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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7-17 06:09 5hhhhh 79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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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一定还存在着某种障碍;

这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是人,就不可能真正的理解对方,所以才会感到孤独。

孤独吗?孤独是什么,就是没有人想要去真正的了解你,就算是能消除彼此的障碍,也不愿去了解你。

我已经了厌倦一个人的生活吧,日复一日,不知所从,只是在这由所有人为你打造的监狱中过着所谓自由的监狱生活。

你问我为什么这里是监狱?

因为所谓的人,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的自由。那身在哪里,不是监狱呢。

我点了一根烟,趁着生云不在的时候,我才会抽烟。烟是个好东西,至少不像酒,又解闷又不会让人做愚蠢的事。

在我床头的相片早就泛黄了,那是我和母亲的合影,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她一位很普通的女性,她有多普通呢,普通到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年。

这不能怪她,毕竟她普通到一个人把我抚养了二十年。

还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知道所谓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概念了。也许他死了,也许他欠着那笔债离开了这个城市,不管他在那里,我都已经觉得无所谓了,他所留给我的东西,只有一个姓。很久以前,我就听到我姥姥说,要不是她拼命护着她的大肚子,她早就被拉去做人流了。

寒冷的岁月里,我的记忆就是在朦胧之中醒来,那是母亲在蒸包子冒出的白烟。一开始是她一个人,再到后来是两个人,然后是几个人。小店的生意做得不大,但是稳定又在向好发展。我抓着母亲在店里用来卖的包子,匆匆装进口袋里,然后一溜烟跑到学校去了。

小学的时候,我看上去比较矮小,而且脸也很稚嫩,总的来说,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过从来没有人敢动我,因为想要过的好,只需要机灵一些就可以了。想要不被人发现自己的弱点,就要努力到让所有人找不到你的破绽。

我的校服在班上总是最干净的,谁能想到这是我妈在店门口趁着还有灯光的时候用冻得赤红的双手洗的呢,每次想到这里,我就不忍让它碰到一点脏东西。也没人会发现身上的油污或是味道,因为我要隐藏自己,从外表开始,没人能想到我家里只是一个开小店的。不过,我也因此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因为不想带别人回家里来。

努力学习总归是有好处的,没有那些混日子的学生来找我麻烦,因为我很乖,在老师面前就是认真的好学生。我既不当代表也不主动出声,不得罪人永远是最难做的,也是最考验圆滑度的。

生云很像我,那个时候的我,只要觉得一件事对他不利,他总能想到办法去规避这件事,除非他必须做。

上了初中的时候,我的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大家都有在发育,只有我的身高和脸还和以前一样,但是我也并不是完全没在长,当我第一次硬起来的时候,是在梦里梦到了班里的一个男同学。

我不懂为什么我会对男生起生理反应,但我并不害怕。对我来说,只不过需要隐藏的事情又多了一件罢了。

高中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是同性恋,好吧,也许并不特殊,但是在普通人的群体中我很特殊。我又一次装作融入群体的样子,没有人发现我的性向,我并不认为我是同性恋就需要争取什么权利。

考上大学的那晚,妈妈抱着我激动地都要哭了出来,好啦,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以我的成绩考上重本又没什么悬念。

现在想来,生云也许和我过着一样的人生,踏过一样的足迹。走过了我所走过的所有位置。

我吐着烟圈,冷冽的空气将白烟撕扯直至消散,我看向店外面的天空,被霓虹灯染成一片赤色的天空,生云应该在努力背稿子吧。

我,姜彦君,也要做我该做的事了。

我跑到厨房去准备面,像是以前那样,学习着妈妈的手法去包包子。

我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但是也无所谓,毕竟店里的客人也就那么多,我也只做包子,再弄一桶粥,说到底,我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要说是为了盈利的话,那可是开玩笑了。

我提着面皮,打着褶子转了一圈,一个包子收口了。妈妈包的包子皮薄馅大,肉汁很多,她还在的时候店里的人总是络绎不绝——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我什么都做不好。但是要说在床上的话,我倒是被广为称赞的,我开早点店的钱远远不如我做一晚盈利的多。

这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呢?

