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黏稠，炙熱，緊貼。

被熟悉又朦朧的絲絲癢意所弄醒，藤丸立香覆蓋在眼瞼上的睫毛輕輕抖動，聽到花灑頭嘩啦啦的淋浴聲音，她急促地喘息，呼吸著飽含水汽的空氣，緩緩地張眼。

透過想彌補浴室窄小的設計而添加的一面鏡子，只見自己艷麗的橘髮梳成了一條利落的馬尾，像洋娃娃般被愛德蒙抱在胸前，一絲不掛地坐在浴缸內，而她正張開著雙腿任由男人修長的手指理入膣穴肉孔內彎曲挖弄，將之前射進去的精液掏出，那麼稚嫩敏感的一處怎經得起如此刺激，儘管手指的動作不帶半點情色，可是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激起欲仙欲死的快慰感，令藤丸立香想要瘋癲地哭叫起來。

“要...要去...”半是清醒半是迷糊地感受著一切，沒有想到這是自己醒後說的第一句話，還未弄完全清楚狀況的她倏然目光一滯，抵在墊著自己背部的男人身上，再次因為蝕骨的快感而緊繃身體泄出，絲絲縷縷的白濁隨著濕濡的稠液爭先恐後地流出，被花灑頭噴出的水沖走。“醒了？”貼在耳邊呼著熱息問著，藤丸立香眼眸一移，偏頭睨向愛德蒙優雅從容的側臉，雖然男人微卷的白髮往下滴著水、眼簾半掩、嘴唇微張的畫面秀色可餐，可是心裡一直累積著的不爽感正蠢蠢欲動著，瞬間扳過了她對美色的讚嘆，“你在...幹什麼...”

“如你所見在為Master你清洗的身體。”手指徹離那微腫可愛的小穴，撫在被狠狠痛愛過一遍的光裸身體上，見到御主的雙眸依然精神地瞪著他看，若燃燒著紅霞的灸眼日輪，那麼璀璨明亮，另一隻抱在少女腰間的手便不由得收緊力度，令他們更多的肌膚赤裸地相貼起來，磨擦出引人自焚的熱度。

他的確是過份了...

抵在少女的頰上臉貼臉一看，坐在他懷中的藤丸立香被花灑頭淋出的暖水泡得粉雕玉琢，連身上各種的傷痕都在曖昧的氣氛下顯得英麗可愛，一手可握的胸部俏生生地挺立，受到姿勢的影響擠壓出淺淺的乳溝，會見到她其中一邊白皙滑嫩的軟肉被他使壞地咬上了整齊的一圈齒印，小小的乳尖被玩弄得紅腫刺癢，未能回復到最初含羞閉合的樣子，想必那種火辣辣的癢意折騰得她很難受吧。

按住了慢條斯理地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藤丸立香終於控制不住想要向男人投訴的慾望，“我不甘心…這樣我不就像是被Avenger完全玩弄得徹底嗎。”她氣乎乎地掙扎著轉身，胸脯磨壓在愛德蒙胸前，鮮明的柔嫩觸感讓彼此心臟脈動的聲音都能感受到，揉按著少女光滑纖美的後背，愛德蒙惡劣地低笑起來，如果條件准予的話，他簡直想點上一根香煙來為扭曲的愉悅心情助興，“哈哈，你現在才認清楚這個事實嗎？真是愚蠢可愛的人啊，Master。”

嫩…真是嫩得很…不管是心靈還是肉體…

想要往愛德蒙挺直的鼻子上咬下一口洩憤，若是可以肆意地用令咒命令從者的話，藤丸立香真想把第一發命令用在這個男人身上，“嗚…囂張的傢伙！我要復仇！”趁他不為意時伸手握住跨下半勃起的性器，無視掌下赤裸裸的熱度，她想要像他玩弄自己身體般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感受到愛德蒙的身體明顯一僵，雖然他默不作聲只是用一雙蘊含深意的金色豎瞳像獸類般直視著她，但比起剛才肆意放話嘲笑她的姿態著實老實不少。

