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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羨R18]無眠咒13-情劫不渡

[db:作者] 2025-07-16 19:10 5hhhhh 4590 ℃

13情劫不渡

耳畔感覺到水壓產生的雜音,他雙手各抓住藍忘機的腰帶和衣領,湊上去吻住男人冰冷的唇。

嘴唇觸感柔軟,同時嚐到了血腥味,他伸出靈巧的舌頭,輕易撬開男人本能吸取空氣的唇,將霜花和乾淨的氣息順利送入男人口中,勉強擠出一絲靈力,將霜花溶解。

一股豐厚而甘洌的靈流彷彿新鮮的花蜜,柔滑地落入男人的喉嚨,靈力聚集在發熱的丹田,又順著經脈擴散到四肢百骸,滋潤全身。藍忘機驀然睜開眼,擁住青年,雙腿一蹬,帶著彼此浮出水面。

「哈啊!」魏無羨大大喘了一口氣,睜開眼睛,露出一個略顯疲倦的笑:「藍湛,你醒啦。」

「嗯。」藍忘機深深看著他,吐息之間,感覺到自己渾身靈力充盈,方才戰鬥造成的內傷彷彿被強勁靈力抹平,再無痕跡,便頷首道:「無事。」

「我看看你的傷。」魏無羨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肩膀上,這處熱泉比想像中更深,兩人身材高挑,仍然踩不到池底,只得一面踩著水,一面將彼此濕透的衣袍、靴子和髮冠全剝下來往池岸邊扔。

魏無羨摸了摸藍忘機肩膀上的裂傷,發現血已經止住,被狼爪劃開的深溝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合攏,驚訝道:「傷口正在癒合,那頭鹿給的藥不錯嘛。痛不痛?」

藍忘機只是抱著他,對自己身上的事並不介懷,只握住青年一隻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安撫道:「不要緊。……魏嬰,你的靈力?」

男人的指腹正巧按在他腕側的穴道上,靈力充盈對比青年經脈內近乎枯竭的靈氣,藍忘機頓時眼神變得危險。

魏無羨眨了眨眼,似乎才剛想起有這麼一回事,嘻嘻笑道:「沒事,靈力耗光了,睡一覺讓丹田周天循環一圈就會恢復。」他抬臂摟住男人的頸項,自投羅網般,兩人赤裸胸膛在溫熱的水面下緊密貼合,雙腿不自覺纏著彼此,他還故意用膝蓋摩擦男人的大腿,姿態曖昧得厲害。

藍忘機甚至感覺到懷中那人胯間慾望勃大,順著水波的方向,往他腹部頂了頂,

「別胡鬧,你的靈力怎麼了?」藍忘機不讓他裝傻,神情嚴肅。

畢竟若是身無靈力護體,待在這樣空氣稀薄、氣候嚴寒的高山,就算是修仙者,一個時辰之內必定會凍死。

魏無羨說的睡一覺等待恢復靈力,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剛剛趁你昏睡的時候,把那頭傻狼給宰了。」魏無羨尷尬笑了一下,小聲道:「火神之心操作起來非常耗靈力,我不是故意的。藍湛,你不要這樣看我,我不小心氣過頭,一時沒控制好……」

「魏嬰,如此作為太險。」藍忘機深沉地凝視他。

「這不是還有你在嗎?」魏無羨抱著他笑,下巴抵著他的肩窩,故意裝傻。

青年笑起來的時候,輕微的震動順著緊貼的胸膛傳來,藍忘機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胸口的熱度,彷彿蘊含生命之力,比周遭的溫泉水更加熾燙。

男人頓時對他沒輒,只得無奈勸道:「下次,不可如此。」

「不行,」魏無羨懶洋洋地掀起眼簾,被泉水沾濕的臉龐像在發光,他搖搖頭,用格外認真的聲音說:「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許欺負我的含光君。」

