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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種煩惱

[db:作者] 2025-07-16 19:10 5hhhhh 9490 ℃

「今劍殿,這些讓在下收拾就好……」刀匠剛完成所有工序,擦着額角的汗。

「不。」

手入室內,小天狗忙著鑽來鑽去,一手抓緊盛載着數十顆珠子的內番服下擺,另一邊的手臂竭力伸展,想要撿那躺在桌底深處的一顆珠子。

審神者對刀匠使了個眼色,隨手遞了個木盆給今劍,珠子嘩啦嘩啦應聲落入木盆。

小小護身刀的主人順了順那頭凌亂的銀白髮絲。

「今劍,你待會去找加州清光。上次採購時我順道買了一些適合串佛珠的絲線,只有清光知道放在哪個抽屜。 」

「謝謝,主公大人。剛才應該有不少掉在路上,我到外面看看!在戰場上弄丟的大概就沒有辦法了吧……」

「嗯,珠子應該也有備用的,可以請清光去找找。」

「是,主公大人。」

今劍把木盆端到頭上頂着,一蹦一跳地離開手入室,單齒木屐印在木製地板上的聲音似有若無。

「這段時間讓他有事可做也好。」審神者揮一揮手請刀匠暫時退下。

「話說回來,到底有誰看過那個和尚數着佛珠敲經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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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清光把珠子和絲線放進木盆。

「上回岩融真劍必殺時我剛好在場,那次他傷得沒那麼重,把溯行軍幹掉後還跟全隊一起收拾珠子呢。只是缺了一顆怎樣也找不到,回來後主人就立刻出門弄了一堆回來。真的是,為了這種事讓主人操心⋯⋯」

「為甚麼一定要一百零八顆珠子呢?」

「不知道呢。主人在去万屋路上説找不到相同的珠子的話,就拿溯行軍的頭湊數。」

「也太大了吧……」自岩融重傷歸來,今劍的臉上第一次展現與平常幾乎無異的笑容。「即使對岩融來説。」

「敵短刀的也許可以喔。」

「哦?他也許捨不得這樣對待那些小巧敏捷的……敵刀?」

加州清光想起某次出陣,高大的䉜刀不小心沒有控制住撫摸敵短刀的衝動.....結果那幾振敵刀瞬間就被義經公的護身刀砍得支離破碎。

小天狗大笑的樣子是多麼的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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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營救行動辛苦了,還有源氏的兩位,這樣吧,待岩融康復,我再設宴慰勞。」

容納了三条家四位跟審神者的手入室略顯侷促。

「還是第一次看到岩融這樣沉靜的臉呢……」

看著在床上仍然昏迷的薙刀,審神者記得他顯現的那天,橘髪武僧雖然好歹還是守禮地低頭行禮,然而説起話來審神者仍需仰視高大的付喪神。

「嘿哈哈哈哈!我是岩融!

和武藏坊弁慶一起收集999把刀的薙刀!普通人可沒法揮動我!

主公喲,要讓我享受戰鬥的快樂啊!?」

這種好戰分子正合這本丸那好大喜功的主人心意。

「定必如你所願。」

這業物有多渴求鮮血?看他在本丸顯現不到一個月便滿級就知道了。

「明明是僧侶卻滿是鮮血?哈哈哈!抱歉抱歉,這是前主的影響。」

既然那襲僧袍藏不住狩獵的本性,審神者也只是順其自然地把這兇器丟到他原本屬於的地方而已。

「主公,祓除儀式已經完成。」

手執御幣的石切丸看來有些疲憊。

「為甚麼他還未醒來?」

「岩融多次的時空跳躍,引來了檢非違使,就現場的情況看來,他們並沒有採取武力的攻擊,而是使用了一種連在下也未曾見過的術式。攻術的氣一觸碰到刀身,就像蛇一樣蜿蜒盤繞,吸取付喪神的力量。而在這之前,有另一股未知的能量想要操控岩融, 如果是別的刀劍男士,也許一揮刀就可以破除瘴氣,然而……」

御神刀欲言又止。

「說下去。」

「岩融原本就是殺業深重的武器,他自身的業加上最近因今劍而來的困惑、悲傷令他成為攻術和邪氣的絕佳容器。岩融的元神困兩種氣交纏而形成的籠牢之中,所以才無法醒來,主公看看本體就當明白。」

能當上審神者的都是有能力的人,留神一看,果然有黑紅兩股霧氣纏繞岩融的本體。

「聽膝丸報告,你們找到他時,他的精神紊亂,敵我不分。令人費解的是,既然沒有跟敵方刀刃相接,岩融為何會在你們到達前使出真劍必殺?」

原本一直跟小狐丸坐在一旁,不發一言的三日月宗近突然站起來,直視審神者的雙眼。

「岩融的刀刃為戰鬥而生,「狩獵」正是他的發問,唯有這樣才能破除他的迷惘,既然如此,他終究是會回來吧,要是剛好同時找到他要的答案就好了。」

「不然岩融他就會一直都是這個狀態?」

「嘛,有形之物終將消逝,但會逝去的,並不限於有形之物。緣份既盡,那就只好到此為止。」

真是無情的太刀啊。也對,他另一個名字是五阿彌切,承載北政所切斷貪、嗔、痴、慢、疑的心願。

無情也許是一種慈悲,但可沒有說的那麼容易。

「那今劍他……」

「沒事的,主公。」

小狐丸温柔而略帶悲傷的一笑。

「不要看今劍這個樣子,唯獨是這個,他早就有所覺悟,請您不要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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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劍是在串岩融大人的唸珠吧?」

