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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沉沦】第二部(21-25),4

[db:作者] 2025-07-16 19:11 5hhhhh 6160 ℃

  高达闻及此言,大吃一惊,他与『惜花双奇』中的丁剑有着错宗复杂的恩怨纠缠,一度让高达不知是该恨他,还是感激他。后来两人分别时,丁剑曾说过去寻他的师弟了,从他失落的神色中可看出非常在意这个师弟。

  却想不到他的师弟竟然是关在『冰火洞』之中,这不意味着丁剑得到的师弟线索是假的,他将永远找不到他的师弟,他岂不是会十分之伤心,一想到这里,高达不知为何对丁剑没有那么讨厌了,甚至还觉得他有一些可怜。

  相对于高达为丁剑伤感,林动就显得十分之震惊:「花道常,岂不会当日出现在开封城内『惜花双奇』中丁剑的师弟,传言中他不是死在滚滚黄河水中了,怎么可能是『性寅』和尚。」

  「原来我那愚昧的师兄,也还活着啊?」『性寅』一把推开了怀中苏茹,站了起来色迷迷地盯着水月真人:「唉!算了,不提那个傻瓜了。有妹妹这样的大美女在,不好好欣赏,而提那只死肥猪,真是有伤风雅啊!」

  水月真人长袖一甩,一股凛烈寒流直扫而出:「哼!当年真应该将你碎尸万段,今日就不会让你以邪术苟活至今!」

  「邪术?」『千面公子』花道常哈哈一笑,鄙视地说道:「如果连禅宗的『枯木禅』也是邪术,我就不知这个天下间有什么不是邪术了。也对,在『青云门』这等伪君子面前,巅倒黑白,信而无信,此等圣功被说成邪术也不出奇。」

  『枯木禅』乃是佛门圣功之一,它能让修练此功者,身体机能消耗降至最低状态,练至高深之境还使人进入龟息假死状态,能坚持不饮不食一个多月,传说中当年达摩能在达摩中面壁九年不死,全靠此套『枯木禅』支持。

  当年花道崇尚宗教,练精化气修养身心,但长年采花下来也会出现毛病,为此他为了养身,对药食方面也有所涉猎。百草真人开的药食再高明,始终都会有症状的,花道常在服食春秋真人加料的伙食后,不久便察觉不对。

  所幸的是,他发现得早点,中毒并不深,他当年立断拿出暗中收藏在身上的『魔佛舍利』,一次服下两颗,再以『枯木禅』龟息假死排毒。他这个计划很成功,骗过了春秋真人等『青云门』众长老,就连百草真人亲自验尸也没有察觉,只好封闭上石门。

  当花道常从龟息假死中恢复过来时,发现自己仍被关在石室之内,机关石门紧闭,差一点就想自杀了。原计划是自己假死后,这些名门正派会让自己入土为安,谁想到他们居然这么狠,会自己曝尸于洞。

  纵然有『枯木禅』,花道常也不可能一直不饮不食,始终会饿死在这里面,春秋真人真的算计无遗啊!

  一连三天过去,花道常起先还能奋力气想办法弄开机关,可人是铁,饭是钢。加上前段时间进入『枯木禅』,长期时间的不饮不食,正是需要大量进食的时候。他能奋力找了三天的机关,全赖体内的『魔佛舍利』精元,但『魔佛舍利』也不万能的,如其生生饿死,不如就此了断自己。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花道常欲自杀之际,他忽发现有一只老鼠掉进石室之中,大喜过望的他立刻抓住生吞活吃。有了力气后仔细打量,发现石室之中有一个极其隐蔽的通风口,碗口般大。

  花道常有些失望,这个通风口通风尚可,一个大活人想从这个洞逃走基本上不可能的。接下来的日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些动物从通风洞通过,例如蛇,老鼠,黄鼠狼,其中以老鼠居多,每一次花道常都放不过,抓下来饱食一顿。

  时间一长,身为坚定的宗教人士的花道常,觉得这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既然上天安排这样一个通风洞落下食物,那么即是说自己日后必意会离开此地,自己应该顺应天命活下去,不应该寻死寻活。

