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為何來找我，關於劍之聖女你想聽點真實的。

「哦，你算來對地方了。

「我知道，現在你走進任何一家酒館都能聽到她的名字，醉眼朦朧的酒鬼流著口水給你描述離奇的細節：大主教失蹤一個月後被人發現赤身裸體地躺在哥布林的洞穴里，兩腿之間卡著哥布林幼崽的頭。他們告訴你劍之聖女死於難產；告訴你她在哥布林的淫威下手足發軟苦苦哀求；告訴你十年前是哥布林奪走了她的初夜和視力；告訴你每到無月之夜她便穿上黑袍遛出戒備森嚴的城墻，在樹林里與哥布林王交媾……傳言？傳言太多了！傻瓜們說得繪聲繪色，以至於分不清哪個字兒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哪個字兒是自己編的。

「每當人們說起這些蠢話，我就會從心底發出冷笑。在所有人當中最有資格談論她的人就是我，但是我從沒和人說起過，『烏鴉無處不在』。

「讓我想想，那是十年前的事了：迷宮的入口剛剛被人發現，要塞都市剛剛建立起第一批冒險者公會。那時我是一個戰士……我的隊伍人員更換得非常頻繁，和我組隊最久的是一個武鬥家，是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在迷宮裡丟掉了一隻眼睛。一天夜裡我和他闖入了旅館的房間，堵住了一個女冒險者。

「今天冒險者如果被人揭發幹那種勾當肯定會被公會除名，最後只能淪為盜賊或乞丐。當年可不是這樣，我年輕時可要無法無天得多。老實說，那並不是我們第一次夜襲單身的女冒險者。

「遛進屋後獨眼坐在床上等著她進門，我則守在門後，搶先一步堵住她的退路，從後面將她攔腰抱起，同時捂住她的嘴巴……喏，像這樣，讓她不能呼救。

「小妞是個新人，職業是主教。我還記得，她有一頭漂亮的金色長髮，臉色慘白，目不見物——你大概猜到了，她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劍之聖女。當時可絲毫看不出她日後會名揚四海的跡象。在我眼裡她瘦弱又膽怯，我把她箍在懷裡時覺得她像棉花一樣又輕又軟，仿佛一隻手就能提起來。

「那時她才十五歲，第一次探索迷宮就中彩了，被哥布林抓去幹了三日三夜才光著屁股逃出來，她的眼睛就是那次被哥布林燒瞎的。要塞都市的冒險者們都知道這件事便再沒人願意跟她組隊了，大家都嫌她太不吉利也太弱。

「沒有隊友是沒法探索迷宮的，對冒險者來說也就意味著失去了收入，她只好靠當鑒定師糊口。那天我們故意不服她的鑒定結果，當眾和她吵了起來。

「『要是連鑒定這點事兒都做不好，乾脆轉行去岔開腿掙錢吧，這你總幹得來吧！』我故意讓周圍的人都聽得見，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遭遇——所有，我看見幾個人想笑膽子更壯了。她快要哭出來了，我勾起她的下巴，從她沒有瞳孔的眼球里也能看得出難堪和慌亂，我就是想看到她這副樣子。那天我的小隊剛在迷宮裡中了彩，失去了四個兄弟，欺負一個沒人願意組隊的小女孩讓我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垃圾。

「一個鄉巴佬劍客想要打抱不平，這時路過的金剛石騎士把我們都趕走了——你說的沒錯，從當年起他就是个礙眼的家伙，聽說現在他已经是國王跟前的紅人了。

「我剛才講到哪了？哦，對，我們決定晚上再去找她的晦氣，這回可沒有多管閒事的英雄來救美了。

「被我從身後勒住後她來不及拔劍，匆忙中想要結印抵抗。主教是很強的輔助職業，但是單打獨鬥哪是戰士和武鬥家的對手，況且她當時的等級太低了，與我們這些攻略過迷宮的銅級冒險者無法相提並論。獨眼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她的身子像蝦一樣弓了起來。

