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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M4】暫未命名(R18)

[db:作者] 2025-07-16 19:10 5hhhhh 8490 ℃

AR15的手輕撫在M4A1的頭上,微皺起眉眼看著身下的人。

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什麽實感——

不如說她從未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

存儲在心智裏的那些「記錄」隨著她的想法冒了出來,又開始間歇性地「回放」起來:硝煙彌漫,大雨傾盆;飛散的彈片與碎石,毫無作用的陷阱與防線;坍塌的建築物,以及籠罩于顫抖大地上的凝重。

不是那種預感到必死的沈重,而是——明白沒辦法讓M4A1安全脫險的絕望。

軍方圍堵式的轟炸把她們逼進了一處坍塌的廢墟下,幾次嘗試突圍的結果都以失敗告終。裝甲人形不斷逼近著她們的所在處,那步伐像是鳴奏著高昂的行進曲,仿佛宣示著自己的已經唾手可得的勝利。

拭去震落到肩上的碎塵, 光學傳感器斷斷續續地向雲圖傳輸著周圍的光反射,先前的炮彈炸斷了M4A1的左臂,現在她可能靠在那個殘破的混凝土牆邊,即使及時切斷了痛覺信號,也使她難以再使用那個火力支援平台。

“……聯系不上AK12和AN94。”

M4A1平淡地說著這句話,殘余的右手從耳機邊垂落下來,像是終于放棄了所有可能的嘗試,擡起頭抵在牆上,任由那些引擎聲,履帶聲,裝備碰撞的步伐聲,從未間斷的爆炸聲,甚至是天空忽然響起的雷鳴聲淹沒自己。

“也沒有友方信號……應該是他們的通信封鎖,或者是屏蔽網。”

AR15低著頭沒有回應,她的視覺模組因爲先前的遇襲失去了作用,無法映射周圍的影像,只能靠還在運作的光學傳感器隱約識別事物的輪廓。這種等同于失去視力的狀態幾乎讓她完全喪失戰鬥力,這也是爲什麽她們會淪落到這種境地的原因。

她抱著槍縮在牆角下,思考著在這種絕境下生還的可能性。

軍方對M4A1的態度是:活捉。

其他人形則依舊是沒有談判余地的滅殺,更何況還是個攜帶病毒的半殘廢的人形。

就算被直接報廢處理,也是應得的結局。

她早就應該意識到這一點,意識到和M4A1在一起,就不會有安全可言。

“它們要的是你。”AR15終于開口說話了,她半睜著眼睛看向自己的身側,視野裏呈現的是一個模糊的影子,還有無盡的,煩人的雪花屏。

M4A1低下了頭,一閃而過的電光讓她短暫看清了AR15的樣子。

這個人比自己的情況要糟糕得多,那雙本閃著異光的紫瞳也已經失去了光彩變得黯淡無光。

M4A1擡起手想去觸碰她,最終也只是停在了中途,AR15模糊的視野裏看不清M4A1的動作,她只是低下頭懷疑地看著M4A1的手,後又扭頭繼續看著自己的前方。

她什麽都看不清。

“M4。”

AR15關上了自己的武器保險,已經沒有了彈藥的槍支只是一根無用的鐵棒,SBR已于先前的撤退戰中遺失,身上剩下的,只有幾顆毫無殺傷力的煙霧彈,和那把她從不離身的匕首而已。

別說那些一個個硬得跟什麽一樣的裝甲人形,就算是普通無甲單位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勝算。

將槍支挪到背後,將煙霧彈從綁帶上一個一個解下,在地上排成一排。

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

她咂了聲,雨像是預兆著什麽一樣落了下來,讓模糊的視野雪上加霜,她幾乎已經看不到五米開外的東西。

——賭一把吧。

支著槍管用力站起身,外套因爲吸收了雨水而變得沈重無比,AR15擡手撥開自己額前的劉海,看向估計是M4A1的位置,努力地想要看清她現在的樣子。

煙霧彈的幹擾粒子能短暫性擾亂那些軍方單位的信號識別系統,只要有幾率造成這一空檔那她們可能還有最後一次突圍的可能性。

雷鳴過後,外面忽然安靜了下來,她想或許是大雨擾亂了軍方逼近的節奏,又或許接下來可能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不知爲什麽,在她所經曆的諸多九死一生的情形中那也算是極爲普通的一次,可她卻對這份記錄格外在意。

