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灰

　2019/01/16首发于sis001

　字数：7792

　　　　　　　　　　　　　　　　　五

　　魏杨心事重重地回到宿舍，其他三人还没回来。

　　冲洗干净身体换上了干净的内衣裤，之后该干什么呢？魏杨不知道。是该想想接下来的对策吧，可还能有什么对策呢，错已经犯下等待自己的将是……魏杨不愿再往下想。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自己常识健全一向遵纪守法如今又是法学院的学生，强奸的法律后果自己再清楚不过。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没错，她是长得很漂亮，可这也不足以让自己不顾一切去强奸她呀。魏杨回想起事发前的状况。当时脑中浮想起了那天梦境中的画面，之后理性就被欲望压倒。这一切都和那天梦中的经历有关，只能这样解释了，这都是因为那该死的梦。

　　魏杨连打了几个哈欠，显然是犯困了，毕竟两天多没合眼，之前就有了困意又经过这事一折腾困意更浓。" 怎么在这个时候想睡觉。" 不过魏杨转念一想睡吧，睡吧，说不定这就是自己最后自由的一觉了。

　　" 醒醒，快醒醒。"

　　"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嘛？"

　　" 干嘛？魏杨，你涉嫌在学校强奸一名女生，现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 魏杨，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胖子、严俊、赵演听我说，我……"

　　" 小杨，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 爸、妈我……"

　　" 看，那就是魏杨，强奸犯。" 四周围满了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 不，不，不要啊！"

　　" 不要。" 随着心底一声呼喊魏杨猛然坐起。

　　" 怎么了魏杨？你脸色好差，做噩梦了？" 严俊看着魏杨关切地问道。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声音，魏杨确认了自己正坐在床上，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里的场景。" 嗯，是做了个噩梦。"

　　" 说，做什么亏心事了？" 王胖子笑着打趣道。

　　魏杨是做了亏心事，可却不敢说出来，再想到刚才梦里的景象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强装作平时模样笑着蒙混了过去。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魏杨拿过手机一看发现已经十点多了。也就是说距事发已过去六个多小时了，还没人找上门来，是还没有锁定我是犯人？不对，那女孩也就是穆希玲虽然我不认识她但她好像认得我，在图书馆时她还说过让我在法学院混不下去的话。那就是说她暂时还没报警？

　　要不是翻看了她的学生卡，魏杨怕是现在都还不知道她是谁。学院里人不少，大学里同学间的关系又没那么紧密，再加上魏杨这一个多月来也没参加过什么集体活动，因此能说上话的同学并不多，有印象的也就限于在一起上课的人。但是穆希玲这个名字魏杨却是经常听到，而且听得次数最多的地方就是宿舍，也差不多是现在这个时间点。

　　每晚关灯前大家坐在电脑前各玩各的，关灯后躺在床上总要聊一会儿。男生们在一起聊得最多的自然是女生，而且是美女，而穆希玲就是出现频率最高的几个名字之一。

　　严俊的宪法课和穆希玲同班，据他讲这穆希玲童颜巨乳腰细臀圆，在我们这一届校花榜上绝对能排到前五，放眼整个承大也是仅次于承天四美的级别。而且这才开学一个多月身边就聚集了一堆追随者。

　　没过多久宿舍就熄了灯，今晚魏杨本没心情与大家闲聊，可想到关于穆希玲自己还一无所知，就主动提起了她，

　　" 哎呦！魏杨你终于开窍了呀。" 严俊打趣道。" 不过别说兄弟我打击你，像穆希玲这样的我们看看聊聊就好，想追可不是好选择，我劝你还是换个目标吧。"

　　" 说什么呢？有什么不能追的，她不就是长得漂亮吗，可我们魏杨不也挺帅。" 王胖子就爱和严俊斗嘴，这一次也不例外。

　　" 你急什么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严俊反击道。" 她要只是长得漂亮的确没什么，可我听其他女生谈起过，这穆希玲的家世也很不一般，据说开学报名时她父母并没有出现，只有个司机开车送她来，可我们学院领导却亲自出门迎接，还称呼她穆小姐。" 严俊稍作停顿，见没人接茬又继续说道，"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穆希玲的性格实在不怎么样，因为长得漂亮课前和课间总有些男生上前搭讪，可她压根就没正眼瞧过，那眼神就像是瞧路边的阿猫阿狗一样。所以我劝魏杨别冲动，这种大小姐完全没把我们普通人放在眼里。" " 我说阿俊，你了解的这么清楚，连人家是什么眼神都知道，你刚说的那些去搭讪的人里不会就有你自己吧。" 王胖子不怀好意地说道。