我看着桶里的水,上面倒映的是我的脸,永远不会长大的脸。

上大学的时候,我确实没有这么堕落。不过也是个风流痞子,我看的顺眼的话,做爱是很随意的事。更早几年的时候,没人承认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靠着直觉和零星半点的信息,和网吧厚的不得了的大屁股非液晶屏显示器上的论坛,让哪里都有着我的足迹。

但是我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真空虚啊,最风流的人原来是最孤独的,说来好笑。

男人都是用欲望驱动的生物,想要好好在一起,先得用身体验证彼此,身体交合不来,说再多都没用。就算是身体合适了,性格也未必合适,我有的时候怀疑,是不是要找一个我的复制体才肯罢休。

那个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呢,为何那么憧憬爱情。就好像在某天的咖啡店,在对面有说有笑的一对,而自己,只是抱着手里的咖啡杯。因为害怕,害怕会到来的隔阂,所以人们才不敢踏出那一步,为了不伤害彼此,最好的方式就是没有交集。

可是寂寞是难耐的,特别是有人特意陪伴在你的身边。

那一年,刚刚读研,我读的学校,就是生云现在所读的学校。那个时候,也有一个人闯入了我的世界,如同所有的烂俗桥段一样,我不可避免的沉入了爱河,甚至在我妈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时候,让我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吼了出来。

都和你说过了结婚生子根本就没有必要,你看看你,我爸他回来过吗?我和他过的很好,你管我干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主动出柜,也是最后一次了。

就好像后来我对生云说的一样,她也说了那句话,她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不,哪里做的都对,做的不对的人只有我。

现在的我,连那个时候那个和我恋爱的人的长相都想不起来,只是尝到了恋爱的甜头,就禁不住想要摘下整颗果实,甚至是——砍断一整颗树。

从回忆回到现实中,我把米放到满是清水的桶里,在火力的熬煮下,清水开始浑浊,变成了米汤。我看不清我沮丧的脸,也好,这样就能继续去包包子了。

正在我包到一半的时候,我拿起木勺还在剐蹭铁盆,我才反应过来。啊,肉馅不够了。

我拿起手里的菜刀,在案板上继续剁着肉馅,只是我想到手中的菜刀,心情就不太好。就像是那一天一样,我也拿起了菜刀..沉重的菜刀,沙沙作响的菜刀,把骨头和肉一起剁碎的菜刀,沾满了血的回忆。

那天,和即将要上台的生云一样,我穿着从服装店那里租来的衣服,在我的床上流畅地背着演讲用的稿子。

我可是这个系里最优秀的学生,我自豪地想着,甚至都没有想到我能有今天还要多亏一个普通的包子店的老板娘,她一个人居然能供我到现在。不说别的,就连这租这件西服的钱也是我朝她要的。但是此刻我满脑子全是台下的鼓掌声,还有那个人在我的台下骄傲地看着我的样子。

我从床上开心地弹起来,顺着我的梯子爬到下面,这时,一股酒味从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好久都没在家里住了,那时我的房间和店是在一个屋檐下的,走到大厅,也就是店的门厅里,我才看见原来是几个人在那里喝酒。

一大早上就在早点店喝酒,面红耳赤地谈论国家政治,但是驴唇不对马嘴,没有一句在理,只是单纯的抱怨社会,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可是老妈应该不会让这样的客人出现在我们的店里啊。

我朝厨房的方向望去,她在那里正忙着和馅。在收银台的上面摆着许多瓶玻璃瓶装的烧酒,以前是没有那个东西的。

你在做什么,怎么能让人在咱们这里喝酒呢,别的客人会抱怨的啊。

我这样对她说着。

没办法,他们早上点的东西比较多,而且这样收入也比较好。

她这样回复着我。

如果我早就知道她之所以会一边扇着酒味一边去送餐只是为了能负担的起我一意孤行读研的学费,我就不该离开的。也不该和她吼,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我回头张望着那一桌客人,和冒着热气的厨房,想到了我接下来的演讲,只好转身前往学校了。