AR15的手向下移動著,撩起M4A1的那縷獨特的亮綠,又往前靠近了她。

M4A1也略微擡起頭,看向AR15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兩只手在猶豫中擡擡落落,最後的選擇是搭在她的腰上。

AR15撥開M4A1額前的碎發,低頭在上面留下了一次漫長的親吻。

“我不會同意你那麽做的,AR15。”

M4A1單手拎起那個黑匣子,走到AR15面前,在極近的距離下好讓對方看清自己。

她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

“我們……還有機會。”而多數情況下,這種預感都會成真。

這句話讓AR15揚起了嘴角,發出一聲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在這種連子彈都沒有的情況下,她們拿什麽去拼那個機會。

“別鬧了,M4,他們的目標是你。 我在找機會離開身爲目標的你,最起碼我還能活下去,不是嗎。”

她們沒有任何機會可言,就算有,也不過是延長了被抓獲的時間而已。

M4A1當然知道ST AR-15在想什麽。

但凡是親眼目睹過那次爆炸的人形,都會猜測到AR15在想什麽。

因爲此時她臉上露出的表情,與那時別無二致。

“我不會同意的,AR15。”

M4A1伸手想去搶奪那些煙霧彈,被反應過來的AR15快速閃避開。雖然靠著殘存力量上的優勢奪下了一枚,但她知道這樣根本沒辦法阻止什麽。M4A1抿著自己的嘴唇,聲音也在輕微的顫抖,“我不允許,這是隊長命令。”

……

“隊長命令,是嗎?”AR15的笑聲傳遞到M4A1的耳裏,又仿佛徑直刺向她的雲圖深處,“我確實說過,就算不在AR小隊,你也還是我的隊長。”

她聽不出她是在嘲諷,還是在自嘲,那聲音冰冷如霜,就如一把尖刀一般 狠狠地刮在她的心口上。

“但你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名字的含義嗎?”她指了指外套上那個有些模糊的臂章。

那不是AR小隊的標志。

在這裏,會違抗命令是理所當然的事。

氣氛沈默了下來,壓抑仿佛要把佇立在此處的她們捏得粉碎。

她聽見廢墟外的裝甲部隊又開始了移動,能辨出引擎轟鳴中雨滴擊打在鋼板之上的聲響,意味著給她們的時間已經無多。

AR15伸出手示意M4A1交出那枚被奪走的煙霧彈。

但M4A1沒有任何的動作。 她站在那裏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是攥緊的手關節因爲用力而似乎在嘎吱作響。

AR15歎了口氣,放棄了要回煙霧彈的打算,將剩余的彈藥引信全部串在一起,准備執行下一步的計劃。

她已經決定了要這麽做,也早已做好了要「忤逆」M4A1的覺悟。

或許,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爲這件事吧。

AR15沒有料到,因爲她以爲,M4A1已經明白沒有什麽再能阻止自己的行動而會放棄,但說到底她還是低估了M4A1,低估了自己的這位從骨子裏就固執得不得了的隊長。她被突如其來的這個用力的擁抱給嚇住了,力度之大讓AR15感受到了疼痛,她本就帶著傷,這種類似于壓制地擁抱讓AR15幾乎反射性想要掙紮,然而她很快就感受到了抱著自己的人正在顫抖。

她在害怕?

還是更深層次的恐懼?

她放棄了抵抗,任由M4A1抱著自己,在這種時候她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做了。

或許應該回憶一下過去?以往這種時候,某人是怎樣安慰她的?又或許應該繼續思考剛才那個作戰方案?在腦內再次演練一遍?