  就这样花道常在『冰火洞』中孤独地活了好几年,平日里都以『枯木禅』减少体能消耗。饿了就捕食从『通风洞』经过的蛇虫鼠蚁为食,以它们的鲜血为水,粪便尿水全拉在石室之中,过着茹毛饮血近乎野人的生活。

  这样的恶劣的生存环境,换着常人不是得请帖死掉,就被无穷黑暗与寂寞弄疯掉。花道常却是偏偏顽强地活下来,『极乐教』提倡纵欲,可原身却是出自密宗,自然有一套苦行功法磨练心志,同时这个里面也有『魔佛舍利』的精元的功劳。

  功不负有心人,花道常在石室苦等数年,今日终被他的性奴苏茹解救出来,得到了自由,自然也忘不了对『青云门』的恨,他双目狠狠地盯着水月真人说道:「水月妹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苦苦活到今日吗?就是为了向你们报复,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青云门』的阴暗一面。黑吃黑,收了『妖极宗』的大部分财富,还想杀人灭口,我让你们付代价。」

  苏茹急道:「天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离开此地之后便远离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事非的吗?」

  花道常一记耳光将苏茹打倒在地上:「你一个性奴,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事,你是嫌打得了少?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石室的人是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高达看到苏茹嘴角上不断渗出鲜血,心里又怒又气,强忍着怒火说道:「『惜花双奇』据说乃『极乐教』后人,你们不是以传教为主?你怎么会成为『妖极宗』的军师性寅和尚,还为恶江湖,奸淫残妇女?」

  「传教?嗯?哈哈……老夫自号『千面郎君』,『惜花双奇』仅仅只是我其中一个面目,同理『性寅』和尚,也是不过是我其中一个面目!」

  花道常鄙视地看了高达一眼,疯狂地大笑说:「你以为我是我那愚昧的师兄吗?若非为了博得师尊的信任,好获取『魔佛舍利』,我岂会跟他传什么劳子教,还要练精化气,绝子绝孙。他哪里知道,我一直在骗他,其实我早就暗中生儿育女,儿孙满堂,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名门大侠在帮我养儿子呢?」

  「呵呵,天真啊……」水月真人浅浅地笑一声:「吹嘘够了?交易已经达到,把解药拿出来,然后你们大可以离开这里,到江湖上宣传一下,看看有谁相信你们,呵呵……」

  苏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口齿漏风地说道:「解药,我会给你们的,但必须等我们安全离开『青云门』之后。」

  「你能作主吗?……」水月真人一双俏目爆射出夺人凶光,狠声说道:「我有一个很好办法,就是当你的面,将你的『天哥哥』剥皮折骨,用尽各种手段虐待,到时你肯定会乖乖地将解药双手奉上的。」

  第24章:救人(下)

  千人千面,九派采花!诩淫道之巅,蔑天下群雄!

               ——花道常

  「砰!」两掌交击,气劲狂暴,两人各自震撼,双双震退一步!

  「功力有进步,不差!」水月真人脸色一凛,手腕上传来震麻感,无不在告诉她,刚刚的一掌,自己竟然占不到便宜。实在无法理解花道常这几年过着这种茹毛饮血的日子,功力较之当日更强,可谓一跃千里!

  另一边的花道常阴森地说道:「水月妹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啊!传闻你在江湖上遇着恶人,稍有恶名者若栽在你手上,无一例外被你虐杀摧残于死?我想要不是你受过男人的伤害,要么就是不懂人事。现在懂了,怎还么毒辣?嘿嘿……」说着用眼睛瞟着旁边高达与林动。

  「找死!」水月真人怒火中烧,卷起一片寒流气劲,一道凛烈的寒光划破长空,直取花道常咽咙而去。

  花道常脚踏奇步,一边闪避夺命剑光,一边继续调戏:「哼!好妹子,怎么哥哥说错了?我看这两小子面相不错,观其体格皆是床上猛将,难不成他们没有能让你满足。早知如此,当年你不如让我给你开苞,定让你欲仙欲死的。」