在大演讲厅里,我听着校长和其他校领导的讲话,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我的台词,眼看着就要到我的那一刻,我们家店里的店员突然冲了进来。

不顾阻拦,突然冲进大讲堂的店员,气喘吁吁地告诉我家里出事了。

本来准备好了的稿子掉在地上,被慌乱中的我踩了一脚,那一天的演讲,我缺席了。

冬天的冷风在我的脸上疯狂地剐蹭着,就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扎在我的心上,那可是我的家啊,我的归宿啊!我唯一重要的人还在....

虽然已经报警了,但是那几个人因为喝醉了的关系,还在店里耍酒疯,没人敢靠近,店里被砸到乱七八糟的,据说当时第一个出事的就是我妈,她在厨房的时候正在剁馅。所以他们闯进了厨房,挥舞着菜刀砍伤了她。

所有人都拦着我,我的邻居,店里的店员,都不让我接近我家的店,开什么玩笑,那是我妈啊!我最重要的人还在里面啊!

我想发疯一样冲进了我家的店里,没顾着那三个酒疯子骂骂嘈嘈地乱语着,我冲进了厨房,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她。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平日里和店长关系要好的店员没有帮忙。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平日里左邻右舍害怕自己被卷进去跑了出来。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平日里来我家抽查最勤的警察还没我赶到的快。

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在学校,因为一些蠢事,让她咽了气。因为那个男人,没有做到他身为父亲的责任。因为我,没有几斤几两,非要继续读研,非要爱慕虚荣,非要逛着网络论坛,非要出柜,非要在她面前吼....因为...因为什么,因为社会,因为国家,因为世界.....爱情,勇气、希望、诚实、好学、堕落、绝望、死亡、冰冷的尸体,没有尽头的牢狱生活,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拿起了在她旁边的菜刀,是杀害她的凶器,也是我的凶器。

我走出厨房,双眼血红,凌乱的西装领带被我丢到地上。

都给我.....

死!

“唔!”我的双手颤抖着,每每回忆起那件事,我的身体都在本能地做出反应。我真不该拿着菜刀的时候想这件事,一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了。

生云要是看到我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会笑话我的。

我跑到收银台的柜子前翻找着纱布,无意间翻出了我的学生证。

真是的,这东西,还留在这里啊。

我趁着煤气灶还开着的时候,将它的一角放入了火中,黑色的焦痕很快蔓延开来,和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变化的照片开始卷曲,然后变形,和我的名字一起被烧成了灰烬。

学校没有我的位置,因为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在监狱了。

如果我能看到新闻的话,我想他一定是那样报道的吧。

一名研究生因母亲被害过激杀人,致一死二伤。

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我都快忘记了,正在热恋中的那个人,看到我成了杀人犯的表情,惊恐,害怕,想要逃离。如同看到瘟疫般的眼神。

那时,我的邻居们为我联名签署了一张请愿书,但是无论怎么样减轻我的罪行,我都不可避免地在监狱中生活了五年。

那就是我,姜彦君,失败的家伙。

没人记得那所学校即将要上台演讲的蓝色狼兽人,最多只有一张已经被开除的学籍罢了。

几年后,我回来继续开店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每当我在嘈杂的电玩厅里抓娃娃的时候我都会想,是的,我就像是娃娃机里的娃娃,只是被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而已,主人不同罢了。

像妈妈一样吗,体会自己一人的辛苦。还是为了赎罪吗,到底是为了什么?