藍忘機心頭一熱,嘆息道:「嗯。」

聞言,魏無羨自己楞了一下,反問道:「藍湛,你讓我欺負?」

藍忘機道:「好。」

魏無羨頓時大喜道:「太好啦,讓我想想要怎麼好好欺負一下冰清玉潔的大美人含光君。唔,要讓含光君替我洗澡呢,還是陪我喝酒?」他想了想,又覺得這算不上欺負的範圍,興致勃勃地反問男人:「你想讓我怎麼欺負你呀?」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不懷好意地爬上男人的後腰,沿著寬闊的背部,在肌理明顯緊繃的弧度來回撫摸,力道不似按摩,反而像是愛撫。

藍忘機似乎想了一下他的問題,沒有回答,耳垂卻慢慢泛起粉色,讓他玉雕般昳麗的五官顯得絲毫不冰冷疏離,反而有幾分難堪羞窘的意思,不住轉頭錯開魏無羨的目光。

魏無羨看他這樣就知道有戲,笑著逼問他:「告訴我嘛。」

藍忘機調整了臉色,一本正經道:「你累壞了,回去再說。」

「我想知道。」魏無羨將雙手掛在男人肩膀上,不依不饒地追問。

「別胡鬧,我渡靈力予你。」藍忘機乾脆將他抱好,離水上岸。出了水,這才發現,沒有泉水浮力撐持,魏無羨根本是全身綿軟地掛在他身上,顯然氣力耗盡,不由得眉心凝起。

魏無羨目光游移,搪塞道:「溫泉泡久了容易腿軟,讓我抱一會兒。」

說完,他一陣暈眩,眼前發黑,竟真的軟倒在男人懷裡。

伴隨著一聲輕嘆,藍忘機溫柔的大掌覆蓋在他眼睛上,舒服和緩的靈力透過十指交扣的手掌,一點一點地流入青年的經脈,像把溫水注入冰凍的管道,替他充滿寒氣的經脈解凍似的。

青年嘆息道:「藍湛……」

「我在。」藍忘機低聲應他,沒有移開遮住他眼睛的手,又道:「閉眼休息。」

「這樣輸靈力好舒服,可是對掌送靈力,太慢了……」魏無羨勾起唇,意味深長地說。

遮住了靈動的雙眼,反而讓男人將目光聚焦在桃花般的笑唇,那浪蕩弧度,簡直動人心魄。

藍忘機手指一頓,「你想如何?」

魏無羨笑了起來,說:「多給我一點,你進來,進深一點,然後把靈力渡給我……」

覆蓋在他眼睛上的手掌終於移開,魏無羨睜開眼睛,見到男人眼睛裡有侷促情緒一閃而逝,便知道藍忘機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藍忘機使了避水訣將兩人弄乾,隨即展開一件毛皮斗蓬鋪在平坦地上,將他小心放下,又取來一條抹額,繫在他的眼睛上。

「為什麼要蒙住我的眼睛?」魏無羨困惑地問,抬手就想扯。

男人抓住他不乖的手,略顯不自在地說:「你睡,我……給你輸靈力。」

抹額底下的眼睛眨了眨,似是覺得藍忘機的要求很有意思,他決定照辦,笑著放鬆了身體,試探地說:「那我真的睡了?」

「……嗯。」藍忘機的聲音有些艱難。

「那我睡了,不過……」魏無羨壞笑道:「睡著之後,只憑藉對掌輸送靈力,抵擋不了這種嚴寒天候,我會凍死喔。藍湛,你可不許食言……唔……」

藍忘機自然曉得這點,反覆確認了魏無羨的意願之後,從乾坤袖中取出裝有脂膏的小圓盒,取了足量,以指腹小心探入他的臀縫,仔細塗抹開,才送入一個指節。另手卻替他揉捏肩膀和腰腿,讓他放鬆身體。

魏無羨本來想說話鬧他,但渾身被力道適中的按摩揉得舒服,這幾天下來他的疲倦也累積到了極限,除了偶爾發出低微的呻吟,意識竟逐漸模糊,乏累得睡著了。

魏嬰,竟毫不猶豫地將性命交託在自己手中。藍忘機無聲嘆了口氣,本來確實感到騎虎難下,現在卻覺得,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安好。

