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想逃嗎？」看著退到房門前一邊慌張地回頭看他、一邊持續扭動門把想打開門的路易斯，莎士比亞瞇起了眼。

　　「別開玩笑了，我說過我不想跟任何人做那種事啊！」啊啊可惡，怎麼樣都打不開，一定是這個惡魔溜進來前動了什麼手腳把門反鎖、斷了他的逃生路線。

　　他房間有窗戶，是可以賭一把直接跳窗逃跑，但莎士比亞站在衝過去的最短路徑之上，一個沒弄好就會變成他投懷送抱……

　　「哦，所以你會自慰嗎？」

　　「才、才不會！咿──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一個沒注意，莎士比亞竟然來到了他面前，手指輕輕地在路易斯的褲頭上打轉。

　　雖然路易斯本人在身高上有優勢，可是以基本層面來看，他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類，真的跟惡魔打起來也會輸得很慘吧……

　　「那就廢話少說給我乖乖過來，我今晚要好好挑戰你那根處男肉棒，讓你射到沒東西可以射。」已經失去耐心的莎士比亞直接抓住路易斯胡亂揮舞的手，強行拖向床。

　　「不、不要！威廉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啊！」力氣完全比不過對方的路易斯努力地想抵抗，但最終還是被拖到床邊、用力一推跌坐在床上。

　　「我說過了，是自尊無法接受的關係。」他迅速地坐在床邊，趁路易斯還來不及爬起來前，手就伸進對方的褲襠內、一把握住分身，熟練地套弄著。

　　「等、哈啊……別……」

　　「哦這不是硬得很快嗎？果然身體比較誠實呢。」

　　路易斯還想抵抗，不過體內的力氣似乎一點一點被舒服的快感吸走，連拿枕頭去打莎士比亞都辦不到。

　　是因為那天晚上初次體會到了性交的快樂才導致如此？明明他一點也不想做啊……

　　「啊啊，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些事前準備得處理一下。」莎士比亞突然開口，也停下手的動作，接著卻用另外一隻手捏住路易斯的下顎，低聲道：「不然重蹈覆轍發生同樣的意外，這不是太蠢了嗎？」

　　他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下一秒男人的臉一口氣接近、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完全沒料到莎士比亞會這樣做，路易斯愣了幾秒才在嘴唇被輕舔、對方的舌頭探進來時回過神，想反射性地推開人卻因為頭被按住無法逃離，只能任舌瓣侵略著口腔。

　　就在他快缺氧的時候，似乎有什麼小小的東西混在唾液中被本能地吞下，不久後莎士比亞也甘願放開了他。

　　「你這傢伙露出這種表情還頗可愛的不是嗎？」欣賞著路易斯那臉完全紅透、雙眼迷濛同時微微喘氣的模樣，莎士比亞不費多少力氣就把人給推倒、躺平在床上，「你這是初吻吧？感覺很舒服？畢竟你的肉棒似乎變得更硬了呢。嘛不用感到羞恥，我看過很多光接吻就硬的神父，也看過很多同樣只接吻就小穴流滿愛液的修女。」

　　莎士比亞一邊說著，一邊脫下自己的衣服，隨意地把路易斯的雙手綁起來固定在床頭。這個神父沒什麼力氣，要束縛住雙手只要做到這種程度就夠了，而且也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趁著眼前的男子還沒回神，莎士比亞脫了褲子，跨坐在路易斯身上。他有思考過這次要不要用別種姿勢，不過還是決定要好好觀賞過程中這人的表情，畢竟以路易斯的臉蛋來說，露出那些表情會讓他特別有成就感呢。

　　想著想著，他跟那晚一樣，輕輕扶著性器，讓其順利插入自己的後穴。

　　這樣的刺激，導致路易斯終於回過神，發現是什麼狀況後想掙扎才注意到雙手被拘束著，露出了彷彿快哭出來的表情。

　　「呼呼，你這樣的表情真可愛。」莎士比亞笑著擺動起腰，同時舔了舔嘴，「唔……不是我在亂說，你明明就長著一張被插入方的臉，但肉棒意外地舒服哪，放著不用太可惜了。」

　　「威、威廉……住、住手……」

　　「住手？我今晚可不會簡單放過你，我要把你欠我的全討回來。」

　　路易斯完全無法理解莎士比亞在說什麼。

　　明明知道了理由，他依然不能理解。連抵抗也辦不到的現在，他只能努力別讓理智被快感淹沒，卻莫名覺得身體有些怪異。

　　首先是全身上下突然開始熱得難受，再來是忍耐快感這件事跟那晚比起來，變得特別的難。

　　「哦，看起來藥效已經開始起作用了呢。」

　　「咦？藥、藥效？」

　　「剛才接吻的時候，我給你吃了一點媚藥。」稍微放緩動作，莎士比亞伸手輕輕撫摸路易斯的臉，碰觸的瞬間，後者明顯地一顫，「雖然只有給你吃一點，但對第一次使用的人類來說，這點量就足夠發情了。」

