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你與藍湛長得真像

番外・沐殊色

天色向晚時，藍忘機回到靜室。

冬日寒風獵獵，門窗緊閉。矮桌上的銅雕香爐燃點著清雅的白檀薰香，通往內室的山水屏風後，隱約傳來斷續喘息聲音，與布料摩擦的聲響混在一塊兒，將此處氣氛渲染得旖旎蕩漾，與雲深不知處的素淡古板格格不入。

藍忘機駐足片刻，將門栓拴上，才邁步繞過屏風，來到床榻前，果然見到魏無羨蜷縮在榻上。凌亂被褥踢到床角，少年身上的中衣半褪，像一頭幼獸，鴉羽般的柔軟髮絲蓬鬆散亂，額頭上滿是汗珠，眼睛緊閉，汗水沿著俏立鼻樑往下滑，嫣紅的唇卻是乾燥的。

男人伸手去探，他順勢將一張俊俏的臉挨進大掌中，無意識地磨了磨，喃喃道：「藍湛，好熱……」

「不舒服？」藍忘機好看的眉宇凝起，手掌復又往他額頭摸了一下，低聲道：「你在發熱，白日去了何處？受涼了？」

少年沒答話，只忍不住拿臉頰蹭他的手心，像被寵壞的貓般放肆。

男人幾不可察地一嘆，欲轉身去取茶水和藥丸給他，被一把扯住了衣袖。

「別走，我……沒受涼。」少年喘了一聲，睜開眼睛，夜空般的眼睛裡早已蒙上一層迷茫水霧，表情卻似笑非笑，絲毫沒有病弱的模樣。

「但你在發熱。」話說出口的同時，藍忘機也感到某些不對勁，他在床沿坐下，關切地問：「怎麼了？」

「我只是在玩那顆畢方妖丹，控制不好，惹了點……小麻煩。」魏無羨懶洋洋地勾起唇，牽著男人的手往自己腿間摸。

少年柔嫩的腿根處黏稠濕滑，形狀漂亮的慾望完全勃發挺立，接觸到光滑的肌膚時，掌下隱約傳來震顫感，似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不斷晃動且散發熱度，刺激那隱密的肉穴泌出清澈的水液。

藍忘機的手彷彿觸電似地彈開，又是詫異又是惱怒地瞪著少年：「——魏嬰，你！」

見狀，魏無羨得意地笑出聲音，隨即喘了口氣，仰倒回床榻上，毫不羞赧地對男人打開光裸的雙腿，讓他看清臀縫隱密之所，那殷紅濕潤的入口，一圈軟嫩的肉一張一闔，不斷溢出透明水液來，渴望著什麼東西往那處填塞似地，未得滿足。纖細的食指陷進濕紅的肉孔裡，頓時更多水液淌出，指尖從勉強撐開的軟肉上滑開，一派淫靡浪蕩的景色。

藍忘機眸光一沉，尚未發作，少年又火上澆油、故做委屈道：「藍湛、二哥哥，幫幫我，那妖珠卡在裡頭，有點深，我拿不出來。」

「你為何將那畢方妖珠放在……」放在那種地方。

藍忘機說不出口，單膝跪上榻，俯下身，握住少年欲進一步自瀆的手指，觸手黏膩濕滑，顯然他已玩了好一陣子。

「是你說畢方妖珠能助我修行，我才……」魏無羨仰起臉，在他耳邊氣息輕吐，啞聲道：「吃吃看。不料催動靈力之後，那東西亂震亂彈，一直往裡頭推擠，抵在不對的地方……啊！」

少年叫了一聲，腳底卻頑皮地踩上男人結實的大腿，足趾曖昧抵在髖骨上輕蹭，又隨著男人的動作而難耐蜷起。

藍忘機一手壓住少年的肩膀不讓他亂動，另一手的兩根手指則探入濕淋淋的軟穴裡仔細摸索。

這具過份生澀的身體，他數日前才第一次索要，腰間甚至還留有一點男人青紫的指印痕跡，而現在內裡緊窄的肉襞早已濕得不成樣子。手指甫一進入，嫩肉便纏絞上來，乖巧地吸啜著入侵之物，彷彿飽經調教，使人發瘋地似想要他。也不知道魏無羨怎麼做到的。