即使手段過於激烈,也非常態。

他解下覆蓋魏無羨雙目的抹額,露出略顯疲色的睡顏。青年赤身裸體,身體極為放鬆,但肌膚表面卻透著微涼,原因是靈力枯竭,即使泡過熱泉,也無法完全抵擋這高山寒氣之故。

然而,要他無視青年沉睡不醒,繼續行那事,對藍忘機而言,也是極大的思想震撼。許多難以言說的念頭像被挖開的蟻巢,一朝曝曬在陽光下,萬千螞蟻四散奔逃,竟是一點也沒逃過魏無羨聰慧的眼睛。

……罷了。

他俯身輕輕在青年的唇上一吻,埋在他臀縫之間的手指增加了一根,小心地替他擴張。

青年雖然睡著,卻非毫無所感,難耐地扭動細韌的腰,隨即被摁著肩膀壓制,一條腿被抬起按在胸口,男人居高臨下,將殷紅淌水的穴口看得分明。

他的臉色透著寒氣侵蝕的蒼白,嘴唇卻被啃吻得豔紅,修長的肢體勻稱,胸背和腰腹雖然稱不上肌肉賁張,卻緊實有度,顯然是成天上竄下跳鍛鍊出來的。重逢之後,藍忘機刻意迴護,硬是讓這身體沒留下任何傷疤,方才被泉水打濕又蒸乾,青年身上平滑的肌理泛著一層霧光,顯得誘人。

腹中像是著了火。

男人彷彿經歷天人交戰,尚未動作,額角便已見汗。無人能得見他此時的神情,但若魏無羨睜開眼睛,必定會看到可稱之為獸性的東西,被按耐在那霜雪般的冷靜面色之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退出手指,將雙腿擠入青年的腿間,十指交握,早已硬燙的碩大陽物抵在臀縫被揉開的穴口,緩緩挺送腰身,以極慢的速度,將硬碩的東西往裡送。

同時調動靈力,沿著穴位往青年體內輸送。

半夢半醒之間,魏無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小心翼翼地打開,撫摸的力道極為隱忍,喘息聲更是克制,後穴一點一點傳來被撐滿的酸漲感,卻沒有粗暴的進出撻伐,只是熱漲地撐著他,雙手被扣在另一雙溫暖的手掌中,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叫出聲音,但嘴唇被吻住,鼻尖嗅到藍忘機身上的淺淡白檀香氣,那氣息安撫著他,隨即靈力自勞宮、膻中、會陽等穴位流入他的經脈,順流入氣海,將他空蕩的丹田給盈滿。

男人覆在他身上,小心地不壓痛他,動作緩慢而深入,像是不願意使他有一分一毫的不適,又壓制著想要暴烈對待的渴望,兩種念頭衝突,讓男人的動作變得謹慎遲疑,顯然忍耐得十分辛苦。

乾脆將自己喚醒,一起享受酣暢淋漓的性事,豈不是更好些?魏無羨模模糊糊地想。

但是,這麼做竟然如此舒服。碩大堅硬的物事挨著濕潤的內襞軟肉,進入的時候刻意碾過敏感的地方,感覺到肉襞不自主收縮吸吮,便停在那處小幅度地磨,又熱又撐,磨得那窄小的肉穴不自覺分泌許多水液,將熱硬的碩物糊得整根濕淋淋的,更多水液順著抽出的動作往外淌,將兩人腿根打濕一片。

如此往復,慾念積累,如深埋岩石之下的火漿,使渴望愈發難以忍耐。

「別……嗯……」無法判斷魏無羨是醒是睡,但隨著深入頂磨,青年身前的慾望勃發挺立,不住自鈴口溢出水澤,他無意識地呻吟,隨著靈力入體,滿足地抬起修長雙腿,夾住男人健韌的腰背,彷彿在睡夢中造訪了極樂之境,臉上帶著放蕩的笑,喃喃道:「嗯……含光君威、武……已經、滿了……別再灌……嗯……」