不，雖然有可能是變得更加危險…

“Avenger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逗我逗得挺開心的嗎？”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藤丸立香的嘴唇靠近男人的下顎，輕輕叨住那有梭角的一處細咬，齒下硬硬的骨感意外地有口感，蒼白的皮膚只需要稍微用力吸吮便遺留下淡淡的吻痕，漂亮的顏色誘使她將嘴唇繼續往下滑，學習愛德蒙的方式每到一處地方便標記似的落下自己的味道。同時忍下了內心泛起的羞怯興奮，她順著水珠的潤滑握住翹起的性器作簡單的揉按套弄，像是獲得一件新玩具的貪玩孩子，對手中漸漸膨脹、蜿蜒著青筋的玩兒既是好奇又陌生，想要詳細地了解一下。

愛德蒙勾起的笑容是戲謔的，“不，我只是驚訝於你的膽子會這麼大。”實在無法和他記憶中遮遮掩掩不想被看見身上傷痕，以及一直抽搐著身體哀吟著不要的她聯想在一起。

“都是你教導有方。”教會了自已這麼多糟糕的事，藤丸立香彎下柔韌的身體低頭，指尖試探性地滑過前端小孔，將緩慢沁出的黏液拉出一條絲線，猶豫著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指上的黏液，和想像中一樣略苦微澀的情欲味道叫她緊皺眉頭，卻又下意識地蜷縮起舌頭，像吞食媚藥般把黏液嚥下去。

見到御主吐了吐舌頭的樣子，雖然愛德蒙想說既然做不了就不要勉強，但在他開口前，少女已經張開粉潤的雙唇，探出香滑的小舌舔了亮滑的紅色前端一圈，男性身體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如此濕軟的肉物划過，突如其來的刺激擴散著軟掉骨頭的酥麻感，以致頂端小孔溢出更多郁馥的熱液，男人臉上挑釁的表情有了少許的動搖，間接鼓勵了偷看著的藤丸立香嘗試更放膽的行為。

想要再看更多Avenger不同的表情，只有自己完全被看透實在太狡猾了...

“嗯...”像是要將一根滴著甘液的冰棒舐乾淨似的，小舌由莖身的底部筆直地舔到前端的軟溝處，再反覆繞圈舐弄，偶爾對莖身上猙獰的青筋感到興趣時，嘴巴會順著微突的線條輕吻淺吮，感受底下熱乎乎的脈動。

不知不覺間整根性器都被舔抹得濕亮硬挺，腦內開始回放與其相關的記憶，難以想像如此碩大的肉刃曾經在自己的小穴裡進出抽插，藤丸立香緊張地吞嚥了一口唾液，頂著愛德蒙熾熱的視線張開了雙唇，緩慢地將性器納入嘴裡。

少女光裸著佈滿痕跡的白晢身體伏於自己腰間、粉嫩的嘴唇被性器逐漸撐開的畫面形成極大的反差感，隨著“啊…”的可愛一聲發出，性器的前半部分被粘滑的口腔黏膜所包覆著，異於進入女性膣道時的溫軟柔嫩，在口腔內感受到的是處於被動的背德刺激。

尤其是當舌頭調皮地輕拍著鈴口小孔，企圖往孔內頂弄，而絲滑的內壁配合地收縮吮吸時，一種想無視她生澀的撩撥，直接棒著她的臉頰粗暴地貫入，侵犯她窄小喉嚨的慾望油然而生，但他又怎麼會傷害他無辜的御主呢，終歸愛德蒙只是撩開藤丸立香臉頰貼上的濕髮，用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指導著她，“嘖…輕輕擺動你的頭，盡力放鬆…對，就是這樣…別讓牙齒碰到…Master…”

隨著擺動頭部上下圈套的動作，少女腦後的馬尾輕輕搖曳，愛德蒙伸出左手托住她露出的後頸位置，一下一下用著梳理小鳥羽翼的方式去撫摸她的皮膚和碎髮，本來想著藤丸立香只是惱羞成怒一時興起才會做出如此出格舉動，但沒想到她會這麼堅持地想讓自己因她失控，一時間他也不知是該稱讚她倔強，還是嘲笑她喜於自掘墳墓。