藍忘機感覺到甬道深處有溫熱的東西在震動，不顧少年雙手揪緊了他上臂的衣袖，將手指往裡頭送得更深，指尖觸摸到渾圓的硬物，食、中二指曲起，將柔嫩肉襞撐開一些，指間夾住硬物，慢慢往外抽拉，指節緊挨著內襞，擦過一處突起。

懷中少年細腰驟然彈動，不自覺發出格外綿軟的長長呻吟，手指用力陷入男人手臂，像是想將校服兇狠扯破的力道，顯示方才男人的舉動對他造成多麼強烈的刺激。

石榴寶石似的畢方妖珠被掏挖出來，勾連出許多水液，被拋在床上，依然震顫不休。「你用自身靈力連結妖丹？」藍忘機按住那顆比原先膨漲不少的妖珠，施加自己的靈力，妖珠頓時偃旗息鼓，由徑一吋大小變回只有銅錢尺寸的顆粒。

「哈啊……看來效果不壞。」魏無羨氣喘吁吁，渾身見汗，扯開幾乎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的裡衣，拉過藍忘機濕淋淋的手按在自己的丹田處，勾唇而笑：「金丹靈力充盈，如三眛真火，循環不絕。」

少年看起來不像正統仙門修士，更像是專司引誘男人的狐妖魅邪。

藍忘機低垂目光，無聲嘆息：「你無須如此做，也能……」

少年還低低喘著氣，笑問：「我這樣收納靈力，你不開心？」

「……」藍忘機盯著他看，不說話了。

魏無羨當然是故意的。一場意外讓他的身體縮水回少年歲數，就算找回了記憶，藍忘機面對他那張稚嫩的臉，入夜後總是拘謹多過疼愛。若非魏無羨刻意勾引，他懷疑藍忘機可能會每日抄寫佛經，直到他長回弱冠之齡才肯主動碰他。

甚至昨日卯時藍忘機晨起時，見到身旁少年睡得四仰八叉，竟下意識以為自己仍是當年在雲深不知處掌罰的門生，粗暴將人撈起喚醒，悶聲讓他去蘭室聽學。

魏無羨被驚醒後與他面面相覷，他方驚覺少年不是當年的頑劣同窗，而是自家縮水的原裝道侶。

被吵醒的魏無羨黏糊糊地瞇著眼睛摟著藍忘機的肩膀蹭了幾下，往那懊惱而抿起的薄唇上親了兩口，感覺到對方因為無措而僵硬的肩膀，才又摔回被褥之中，把臉埋進被子裡繼續睡了。

⽽藍忘機未再次喚他，⽽是失態地坐了⼀會，才略顯狼狽地起身更衣。

修仙者狩獵妖獸，若得到妖丹，可以透過靈力連結，將妖丹靈力收納入自己的丹田內，固本強氣，並增進修為。辦法有很多，最常見的是擺個法陣，自己坐在陣眼，緩緩化納妖丹的靈力，也有人用吞服，但效果較差。像魏無羨這樣的作法，則是將自己的肉體視為法陣，將妖丹抱入懷中，或者作為閨房情趣，雖非聞所未聞，卻也登不上大雅之堂。

不過魏無羨本來目的就是勾引，藍忘機也明瞭，只是自己心中那道拘謹的檻跨不過去罷了。他心知魏無羨就是不要他介懷這件意外，才故意如此。

男人輕輕嘆了口氣，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寵溺又溫柔，拇指輕輕替他揩去額上的汗珠，悶聲道：「沒有，是我不好。」

「怎麼會呢，」少年嘻嘻笑：「含光君這麼好的溫柔男子，我愛你都來不及，看到就想跟你上床。這不是等著你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完，自己在床上等含光君來臨幸了呀！」

藍忘機深吸一口氣，耳根泛起粉色，溫聲責備：「……不知羞。」

少年得意揚起下巴，落落大方道：「『羞』是什麼東西？能吃嗎？我不要了，你知羞，都給你羞。」

「……」藍忘機一個不備，讓魏無羨將他拉倒在床，七手八腳扯開端整的校服腰封和外袍。他以手臂撐在少年耳畔，明明能夠輕易制住少年的作亂，卻任憑那人對自己上下其手。

感覺到潤白的雙腿纏上自己後腰，男人腦中思緒紊亂，渾身血液全往下腹洶湧竄流，勃大的蕈頭抵在翕張的後穴，潤滑的體液沾濕了前端，那柔軟的肉環貪婪地絞住前端，自己將那物吞入了幾分，簡直……浪蕩得要人銷魂蝕骨。

