δ

　　她没有想过细川春花会做出这种事。

　　生存游戏结束后，她从后门离开，怎想在放松解除战斗状态下细川春花出现，双手被他单手就压制住。

　　“放开我！”

　　“办不到呢。”

　　尽管立花萤力气再大，片刻的判断错误，终究抵不过已是成年男人的细川春花钳制。

　　“…为什么是妳呢”

　　“你说什、…！”

　　话才说到半途便消失在两人唇中，立花萤瞪大眼，现在是什么情况？

　　“痛…立花不像一般女人呢”

　　居然咬嘴唇，春花舔了舔嘴角，一股铁锈的味道。

　　“一般女生都会反抗的好吗！！”

　　“是这样？ 我还没遇过呢”

　　“谁管你遇没遇过！放开…”

　　“－－说了做不到啊。”

　　无感情起伏的语调伴随刺耳的衣服撕裂声，立花不可置信看着身上的衣服变成烂布。

　　“你要做什么…”

　　“…”

　　春花冰凉的手抚上她裸露的细腰，引起立花一阵冷颤。

　　“…和妳现在想的事情一样。”

　　春花眸暗无光，说出来的话不像玩笑，立花萤咬牙怒视。

　　“你这样做春树绝不会放过你的！”

　　“别跟我提哥哥。”

　　“唔！”

　　裤子被粗暴的拉下，立花萤纵然缩起身子也依然不服输的瞪向春花。

　　“…嗯，就是这种表情”

　　“等、不要…”

　　春花在她颈项放肆的亲吻，从刚刚开始反抗的力道都被他所化解，他抬眸，似是刻意的欣赏她畏惧的神态。

　　“如果是妳不放过我的话，更好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

　　肌肤被亲允的感觉既痒又奇怪，当春花的手要摸上她胸前时，立花才真的害怕了起来。

　　“不要！求、求你了！”

　　她哽咽的央求，也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不…呜…啊…”

　　被抚摸了的感觉很恶心，立花萤拼命摇头，到现在还没有真实感，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挣扎都被制住，手被压的很痛。

　　和春树一样的脸，却给人完全不同的冷冽，春花淡漠的表情在扯下她下身最后一道防线时，有些改变的染上了微红。

　　“萤…”

　　“－！”

　　那声唤，温柔得不该出现在此刻。

　　然春花触摸下身的手却相反显得异常着急，抚摸几下便探了进去，立花夹紧双腿也遏止不了，干燥的痛和异物感伴随羞耻痛苦难耐，他怎麼能頂著和春樹一樣的臉做出這種事－－她拼命平复反呕感，声嘶力竭的喊：

　　“变态、人渣！立花我、死也不原谅你！”

　　“也好”

　　他抽出并没有沾湿多少的手指，抬起她的下身，改抵上自己的在入口。

　　“不、住手－－”

　　想推开已然来不及，几乎没有前戏润滑，他强硬的挤入她体内。

　　“咕…呜…！”

　　撕裂的痛－－

　　“永远都别原谅我，萤”

　　他抚上痛至只能呼出气音的她的面容，春花眯眼，唇一靠近立花便别开了脸，不情愿和痛楚令她止不住颤抖。

　　“混帐…很痛啊！”

　　拼命推打他的身体，然春花的体重一点点压上，体内被挤压的闷痛如同刀刃，伤害每所经之处。

　　“萤，我爱你喔”

　　在全部进入时，他微笑着示爱，立花边喘边瞪向他，她不清楚春花这时候告白是什么意思，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强奸犯的自我满足。

　　“…恨你。”

　　唇下意识便吐出愤恨，立花却倏地发现他的热硬在语句的同时似是变得更大，脸上也染上明显的潮红－－

　　“嫁给我吧，萤…”

　　“恶、心…立花我要、腌了你…”

　　“真的…？但妳没有机会啊”

　　他笑的可怕，腰缓缓动作起来，体内像是削骨般痛楚引得她抬脚想踹，却施不上力。

　　全身都因为春花的行为冷汗不止，立花萤连呼吸都难受了起来。

　　“咿…哈、啊…！”

　　“没事的，慢慢呼吸？”

　　“…呃、唔…”

　　不想照他说得做，却又不得不照做，不甘心的眼泪滑落，见此他突然停下动作，抬起她的下颚。

　　“唔！”