這話太過曖昧不清,藍忘機心知他說的是靈力,卻控制不住自己,挺弄的力道兇狠幾分,引來身下青年身體一陣繃緊顫慄,發出低微的嗚咽,精水竟然汩汩淌出,打濕了彼此的腹部。

藍忘機訝異地看著他的睡顏,無奈地將人抱坐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胸膛,低聲問他:「如此,可睡不著?」

「嗯……」魏無羨沒有睜開眼睛,臉頰紅撲撲的,四肢酸軟無力地靠著他,迷迷糊糊地回答:「舒服……別停……喜歡你……」

也不知是裝睡,抑或真的陷入了一場春情滿溢的美夢裡。

藍忘機不想管了。

四下寂靜,清晨的微光自山洞口透入。

魏無羨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暖洋洋的,靈力經過周天循環,已經重新充盈全身,他眨了眨眼睛,覺得精神一清。他側著身體靠坐在藍忘機胸口,兩人倚著山洞一處平緩的石壁旁和衣而眠,憑藉附近熱泉形成天然暖源,藍忘機用一條厚實的毛斗蓬將兩人團團攏住,又往魏無羨身上加蓋薄毯,才小心地抱著人睡去。

魏無羨微微仰起臉,察覺到藍忘機鼻息輕淺,顯然睡得正熟。凝視著那人挺拔的鼻樑,彷彿白玉雕成的五官,性感而俊極,他無聲地笑起來,伸出手臂將人摟得更緊,果然感覺到藍忘機無意識地攏住他的肩膀,寵溺他到了入骨的地步,於是青年再次閉上眼睛,繼續睡。

兩人在嚴寒的雪山包圍之中相擁而眠,孤立無援,如刀霜風在山洞外狂嘯,但青年的胸口彷彿有一簇不熄的火,彷彿生命起源般溫暖著他們,多寒冷的冰風嘯雪都不再使他們感到寒意。

遍歷後,度盡劫波,方能成神。

可是,魏無羨心想,若終有一天,必須斷絕對藍忘機的情思,才能邁向成神之道——這劫,他決定不渡了。

*****

山巔上,梅里山脈的雪峰四神齊聚。雄鹿化為人形,腿上伏著一頭灰毛幼狼,那幼狼不過兩個巴掌大,病懨懨的,前掌似是受了傷正在淌血,雄鹿拿繃帶胡亂包紮起來。

「不要亂動,」雄鹿化形的白髮男子對幼狼道:「好不容易才把你飛散的神魂撿回來,別找麻煩。」

妖豔女神坐在一旁,給自己的指甲上蔻丹,細眉微挑,嘲笑道:「作孽喲,瑪兵你這蠢狼,沒玩到,結果點通人家的天道神性。假以時日,他飛昇化神,保不准還來找你麻煩。」

幼狼聞言呲牙咧嘴,但實在無甚威嚇力,按著受傷的前爪,吊起眼睛暴躁回嘴,雖是從幼狼身體發出聲音,但嗓音卻異常沙啞:「誰知道!我不過就打個架,哪像你,喜歡看人跳崖,結果跳出一個火神?害我連身體都給神火燒沒了!」