少年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像編織陷阱的魔魅：「藍湛，進來啊……」

男人深吸口氣，耐著灼人的慾念，認真道：「魏嬰，我希望你明白，不論是哪一張臉、哪樣年歲，我對你的心意，都不會改變。」

少年一愣，隨即揚起開心的笑：「我知道。我也心悅你，藍湛。」他話鋒一轉，語帶狡黠：「不過，話雖這麼說，藍湛，你看到年少的我，還是免不了古板一回——不會是有罪惡感吧？對誰？對我？」

「……」藍忘機被他說破，狼狽地偏頭與他錯開視線。

魏無羨以手指輕挑地拂過男人下巴將他的臉扳回來，漫不經心地說：「橫豎眾人早就知道你把一個俊俏孩子藏在自己房裡，清高的覺得你這是教養未來媳婦兒，下流的更以為你這是收孌寵玩，不管哪種，你我早就已經不清不白了。」

藍忘機不贊同地看著他，更正道：「雲深不知處眾人皆知你便是魏嬰，也並無任何誤會，更不會有如此不得體的傳言。」

魏無羨睨他一眼，伸出紅嫩的舌尖輕輕舔他的下巴，留下一抹濕痕，見他抿緊了唇咬牙忍耐，更故意激他：「既然是這樣，那還有什麼好介意？含光君？還是你看著年少的我，生出了非分之想？莫非你就是喜歡……」

藍忘機被他帶著浪笑的挑釁激得幾乎失去理智，乾脆托起少年一條腿扛掛在自己肩膀上，將人拱在床頭，按著他腿根拉開，挺腰將碩大性器盡根一送到底，故意使勁折騰。

但少年魏無羨的腰腿比他單薄許多，身量相對矮小，一腿架上他肩膀，另一條腿被壓開，這折磨人的姿勢使他腰部和部分脊背懸空，只能勉強以一側肩膀抵著床，血液逆流，受力點全在穴口被不斷撐開的那一點上。

魏無羨呻吟著軟了腰肢，被兇狠粗魯的進出撞得顫抖，少年體態強行容納男人的碩物仍是勉強。

藍忘機只要一低頭，就能清楚看見那一小圈被撐得緊緻光滑、毫無褶皺的肉膜，是如何裹著猙獰碩燙的陽物。隨著每次插入而擠出清透的汁水，內側軟嫩的穴肉隨著拔出的力道被翻捲出來，彷彿被凌虐般泛著殷紅的媚色，又隨著頂入的力道被塞回甬道，一圈細細的白沫堆積在穴口，隨著劇烈晃動的臀股往下滴，慢慢洇濕了身下的床單。

「藍湛、嗯……啊！別那麼大力，我、我受不住……嗚……」魏無羨半張臉都抵在軟枕上，腰部弓緊如上弦月，胸口起伏得厲害，他反手揪緊床褥，呻吟彷彿流泉般全被鑿出。

男人不斷用碩硬的肉刃往深處更敏感的嫩肉碾壓，他身材尚未長成，勉強含著這尺寸異於常人的物事本就辛苦，饒是他習於練武，腿筋柔軟，可面對男人的放肆馳騁，魏無羨依舊難以承受，只得放任自己在劇烈的情慾中載浮載沉。

魏無羨半是求饒半是勾引地對他說：「輕點輕點，二哥哥，求你了……」

「那你、別扭腰。」藍忘機咬牙切齒，重重撞了他一下，見他光滑如蜜的肌膚染潤成魅惑的粉色，星空般的黑眸水霧籠罩，眼眶都泛紅且眉頭微蹙，顯然真的吃不消了，才心軟退出去。

男人讓他側躺在床上，一手給他揉按腰側，低聲問：「疼嗎？」

魏無羨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往後仰靠在他身上，放鬆四肢，慵懶埋怨道：「不疼，就是撐……你這麼大，也不知道收斂點。」

