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品学院

第1章

在高年级二代品睡眠区的模拟阳光提升到满额亮度时，杰西卡在又一个美好的日子中醒来，紧贴着她的隆起的灯泡断断续续地散发着柔和的嗡嗡声，像一个平静的闹铃弄醒了她。睡意自她的眨眼中消去，映入眼帘的是杰西卡一直睡在的这个熟悉的上方开口的箱子，像往常一样，无论外面的季节如何，录播的鸟叫声在大厅中回荡着。

耐心地等待某个传送臂帮助她起床时，杰西卡可以隐约地听到隔壁箱子里的艾米翻转摆动着在关闭那振动的闹铃，但杰西卡知道的比去尝试更清楚。逗弄是偶然的，一旦房间里的每个人都醒来，闹铃就会停止，灯泡会一直保持关闭直到睡眠的时候，就像其他的每个早晨一样。她可以等到那时候。或者至少到了恋爱的年级。可以确定的是，短暂的嗡嗡声在几秒后停下了，艾米的箱子里传来了一个巨大的叹气声。

“昨晚有甜蜜的梦想？”杰西卡打了一个哈欠，带着轻笑向着分隔着箱子的镶板询问道，它除了通气孔和传送臂的导轨外，没有任何特别的。虽说这完全没有恶意，但附近的其他一些女孩在她们自己的箱子里轻声地笑了，除了可怜的凯瑟琳，她可能想比艾米现在做的事情还做得更多些，但徒劳无功。性爱的梦想对于像她们这样的二代品女孩来说并不罕见；只是她们正为自己的目标训练导致的一个副作用。

“哦，杰丝，嗨，嗯，早上好，嗯，是的，我想是的。”艾米在露天中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杰西卡咯咯笑着放过了她的朋友，在少许的私密中恢复了自己的镇定，伸展了一点并第千百万次的巡视着她的箱子，让自己忙碌起来。

她从覆盖着她的乳房的棉织睡袋上抬起脖子，贴身的箱子由柔软的白色塑料制成，即使在巨大的大厅中天蓝与春绿色的环境下也很明亮，和其他人的几乎没有任何区别，除了侧壁的一块柔软的棕色泰迪熊标识——她恳求管理员们让她留住从高中毕业的过去。在她视线外的外边缘打印的当然是她的名字，社会保险号码，和用黑色墨水的条形码，差不多在她的锁骨位置。除了泰迪，她躺在波状的泡沫垫上，一个提供冷水的突出小吸管，以及从底壁伸出的振动灯泡，她的箱子基本上没有任何特征。

她头顶的塑料上也有一些同轴孔。实际上艾米，杰西卡非常喜爱的，认为它们并不是照明用的灯，她想它们看起来类似于遍布学院走廊的内置对讲机的声音播放器，但在杰西卡的18年生涯中，她从未听过这些孔洞发出过任何声音，所以它们仍然是一个谜。

终于，杰西卡受到了两个在她上方滚动的白色机械臂的招待。“先生，抱我起来”，几年前，她们在低年级睡眠区里叫着亮粉色的它。杰西卡发自内心地微笑着；她毕业才只有几个月，离开了她升级前所在的学校，所以过去可能令人尴尬的回忆现在让她珍惜她在这儿的时间。

“你好，先生。”

凭借机械的能力，手臂伸进内部并拉开了她的睡衣，分开柔软的布料，围绕着她的上腹部固定住她，将她赤裸而没有肢体的躯干抬了起来。杰西卡在露天中颤抖着，她感到的唯一温暖是机械臂移动前做测试时残留的身体热量。过了一会儿，她也被塞入了几十个从其他箱子通向沐浴器的活动清洗椅的输送线之中。

像每个早上一样，杰西卡的路径让她飞越在他的上方，每天早上她都不得不有意识地忽略他可能正抬头看着她暴露的底部，当她向下看时，忘掉他早晨微笑着的目光，忘掉刚才的场景，这整个学院唯一的二代品男孩将她的身体送入完全自动驾驶器。她的脑袋想着在下面那里的那个男孩能实现深深地插入她的目标的所有方式，所有的方式，杰西卡打断了自己，转而专注于在她前面的日常任务。