　　转不开脸被狠狠吻住，毫不留情的吸允和舔弄，舌头被轻咬，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吞噬－－立花惊觉他的行为引起了生理反应，即使不情愿，她确实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溢出了什么。

　　这样反而恐怖异常，被如此对待还有感觉的话…

　　“…别想咬喔”

　　第二次不会让她得逞，他的手指硬是扳开立花的嘴，指节被用力咬出血也不在乎，肆意的继续蹂躏她的唇舌。

　　“…－－－”

　　发不出声，唾液吞咽不下从嘴角滑落，下腹酥麻了起来，立花萤睁大碧眸简直不想承认，发抖的手在他身上打了又槌。

　　“…可以了？”

　　他轻喘而迷醉的浅笑，腰部毫无预警又抽插了起来，和方才两异，还是很痛然异物感明顯減弱，痛楚中夹带一丝不易察觉却确实存在的甘美快感，与恐怖厌恶交杂。

　　“等、啊、不要…动、…！”

　　好恐怖、不可能－－不想被他发现，然当胸前的柔软被抚揉时，一瞬粹不及防的敏感，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呀、啊…！”

　　“…好可爱…”

　　他笑得温柔，亲吻在萤身上不断留下印记。

　　“我爱妳，萤…”

　　“啊、放…开…哈啊…！”

　　“我喜欢妳喔…我爱妳”

　　轻柔的爱语不吝给予，腰部的动作越发粗暴，他含住她的耳朵忘我啃咬，低喃：

　　“萤的里面好舒服…我要射了”

　　“不、行…！嗯、拔出去…！”

　　“…做不到呢”

　　“不要！不、啊！春花…！”

　　他扣住她的腰和腿，不顾她垂死挣扎的推阻哭喊，重重地推送最后几下，于最深处射入滚烫的种子。

　　“不、啊、－－！”

　　春花…在里面…彻底弄脏了－－

　　“啊…啊－－”

　　眼前一瞬的白晕，立花萤瞠目惊惑，不自主的一阵发软轻颤，发生了什么…

　　“萤…”

　　他不断亲吻她的脸庞，春花一句耳语的『我好高兴』，立花萤便明白。

　　自己居然被强迫还高潮了。

　　“你…竟然…”

　　无神的呢喃像是自语，泪水悲惨的滴落，她想打他，才发现浑身痛的几乎不能动弹。

　　啊，但现在、痛苦终于结束了…边想，无视春花还在舔吻自己，她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萤？”

　　“…”

　　醒来说不定会发现是一场梦。

　　那样就太好了…在意识消失前，她清楚感受到春花的紧抱、体温和自己相贴…

　　这个混蛋在做什么？立花萤放弃思考，在他的怀抱中，她不想知道多余的事－－落在肩膀上的眼泪，也肯定是错觉。

δ

　　要不是这件事，立花萤大概一辈子都不会与细川春花有太大的交集。

　　醒来已在自家床上，除了下腹持续好几天的刺痛，还有满身的吻痕，多处的淤青，细川春花把一切能抹去的痕迹都消除了，甚至在立花萤昏睡时给下面清理过、抹过伤药。

　　几天后，玩具枪枪聚会晚餐时，从春树口中得知他父亲要春花跟某大医院的千金结婚，而昨晚细川父不知为何和春花大吵一架，刚回到家的春树只听见书房传来的争吵碰撞声而仅知于此，详细并不了解，定下的亲事在争吵后也不明原因的解除了。

　　…原来是这样，春花扭曲的爱意跳过太多顺序，做出的选择是那样对待自己啊…立花萤没想过原谅他，却深感他是个可怜的人。

　　忽然松冈正宗一句『感冒好些了吗？ 』将立花萤拉回神，她连忙摆手尽力露出笑颜，指了刚入秋就系上围巾的喉咙，摇头表示还没。

　　只能说谎遮掩被那样对待的事实，立花萤心不在焉的用完晚餐，脑里满满都是细川春花。

δ

　　过后，在吻痕几乎消失的这天，他来找她。

　　“……”

　　脸上没有悔意也没有尴尬，那双始终冰冷的眸直视立花萤，却不发一语。

　　“…有何贵干？”

　　即使不想理他，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选在大家在场的时候来找自己。

　　“我想見妳”

