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_IRI #上尉將軍上尉

瘦不啦機的底能幹嘛，推得動車嗎？還是挑水？

長得這麼醜到底是誰生的？

別這樣，長得醜不是她的問題是她挑錯肚皮！

小矮子快去拿肉來，大爺得多吃點肉否則怎打仗？

這麼沒用的樣子到底怎麼長這麼大的？

可能是靠那張醜臉或歪七扭八的四肢吧——一群人，一群穿著艷麗或寬鬆的女人，以及一群穿著西裝或穿著獸皮衣的男人，高矮胖瘦都有，他們每個週末都聚一塊兒喝酒吃肉，她看了許多人，許多許多的男人與女人，相愛的看過，相恨的當然也看過，可是諾克薩斯是不允許目光停留在一個定點上太久的，那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然後那群人爆出一陣笑聲，男人與女人的身體靠得很近，有些餵食酒水或吃食，有些蹂躪身子或靈魂，她還很小但她已經想逃跑。

「這孩子怎麼在這？親愛的快來，給她點牛奶，她看起來餓壞了。」那名看起來年紀少說也有六十幾的老先生皮膚皺巴巴的，「來，快喝點牛奶，這個餅也吃點。」他把老妻子遞過來的壺與餅包推過去時臉上掛著心疼與悲傷的神情，「你是誰？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你想讓我死嗎？」她緊握著藏在背後的小刀極度警戒的看著她卻忘了這裡不是諾克薩斯而是——圓潤的老婦人很快走過來一把拽起她身上殘破的衣衫用極大的嗓門吼：「在愛歐尼亞是不可能殺人的！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快吃！吃了就不會餓了！」她把她放回地上，餅包打開時撲鼻而來的香氣讓她立刻失去思考能力的把東西塞進嘴裡，塞得太大口甚至還噎著，老先生慢慢拍她的背部替她順氣，老婦人也把裝牛奶的壺打開推給她，咕嚕咕嚕大口大口的灌飲好幾口，每一滴從嘴角流淌而出的牛奶都被小心翼翼用有些髒的指尖沾起來舔乾淨，「你說這裡是——」愛歐尼亞？這裡是愛歐尼亞？瞪大眼睛看著四周，長相奇怪的樹和清明的天，老婦人笑起來時和老先生一樣皺巴巴的皮膚讓眼睛瞇得更小，小到她看不見她的瞳仁，然後老婦人笑著拍拍她的小腦袋上凌亂的髮，他也拍拍她瘦削窄小的肩頭，「我倆年輕時一直想要個孩子，沒想到是要你長這麼大了才給咱們，神靈眷顧啊。」老婦人說話時已經湊過來抱著她，老先生也抱著自己和老婦人，她聽到吸鼻子和哽咽啜泣的聲音。

他們說自己以後就是他們的「蝶達」，她可以喚他們為「耶麥」和「非亞」，不要說他們是「歐法」和「歐瑪」而是耶麥和非亞。當時她根本聽不懂他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諾克薩斯不太容易看到愛歐尼亞人，但他們讓她留在家裡一塊兒生活，給她吃穿用度，給她教學知識，「你說你叫什麼？」老先生問她，「雷玟，在貧民窟的時候大家都叫我雷玟。」不管這是什麼意思，老婦人抱著她蹭蹭沒什麼肉的臉頰後滿臉欣喜地告訴她：「我們的蝶達，你是我們的蝶達。」不管RIVEN是什麼意思，你都是我們的蝶達。耳邊的呢喃那麼溫柔那麼溫暖，雷玟不曉得為什麼突然就哭了起來，她看著老人家因為自己突然掉出眼淚而手忙腳亂地安撫她，「老頭子都是你嚇到她了！」「是你一直抱她讓她嚇到了！」互相推卸責任時還一邊幫自己抹眼淚的樣子讓她更溫暖，太溫暖也太溫柔的老夫妻了。「耶麥……非、亞……嗎？」她聽他們說的這樣稱呼他們，這時輪到老夫妻愣在那兒然後撲簌簌地掉下眼淚，一下子變成三個人團抱在一塊兒你哭你的我哭我的還要推卸責任是對方害自己哭的。

