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Castiel最近表現得很好。」John說。

聽到父親這麼誇獎，Dean忍不住微笑，心裡浮出一絲暖意，這種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好像拿到糖的孩子一樣。

「我和Cas計畫要讓表演更有可看性，我想我們會把鐵梯拿出來用。」他說，這是幾天前Castiel和他討論過的。

「嗯，只要你們能確保自己的安全，我都贊成，好好準備吧。」John說。

「是的，長官。」Dean答道，John對他點點頭後，低頭整理書桌上的資料，規畫接下來的巡迴路線。

有一會兒Dean仍杵在原地，有一度他就要將問題說出口，但最後他卻退縮了，和父親道別後便走出帳篷往獸篷去。

獸篷裡，換好戲服的天使坐在地板上拉筋，Castiel雙腿張開，身體輪流朝兩隻腳橫出的方向伸展，Baby好奇地貼在籠子邊，看Castiel做她無法理解的動作。

Dean走到Castiel身旁坐下，等眼前的人抬起身體後，他往前去親吻Castiel，CastielCastiel收起腿，讓身體能更靠近他。

「如何？」Castiel在退開後柔聲問。

「我說了表演的事情。」他回答時有些緊張，怕看到Castiel失望的表情──因為他沒有把另一件事情說出口，但他是白擔心了，因為Castiel露出微笑，伸手撫著他的臉頰。

「你只是需要對的時機。」Castiel說。

「嗯……」Dean笑出聲：「謝謝你安慰我，我的天使。」

最近他總刻意用這個有些肉麻的暱稱來喊Castiel，還樂此不疲，Castiel聽到那個稱呼後，臉頰泛出一層淡紅的顏色，Dean笑著親吻Castiel微微發燙的臉，接著又想再親一次天使的唇，但一陣腳步聲響起，讓他們趕緊退開，Dean站到獸籠旁邊去拍拍Baby的頭，Castiel則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拉筋。

另一個天使出現了──Gabriel拉開布簾走了進來，順手朝Dean丟出某樣東西，Dean快速閃開後，才發現那是空的飲料杯，杯子砸到地上時，Baby微微往後縮，似乎被驚嚇到，Gabriel露出可惜的表情。

「你應該慢個幾秒鐘再動，才可以直接被砸中臉啊。」小丑嘆氣說。

「真是謝謝你提醒我啊。」他惡狠狠地回道，但並不真的生氣，畢竟他也跟Gabriel認識很多年了，早習慣時不時被這樣捉弄。

Gabriel轉而看向Castiel：「Cassie，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城去？」

一瞬間，Dean可以感覺到Castiel下意識地就要看向他，但最後還是忍住，只問：「進城嗎？」

「你就跟他去吧，你也好久沒出去透透氣了。」Dean趕緊說，藉機傳達：他完全不介意。

「嗯，好。」Castiel點頭答應。

「那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帶你去吃點好吃的，免得你老是跟這個笨蛋膩在一起，會發瘋的。」Gabriel說完後，一溜煙跑走，不給Dean發難的機會，他無奈地嘆氣，轉頭看著Castiel。

「明天你就爽快地玩吧，等你回來我們再討論表演的事情。」他說。

「好。」Castiel站起身走到他旁邊，忽然捧著他的臉親了上來，Dean愣了一下，很快又放鬆自己，拋開所有煩惱，他輕輕地將手擺在CastielCastiel的腰邊，將Castiel拉得更近，享受這個突然的吻。

吻著吻著，Castiel毫無預警地笑出聲，他正覺得疑惑時，Castiel壓低聲音，像是說悄悄話一樣地告訴他：「我不介意整天都跟你膩在一起……」

「噢。」Dean只發得出這個音，聽到Castiel這麼說，他竟然感到一陣害臊，Castiel笑著又親了他的臉，跟剛才Castiel害羞時他做的事情一模一樣。

隔天Gabriel真的一早就來敲他們拖車的門，Castiel從Dean身上爬起來，穿上風衣和外套、跟Dean道別後便離開，Dean又睡了一會兒才醒來，完成吃早餐和餵Baby的例行公事，他回到拖車上，繼續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做的事情：找出Sam到哪裡讀書的線索。