　　" 死胖子你诚心和我过不去是吧，我在给魏杨提建议你扯我干嘛，不信你自己去试试。"

　　" 不用了，我可不想步你的后尘，再说我对她也没什么兴趣，唯有闫梦学姐才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 靠！你就别做梦了，承天四美你也敢想。"

　　" 我就想想怎么了？"

　　严俊和王胖子的相声还在继续，魏杨却没心情再听下去。

　　目中无人的大小姐，这点倒与下午在图书馆给魏杨的印象相符，至于家世背景不一般这点对魏杨来说可不是好事，要是她父母知道自己女儿被强暴了，魏杨的下场恐怕会更惨。

　　刚睡醒不久的魏杨已无困意，就这样心情沉重而低落地一直躺到了天亮，虽没什么食欲但还是去吃了早餐，之后的课却是怎么也没心情去上就回到了宿舍。

　　他在等待，等待那一刻的到来，或是被人叫去某处，或是被人直接上门带走，只是这等待的时间太过难熬，就好像拿着枚定时炸弹，你知道它终会爆炸却不知道它何时爆炸。

　　结果直到其他三人吃过午饭回到宿舍魏杨也什么都没等到，可这并没让魏杨有些许轻松，魏杨知道这件事若没个结果自己就会一直提心吊胆下去，他可受不了这种折磨。魏杨决定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指的当然不是去自首，魏杨想看看这穆希玲到底在干嘛，事发已经快24小时了她为何没报警，又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要报警呢？

　　魏杨打算跟严俊去上下午的宪法课，反正都是死去争取一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 你还真对穆希玲有意思阿。反正也提醒过你了，自求多福吧。" 严俊这么说后他们就一起去了教室。

　　魏杨没有和严俊坐在一起而是找了教室后面角落的位置，这样整个教室都在他视野之中方便她观察。离上课还有十来分钟学生们陆续来到教室，可始终不见穆希玲的身影，直到上课她也没有出现。

　　魏杨的双眼来回巡视着教室前后门，可直到第一节课结束穆希玲也还是没来。

　　课间休息时的嘈杂声让魏杨烦躁起来，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却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魏杨抬起头，看见旁边过道上站着个女生正对着自己微笑。魏杨注视了一两秒才记起她是谁。是叫方晴吧？在其他几门课上看见过她，是个挺活跃的人，也很受大家欢迎的样子，她也在这上课呀，不知道叫我有什么事。

　　" 魏杨你宪法课不是这个班的吧？之前都没在这看见过你。" 方晴略显拘谨地问道。

　　" 额……我想听听看吴老师的课和我那堂的比较一下，下次选课时好作参考。

　　哈哈……" 魏杨随机编了个理由应付道。

　　" 是吗？可我见魏杨你上课时既没看课本也没看黑板，老是望着教室门外呀。

　　" 方晴面露迷惑地说。

　　" ……" 魏杨不知该怎么接话。话说天不是这么聊的吧，还有我坐在追后一排角落里上课时的表现你是怎么看到的。

　　" 我好像说错了什么，哎呀！魏杨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方晴意识到刚才的话有问题慌乱地解释着，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 不用在意，我的确没怎么听课" 魏杨想赶快化解掉这尴尬就随口说道："穆希玲今天好像没来上课。"

　　" 希玲啊，她今天的课都没来，我发信息给她她说是生病了。"

　　" 生病，严重吗？"

　　" 她没住在学校，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打算下了课去看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等不到。不过想想昨天才遭受了那样的事今天不来上课也正常。

　　魏杨心里有了计划，装作随意地问道：" 她一个人住吗？"

　　" 嗯，她说不习惯和别人同住。"

　　知道这些就够了，再问难免让人起疑。魏杨收拾了书本起身准备离开。

　　" 谢谢了，方晴。我有点事得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聊，拜拜。"

　　" 拜拜。" 方晴看着魏杨离去的背影有点失落，自言自语道：" 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呀！他问了那么多希玲的事，果然今天是为了看希玲才来的吧。" 六魏杨回宿舍换了件外衣戴上口罩又来到了刚才上课的教学楼外，他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注视着教学楼出入口开始默默地等待。下午第二节课已经开始二十多分钟了，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第二节课结束方晴就会从那里出来，如果她不是随便说说的话下课后她就会去看望穆希玲，到时魏杨则会悄悄地跟在后面去到穆希玲的住处。

