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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福星闯江湖(1-7)(11.7更新至第7章) - 2,1

[db:作者] 2025-06-19 14:50 5hhhhh 9020 ℃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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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通过手工录入,算是体会到了作者的辛苦。大热天的,有时候忙碌了很长时间,才发现只录入了一小部分。录入尚且如此,原创想必更加辛苦。再次对诸位原创作者表示深深的敬意。不太会排版,对不起了。大家将就着看吧。***********************************

  他问过不少人,就连红叶谷也无人知道。不过他想到既然地名红叶谷,必然是在一处山谷里,而那山谷又必定是满谷红叶,凭着自己的轻功和脚程,就必定能在翻山越岭间有所发现。然而,就这样奔走跋涉到天晚,不知翻过多少山头,越过多少峰峦,竟从头到尾,什么鸟红叶也没看到一片。这时,四顾茫茫,又无月色,即便想再回泰安,也不如何走法。他已经迷路了。

  现在他只希望能找到一处山居民家,暂时借宿一宵,并且要买一些食物充饥。但这种深山旷野,根本没有民家可寻。就在他彷徨无计之际,突见左前方远处亮起了一线光亮。他大喜之下立即向光线望去。夜晚之间,只觉是有人手持灯笼,由十余丈外一片树林中穿出,而且正向自己停身之处走来。

  当然这是因为他的目力异于常人,所以才能看得如此清楚,若换了普通人,所能看到的,充其量不过是火萤的屁股。吴天才心中先是一喜,接着却又猛地一惊,喃喃自语道:「哇操,荒山旷野,四无人烟,这般时候,怎么会有人打着灯笼走夜路呢?」为了察看究竟,他随即悄悄躲在路旁一块大青石后,探出头来暗中注视有啥米无甘款(有何异样)。

  那手持灯笼的人愈来愈近,奇怪的是脚下竟丝毫未曾发出声息,莫非是毛神(鬼)?……传言中鬼是有形无体的,果真如此,此人又怎能手持一盏灯笼。

  渐渐吴天才已看清来人竟是个少年查某,而且长发披肩,身穿一袭长长的白绫罗裙。吴天才顿感心头一震,只看扮相,真实的有一点像是传说中的查某鬼仔。尤其她那手中的灯笼,说不透明却又带点儿透明,使得那射出来的光芒,似乎特别明亮,明亮中又有种惨淡的恐怖感,令人不寒而栗。

  所幸躲在大石后的吴天才身负上乘武功,艺高胆大,若换了一般人,不吓得浑身起鸡母皮才怪。

  白衣女子很快便来到跟前,脚下依然不闻半点声息。偏偏她就在距那大石不足一丈处停下脚步,接着自言自语道:「刚才这里明明有人,为什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她的声音娇脆得犹如燕语莺呖,听得有够爽的,但吴天才却越是诧异。因为他发现对方,只是籍着灯光,而对方居然也能发现自己,一个人的目力如此之强,也未免太夸张了吧。不过他已断定,这白衣女子是人,绝不是鬼,因为鬼是不可能说话的。

  白衣女子似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忽然望向吴天才藏身的大石,提高声音道:「用不着躲躲藏藏,有胆量就快出来相见。」

  吴天才只好轻咳一声,缓缓由大石后转了出来。

  白衣女子似笑非笑道:「何必如此,夜路歹行,彼此做个伴儿,不好么?何况我边拿着灯笼,可以替你带路。」

  吴天才连忙拱手道:「哇操,你的好意,这样做真歹势啦。」

  白衣女子响起银铃般的笑声道:「小兄弟何必太客气,要到哪里去,我情愿送你一程。」

  吴天才见对方称呼自己小兄弟,知道她年龄必定比自己大,随即改口道:「哇操,无宰羊女前辈要去‘多为’(哪里)?」

  白衣女子「咯咯」笑道:「小兄弟方才叫我姑娘,似乎把我叫得太年轻了,现在称呼我女前辈,却又把我叫老啦。」

  吴天才顿了一顿,道:「哇操,那就称呼你一声阿嫂子吧。」

  白衣女子摇头道:「可是我还没丈夫,这样称呼也不恰当。」

  「哇操,有够啰嗦,在下就称你姑娘好了,不论年纪大小,都是姑娘,何况你的年龄,可能也比在下大不了多少。」

  「随你的便,还没请问小兄弟贵姓,大名怎么称呼?」

  「哇操,在下吴天才,天上的天,秀才的才,但偏偏有人叫成糊添财,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我叫史脱秀。」