這並不容易，Sam離開時帶走很多東西，現在他除了照片外，每有太多曾屬於弟弟的東西留在身邊，他實在很難找出什麼有用的資料。

Dean很懊悔，他那時為什麼不追根究柢地問Sam？他居然連弟弟要到哪兒去念大學都不知道，算什麼哥哥？

回想起Sam說要離開馬戲團的那段日子，父子三人間充滿無止盡的爭吵：Sam拒絕向任何人透露所有計畫，只簡單說了要去讀大學，John堅決反對，要求Sam留在馬戲團裡，Dean選擇支持John──他已經失去Mary，Dean不願Sam也從身邊走開。

大吼、惡言相向不斷發生，他們甚至說了許多可怕的話來咒罵對方，Dean全不願回想，彷彿這樣就能抹去曾說出口的字句……

有天晚上Dean回拖車時，發現原先堆在裡頭的東西似乎少了些，接著、他很快意識到──Sam已經離開了，床上的被子折得整齊，原本放在窗台上的相框被拿走，擱在走道上的書也全都消失，Dean以前覺得那些書擺的位置很礙事，如今他卻希望書山仍堆在原位不要動……

關上翻到一半的抽屜，Dean走回床邊，找出沉甸甸的相本，看起那些曾有的美好過往，他還記得每一張照片背後的故事，即使是那些他因為年紀小而記不住的，因為Mary喜歡把那些事情當成童話，在睡前唸給他聽，他記得他跟Sam擠在同一張床上，聽媽媽描述自己怎麼被大象用鼻子拎起來……

拖車的門被打開，Castiel回來了，他轉頭看著Castiel踏上拖車的台階，Castiel對他微笑但沒說話，接著便走到他身邊，坐下的同時也將他環住，他知道Castiel這麼做是在安撫他，這讓他感到溫暖。

「我的天使……」他低聲問：「今天過得如何？」

「很棒，Gabriel帶我去很多地方，我們吃了許多蛋糕。」Castiel說，這令他笑了起來，忍不住想像兩個大男人狂吃甜點的模樣。

「我還陪Gabriel去惡作劇商品店。」Castiel說。

「真的？他買了什麼？」Dean問。

Castiel退開來，對他輕輕聳肩：「我不應該說的。」

「不是吧……別幫著他一起捉弄我。」他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

「別亂吃他給的東西，小心腳底。」Castiel最後透露了這些。

他們一起到獸篷去，合力將鐵梯搬出來，在和Castiel共演之後，這梯子已經好一陣子都沒用上了。

「來，你走走看。」Dean牽起Castiel的手，帶著天使在鐵梯上來回走動：「你必須非常熟悉這座樓梯，到閉著眼睛都可以倒退爬上樓梯的程度。」

「你可以做到嗎？」Castiel聽來很驚訝。

於是他露了一手給Castiel看，用一塊布矇住自己的眼睛，在樓梯上跑跳了一分鐘，結束後Castiel捧場地替他鼓掌，讓他笑開懷。

「你不必真的跟我一樣，但至少你要確保自己不會摔下來。」他說。

他們重新編了舞來搭配鐵梯，不過基於安全考量，梯子上的舞步並不複雜，幾乎都是站定在某個踏階時才會有跳舞的動作，而且大多數時間Dean都會牽著Castiel。

為了練習，Dean在梯子週邊鋪了許多軟墊，萬一Castiel不小心摔下來時，還可以有一層緩衝，不過Castiel表現得很好，幾乎沒失誤過，這讓他們的練習進展十分快速，大約一週後，他們就能讓Baby加入排練。

黑豹興奮地上下樓梯時，Dean笑著說：「這是她的大玩具。」

雖然練習很辛苦，但Dean感到非常快樂，尤其當他拎著飲料回到獸篷，看見Castiel和Baby緊偎在一起、躺在軟墊上睡覺的模樣……他真希望時光能在這美好瞬間停住。

可是他知道自己這念頭有一部分是出於想逃避正面臨的困難──他手邊沒有任何可以找到Sam的線索，眼下他只剩一種選擇，那就是去問自己的父親知不知道Sam到哪兒去了。

這不是簡單容易的事情，他和John已經有好幾年沒談過Sam了，Winchester家的小兒子是這對父子間的禁語，Dean不敢提，John更不可能提，有時Dean會害怕，怕John是不是早當自己沒那個兒子了 ……諸如此類的想法讓Dean不曉得該怎麼問John關於Sam的事情。

對於這點，Castiel總是安慰他，告訴他別心急。

「你只是需要開口的好時機。」Castiel說。

……而他自己就是那個可以創造出時機的人，Dean可以從Castiel的眼神讀出這樣的鼓勵。

「謝謝你。」他說，感激天使的鼓舞。

馬戲團又來到另一個城鎮，Dean和Castiel決定這一週要用上鐵梯表演，Dean事先跟樂隊及工作人員跑過整個流程，加入搬鐵梯的空檔並彩排過一次，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後，就等正式上場了。