AR15並沒有計算具體過了有多久,也許是一分鍾,也許是十分鍾,空氣沈悶到讓她感到煩躁,M4A1沒有打算放開她,她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再給她一槍托。她們都應該明白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考慮太多了,必須做些什麽去打破現在的境況。

軍方單位的聲響已經進入到了不到15米的範圍,她捏緊了手中的煙霧彈組,許多抱怨的話卡在喉嚨裏,嘴巴開開合合,最終吐露出的還是變成了那句:“M4A1,我果然,還是討厭你。”

她也討厭不知道要如何拒絕M4A1的自己。

她稍微離開一些,輕輕地喚了M4A1的名字。

她沒有急著回應,也沒有進一步的舉措,擡起眼看向她,嘴角飄上了不易察覺的弧度。

搭在腰上的手悄悄用力拉近彼此的距離,然後逼問一般湊近她的面前,深褐的眼瞳幾乎要將眼前人的一切都映下來,那仿佛要刻在靈魂之上的凝視,讓AR15有些無措。

有時候真的覺得,M4A1笑起來,很好看。

“所以,你還是討厭我,是嗎?”

“我……”

她想否定,卻又覺得沒有去否定的必要,無論怎麽說自己都強調千萬遍了。

只是暫且在這個時候,她是不會討厭M4A1的。

“……”

M4A1埋在她的肩膀處,似乎是說了什麽。記錄裏的這一塊缺失了,或許根本沒有記錄上。

AR15感覺到了她說話的聲響,但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聽清當時M4A1的話。

那道雷就炸在了不遠處的建築物頂端,雷電的余波甚至波及到了她們,AR15當即轉了個身將M4A1撲倒在身下,而一枚炮彈直接從頭頂飛過,緊隨其後的是在掩體附近再起的爆炸,煙塵被雨水重新打回地面,但是被擾亂的聽覺模組已經開始傳出了無效反饋。

也許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中,它們商議出了什麽新的圍捕方案。

AR15迅速起身向最近的敵人扔出了手裏的煙霧彈組,卻被流彈擊中提前在空中爆炸,幹擾粒子起了作用,只是失去視覺的她現在除了自身之外沒法再辨別其他任何單位的信號。

她感到自己再次被子彈擊中了,爲了不影響行動效率,她一早關閉了痛覺,但衝擊力還是讓她後退了幾步再次跌坐下來,她想沒有擊中雲圖就是走運,接下來只要——

M4A1一把抓住了AR15的手腕,將倒在地上的她拖進後面的掩體,AR15有些愠怒,想大聲吼她「你怎麽還在這裏,快走啊!」

“……”

M4A1可能在那個時候又說了些什麽。

是什麽命令嗎?現在已經沒辦法接受了。

軍方人形已經來到她們面前,M4A1將手裏的煙霧彈扔了出去,AR15撐起身,拔出匕首將白刃刺進人形脖子的接縫處,人形發生了短路,在原地抖了幾下之後停止了活動。

但這僅僅是衝上來的一台,後面還有無數。

她們的生還幾率無限接近于0。

除非奇迹發生。

就像是現在這樣。

“哈哈哈——”

仿佛穿越過數千裏而到達的笑聲。

M4A1震驚地向大概是聲源的方向看去,那是就連暫時失去聽覺的AR15都能接收到的無比熟悉的狂暴笑聲。

大雨之中那抹黃色格外引人注目,煙霧逐漸散去,戰術信號儀上顯示的是無比清晰的藍色的點。

那只狂犬的笑聲幾乎大過了那些引擎轟鳴,連續不斷的榴彈落地聲和嘲諷的話語一同爆炸著。

——既然子彈沒辦法擊穿那些裝甲,那就讓他們從內部爆炸拆散他們的陣型。

然後從裝甲板到擬態肌肉,從金屬骨骼到模組器官,然後心髒,眼球,牙齒,舌頭,一點一點拆毀那些壞蛋。

聽覺模組開始自檢修複,AR15翻身回到M4A1身邊,用袖口粗糙擦拭了下粘在刃上的機油。

“SOPⅡ!不要玩其中一個!全部擊毀你再慢慢拆——”

“可是那樣就不好玩了啊!”

“我維持不了太久!那些家夥馬上要恢複戰鬥力了! ”

“嘻嘻...把你們變成我喜歡的樣子吧.....”

“認真聽我說話啊!”