「你也不遑多讓哪,沒見那白衣服的把黑衣服的捧掌心上當個寶似的,沿途噓寒問暖就怕他太冷太熱餓著渴著,你還去拂逆鱗!」女神反唇相譏。

「誰最先調戲黑衣服的?還當著白衣服的面!」

「蠢狼,你吵死了!」

「死鹿,你也有份!騙人跳崖!那個白衣服的看你的眼神像是想煮了你!」

「他不是吃素嗎!?」

「……誰說穿白衣服的就是吃素!」

「你看乃日那麼白,不是吃草度日?」

鬧了半天,話題都歪到十萬八千里外,幾個次峰山神就是怕了那兩個神性覺醒的凡人,正在互相責怪。

卡瓦博格站在崖邊,聽著身後神祇七嘴八舌吵嘴,望著遠方天空若有所思,也不阻止。

女神咬著指甲,煩躁道:「完全沒料到,那個黑衣服的竟然點燃了熄滅的火神之心。他還不是神,怎能辦到?」

雄鹿長嘆一聲:「火神之心的燃燒,憑藉強大的靈力維持,又或者像初代火種持有者那樣徹悟,能召喚天地中的火屬靈氣與之相合。」

蒼狼咬緊前爪的繃帶,聞言嗤笑道:「像火神之心最早被凝聚出來的時候那樣?初代火神在人間歷盡生死,透徹世情,卻依然保持樂觀,永遠不放棄希望?說得簡單!」

「不斷體驗死亡的刑罰,還不絕望嗎?」女神皺起細細的柳眉,半點不信。

「不好說。」雄鹿平靜道,轉頭對崖邊的山神道:「太子,你說是嗎?」

「哼,多情至斯,再好的潛力都是糟蹋。」卡瓦博格冷冷哼出一聲,不置可否。

雄鹿道:「這下,還真不好說。」

卡瓦博格瞪他一眼,不反駁了。

***

「去!」

晌午時分,藍忘機整好衣裝走出山洞,手中拿著魏無羨的外袍,見到那人將一枚翅膀撲騰的銀色小球往天空用力投出,片刻便不見蹤影。

正要喚他,魏無羨又從袖子裡拿出另兩枚小球,同樣投出,見到小球消失在晴空的藍色之中,才拍拍手掌,轉頭對藍忘機笑彎了眉眼:「藍湛,你醒啦?哎,真稀奇,這好像是第一次,我比你早起。」

兩人昨日一睡至今,都是筋疲力盡,藍忘機又刻意輸送了不少靈力給他,魏無羨這話說得實在不厚道。

但這從不是藍忘機所介意的事。

男人走到他身邊,將他散亂的漆黑中衣衣領仔細整理好,又替他披上外衣,溫聲責備道:「雪山寒冷,連衣服都未穿好,為何急著發銀鈴密信?」

魏無羨俏皮一眨眼:「嗯,事不宜遲。我從火神傳承裡發現了哈特果的線索,那地方有點棘手,若只憑我們兩人之力,取得果實恐怕很麻煩。所以,我想找幾個助力。」

藍忘機微微挑眉,故意道:「魏嬰,你,背著我……玩銀鈴密信交友?還好幾個?」

魏無羨捧腹大笑,連忙撲抱藍忘機的腰,讓他一路邊走邊拖回山洞,也不知是調笑還是求饒:「哎呀含光君、藍湛、忘機哥哥!我對你一輩子矢志不渝、海誓山盟、只愛你一個人、最喜歡你、最心悅你!你怎麼可以懷疑我背著你找別人,我要傷心了!」

藍忘機拖著他走,聞言,板著臉問:「『最』喜歡,那便是還有『次』喜歡的,是也不是?」

魏無羨聞言一愣,仰頭遲疑問道:「藍湛,你的意思是……?」抓語病?

藍忘機面無表情道:「次喜歡的,便不是我了?」

最喜歡你還不行?魏無羨噎住,瞪大了眼睛。

夜色與煙金的瞳眸在空氣中一撞,魏無羨眨了眨眼,在那流光中品出了一絲調笑的意味,才恍然道:「……藍二哥哥,你玩我!」

「嗯。」藍忘機應道,將人拖進山洞,掀了他的外袍,低頭替他整理衣服,「好好穿衣。」

「不,藍湛,你竟然玩我欸!你的雅正端方、不苟言笑、山高水長呢?」魏無羨不依不饒道。

「手抬起來。」藍忘機將他的手塞進外衣,對一切胡鬧無動於衷。

魏無羨叫道:「藍湛——」

藍忘機展開一條黑色暗雲紋的衣帶,往他的韌腰上纏繞,稍微使力拉緊,才道:「好好穿衣,否則,我便要問你,次喜歡的是何人?魏遠道、蒔花女傳奇,還是,泰西封的小祭司?英雄救美?」

魏無羨張了張嘴,語無倫次:「藍湛你你你你——」他跟旁人開玩笑什麼的,這人全部看在眼裡啊!全部!