第二天晚上，他跟Castiel在獸篷裡換上戲服，並找工人來搬Baby跟鐵梯，他讓Castiel先到戲棚去，自己則去找John──工人告訴他今晚的票賣得太好，想問問是否要在觀眾席以外的地方弄椅子給團長坐，把位置都讓給看戲的觀眾。

Dean知道John一定會答應的，但他還是走到位於戲棚後頭的小帳棚去。

「爸……」他走進去也同時喚著，John還坐在桌前整理資料。

「怎麼了？」John問。

「票賣太好，工人問要不要給你另外找地方坐。」他說。

「好。」John點頭，正如他所預料地，然後John又問了：「你們今天要推出新表演對嗎？」

「對。」他回應。

「好好表現。」John說。

「我會的，長官。」Dean笑著回答，抬頭環視著帳篷內掛著的照片，記錄著Winchester馬戲團一年年成長的模樣。

他看見其中一張自己最喜歡的照片：原本正在照顧馬匹的Mary回頭對著拍攝者微笑，那時的Mary肚子微微隆起，Dean已經有四個月大，不久後就會生成一個7.7磅重的嬰兒，哭著造訪這個世界。

「爸……我想去找 Sammy……」Dean平靜地說：「即使離開馬戲團，他依舊是Winchester家的人，是我們的家人，我想媽也不會希望我們跟 Sammy永遠失去聯繫。」

他沒有看John有什麼反應，只盯著Mary的笑臉，接著父子間的沉默被Gabriel打斷。

「Dean！快到戲棚去，要開場了！」Gabriel匆匆丟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似乎沒注意到John和他之間有任何問題。

他低聲跟父親說：「我先去準備了。」

轉身就離開帳篷，走往隔壁的戲棚，到達準備區時，Castiel已經在那兒等待了，手裡拿著他們兩人的面具。

Dean走向Castiel，伸手抱住天使，注意到Castiel微微歪頭看著他。

「我說了。」他告訴Castiel，退開時拿走Castiel那頂黑色面具，想幫Castiel戴上，但他的動作被Castiel擋下，一個柔軟的吻印到他唇邊，他閉起眼睛，享受這甜美的一刻，他們都咯咯笑了起來，幫彼此戴上面具後等著出場。

Gabriel終於介紹他們了，燈光暗下，得先等工人把鐵梯放好，他和Castiel才能入場。

他們的舞步一開始沒有太多改變，同樣是Castiel先動作，他們在平地上跳了好一陣子，Dean便指揮Baby率先跑上鐵梯，接著他向Castiel行禮，伸出一隻手做出邀請，Castiel以牽住做為回應，他便帶著Castiel一起爬上樓梯，他們先走到第三級後，才開始旋轉，期間他們上下調換位置──原本是Dean領頭，但他們快速地在樓梯上跳動，換成Castiel高於他，黑豹在此時湊到天使身邊，看著天使旋轉，接著Baby來到Dean身旁，輕碰著Dean，像是在請求Dean繼續往上。

慢慢地，他們越走越高，每隔幾階他們就會來一小段舞蹈，好不容易來到最高的平台，Baby並沒有跟上，待在幾級階梯後待命，獨留Castiel和他站在那兒。

Dean舉高Castiel的左手，帶著Castiel在自己面前旋轉，而他自己則把Castiel當成圓心，也開始緩緩地移動，期間他引導著Castiel時時保持在停下時能面對自己的位置。

樂曲逐漸激昂，Castiel轉圈的速度也開始加快，他們的表演即將進入尾聲，再過幾個小節，他就要讓Castiel停下來，再……

Dean忽然發現Castiel的轉得太快了，在他來得及讓節奏放慢前，Castiel就在一個迴旋中身體歪斜，他只花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發現Castiel腳步沒踩穩、整個人失去重心了。

Dean瞬間做出反應：他先鬆開牽著Castiel的手，快速地環住Castiel的腰，將天使拉往自己，Castiel瞪大眼睛看著他，顯然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還是努力配合。

他們倆緊貼在一起後，他立刻抱著Castiel跪下，Castiel幾乎是滑倒地坐到平台上，Dean的膝蓋則分別架在Castiel腰的兩側，為了保持身體平衡，Castiel也同樣用手環抱他。