就像她被捡起来那样迅速，她被放置在一条缓慢行进的塑料椅行列中，她的脊柱成一直线，丰满的臀部和底端维持着一个直立的平衡，足以让她快速而安全地后靠回凉爽的塑料靠背上。啊啊，太冷了！当塑料接触着她裸露的肌肤时杰西卡轻微蠕动着使她能变暖些，杰西卡向前看，和往常一样，在她面前有一大排女孩，领头朝着淋浴器的弯道前进。这真是一个简单的操作，杰丝想，但是有近60个二代品在这些区域，它太慢了。

开始来到浴盆，在此期间，她下脊柱中的内部神经释放了控制，允许她（以两种方式）让自己得到轻松，在全身被喷湿前，然后是香皂，洗发水，洗面奶和口腔清洁剂，跟着是去除角质的机械臂和牙刷，接着轻轻冲洗，然后在腋窝和阴部进行例行的喷洒脱毛剂，更深度的冲洗，一个温暖的风干机弄干身体和短发，女孩们自己选择的除臭剂和香水。卫生棉条被插入，如果她预定了，或是在例假中。最后由管理员浏览一遍，如果有人要求的话，做简单的发型和化妆，在穿上胸罩和标准的，国家发布的二代品学院制服前。

制服是一整块弹性全身服装，很像睡袋，现在可能像一个篮子，但是这件衣服从背部拉链拉上来后看起来像一件清爽的女式衬衫和海军蓝迷你裙，配有一个上学时的红色短领带，当然它覆盖着她的肩膀和底端。它功能齐全，完全合身，并具有战前的旧国家特色。

即使是杰西卡丰满的乳房，自她的青春期以来一直在不断增长，制服也没有下垂或蓬起得像松散的睡袋；它们拥抱着每一条曲线，以免妨碍她的身体超过必须的限度。带褶皱的迷你裙，长度刚好覆盖住她宽阔的臀部，它曾尝试对男性管理员隐藏一些更底端的曲线，但由于有副作用，从学院的最早期起就没有过男性管理员，就像她从他那里所感受到的那样，从男人那里。即使在某些罕见的场合，一个执法者离开了他的岗位并进入学院综合体内部，二代品们也不敢过分关注那些准军事组织中的男人，因为她们害怕暴露她们的念头，潜伏在她们内心深处的自主欲望。

全部完成后，随后还有一道很长的流程，她黑色的精灵式短发被梳过，眼睛被画上一点眼线，作为当前的每一个二代品，杰西卡被另一套带有衬垫的手臂捡起并安置在她的椅子上，随后被用皮带系紧。两条皮带，一条在她的臀部旁边，而另一条正好在她的乳房下面，皮带再一次被机械臂过紧地固定住了。

“嘿，嗯，抱歉！”她喊道，但沿线的大多数管理员都太忙了，所以她等待着，直到她引起其中一个的注意。这初代品的女人有点愤怒地弯下了腰。好，现在不要太兴奋了。杰丝无法判断她的愤怒是为了校准错误的机器还是因为自己。但她感觉这是两者兼而有之。在杰丝有机会说它仍然太紧之前，管理员回到了流水线上，调整着另一个二代品的领带。

探头越过她的胸部向下看，看到底部的皮带仍然陷入到她宽阔的肉臀中，就在她的裙摆之上，杰西卡突然意识到她从来没有亲自收紧或松开过那些带扣的事实，尽管它们是阻止她面朝下跌倒的唯一障碍。不过，这种想法很快消失了。根据设计，在2087年二代品里的生命是没有手臂的。她从管理员和教师们的角度猜测，即使为了方便起见，这些初代品的生命也不会享受到同等程度的待遇，也许她们知道如何松开带扣，转动门把手，或者用笔书写，或者在这些墙外生存。但她永远不会被期待做那些事情。这种退化是不是真的那么糟糕？

