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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面】女神自述经历(第十四章 美人如玉 可堪风雨雷电?) - 2,2

[db:作者] 2025-07-16 19:09 5hhhhh 9010 ℃

  吱呀……

  门!

  门好像被人缓缓的推开了……

  我要跑么?现在就跑?

  这个姿势简直太糗了!

  不行!

  可我想直起腰来,却完全提不起劲儿,甚至连腿此刻都抖得厉害,这种抖动根本就不受控,我怀疑即便是双手将大腿一圈攥住,还是会止不住的颤抖。

  我尽力抬起头,强忍着身体承受的巨大刺激,转头向身后望去,可眼前竟是有些模糊,身子酥麻到开始发冷的地步,我知道自己筑起的这坚固堤坝已经马上就要承受不住这滔天的巨浪,『泄洪』的时刻就要到了!

  接下来的便会是洪水泛滥成灾了吧……

  被紧紧咬住的唇角渗出一丝血迹,估计嘴皮已经被咬破了,可我此刻已经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痛楚。

  眼睛死死的望着远处被慢慢打开的门,大脑一片空白!

  吱……

  门移动的速度极慢,仿佛这一刹那竟是持续了一生的时间!

  也不知是初愈悔恨还是颓唐,这一霎那间我想到了妈妈过年时候包的虾仁馅儿饺子,想到了爸爸生气的时候拿着轻轻敲打我的报纸,想到了大学入学前小姨笑盈盈捧着的那双即将送我的漂亮舞鞋,想到了每次看到我跳舞都会瞪大眼睛、红着脸、笑成个小肉球的月婷,想到了平时不苟言笑、少年老成却才华横溢的林郁,还想到了他……,那个至今都让我魂牵梦绕,却始终都没说过一句哪怕『喜欢我』的那个男人!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此刻连嘴唇都开始微微的颤抖!

  门终于被打开了!

  模糊视线下,一个人影悄然立在门后!

  而我……

  就在这一瞬间,竟在这一瞬间,攀到了那极致的巅峰!

  别!

  我心中大喊!

  可全部身子却在此时绷紧,而后如拉满的弓弦瞬间从蜜穴的最深处陡然间释放,好似所有的精气神都随之喷涌而出,我浑身战栗着,颤抖着,每一个细胞都似乎饱尝了琼浆蜜液一般欢愉的跳动着……

  要飞了……

  我真的要飞了……

  眼前一片迷茫,我感觉自己身处一个玄妙的世界,周身被彩蝶环绕,它们成群结队,不断在我的身边盘旋飞舞,我伸手欲碰触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随后,刹那间我身子一沉,瞬间复又落回了地面!

  接着陡然睁眼,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面临着什么样的窘境!

  我轻轻喘息着,慌忙向门口看去,视线这才渐渐的清晰起来……

  门口,一个身着保洁制服的瘦小女人此刻正睁大了眼睛,捂着嘴,一脸震惊的望着我!

  因为距离较远,我也看不太清楚,只隐约能看出来女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小臂裸露而出,黝黑而且很细,上面能看到细微的皱纹。

  女人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里面插着一根银色的拖把杆,其身侧的地面倒着黑色的塑料扫帚,而她楞楞的杵在原地,却也不曾有片刻想着将其扶起。

  而我此刻两根手指依然插在蜜穴里,大量的透明液体从手指与阴唇交汇处一股股的流淌而下,牵拉呈丝挂在我下体与地板之间,时不时从中断开,复又接续而上,丝丝缕缕,好不淫靡……

 

  完了!

  我此刻头脑一片空白。

  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出格的蠢事!

  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让我更加崩溃的是,本以为只是行为荒唐,不会有人那么巧经过此处,可怎么?可怎么就那么寸!竟然真的被人给撞见了!

  我此刻的样子会不会很丑?

  会不会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浪荡女子?

  我忽然看向了一旁还开着的窗户……

  干脆就这么跳出去,一了百了?

  不行啊!

  我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到时候传出去,那岂不是要被笑话死!

  此刻无数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直不断上演着,身子却僵硬的无以复加,做什么都不是!

  就在我感到无比尴尬的时刻,忽然站在门口的女人动了……

  她将右手拎着的塑料桶往地上一搁,发出咣当一声,声音很大,可女人似乎就如同没有听见一般,接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随即摇摇手。

  我被其如此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可接下来女人手上没停,突然张开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响,她用同样的方式伸手指向了自己的嘴,同时再次摇了摇手。

  这次我终于明白了。

  难不成她是聋哑人!

