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是剛才的事，看著她把長長的髮梳理整齊，此刻是將被冠上絲舞傳承者榮譽的她，「如何？」她看過來時微微彎著的眼眸很美，有點兒笑意又有點兒詢問的模樣，雷玟愣住沒能立刻回應，她只覺得太美了，美得無法理解、無法言喻，看著毫無反應的模樣覺得可愛，「雷玟？」伊瑞莉雅吻她時雷玟仍沒清醒，然後伊瑞莉雅的手撫上她的頰，拇指在頰上輕輕摩娑一會兒往後嵌在淺色的髮裡繼續吻她，「伊瑞莉雅太漂亮了，這樣不行吧，你太漂亮太美了，我覺得很……」懊惱嗎？困擾嗎？煩躁嗎？焦慮嗎？雷玟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究竟是什麼，她只覺得太美太漂亮，已然為她的美麗完全折服，然後伊瑞莉雅的舌頭伸過來時她也沒能注意到太多的任由她纏住，緩慢而溫柔的糾纏與碰觸，小小的、有些舔舐的聲響。

她被她牽往平典城，在那個被愛歐尼亞人們包圍的神聖之地，在那個被溫柔的風、溫柔的光與美麗的花草林木點綴的神聖之地，比古老歌謠更短的絲舞彷彿讓土地清醒過來，更加綻放的花蕊，更加芬芳的空氣，「禪族的女兒果然是唯一的傳承者啊。」「除了禪族的女兒已經沒人能跳出這支舞了。」「真是讓人備感榮耀與感動的女孩。」「愛歐尼亞需要的就是她這樣的女孩吧。」「青出於藍勝於藍，比她的歐瑪更能使土地感到歡快。」「愛歐尼亞有這樣優秀的女兒真讓人驕傲。」此起彼落的讚美與讚嘆宛若細雨敲打在雷玟心上，「她真的好美。」「這麼美麗的女孩會需要什麼樣的伴侶呢。」「那個諾克薩斯來的女孩不是她的伴侶嗎？」「別瞎說，禪族不會同意不平和的伴侶的。」「相愛的人遠比身分重要才是愛歐尼亞的精神。」「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總是覺得擔憂。」「專心享受美麗祭典吧。」滴滴答答的細雨般的耳語敲打在雷玟心上，那些困擾、煩憂存在過但伊瑞莉雅說過不要她擔心這些，愛歐尼亞是自由和平的，愛與不愛都是自己的選擇權。

每一個轉身後投射過來的目光都讓雷玟的心跳亂序，但卡特蓮娜說她沒心臟病。

風拂過時揚起的長髮並未讓她看起來凌亂，反而增添一絲自然細緻，手腕下的長絲帶在每個動作下柔軟舞動，她就站在那兒看著自己跳舞，就站在那兒看著，渴望那雙眼睛所投射過來的目光，渴望那雙眼睛的主人所投射過來的愛戀與著迷，伊瑞莉雅想過無數次的愛情與情緒，「我愛你，雷玟，我愛你。」唇瓣開闔的字句不是難懂的愛歐尼亞語，沒有任何聲響甚至輕易被風掩蓋，輕輕捲起的花瓣緩緩落下時雷玟沒能從那突如其來的無聲告白中緩過勁兒，沒有第二次，當人們為這樣的祥和靜好氛圍及動人傳統舞蹈滿足時，伊瑞莉雅的眸裡始終只有雷玟一人。不曾理解對特定對象的專注在這份愛情裡得以徹底感受。