  「……」水月真人不发一语,剑路越发之凌历与变化,一式『剑一』,剑影化阵阵剑幕,有如水中倒影,虚实难辩,使得花道常难分真实,一不留神,『龙泉剑』在其腋下划出一个大口子,若不是他反应过多,当下已然丧命。

  「真辣!好疼啊!」花道常连忙封身上几处要穴止血,吃了这一剑,他也收敛神色,以往对战女侠住住自持功力深厚的轻浮打法,面对『青云门』七大长老之一,千年以来难得一遇奇才,纯属找死。

  「疼?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一剑剑将你身上皮肉削下来,千刀万剐,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水月真人脸上发情毫无变化,人冷剑亦冷,同样的『圣灵剑法』在她手中施展出来,有着与高林两截然不同的攻势,优雅华丽的剑势,配上冰雪之气,宛如雪中之仙子。

  苏茹见花道常受创,拿出暗藏之兵刃:「天哥哥,我来助你!」

  林动却是抢先一步,持剑杀来:「你的对手是我!」

  「可恶啊!别阻我!」苏茹师承华山派,习得上乘剑法『紫霞剑典』,只是她年纪尚轻,加之非嫡传弟子,成就极低,面对林动这样的剑法高手,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谈出手相助花道常了,只消数招,频频遇险。

  「林师弟,不要伤了师婶……」高达在旁边只觉得左右为难,在他心里非常不想伤害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理智却告诉他,现在自己该站在水月师叔这一边,出手一起制伏花道常两人,但是看到苏茹频频遇险,却有于心不忍。

  「结束了!」林动剑动如风,运使出其亡父绝世剑法『侠道无踪』中的『侠道任行御天穹』,无匹剑气带无穷无尽,无踪无迹。漫天飞舞的剑气,苏茹难敌其威,当场受创。

  看着鲜血染红白色衣衣裳,林动封喉一剑扫去。高达再也坐不住:「不可……」『寒渊』出鞘,人化作一条游龙,在千钧一发间插入两人之间的战斗,横剑扫向林动。

  林动倒退几步,不可思议说道:「大师兄,这是为何?」

  高达难以说明个中缘由,只得说道:「她是玉书师叔的妻子,是我们的师婶……」

  林动尚未回话,另一边的水月真人却是大怒,只见她一剑逼退花道常,朝着高达怒吼:「这个时候还妇人之仁?高达,给我杀她,若让他们逃离此地,不但对我们是不妥,于『青云门』也可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花道常趁此机会得以喘息,从地上拿起一根铁琏作武器,横鞭扫向水月:「好妹子,你的心还歹毒啊!你就不想要解药了?难道你真的爱上这两个小子,打算以后一女侍二夫,那就让我先调教一翻如何。」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水月真人一剑撩扫荡飞开攻来的铁琏,疾剑抢攻,式式夺命:「哈……这根铁琏当初正是拿来捆绑你脖子的琏子?怎么现在绑久了,习惯了?」

  水月真人人狠话不多,骂起人来不带半点脏,却是狠毒非常,使一向千人千面的花道常也露出罕见的怒色,想起这几年下来暗无天日的日子,确实跟一只狗无疑,破口大骂:「贱婢,老子要把你奸上几百遍,然后把你卖进妓院,让你千人操,万人骑!」

  看到水月真人与花道常战斗稳占上风,林动也不急着杀苏茹了,他有些为难地对高达说道:「大师兄,让开!就算不杀她,也要将她擒起来。」

  「这个……」高达还是有些为难,转过脸去看下苏茹,发现对方脸上满是哀求之色,心里难以取舍,却在此刻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有一种危险的信号正在逼近,不及多想,一掌推开林动:「水月师叔,有暗箭!」

  话音刚落,只闻空中传来几声微响,三道凌利黑影疾射三人而来,林动幸有高达事先的一推,射向他的一支利箭落了空。水月真人那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正全力进攻着花道常,眼看只要再过几招便其斩于剑下,不想突来暗箭,想闪却被花道常缠着。

  眼看水月真人要中箭,即使是她,也只能运足真气护身,准备硬扛这一箭。就在此时,一道寒光掠至,不偏不倚,载下暗箭,使得水月真人躲过这一箭,她定眼一看,载下暗箭的兵刃乃高达『寒渊』宝剑,转目看了一眼高达,脸上表情有了一丝莫名的变动。