  吴天才半晌没再说什么。

  史脱秀似乎已知吴天才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我这名字好么?」

  吴天才忙道:「哇操,当然好,不但容易记,叫起来也十分响亮。」

  史脱秀「扑哧」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名字只是随便的称呼,没什么好不好的分别,譬如小兄弟的大名吧,乍听起来好像是‘无添才’,若叫成‘无卷才’就更顺口了,我看干脆用‘添才’作为你的小名。」

  吴天才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哇操,击菜,史姑娘准备到哪里去?」

  「我该先问问小兄弟要到哪里去?」

  「哇操,在下在山上迷了路,想回泰安已来不及,现在只求能在附近找处人家暂住一宵。」

  「那正好,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小兄弟就随我来吧。」

  吴天才不免深深为自己庆幸,今晚总算不会露宿荒山了。于是他紧随在史脱秀身后,开始前进。但史脱秀莲步移动间,犹如飞絮一般,几乎不发半点声响,若非具有上乘轻功,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境地。毫无疑问,对方是位武林人物。

  吴天才因内心有很多疑窦,边走边问道:「哇操,史姑娘是按怎住在这样的大深山里头?」

  史脱秀道:「我一向喜欢清静,唯有住在深山里头,才能达到清静的目的。」

  「哇操,你都有些啥米人?」

  「只有我一个。」

  吴天才不觉一愣,道:「哇操,姑娘一个人住在深山里方便么?」

  史脱秀不经意的反问道:「你是指哪一方面。」

  「哇操,譬如吃的或用的方面,就十分不方便。」

  「有人会自动送来,用不着我操心。」

  「哇操,世上哪有这样的好心人。」

  「咦,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没有亲戚朋友?」

  吴天才本想再问,但又觉问多了不但会令人认为自己鸡婆,而且也容易引起对方疑心,便不再言语。他和史脱秀见面后,拘于男女有别,一直不曾细看她的面貌,此刻随在她的身后,只觉对方楚腰细细,身材婀娜,步履移动间,似乎予人一种特别的诱惑力,尤其伴随着那香风阵阵,更容易引人遐思。

  大约半盏茶工夫之后,已进入一片丛林。

  「史姑娘,还有多远?」

  「快啦,马上就到。」

  果然丛林尽处,是一处山壁,紧靠着山壁,正中是一排三间茅屋,两边各有厢房,屋周边着一道高可及人的竹篱。

  史脱秀把吴天才引到左边的厢房。这是因为吴天才弄不清方向,只能以左右来区分。进入室内以后,史脱秀点上油灯,吹熄灯笼。当史脱秀将披肩长发向后拢起,吴天才终于看清了她的面貌。

  并非灯下惊艳,而是这女人实在太美、太娇、太媚了,尤其那媚在骨子里的风韵,保证就算是柳下惠看到她,也坐怀大乱啦。特别是她那秋水般的大眼睛,神秘中更充满了一种难言的诱惑。好在他与小芝曾经有了默契,心有所属,若换了别人,只怕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举动。

  室内靠壁处有张床,床上放着现成的被褥,史脱秀款款深情的望了吴天才一眼道:「小兄弟请稍待,你一定口渴了,我去端杯茶来。」

  其实吴天才岂止口渴,腹内更是饥肠辘辘,只是总不成「哭么」(叫饿)吧。

  史脱秀去后很久,才提了一壶热腾腾的茶来。她端了一杯,放在桌上,道:「还很烫,待会儿再喝吧。你一定饿了,是不?」

  吴天才道:「哇操,这么晚了,小弟虽然饿,但却不好意思再打搅史姑娘。」

  史脱秀道:「什么话,我纵然忙一点,也不能让你‘八堵妖’(饿肚子),何况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拿进锅里热一热就成了。」说着,转身出门而去。