　　他语调平稳，听不出感情​​​​，立花萤一股火大不爽，他有说这话的权利吗？

　　“你有种就在这里，把那天的事再做一遍。”

　　“……”

　　“…混帐…”

　　咬牙愤恨的说完，立花萤转身就走，留下友人疑惑的对看。

δ

　　“春花，你对小萤做了什么吗？”

　　在绿永将打圆场大家虽疑惑还是暂且散场之后，剩和细川春花独处，绿永将才问了出口。

　　“…”

　　“…你强暴她，是吧？”

　　“是。”

　　瞬间，枪的握柄不留情将春花削倒在地，绿永将收起平日的笑脸，脚踩在他腹部。

　　“小萤说得不错，你是个混帐呢。”

　　“…”

　　“故意被我打中可以减少你的罪恶感啊？”

　　绿永将灰眸晦暗，抓起他的领口。

　　“我应该直接送你去警局，但这还得看小萤的意愿”

　　“……？”

　　春花终于有感情起伏的露出诧异的表情，绿永将见状挑眉：

　　“…她可到现在都没对别人说。”

　　是无意间看见立花萤流泪、没遮掩完全的吻痕还有手腕的瘀痕绿永将才推测知道的，然玩具枪枪的人、…尤其是春树，没有拿刀子杀来要春花的命，春花就该想到这点才对。

　　“去说清楚，再决定是让她腌了你，还是我跟正宗他们把你打到以后举不起来。”

　　“和萤…一样的话呢”

　　“……快去。”

　　松开春花领口，绿永将冷眼摆手催赶。

　　“是。 …谢谢绿先生。”

　　他站起，不忘道谢。

　　“…小萤被不得了的孩子缠住了啊”

　　真可惜，小萤好像也对他放不下呢。

　　绿永将无奈自语，目送细川春花离开。

δ

　　再度找到立花萤，细川春花感受到什么叫做杀人目光。

　　眼前恋慕的女孩正抬眸面无表情，眼中的杀气毫无收敛，嫌恶之情一目了然。

　　“萤”

　　“…………干嘛。”

　　尽管如此，她还是会回应春花。

　　“我…”

　　差点又脱口而出告白，但春花想萤大概不是很喜欢听，转念改口：

　　“我想和萤在一起。”

　　说着，春花走近一步，立花萤倏地慌张缩起身子退一步。

　　如惊弓之鸟般柔弱的女孩，此刻除了杀意，还有对他的阴影与恐惧。

　　细川春花这才有点体悟自己做了多残忍的事情－－他亲手把阳光给染黑了。

　　“萤，怕我？”

　　听闻，她伴随怒意投来怪罪的表情，一个箭步过来对脸就是一拳，打在和绿永将枪削同样的位置。

　　“、…”

　　不像女人的凶猛力道，然痛却不至于出声，春花踉跄几步，扑克牌脸还是没有改变。

　　“…立花才、不怕你…”

　　她说，痛苦的捂耳蹲下，春花轻唤：

　　“萤”

　　“不要那样叫立花…”

　　缩蹲着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爱妳，和我在一起好吗”

　　“不要…立花不原谅你。”

　　“我无所谓”

　　“…”

　　她抬头，似是苦恼愠怒又没辙的瞪视。

　　“妳永远不原谅，我也要跟妳在一起”

　　“…恶心的自私鬼”

　　“我是。”

　　“……。”

　　立花萤闭眼重重深呼吸。

　　“萤…我爱妳…”

　　春花手趁甚抚上她的头发，柔顺的米色发丝，引人陶醉…

　　“我知道。”

　　生气的拍掉他的无理，一点都不想听他像那天那样告白，立花萤下决心的站起身，插腰，抬眸对上春花双目。

　　“你要对立花我赎罪。”

　　“…赎罪”细川春花偏头依然面无表情。

　　“那样，立花就勉为其难让你活着。”

　　连立花都没有想过她会容许邪恶，但是…

　　像孩子一样单纯的爱意，却只能扭曲的表现。

　　细川春花的情感像是少了一块拼图，为何自己会心疼他…

　　“好，一切都听萤的。”

　　春花眯眼碰触萤的脸庞，表情改变的微微迷醉。

　　“得寸进尺！”