现在，标准椅子对高年级女生是一种奢侈品，相比之下，由管理员们成组推动的低年级推车，甚至是中间年级的自动化椅子，都可以不停地在过道中推动着你，不管你在何处并已预定为下一个时；所以杰丝认为最好不要抱怨，用她的肩膀控制着压敏控件，并继续她的一天。

第2章

与此同时，艾米仍然躺在她的床上等待轮到她去淋浴。一遍又一遍烦躁地扭曲着她的右臀，她又喝了一小口水，等待着。她知道选择是随机的，但艾米已经连续三天接近最后才轮到了。这不公平，不仅是那该死的警报！她的臀部一次又一次地抽搐着。哦，来吧，一百五十二个高年级二代品，它可能需要用多长时间？她知道要多久，但这没有任何帮助。不过所有的这些担忧都只算是消遣，幸福的消遣，当下紧迫的事情是：数学测试结果。

对其他任何没有留校察看的人来说，这都不是一个重要的测试，但艾米知道，如果她再次失败，她将在毕业时被标记为较低级的二代品，谁知道那将会发生什么呢？她可能无法实现她的理想，然后呢？她会让她的国家失望！她将会是无价值的！今年整个卡斯卡迪亚保护地有52名毕业生，如果你还包括在已经被标记为低级的两名女孩当中，那就不值得了，这不公平，完全不！

但作为一个较低级的二代品并不一定意味着无法实现理想。艾米看着两张床外的凯茜被捡起来，在她的头顶上被带去淋浴，她的小身体僵硬得像一个玩偶。即便像她这样的人仍然可以实现，她只是一个不好的女孩，懒惰，难于控制，但艾米知道在学业上的失败是大不相同的。她并不是喜欢行为不端，只是不够好，没有恶行而只是基因不好，它正在折磨着她。

好不容易控制住闸门，艾米向上看着，当她的老朋友“抱我起来”先生进入视野时，快速地眨了眨眼平息了她的感觉，它将她自睡觉时的覆盖物中剥离出来，然后带着她们两个冲向淋浴间。

艾米被清洁后，被固定在她的椅子上，穿着，短小的金发辫子正如她想要的那样，她用了片刻和她所有的姐妹们一样；把她浑圆的臀部拖动到胶质座位直到她舒适，准备好她的右侧肩膀在控制器上。然后，她以不会导致自动警告管理员们的最快速度从大厅离开走向自助餐厅，寻找她最好的朋友，杰西卡！

很久以前当她12岁时进行机动性测试的时候，二代品们的驾驶老师在课堂上告诉她们，她们的椅子不像战前的旧轮椅，不像，那些东西看起来很古老！艾米的椅子是大规模生产的，由联合国提供仅供二代品们在她们的学院和未来的中心处使用，它更像是一辆滑板车，而不是那些老古董中的某一件。

没有手臂推动轮子？它没有手动轮。没有腿离开，甚至没有大腿？这让它有一个更苗条的座位。二代品们会摔倒并伤害到自己？将座椅放低到地板并将她们拴上安全带作为额外的措施。电池一直用会耗尽电量？从地板给它们供电。艾米不太确定最后一项是如何工作的，它确实是这样的，她喜欢它！杰西曾经提到，底座是加重的，因此她们没有一个曾翻到过，艾米现在正利用这个优势冲过了一个拐角，感觉抛光的地板上每一个小凹凸都在通过座椅向她的臀部振动着。

尽管她们凭记性记住了它，但学院是一个巨大的机构，在任何时候都会养育和维持着大约两千个像她一样的二代品，从婴儿直到她们全部毕业到未来中心或是其他地方。尽管如此，艾米仍然设法快速地赶到南边的自助餐厅，在杰西卡即将开始吃早餐时赶上了，幸运的是，在她旁边的一个喂食站有一个空余的开口，杰西向着它点了点头。

“如果我不太了解情况的话，我会说中央计算机正在招惹着你。”杰西咧嘴笑着道。

“我知道，对吧？！连续第四天。幸运的是，你是如此慢，我可没有遇到任何问题。”