  这时的吴天才,对史脱秀真有说不出的感激。不过,在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女人实在处处透着可疑。以她这样美貌年轻的女子,居然一个人住在深山里,怎么不令人百思不解。如果她是孤零零一个人,为什么厢房里又有现成的被褥。吴天才实在不能多想,因为越想越伤脑筋。

  史脱秀很快便把饭菜端过来,不论饭菜,都是美味可口的食物,而且十分丰盛。

  这使吴天才越发疑窦丛生,因为这里若只住着史脱秀一人,哪里会有这多现成的饭菜?但他不是不曾多问,由于肚子太饿,立即毫不客气的大嚼起来。

  史脱秀坐在一旁,默默的望着他,直到看他吃完,才又忙着收拾碗盘,一边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小兄弟,一定要照我的话做。」

  吴天才见对方语气似乎十分郑重,不觉轻「呃」一声道:「哇操,史姑娘,有话请讲。」

  史脱秀霎时神色显得颇为郑重,压低声音道:「晚上熄了灯,夜里我那房里不论发生什么事,你这里千万要保持镇静,绝对不能让人觉察出这厢房里有人。」

  吴天才怔怔的道:「哇操,为啥米,莫非……」

  史脱秀道:「别管为什么,还有,明天早上必须天不亮就走,要悄悄的走,绝不可再向我打招呼。」

  正说到这里,忽听篱外传来脚步声。史脱秀不由神色大变,急急将灯吹熄,立即出房而去,而且还将房门从外面倒扣起来。

  吴天才心知有异,便悄悄来到窗前偷偷向外望去。只见由竹篱外走进一名彪形大汉,因为并无月光,无法看清这大汉的衣着面貌。不过以身形而论,此人实在够壮硕魁梧的。简直就像一座铁塔般。

  史脱秀快步迎上前去,语气温柔的问道:「你不是说至少要到二更以后才回来么?为什么才一更天就回来了。」

  那大汉并未答话,却反问道:「你到西厢房作啥米代志?」

  史脱秀可能因为心虚,声音带着震颤道:「到里面找点东西。」

  那大汉道:「这么晚了,还找的什么东西?」

  史脱秀道:「才一更刚过,有什么晚,何况你不回来,我一个人也不能提前睡。」

  那大汉「嘿嘿」笑道:「宝贝,我提前回来还不是为了想你。」

  史脱秀透着撒娇语气道:「这些天,你天天守着我,夜夜伴着我,我已经等于是你的人啦,还有什么好想的?」

  那大汉摇摇头,道:「可惜再过两天就要动身,到了那边以后,你就是别人的人啦,那时只怕我想看你一眼都找不到机会。」

  史脱秀没再拱腔,转身便往正屋而去。那大汉紧紧跟在后面,吴天才看到这里,看得雾刹刹的。这大汉究竟是谁,和史脱秀又是什么关系?史脱秀先前曾说过家里只有她一人,为什么却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诸般疑窦,让吴天才这个好事的,不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他可要去啦。他立即佩起长剑,无声无息穿窗而出,蹑踪来到正屋窗外。

  此刻正屋早已亮起灯光,由窗帘不难看到里面的一切。只见那大汉穿着一身黑衣,面貌生得十分狰狞凶恶,倒吊着两道长眉,双目犹如铜铃,眨动间冒着红光,鹰钩鼻,嘴巴还带点歪,双颊满是虬须,一看便知绝非善良之辈。这时史脱秀正坐在黑衣大汉旁,一个奇丑无比,一个却又娇艳如花,两人坐在一起,那场面实在不调和,简直名副其实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看史脱秀的神色,显然透着紧张和不安,她望了歪着身子斜坐在木椅上的黑衣大汉一眼道:「你是不是要吃点东西?」

  黑衣大汉歪嘴笑道:「喝过酒哪有不吃饭的,现在我只想着一件东西,所以才一路急急忙忙的非赶回来不可。」

  「你想的哪件东西?」

  「酒下面那件东西。」

  「酒下面有什么东西?」

  「酒下面有色,色就是你。」

  黑衣大汉边说边探臂一把将史脱秀搂在怀里,接着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史脱秀在黑衣大汉的强暴下极力挣扎,但挣扎中,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却除了更让人遐思外,根本不能博得黑衣大汉的同情。