接著對聽覺恢複後就聽到這樣不適的對話而皺起眉。

那抹明亮的黃色在靠近著她們,AR15本能將M4A1護在身後,握緊了手裏的匕首。

“M4,AR15,快往三點鍾方向撤退,指揮官已經打出一個缺口了!”

RO635來到她們的面前,身上背著一個看起來頗爲沈重的背包,是一些彈藥,榴彈和下槍管榴彈發射器,M4A1伸手拉過AR15,對著RO635點頭示意,“那你們呢?”

“你們撤退完我們也馬上離開,我已經幹擾它們對你們的信號識別了,快走吧……”

“……好。”

或許幸運女神終究是選擇站在她們這邊了。

M4A1抓著已經殘破不堪的AR15撤退著,握在一起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道。

“AR15……”

尋聲擡起頭的AR15看著她,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看清對方後又繼續垂下頭,她很累,已經沒辦法再思考什麽,雲圖的記錄開始變得斷斷續續,她聽見M4A1的聲音,依舊那樣清冷而直接,“我還在等你的回答。”

AR15的眼睛一直都很漂亮,M4A1經常會在心底默默的稱贊。

不像是M16A1那樣的深邃,又不像是SOPⅡ那般的活躍,AR15的眸底像是一汪深潭,毫無波瀾讓人沈靜。

溫柔的親吻接觸著M4A1的眼睑,閉上眼睛的她沒辦法看見此刻的AR15。

也許是罕見的溫柔表情吧,M4A1稍微擡起頭,柔軟的唇落在了她的鼻尖。

“15……”

M4A1感受到AR15的呼吸落在自己唇上,她依然閉著眼睛等待著她,有些迫不及待地伸出舌舔著近在咫尺的,AR15的唇瓣——

返回到格裏芬新基地的她們直接被送到了帕斯卡那裏。

那位貓耳的研究員一邊說著安潔不愛護她的孩子,一邊盡心盡責地修複著兩個人的身體。

“可能要睡一段時間了,啊,我送過去的那兩個小家夥呢?”

帕斯卡檢查著兩個人的身體狀況,最後決定先從M4A1開始修複。

“不知道,但是最後的位置信息是在安潔那裏。”

AR15思考了一陣才回答帕斯卡的問題,她坐在一旁看著M4A1,像是確認了什麽之後自己才慢慢躺下。

“啊,知道了。”帕斯卡很隨性地回答了一下,然後讓兩個人的意識一同沈入二級平台,“晚安,睡個好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臉期待的SOPⅡ,還有站在那邊很擔心地看著她們的RO635。

“M4!”SOPⅡ就像一只大型犬一樣,見M4A1坐了起來,便立刻撲上來抱住了她,過大幅度的動作讓本趴在她肩上的東西翻落在修複平台上,短小的四肢在空中揮舞了好久,才努力讓自己重新站了起來。

“SOPⅡ……好久不見了。”M4A1撫摸著懷裏這只大型犬的腦袋,眼睛卻是一直注視著站在她身側的那只黃色的兵蟻。

所以說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

配色到看起來很像……

她擡起頭看向RO635,目睹了她所有動作的RO扭頭看向牆壁,手不自主地捏成拳頭。

“好久不見了哦!M4我和你說——”

或許根本不需要做什麽提問的必要,SOPⅡ就會一股腦地就這樣把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全說了出去,M4A1只是安靜地聽著她的話語,然後扭頭看向一旁剛恢複意識的AR15。

“……”AR15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握拳放松的行爲十分自然,擡起頭看向RO635那邊,習慣性地眯了下眼睛,察覺到視覺恢複後眨著眼睛開始確認身體的其他部分的狀況。

RO635看著面露苦惱的M4A1,走過去輕敲了下SOPⅡ的腦袋,擡手捂頭的SOPⅡ立刻去回頭看著RO635,然後很是委屈地嗚了一聲。

“RO!爲什麽突然打我啊……”

RO635只是拉著SOPⅡ向後退,被迫站在她身後的SOPⅡ從後面抱住對方,腦袋搭在RO635的肩膀上繼續看著M4A1,隨後扭頭看向一旁有些陌生,但是又有著極爲熟悉名字的人形。

“ 這個真的是……15?”

她是怎麽從那場爆炸中活下來的?