杰西扭曲着脸，“嘿！我没有！这儿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触摸控制器，让我提醒你，上个月我在生物学上击败了你。”

艾米翻了个白眼。“哦，是的，你真的告诉了我！又一次在个大人物面前得到了苛刻的保释，他们会像小孩一样把你放进自动驾驶器里。”

她们因会失去那种珍贵特权的想法而都打了个哆嗦，当亚当抵达并在远处他自己的喂食站占据了他的位置时，柱状的机器开始变得生机勃勃。艾米看到杰西卡明亮的眼睛摇晃地猛冲了过去就像她一样，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在试图忽视他，但她尽可能地抵抗这种冲动，并继续看着。她心不在焉地问杰西自那次失利后在想些什么……但是她没有听，她还在看。还在看，依然……

“对不起艾米！？看，别因为我搁置了谈话而再取笑我，那个空白的凝视正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我只会让自己难堪，或者更糟。”

“但你说你喜欢他！”

“我只是说亚当在课堂上的声音不错，不要安我的话。”

“是的，肯定是与加州人交易后的第一堂课。那是六个多月前，杰西！从那时起你做了什么？你应该在我们毕业之前去认识他。”

“你看了太多的战前电影。”她在嘲笑但她的眼睛仍然因讨论的主题在流转着。 “我仍然无法相信他在去年毕业的46名毕业生中是值得的。”

“不要改变话题。你对他感兴趣，这不仅仅是聊天，我可以明白。”艾米低声可爱地说道。

杰西脸变硬了。“是的，好吧，也许是，但当它是如此大声的说话时，我怎么能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的意思是，当我看到他时，我甚至无法持续思考。那是爱情还是程序性的？”杰西放低了声音，“告诉我，在径直地看了他那么长时间后你没有湿透。”

艾米没有反驳这个令人遗憾的事实。

“他有他的目的，我有我的，也许有一天，当我们所走的道路相交时，他可以在某些中心满足我，但我们无法像初代品们那样建立关系。我们要做什么，艾米？调情？为彼此买漂亮的植物？搞非法的一夫一妻制？把闪亮的金属环放在彼此的某个地方？找一些没有被废弃的郊区并安顿下来？这是徒劳的，旧世界的废话，你知道的。也许一个真正的男人可以让它发挥作用，但……”

两个女孩看着亚当独自从喂食口里吮吸着他的食物，一股混合着顺从的快感以及彻底的怜悯在成长，在她们转移自己视线回到她们自己的喂食口以分散她们对这种混杂的感情的注意力前，它已占据了上风。艾米了解杰西，虽然通常心地善良而有礼貌，但如果逼迫得太厉害，她会以自己密不透风的防御方式来对任何事情进行辩论。艾米认为如果她是初代品，她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但食物已经准备就绪，她已经准备好了她的容器。

艾米从喷口吃了一小口水果营养浆，根据她的身体需要单独混合和分配的，依据她身体植入物所提供的数据。它一如既往地尝起来非常好，并且新的机器只用她从厚厚的吸管中吸出来的份量来喂她，所以没必要像她们小时候那样用那些令人尴尬的围兜。也就是说，她最终将不得不全部吃掉它。校准的营养素意味着她们不会变得超重或营养不良，艾米多年来甚至没有胃部不适，但只是因为她信任系统能够正确地对待她，所以她吃了。按照规定，艾米在想杰西和她一起在安静地吃着，吮吸着。以某种方式抛弃幻想，杰西捉急的智慧做不到，或许不想做，这没关系。

杰西卡说的最后一件事是麻木而无情的，两个女孩都很高兴亚当没在无意中听到她们的话。仅仅是因为二代品男孩是几乎可以肯定的不会多过二代品女孩，也没有人能够超越法律，不管是男孩或女孩，没有二代品可以宣称有他们穿的衣服或他们睡觉的箱子的所有权，更不用说他们在学院系统之外的生活了。关于强有力的男人利用他们的影响力从世界各地的各种保护区和殖民地购买二代品的不寻常的故事在广泛流传着，但杰西总是说那些只是荒谬的故事，但这对艾米来说是有意义的：二代品们太有价值，太特别了。他们的生活可能是简单的，预先确定的，但她们扮演了一个不可避免的重要角色。

