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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家族的餐桌,3

[db:作者] 2025-07-17 06:09 5hhhhh 2860 ℃

某日,正當齊格與愛麗一如往常的閒聊,齊格經過多次觀察,注意到愛麗隱藏在眉間的憂愁,齊格鼓起勇氣,直接向愛麗詢問

「愛麗其實希望見的家人,還有別人吧」

「啊…還以為你平常很遲鈍,沒想到這樣也給你看出來…」

「我雖然沒有跟人說過,但我其實很擅長觀察,畢竟我在裏側也只能做這些事了。既然妳還有想見的家人,為什麼不去找他呢?我感覺他就在附近吧」

「啊…嗚…嗯…」

愛麗張口吞吐了幾次,始終無法組織成完整的話語,如此反覆了幾次,像試半放棄似的嘆了口氣

「算了吧…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有伊莉雅、有小黑還有你,我也不用面對人造人必然的命運,我現在已經很幸福了,再要求的更多就太奢侈了」

「我和那個人,在別的時空發了一點複雜的事情,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會這樣,但他似乎並沒有完全看開,即使勉強見面,也只會讓彼此痛苦而已」

「家人之間並不全部都是只有好的事情而已,有很多事情是無可奈何的,所以…忘了吧…好嗎」

愛麗努力的擺出微笑的表情,但臉部的肌肉怎樣也不聽使喚,姣好的臉龐笑的比哭還醜。齊格沉著臉,雙手握緊愛麗的雙肩質問

「妳覺得這樣子真的就好嗎?就這樣下去就好嗎?明明很想見他的不是嗎?」

「我…我沒關係的…真…」

「不要欺騙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到了這裡,為什麼要在最後一步放棄呢,愛麗!!!」

「為…為什麼要做到這樣…這其實跟你沒關係吧…」

「既然愛麗把我當成家人,我也把妳家人,希望讓家人開心不是很正常的嗎?」

齊格的話語就像釘子一般刺進愛麗的內心,內心某種東西好像化開一般,愛麗顫抖著吐出心聲

「我…我想見他…但是…我不敢…我害怕…他不記得我了…我害怕…他最後真的變了…所以…我不敢」

「那就去找他來問清楚吧,這種事情只有當面說清楚才知道,我…想要實現愛麗的願望」

在陰暗的走廊,齊格堵住了切嗣的道路,憑藉著邪龍敏銳的嗅覺,儘管切嗣是冠著Assassin之名的英靈,擁有氣配遮斷的能力,但面對邪龍這種不講理的幻想生物也只能無奈的現身

「為什麼堵住我的去路?」

「我希望你去見愛麗,她很想見你」

「跟你無關」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之後,切嗣轉身想離開,然而齊格已經靈巧的擋在他的去路之上

「…」

面對齊格的行為,切嗣不發一語,掏出手中的槍械,威嚇性的朝齊格的腳邊開槍,一時之間走廊中起了股淡淡的煙硝味

「我不想在這裡惹事,讓開,下一次就會打在你身上了」

再明白不過的警告,齊格感覺到切嗣堅定的意志,若是他不遵從真的會開槍,但這樣子是不能讓齊格退縮的

「在把你帶到愛麗面前我是不會讓…」

砰,火辣的觸感從肩膀位置傳出,因為有鱗片的保護所以只感到疼痛而已,齊格被這陣衝擊動作停頓了一下,切嗣趁機從空隙中鑽出去,企圖擺脫齊格。齊格眼看著切嗣就要離開,隨即張開翅膀追了上去,一人一龍就在走廊上展開追逐

就速度上能夠在空中飛的齊格占優,但切嗣巧秒的利用各種障礙物靈活遊走,每每讓齊格找不著目標。經過一陣追逐之後,切嗣鑽進一處門房內,再從窗戶爬出,就這樣把齊格給甩掉

齊格在空中焦急的搜索著周遭,但無論如何都找不著切嗣的蹤跡,經過良久終於死心的認定切嗣已經離開了。齊格審慎的評估自己與切嗣在追蹤上的差距,最大的優勢就是嗅覺,可以透過氣味找出隱藏起來的切嗣,儘管很費工夫,但齊格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於是乎,齊格改變外型,變身成為邪龍型態,仔細的分辨現場的氣味,找出屬於切嗣的味道,就這樣一條邪龍在走廊上東聞聞,西嗅嗅

就在齊格跟切嗣打起來的時候,幼貞一如往常的躲在角落偷看。看著齊格這樣的拚命跟積極,實在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為了不關自己的事情這樣努力,看著邪龍像狗一樣在搜索切嗣的味道,幼貞心理產生了某種的情愫…

就在衛宮完成在廚房一天的工作之後,想要來一杯的時候,被貞德招手到一旁,他並不引以為意,但他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等著他的是一連數小時的說教…

就在切嗣以為擺脫齊格的時候,他沒想到齊格的韌性,或者說執念這麼強,憑藉著嗅覺一直在他背後緊追不捨,每當以為甩掉以後沒過多久又像幽靈一樣從後面出現,就這樣一人一龍以迦爾蒂亞為舞台展開了一場你追我跑的追逐戰

在食堂

「切嗣先生…」 砰!