老婦人下廚的時候她在旁邊幫忙遞小東西，什麼菜、什麼瓜、什麼果，她一項一項教導她還跟她說怎麼料理最好吃，老婦人紡織的時候她在旁邊幫她理線或者幫忙把穿不過去的線頭穿過；老先生犁田的時候她在旁邊顧著犁確保不會把農田搞得歪七扭八，他會跟她說什麼時候種什麼作物對土地最好也能因為土地的眷顧而大豐收，老先生採擷作物時她也幫忙接手或摘些矮小處的作物或者幫他把極低處的不良果實除去好讓其他果實能長得更飽滿鮮美。可惜這些東西雷玟最終都沒能記得。他們年紀已經很大了，自己被扔在國境邊緣被撿回來時老夫妻已經七十好幾近八十了，雖然她剛見到他們時還以為他們只有六十幾歲，但人生到了如此末端才獲得一直以來念想的人事物難道不悲傷嗎？「我愛你，耶麥，我愛你，非亞。」她對著已經被鮮花覆蓋的墳低語，微風徐徐吹過時那些花兒都輕輕搖擺著，像是老夫妻在對她擺手一樣那麼溫柔美麗，雷玟覺得自己應該哭，可她半滴眼淚都擠不出來，她不愛他們嗎？她覺得不夠幸福嗎？人們因此說她是冷血無情的諾克薩斯走狗。

快樂是會讓人上癮的，痛苦有時也會。

她已經長得夠高也長得夠強壯，雖然不是特別優秀的人但愛歐尼亞所習得的一切都讓她得以在諾克薩斯的痛苦裡生存，「耶麥，非亞——」蝶達。他們說她是他們的蝶達，一日是蝶達，終身是蝶達，他們永遠愛她、珍惜她，可是他們已經離去。

「愛歐尼亞？那種不毛之地有什麼好的？」

「什麼不毛之地，那裡很多資源，如果有一天真的開戰了我們人人都要發大財！」

她能聽見許多人談論愛歐尼亞的事情，他們喜歡說愛歐尼亞很富饒，喜歡說愛歐尼亞有美麗的城市能破壞，值得慶幸的是即便再緊張、緊繃的國家對峙也沒讓戰爭開打，「太可惜了。」很多人都這樣惋惜著。雷玟閉上眼睛就會看到老先生與老婦人笑起來的眼睛，皺皺的、小小的眼睛裡蓄滿淚水，他們說他們好愛她、好想多陪陪她，可是人生太長也太短，在她還這麼小的時候遇到已經這麼年長的他們——你是誰？你們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的夢裡？為什麼要哭？為什麼又要笑？蝶達？蝶達是什麼？耶麥？那是什麼？非亞又是什麼？

睜開眼睛伸手去抹眼角只抹到淚水，雷玟瞪大眼睛感覺自己的眼角仍在不斷的流眼淚，「蝶達……是誰……你們是……」她想不起來，她經常做這樣的夢卻想不起來，夢裡面有一對老夫妻抱著她哭，他們說他們愛她，說他們珍惜她，說她是他們最珍貴的蝶達，「你們是誰……唔……」油然而生的噁心感讓雷玟忍不住屈膝反胃，她抱著腦袋試圖憶起他們的存在，試圖憶起自己與他們的關聯，可是沒有，不管她做了幾次這樣的夢境都徒勞無功，雷玟一直抹眼淚一直抹眼淚直到確定眼淚止不住，她爬下床去把整包衛生紙放在自己枕頭旁邊，適應黑暗的眼睛看到被淚水沾溼的枕布，「雷玟，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到底有什麼毛病？」她責備自己毫無理由的哭泣，責備自己無法憶起那對老夫妻的哭泣，然後閉上眼睛又看見那兩雙皺巴巴的、笑咪咪的眼睛，朝自己伸來的手和面部肌膚一樣那麼皺那麼乾癟，想到自己小時候瘦削又乾癟的模樣總是被人嫌棄醜陋扭曲且毫無價值，她低聲喃喃自語道：「蝶達……」再次潰堤的眼淚止不住，但她不想吵醒伊瑞莉雅只能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悶悶地啜泣。

是因為幸福而哭泣還是因為想不起來而哭泣？伊瑞莉雅就在自己身邊，她就在自己身——伊瑞莉雅？

不是你儂我儂或乾柴烈火才是最好的愛情。回到床邊的伊瑞莉雅把保溫瓶放到床頭，雷玟緊張的一直抹眼淚卻怎麼抹都停不下來，「我、我、我好像……好像又……」她手忙腳亂的抽衛生紙去壓臉上的淚痕，一條兩條，伊瑞莉雅爬到床上去把雷玟抱在懷裡，她沒說話只是讓雷玟靠在自己肩上一直哭，「好丟臉……每次都做夢然、然後哭……丟臉、丟臉死了……」她已經哭到說話充滿鼻音，可這並不能阻止她被伊瑞莉雅反覆撞見自己午夜夢迴時被記不起來的夢境逼哭，幾次了？自從她和伊瑞莉雅開始共享這個小卻溫暖的宿舍與感情後已經做了幾次這樣的夢境？雷玟想不起來究竟被這個夢害得哭幾次，伊瑞莉雅從不說話也不安撫她的任由她哭泣，她給她肩膀、給她胸口、給她手臂、給她手掌，伊瑞莉雅讓她一直哭到自發性地停止後才開始安撫她，雷玟不曉得為什麼她會知道這樣做能讓自己更冷靜，但她為此感到由衷感激。