　　「你竟然用、用那種東西！開什麼玩笑……」他聽過媚藥的功效，而直覺也告訴他，在這種吃了媚藥的情況下要壓抑快感保持理智，根本是難上加難。

　　「不只有媚藥喔。」男人笑了笑，刻意晃動尾巴等到吸引了那雙眼的注意力後，再讓尾巴輕輕地纏繞住路易斯的性器的根部。

　　「唔……你、你要做什麼？」沒想到所謂敏感的尾巴還有這用途，讓路易斯相當驚嚇，無法想像莎士比亞在打什麼主意、以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做什麼？當然是不允許你隨便射精啊。」莎士比亞繼續他的動作，滿意地看著已經明顯很難忍住快感的路易斯，「但如果你乖乖投降，願意好好享受做愛的快樂的話，我就放開你的肉棒，讓你想射就射。」

　　「惡、惡魔……」

　　「哈，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了？」

　　分身被莎士比亞的肉壁緊緊吸附著，加上那不斷抬起又壓下腰、給予刺激的舉動，路易斯覺得腦袋開始輕飄飄的，已經沒有力氣去掙扎了。

　　媚藥讓他全身變得敏感，而被束縛住的性器也因為無法發洩，只能從小孔勉強流出一些半透明混雜著淡白色的黏液。

　　「如何？我的穴比女人的小穴緊對吧？很舒服對吧？」看著路易斯那漸漸染上情慾色彩的臉，莎士比亞舔舔嘴唇，也興奮起來了，動作更加激烈，「噢抱歉我忘記你不久前還是個童貞處男，完全沒跟任何女人上過床。」

　　他清楚現在的路易斯意志力已經比平常還要薄弱了，跟普通的男性沒兩樣，看來再折磨一下就會哭著求他把尾巴鬆開以求解放了吧。

　　莎士比亞的嘴角微微揚起，再次往下坐──

　　後穴深處傳來一股少有的酥麻感覺。

　　這讓莎士比亞愣了一下，停止動作思考著剛剛是怎麼回事。

　　沒過多久，他就獲得了答案。

　　惡魔男性的身體構造跟普通男性不同。

　　假如用後穴與人發生性行為，過程中太過激烈或者興奮，體內的『乙狀結腸』會跟女性的子宮頸一樣，降下來讓侵犯身體的性器容易碰觸到，好獲得更多的快感。

　　看來是不小心玩太過火，觸動了這個行為機制。莎士比亞有些懊惱，畢竟這代表他要能一直掌握主權的話，現在就得停止，不然乙狀結腸被長時間頂到將會導致在路易斯求饒之前，他就把自己給弄得亂七八糟的。

　　反正這傢伙都吃了媚藥，等待恢復的這段期間，他用手就足夠徹底玩弄這個人了，也說不定會哭著求他不要用手呢。

　　莎士比亞對這個構想相當滿意，先把纏住對方分身根部的尾巴鬆開，正抬起臀部準備要換位置時，路易斯的腰突然地往上一抬、使性器再次插入深處，直接頂到乙狀結腸，讓莎士比亞下意識叫了一聲，全身也因快感而顫抖著。

　　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莎士比亞同時也因為路易斯竟主動發出攻勢而喜悅。啊啊，終於要跟普通的男人一樣了嗎，看吧再怎麼矜持、想要守戒，人類都是一樣的……

　　「解、解藥在哪……」

　　「……哈？」

　　出乎意料的問句，莎士比亞當下也只能拋出感到不可思議的疑問聲，同時覺得些許不耐煩：「這東西沒有解藥！想要擺脫藥效就乖乖做愛！」

　　都到這種程度了為什麼還能保持理智啊？！太奇怪了這個男的，明明只有身高贏過他，力氣和性經驗什麼的都是他佔上風，為什麼沒有跟其他處男一樣簡單墮落啊？

　　他的腦袋飛快地運轉，卻忽略了努力掙扎的路易斯已經掙脫出一隻手、朝他伸來。

　　等他瞄到的時候，路易斯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尾巴。

　　「我、我才不會選那個……你乖乖離開，我要好好冷靜……」既然沒有解藥的話，只要放著不管藥效總會退去吧？路易斯心想著，趁男人因為尾巴被抓住而瑟瑟顫抖時，讓另外一隻手擺脫束縛住他的衣物，先撐著自己坐起來。