外出打種火

「切嗣先…」 砰!砰!

在澡堂

「切嗣…」 砰!砰!砰!

在廁所

「切…」 砰!砰!砰!砰!

在倉庫

「…」 砰!砰!砰!砰!砰!

齊格的韌性遠超乎切嗣的想像,不管怎麼攻擊都拿那付鱗片一點辦法也沒有,幾次給予的攻擊除了給齊格疼痛之外似乎也沒甚麼效果,Assassin對上Caster可以說是相性最差的組合

曾經有幾次切嗣想過乾脆主動出擊給齊格一個教訓,但幻想生物優異的嗅覺屢屢讓切嗣的行蹤暴露,反倒變成齊格在背後緊追不捨,只能利用地形擺脫,好幾次追得太緊差點被纏上。切嗣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半死心的直接找上齊格

「切嗣先生…」

經過前面幾次的經驗,齊格看到切嗣先本能的擺出防禦架式,看著這樣子的齊格切嗣不禁嘆了口氣,說道

「死心吧…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別的世界發生甚麼事情,說到底這件事情根本與你無關」

「並不會無關,既然愛麗把同族的我視為家人,幫助家人解決困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如果你真的那麼不在意,為什麼常常潛伏在愛麗四周」

「你不懂,我在另一個世界對她做過很過分的事情,即使再見面也只是痛苦而已…就這樣忘了不是很好嗎…」

切嗣說著說著,以往總是精確無比對準目標的槍口這次居然微微地顫抖了

「對你而言那是上個是界線的事情,或許下一次被召喚的時候就忘記了,但對愛麗來說這是唯一的一次可以自由活著的生命了,錯過這次就沒有機會了。實際上愛麗真正的想法你有試著去理解嗎?她一直很想見你,把真正的情感對你說清楚」

齊格的回答讓一向冷峻的切嗣也不禁沉默了,兩人就這樣壟罩在沉默之中,過了良久,切嗣才終於開口了

「…如果我不接受的話你還會像之前一樣纏著我吧…」

「是的,在你點頭答應之前我都會一直做下去」

「罷了…就聽你一次吧…」

在愛麗的My Room裡面,一直以來都不能見面的兩人見面,場面出乎意料的冷靜,沒有想像中的激情。在外面用魔術偷窺的齊格與貞德和幼貞也不禁為之緊張

「他們到底會說甚麼呢?」

初次第一次參與這種八卦的貞德頗為促狹的期待

「真希望他們可以在一起…」

幼貞抱著期待的說道

「別擔心,相信他們吧」

貞德把手放在幼貞的頭上安撫著。一旁的齊格雖然未開口,但不安的情緒清晰的表現在臉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沾濕了衣領,貞德看著這樣子的齊格苦笑著握著齊格的手

「你也別太緊張了,相信他們吧」

看著貞德的臉齊格不安的情緒才漸漸安定下來,就在這時兩個人影加進來

「哇,媽媽和爸爸終於要見面了嗎,他們拖的真久」

「小黑,不要這樣子擠上來,沒禮貌」

小黑一臉期待的把齊格給擠開獨自霸佔用魔術開的影像,伊莉雅在一旁羞恥的替小黑道歉

「不要緊的,妳們都很關心爸爸媽媽吧,一起來看吧」

貞德看著兩名小女孩,上前握住她們的手

「貞德小姐,妳覺得他們會和好嗎?」

「如果他們真的有感情,只要有機會自然會和好,齊格已經努力替他們製造機會了,接下來我只能說,相信他們吧」

像是沒有注意到外面的騷動,切嗣和愛麗安靜的泡茶,房間沉默的可怕,就算是切嗣這種身經百戰的人也不禁為這股沉默感到莫名的不自在。反觀愛麗自從切嗣進入之後滿臉微笑,像是在欣賞切嗣的不自在

「你終於來了」

應該是覺得看夠了,愛麗悠悠的開口了

「我…我來了…」

面對滿臉微笑的愛麗,切嗣不知為何有一種抬不起頭的感覺,只能低著頭回應

「雖然晚了一點,但只要來了就好,不管多晚都沒關係。來吧,先喝杯茶」

「…」

看著愛麗推過來的茶,切嗣被現場氣氛感染,就這樣順著愛麗的意思把茶喝下去了

「…妳都沒有別的話要說嗎?像是…」

本要質問愛麗的切嗣,話才組織到一半,但卻不知如何啟齒,後半句硬生生的說不出來

「你說的是哪件呢?在聖杯問答中捨棄了我和伊莉雅嗎?還是把伊莉雅丟在愛茵茲貝倫讓她獨自面對人造人的未來,自己在冬木市跟士郎度過餘生?」

「這…我…」

面對愛麗一條一條太過直白的指出,像這樣赤裸裸的面對不同世界自己做過的事情,讓切嗣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在接觸別的世界線的記憶時,不知為何,讀著讀著,像是連過世時的哀傷都一併繼承了