本来已经到期了的房租合同,又延期了。

房东丑恶的身躯伏在我罪恶的身躯上,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恶而已。表面上是继续经营的早点店,实际上每到了夜里,这里总会成为许多男人的避难所。

结了婚有了孩子没有了激情的男人。

还在上学没有发泄口的男学生们。

已经没有什么市场的老男人。

事业有成,只是想在我身上寻找刺激的成年男人。

不管是什么,他们都从我这里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我得到的,只有钱。

所有的感情早已混淆不清,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唤醒我,要了钱又有什么用呢,继续开店又有什么用呢。

夏天的暑假结束后的某一天,学生们都开学了,有家庭的男人们还要上班,更不用说有事业的人。

我坐在店前吹风,把手伸向围裙的口袋里,想要拿一支烟。可惜,刚好没有了。啊,连打火机也不在兜里,真该死,明明昨天抽完烟放在口袋里的。

就在这时,一只猞猁兽人突然映入了我的视野之中。

我很少能见到猞猁兽人,他们就像猫兽人一样,可是比猫兽人的体型大得多。他的耳朵翕动着,耳尖上面的黑色簇毛在风中招摇,黑色的瞳孔盯着我,就仿佛我是他的猎物一样。刹那间,我有一点失神。

“要吃点什么。”我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真是个蠢问题啊,也许会是大白天就来的“客人”呢?

“那就,一份盖饭吧。”

令我啼笑皆非的回答。

但我并不讨厌他,他是我唯一接待的正常客人。看到他读书的样子,就让我想起以前的我。我那时也在店里,像这样把书放在餐桌上,然后静静地阅读。害得我忍不住给他泡了一杯咖啡。

与他相处了快有几周,我发觉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经常会让我忘记伤痛。如果世界是充满着破碎的伤口,那生云,就是我的解药。

我第一次在室外碰到他,是在我总去的电玩城。他和一群人在一起,一群一眼就能看出是同志的人。为什么,因为我做过的人比他们见过的都多,所以我能发觉他们每一个人的想法,在人群中,我一眼看到了那个男孩。一个仿佛会走上和我一样道路的人,灰色皮毛的狼人。人群当中,带上微笑的面具,但是面具下面的表情,一定都是张流着泪水的,难看得要死的脸。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但是我不得不说,生云八成是被这群人当中的某一个拉到这里的,他和这些社交活动完全不配。但是至少在我的陪伴下,他玩的应该还算开心。

生云和我告白的那一天上午,我在接待一位老主顾。

“那家伙啊。叫南嘉欣。”

健壮且神情凶恶的老虎兽人在一旁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从肩膀上到他紧实的腹部纹着一条蔓藤,粗壮的胳膊上是暗红色花,就像是罂粟,有毒,致命。

他叫阿猛,他的代号叫做阿猛,并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和他有过关系的人,八成都是毒瘾者、卖淫者、或是和某些什么肮脏的东西勾搭在一起的人。我很清楚这个人很危险,但是我并不在意我的客人是什么家伙,毕竟阿猛只对能给他带来快感的人感兴趣,用过就丢,是他的准则。但是只有我,倒是被他经常光顾。对此我并不感到自豪,但是他来一次,我就会宽裕不少。

“以前想要找学生弄点新鲜感,但是没想到那家伙像神经病一样纠缠不休的,所以我就告诉他我是毒贩。看上去倒是很奏效,未来大概会考虑给他注射点吧。当然以他那个性格也是不敢不从我的。”他丢掉烟头。“我叫你塞进去的东西你塞了吗。”

“塞了。”

“可不要塞太多,你这个贪心的小家伙。我可不想让你这小身板被我玩死。”

这个家伙,对于毒品的剂量总是了如指掌。他能让我不断高潮但是又不会过早致幻,直到他在我身上爽够为止。巨大的肉棒在我的后面疯狂进出,整个店里都是我们交合的声音,但是今天我的脑子里却全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只猞猁兽人,在晴朗的那一天来到我的店里。他的到来突然给我无边无际的黑暗生活带来一缕亮光,但是我只是一个MB。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我失神的双眼看着眼里只有充满兽欲的阿猛,在药物的作用下,下面又一次喷涌而出。

生云来的时候,药效已经发作了。我只希望他吃完饭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他就是不听,直到黑暗如同潮水般向我袭来,眼中可见之光都像是黑夜中的大火,炙热、剧烈、仿佛要把我吞噬般。我的心跳从未如此这么快过,想要爬到梯子上面的房间,我的床,可是脚却不听使唤。

连耳边都出现了幻听。

彦君,好孩子,一个人很累了吧。

是妈妈....