　　放在平常魏杨绝想不到自己会干出尾随女生并打算闯入独居女子住处的事，可就在昨天突遭变故，想不到自己会强奸女生不也确确实实发生了，魏杨不想自己的人生就此划上终结或是从此活得提心吊胆，非常时刻就要行非常之法，他准备拼一把，看是否能稳住穆希玲。

　　下课铃声响起大批学生从出口涌出，方晴也在人流中出现，魏杨拉起衣帽融入人群隔着段距离跟在后面。他们先是来到了学校超市，魏杨守在门口没有进去，不到五分钟方晴提着袋子走了出来。她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朝校门走去，出了校门没有打车看来穆希玲住的不是很远。

　　果然，方晴直接走进了学校对面的小区，魏杨紧随其后看着方晴按响一座独栋别墅的门铃，随后就看见穆希玲开门方晴走了进去。

　　就是这里了，剩下的又是等待，等待方晴离去后魏杨再登场。这段时间有点漫长，为了不让巡逻的保安觉得可疑，魏杨摘掉口罩退下帽子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小区内散步，同时还要盯紧别墅。

　　终于，整整一个小时后方晴走出了别墅走向小区大门，魏杨没有急着行事而是又在小区里徘徊了十分钟才走向别墅，站在别墅门口，魏杨长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调整好情绪后按下了门铃。

　　魏杨还在盘算着若是对方警惕性高如何才能让她开门时，门哐铛一声就开了。

　　门开了一小半，穆希玲手握门把站在门后，当她看见门外站着的魏杨时，漂亮的小脸瞬间被惊讶愤怒还有一丝恐惧所笼罩，片刻迟疑后就要猛地把门关上。

　　魏杨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在门刚一打开时就将右脚伸了进去，此刻他侧着身子用力一钻就挤进了屋子，进屋后的魏杨又反手把门关了起来。这一过程迅速而突然，穆希玲没来得及阻止只能惊恐地看着魏杨。

　　穆希玲刚要张嘴却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而没有出声，只是表情变得慌乱起来。

　　靠在门上的魏杨感到轻松了一点，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顺利，成功进入室内与穆希玲独处，之后就随机应变吧，或是威逼利诱或是下跪求情，只要能稳住穆希玲他都打算豁出去了。可就在这时……

　　" 玲玲，怎么去那么久，是谁在外面？" 一个成熟的女声从里屋传来，伴随着逐步接近的脚步声。

　　魏杨的脑子一阵眩晕。怎么会这样？屋里还有其他人。出乎意料的状况让魏杨方寸大乱。穆希玲会不会当场翻脸指证自己？我该怎么解释？魏杨看向穆希玲发现她竟和自己一样慌乱。

　　嗯？她怎么和我一样，也许……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魏杨必须当机立断。

　　" 是谁？" 魏杨把头稍低向穆希玲小声问道。

　　" 我妈。" 穆希玲也悄声答道。

　　" 没事，别慌。" 魏杨坚定又迅速地安慰道。

　　魏杨话音刚落穆希玲的母亲就来到了玄关前。

　　" 玲玲，这是……" 穆希玲的母亲迅速打量了一下魏杨，转过头去煦问自己的女儿。

　　" 阿姨你好，我是穆希玲的同学，我叫魏杨。听说希玲病了没去上课，我来看看她。" 魏杨微笑着抢先回答道。

　　" 啊呀，原来是玲玲的同学，站在这干嘛，快进来。玲玲，怎么半天不招呼同学进屋。" 穆希玲的母亲听了魏杨的自我介绍后热情地招呼魏杨进屋。"

　　" 阿姨，希玲和我正要进去呢。" 魏杨边回话边跟在穆希玲母亲身后往里走，还不忘回头给穆希玲一个放心的眼神。

　　穆希玲不可思议地看着魏杨跟着母亲进屋，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傻站着，用手揉搓了下面颊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点，也跟着进了屋。

　　三人在客厅坐下气氛和睦地拉起了家常，当然主要是穆希玲母亲和魏杨间的对话，穆希玲只在偶尔被叫到时附和一声。魏杨也知道了穆希玲的母亲是因为公事来到东湖市顺便来看看女儿。

　　" 我还担心希玲到了新环境仍交不到朋友呢，这孩子从小就不太会与人相处，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 穆希玲的母亲说道。

　　" 阿姨那里的话，希玲成绩优秀人长得又漂亮走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大家都很喜欢她。我刚才进来时看见了方晴同学，应该也是来看望希玲的吧，希玲可不缺朋友。" 魏杨微笑着这么说道，心里却是另一个声音，自以为是目中无人，要不是长得漂亮鬼都不会理她。