  我忽而意识到自己到了现在仍是撅着屁股示人,顿觉一阵头昏眼花,简直是丢人现眼……

  于是紧忙翻身靠着把杆的立柱坐着,两条修长大腿死死的夹住,斜搭在地板上,左手小臂横亘在胸前,将双峰勉强遮掩了一下,同时右手捂住下体蜜穴,神情紧张的望向对面的女人,无意识的紧咬住嘴唇,心跳更是极快!

  女人见到我此刻的举动,神情也略微放松下来,接着又用同样的方式指了指耳朵和嘴,再摇了摇手,反复展示了几遍,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看懂了……

  女人也露出笑意,忙不迭跟着重重点头。

  在我眼中,这个场景竟是无比的荒诞……

  谁能想到我居然光着身子,在吾心楼的舞蹈室里,和一个保洁阿姨打着哑谜!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天大的笑话,可确真真正正的发生在我的眼前,让我觉得如黄粱一梦一般不真实。

  女人随即又用双手颤微微的捂住双眼,远远的就能看到对面的阿姨竟已是满脸通红!

  不仅如此,她还悄然转身,被捂住眼睛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好一会儿她才再次转身,瞪大了一双两边布满鱼尾纹的眼睛,捂住嘴不断的点头。

  她是在告诉我她会保守秘密……

  女人已经表示的如此清楚,傻子都能猜出什么意思。

  我没有说什么,如果她没有骗我,那我说什么她也听不见……

  紧紧的捂住胸口,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对方表示能够不将此事宣扬出去,对我而言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女人看到我点头,她也是慌忙点头,而后也没再做出什么手势,干脆利落的将倒在地上的扫帚和脚边的塑料桶小心翼翼用一只手的拿起,另一只手则握住门上的把手缓缓的将门合上,真个动作一气呵成,能看出其干活的熟练程度。

  只不过在关门的过程中,女人依旧偷偷的看了我两眼,与我目光相交,随即紧忙避让,望向了一旁,女人的脸更红了……

  要知道对方可不是二八少女,而是一位近五十多岁的阿姨,竟也会露出此种小女人的娇羞神态,令我错愕之余,未免也觉得自己此番举止是有多么的不堪入目!

  咔哒……

  随着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大门再次紧闭。

  这一刻世界突然安静了……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异常虚无的梦幻泡影……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身子如同散了架般颓然的瘫坐在地板上,抿了抿嘴,一时不知该干些什么,只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心中居然一丝想法都没有。

 

  良久……

  我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窗户,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刚刚怕得连轻生得念头都冒出来了,没想到自己竟是这么的脆弱……

  幸好自己没那么冲动,否则此刻的我大概已经赤条条的摔成了一滩烂泥了吧!

  我还没幼稚到这种的地步……

  左手撑着地板准备站起身,可当右足蹬地刚欲发力之时,脚掌似乎踩到了一滩的滑腻液体,脚下没有站稳,刚抬起的臀部一下子又跌回了原来的位置,摔得我骨头都跟着一阵的疼痛!

  这算是怎么回事!

  算是对自己行为的恼羞成怒,我右脚使劲儿踩了踩那一滩透明的津液,啪啪之声入耳,更是让我心烦意乱,脚掌已经沾满了爱液,我这才停下了发泄的动作……

  活该!

  我心中骂着自己,可又担心万一再有人来,不可能每次都如此幸运,发泄完情绪后,我也顾不上这许多,身子向后微微蹭了蹭,再次伸手撑起身子,略微用力站起。

  或许是先前紧张过度,起身时竟破天荒的感到有些头晕!

  按理来讲,经历过无数次舞蹈训练的我本不该如此,难道最近疏于训练就退化到这种地步了?

  此时时间紧迫,我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便也顾不上这些,扶住身后的横杆,略作休息,待头脑恢复些许清明就再次向更衣室走去。

  可笑的是,先前过来的时候一路赤足,脚上沾的都是洗澡的热水,可此刻回更衣室,足上还是踩出了湿漉漉的脚印,不过地板上印着的一个一个清晰的半透明印记却是我身体里流出来的蜜液……

  说出来,都觉得十分的匪夷所思。

  回到更衣室,我没有拖沓,用很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想到地板上那一滩透明液体,我岂能让其这么留在那,没有找到抹布,只好拿起自己的毛巾,走过去蹲在地上缓缓擦拭……

  当我拎着白色的训练包走出教室门口的时候,整个人还仿佛处于梦游状态,只想着尽快回到寝室。

  那位保洁阿姨真的会替我保守秘密么?