  「不要。」她几近哀求的道:「求求你……不要……大督办……你怎么这样猴急?」

  她的俏模样实在很让人心动。尤其,胸前双峰急剧的起伏,不规则的跳动,令人有上百只蚂蚁在爬似的,心痒难搔。

  黑衣大汉看得「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咧着嘴笑道:「如果不急,今晚就宿在泰安城啦,又何必摸黑赶着回来。」说话间,黑衣大汉已抱着史脱秀站起来,把人丢上床后,紧接着就压了上去,就是一阵狂吻。

  可能是酒气太重,看他那副德性就令人恶心,史脱秀一颗螓首左右摆动,令黑衣大汉不能得到需求。

  这一来可惹火了黑衣大汉,一手抓着史脱秀秀发,身子跪着,双膝压着史脱秀肩部,史脱秀只好不再动弹,任由他像雨打芭蕉似的在脸上吻个不停。足足半盏茶久,黑衣大汉才翻下身来,气喘吁吁道:「宝贝,快脱,我这里等得不耐烦了。」

  「啊……不……求求你……大督办……」史脱秀仍无力的挣扎哀求。

  黑衣大汉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一手将她按倒在床上,另一只手将她的衣服强行脱去。被脱去衣服后的史脱秀,两颗饱实细白而坚挺的乳房,随之而弹出,并上下不停的抖动着。

  「不!不要……求求你……大督办……」

  那黑衣大汉毫不理会,却将嘴巴俯低,开始去吻吮她的乳房。这使史脱秀的的挣扎更加剧烈,但黑衣大汉力大无穷,除了换来狂肆淫虐的大笑外,别无任何选择。「噢……好白……细……的浪肉……」黑衣大汉嘴角淌着口水。「呵呵…真是大美人……呃……让……让我……实在是受不了……他妈的,虽想紧急刹车,却莫法度……」

  说话间,将她的长裙也强行拉了下来。又是「嘶」的一声,亵裤也应手而裂。现在床上躺的像是一只刚剪毛的绵羊。

  黑衣大汉用嘴巴靠近史脱秀的三角洲。那地方,没有太多牧草,而是有两片厚美而略显突出的肌肉。黑衣大汉双手像推「鸡公车」似的拉着她两条粉腿,用舌头去舐触这两片贝肉。

  「嗯……嗯……」史脱秀不停的扭动着肥臀,似乎知道难以摆脱,无力的淌下了双泪。

  黑衣大汉渐渐放下两条小腿,让它垂直在床沿,他一边抵触贝肉,不断的移动双手去抚摸她的小腹、大腿,间或的对她的三角洲发出亢奋的赞美。

  「啊……好美啊……噢……细泉滴滴、芳草萋萋、双峰小溪,令人难以忍受……」史脱秀上仰的姿态,着实引起黑衣大汉的欲念。尤其她一身细白,丰腴的肌肤,更令人随着现场的实况转播更加深兴奋的程度。

  吴天才已经开始搭帐篷了。史脱秀实在是太漂亮了,他想。这时黑衣大汉正迅速的将自己的裤子脱掉,并用手握着那根精赤条条的黑驴弹。说他是黑驴弹,形容得半点不过分,因为他全身的肤色,很像是刚从煤矿里爬出来的,只有屁股那一截稍微白一点。

  但也只是比较而言,就像深灰色和黑色并排,虽然深灰色比较白些,也绝不能说深灰色就是白的。当他直起腰来,更会让人吓一跳,只见他那小腹之下,虽不能说装置了一门巨炮,至少犹如一只特大号的铁海参。尤其那张牙舞爪般的恶行恶状,简直能把普天之下的一般男人气死。吴天才能体会到──黑衣大汉要将海参送进浅沟了。然而事实上,他却没有马上就这么做。

  他先将海参用手握住,在那浅沟及小腹下处摩动。而他口中,则不断发出淫秽的笑声。「嘿嘿……呵呵呵……如何?我小老弟正在摩着你呢……嘿嘿嘿……想吧?……你这骚货……惹得我……涨得很难过……我要插死你……嘿嘿……要活活插死你……」