持續張開的嘴唇溢出愈來愈多的來不及吞下的唾液，流到下頷以及喉嚨，藤丸立香小心翼翼地活動著唇舌上下吞吐，奈何在看見男人失控的表情前倒是自己的嘴巴先一步酸掉，分神間不經意地使嘴裡的肉刃划過上顎，頂撞到緊緻的喉嚨處，擠壓上咽喉的突肉，疑似窒息的刺激感讓她壓制著閉上嘴巴的生理反應，痙攣著的喉嚨發出細微哀鳴，明麗的眼眸再次不爭氣地泛起淚來，但是...

“嗯...”

仰顎偷看一眼，幸好愛德蒙那張泛起薄紅、眼睛一移別開與她對視、緊咬嘴唇的表情沒有被她錯過，心臟開始擅作主張地亂跳一通，頭一次見到男人近似動情別扭的樣子，藤丸立香像是受到露骨的勾引般積極地嘬吸嘴裡興奮的性器，雙手扶著悸動的莖身按摩，一次次用絕緊的喉嚨摩蹭，給予他想要盡情釋放的擠壓感。

“嘖...啾啾...咕啾...”

感覺到埋入嘴巴深處的性器變得腫大，進出的幅度愈來愈大，藤丸立香溫柔地將其包覆迎合抽送的節奏，直到愛德蒙的雙手按在自己腦後，抽搐著性器射出時，她這才停下一切的動作向後抽徹，中斷與他的連接。

整個口腔的內部都被濃密的白液所灌滿，甚至在性器離開一刻有黏膩的白線長長地扯出，滴落到少女身上。見她嘴唇微張，混濁的液體仍然留在粉玉的口腔裡面，想著是不是她不懂得如何處理，愛德蒙伸出手到她面前，體貼地讓她吐到自己手上，“來，吐出來吧...”

忽然朝他甜美一笑，藤丸立香的雙手抱擁住他的頭部，封住愛德蒙發出悶哼的嘴唇，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以致他根本無法及時拉開襲擊自己的少女，只能任她用沾滿精液的小舌笨拙地攪拌自己的舌頭，與他分享那種屬於雄性的腥膩味道。

還是咖啡味道比較好…他不由自主地想著。

滿意地舒展眉毛，隨著嘴唇的分開，藤丸立香騎上愛德蒙的腰部，分開兩腿露出私處紅腫的小穴，嬌嫩穴口由於男人之前的操弄處於綻開的狀態，未能來得及緊閉合攏，依然柔軟且濕潤，而此時這稚嫩的地方正在似有似無地輕觸底下滑溜溜的性器，醞釀著一觸即發的氣氛。

“真是有精神…”剛剛才釋放過的莖身沒想到會再次挺立起來，藤丸立香自言自語的嘀咕著，掀起了愛德蒙前額的頭髮，想要看清楚他輪廓分明的臉龐。果然還是很帥，如果有好看的靈衣被他穿上就好了...微微心動，她食髓知味般吻了吻他的眼瞼，另一邊手扶住了性器的底部讓淫滑的前端能夠對準穴口，然後狠下心來往下一坐，將其逐漸吞沒，送入體內。

“嗚...”熟悉的飽滿感再次到訪，不同於第一次時感受到的無措混亂，這次是由藤丸立香作主動親自領會到的清晰感覺，意識到自己喜歡極了這種被滿盈被連接的滿足感，心裡因為令咒而隱藏著的焦慮不安得到了慰藉。令咒是作為御主身份最有力的證明，但現在三劃令咒已經用清的她只留下手背上淡淡的紅色痕跡，失去了對從者約束力的同時也有一種喪失了彼此契約的失落感，恐懼著從者會捨棄失去了令咒的自己而去...