　　發現惡魔尚未回神，路易斯開始偷偷推著莎士比亞的大腿，將分身緩緩地拔出來。

　　這已經是極限了，他不太能預估自己何時會輸給藥效。剛才坐起身的時候，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好近，他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或許是藥效影響的關係，被他抓住尾巴的莎士比亞的表情看起來特別地誘人……

　　比預想的還容易分開來。雖然看到自己的性器從男人的後穴拔出來時，那畫面還是對他頗震撼的。

　　接下來只要想辦法讓人放棄、離開就好了。

　　路易斯一邊輕輕按壓莎士比亞的尾巴，一邊心想，努力不要去看已經完全側躺在他床上正呻吟著的人。

　　「哈啊、別一直玩我的尾巴、嗚……你這樣還有臉指責我嗎！」咬牙忍著尾巴傳來的快感，莎士比亞撐起身趴跪著背對路易斯，故意掰開臀瓣，露出明顯欲求不滿的後穴，「有膽就直接插進來啊，你這偽善的──嗚啊！」

　　無防備的狀態下，粗大的性器一口氣插了進來，直接頂到乙狀結腸，使得莎士比亞忍不住叫出聲。

　　接著像是為了讓惡魔閉嘴般，路易斯抓住莎士比亞的腰，奮力地開始抽插。

　　不行了，明知道那是挑釁，但一被說是偽善他就壓抑不住怒氣，真的依照對方的話語粗魯地將分身插回後穴中，繼續他好不容易才中斷的性行為。

　　路易斯的腦袋漸漸地無法思考，唯一殘留的理智做出的行動就是警惕自己得緊緊抓著惡魔的尾巴，不然後果會很慘。

　　媚藥導致他的思緒一點一點被快感侵蝕，隱隱約約覺得性器似乎一直頂到了什麼之前沒有的東西，以及能聽見一些莎士比亞不知為何特別煽情、感覺混了點哭腔的呻吟。

　　「唔、笨處男，暫停、唔啊……」敏感的尾巴與結腸同時被刺激，加倍的快感使得莎士比亞有些反抗，但本能還是讓他抬高臀部迎合路易斯的動作，「你這樣亂插我會、嗚──」

　　話還沒說完，他的腦中就變得一片空白，肉穴緊縮的同時股間勃起的分身也激烈地噴出似水的液體。

　　該死，攀上高潮時，他也潮吹了。

　　雖然莎士比亞並不是第一次體驗到潮吹，但被普通男性給插到潮吹什麼的，是第一次。如此不甘願僅因為這個對象前幾天還是個童貞處男，對經驗老道的他來說，根本就是一大恥辱。

　　路易斯似乎沒有注意到男人高潮，無論是莎士比亞潮吹時，到結束的這段過程中，都持續奮力地抽插。

　　「唔嗯、笨蛋！就說了暫停、」好不容易能擠出話語，他想叫路易斯暫停、至少給他幾秒喘息時間，不然在極為敏感的狀態下繼續交媾的話，他又會再次高潮。

　　只可惜被他餵食媚藥的路易斯，根本已經聽不進他的任何話語。

　　當路易斯用力一頂在他體內射精時，宛如電流般竄遍全身的快感覆蓋了腦子內的思考，沒能阻止成功的莎士比亞又舒服到潮吹了。

　　尚未回神前，他卻感受到男子的性器仍是勃起著，而且又開始抽插了。為什麼這個處男神父精力這麼旺盛？媚藥裡面沒有包含壯陽的效果啊？

　　莎士比亞的困惑沒有維持太久，馬上被快感弄得完全無法分心，只好默默決定結束之後一定要跟這傢伙算總帳。

　　現在就看是路易斯先沒力氣，還是他因為不停的高潮而失神，才能結束這場性事……

　◆

　　隔天一早，路易斯醒來時，隱隱約約覺得床特別擠。

　　「終於醒了啊，臭處男神父。」

　　聽到跟平常比不知為何特別低沉的嗓音後，路易斯徹底清醒，立刻坐起身往聲音的來源一看，發現衣衫不整的莎士比亞就趴在他旁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非常不悅。

