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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 【上】,2

[db:作者] 2025-07-16 19:10 5hhhhh 2340 ℃

「殺了我……!」

地牢深處的審訊室,斷斷續續傳出帶著恨意的嘶吼。

「夠了吧!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通通告訴你了!」

「不!啊啊啊啊啊!」

行刑的士兵稍微停頓,朝身著重裝的騎士投出求救視線。

布魯克托回以一記狠瞪。如果可以他也想提早休息,不過以這種審訊速度,恐怕今天又得熬到半夜。

「幹什麼?繼續。」

從一旁椅子上發出的男聲引起布魯克托注意。身著一襲寬鬆毛衣,與同職位的競爭對手相比要來得年輕俊秀、顯然也沒考慮身上那件代表官職的行頭可能染上地牢臭氣的金髮男子單手托腮翹腿坐著,與頭髮同色的微瞇雙瞳儘管因為熬夜形成厚重黑眼圈、他的側臉依舊露出和藹微笑,彷彿不知疲憊地不停下達殘酷命令。

行刑的士兵不敢再遲疑,伴隨毛骨悚然的慘嚎聲,大片肉塊連皮帶血掉到地上。

「看,這不是撐住了?要好好珍惜生命呀。」無視於犯人痛苦神情,金髮男子放下翹起的腿,換成雙手交握的姿勢躬身向前湊近,笑得更加開懷。

「沃夫朗,有種就殺了我!」被酷刑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囚犯瘋狂對著帶笑的男子咆哮,咬牙切齒叫出他的名諱。

「怎麼你們每一個都這麼想死?我招待的還不夠周到?」沃夫朗蹙眉作勢思索,遮著嘴的手套後方合不攏嘴的笑容暴露出享受其中的惡劣品行。

再次接收到行刑士兵投來的視線,布魯克托嘖了一聲,低聲打岔:

「代官大人,我想應該沒必要繼續了。」

「已經這麼晚了?」沃夫朗瞥了眼擱置桌上幾乎燒盡的油燈,朝面前僅數步之遙用刑的士兵道,「我說你,應該也累了?」

「多、多謝代官大人關心──」士兵生澀地答覆。

「很想好好睡一覺、是吧?」不等士兵說完,沃夫朗饒富興味續道。

「唔。」發覺氣氛怪異的士兵面露遲疑。

「我這裡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做個好夢、再也不用醒來,來試試看?」沃夫朗笑得燦爛。

行刑的士兵呆愣地望著散發出危險氣息的瞇眼男子,全身僵硬。

「咳,」布魯克托出聲打破眼前尷尬的氣氛,緩頰道,「代官大人在跟你說笑,別太在意。」

「哎,我可是有一半認真?」沃夫朗仰起俊俏的臉,朝身旁騎士笑笑抗議。

布魯克托沉默,完全不想理解何謂『一半認真』的意思──反正真需要處理掉某個人時沃夫朗自會來找他。這麼想著的布魯克托心裡倒是有些得意:

「不管怎樣還是早點結束?我還想去喝一杯呢!」

「既然連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沃夫朗起身走近傷痕累累的囚犯,負手彎腰對著他道:

「答錯我接下來的問題,就給你個痛快如何?」

布魯克托挑眉,答錯?聽起來挺容易。只求這個囚犯還保有正常思考與說話的能力。

「剛剛你提到『已經把情報通通告訴我』……那麼請問,我為什麼還要繼續審問你這豪無利用價值的傢伙?」沃夫朗說道。

出乎意料的正經問題。

布魯克托想,轉頭瞧著沃夫朗側臉假面具般的笑容,心裡對最近的狀況倒是有了幾分底。

──自從上次面會以來,代官大人的心情就一直很差。

拷問並未隨著獲得新情報終止,反而變本加厲地進行著,折磨到犯人不堪負荷地死去。就連對待部下也變得苛刻──相對的倒在最短期間樹立了相當的威嚴。

布魯克托不知道這一切改變的確切原因,只能猜想大概是被公弟閣下責罵了以至於情緒不佳,但如果真是這樣,維持這麼長時期的低潮也未免對此過度反應。

無論如何,只要那把火沒燒到他這來,便不關他的事情。

「你……這……瘋子!」遭打斷的四肢扭曲成詭異的弧度、烙鐵來回燙過的皮膚發出難聞的焦臭味、披散頭髮滿臉髒污的囚犯勉強地擠出成句唾罵。

聞言,金髮男子微微勾起的唇瓣擴大成張狂的笑容:

「答對了。真可惜,看來你今天死不了了。」

沃夫朗說完起身,向用刑的士兵下令,「把他嘴巴塞住,需要止血的地方也處理一下!我明天下午會再回來審訊!在那之前如果他死掉,」帶著詭譎笑意,對著士兵輕聲落下恫嚇的話語,「你就來替他。」

布魯克托憐憫地看了眼被嚇得直打哆嗦的士兵,聳聳肩,跟著代官離去。

石牆邊火光搖曳,兩道拉長的細長影子一前一後朝向上延伸的迴旋梯緩緩前進,最後停在位於主塔的寢室門外。

「布魯克托,你還在啊?」沃夫朗打開寢室房門才瞥向尾隨前來的騎士,臉上帶著一絲訝異,「有什麼事?」

這表情簡直像剛剛才發現似的。回想一路上都在垂首沉思的金髮代官,布魯克托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句,開口提醒:

「我還有護衛您的責任,沒有命令不敢擅自離開。」

「我忘了說?」沃夫朗狐疑的說,「那還真是麻煩你送我這程,你可以回去了。」

「代官大人,一起去喝杯酒?」布魯克托其實知道就算他沒有請示直接離開,處於無心狀態的代官大概也不會介意。因此,之所以會一語不發繼續跟著代官,除去護衛的任務或多或少也參雜了點擔憂的私心。

「這就不必。」沃夫朗用常態性禮貌笑容委婉拒絕邀約。

「那我走了──小心!」布魯克托點頭,正轉身準備離開時卻見男子一個踉蹌,趕緊回頭伸手扶住他。

「……不好意思。」過一會才靠著騎士重新撐起身體,沃夫朗淡淡道,「稍微失態了。」

「您還好吧?臉色很蒼白。最近也沒什麼休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布魯克托瞧著似乎短暫失去意識的男子,忍不住開口詢問。

「呼……沒什麼。」沃夫朗語氣稍喘,站穩後輕輕負起手。

「您的樣子看起來可不像沒什麼事。」布魯克托看不下去,皺眉,「您若不想講就算了,千萬別逞強。」

「布魯克托,沒想到你人還挺溫柔。」沃夫朗瞇起眼睛輕佻一笑。

「那是因為要是您倒下,我也會很傷腦筋。」被褒獎的很不自在,布魯克托對眼前的無害笑容徹底沒轍。

「但你真的不必擔心我……」沃夫朗話說到一半,唇微微開合,卻沒發出聲音。

「──只不過是噩夢的延續罷了。」

「噩夢?」隱約聽到零碎語句、理不清頭緒的布魯克托追問。

「時候不早,你快去喝酒吧?明天也得早起,到時可別遲到了。」沃夫朗突然轉移話題笑著說。

「這陣子還是先找個人代理事務、稍微歇息?我看您簡直累壞了。」布魯克托不放心道。

「說什麼話?我可是很有幹勁。」沃夫朗厲聲反駁,隨後像意識到失去冷靜地轉回和緩的表情,森然笑道:

「──不好好認真工作,可不行喲?」

回程路上,布魯克托邊走邊思索代官最後那句自言自語般的話語,那副失常模樣實在讓人很難不在意。或許得找機會探聽一下。

就當是為了他自己和其他士兵往後的生活著想。布魯克托暗自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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