但梦想真的依然很棒。一个男人完全关注她自己，选择了她，只有她，艾米312，一个真正的女人，有手臂和腿，等等。她渴望地叹了口气，嚼着从喷口里出来的微小果肉块。初代品们甚至可能不需要进行愚蠢的测试。

第3章

杰西卡早餐后发现自己心情不佳。她爱艾米，就像初代品家族必须在外面世界里彼此相爱一样，那个女孩在现实世界的约束中未能控制好自己的方式只是让她有时会生气。艾米做白日梦并迷失方向的方式在真正伤害着她的未来，因此杰西今天对她们的课程感到紧张，希望有好消息带给她的姐妹。尽管如此，第一个年级还不是决定她命运的年级。

当她的椅子控制器停用并开始上课时，杰西卡在教室前方年轻历史老师面前的第二排上微笑着。当然，并不像她那样年轻，但阿丽莎小姐的年龄不会超过30岁。这位教师算是她的一位导师，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一旦杰西卡请求就有上小时的课外辅导。她觉得与老师的关系比任何其他工作人员都亲密，人们可以理解这是为什么。她善良，聪明，而且她是整个学校唯一一位与她的学生们相像的老师，她们也知道为什么她像她们。当然，大多数其他教师和管理者都很好，但对她们来说，她仍然只是一个有用途的二代品，简单地说。

“早上好，姐妹们！让我们在周五结束的地方继续。有没有人记得——是的，确切地说：2017年的独立日攻击，”

在阿丽莎的注解呈现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前略有暂停，它的人造木质表面在溶解，实际上它只是一个待机中的终端显示器。很快她上面的投影仪活跃起来并开始播放今天课程的视频内容。她开始阅读她的屏幕，但很快就用她激情的话语指引着全班，她本该拥有手臂的肩膀位置在无意识地指示着。

“……这是一个绝望的行动，陷进死角，不顾后果，从反面明确证实了世界需要一个关于生物与遗传武器的条约，像之前的地雷或核武器条约一样，以及我们需要一个解决政治纷争，停滞和边缘政策的办法。”

另一个暂停直到著名的旧金山湾爆炸视频在她的上方播放，在这里一个初代品老师则会在他们灵巧的手中拿着一个长长的教鞭。

“我不需要提醒全班那天的后果。”

老师漫不经心地坐在座位，她的轮椅上扭动着。女孩们当然知道这些结果，班级从前到后排成一排，有24个小轮椅，每个有一位年龄在17-18岁的年轻女子，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由国家颁发的制服。或者说绝大多数是年轻女性，但在每一千名二代品女孩中会有一个性别异常的情况更容易概括，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二代品都对应着20个初代品。是的，阿丽莎会在她的间隙期后教一半的11年级女生，然后是另一批12年级的女生。每个学生都会穿着同样的制服，同样的装置，捆扎在椅子以及她们的天生命运上。

“正如你所看到的，各国的不负责任在有世界保护地系统之前是令人震惊的。对环境不负责任，与人性有关。爆破后不久，很大一部分人只专注于这独立的攻击会如何伤害到经济及其财产。他们并不关心西海岸奇怪的先天缺陷的报道。”

杰西正为这个苦恼，但她已全都知道了，他们都做了什么。她喜欢小姐的课程的原因是她不仅仅在教发生了什么，她还在教它们为什么会发生。今年的历史没有什么是非常新或是丢脸的内容，她们只是在学习更多的细节，动机，理由，意见；只对像她这样的秘密书呆子感兴趣。一些管理者公开质疑为什么二代品甚至会被教过这种东西，但需要以某种方式来衡量智力和才能，此外，阿丽莎小姐本人也证明了这种教育的好处。

60多年前，从她们被告知的情况来看，世界是一个更加可怕的地方。可怕的战争在左右派之间战斗，之前的美国实际上是这个世界巨大的永动者，不断地争夺统治地位。国家意识形态不断变化，牵涉到每个人。共产主义已经失败，为什么不是资本主义呢？即使从技术上来说，到处都存在冲突，饥饿和不平等。