  高达捂着肩膀的创伤,微微回笑一下,原本他是有机会躲开这一箭,看到水月真人对暗箭来不防,也难以先顾自身,将手中兵刃与『剑三』之意掷出去,成功救下了水月真人,却把自己置于险地之中。

  或许好心有好报,在他将要被暗箭伤及要害之时,被他护在身后的苏茹却在危急关头,偷偷拉了他一把。使得他身子微微一偏,避开了至命的创伤,仅仅在其肩膀上留下一道伤口,他感激地回望了一下苏茹,后者眼神复杂地望着他,嘴巴轻启,像在说:小心。

  高达心神一震,一道黑影覆身而来,寒光凛凛,直取其脑袋而来,却不带一丝杀意,毫无前兆可言。林动此刻正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高达手无半铁,想出手相救,已是来不及,他大声惊呼:「大师兄,小心啊!」

  千钧一发,高达看清了偷袭者面容,他正是前段时间被自己重创的『翼弓』夏则夷。他猜想得没有错,他确实跟苏茹等人是一伙的,自己一直暗中防着他,可仍是给他找到下手偷袭的机会,他手中的『翼弓』已化作两把弯刀利刃,正要将自己身首二处。

  换着在以前,高达跟林动一样一身功夫大部分在剑上,对这样偷袭的一刀,绝对九死一生。偏偏自所练成『剑二十一』之后,他的之感官与精神修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面对这一刀,纵然手无寸铁,也没有半分胆逊,因为他本身就是一把『剑』。

  捏剑作剑,手指轻点,无形剑气自发,不偏不倚正中刀锋刃口,在一片耀眼火星飞溅之中,两人错身而过。稍有停顿,又再次回身战作一团,一双弯刀在莹光之中有如夜空的弦月,美丽之中带着无尽杀意。而另一人却是手指轻点,每一下皆恰到好处,点在刃口之上,仅一点就将其弯刀所有变化封杀。

  夏则夷越战越心惊,他对高达有着深仇大恨,对方不但抢走了他到嘴里美肉(路雪)。还在前次『论剑大会』上以近乎『御剑术』的飞剑,不单止重创了自己,还震断了右手上数条经脉。要知道弓者一身本领尽在双手之上,手上的感觉更是具有更加严格的求。

  断了几条经脉,基本上已经废了夏则夷五成弓术本领,这也是刚刚他出暗箭伤人,被高达等人轻易化解的原因。若是换在全盛状态,他绝对有把握使三人同时重创,这叫他如何不恨高达。

  怀着浓烈恨意的他,使出全力扑杀一个手无寸铁的高达,却是怎么也拿不下来。每一式刀招,对方都好像事先知道一般,提前一步出手,恰到好处阻止自己刀招所有后路变化,难不成此小子年轻轻已经达到『心眼』的境界?

  夏则夷也明白所谓『心眼』,其实与他的『鹰眼』差不多,都是一种玄之玄的精神境界。这种精神境界层次不是轻易到达到的,他为了练成『鹰眼』,自幼修身习箭术,苦练近三十年方有所成,使得自身的『箭术』大进,一跃至『兵器谱』奇列第五位。

  然而眼前的高达,不过刚刚二十岁,居然练成了『心眼』,甚至在精神层面还要胜过自己数倍,自己在面前有宛如没穿衣服般赤裸,毫无秘密可言,每招每式皆被对方以『心眼』看穿,先制至人。

  招招受制,夏则夷心里又惊又怒,却是更加坚定要在这里趁此机会在这里将其杀掉,免得日后此人精进到一个自己也无法触及的地步。为此他使出『压箱』老底绝学,百年名震江湖的刀技『圆月弯刀』中成名之招『雾月双刀斩』!