伊瑞做的飯真的超好吃的！

不要微積分啦——不要——好、好啦……

為什麼這裡要減？這樣旁邊分母很奇怪啊。

等、等等等等，伊瑞你別離我這麼近，我會、我會心臟病發。

又想騙我邊等餅乾烤好邊算微積分對不對！

你太漂亮了我有點、有點呼吸障礙。

為什麼你這麼聰明呢？一定是因為你是伊瑞莉雅！

伊瑞在家裡等我啦，外面好冷喔，我捨不得你吹風。

我回來了！伊瑞抱抱——啊你洗好了，等等，我洗完再抱！

親親，可以嗎？親一下就好？嘻嘻！

騙人啦！你已經、已經親超過一下了欸！

我想要你，想要伊瑞莉雅，好想要你。

不行不行卡特說諾克薩斯不能在下面啦！

伊瑞——伊瑞莉雅——伊——瑞——莉——雅——

皺著眉頭的樣子，癟著嘴的樣子，賭氣的樣子，開心的樣子，吃醋的樣子，生氣的樣子，哀怨的樣子，難受的樣子，忍耐的樣子，興奮的樣子。伊瑞莉雅不覺得自己的生活很無趣或乏味，她有許多事能做，讀了很多書，參與了很多活動，學科也好體育也好都擅長，但雷玟不一樣，她是個活生生的讓自己生活變得更加有趣也更加富饒的活生生的人，光是聽她喜孜孜地喚自己的名都難以言喻的滿足與快樂，是雷玟啊，是唯一一個能讓自己這麼生氣又這麼懊惱的雷玟啊。

平典城的祭典很盛大，絲舞之後還有許多不一樣的讚頌愛歐尼亞的活動，伊瑞莉雅陪著她在不起眼的角落觀禮，看著希安那大修道院與均衡修道院的修行者前來祝禱，看著「卡瑪」發表著令愛歐尼亞陶醉於和平的演說與祈願，這是愛歐尼亞，是雷玟終於也參與到的愛歐尼亞，「伊瑞就不怕被其他愛歐尼亞人討厭嗎？」她問她，「討厭我是他們的自由，但是愛你是我的權力。」她吻她，在人們為了卡瑪的演說而興奮喝采的時候吻了她；雷玟對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伊瑞莉雅想，她應是在那歐某處生活過，那歐涵蓋範圍很大所以不一定每個人都受得住舟車勞頓前來平典城參與盛事，許多居其他位置的年長者藉報章雜誌、參與者口耳相傳來理解每一次盛事的喜樂，她想，曾經撫養雷玟的老夫婦大概也是這樣，所以雷玟沒見過平典城祭典是理所當然。

還有許多是居民們演奏著愛歐尼亞各式各樣的民謠，人們就在那兒跳舞唱歌，也有人製作許多美味的食物供給參與的人們享用，這是平靜之地，伊瑞莉雅說這裡是最初的淨土，豐饒的土地與豐饒的心靈，雷玟同意，她覺得必須要有足夠美麗的家鄉才會有這麼美麗的人們，尤其是如此美麗的伊瑞莉雅。雷玟說：「我本來真的很怕來這裡，以前每次做那個會哭的夢都會看到很多片段的東西，可是太多了，要串起來很困難，醒來就一直哭或是直接哭醒。」她和伊瑞莉雅坐在一處高崖上，天氣很好能夠遠遠的看到漩渦岩，伊瑞莉雅沒說話於是雷玟繼續說：「這裡很漂亮，夢裡面也很漂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怕，然後你說要帶我來這裡找那些我想不起來的夢，或是想得起來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其實你說的時候我並不怕。」但我怕找到與夢境不符的東西，比如可能是潛藏在骨子裡的諾克薩斯的狠戾傷了他們。雷玟說話的音量很小卻響亮打在伊瑞莉雅的靈魂上。

她很害怕，但不完全是害怕愛歐尼亞討厭自己，還有害怕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愛歐尼亞的事情。

