肩上。“自己沒做過這些嗎？”

皮膚摩擦的聲音和湖水被波動的聲音在耳邊交響，一目連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逐漸上升，身體也像不受控制似的想要隨著荒的動作而擺動腰肢。

太奇怪了，這種感覺。

欲望被撩撥至頂端，荒卻惡意地用手指抵住宣洩口。

“舒服嗎？”

“唔！”

一目連難耐地扭動身子，卻被荒用另一只手制住。

“回答我。”

“荒……放，放開……”

“舒服嗎？風神大人。”

“嗯，嗯……”

被折磨的實在痛苦，一目連艱難地點頭，荒這才放開手，幫他紓解。

“該我了。”一目連緊盯著荒手上的濁液，而對方卻毫不在意地雙手穿過一目連腋下，將他拉坐到自己身上來。“接下來，我可能要惹風神大人哭泣了。”

荒半臥在淺水中，清冽的湖水沒過他精瘦的胸膛，一目連跨坐在他身上，雙手不知該放在何處。荒將他的手牽引到自己雙肩，隨即用左手扶著他的腰，扯下一目連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後，微微支起一條腿抵在一目連股間。

如此，便能將一目連身上每一處都看在眼裏。

“真是好風景。”

荒笑著用右手攏起一碰水灑在一目連身上，冰冷與溫熱交織碰撞，一目連沒忍住，啊了一聲。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發出了羞恥呻/吟的風神大人連忙閉上嘴，咬緊下唇。

“別忍著，叫出來。”

荒用手指撬開一目連的嘴，在他口中搗弄幾下，粘連一串銀澤。

“這是在傷害我嗎？”

一目連雙手撐在荒肩膀，微微喘著氣，自己看不透荒的眼神。自己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被人而受了一些傷，這是他應該做的，為何荒會是這種反應？

“不然呢？”

荒用沾著銀澤的手指伸向一目連下身，一邊跟他說話，一邊不經意地送進一根手指。

“啊！”

感覺到異物侵入，一目連不由自主地掙扎起來。

“別動，這是懲罰。”荒加大手勁抓住他，不讓他扭動身體。“你不愛惜自己的懲罰。”

一目連眼角泛紅，忍耐著下半身的不適。

“記住，即使是為了我，也不許不顧自己的安危挺身去擋刀。”

“可是……”

他不想看到有人受傷，更不想看到荒受到一點傷害。

“沒有可是。”

荒不想聽他辯解，迅速插進第二根、第三根手指，本想開口說話的一目連便無力地曲起身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後穴遭到入侵帶來的痛感不是一時可以適應的，細密的汗珠爬上一目連的肌膚，荒見狀弓起身體去舔吻他的雙唇，麻痹他的思考能力，暫緩他的痛楚。

擴張做的差不多後，荒手上努力照顧一目連身上的敏感點，極盡地挑逗，將他的情欲撩撥至頂點，彼此都已按耐不住之時，荒拖著他的腰，抵住那裏，慢慢進入。

隨著荒深入，一目連拼命隱忍的呻吟未能控制住，連綿而出。

“自己動。”

“嗯……唔！？”

晶瑩的水滴縈繞在一目連眼中，風神大人已經不知該如何去形容此刻的感覺，跟荒緊緊貼合的那裏更像是被烈焰灼燒，痛楚與快感交織，他竟忍不住想要擺動腰肢。

見一目連遲遲不肯動作，荒抓著他的腰，將他的身體壓下。

驚呼由一目連胸腔中壓出，他癱軟地伏在荒身上，身體隨著荒開始律動，熱流一波一波地席捲著身體，平靜的湖面被他們的交合驚擾，層層漣漪徐徐擴散，朝遠處消逝。

“不許在讓自己受傷，我的風神大人……”隨著高/潮的到來，荒抱住一目連，在他耳側呢喃軟語。“我會心疼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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