也許她會喜歡伊瑞莉雅並不只是單純被她的優雅氣質吸引，還有更多溫柔，更多讓自己感到更難以拒絕又沉溺的溫柔，「伊瑞……伊瑞嗚……伊瑞……」緊抱著伊瑞莉雅的臂膀有些顫抖，「嗯。」伊瑞莉雅只有在她反覆喚她的名時偶爾應聲，雷玟沒辦法真的喚她之後說些什麼，但她覺得很痛苦而只能反覆叫喚她的名，「伊瑞……我、我的心臟好痛……伊瑞……」哽咽的嗓子與抽噎的鼻，紅腫的眼眸裡不斷淌出清澈淚水，是什麼把她折磨成這樣？伊瑞莉雅心疼的感受她的恐懼與悲傷，不管哭幾次都沒辦法緩解這樣的痛苦讓她也感到煩惱。去愛歐尼亞走一趟會變得更好嗎？她甚至想過要帶她去愛歐尼亞嘗試尋找那些遺漏的記憶片段，可是雷玟拒絕了，她總說那只是夢境卻一次一次被夢境擊垮。

蝶達，是女兒。

「伊瑞莉雅……伊瑞……愛我、愛我好嗎……」她的手臂圈得很緊，緊到勒住伊瑞莉雅的髮，但是無所謂，伊瑞莉雅任由她感受自己的存在與溫度，任由她索取自己的臂膀與溫柔好讓她感到舒適與緩解，「我當然愛你啊傻子，只要你不去哪我也哪兒都不去，就在這也只在這兒，在你看得見的地方愛你，好嗎？」特意放慢速度的語句讓雷玟鬆開手，她抬頭看她，看伊瑞莉雅溫和的眼眸，沒有再說什麼話而只是那麼盯著她瞧，「諾克薩斯真的很討厭……為什麼我、為什麼我是諾克薩斯人……」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似乎止住的眼淚又撲簌簌遞墜落。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雷玟瞪大眼睛看著伊瑞莉雅又看看窗外的夜色，「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是、什麼？」她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剛說了這句話的伊瑞莉雅，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那是其中一次的夢境，她躲在牛舍裡哭泣，那個老婦人焦急地四處喊著蝶達和老先生提著搖搖欲滅的燈四處尋找，她聽見他們慌恐慌而悲傷的叫喊，聽見他們聲嘶力竭的請求與呼喚，犁田的牛像是知道什麼似的叫起來，哞哞聲音吸引了老夫妻。

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

耶麥，是母親。

「傻孩子怎麼躲在這兒！看你！髒兮兮的，快點，得洗個澡吃點東西，你看你出去一天都沒回來，你看你……」

「他們說我是諾克薩斯的野種。」

「胡說！你是我們的蝶達！是非亞和耶麥的蝶達！那話是誰說的，咱明天就去找那些傢伙談清楚！」

「對！誰都不能傷害咱的蝶達！看我明天拿大鍋去敲那些孩子的頭！讓他們跟你賠不是！」

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

非亞，是父親。

扯緊伊瑞莉雅的深色長髮與睡衣，雷玟像被點醒什麼似的愣著許久，伊瑞莉雅不喚她、不吵她、也不打斷她任由她扯自己的髮，「伊瑞，愛歐尼亞語的、的蝶達是、是女兒嗎？」雷玟支支吾吾問，伊瑞莉雅靜靜頷首，「那耶麥……」是母親。「還有非亞……」是父親。她的語氣很平靜為的就是不想造成雷玟的情緒有更多波動，雷玟被這些無法叫出名字的夢境困擾許久，剛開始她只說自己睡得不太好，後來她開始連夜夢魘，熟睡的人卻不斷哭或笑，有時會說出愛歐尼亞語的片段，伊瑞莉雅從她第一次說自己睡不好開始就強制調整了生理時鐘，她看著她入眠後的不安與躁動，看著她囈語看著她哭看著她笑，看著她驚醒後抹抹眼淚又假裝沒事的躺回被子裡。夜太深夢太長，伊瑞莉雅為她的痛苦而痛苦著。