  对此我有些将信将疑,可转念一想,便也释然。

  女人的笑容不似作伪,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理由去这么做,何况她连证据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不管怎么想,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

  只能祈盼着对方会遵守她的诺言……

  转身拉住教室的门把手,缓缓将大门合上,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背靠着门板,双手按住门把手,咬住嘴唇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噗嗤!

  不知为何,我竟是一时没有忍住,一声轻笑出口,连我都被自己的举动给吓得不轻,随即急忙捂住嘴,心想着,陆清啊,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这都成什么样了,怎么还有心情笑!

  可心中如此想,反而笑得更厉害,即便是捂住了嘴,可还是一点儿也没有收敛的意思,到了后来干脆也不管了,任由自己一个人站着傻乐,笑得弯了腰,直到笑得肚子都痛,确还是止不住,我就这么笑啊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一个人的世界是寂寞的,一个人的世界也是真实的,不论是何种的喜怒哀乐,对着别人可能会带着张面具,即便无所图,哪怕只为了保护自己也好呢,可对着自己,那些玲珑心思就索然无味了。

  做人做到了圆滑,大多都是骗别人,可有些人做到了极致,连自己都舍得骗,这样的家伙可怕却更无趣,我不愿如此,也不屑入如此。

  问我为什么笑?

  我也想知道……

  也许我会告诉你,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可说了你会信么?

  有趣……

  这两个字不错,我眯起眼睛任由自己胡思乱想。

  不知不觉我已经十九岁了……

  前十八年,你若问我什么事情会让我觉得有趣,我大抵只能说是跳舞,这倒不是假话,只可惜除了跳舞,我似乎也没别的什么可说的了。

  这究竟算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若是余生也皆是如此,也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了,无聊……

  曾经的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个木偶,甚至连被谁牵着都似乎懵懵懂懂的,说不上讨厌,如同一个只喝过白水的人自然不知道汽水是个什么味道,一个从未离家走走的人,似乎觉得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便是整个世界!

  可你说是就是么?

  我的心却告诉我那不是。

  所以我迷惑了,彷徨了,鬼迷心窍了……

  可这半年来,我经历了此前十八年从未有过的人生!

  这好笑么?

  不应该很难过才对么?

  可我为什么在笑?

  笑什么?

  笑我被人强行夺去贞操?

  笑我居然成为了一个女人的玩物?

  陆清,你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你还在笑?

  真是个疯女人!

  疯女人!不可理喻!

  此刻我一个人站在教室的大门口,第一次怀疑这个叫做陆清的女人是不是自己……

  这是一个怎样匪夷所思的念头!

  灵魂与肉体是唯一的么?

  人生中第一次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可答案没人告诉我。

  下面怎么又痒了?

  我双腿轻轻夹住,缓缓的磨蹭着……

  又来了……

  近些日子每当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如此,我狠狠咬了咬嘴唇,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左手拧着浅绿带着些许淡橘色的裙摆,脚尖内扣的同时也在微微的颤抖。

  或许我天生注定是这样的女人……

  我低下头心中竟萌生出了如此的想法。

  呸呸呸!

  真不要脸!

  哪有人天生就是如此放荡,我就更不是了!

  一定是哪里不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对吧?

  「陆清,对么?」

  嘴唇微颤,我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楼梯口呢喃着。

  ……

  年少便知愁滋味

  二八妙龄不思归

  待得身破强人掳

  转头看,

  不识镜中人

  ……

  浅棕色的尖头平底鞋接触青灰色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我扶着环形楼梯的扶手拾级而下,偶尔伸手拢拢因为颠簸而散落在鬓角的发丝,没有看向四周,却始终盯着自己的脚尖,偌大一座吾心楼,此刻安静的有些可怕。

  往日训练想看到个人影都难,怎么偏偏今日……

  就在我做那事的时候就被人给撞见了!

  或早或晚都不至于如此!

  哎……

  我轻轻叹息一声。

  也不知那位保洁阿姨现在在哪?

  眨眼之间又不见了,真应了那句话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见便不见吧,见了面还不知道有多尴尬呢!

  不知不觉间,我已沿着来时路走到了一楼的长廊边。

  今晚,校门口咖啡店的女主人Lisa约我去她的店里坐坐。

  Lisa说她前两天结束了自己的假期,和老公回国了,也不知道这个三天两头就往国外跑的老板娘究竟是如何打理自己的店铺的……

  我眯起眼睛,嘴角含笑。

  都三十多的女人了,心态还和我们这些像大学的姑娘差不多,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与她大概也算是忘年之交了吧,有时候我也想着,若是我到了三十几岁的年纪是否也会如她这般洒脱呢?