「『我們白天的生意還沒談完呢！』我把她推倒在床上，手伸進她的衣襟里捏著她的胸脯，以十五歲的標準來說她的身材不錯。

「她掙扎得像只貓，但是她不敢叫——我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呢。我和獨眼合力把她雙手綁在床頭。她死命地夾緊大腿，但最後還是讓我得手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沒錯，我沒吹牛：那晚我上了後來大名鼎鼎的劍之聖女，當時她還是劍之少女呢，毛都沒長齊。

「她不掙扎了，就那麼直挺挺地躺著，巴望著我們趕快滿足然後離開，不管我怎麼像給棺材敲釘子一樣賣力地插她，她臉上總是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一聲也不吭。我看見她把手指關節捏得發白，汗水浸透了她的法袍，還有她身子下的床單，她一定在拼命忍耐——那就是她對那種事兒的反抗，我猜是她是在哥布林那兒時學到的。

「我們扯開了她的法袍。那時我倆著實嚇了一跳——她身上的傷疤密密麻麻縱橫交錯，仿佛她是陶瓷做的，有人把她打成了碎片又粘了起來。她身上有抓傷、咬傷、火傷、割傷……尤其是她嬌嫩的乳房和胯下，她一定受了不少罪……我闖蕩迷宮時見過不止一個哥布林的犧牲者，知道這些綠皮小怪物會怎麼慢慢地折磨獵物。毫無疑問，這些傷疤一輩子都不會消失。

「被我們看到這些傷疤時她一下子就哭了，我倆剛才上她的時候她可一滴眼淚都沒掉。

「我一邊幹她，一邊摸著她大腿內側一條非常長的傷疤問道：『這條疤是這麼抓出來的嗎？』

「她開始不住地發抖，我知道戳到她的痛處了。

「我問她『它們真的沒日沒休地幹了你三天三夜？』

「我問她『一共有多少只哥布林上過你？』

「我問她『它們用過你的嘴了嗎？玩過你的屁眼了嗎？』

「我問她『哥布林是這樣幹你的嗎？還是這樣幹的？』

「我問她『哥布林幹你的時候你有什麼感覺？』

「我在她耳邊一遍遍地重複著這些問題，強迫她回憶起那地獄般的經歷，她痛哭起來，腦袋左右亂甩，像癲病發作時一樣，我感到她下面在劇烈地收縮，很多水流了出來……

「要我說她一輩子也忘不了哥布林對她做的那些事兒，要是不想著在迷宮裡的那三天三夜，她就無法高潮。

「等我倆完事後，她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床上。我以為她昏過去了，但是她在抽泣，聲音渺遠得像自言自語一樣，她說……她說『好疼……請給我一杯水……』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身子骨比我想象的還要瘦小，有那麼一瞬我的確想給她倒杯水，但是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又讓我莫名其妙地發起火來：『滾回家去！現在就滾！你這樣的笨蛋丫頭永遠也適應不了冒險！留在這兒你能做什麼？讓世界恢復和平？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們這些人！我們這樣的人組成的世界值得拯救嗎？我們和怪物根本沒有什麼不同！』我發狂地卡住了她天鵝一樣的脖子，要是再給我幾秒鐘我準改寫歷史了……

「在事情弄得不可挽回前獨眼把我拖走了，唉，當時我幹嘛沒給她倒杯水？

「當晚我就離開了要塞都市，從那以後我再沒有見過她，但我知道她後來幹了什麼，我害怕神殿的勢力，害怕烏鴉，這輩子我都會繞著水之都走。你看，我對她做了和哥布林一樣的事，現在她死了，不明不白，人們已經忘了她十年前封印魔王的功績，全世界都在津津樂道她的悲慘身世，關於她的謠言一個比一個逼真，一個比一個淫亂。我的想法還和過去一樣：在本性上我們同怪物根本沒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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