這恐怕是RO635也想發問的問題。

“嗯……SOPⅡ。”AR15坐起來,看向SOPⅡ,與她離開時相比SOPII的形象也有了一些改變。

盡管還是一身黑黑的,像鐵血一樣的裝束。

“還有……抱歉。”AR15垂了眼簾,輕輕說道。

“我好想你啊,15!”

AR15不敢確認SOPⅡ有沒有聽清自己的道歉,她的熱情她向來有些難以招架,甚至到現在還有些害怕她會不會真的伸出舌頭舔自己一大口,但好在從之前的戰鬥和剛才的反應來看,SOPII還是那個SOPII。

只是身側的那只兵蟻實在是太讓人好奇了。

卻又難以直接問出口。

是大型犬養的寵物犬?怎麽感覺怪怪的。

離開修複平台的M4A1走到RO635身側,然後擡起手擁抱住她。

AR15擡頭看去,看見的是M4A1望向自己之後露出的笑容。

……啊,對。

AR15僵硬了一下,想起雲圖記錄上最後兩秒的那句話,她還需要...

回答M4A1。

“……”

AR15想把自己的話藏在親吻之中,被M4A1看透內心的擡手捂住了她的嘴,唇與唇之間隔了她的手掌,又遙遠又親密。

“回答呢……?”M4A1露出腼腆的笑容,耳根微紅著看向AR15,改造升級並不會改變她的本質,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她都依然是最初的那個AR小隊的隊長。

“我知道……”AR15眼神漂移著,伸手拉下了M4A1的手,不想再聽到過多問題而吻了上去。

她們本不想有這麽快的進展。

SOPⅡ那個直性子讓她的話語不會經過任何思考,就算經過了思考,無非也是更加爆炸的發言。

空運過來的箱子裏裝了小15和小M4,似乎不理解爲什麽會被運到這邊,但很快,初來陌生之地的恐懼就意外地被SOPⅡ消滅掉了。

AR15覺得,也許都是同一種品種的原因吧?帶著兩小只玩耍的SOPⅡ看上去真的很高興。

“啊,說起來,M4和15有親過嗎?”SOPⅡ拎著香蕉的一只腳當做逗貓棒和兩小只玩鬧著,哪怕只有小M4會給出反應,也讓這項逗犬行爲能夠持續下去。

“親?”相較于臉色爆紅的AR15,M4A1倒是略顯冷靜,她很直接地扭頭看向RO635,對方擡手遮掩脖頸的行爲似乎表明了什麽事實。

“是啊,你們看上去就像是我和RO一樣?...啊,難不成也是直接做過了嗎?”

RO635捂著脖子的手換成了捂著自己的臉。

什麽都不用說了,SOPⅡ把她全賣了。

“……還沒有。”M4A1看了一眼選擇依然保持沈默的AR15,像是作爲代表回答了SOPⅡ的問題,“她還沒有給我答案。”

在基地度過的一個月,就算是不用細數,估算著也能猜測出SOPⅡ至少纏著M4A1問了不下百遍。

被SOPⅡ纏住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這一點是在AR小隊內早已達成的共識。

M4A1看向AR15的表情越發沈重,被臨時分配在同一個宿舍的她們每天晚上都會在很壓抑的氣氛中......失眠。

說出來可能都不會有人信,人形失眠什麽的。

分離的唇間牽扯出銀絲,M4A1迷離著眼神撫上AR15的臉頰,又再度傾前吻上她的嘴唇。

也許這麽多天以來SOPⅡ有一句話說的確實不錯。

親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這個詞是RO教她的,可想而知她們已經發展到了什麽程度。

原本拿著主動權的AR15現在變成了被壓制的一方,M4A1現在的樣子更像是個孩子一樣。逐漸施力的手推著AR15跌坐在身後的床上,不容拒絕地撐在她身體兩側的床邊,像是禁锢一樣的強制讓AR15繼續在那裏和自己接吻。

像是小孩子一樣任性的行爲。

M4A1輕咬著AR15的下唇,原本壓制著她的手擡起摟抱住AR15,M4A1抵著她的額頭認真注視著AR15那雙紫色的瞳,害羞像是會傳染一樣開始爬上了M4A1的臉龐。

“這次你來做……”

M4A1似乎想看透AR15的內心。

“這也算是命令嗎?”