　　" 哈哈，要是这样就好了。不过说到方晴倒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一直和希玲是朋友，人又懂事。" 穆希玲的母亲听到魏杨夸赞女儿高兴地说道。

　　原来方晴和穆希玲早就认识，还是多年的朋友。再看此刻的穆希玲，被母亲满脸笑容地望着也只能回以笑脸，却是让魏杨知道了什么是皮笑肉不笑。

　　" 话说阿姨您看起来真年轻，一点都不像有个这么大女儿的母亲。" 魏杨搜寻着话题尽量和穆希玲的母亲聊下去，以免穆希玲插嘴露出疑点。不过这句话倒是一点也不违心，穆希玲的母亲的确看起来很年轻，而且穆希玲的容貌更多的也应该是遗传自母亲。

　　" 魏杨你真会哄人开心，都快四十了哪里还年轻。" 穆希玲的母亲笑靥如花看来很是受用。

　　不过一旁的穆希玲却对魏杨瞪着眼显然是不喜欢这个话题，魏杨怕她有什么举动敢快转换了话题。

　　" 忙着和阿姨说话差点忘了正事，听说希玲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魏杨瞅瞅穆希玲却是对她母亲在说。

　　" 她不就在你面前吗，你看看她哪里像是病了，我看她就是想逃课才谎称生病。" 穆希玲的母亲对着女儿故作严厉地说。

　　" 妈，我哪有撒谎，我……"

　　魏杨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穆希玲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却是在关键时刻被她母亲打断了。

　　" 啊！都这个时间了。玲玲，妈妈等会儿还有正事，现在必须得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穆希玲的母亲看了一眼手表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对着穆希玲匆忙说道。然后又转过身来对魏杨说：" 魏杨同学，很高兴认识你，和你聊的也很愉快，玲玲这孩子很不懂事希望你能多包容她和她好好相处下去，" 说完就提起放在一旁的包朝门口走去。

　　魏杨和穆希玲也起身跟着来到屋外，穆希玲的母亲坐进一辆红色跑车挥手道别后发动车子离开了小区。两人目送车子驶出视线后才回到屋里。

　　穆希玲率先进了屋，魏杨紧跟其后一把拉住就要关上的门，闪身溜进门内再把门关上。穆希玲连退几步怯生生地看着魏杨。

　　" 你，你怎么还不走，你究竟想干什么？"

　　魏杨尽力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柔声说道；"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听说你生病了特地来看望你。"

　　" 我妈已经走了，你不用再演戏了。你要是还想对我怎么样，我一定跟你鱼死网破。"

　　穆希玲对我戒心满满倒也正常，没见到她之前推测她还没报警可能是因为还没从不幸中缓过神来，不过从刚才没当着她母亲的面戳穿我来看，她很不希望这件事让别人知道。有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若是能让她再对我放下戒心就更好了。魏杨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 放心，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有些话要说。你看这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去客厅坐下来说吧。" 魏杨一脸真诚地说道。

　　穆希玲看着魏杨，不知是不是被他的真诚打动了，反正犹豫再三后还是走向了客厅。狡黠的微笑一闪而逝，魏杨严肃真诚地跟着来到客厅。

　　穆希玲站在一边，待魏杨坐下后才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位子上，怀抱抱枕警惕地盯着他。

　　魏杨故意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 希玲，那个，你身体不要急吧？"

　　穆希玲本想说自己没病可意识到他问的是身体，俏脸瞬间发红，不过她又想表现得勇敢一点，就故作无所谓地说；" 昨天是有点疼，不过今天已经好多了，"

　　魏杨把一切看在眼里自然也清楚她说的痛是指哪里，于是接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说那个，就是，那个我……"

　　穆希玲听魏杨支吾了半天也没说个明白，不耐烦地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磨磨蹭蹭的。"

　　魏杨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直接对受害者说，我昨天内射了你，你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搞不好会有怀孕的风险。可这个问题很重要不得不问，吻杨也只得下定决心开口道；" 你有没有做避孕措施？怀孕的话可就糟了。"

　　穆希玲一下子情绪失控随手就把怀里的抱枕砸向魏杨，又起身准备去拿桌上的杯具，魏杨见情况不妙抢先一步夺走茶杯，穆希玲见手边没有东西可扔直接飞扑过来捶打起魏杨嘴里还带着哭腔说着；" 你这个流氓、强奸犯，你不得好死，呜呜……"

　　魏杨知道她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发泄情绪，没有阻止她的哭骂，只是将她扑打的双手轻轻扣住。魏杨低头看向这个梨花带雨的女孩，觉得此刻的她也别具一种美。