  『圆月弯刀』百年前刀界一位用刀奇人所创,此人凭着这一套刀法,连续打败武林上十多位用刀名手,隐有一度有问鼎『天下第一刀』的势头,只是在他名声最旺的时候,却被朝庭问罪,最后被『六扇门』围杀于长江边。

  下毒,暗箭,追捕,合攻,『六扇门』非江湖人士,他们行事只讲究完成任务,可不会跟什么人有江湖规定可言。对待江湖上那些武功极高的罪犯,往往制定计划,不出手即以,一出手必杀。『圆月弯刀』创主,在这次围杀之中,不到三十招便身首两处,他的这一套『圆月弯刀』也失传了。

  这样一套失传的刀法,却能在百年之后,重现在夏则夷的手上,皆因夏则夷的其母乃『六扇门』中人,其祖上也参与围杀『圆月弯刀』创主行动。在事后搜尸,此套刀法便落在其祖上手中,后其母被花道常所奸,在外面因奸怀孕,生下此子,不敢相认托养于外人之家,暗中传其此刀法。

  『圆月刀法』刀法确实历害,夏则夷此招一出,人影漂飞似虚似实,真假难辨。高达的『心眼』竟然没法将其看破,一时间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频频遇险,险险丧命。

  夏则夷下杀手,终是迟了一步,若然此处只有高达一人,他或许能杀掉高达,可当下不只高达一人。在夏则夷逼杀高达间,林动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眼认出偷袭之人,正是当日让他在『论剑大会』出丑之人,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林动全然不顾什么江湖道义,手一扬摄来高达的『寒渊』,双剑同运,正『侠风天行·决杀无踪』、『侠道玄涛·千里无踪』,铺天盖地的剑气纵横而出,一下子挫乱了夏则夷的刀势,杀得他倒退连连。

  「大师兄,接剑!」林动杀退夏则夷后,将手中『寒渊』剑抛给高达,两人合力围攻夏则夷,一下改变战局,杀得夏则夷败退连连,如不出意外,只需十多招便能将斩于剑下。

  在奇军杀出的夏则夷被高林两师兄弟反杀之时,另一边花道常也好不到哪里去,先因轻敌受了一剑,面对『青云门』旷世奇才越战越落下风,而且在战斗中他还发现因水月真人强大『冰寒』真气之下,自己的身体的机能受冷迟顿,功力不断在下降,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凉在旁边的苏茹,这时也心急了,她虽然不想伤害高达他们,但她更不想被花道常与夏则夷有事。于是她嘴里念念有词,念起了昨天引动水月真人与林动体内『摄魂香』诱恩暗示:「·¥#%—……* 」

  此语一出,果然起效,水月真人与林动的招式都慢了下来,使得花道常与夏则夷有了脱身的机会,三人趁机相聚在一起,而没有中毒的高达则护林动与水月真人,死死挡在洞口前面,不让他们离去。

  高达怒喝:「师婶,把解药交出来,我放你们离去。」

  花道常阴声冷笑:「你以为我们的白痴么,给你们解药,你们还会放我们离去吗?我们还不如在这里坐等贱丫头身上的『摄魂香』毒发,说不成还能尝下第一谱『绝色谱』前三美人的味道呢?」

  看到水月真人和林动强忍毒发的样子,高达便说道:「好,你们可以先行离去。」他有办法解去『摄魂香』之毒,才不惧花道常事后反悔,在此放过他们也不惧怕,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想苏茹受到伤害。

  「好!你这小子够义气!」花道常看到高达拉着水月两人让出道路,他也不含乎,领着夏则夷与苏茹便离去。

  正在两拨人,错身交过的瞬间,原本强忍着毒发的水月真人突然暴起,持剑杀向花道常,封喉夺命。花道常大吃一惊,在苏茹的惊呼之声中,他一掌把旁边的夏则夷推出去,替自己挡下这一剑。

  「爹爹?!你……」夏则夷难以置信地惨叫一声,水月真人一剑洞穿小腹了,却也成功阻挡了水月真人追杀的路径。花道常趁机拉着苏茹逃到石门之外欲逃命,苏茹挣脱钳制欲回来救人:「则夷啊,你敢杀他,你这一辈子都拿不到解药!」

  「解药?好宝贵么?」水月真人脸上强忍『摄魂香』发作时升起的艳红之色悉数消失,一脸的神态若然,半点事也没有,『龙泉剑』从夏则夷腹中抽出来,大量的失血,使得对方一下子跪在自己跟前。