“……是請求。”

AR15撐在M4A1的身上,只是很認真地看著她。

正因爲是請求……她才沒辦法采取行動。如果可以的話,AR15很希望這是以命令方式說出來的。

那樣她就可以無條件執行了。

“15……”

M4A1擡起手觸碰AR15的側臉,拇指觸碰著她眼下的位置。

她開始有些喜歡這種親昵的接觸了。另一只手去觸碰到她的唇,摩挲著其上的紋理,不斷拉近的距離讓呼吸交錯混合著,AR15閉上眼睛,漆黑的視野爲她提供了一絲勇氣,主動靠近完成了這次唇與唇之間的觸碰。

蜻蜓點水般的接觸讓AR15的耳根紅得發燙,M4A1的手指在不斷摩挲著她的耳際,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她的面前,AR15擡起頭,話語間的呼吸真摯而炙熱。

“我……”

AR15深呼吸冷靜自己高速運轉的核心,她低下頭再一次接觸著M4A1,再次選擇將話語埋藏在親吻之中。

真是,毫無意義的矜持。

M4A1睜開眼睛看著AR15,混合了表白的深吻讓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再度閉上眼,淚水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

——我一直都喜歡你,AR15。

她曾這樣說過。

而AR15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現。

她僅是一位溫柔對待公主的騎士。那只手一直撐在M4A1的身側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親吻和觸碰都像是對待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手指順著M4A1的嘴角向下移去,隨後很快便停留在她的頸側。

人形沒辦法感受到肌膚之下血管躍動的實感,但卻能體會到略高體溫所帶來的滿足。

AR15低下頭,在手指觸碰過的地方留下親吻,舌尖抵著肌膚,還未舔舐便感受到M4A1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她想擡頭看她。

但是M4A1的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頭上,施加的力度讓AR15沒辦法擡頭,並非那力氣有多大,而是M4A1那明顯的拒絕態度。

但是這並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放棄觀察M4A1的AR15重新在她的頸側落下一個親吻,那只手也滑到了鎖骨之上。

AR15能聽見像小動物一般的嗚咽聲,就算她不擡起頭,也能從M4A1身體的細微反應中猜測出一些信息。

親吻像是儀式一樣不斷落在M4A1的身體上,搭在自己頭上的那只手在每一次的接觸時都會有輕微的顫動,還有不斷施加的力量讓AR15不得不貼著M4A1的身子,撐著身體的手在顫抖著,抵不住對方力量的AR15改變了姿勢,僅是讓一半的重量壓在了她的身上。

親吻還未停止。

從鎖骨到胸乳,從腹部到腿間。

AR15的手搭在M4A1的雙腿上,依然沒有擡起頭去看向她。

“M4……”

她低聲喊著她的名字,認真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只是因爲自己剛剛的親吻……她便已經成了這副模樣。

再多說什麽都是無用的了。

AR15忍不住看向M4A1那邊,那位大家口中的小公主現在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壓抑著聲音,面色潮紅但卻仍然格外認真地注視著自己。

注視著名爲ST AR-15的她。

心底像是有什麽被觸動了,AR15咬著自己的下唇,好像從很久以前,一直都很堅定承認自己價值的就是M4A1。

從始至終,從未改變過。

AR15深呼吸了一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

那些話語在舌邊翻來覆去的翻滾著,依然沒辦法直接說出口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

無奈之下只能用行動繼續代替無聲的告白,她溫柔地舔舐著最爲脆弱的地方,沾染了濕潤的手指輕探而入,溫熱的柔軟讓指端感覺反饋出舒適的信號,所有的一切都在AR15的行爲裏傳達出來。

傾盡了她全部的溫柔。

M4A1的身體放松下來,完全接納了名爲ST AR-15的存在,捂著嘴的手放下搭在AR15頭上,一同用力的雙手拉近了距離,M4A1抿嘴扭頭不再去看,潮紅色從耳根直蔓延至頸側。