　　「威、威廉？！你怎麼在這？」剛拋出問句沒多久，昨晚的記憶片段忽地閃現，路易斯愣了幾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顯得相當驚恐。

　　「還敢問，昨晚你大發情把我當女人操到昏，害得我累到就算醒來也沒辦法馬上離開床。」看著路易斯的反應，莎士比亞順手拿起枕頭丟到對方身上當作抗議，尾巴也不耐煩地開始晃動，「惡魔的尾巴很好玩嗎？哈？你是愛拉其他生物尾巴的烏鴉嗎？」

　　「發、發情什麼的明明是你給我吃了什麼媚藥的關係啊！」路易斯不服氣地提出反駁，並把枕頭往莎士比亞丟回去，「我都說不想做了，可是你一直強迫我，你的尾巴又是唯一的弱點，我只有這樣才能阻止你啊！」

　　「哼，裝什麼清高？那是媚藥不是壯陽藥，假如你真的不想做，怎麼可能勃起那麼久？」祖母綠的眸子瞥了一眼正偷偷穿好褲子的人，惡作劇般地拉了一下褲頭嚇嚇路易斯，「你大概不知道吧，男人射精後通常很難在短時間內重新勃起的。但你不一樣，你就算射精了、肉棒卻能短時間內勃起，軟掉的時間短得不尋常。」

　　「你、你想說什麼……」還沒從剛才突然被拉褲子的驚嚇中緩和下來，路易斯相當警戒，但由於莎士比亞近乎全裸，僅有襯衣還穿著，導致他完全不曉得把視線往哪看才對，甚至考慮等穿好褲子後，就要把被單丟到男人那邊幫忙遮住腰部以下的軀體。

　　莎士比亞笑了笑，瞇起了眼：

　　「──擁有異於常人的性能力，這就是你的『秘密』。」

　　一聽到莎士比亞這樣說，路易斯當場愣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努力地擠出了一句話：「並、並不是你說的那樣……」

　　「是嗎，那你為什麼在發抖呢神父先生。」

　　「我、我在怕你突然撲過來啊！」

　　看著彷彿做錯事心虛的孩子般的路易斯，莎士比亞的嘴角持續上揚，「真不誠實，明明就是被我說中了不是嗎？」

　　「才不是！」

　　「那要不要現在試試你最多能勃起連續射精幾次？放心，我這次單純用手，畢竟我的體力還沒完全回復。」

　　「不、不用試！我沒那個時間！」看見莎士比亞的手都伸過來了，路易斯嚇得迅速離開床鋪，「還有，你把衣服穿一穿，快點離開我房間……」

　　「哦呀這是什麼不負責任到極點的發言，你知道這句話最常說的人就是背著妻子偷情的男人，在完事之後邊穿衣服邊對著情婦說的唷？」

　　「什麼不負責任，我跟那種人不一樣！況且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

　　「肉體之間的關係不算嗎？」

　　「嗚、那是你霸王硬上弓啊！」

　　「那你要怎麼解釋昨晚的事？我都要你住手了哦，怎麼還不顧我的意願繼續？」仍維持著趴姿的莎士比亞輕聲地笑了幾聲，一雙眼盯著不知所措的路易斯，「你知道那就算強姦了嗎？這下你要怎麼負責？」

　　明明一開始是你不顧他人意願的啊。路易斯咬著下唇，小小聲地碎念道，接著轉身從衣櫃拿了一套更換的衣物後，逃離臥房。

　　路易斯很清楚，他是無法辯贏惡魔的，再繼續對話下去恐怕會活活氣死。

　　他還記得一些昨晚的事。開始反擊之後他確實隱約有聽見莎士比亞很慌張一直要他暫停、連呻吟聽起來都特別不一樣。

　　一想到這，耳邊似乎又出現了莎士比亞的呻吟，讓路易斯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同時，腦中竄過了那人不久前笑著說出的話語。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簾。原來一開始說的他身上的『秘密』是指那個？啊啊，就算想埋藏一輩子，最終還是瞞不住惡魔嗎……

　　雖然到現在他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他除了能治癒他人的天賦以外，還會有這種與他人極為不同的能力，或許這是屬於他的原罪吧。

　　當初就是發現這點，害怕至極的他為了獲得寬恕才會成為神職人員。對，他不是那種會仗著這種優勢去犯罪的人，就算對象是前來誘惑他的惡魔也不會有任何一絲動搖。

　　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會被莎士比亞當作把柄威脅，看來至少在那個人刻意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要努力冷靜，不能太慌張……