  苏茹吃惊地说道:「你怎么可能没有毒发,你不可能得到『摄魂香』的解药,我能感觉得你身上的药气,但为何这么弱?」

  水月真人冷冷一笑:「解药?!我不在乎,想解释这个『摄魂香』之毒,我有的是办法。」

  苏茹有些不相信:「胡说八道,『摄魂香』是天哥哥从『潜欲』那里好不容易得到的,你怎么可能有解药。」

  「夏虫不可语冰!」水月真人所言非虚,她早在林动处得知到高达能『摄魂香』之毒,在自己与林动再有一次肌肤之亲后,林动就成了自己忠实的裙下俘虏。只是稍微勾下手指,林动就将所知的一切如倒豆般倒出来,连当日为了公孙月解毒一事也没隐瞒,当然他们两个对高达土法解毒很不感冒。

  「这还要多谢此地千年寒冰之气,人体在极寒的气温之中,所有机能会因寒冷而下降,直至死亡。『摄魂香』挑动的人性情欲,却因此地极冷使得人体机下降,挑动的情欲便没有达到我不能承受的地步。再加上我长年修练『娲皇靖灵功』,自然能轻易将其压下去。于是我将计就计,只是想不到花道常如此之冷血,连亲生儿子都能推出来。」

  「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人?」苏茹等人脸色一变,水月真人借着千年寒冰不受『摄魂香』所控,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外,最大的倚仗一下子就没了。

  「放人?你们全部得留命于此。」水月真人狠狠骂了一句,一脚将夏则夷踹趴在地上:「『翼弓』夏则夷,『兵器谱』奇之列第五位,名头真够响的,可惜不该惹到『青云门』,尤其惹到我的徒弟,敢扒我徒弟的裙子,我扒你的皮!」

  苏茹看到夏则夷受苦,惊叫:「别伤害他,我用解药来换他。」

  这个条件起了作用,水月真人没有继续折磨夏则夷,虽说高达有土法解毒,但水月真人可不想再被两个男人操了一天,苏茹若能拿解药来换的话,这也不是不可交易的事。

  水月真人愿意,花道常却不愿意:「贱人,你傻了?还不快点把火拆子给我。」

  「天哥哥,你想做干什么?」苏茹脸色极变,立刻明白花道常想干什么,悲呼道:「你不能这样做,则夷是你的亲生的儿子啊!」

  「贱人,亲生儿子?老子的儿子不知道有多少个,死一个又如何。」花道常一记耳光打过去,欲强行从其身上掏出火折子,苏茹抵死不从,使得他越发愤怒:「他既是我儿子,血肉皆是我所给予,今日以命相还有何不还。」

  「不用争了,既然你们不想他活,我成全你们!」水月真人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何事,可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当机立断,探出五爪直扣在夏则夷背后,五指深陷入皮肉之中,真气注入,如同吹气球,人皮鼓胀,皮肉分离。

  「啊……她在剥我的皮啊!」皮肉分离的痛处传夏则夷脑海,不禁让他想先前水月真人说过要把他剥皮,一股极端的寒意瞬间走遍全身,在巨大恐惧下让他迫出最后一分力量,奋起反击。

  「咔!」水月真人截下这一击,使劲一扭将其手臂折断:「垂死挣扎!」说罢,一发狠劲五指扣紧人皮,猛地往下一撕,竟把夏则夷后半身的人皮悉数剥下来,随带连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烂。

  「啊!」夏则夷呼天惨地在地上翻滚,身后人皮保护鲜红血肉和血管暴露在空气,肉中不停在渗出鲜红的血液,那一股不能用人类语言形容的痛处,痛得他死去活来,连昏迷过去做不到。

  水月真人真的剥下夏则夷的一片人皮。「好恶心啊!」随即女人尖声惊声响过不停,眼前此景已经完全超出苏茹心理承受能力范围之外,只见她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夏则夷:「则夷,……你没事……吧……你……疼么……疼吗……」