儘管最後救到了一個人,但把伊莉雅獨自留在愛茵茲貝倫的遺憾並沒有隨時間消逝,而是一直深埋心中。即使過世了,也未曾忘懷,就因為這份遺憾,切嗣始終鼓不起勇氣來面對愛麗,雖然他也覺得很荒謬,這明明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其實呢,這些都是在別的世界發生的事情說到底跟你也沒有甚麼關係,你其實可以不用這麼在意,最重要的是這些事情早在當出我們認識的時候,不就都已經知道了嗎?」

是的,早在最初被找到愛茵茲貝倫的時候,就已經被告知愛麗的命運,只是沒想到聖杯裡面藏了那種東西,讓切嗣以最惡劣的方式面對她,整個過程,切嗣並非有意,但一想到自己曾經做出那種事情,就覺得難以接受,在面對愛麗或是伊莉雅就覺得有所愧疚,也就因為如此才只敢在愛麗身邊徘徊始終不敢接近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你要仔細聽好」

愛麗坐到了切嗣身邊,雙手按住他的臉頰,讓他的視線強制對準自己說到

「你對我們覺得遺憾嗎?」

「是…的」

「那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們」

「對…對…」

「那從今以後,不許再躲我們了,知道嗎?這是你欠我們的」

「這…」

「嗯~~有問題嗎?」

「沒…沒有…」

面對愛麗的誘導,切嗣順著氣氛這樣子答應下來,儘管似乎有察覺到甚麼不妥,但已經來不及了

「很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說罷,愛麗起身朝著外邊走去,那個方向正好是齊格魔術開孔的位置

「外面的幾個,偷看夠了嗎?」

躲在外面偷看的齊格、貞德、幼貞、小黑以及伊莉雅,聽到愛麗的聲音,嚇得一個個趕快逃跑,一眨眼的時間,外面原本塞了幾個人的空間一下子變得非常的空曠

「真是的,我再怎樣也有Caster級別的魔力,怎麼可能會以為我不知道呢?」

被愛麗發現的齊格和貞德們拚命的逃跑,等到他們氣喘吁吁的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發現伊莉雅和小黑已經不知道甚麼時候不見了

「呼~呼~呼…應…應該不見了吧…」

「伊莉雅和小黑不見了…不過她們應該沒關係…」

「沒想到愛麗看的到外面…還是太小看她了…」

三人各自以不同的形式靠座在牆角休息,片刻之後幼貞向著齊格吐出心中的疑問

「那兩個人能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不過齊格你這麼拚命真正的理由到底是甚麼呢?你都被切嗣先生開槍這麼多次了,我總覺得你跟他說的不完全是真心話」

面對幼貞的疑問,齊格幾次欲言又止,直到貞德以鼓勵的目光看著齊格,齊格才開口道

「家人當然是一個原因…但真正的原因應該還是害怕吧…」

「害怕…」

太過出乎意料的答案,讓幼貞像是鸚鵡一般重複著齊格的答案

「我以前也因為不同世界的自己而不敢接受,就因為接受了才有了現在的生活。現在的生活…就像在夢裡一樣美好,有時候我會害怕這是不是一場夢…等到夢醒之後甚麼也沒有…」

「所以看到愛麗那樣就想到以前的自己,我害怕自己有一天變的跟愛麗一樣…所以無論都想幫助愛麗…愛麗幸福的話…我感覺自己也可以堅定的相信現在的真實…」

「想幫助家人是我的一個原因…但其實為了自己才是最主要的原因…有時候想到這樣的自己…會覺得很自私…這樣強硬的把他們湊和在一起…」

齊格說著說著,越感覺自我厭惡,頭越抬越低。貞德看著這樣子的齊格,笑了笑,上前深深的擁抱住齊格,用身體感受著齊格的體溫,柔聲說道

「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想要幫助家人這點是不會錯的,你這樣為了愛麗努力讓我感到很驕傲,我希望齊格可以一直抱持現在的樣子就好」

「還有…現在齊格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絕對不是夢,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像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語,貞德用力抱緊齊格。從身軀感受到的壓力,以及體溫都清楚的訴說現在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同時幼貞也緊握住齊格的手

「不要擔心,你現在所感受到的一切毫無疑問是真實的,這是我作為聖誕老人的保證,齊格的家人不只有姐姐們、愛麗,還有…我」

幼貞握著齊格的手,說著說著,臉頰不禁紅潤了起來。齊格看著懷中的兩人,不禁用力的抱緊她們,三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享受著彼此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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