杰西卡对自己产生怀疑：经济，生活质量，它不可能像她们说的那样糟糕，不是吗？但如果阿丽莎小姐用和其他所有人相同的材料教导着，那在某种程度上肯定是真的。所以是，饥荒，冲突和不平等以及其他所有的东西。

就是说，直到一发导弹弹头在一个秋天的早晨被送到了旧金山湾。似乎它没有造成太大的杀伤，只是在落进水域前掠过了金门桥，所以政府几乎没去管它，忙于去协调一场报复朝鲜的全面战争。但他们没有注意到随之而来的污染物，直到已经太晚的时候，它在水中蔓延。经过十年失败的检疫和戒严之后，世界经济正处于崩溃的边缘，第一代的二代品女孩们正在刚开设的北美保护区学院中成长。

杰西卡想知道是谁为她们提出了“二代品”这个词。她从一场中学讲座中得到的线索将这个词归功于联合国秘书长约瑟夫·埃尔德里奇和学院们的创建者，但这可能同样是其他女孩传播的八卦，杰西记不清了。有时很难保持正确的事实，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学校里，传闻像电话游戏一样散播。但无论如何，在如此进步的一个世界里，它似乎有点残酷，将她和她的朋友描绘成“不如”社会的其他人，即便他们是如此有权势。

她的生物老师终于告诉她们为什么她们在三年前才变得重要。为什么她们因那个目标而被吸收。她们为什么到处都是如此严密的安全措施，为什么不允许她们使用开放的互联网。当然，杰西卡326一直都知道她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她被成长的目标，随着年龄的增长，目标的强化程度越来越强烈，但她的生物老师终于让她们开悟了在学院墙外的现实世界。女孩们间已经闲聊了很长时间以至于她能自然而然地猜测到了，但终于明白时很高兴。

铃声，那是课程的结束！

小姐喊出了她的总结发言，“请记得阅读直到第7.2节，关于约瑟夫·埃尔德里奇的联合国世界保护和稳定计划的初步化。嘿，阿什莉312，我在访问日志中注意到你昨晚只是浏览了今天的部分。你必须更加努力，亲爱的。还有是的，是的，这些全都会在下周进行提问。星期三见。”

一声响亮的叹息压住了微弱的呼吸声；24架椅子开始了大规模外流。尽管杰西卡的椅子现在已从她在地板上的位置解锁，但她并没有将她的肩部靠在控制器上以滚动出教室。不，相反她在对抗着她的紧身臀带，等着教室变空，这样她可以上去与阿丽莎小姐说话。在他离开的时候，她抬起头来和亚当锁定着对视，一个平静的微笑照亮了他的脸，也照亮了她肚子里的萤火虫。

“嘿！”她突然说，脸变红了。

“嘿，杰西。”他说道，无疑地知道她会退缩：这很常见。

当他经过并离开时，她迅速地向后看，马达呼呼地响。他确实有一个好声音，她想通过迷茫。

当杰西卡终于把自己推到教室前面时，房间几乎已清空了，细小的教师穿过几英尺高的模拟办公桌给了她一个眼色，不是没带着傻笑。“你知道你不能像这样跳过体育锻炼，杰西。你不会想管理者拿走你的控制器。”

杰西卡不需要提醒。 “我知道，小姐，我只想弄清一些事情。”阿丽莎点头让她继续。 “我真的不明白，他们认为二代品病毒只会让美国失去能力吗？他们怎么没想到它会传播开呢？”

“好，杰西，这是一个好问题。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不能亲自去问他们，但是我相信你已经在生物课上了解了科学的方法与实验的责任，在你研究到重大突破时，对吗？”

杰西卡对自己感到困惑，“我……不这么认为，他们肯定已经改变了课程内容，小姐，自从你住在这里以后。我们所学的只有初代品和二代品的生理学，当然还有生殖科学。其余的，我不确定……”