　　不知是过了几分钟，穆希玲的哭声减消，魏杨开口问道；" 哭够了吗？"

　　穆希玲缓过神来匆忙后退几步与魏杨拉开距离，原来刚才哭闹间不知怎么地变成了依偎在他怀里的姿势，眼泪还把他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魏杨见她没回答又接着说：" 那个很重要，你也应该明白，万一……"

　　穆希玲抹了一把脸强装不屑地说道；" 怎么，怕了？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后果。

　　" 我都是为你好，我怕什么，有了的话大不了我负责喽。" 魏杨也假装满不在乎地说道。

　　" 呸！想得美，谁会让你负责。"

　　魏杨心里长叹一声，这傻女人八成什么都没做。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更直接一点吧。魏杨快步走到穆希玲面前双手搭上她的肩膀直视她的双眼严肃地问道；" 你上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穆希玲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再听到他的问题眼看又要发作，魏杨提前一步喝道；" 认真点，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不想几个月后大着肚子的话就老实回答。" 魏杨的方式起了作用，穆希玲没有哭闹喊叫，沉默了一阵后红着脸怯生生地答道：" 上星期六刚来过。"

　　魏杨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后长舒了一口气，退回到了刚才的沙发上。" 希玲，没事了，是在安全期里。"

　　" 这还需要你来告诉我嘛，我当然知道是在安全期里。" 穆希玲轻蔑地说。

　　魏杨见她这次不像是在逞强就说道：" 原来你知道啊，那干嘛不早说。" 穆希玲听到后却在心里痛骂他蠢货，难道让我开口说你不用担心，是在安全期里我不会怀孕。

　　危机解除了一大半魏杨心里自是轻松了许多，看着眼前尤带泪痕的小美人魏杨想上前安慰几句，他拿起刚才夺过的茶杯满上茶水放到穆希玲身前的茶几上，开口道；" 希玲，刚才哭了那么久，坐下休息休息来喝口茶吧。"

　　" 闭嘴，谁哭了？还有不许你那样叫我。" 看来是真的渴了，穆希玲一口饮尽茶水坐在了身旁的沙发上。

　　魏杨看在眼里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傲娇？他又给茶杯满上水端到穆希玲面前顺势坐在了她旁边。穆希玲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接过茶杯。

　　" 不那样叫你那该怎么称呼呢？叫全名不觉得很别扭吗？还是说你想让我叫你玲玲。"

　　穆希玲喝着水，当听到最后那个' 玲玲' 时忍不住把嘴里没咽下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她转过头愤怒地瞪着魏杨顺势就要用茶水泼他，魏杨却已经大笑着跑出去老远。

　　魏杨来到玄关门口一只手握着门把停止了笑声，沉默了几秒后他郑重地大声说道；" 穆希玲，真的很对比起。"

　　刚刚还在哈哈大笑突然一下又变得这么严肃，穆希玲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不过毕竟是在向自己道歉穆希玲倒想听听他还会说什么。结果魏杨也就正经了那么一句，稍作停顿后轻快地说道；"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没给穆希玲拒绝的机会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传来，穆希玲放下茶杯扑倒在沙发上把头埋进抱枕里。" 混蛋混蛋混蛋。明明被他，被他……还跟他打闹个什么。" 小手却不自觉地滑到了大腿根部。

　　" 天呐，我在做什么，啊，不管了反正也没其他人在。"

　　魏杨站在门外长舒了一口气。天都要黑了，今天可真是……该怎么形容呢？

　　算了，反正结果是好的。好饿，今天到现在只吃了早饭，先回学校把肚子填饱吧。

　　四十分钟后，已经吃完饭的魏杨走在寂静的校园里，天已经完全黑了，周五晚上的校园比平时更加空旷，周末大多数学生都没有课，这个时候大都三三两两的出去high了，魏杨也在考虑着什么时候宿舍里的兄弟们一起出去玩两天。

　　" 魏杨，魏杨同学。" 魏杨听见有个女声在叫自己，来回看了一圈却没发现人。

　　" 这里，在这边。" 这回看见了，四周比较昏暗对方又只露出只手臂刚才才没发现。

　　左前方教学楼外拐角处有一双手在挥动，人藏在墙后看不见不过声音有点耳熟。是谁在和自己开玩笑呢？魏杨穿过草坪朝拐角走去。见引起了魏杨的注意，那条手臂缩回了墙后，待魏杨走到拐角处时却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 人呢？"

　　" 在这。" 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而且离自己很近，魏杨吓了一跳，正要转身后脑一痛就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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