伊瑞莉雅知道她可能想起什麼，儘管只有丁點兒卻也有那麼些微起色，雷玟的眼淚真正停了下來，她看著伊瑞莉雅，伊瑞莉雅只是抿著唇看她、等她說話，「他們是我的……耶麥和、非亞。」顫抖著說出來的話讓伊瑞莉雅放下心中的大石，對，她知道雷玟確實想起了些什麼，即便只是微乎其微的極小思緒都足以讓雷玟感到放鬆，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放鬆，「而你是他們的蝶達。」伊瑞莉雅告訴她，雷玟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反覆摩娑輕撫的手最後捧住，她湊過去靠著她伊瑞莉雅的額頭低聲輕輕道謝，「謝謝你伊瑞……謝謝……謝謝你喜歡我……伊瑞莉雅……謝謝……我愛你、謝謝你……」自語喃喃的話伴隨了淚水，她感覺伊瑞莉雅的手臂伸過來把自己抱住，雷玟被攬在她懷裡靠著，聽見伊瑞莉雅的心跳聲時好像什麼都不重要，愛情嗎？還是親情？愛情與親情之間的聯繫是什麼？雷玟向來搞不清楚這些情緒面的東西。

諾克薩斯遺棄了她之後愛歐尼亞接受她，但她仍離開愛歐尼亞回到諾克薩斯，她忙碌、她痛苦、她到處奔走、她想辦法存錢惡補學業，然後她遇到來自愛歐尼亞的她，伊瑞莉雅，被愛歐尼亞人尊敬珍愛的伊瑞莉雅。是她先喜歡她的，雷玟知道是自己先喜歡她的，至少她這麼認為且根本也找不到伊瑞莉雅比自己更早開始有超友誼情緒的線索，可是伊瑞莉雅還是喜歡了自己，不管剎雅對自己態度有多差，不管其他愛歐尼亞的人對自己有多敵視，「你要相信我，雷玟，然後也要相信你自己，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很好，你確實是很好的人，這無關愛歐尼亞或諾克薩斯。」伊瑞莉雅輕聲細語地告訴說要相信她也相信自己，相信不是因為想克服家國關係，相信不是因為想證明給別人看，而是因為喜歡善良而認真的自己。雷玟沒想過自己真的能夠獲得這樣的青睞即便自己有那麼多遺忘的事。

「我的雷玟啊哭起來真的好傻好傻，實在太傻了，所以下次放假帶你回愛歐尼亞，讓你去踩踩記憶中的土地，好嗎？」伊瑞莉雅看她忙著擤鼻涕和擦眼淚及淚痕，雷玟愣著沒馬上回答，擤鼻涕的聲音太響亮了她聽不見，然後伊瑞莉雅停下來等她，等她處理好自己的儀容與情緒，「伊瑞、剛剛、剛剛說什麼了？我、我沒聽見……」她捏著鼻子想防止鼻水流下來，伊瑞莉雅湊到她耳邊敲聲說：「我帶你回去見我的家人。」雷玟馬上慌張地要拒絕，可是一鬆手鼻水就又流下來讓她不得不優先選擇捏著鼻子，很可愛也很好，她就是一個這麼好的人，無關愛歐尼亞與諾克薩斯。伊瑞莉雅經常想，也許打從最初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如今的局面，雷玟認真與自己交朋的樣子讓她對諾克薩斯改觀，就算卡特蓮娜、達瑞文等人還是那麼讓人厭煩。

伊瑞莉雅，你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嗎？諾克薩斯人！她是諾克薩斯人！你和她走得那麼近不會讓愛歐尼亞蒙羞嗎？

如果因為我和她走得近就讓愛歐尼亞蒙羞的話，那表示愛歐尼亞並沒有真正做到一視同仁吧，她從來沒有想爭鬥或搶奪而只是想與我結識，剎雅，不要破壞得來不易的和平。

伊瑞莉雅！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你應該放寬心胸去感受她的好與善良。

「雷玟。」她喚她，雷玟剛把一疊包了鼻涕和鼻水的衛生紙拿去垃圾桶丟掉，爬上床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狼狽，「什麼？」她的眼神很疲倦困頓，伊瑞莉雅掀開被子讓她躺好之後靠在自己的枕頭上，她替她把背後的棉被拉好確認沒有身體的任何一個角落露出來才縮進被窩裡，雷玟立刻靠上來緊緊挨著她的臂膀用還塞著的鼻子辛苦呼吸，「永遠不要一個人哭泣，我就在這，在你身邊。」她握著她的手感覺彼此的指掌緊扣，那不是單純愛情的緊密還有更多的細緻關懷與心疼，伊瑞莉雅對她的珍惜與珍愛遠勝過一切，「伊瑞現在是在告白嗎？」雷玟又吸了鼻子但成效不彰，還是塞著的鼻音讓她說話有種奇怪的口吻，撐起半邊的身子讓雷玟有點縮下去，「雷玟，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愛我好嗎？」伊瑞莉雅的眼眸裡有許多的笑，許多旁人看不見的溫暖的笑，雷玟摀著臉用奇怪的嗓音哀號：「你不要這種時候講這種話啦，我、我又要哭了啦——」

R-I-V-E-N，用破碎的過去來贏得未來的美好。

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

蝶達，是女兒。

雷玟，是我愛的人。

Maa 20181216 SUN 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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