  黑衣大汉说着,用手将史脱秀的双腿分得更开,手指在嘴唇处沾了许多唾液后,将它唾沫在香菰头的周围。而后,在史脱秀的极力挣扎下,将那根海参狠狠的送入了浅沟。

  「啊……呦……呜……啊……」史脱秀开始流泪了,而且呜咽着。随着黑衣大汉的挺动,史脱秀的身体一前一后的震动着。

  「噢……噢……真好……美爽爽……」黑衣大汉不停的抽送,边张口呻吟。

  「噢……好……真爽……真紧……啊……好温暖……啊……好美……」

  史脱秀的双眼紧闭,似乎正在抗拒黑衣大汉抽送时所带来的刺激。她的头左右摇摆不已。

  黑衣大汉逐渐加快了步伐,并不停的以语音挑逗。他像是拚命,每次都加足了马力,最后全速推动,且一次比一次的力量强。

  「呦……呦……唉……啊……」

  史脱秀在摆动,口中也开始因承受不了强烈的刺激而发出呻吟。这使得黑衣大汉显得愈发的亢奋,他不时的用手在狂烈的抚摸史脱秀的肌肤。而下身的挺动,更是几近疯狂,而他的喘息更是粗浊不已。这老小子一直冲刺了将近顿饭功夫,才头上冒着热气,嘴里发出浊气,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史脱秀身上不动了。

  窗外的吴天才早已不曾再看,因为他实在不忍再看,也不想看,免得生针眼。此刻的他,已称得上怒发冲冠,腹中热血,几乎近于沸腾。他好几次想拔剑冲进室内,将那黑大汉一剑劈死,但最后还是强忍下来。他之所以能强忍下来,不外是有几项顾虑在牵制着他。

  第一,他弄不清这黑大汉和史脱秀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清不楚的把黑大汉杀死在史脱秀床上,说不定反而会给史脱秀招来灾祸。

  第二,也许史脱秀和黑大汉是为了某种事情所逼,虽然不情愿,但仍不得不如此,否则她为什么不叫呢?至少,她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啊。

  想到这里,他只好悄悄再回到西厢房,和衣睡下。其实他真想就此离去,以便离开这处肮脏不堪的地方,但又无别处可去,只好胡乱睡一觉了。由于一整天的翻山越岭奔波,太过困乏,很快便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天已微明,他想起史脱秀昨晚的交代,只好不辞而别。这时正屋的门仍关着,没半点声息,可以想见,那大汉和史脱秀必定仍在酣睡中。

  吴天才又开始翻山越岭,一路行来,依然四无人烟。看看到了中午,还好总算望见一户人家,而且门口正站着一位乡下打扮的老人。不由喜出望外,上前施了一礼,道:「哇操,请问老人家,这附近可有一处红叶谷?」

  那老人沉吟了半晌,道:「老汉在泰山住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说过红叶谷这地名,小兄弟要找的是什么人?」

  吴天才道:「哇操,是位叫尚元亮的老前辈。」

  那老人摇头道:「这名字也没听说过。」

  吴天才好生失望,只好拱手告辞。

  刚走出几步,忽听那老人叫道:「小兄弟请回来。」

  吴天才止步回身,再施一礼,道:「哇操,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是不是想起什么,对晚辈有所……」

  那老人向前指了指道:「翻过这座山,后面就是一座山谷,山谷里好像住着一位老先生,至于是不是小兄弟要找的人,那就不清楚了。」

  吴天才像是大海中被溺的人,突然发现一块浮木,急道:「哇操,老人家可常看到那位老先生?」

  那老人道:「他很少到这边来,有时遇到,彼此也从没打过招呼。」

  吴天才连忙再向那老人道谢。不管对面山谷住着那位老先生是否尚元亮,这对吴天才来说,总是没鱼是也好。

  翻过山头,他立即内心一喜,眼前不但是一处山谷,而且所有树木,果然都呈现出一片微红之色。若这里真是红叶谷,那一定是尚元亮自己为这山谷取的名,也就难怪外人不得而知了。他凝神眺望,山谷里却不见任何房舍,似乎根本不可能有人居住。不管如何,他该进谷看看。