靠在肩上的重量很輕，雷玟的手掌心裡緊緊揣著伊瑞莉雅的手，她也靠著她的頭感覺彼此都被溫暖又溫柔的風包圍，崖下海岸拍打著細碎的浪淘，漩渦岩就在遙遠的眼前彷彿亙古不變的存在，伊瑞莉雅揉揉雷玟的手心問：「我在你身邊，在你心裡，如果你覺得累、覺得負擔很重、覺得煩惱、覺得厭倦都告訴我，我未必能替你分擔你的苦惱但我願意聽你告訴，如果能幫上忙都願意，你說呢？」雷玟搖搖頭否決這樣的詢問，伊瑞莉雅沒再說話，那些沉默漫開來時除了心跳以外就是海浪拍打在岸上碎裂一地的聲音，然後雷玟突然開口告訴她：「我有你在身邊就已經是很大很大的分擔了，這樣愛著我的你，這樣保護著我的你，照顧我、幫我補功課漏洞、溫暖我冷冷的手、和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伊瑞，你願意愛我、與我相愛已經是我很大很大的滿足了，我怎麼能再麻煩你更多無趣的小事？伊瑞莉雅，我好愛你，怎麼辦，我好像那種不懂事的小孩沉溺在這種愛情裡。」

不懂事的沉溺在愛情裡的小孩嗎？只是在愛情之前誰又能真正成熟起來？雖然還沒吵過架，雖然還沒有過紛爭，雖然還沒產生過歧見，但未來的事誰知道？伊瑞莉雅與雷玟彼此都沒法確認無法看見的未來，可是屬於現在的彼此已是最好答案，在雷玟心裡、對雷玟而言現在最大的安慰與最大的滿足就是自己與伊瑞莉雅是貨真價實的相愛著，本來只是夢想、幻想或者預設的情感是現在進行式，這樣的真實對雷玟而言就是最好的了。簡單的願望一下就被伊瑞莉雅的存在填滿，伊瑞莉雅看著她緩慢摩娑自己的手掌與虎口，聽著她緩慢說著對這份愛情的滿足，她以前太小看雷玟對這份情感的注重與依賴以至於理解得更多後產生更多的憐愛與懊悔。

沒來得及更早開始愛她，沒來得及更早開始珍惜她，時間是殘忍的刃，時間是殘忍的輪，可她仍努力明白到這份感情的重量，透過性格嘴巴都很壞的卡特蓮娜，透過習於與諾克薩斯針鋒相對的剎雅，伊瑞莉雅終究開始感覺到自己的不足與缺陷，只是說著「我愛你」陪伴她是不夠的，雖然這是愛情的基礎；伊瑞莉雅問：「餓嗎？餓的話我帶你回去休息。」雷玟抬起頭盯著她沒給予回應，於是伊瑞莉雅明白這樣的靜默需要的是什麼。吻。

從後方伸過來的手抱住，「嗯？怎麼醒了？還很早呢。」伊瑞莉雅笑著看看手錶才七點半，一般來說在學校沒課沒約會的話雷玟不會這麼早醒，反而到了愛歐尼亞之後再晚睡都起得很早，初醒的雷玟略啞著嗓子告訴她：「突然覺得很冷結果是你已經醒了不在身邊。」抱著她，把頭擱在她的肩上，任由髮絲與肌膚的馥郁芬芳經由鼻腔鑽進肺葉與腦門，還有一些愛歐尼亞才有的氣味，花、草、陽光與——伊瑞莉雅；她親吻她的頸側時被一些長長的頭髮遮掩卻仍那麼好聞那麼讓人感到安心，「我愛你喔，我愛伊瑞莉雅。」她把整張臉埋在她的肩窩裡不肯再起，伊瑞莉雅摸摸環在自己胸前的手像是安撫她也像是滿足自己，她也輕聲告訴她：「我愛雷玟，愛你，我愛你，我愛雷玟，你。」

什麼時候開始的愛情？什麼時候開始的著迷？伊瑞莉雅想，也許很早就開始了吧，早在她為這個看起來那麼安靜又那麼獨來獨往的人感到好奇的時候？又或者，看著她為自己的一舉一動茫然失措的時候，是吧，喜歡總是讓人手忙腳亂又擾人。