  如此血腥画面,惊呆的是不止苏茹,在场三个男人也被惊呆了。高达与林动都对这种血腥画面难以接受,虽说水月真人嗜虐杀人,在武林上不是什么稀奇古怪之事,路雪还一度跟他们说过水月真人的各种杀人手法。那时他们只是微笑地当成恐怖故事,可当亲眼看到之后,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水月真人手中挥舞着夏则夷后半身人皮,听着夏则夷的撕天裂地惨叫声和苏茹的惊呼,心里所积的恶气终能一舒:「本真人一向言出必行,说剥皮,就一定会剥你的皮……」

  地上夏则夷听到水月真人的笑声,发出了痛苦的哀求:「把我的皮还给我!把皮还给我……」

  「还给你?哼,那日你当着这么多人面羞辱路雨,可想到过这一天,在你们下药算计我之时,就要有被我反扑的觉悟……」水月真人冷声喝斥,一边将自身的『娲皇靖灵功』真气提至最高层次,急冻的冰劲将手中人皮结成一大冰块,「我现在就毁了它,以后你就做一个没有皮的怪人吧!嘿嘿……」

  「不要啊……」夏则夷看到水月真人真有松手将冰冻人皮的样子,吓得忘魂大冒,一想到人皮没有了,以后自己就真的会变成没有皮的怪物。虽说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但是那股说不出恐惧笼罩在他心头上,爬起来屈膝跪在水月真人跟前。

  「哈哈……下跪,低姿态!做了有辱女儿清白之事,在民间是要浸猪笼的!」水月真人低声冷笑,那冰冷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错了?我该死,我不该羞辱您的弟子。把皮还给我,求您了……」夏则夷现在再也没半点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有的只是满脸的恐惧和害怕。人类可能不会害怕死亡,但一定会害怕自己变成异类,害怕自己孤单一人!

  「还给你?如果你能让时间倒退!那我就原谅你啊!」水月真人跨前一步,一脚踏在夏则夷头顶上,将他狠狠地踩在进冰冷的地表上,无数的碎石片插进他脸中,顿时血肉模糊!

  夏则夷痛苦地叫道:「我求你了,你就原谅我的过错,大人不计小人过,把人皮还给我吧!」

  「原谅你?」水月真人将脚从他头顶移开,移步到他右手上,照着没有人皮保护手臂重重一踩,『咔嚓』一声右手臂骨断成两段,「原谅你,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说着,又踩碎他的右手手掌。

  「你这个恶婆娘,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堂堂『兵器谱』奇之一列第五位,在江湖上谁人不敬其三分,如今却受重伤的他被人如一头狗般虐待,只能发生弱者般咒骂,世事变幻无常,何其唏嘘!

  「哼,这是你取死有道。」水月真人又踩碎了夏则夷另一条手臂,这种变态的虐待,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即使与她达到协议,事成之后结为莲理的林动也看得心惊胆颤,这样的女人真的能甘愿与凌清竹,定仪二女同侍自己吗?她会不会成为历史的汉后吕稚,把自己其他两个女人弄死?

  「啊,我杀了你……」十指连心夏则夷痛得入心和肺,狂暴地从地上跳起来,用尽最后仅剩下余力扑水月真人。

  结果只是扑一个残影和浓浓寒气,寒气在他身后裸露的血肉上结成一层溥溥冰块,随着他的动作片片脱落,每一片冰片都从他身上扯一块血肉,让夏则夷如同身受千刀万剐凌迟之刑!

  「啊啊……」在这种酷刑痛楚之下,铁打的人也倒下去,夏则夷一阵痛叫后,没了声息彻底倒了下去,在场的苏茹忍见其惨状,大声呼叫:「天哥哥,救救则夷,他是你的亲儿子啊……亲儿子……」

  「救个屁,这个女鬼还是不要去惹……」看到自己的骨肉如此被人在眼前虐待,花道常纵然冷血也有极大冲击。

  当然他并不是因亲儿被杀的仇恨,而是一种害怕,一看到水月真人那种恐怖的血腥,身体就不由自主发抖不敢有何任动作,心里唯有远远离开此地,什么日后报仇之类都抛到九天之上。

  「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地上的夏则夷再不堪折磨,用尽最的力气开声求死,此刻他只求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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