这看上去是在当场责怪那位年长的女人，但她控制住自己并暗示地说道，“嗯，所以他们停止了伪装，好……你在卡斯卡迪亚学院里被给予和获得的，永远记住，与许多其他人相比，你们女孩们是幸运的。如你所知，我在这里长大，只是走运才被分配到这里，在出生后，我受到了足够的教育，能教会你们所有人。”

杰西卡只能想象其他地方的学院像是什么样的，或者她们是否有像这样的学院；她很少离开这些墙壁或密集的常绿植物森林，除了前往西雅图附近的海滩或博物馆做短途旅行，即便如此，她们总是以八人一组的形式回到推车群里，再次像幼儿一样被对待，此外还有执法者的严密警戒。除了那一丝曙光外，在那里所有的女孩们都被好奇心所默默地震惊了，因为她们被带领着穿过初代品们的区域——“正常人”——打探其他学院或是未来中心是严格的禁忌，甚至包括日常生活的具体细节。无论如何，每个人都在做，但不必太过小心。它很奇怪……如她的好奇心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一样。

“但我到哪了？哦，是的，好——主流观点是武器制造者们不过是匆忙的，他们“伟大领袖”的催促使它在准备好之前就被发送了，他们跳过了必要的测试，检查和平衡。”

“据我所知，二代品病毒应该只影响欧洲人和他们的后裔，几率向东方人倾斜，以实现我们上周讲过的他们古老的复仇和至上主义的目的，但当然这将是一个不可能解开的遗传难题。我们的DNA只有万分之一，使我们每个人都彼此独特。即使去尝试也不是一个错误，所以除了少数仍然成功地被隔离的小集体之外，所有的人现在都是一个载体，一旦你毕业去到西雅图的一个未来中心，你的初代品后代将基于你被分发给的初代品配对者所影响。种族与性取向与此无关。他们甚至可能最终会有成一对的朝鲜人父母！所以请记住，即使我们不得不忍受当天后果的影响，他们仍会失败。除非必要，我们随后就没有过战争。“

即使她点头同意，这解释也让杰西卡感到糊涂。世界似乎是一个更美好的地方，但这是一场国家带给我们的不可避免的灾难吗？当然，战争已成为过去，但代价是什么？如此恶意，如此粗心，所以……”

“小姐，最后一件事，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不在未来中心？我的意思是你似乎给予保护地，给卡斯卡迪亚人民太多了。“

年长的女士在她的座位上活动了一下。这个问题显然让她不舒服。“我没有把我拥有的东西教给你吗？杰西卡，在我们所有像这样的闲聊之后，你应该知道这是一个非常不体贴的问题。”

年轻女子脸红了，“我很抱歉……我没有……”

“不，不，你会被告知的，但只是因为你很快就会自行发现了。这不会传出这个房间，你明白吗，姑娘？”

杰西卡全听进了，点着头。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有我们的未来中心吗？因此我们可以让“人类的引擎”保持活力吗？”

这一切对杰西卡来说是在复习那个安静的日子里的生物课。结果是，几乎所有的初代品女性都是不孕的，二代品的工作正是确保人类不会灭绝。这是二代品病毒真正诅咒的意图，它们其中很多只是一种副作用。

“好……并非所有你的目标都能实现。”

“是的，当然，小姐，低级的二代品没有……”

“不，不只是她们。并非所有的毕业生都会在中心进行分娩。”

这像砖墙一样打击着杰西卡。她每一盎司的训练，她的整个未来，目标和自我价值都围绕着成为一个分娩者。它就是一切！完全围绕着！她突然意识到她的问题是多么粗心。毕竟，阿丽莎小姐也是一个二代品。她有目标硬连接到她的大脑。她的需求就像她们的那样多。

“我不能告诉你更多，只要知道在你毕业前在学院表现好是非常重要的。我知道你会做得很好，杰西，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但是你仍然不知道很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有的这一切……”她的声音低沉了，眼神中带着一种深沉的空虚，杰西卡很后悔她曾经问过。

“你最好去体育锻炼吧，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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