小夜左文字靜靜地靠近,只見今劍托著腮,趴在走廊地板,若有所思地把玩木盆中的朱紅色珠子。

「小夜來得正好呢,你知道這珠串該怎麼弄嗎?畢竟小夜和小夜的哥哥們出陣時也有戴類似的佛珠。」

「加州殿剛才找過我們,然後哥哥就叫我帶著這個來找你。」

小夜拿出一條幼細的鐵絲,遞給今劍。

「這叫引線針,先把絲線兩股對折,繞過它,再對折,沒錯,就是這樣,再從鐵絲這邊把珠子穿進去⋯⋯」

「嗯。」

念珠長度的有薙刀身高的三份二,兩把短刀串不到一半,已覺有點難以控制,絲線太長不順手,又怕拿不好的話剛穿好的珠子會掉出來。

「好麻煩喔,那個和尚為甚麼不能像你的兄長一樣戴個手串就好?」

雖然嘴裏抱怨著,但有事可忙的小天狗明顯比較有精神了。

「但岩融大人的一百零八顆佛串反而是最常見的數目,代表斷除一百零八種煩惱。」

「岩融哪來這麼多煩惱?」

「修行就是要達到一種寂靜的狀態,兄長大人是這樣說的。」

「好難哦。」

小夜沒有問今劍指的是串珠的方法還是剛才所説的話。

「嗯,是有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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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正是逢魔之時。

清水寺外,兇猛魁梧的叡山法師頭纏五条袈裟,身穿素絹,下著胄甲,腳踏高齒木屐,手持薙刀,外人看來神情有點瘋狂,似在自言自語。

「岩融啊,我久思亂世,可惜一直遍尋不獲,如今我找到了,他就是我所尋求的亂象。」

「主人喲,我們今夜是要去狩獵誰嗎?」

「到五条大橋等著吧,但被捕獲的,也許是我們。」

在那之後的事,在千年之後仍被傳頌。

夜色如水,落英紛飛。

「服輸了。」

激戰過後,勝者牛若丸護身刀的刀靈站在橋欄笠石上,低頭俯視著武藏坊弁慶的薙刀。

「你就是岩融吧?和弁慶大人一樣,好高好大喔。來,一起跟隨牛若丸大人吧!」

今劍自欄杆躍下,牽起岩融的手。

啊,是被捕獲了嗎?

當夜,今劍横躺著,用裸足勾着岩融胸前的佛珠。

「明明是個破戒僧,還戴這個幹嘛?」

那隻天狗自此每天拉着他頸上的珠鍊,像拖着巨型寵物似的,要他陪着他上山下海,到處遊玩。岩融已經不知多少次着今劍不要這樣拉扯着他,但他總是不聽,最後岩融只好乖乖跟從他的步伐。

那段日子沒有比武、沒有刀狩,薙刀閒居終日,但從不無聊。

當然,身為亂世豪傑的武器,悠閒的日子不會太長久。

在那位大人麾下出征的記憶如血腥的氣味般鮮明,清楚得有如刀鋒劃過皮肉的質感。源九郎義經初試啼聲的一之谷奇襲,眾人跟從義經公自急坡縱馬而下、屋島之戰那須與一的箭矢射向勝利的預兆,壇浦決戰源氏八百艘發出的呼聲撼動山河⋯⋯

他們的陣營所向披靡,勢如破竹。

那灼目絢爛的火花是如何燃燒怠盡的?

之後義經與鎌倉反目、兄弟成仇的過程,身為武器的他倒是不太了解⋯⋯

以至那最後一戰。

日落的餘暉映照武者的不屈,阿津賀志山被染得血紅。

「岩融,我們已經走到最後了,請務必再助我一把。戰鬥吧。」

箭矢交墮,如雨降下。

那人最後的身影,如不動明王憤怒之相,終成永恆。

「小傢伙和義經公那邊的事也完結了嗎?」岩融望著懾於弁慶臨終前的狂暴而不敢靠近的敵人。薙刀的主人已經不在了,但他仍倔強地支撐著主人殘餘的軀殼。

如果「今劍」和「岩融」從來不曾存在,他為何會「記得」這一切?如果記憶盡是虛妄,那和那傢伙之間的事,又算是甚麼?

他彷彿又再次聽到唸珠互相碰撞的聲音,胸口同時感受到被拉扯的重量。

看來我的修為還是不夠,還未可以到達紫雲的彼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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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融雙眼緩緩張開。

室內光線昏暗,今劍伏於岩融身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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