穩住自己和Castiel後，Dean用力重拍了一下鐵平台，聽到聲響，Baby配合地發出一陣低吼，Dean可以感覺到黑豹動了起來，他抓準最佳時機，將Castiel壓往平台，自己也同時趴在Castiel身上，他用一隻手撐在Castiel背後，確保那對黑翅膀不會被壓傷──他們四目相交，在這有些混亂的時刻，Dean仍舊為那雙藍眼睛著迷不已，他發出一聲細細的嘆息，Castiel緩緩移動勾在他背上的手，接著收緊手指。

他們兩個人瞬間被黑色影子籠罩，黑豹跳過馴獸師和天使，最終穩穩地落在地上，馴獸師立刻帶著天使再度站起，轉了一圈後向觀眾敬禮，迎接人們的拍手鼓掌。

他們走下樓梯，帶著Baby退場，Castiel看來還是驚魂未定，回到準備區後，Castiel急切地對他說：「抱歉 ……」

「嘿，不要緊的，是我帶你轉太快了。」Dean說：「你有受傷嗎？腳有沒有扭到？」

「我沒事……謝謝你，Dean。」Castiel回答時，抬頭凝望著他，這讓Dean頓了一下，覺得喉嚨有股乾澀感，他嚥口水時，Castiel的視線往下，盯著他滾動的喉結，隨後又移回和他對望的位置。

Dean深吸一口氣，過了幾秒，他才總算開口問：「去看Gabe表演吧？」

Castiel點點頭，他們一起來到看戲的老位置，但Dean知道：今天他們兩人在看表演時，都心不在焉地。

小丑的演出結束、全體謝幕後，所有演員走出戲棚，嘻嘻笑笑地前往伙房，Dean跟Castiel跟在人群後頭，趁著沒人注意時，他們悄悄改變行進路線，轉向獸篷去。

甫進到獸篷，Dean立刻牽起Castiel的手，帶著天使往帆布隔起的洗澡空間鑽，一穿過布幕，Dean便將Castiel拉向自己，火熱地吻了起來。

他貪心地搶奪Castiel嘴裡的空氣，當懷裡人的喘息不再能維持平穩的拍子時，他也無法克制自己了，Dean的手開始在Castiel身上游移，自背後往下到腰側，又順著腰線向上，手指悄悄探進Castiel的衣服下擺，Castiel並沒有躲開，而牢牢地抓住他，一雙手按在他臉頰上，讓他無法從這個吻中掙脫。

他輕推著Castiel，順勢將Castiel按往堆在一旁的木箱，讓天使坐到上頭之後，便動手解開Castiel的上衣，一顆一顆鈕釦被拉離原位，最後他終於可以打開那件衣服，裡頭的黑色背心緊貼著Castiel因喘息而起伏的胸膛，他傾身吻上Castiel鎖骨交接那個小小陷落。

「Dean……」Castiel、他的天使渴求地喚著，Dean抬頭深吻住Castiel，同時開始脫去自己的燕尾服西裝，Castiel也幫著他拆開襯衫的扣子，他們忙亂地褪去全部衣物，終於一絲不掛地面對彼此。

Dean低頭望著Castiel，滿意地發現Castiel跟自己一樣，腿間的慾火都已微微抬頭，查覺到他的視線後，Castiel輕輕收了一下腿，但很快被他擋住，他溫柔地分開Castiel的原本併攏的腳，讓自己可以更貼向前去，隨著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他和Castiel都興奮地喘息。

他們吻了又吻，期間他忽然想起某件事，這讓他勾起嘴角，他冷不防拉起Castiel，改變姿勢讓Castiel雙手撐著木箱背對自己，Castiel的背脊線應該很美，但現在被一對更令人眩目的翅膀遮住，Dean用指頭輕輕滑過黑翅膀的根，Castiel立刻發抖地繃緊身體，他微笑，讓整隻手掌貼在翅膀上，溫柔地撫過黑色羽毛。

平常只像是惡作劇的觸碰，現在變得充滿情欲又挑逗，Dean右手扣在Castiel腰邊，支撐同時也不讓Castiel逃得太遠，左手則品嘗似地以細緻的動作順著翅膀的脈絡移動，Castiel發出哼吟，不時曲起手指，在木箱上刮出噪音。