  刚过了山腰不远,他发现谷底有一道蜿蜒的小溪,在溪边小径上,正有一男一女在缓步而行,看来十分悠闲的模样。那男的身穿灰袍,女的红衣红裙,像正月桃花般显得特别耀眼。因为相距太远,即便视力再好,也无法看清这一男一女的年龄面貌。不过至少可以断定那女的年纪很轻,否则怎会穿的这么骚包。

  吴天才再不迟疑,快步向谷底奔去。盏茶功夫之后,便已来到那一男一女身后不远数丈处。那对男女可能已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双双回头望了一眼。但他们只是瞧了一眼,依然回头走他们的路,对吴天才似乎没有看到。

  在这刹那,吴天才不觉立刻感到一怔。方才他只道这应该是一对年轻的情侣,岂知那男的却是个圆脸无须的白发老者,女的不过二十几岁,两人走在一起称得上是白头红颜,虽然年纪差了一大截,却又状态亲密。莫非是一对父女,以年纪而论,该是祖父和孙女比较恰当。吴天才见他们对自己甩都不甩,也就懒得立即上前询问,决定暂时跟在两人后面,且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听那女的嗲着娇滴滴的声音道:「尚老三,咱们该回去啦,还往哪里走?」

  吴天才顿时大为惊喜,这老人既然姓尚,很有可能是尚元亮了。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据师父说,尚元亮是位德高望重的武林一代高人,那女子年纪轻轻,怎可对他如此不尊重?何况,以尚元亮的身份地位,又怎会和一个年轻女子没大没小的腻在一起呢?

  果然不出所料,那白发老者也是一副不正经的老猪哥模样,抖着肩膀嘻嘻笑道:「你就跟着走好啦,走到哪里算哪里,你看这满谷红叶,仰头是青天白云,俯首是潺潺流水,尤其咱们两个走在一起成双成对,多够情调。」

  接着他竟吟起北宋程颢那首偶成七绝诗来:

  云淡风轻近午天,

  傍花随柳遇川前;

  时人不识余心乐,

  将谓偷闲学少年。

  岂知他刚刚吟完,那女的已嘟起小嘴,猛一跺脚道:「老江西,谁喜欢听你吟诗,有学问就自己作一首,干吗老捡人家现成的?」

  白发老者「嘿嘿」笑道:「我的学问再大,也没这位程夫子大,只要人家的东西好,捡来用用又有何妨。照你这样说,千家诗就没有念了。」

  那红衣女冷哼一声,道:「老骨头,人家懒得跟你辩,算你有理。」

  白发老者「哈哈」一笑,道:「我本来就有理,既然我有理,你就该听我的,跟着我走。」

  那红衣女樱唇一撇,吼道:「谁听你的,你高兴走就一个人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从此别回来,现在我要回去啦。」

  红衣女刚要转身,早被白发老者一把抓住皓腕道:「珊珊,我的好小妹,老哥哥兴致来了,难道你就不肯陪陪?」

  「我不是天天陪着你这老东西么,你应该知足啦。」

  「你陪我才不过几个月,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呢,当然不知足。」

  「你越不知足我就越要回去。」

  白发老者干脆把红衣女揽在怀中,涎脸低声道:「珊珊,别撒娇,后面还有个年轻小伙子在跟着咱们,别让人家看笑话。」

  红衣女撇撇嘴道:「咱们搂着走是两厢情愿,吹皱一池春水,干他屁事。」

  「可是以我这种年纪,你那个岁数,搂搂抱抱,总是不大好看。」

  「是你搂人家,不是人家搂你,嫌不好看就趁早放开这双狗爪子。」

  这对老男少女,因为已经变成勾肩搭背的走路姿态,当然行进速度也越发慢了下来,使得吴天才不得不放缓脚步。

  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头子和一个年轻女子居然还打情骂俏,在那种年头来说,简直称得上是一种奇迹,尤其在吴天才眼中,这种一树梨花压海棠,更是奇迹中的奇迹了。这时他实在想不透,因为这对老男少女明知身后有人,却依然做出各种亲昵动作,似乎已经不知廉耻为何物。虽然他们做得出来,但吴天才却实在看不下去。