　　立花萤恼怒，再度拍开他的无礼。

δ

　　后来，玩具枪枪和星白的人在细川春花的主动与立花萤的同意下知道这件事，立花萤只在一旁看他被狠狠打一顿，尤其是春树，哭着打边跟立花萤道歉，然她只用平淡的一句『错不在你』来剪断春树的自责。

　　那些道歉、不该由他说出口。

　　细川春花重伤住院，没被打死算是奇迹。

　　在他住院期间，春花不断的电话连call，何其恐怖的意志力…立花萤感到有些荒唐。

　　“呃，萤，在干麻？”

　　松冈问，见立花萤于生存游戏进场前看着拼命震动的手机连戳好几下。

　　“…设定专属铃声”

　　与此同时刚设好的铃声开始不断响起。

　　“欸…听起来，是没听过的语言啊。”

　　小雪凑上前去看萤幕，果不其然是看不懂、疑似汉字的歌名，和来电显示联络人为[恶人]的字样..

　　“是闽南语歌。”

　　台湾的歌手唱的，她补充。

　　“情歌？”春树问，这旋律真奇妙。

　　“不…呃…好像也算？”

　　不确定？ …松冈不禁好奇：

　　“…听不懂歌词，但强烈在表达什么啊…第一句意思是什么？”

　　“『我的手机号码已经换。』”

　　“…哎。”三声道。

　　立花萤最近是换了号码..

　　铃声，此刻显得异常刺耳起来。

　　“…第二句？”

　　“『我请你请你别再打来』。”

　　“………”何其贴切的词意，松冈揉了揉萤的脑袋，后者露出帅气洒脱的笑颜，一句『走吧』打落三个男人的愠怒情绪，这才直冲会场大肆厮杀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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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几天过去，立花萤终于接起电话第一句便问他手被打断是怎么拨打电话的，春花无声的笑，说因为能听到她的声音，其实更想见到萤本人。

　　死心吧你。她刻意表现不符合个性的恶毒语调，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霎地立花萤听到物体掉落地面和粗鲁碰撞的声响，还有似乎是护士和医生惊恐的喊叫『细川先生请不要冲动』 、『谁快来拉住他』、『快阻止伤患』－－

　　…去医院把他臭骂一顿，立花萤渐渐会去看他，两人说了很多，她深刻明白春花的认知和情感的缺陷，也明白了许多关于春花的事。

　　她不懂自己的心对细川春花除了恨意之外，是可怜还是顾忌，只知道自己没办法放下他。

　　－－这样的感情想来挺可笑的。

　　过了数月，春树来到春花所在的单人病房，两人独处沉默许久。

　　那天春树听见父亲和春花在书房争吵并不清楚原委，然到书房外时，清楚听到春花的那句『父亲错了，失败品不是哥哥，是我才对』，后似乎是被揍倒地的声音，还有春花的冷笑。

　　『…细川家出这样的人渣，传出去不能听吧？ 』

　　语句完毕的同时书房门启，撞见偷听的春树，春花一怔，而后露出嘲讽而扭曲的表情，拿起轻便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细川家。

　　当时春树不懂弟弟和以往不同、甚至还带一丝胜利者意味的冷笑是怎么回事，如今，他恨自己的迟钝和漫不经心，导致立花萤在那时已被那样对待却还强颜欢笑。

　　“…哥哥”

　　对春树如此瞪视已见怪不怪，春花冷眸毫不避讳的直视，该说不意外还是太慢，傻哥哥终于来质问自己…不对，事到临头又这样迟迟说不出话来，就是这样才会被抢走的啊。

　　－－双胞胎喜欢上的女孩。

　　“…你是故意的吧”

　　“没错。”

　　心知所问为何的秒答，成功激怒了春树－－

　　“混帐…萤是女孩子，甚至还没成年啊！？你怎么能…”

　　“哥哥没道理质问我吧。”

　　打断春树的话，他先是看向一旁叹口气，又转看向春树的微偏头，冷笑的续说：

　　“我是做哥哥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什…”

　　心漏跳一拍，春树激动的上前几步、

　　“春花你！！王八蛋、胡扯什么－－”

　　倏地背后传来开门声，春花一变表情，极其温和的一句『萤，妳来了』让春树愕然止声，僵硬的回头。

　　“哎，春春树…？”

　　“立花…”

　　尴尬的沉默降临，面对立花萤探寻的目光说不出话，春树悄悄放下差点抓住春花衣襟的手，暗自祈祷刚刚的话没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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