「我的天使……」Dean用沙啞的聲嗓喊著，偏頭親吻Castiel發紅的耳朵，將一隻腳頂進Castiel雙腿間，摩擦著Castiel的囊球和越發腫脹的性器。

「啊……」Castiel抽了口氣，同時一把撈住Dean的右手拉向自己腿間，這動作讓Dean嚇了一跳。

「碰我……Dean……」Castiel央求，往後讓翅膀貼上他的胸膛，一股熱度直衝上Dean的腦門，但他仍用僅存的理智逼自己別衝動。

「等等，這樣太乾了……會弄傷你。」Dean說，想了幾秒後，將手伸回自己嘴邊，試圖用舔的方式潤滑。

Castiel微微轉頭看向他，接著半側過身子，逼向前來、探出舌頭舔拭Dean的手指。

「操……」Dean罵的這個字抖得有些厲害，他覺得光靠眼前的景象，自己就可以直接射出來，他把手指伸進Castiel嘴裡，緩慢地抽動，看著Castiel濡濕的嘴唇輕含住自己的指頭，Castiel瞇起眼睛，用柔軟的舌頭掃過他的皮膚。

Dean在自己忍受不住前抽出手指，他讓天使再度趴向木箱，並握住Castiel前端已經流出些透明前液的性器，緩慢地開始滑動。

「啊……啊……」Castiel只有前兩個單音喊得清晰，剩下的全和粗重喘息混成一團，偶爾、Dean可以隱約分辨出自己的名字夾雜在其中。

他緊抱住Castiel，時輕時重地套弄，當他用手指按壓Castiel的鈴口，或輕揉底下的囊帶時，Castiel都會握緊拳頭，越來越多黏稠的前液流出，讓Dean可以更順暢地動作，隨著速度加快，天使發出的聲音也變得更細，Dean明白Castiel就快到極限了，他細碎地吻著Castiel的唇，聽Castiel最後一聲高喊，灼熱的體液噴在他手上，接著Castiel便放軟身體，靠在他懷裡。

Dean原本打算自行解決他高漲的慾望，但他還來不及有動作，Castiel便轉過身，按著他的肩膀將他往地上壓，他被這麼一施力，有些踉蹌地跌坐在地上，Castiel跟著跪下、趴伏在他面前。

「Cas！你不用……」他叫著，可是Castiel已經扶著他的性器，張嘴含住了。

Dean完全說不出話，Castiel的技巧並不好，但那張嘴裡溫熱濕滑的感受讓他無法招架，而當他想起Castiel之所以不會替人口交，是因為Castiel以前一定沒做過──他想到這絕對是Castiel的第一次時，自己的腦子似乎也要燒壞了。

Castiel在潤滑手指時帶給他的遐想，如今變得真實又火辣，他並沒有伸手去按Castiel的頭，而任由Castiel自己動作，Castiel吸吮時發出的水聲淫靡至極，舌頭從下而上地來回舔著，有時Castiel會試圖將Dean的腫脹整個吞入，那讓Dean既想阻止卻又動彈不得，他的前端頂上Castiel的咽喉時，能感覺到一陣收縮，Dean不斷地罵著，同時也全身發顫，這實在舒服得太超過。

他低頭看著Castiel，Castiel的臉頰因為嘴裡塞了東西而鼓脹，吞不下的唾液順著嘴角流出，Castiel又讓頭擺了一下，讓Dean的性器在口腔中滑動，接著天使用迷濛的眼神往上看向他。

Dean罵了一個難以入耳的字眼，那些成人雜誌裡的照片都算不上什麼了，他只要永遠記得這個畫面……操。

Dean伸手扶住Castiel，要Castiel張嘴退開，接著他將天使抱進懷裡，同時將兩人的性器一起握住，開始另一陣套弄，Castiel靠在他身上顫抖，臉埋在他肩上時，溫熱的氣息也一併送向他頸邊，Dean閉起眼睛，感受著懷裡人的熱度，就要將他也融化的熱度……最後，他們兩個抱著彼此一起射出。

那是他們第一次進到這麼深的一步，直到外頭的照明燈都滅了，他們仍待在獸篷裡，肌膚貼著肌膚感受彼此發燙的溫度，用指尖探索，用嘴巴吻咬，好幾次他們都因為對方的愛撫而顫抖，最後宣洩在彼此手中。

Dean不斷地親吻Castiel，從耳朵、臉頰、唇、頸窩、胸口、腹部、腿根到最私密處，聽著Castiel的呼吸因為他而發顫，在攀上頂端時，用渴望的聲音低吟他的名字，一如他在Castiel嘴裡高潮的瞬間，呼喊天使名字的語調。

不曉得過了多久之後，他們才終於停下，滿足地躺在一起，望著彼此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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