AR15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在她的身上。

得到請求的她驟然提升了頻率,強刺激下的敏感傳出大量興奮的信號,堆積在一起一同侵襲著脆弱的心智雲圖,M4A1繃緊身體猛然吸進一口氣,屏息間的身子顫抖著得到了極致。

撤出自己的手指,AR15坐起身看著自己手上的液體,似乎想起什麽的將手擡起到唇邊,隨後邊看見了注視著自己動作的M4A1。

不知爲什麽像是被抓到偷吃零食的感覺。

即便手上的這個並非是零食,但是AR15依然産生了那種感覺,不自然落下的手被M4A1抓住,突然增加的力量讓AR15順勢趴在了床上。

而本會被她壓住的M4A1卻是跪坐在她的身邊,像是將近身技能用在了此處,反手壓制住了AR15。

AR15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M4A1跨坐在她的腰背上,單手依然壓制著對方,低頭在她的頸部留下新的痕迹。

舊的已經淡去,M4A1再次啃咬舔舐著那個位置,像是一只野獸獵食般地張嘴繼續啃咬著AR15的肩背,本能地想壓抑住自己聲音的AR15此時卻意外的發現背上的人並未真的繼續那種行爲。

她僅僅只是在自己脖子上重新做了標記而已。

放松壓制著對方的那只手,M4A1輕舔著AR15的頸後,側頭蹭著她那頭柔軟的發。

“我喜歡你,15。”

相較于AR15,M4A1稍微能直接表訴自己的內心…然而也只是稍微。

她壓著AR15的肩膀不讓她能轉頭望過來,紅潤的耳尖沒辦法遮掩M4A1的內心。

一個出色的戰術人形是會對自己的言語付諸行動的。

M4A1的手指沿著AR15的脊背滑下,目的明確地觸碰著她的腿間,且不論自己的身體會因爲親吻有了反應——

AR15完全僅是因爲觸碰過自己也同樣有了回應。

比自己還要濕潤溫熱的地方被觸碰著,早已更換過的仿生義肢能清晰反饋出具體的感覺。

M4A1其實稍微有些喜歡這樣的碰觸。

充滿實感,又格外溫暖。

沒有什麽冗雜的前戲,也不需要什麽過多的調情。在這種時候向來直接的M4A1輕撫著柔軟,輕吻著AR15的腰部。

手指和舌尖一同刺激著她的身體,被迫趴在床上的AR15張嘴咬住枕頭,空氣間僅存了細微的水音。

這便是最好的氣氛了。

這種壓制莫名的帶來了更多的快感。

AR15悶哼的聲音從枕被裏傳出,遏制的聲音激起了M4A1的欲望。

她的動作又開始簡單直接了。

帶動起快感的方式有很多種,M4A1會選擇最容易達成目標的那一種。

高強度的刺激讓AR15弓起自己的腰背,酸軟無力的身子根本撐不起重量壓在她身上的M4A1。

她就像是一只被壓制在地面上的獵物無力抵抗,每一次的掙紮都會引起獵食者的挑戰欲。

沒人知道M4A1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形,也沒有人能預料到她會在這種時候變成什麽樣的人形。

用力咬緊口中的枕頭,壓抑在喉間的聲音伴隨著身體的顫動。

她根本沒辦法抵抗這種積累起來的情感。

這種像是認輸一樣的行爲讓M4A1得到了滿足,側躺在AR15的身側舔拭著手指上的液體,看著她喘息著緩和自己身體的狀態。

真是直到最後,AR15還是拿這個人沒有任何辦法。

她想說些什麽,話到嘴邊卻還是硬生吞了回去。起身扯過薄毯蓋在兩人身上,又伸手抱住M4A1。

她的隊長輕輕回抱住她,像是個願望終于得到滿足的孩子一般鑽進她的懷中,額發撩撥得她的頸子有些發癢,她偏了偏頭,習慣性的歎息聲被懷中傳來的輕笑聲掩蓋。

“晚安……15。”

她閉上眼睛,聽見M4A1這樣說,臉頰似是傳來了溫熱的觸感,但她已沒有再睜開眼睛的打算。

唇輕觸到她的頭發

晚安,她想對她說——

如果能遇見個好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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