他決定挽救一下,忽然笑了起來,抓住藍忘機的手,低聲說:「喔,我明白了,藍二哥哥。你吃醋!」

藍忘機一本正經答道:「沒有。」

魏無羨壞笑:「你有!」

藍忘機面無表情重述:「沒有。」

魏無羨嘻嘻笑,搶走尚未打結的長腰帶纏到男人手上繞了兩圈,開始胡說八道:「你有!你一定有!嘖嘖,我聞到了酸酸的味道。你也不想想,藍湛,我全身上下哪處不是你的人哪,錢袋是你送的,玉佩也是你贈的,髮帶也是你買的,連腰帶上繡的暗紋都是你姑蘇藍氏卷雲紋!你!你竟然懷疑我有第二喜歡的人?來來來,我把你拴在我腰帶上,走到哪兒都帶著,看看我哪來第二喜歡的人是誰!」

藍忘機沒有被他繞暈,冷靜道:「第二喜歡的人是誰?」

魏無羨都快笑瘋,整個人乾脆往他身上一撲,把男人推靠石壁,狠狠吻住他的唇。

「最喜歡、第二喜歡、第三喜歡……全部都是你。」

藍忘機箝住他的雙腕,靠著兩人力量懸殊的優勢,讓魏無羨轉了個身趴在石壁上,剛剛繫好的衣帶落在地上,外袍和中衣被掀起,裡褲扯落,前一夜才剛剛吞過含過男人碩物的窄穴還柔軟濕潤,輕易納入了硬熱粗長的物事。

石地又冷又硬,躺在地上的姿勢並不舒服,兩人只得胸背緊貼,站在石壁前借力,手背與手心十指相扣,男人又以膝蓋分開他的雙腿,欺身往那濕嫩的窄道兇狠頂撞。

「唔、藍湛……」甫被進入,魏無羨本能仰起臉喘了一聲,軟聲道:「這樣好深……」

「你喜歡深。」藍忘機低頭親吻他的後頸,忍不住以齒列在那塊無瑕的肌膚上又磨又啃,被他邊笑邊發顫地扭腰逃避,便擺動腰胯還以顏色。

他還是更喜歡會笑會大叫的魏嬰,喜歡聽他呻吟著喊他的名字、喊太深,喜歡看他扭著腰逃跑,卻又忍不住自己撞回來抱著人索要。

被操得軟熟濕紅的穴口浪蕩地咬著粗暴出入的陽物,魏無羨挺胸弓腰,雙腿顫抖著強撐,終於忍不住軟了腿,被男人一把摟住腰,幾乎是被抱坐在身後男人的胯部,承受盡根進出的撻伐,隨著耳邊男人的吐息愈發沉重,他大聲浪吟著收縮窄穴,一手忍不住握著自己挺立的性器揉弄,很快攀上激越頂峰,兩人同時讓濁白的精水洴射而出。

****

天色向晚。

山洞外飄來一陣烤肉香氣,魏無羨窩在斗篷和毛毯堆裡又睡了一覺,才聞香摸出去,彷彿骨頭散了似地,往坐在火堆前的藍忘機挺直的脊背上一趴。

青年笑道:「藍湛,這個味道好香。是什麼?」

藍忘機道:「山雞。」

「你去打山雞?」魏無羨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不敢置信。想像藍忘機提著彈弓,躲在樹叢後,看著無知的山雞們路過,撿起小石頭搭弓瞄準……哈哈哈天啊他不能想像了!