  又会不会是整日相夫教子,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家庭主妇?

  多半还是会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舞蹈事业上吧……

  前提是要摆脱那个女人……

  可能么?

  这一刻,我默默停下脚步,陷入了沉思。

  我感觉自己的右手边似乎有些不对劲,遂缓缓转头看去,随即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平时从来都是大门紧闭的屋子,今天竟破天荒的被打开了一角!

  我心中犹豫要不要就此离去,可好奇心却硬是将我拉住没有挪动半分。

  这可是吾心楼,沈吾心先生的故居……

  中国近代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舞蹈家!

  仅凭「沈吾心」这三个字,便足以让每一个怀揣着舞蹈梦的年轻男女为之神往,而当年沈先生便是在这座建筑中成长为一名现代舞宗师级别的人物,正所谓爱屋及乌,这里的每块地板,每一间屋子,大概都是充满着浪漫故事的吧。

  想到此处我脸上陡然一红,想到了刚刚在训练室地板上的那一幕,右手攥紧了裙角,轻轻咬住嘴唇,继而闭上眼睛,睫毛都羞得跟着轻颤不已。

  我的这不雅的举动真的是玷污了这神圣的地方……

  左手抬起,用掌心狠狠的敲了几下自己的头。

  不过,沈吾心先生的生平事迹是有书立传的,却很少提及其母沈玉玲和戴波利·温纳的故事,如今想想倒是有些觉得奇怪,或许沈先生不愿提及长辈的事情吧。

  我缓缓睁眼,侧身向屋内瞧去,门只开了一条缝,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觉得里面好像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着的都是书和一些摆件儿……

  我踮起脚尖向前轻迈了一步,想再凑近一点儿看看,却也没想走入,毕竟这是人家的屋子,我不好就这么无礼,单单在这儿偷瞧就觉得自己跟个做贼的似的,心中忐忑不安。

  「咳!」身后一声轻咳响起,我吓得身子一激灵,立刻站直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可心却跳得厉害。

  「怎么不进去瞧瞧?」

  是个很儒雅的男子声音……

  会是谁呢?我心中泛起了嘀咕。

  算了,何必去猜呢?我只是看看又没做错什么?

  如此胡乱给自己打气,我缓缓转身,望向身后一人。

  是他?!

  我骤然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闪过些许诧异,神色复杂的望着对面一位神情冷峻的中年男子,轻轻道了声:「沈会长……」

  随即想起这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家产」,随即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只是路过这里,没想到这个屋子的不门知被谁打开了,所以才看了两眼,不是故意的,林郁老师说这个屋子不让我们进,所以我没打算过去,也不是我打开的,所以请您不要误会……」

  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本能的有些心虚,于是很少见的解释了许多,生怕对方认为我是个冒冒失失的人。

  男人神色如常,没有想象中的出言讥讽或是严肃批评,一双凌厉眸子带着摄人的寒光直刺向我,我感到了一阵的脊背发寒,可随即男子眼神中的阴霾一闪而逝,继而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带着些许玩味说道:「我听如雪这丫头说今天林郁不上课,本以为你也不会来练习,想不到你还是来了,再看看我们家如雪,难怪你比她强上半筹……」

  我瞳孔微微一缩,此前我仅和这男人近距离接触过一次,上次他也是此般态度,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是在夸我,可他这个大人物总不至于在我这个后辈面前如此寻衅吧。

  「沈会长真的说笑了,师姐师出名门,舞蹈技巧更是炉火纯青,这方面我可是远远不及,您如此说我,学生哪里受得起……」和这个男人我更是需倍加谨慎才行。

  男人眯起眼睛看不出神色,沉声道:「我不跳舞很多年了,可孰强孰弱还是拎的轻……,你小小年纪,可别学那一套精明世故,有一说一就行。你比她年纪小,也是该刺激刺激如雪这丫头,否则到现在还总觉得自己行了!」

  第一次听着男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一时也有些不大适应,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在我面前批评自己的女儿,不过男人神色冷峻,但是奈何声音是在温润好听,少不得十分的儒雅气度,我的心也渐渐镇定了下来。