　◆

　　「對了，差點忘記好心提醒你一下。」已經穿好衣服的莎士比亞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著熱騰騰的紅茶，隨手拿了報紙來看，「雖然都乾得差不多了，但你最好趕快把寢具全換下來洗一洗。」

　　「洗一洗？」正在吃早餐的路易斯相當困惑，忍不住看向了順理成章待在這享用早餐的惡魔。

　　「我昨天可是被你弄到潮吹了好多次啊，也有射精過。」看著一聽到他這麼說就呆住的路易斯，莎士比亞的嘴角微微揚起，「嘛，如果你能忍受那些味道，不洗也是可以，反正那又不是我的床，我也不介意那些味道。」

　　「欸？等等？」路易斯吃驚地放下餐具、猛然站起身從餐桌衝到沙發旁，「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床都是……精液的味道？」

　　他猶豫了很久，但想不出其他可替代的單字只好硬著頭皮說出那個詞來。

　　「嗯，不只精液，我昨晚反而潮吹的次數比較多──這還不都是你害的。」瞥了眼似乎還沒進入狀況的路易斯，他拿起叉子，吃起了自己的那份早餐。

　　「呃……我覺得罪魁禍首的你沒資格這樣說欸，不過話說回來，『潮吹』是什麼？」

　　「……算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耳朵過來點我跟你說。」

　　「欸？為什麼要那麼近？」

　　「以你的標準來講，那不是可以大聲嚷嚷的事，你不怕有路人經過聽到嗎？」

　　路易斯想了想，決定還是乖乖湊過去一些，讓莎士比亞在耳邊低聲說話。

　　一會後，聽完莎士比亞解釋的路易斯，神色慌張地倒退拉開彼此的距離、臉也漸漸地變紅：「等、等等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又、又不是女人！」

　　這反應真有趣啊。莎士比亞瞇起眼，輕啜一口紅茶，決定再逗弄眼前的人一下，於是開口反問：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女人？」

　　「咦？！」

　　「惡魔是可以自由變成任何模樣的哦？」

　　「可、可就算你是女人，有必要變成這樣子嗎？！」路易斯陷入了混亂，剛才聽見的新知識再加上莎士比亞的這番話，讓他的腦袋無法及時運轉過來。

　　「因為用這個模樣讓人墮落很有成就感啊，尤其對象是男人的時候。」他瞇起眼，指了指自己，「一般男性對於跟同性上床會很抗拒，更何況是像我這種中年男性──看到他們在過程中高潮、為此煩惱卻又本能地陶醉的模樣，真的是很棒的娛樂。」

　　「……你剛剛說你是女人什麼的，是在騙我對吧？」冷靜些許的路易斯，一雙眼緊緊盯著已經開始進食、正咀嚼食物的惡魔。他聽出來了，莎士比亞的用詞中，隱隱約約在透漏著線索。

　　「哦呀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我是女人呢。」吞下口中的食物後，莎士比亞才笑著回答，「剛剛只是想看到你聽到我有可能是女人的反應，果然沒讓我失望。加上你很快就發現我不是說真話，很好很好，該給你點獎勵──等會幫你口交一次如何？」

　　「我才不要那種莫名其妙的獎勵！」把話說完後，臉還很紅的路易斯立刻轉身回到餐桌坐下，決定在吃完早餐前都不要跟對方聊上任何一句話。

　　「不過啊，雖然我不是女人，但剛才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喔，無論是我們可以改變外表的事，又或者我會『潮吹』的事。」

　　「欸？那不是你隨便說說的嗎？」

　　「當然不是，這兩件事我可以實際做給你看。不過潮吹的話，你們一般人通常很難辦到，你想看的話我要約一下對象。」已經吃完早餐的莎士比亞舔了舔嘴，站起身來伸個懶腰。

　　「我、我才沒有看人交合的興趣！」用力擠出這句話後，路易斯繼續埋頭進食。明明都決定吃完飯前不要搭理這名惡魔的，怎麼才沒幾分鐘就破功了？

　　而且從莎士比亞的發言聽起來，所謂要『約』的對象，應該不是人類吧……

　　等等、既然一般人很難把惡魔弄到潮吹，那為什麼昨晚莎士比亞卻潮吹了好幾次？

　　路易斯陷入了疑惑之中，開始對於能把惡魔弄到潮吹的、自己的身體感到害怕。

小说相关章节：神父と悪魔パロ（ルイシェ）神父と悪魔パロ（ルイシ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