雖然愛德蒙曾經問她，是否想捨棄他，但這個問題其實藤丸立香覺得更適合自己來問出。

你會捨棄我嗎？

不知饜足地瞇起了雙眼，藤丸立香開始勾住了男人的頸項，緩慢地擺動身體，讓性器在濕軟的膣道內細密地聳動攪弄，一下一下頂撞前壁的軟處，明明按照腦內鮮明的記憶般主動地索取那種忘記愁緒的快樂，為何在被充實的下一刻她還是覺得空虛清醒，全然沒有印象中的癲狂忘我呢...像是從少女身上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愛德蒙按住了她曼妙的腰肢，制止她在自己的腰間胡作非為，同時也單手扼住那張小臉，讓藤丸立香那雙不善說謊的雙眼正視他，將自己的猜想道出，“你在生氣...”

生氣...原來她是在生氣嗎？雖然藤丸立香為這個問題感到怔然，可是嘴巴卻搶在她思考前迅速反問他，“為什麼你會知道？”話落，心裡有種釋懷的暢快感，她的眼眶甚至發紅泛酸，湧起薄薄的一層淚水，要連續深呼吸了兩下才忍下無故流淚的軟弱舉動。

總是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內心，真是狡猾，不愧是連她的廢棄孔也到訪過的男人。

不再強行固定藤丸立香看著自己，愛德蒙執起了她刻上令咒的右手，若有所思地與她十指緊扣起來，“哼…不要一味只向年長者提問，自己多動腦子去思考吧！Master...”說罷他腰身惡劣地往上一動，兩人的小腹完全貼合，整根肉刃徹底地嵌入小穴內，完全貫通緊致的膣道，藤丸立香立刻皺眉閉目嗚咽一聲，她用力回握男人的手，體內粉嫩的肉壁都在劇烈地蠕動，濕濡地纏吮著性器的每一處，想要將他往更深處的地方進入。

他這樣一弄，怎樣叫自己動腦子思考？！

“對…我很生氣…”斷斷續續地吐露心底話，藤丸立香坐在他的腰上動身畫圈，使性器在自己的柔軟包裡下細緻地攪動，研磨出更多情動的濕液，差異的溫度，差異的形狀，差異的氣息，吞食掉男人的所有竟令她產生出心靈上的飽漲感，少女再次為此感到難受羞恥，卻又礙於十指互扣的動作而無法遮擋自己的表情，只能紅著臉輕吟著，坦率出自己的心事，“生氣Avenger受了致命傷卻不跟我說一聲，自己一個人忍下去。”

她瞪起燃著焰火的明眸，彷彿要把眼中倒映著的愛德蒙燃燒殆盡，生怕他聽不清般把一字一句慢慢地說出，“無關個人私情，能夠得知從者的傷勢狀況可以有助御主作出最好的指揮，雖然我還是一個半吊子魔術師，但強化治療解除弱體之類的輔助我還是可以的，若視我為你的御主，你的同伴，你的共犯者的話，請信任我。”

請信任她，否則她會產生一種自己受到隨時捨棄的感覺。

愛德蒙摸摸她的頭髮，只是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她琥珀色的眼眸，然後舉起藤丸立香的右手，吻了吻那道泛著紅光正在逐漸恢復的令咒，“原諒我…你沒有必要觸碰這些過於殘酷的畫面。”

張嘴想要告訴男人她有這樣的覺悟，可是在藤丸立香嘴唇微啟的一刻，愛德蒙再一次看穿了她的想法，把她想要傾訴的千言萬語，通通化作唇舌間汩汩的細聲，以及肢體交纏的無聲語言。

與經過修飾的話語相比，密實相連的身體實在是坦率太多，先不談從交合處傳來的陣陣快感，重要的是那個沒有空隙的雙向擁抱，使她安心地沉醉在其中，能夠不用任何證明承諾便把百分百的信任無條件地給予他。明明愛德蒙的體溫比她略低，皮膚跟膚色一樣蒼白微涼，但她的心房此刻卻暖烘烘的，感覺若脫離陰暗冰冷之處時所觸碰的第一絲陽光，是直到人生終結的時候也會緊緊記住的悸動。

藤丸立香已經不再需要任何回答，因為這個擁抱已將她所有的不安都化解了。

原諒她吧，居然會想問愛德蒙會否捨棄自己，恐怕這是她此生中最愚昧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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