  「我刚才的言语的确出自真心,并非有意恭维……」我轻声道,随即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记得初见这名在舞蹈界位高权重的男子,他还是坐在车中,整个人如同刚从冰窖走出,阴冷的气质至今难忘,只是我自知未来与这个男人打交道的不多,所以并不在意这些。

  只是今天此人有些不大一样,身上仅穿着一身灰色的polo衫,看面料就知到材质不俗,腿上的黑色裤子轻薄,足上蹬着一双褐色的尖头皮鞋,显得更加成熟稳重。

  男子面容清单,却不似初见那般充满戾气,显得书生气更重了些。方才对其的警惕和敌意也逐渐淡去,心想着,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孩儿对方又怎么会乐意为难,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如今想想,倒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些。

  适才对方说沈吾心先生是他的爷爷,我并未对此有什么意外,上次在吾心楼恰好碰到沈如雪的时候便从其口中猜到了七八分,只是没想到沈家几代人竟然竟是薪火相传,舞蹈天赋皆是不俗,而且成就也没辱没了沈吾心先生的名头,让我十分钦佩。

  本打算打声招呼就离开这儿,我开口轻声道:「沈会长,我今天已经练完了,这就回去,那就不打扰了……」

  「才中午,这就练好了?」男人眉头一挑,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身子不舒服,没多练……」我不愿与男人对视,只是低头回答。

  「哦,这样。」男人轻声道:「练舞是个辛苦活,我是过来人,知道天赋这种东西还需要不断的练习来滋养,可即便如此,要是受个伤,就算是那些被认为是精彩绝艳的天才,也会瞬间摔落于尘埃,什么都不是……,所以身子有恙,该休息就休息。」

  男人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只是自顾自说着,旁若无人一样。

  可我分明在其眼神中瞧出了一丝黯然,却也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

  面对这个看起来有些许与传言略有不同的中年男人,我心中有些感叹,可又一时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能转身迈步想门口走去,口中淡淡道:「有些事情需要亲身经历才能明白,可有一件事我懂,我们大多数人都希望控制自己、控制别人、甚至控制一切,可却不知道,当你试图用一种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却又会糊里糊涂的又冒出一些新的问题,人力总有穷尽时,哪能事事顺心如意,与我来讲只能尽人事、知天命而已,所以,我不怕……」

  刚刚男子的话语我心中虽不完全确定,但是总觉得是冲我来而来,心中也有些不悦,所以本就不愿多说的我,今天破天荒说了这许多,而且还是当着沈长青的面儿!

  我刚走出几步,只听身后男子声音再次响起:「好一个不怕,既然不怕,那你想不想进这间屋子看看?」

  我心中骤然一跳,随即回过神儿来,脚步竟停了下来。

  他似乎是认真的……

  我极力忍着自己想立刻转身的冲动,语气尽量保持平缓:「你说的可是真的?」

  「今天没什么事儿,过来看看,年纪大了,总是爱忘事儿,有些往事啊,不常常惦记着,怕是就忘了……」

  男子答非所问。

  我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也不知对方是何用意,若是我原先的性子,一定不愿和这个性格阴冷的男子有过多交集,可近些日子终日在这里练舞,此门都是紧闭不开,而林郁又是说这个屋子不可随便进入,我心下便更是好奇,每每从这里走过都会多瞧上几眼。

  这世间很多事情便是如此,大家常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也不是不知道,可能我知道了屋子里面是些什么,也许会大失所望,可心中仍是心心念念,不胜自扰。

  我没有去理会男人的碎碎念,洒然转身,对着这个看起来阴郁异常的男子展颜一笑:「不许反悔……」

  我轻轻仰起头,脸上挂着只有小女孩儿才会出现的古灵精怪。

  男子看着我的面庞忽而愣了一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男的出现了些许变化,可随即便立刻消失不见,仿佛刚才那一刹那的失神是错觉。

  而我也止住了自己欲出的话语。

  经历了一些事情,我的性子也开始有所转变,只是这种改变很细微,大多数时间我自己都难以察觉,可刚刚那一下让我自己都颇感意外,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男人,我少有会如此调皮的状态,而刚刚却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好似故意挑逗一般,惹得我一时间耳根发热。

  「随我来吧……」男子依旧面无表情,甚至比先前还要冷漠半分,要不是我想瞧上一眼这间神秘屋子究竟是个什么样,才懒得搭理他呢!

  待对方转身走向屋子大门,我在其身后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儿。

  随后自己都觉得好笑,是不是怕了这个男人了?