感覺到背上趴著的青年身體傳來不斷忍笑的顫抖,藍忘機出了一口氣,柔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你用避塵?」魏無羨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親暱地摟著男人的脖子,在他耳邊道:「你用仙門名士含光君的配劍避塵打山雞嗎哈哈哈——!」

藍忘機耳根泛紅,將扒在自己身上的黑衣青年撕下來,按在火堆邊坐好,遞來野果和花蜜水,故意板著臉命令道:「吃。」

魏無羨早就餓壞了,聞到花蜜香味立刻化身饞貓,大喜接過,也顧不得調戲自家道侶,努力安撫咕嚕直叫的肚皮。

這個男人其實很會過日子。魏無羨想,荒山冰封之地,也不知道他究竟怎樣弄到新鮮的山雞肉和野果,打掃下廚一把罩,武力還高強,又飽讀詩書,自己怎麼就如此好運,此生有這樣的人相伴呢?

總之,不管怎麼樣,他覺得賺大發了!

待火堆上架著烤的雞肉皮酥肉嫩,表皮呈現金黃色,不住滴下油脂,藍忘機才從乾坤袋中拿出小罐調料,往肉上均勻灑上,一陣鹹香散開,身旁青年睜大了黑眼睛,一臉求餵食求包養的表情,讓男人淺色眸子忍不住泛起愛憐的光彩。

興許二人在這此來彼往間都領悟了某些事,面對梅里聖山四位山神,態度不再像先前那般戒慎。

兩人一路精神緊繃,魏無羨更是多日未眠,雖然想盡快完成波斯國王的託付,藍忘機仍堅持讓他在山洞裡睡足兩日,隔天清晨,才御劍一路飛往卡瓦博格主峰。

山巔上有些積雪,晨光稀薄,只有雄鹿乃日在場,並不見其他山神。

雄鹿的面前排放著沃德一行人的屍身,俱凍在冰柱中,堆疊得像一堆貨物。

「這些是……」魏無羨走上前,皺眉數了一下數量,竟有十人之數,與他們一開始估算的並不一致。

雄鹿解釋道:「五人是登山的隊伍,其餘是被雪崩掩埋的女人和家僕。既然神火覺醒,賭約失效,太子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帶走這些離開。」

說完,他偏頭讓犄角一指,凍住屍身的冰柱同時浮起,一片乾坤布攤開,將所有冰柱捆成一包,隨即縮小為碗口大的包袱,落進魏無羨手中。

魏無羨也不客氣,將包袱收進乾坤袋,轉頭望著遠方的連綿山巒,忽然問道:「我能吹笛子嗎?」

雄鹿頷首:「隨你。」

「好。」魏無羨一撩衣袍,在薄雪上席地而坐,抽出腰間黑笛,貼近唇畔,運起靈力,音律緩緩流洩,迴盪在皚皚峰巒之間。

藍忘機站在他的身邊,眼簾低垂,琉璃色中映出黑衣青年感傷的表情,溫暖的手掌按在他肩頭,將靈力緩緩渡進他的身體,無聲支持著他。

笛聲悠揚又穩靜,節奏緩慢穆肅,乍聽之下,像姑蘇藍氏的安魂曲,又不像安魂。平和音調鳴響片刻,轉成一段壓抑急躁的悲切,彷彿控訴蒼天不仁,最後笛音緩緩壓低,繞著冰雪主峰穿行而過。

巍巍冰峰,凋零幽魂,永為奴僕,何以安息?願徬徨魂魄,陳眠於此曲,消滅於天地,從此無苦亦無怖。

不知座落何處的山神殿裡,卡瓦博格一腿架起,姿態悍然地坐在其王座上,聽盡了音律,冷哼一聲:「豎子陳情,欲達天聽,愚蠢。」

幼狼趴在王座之下的石階旁邊,聞聲咧開嘴,讚道:「頗有仁者之風,看來是我小瞧那個黑衣服的。反正,還達不到神的境界,他們該走了。」

神女緬茨站在一旁嬌笑道:「真可惜,留他們不下,否則成神在望。」

雄鹿此時緩緩現身:「不能斷七情六慾,便無神緣。不過,那兩人也不甚在乎。」

「哼,這可不好說。」卡瓦博格用日前雄鹿自己說的話,將他堵了個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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