妈妈。你在哪?

快带我走吧。

我一个人....活得好辛苦...

“老板!!!你醒醒啊!!”

在无垠的黑暗中,突然听到生云的声音,他平日里看上去纤细的手臂此时却变得有力,他扶住了我,在那无尽的荒野中,天空也是黑色的,大地也是黑色的,只有一点点缝隙,在不断涌入最后的生息。

恢复意识的时候,满头都是虚汗,生云就在我的身边。

一位常客被生云吓走后,生云向我告白了。

我突然间想要活下去了。

想离开这里,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虽然舍不得生云这家伙,但是是他让我明白了,现在的我实在是太堕落了。

原来我,也是渴望爱的,我还有资格被爱。

不,也许没有。

后来我听到了生云的室友就是阿猛口中的南嘉欣,我才知道,我根本就没资格被生云爱。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他堕落,从被胁迫录下视频,到注射毒品,再到脱离社会。虽然都是听到的和看到的,我只是旁观者,但是旁观者,往往才是冷漠的毒药,压死受害者的最后一根稻草。对不起生云,我只是为了不想再蹚浑水,才会害他这样。

和生云一起回到他家乡的那段日子,让我体会到了好久没体验过的,如同家一样的感觉。

虽然我心里很明白,我已经被他妈妈和姐姐看穿了,可是我还是厚脸皮的不想离开。那一晚上,生云不在我身边,我整晚都没睡好。

生云可能已经出柜了吧,我观察者早晨餐桌的氛围,不敢吭声。

从生云那里回到店的时候,被隔壁阿姨打了一巴掌。

很痛。

但是又不能说什么。

她老公就是那天被生云吓跑的那个中年虎兽人,她跟着她老公知道了那晚的事,谁能想到自己的老公居然跑到店里和一个小鬼厮混呢,她气得在店里又打又摔,又哭又笑,就像疯了一样。

我红着脸,听着她的谩骂,无非就是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她当初还是老妈店里的常客,为什么从监狱里出来变成这样了。

是啊,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呢。

街坊看我的眼神都变化了,所有人都看好了自己的男人,生怕被别人笑话。好像我是站在街上拉客的妓女一样。

不,我看也没什么差别。

还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我看着房子的合同和租金,还有我卡里的所有储蓄,就差一点钱,我就可以离开这里别的地方租一个新的门面了。哪怕生云不理解我,或是质问我,我也必须....我也必须从这种生活脱离,为此,我还需要一笔不大不小的费用。

对不起生云。

对不起生云,我是个,凡人。

凡,人。

钱,情绪,环境,人们的目光,我的一天三餐,人想要活下去,就不得不敞开自己心的一部分。

所谓的人,本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因为不能脱离人,所以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我把一切准备妥当,来开店门,昏黄的灯光下,健壮的虎兽人在门口吸着烟,他依靠着门梁,眼睛注视着我,从他的瞳孔中,倒映出我不知是真是假的笑容。

如同蔓藤一样的花纹缠绕在胳膊上,那胳膊又把我一把搂过来,罂粟般的花纹大朵大朵贴着我的脸颊,混合着尼古丁的香烟灌进我的嘴巴里,舌头上舌钉冰凉的触感在我的嘴巴里游荡,看到我还是微笑的表情,他满意地关上店门。

那是我最后的客人,是我摆脱过去的钥匙。

“猛哥,您来了。”

镜子中的蓝色狼人锁好了店门,在昏暗的灯光下,就像是拼命逐向烛火的蓝蝶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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