  他本想越过两人自行加速前进,偏偏此刻这对男女因勾腰搭背已变成并肩而行,把一条崎岖小径完全占住,而刚好路旁又是溪流,根本无法超越,若施展轻功,又好像太爱现。

  吴天才略一犹豫,只得轻咳一声,道:「哇操,两位请让路。」

  白发老者一手依然搂着红衣女的纤腰,回过头道:「小伙子,慢慢走,彼此做个伴儿不好么?」

  吴天才冷声道:「歹势啦,哇操,在下有要紧的事,必须尽快赶路。」

  白发老者似是一愣,道:「红叶谷一向清静,若有急事,怎会闯到红叶谷来。」

  吴天才原本一肚子火,被他一提红叶谷,不由气都没了,「原来这就是红叶谷,在下正想到红叶谷找一位老前辈。」

  白发老者立刻松开揽住红衣女的手,整了整脸色,道:「你看老夫这年纪,像不像老前辈?小伙子要找的可是我?」

  吴天才强忍不耐,摇头道:「哇操,我找的那位前辈,看样子可能不是尊驾您。」

  白发老者拍了拍红衣女香肩,道:「珊珊,真是怪事,这小伙子到红叶谷找人,找的却又不是我,那该是谁呢?」

  红衣女白了白发老头一眼道:「人家找的必定是位高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哪一点像个高人。」

  白发老者颔首道:「说的也是。」接着又回头道:「小伙子,你找的那位前辈尊姓大名?」

  吴天才道:「一位叫尚元亮的老前辈。」

  白发老者「嘿嘿」一笑道:「正好,我跟尚元亮那老小子是朋友。」

  吴天才见对方居然称尚元亮老小子,内心虽然有够不爽,但仍耐着性子道:「哇操,尊驾既然知道尚老前辈,麻烦您指引一下,否则最好让开路,由在下自行去找。」

  白发老者两道白眉一蹙,道:「真是怪事,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受拜托的没不耐烦,拜托的人倒不耐烦起来,老夫就住在附近,当然知道你所要找的人住在哪里。」

  「哇操,那就有劳尊驾指点一下!」

  「不能指点。」

  「不能指点,就请让路。」

  「小伙子,别误会老夫的意思,实对你说,尚元亮所住的地方,外人是无法找到的。」

  「那该怎么办?」

  「当然必须由老夫替你带路。」

  吴天才既然有求于人,只好抱拳一礼道:「哇操,那就有劳老前辈了。」

  白发老者「呵呵」笑道:「你这小子真势利,方才称老夫尊驾,显然没把老夫放在眼里,现在改口称老前辈,目的不外是让我替你带路,是么?」

  吴天才只好作闷嘴葫芦,不敢顶嘴。

  只听白发老者又道:「小伙子,你能找到红叶谷来,还真不容易。」

  吴天才道:「哇操,老前辈说对了,晚辈进入泰山后,一路打听,竟没一人知道红叶谷在什么地方,甚至连这地名都没听说过。」

  白发老者道:「可不是么,据老夫所知,红叶谷这地名,完全是尚元亮那老小子编出来的,他对外自称住在东岭红叶谷,但来访他的人,却又往往找不到他,你今天能找到这里,运气真的不是普通的好。」

  「哇操,晚辈能找到这里,也的确不那样简单,我是昨天一早就由泰安出发的。」

  「你昨晚宿在哪里?」

  「哇操,一处山居民家。」

  「是啥米所在,距这所在多远?」

  「哇操,晚辈今天一早就离开那里,根本说不出那是什么地方。」

  白发老者皱了皱眉道:「那户人家可是一处三合院,外面围了一道篱笆。」

  吴天才吃了一惊,道:「哇操,准哦,老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这附近三、五十里内,除了红叶谷外有户人家,便是那处人家,你走了半天才来到这里,用肚脐想也知道。」

  「哇操,那么老前辈应该知道那幢三合院里都住着有啥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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