雷玟抬頭將她抱得更緊，她抬手輕撫著伊瑞莉雅的臉頰問：「我想吻你，可以嗎？」雷玟問的時候已經慢慢湊近，伊瑞莉雅稍微側著身子好讓她的唇瓣能貼上來，輕輕的先吮了上唇，一下一下，然後是下唇，雷玟小心翼翼的親吻著她的唇瓣像是怕碰壞玩具的孩子，伊瑞莉雅垂下眼睫感受她的溫柔與美好，碾壓的聲音很輕，和親吻的力道一樣輕，雷玟在每一個親吻的間隙小聲喚：「伊瑞，伊瑞莉雅。」彷彿在渴望又彷彿在確認，伊瑞莉雅只是讓她慢慢纏起自己的舌，哪怕只是短暫糾纏也不放過，「我在你懷嗯……」她想回應但似乎沒有足夠時間，環在胸上的手按在柔軟的胸口上輕輕動作，伊瑞莉雅沒拒絕，她說過的「我不會拒絕」是真的，於是雷玟的親吻變得更加強烈，像在留下記號的獸不斷品嚐她的舌也在她的味蕾留下自己的氣味。

「只要你想要，我不會拒絕，我都願意。」只要你想要。

雷玟的耳根有點紅，伊瑞莉雅的臉也有點紅，但她們分不清楚是因為親吻太長還是因為循序漸進的親密，然後雷玟鬆開手把她拉到室內，「不行，不可以讓閒雜人等看到我的伊瑞莉雅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她癟著嘴看她，伊瑞莉雅淡淡的笑著沒說話，透藍與暖褐的眸子裡倒映著彼此的模樣，都是深愛的她，雷玟抿著嘴唇，伊瑞莉雅捧著她的臉問：「那麼現在已經在室內了，要繼續嗎？」

很快就吻上來的人變得更加急促也更加用力，沒有紮起來的淺色的髮與長長的深色的髮尚未糾纏，但她們的舌已經纏在一塊兒，雷玟的眼神有些困擾，伊瑞莉雅伸手嵌在她的後腦勺上很快就將情況掌握住，她纏著雷玟的舌頭發出吸吮的聲音，唇瓣互相碾壓的柔軟聲響亦不絕於耳，雷玟被逼到旁邊的牆上靠著，「伊、瑞……唔……伊嗯……」她沒想到她的攻勢會突然變得這麼強烈而有些慌張，但伊瑞莉雅沒有因此緩下來，她將手伸到雷玟的睡衣裡面輕輕摩挲潛藏著的腹肌腰際線條，輕柔的撫觸使雷玟的身體不自覺顫抖，雷玟不想繼續堅持了，她早該放棄的。

於是她把手抬起來緊緊抱著伊瑞莉雅的頸項，唇瓣貼合的時間愈長，呼吸的速度就愈急促，開始感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時伊瑞莉雅的手掌開始慢慢往上撫去，雷玟緊閉著眼睛不敢再看，她感覺到漂亮的手指貼在自己的胸部上，撫摸的力道很溫柔，和伊瑞莉雅這個人一樣溫柔。

她碰到雷玟的乳尖時感覺到她整個身子都僵住，「別、別停下來了，伊瑞、別停了，就這樣吧，就這樣繼續就好……」雷玟慌張地說著深怕這樣的緊張會讓彼此都尷尬而寸步難行，但伊瑞莉雅只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乳尖感覺她的身體為這樣的撫觸產生反應，很快的雷玟立刻湊到伊瑞莉雅唇前叮嚀：「伊瑞，吻、吻我好嗎？繼續吻我……你看我的話我會、會太緊張，會不知道該怎嗯——」當然不會說完，壓上來的唇瓣很快就讓她失去說話的能力，雷玟一會兒扯動伊瑞莉雅的衣物又一會兒扯動她的長髮，那些親吻又快又深得難以喘息，撫摸著她的身體時雷玟終究也將手慢慢的、有些猶豫不決的伸進她的衣襬裡頭，那些摸索裡帶有不安與困惑，沒有經驗只有彼此的朋友給的建議。