  也不想是如此。

  总之先跟上他再说。

  男子背影瘦高,没有一般中年男子的啤酒肚和地中海,年近五十却保养的不俗,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听说他早已不再跳舞,却在官场上一路顺风顺水,如今更是一跃成为了中国舞蹈界说一不二的人物!

  而我此刻竟是和他如此近距离接触,人生境遇当真有趣得紧……

  对方自不知我此刻的心思,只是缓步向前,我也就顺理成章的走进了屋子。

  才进屋子,便觉一股书卷气弥散而来,其中带着点点清香,半点不似老屋子那般有腐木的味道,不过想想便也释然,怎么说这栋建筑是纯正的欧洲方式建造,都是用石料砌成,木制地板似乎是旧物,但保持的很好,红漆应该也是翻新过几次,自然保持的相对更长久一些。

  屋子是套间,此刻我所在的位置应该是门厅,在此间屋子的尽头又另设有一门,阳光从敞开的门口斜着射入,足可见里面的屋子采光之好。

  我抬眼环顾四周,除了墙壁上挂着的数幅照片外,地上竟是空无一物,与我想象中的则是大相径庭,心中虽有些诧异,却是没有说出口。

  男子走到厅廊中央,驻足而立,男子看着前方某处,顺着其视线,我转头望去,看到了对面一张如A4纸般大小的相框挂在白色墙面上,因为光线原因,离着较远,看不大清楚。

  此刻我站在男人身后,忽然不知为何,只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却也说不上在哪见过,孤寂而凄凉……

  我忽然回过神儿来,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方觉自己刚才的恍惚。

  面前相框中似乎是一张合影,我向前迈出一步,继而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张照片,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我大着胆子又向前走了两步,这才看清楚照片上的内容。

  画面上是一对男女,男的是外国人,高鼻深目,仪表堂堂,即便在欧洲也是极为英俊的那一种,其身着白色贵族服装,样式与军装相似,一条丝带斜挎在胸前,因为是黑白照片,看不清颜色,胸前佩戴着3枚样式各异的勋章,十字或圆形状……

  其身边则是一位矮其半头的温婉女子,女人五官精致、眼眸似水,看起来端庄贤淑却有着一般女子不具备的英气,其穿着女子卦衫,与身边的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可整幅画面却不显得如何另类,最主要的原因是二人中间的一名大约五六岁的幼童。

  男孩子生的可爱,眉眼有七八分像其父亲,而脸型则像极了其母亲,看起来十分聪明伶俐,长大了应该是一名俊逸的翩翩美少年吧。

  这一家人不会是?

  我忽而想起什么,不禁脱口而出:「戴波利·温纳和沈玉玲?这个孩子莫非就是大师沈吾心……?」

  转头,男子默然不语。

  我笑笑,没有在意男人的视而不见,随即转头看像了一旁墙上的几幅照片,其中一张是一个中年女子在镜前描眉,是京剧坤旦的手法,镜后站着一人,由于画面模糊,看不清容貌,女子大概是沈玉玲,是要登台演出么?

  看着约是百年前的泛黄照片,我此刻有些失神,仿佛整个人都回到了那个王朝崩塌,天地巨变的至暗时刻,以往只是在文字中隐约了解那时的一些人和事,却又哪及的上亲眼看到彼时的照片来的震撼人心!

  看着这些书本上都看不到的珍贵照片,我难掩心中激动,脑中不断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忽而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想想又觉不明白……

  戴波利·温纳、沈玉玲、沈吾心……

  这几个名字也许大多数人不知,可如我这般将舞蹈视作毕生追求的人又怎会不知,正是他们两代人的不懈努力,现在舞才得以在中国生根发芽,同时正是因为戴波利和沈玉玲都是中西方艺术集大成者,而又极力促进技艺的融合,并不强调非黑即白,所以才使得西方舞蹈在进入中国的时候不至于一开始就水土不服,也没有将中国的传统技艺摒弃,这无疑是一件幸事。

  最右边是这里仅有的彩色照片,是一个年轻的俊雅男子在舞台上,身形飘逸出尘,让人一眼就被其所散发出来的宗师气质所折服,我自然知道,这便是中国现代舞的鼻祖:沈吾心。

  这张照片我曾经在一篇介绍世界舞蹈史的书上看到过,当时便对沈吾心先生心生崇敬之情,照片已经泛黄,这累累斑驳就是那个逝去传说的记忆,我痴痴的望着照片中超凡脱俗的年轻男子,眼角竟泛起了一丝泪花。

  「你认得他们?」身后男人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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