「……」藍忘機實在無話可說。依然碩勃的性器抵著少年的臀縫，隨著兩人的動作貼著磨蹭，帶出了格外靡亂的水聲。

少年的手顯然閒得發慌，乾脆反手沿著藍忘機的腹肌往下摸索，一把握住那沾滿體液的陽物，低聲笑道：「二哥哥，你可真精神。」

藍忘機遲疑著按住他的手：「魏嬰，你不要……」

「我要。」魏無羨打斷他，以指腹蹭過蕈頭下方的敏感溝槽，挪動豐潤小巧的臀肉，將碩物前端吞了幾分，呻吟道：「唔……你明明就很想……啊！」

男人乾脆將他緊緊鎖在懷裡，再次挺動。兩人側躺在榻上，一前一後地僅貼身軀，魏無羨無從借力，雙手往前伸卻抓不住任何東西。但刺激愈發劇烈，燙如鐵柱的東西挨著敏感的軟肉不斷擦蹭，淋漓水聲不斷作響，又被髂骨撞擊臀肉的清脆聲響給掩蓋。男人抽撤的速度越來越快，魏無羨呻吟著扭腰卻逃不過，被插得太深，彷彿每一下的力道都要將他的內臟給搗碎。

他恍恍惚惚地求饒，每一句話都被更激烈的撞擊給打散，只得扳著藍忘機橫在自己胸前的強壯手臂，繃緊了脊背，在極限來臨的時候，驟然迸出精水。

「哈啊、哈……」少年趴在床上大口喘氣，單薄的胸口起伏不斷，他忍不住抱怨道：「可惡，這個體格差別真不方便……根本不能主動嘛……」

「主動？」藍忘機倒是立刻捕捉到重點，眼神閃過一絲笑意，就著深埋在少年體內的姿勢，將人轉過來抱坐在自己腿上，引來一陣驚呼。

「藍湛！」少年掙扎著想退，慌亂推拒：「我才剛……啊！」

男人箝住他細韌的腰往上頂，魏無羨不得不被掄直了脊背，承受那一次比一次更凶猛的撞擊。這個姿勢進得太深，方才又經歷過一輪高潮，少年喘息失序，隨時都會被捅穿的恐懼籠罩著他，同時還有帶著些許脹痛的歡愉，讓他幾乎無法思考，無法呼吸。濕濘的肉襞艱難裹著那碩大的物事，挺翹的硬柱將他鑿開，黏滑的清液不斷隨著進出的動作淌出，打濕了少年的腿根與男人的下腹。

藍忘機的力氣比他大很多，成年人沒有少年特有的毛躁和難忍，持久力也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攀比的。

魏無羨幾乎快被做暈過去，稚嫩肉襞被磨得紅腫，腰腿痠軟得失去感覺，才盼到男人將濁濃的體液盡數灌進他身體裡。

感覺到略為疲軟的物事從後穴裡⼩⼼撤出，帶出⼀⽚濕濘。藍忘機轉身取來布⼱清⽔收拾，魏無羨則趴在榻上，昏昏欲睡，閉著眼睛摸到帶著琴繭的修長⼿指，敷衍地親了一口，接著便沒了意識。

小睡半個時辰後，魏無羨感覺到畢方妖丹特有的熾熱靈力順著胸口湧入他的胸腔經脈，體力也恢復不少。睜開眼睛，發現藍忘機擁著他，將妖丹置於他胸口處，兩人的掌心相對，替他催動妖丹的靈力。

少年搖搖頭：「藍湛，我不累。這修練不急於一時。」

「嗯。」藍忘機收回靈力，將妖丹放在他手裡，鄭重囑咐道：「既恢復少年身軀，靈力自不可與成人相比，你仍須好好修行。」

「知道。」魏無羨起身，坐在他懷裡，將腦袋靠在男人光滑緊實的胸口，納悶地仰頭看他：「藍湛，怎麼了？總覺得你有心事。」

「不妨，只是……」男人深深凝視他良久，才道：「這一切是否都是幻境？若是夢境，何時會醒？」

有幸與他重遇、與他相守，而現在又得見過往的他。藍忘機不免去想，這夢境何時會醒？

魏無羨聞言，不禁眉飛色舞，雙手捧住男人的臉，「不會醒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這夢不會醒，你只能束手就擒了，含光君。」

男人垂下眼簾，抱緊了他，低聲嘆道：「我心甘情願。」

魏無羨閉上眼睛，與藍忘機相擁。

明白藍忘機內心壓抑的不安。

深愛有時令人徬徨，因其美好猶如身在夢土一般；也如登高時偶然在雲間聽得的半闕幽歌。回過神來，卻發現諸相虛幻。

不過，這輩子魏無羨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陪在他身邊，向彼此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他的。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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