應該怎麼做？應該怎麼進行？把一切都交給身體，可伊瑞莉雅的手最後依然從衣物裡退出來，「伊瑞！」雷玟緊張的叫她卻只被問：「我不看你就好了吧？」雷玟沒明白這樣的話，然後伊瑞莉雅闔上眼睛將她的手拉過去擱在胸口上，雷玟原本不懂這樣做的意義直到她冷靜下來感覺到掌心下的心跳多快。

伊瑞莉雅也為彼此都不熟悉卻循序漸進的親密感到緊張不已，任憑她的表情多從容，任憑她的語氣多從容，雷玟咬著嘴唇忽然不知道現在究竟該怎麼做或是要不要繼續做才好，伊瑞莉雅睜開眼睛時那雙澈藍的眼眸已經是冷靜而溫和，「謝謝你這麼愛我，雷玟，謝謝你，所以，讓我繼續愛你，愈來愈愛你，無止盡的愛你，好嗎？只要讓我能夠愛你，愛雷玟，一切都足夠了，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只要是雷玟想要的，我都不會拒絕。」她溫緩的說著卻看到雷玟像定格似的一動不動，伊瑞莉雅繼續告訴她：「我知道我做得一直都不夠好，一直都沒有你好，但是你依然如此愛著我，無論我是否惡劣的享受著你這份純粹的愛情或依賴，雷玟，我想我是對你這個人的存在產生不可抗的依賴成性了。」

看著你在身邊就好，看著你愛自己就好，看著你不斷向自己靠近就好，伊瑞莉雅在此回歸來愛歐尼亞的日子裡明白到的就是這份成癮性依賴，她確信雷玟不會離開自己而恣意享受著她的愛情，恣意享受著她的著迷與青睞，看她依附著自己的強烈喜歡而滿足著，絲毫不用擔憂的滿足著卻沒看清楚自己那些潛藏在愛情裡的劣根性。

愛得太多太嚇人，愛得太少太清淡，愛情的拿捏程度難以理解。

雷玟撲過去抱住她，不斷的親吻她的頸側與她的髮，不斷的親吻她的肩膀與她的鎖骨，那些沒被衣物遮掩的肌膚都被很快的親吻過一次又一次，「不要這樣說，伊瑞，不要再說這種話，你已經很好很好了，所以我也變得愈來愈好愈來愈好了，伊瑞莉雅，你不能太愛我啊，如果你表現得太愛我的話我會變得很貪心的，上次就跟你說過不可以一直說這種會讓我很感動的話，我是諾克薩斯人，貪心又狡詐的諾克薩斯人，你不要太愛我，真的，我怕我會發瘋的。」她在她的耳根低聲告訴著，那些有些哽咽、有些壓抑的言語裡充滿了對她的渴望，對伊瑞莉雅的渴望，可是能怎麼辦？因為很喜歡，因為太喜歡了，喜歡到想把整個人都黏在她身上啊，雷玟正竭盡全力的克制著自己對她的著迷不要過度滿溢，愛她就好，這樣愛她就好，可是伊瑞莉雅的愛情太過堅強完善，真的太過堅強完善。

「那就發瘋啊，就算你發瘋也沒關係，我說過無數次，告訴過無數次，沒關係，只要是你都沒關係。」我不會拒絕，不會。伊瑞莉雅在她耳際輕聲回應完被抱得很緊，緊到骨頭感覺被勒住後她又說了句：「每一個夜晚黎明都捨不得你因為忍耐與緊張而痛苦，雷玟，在愛歐尼亞，你可以放心做你自己。」最重要的是我愛你。無聲的耳語終究讓雷玟深呼吸好幾口之後才退開來，她拉著她的手警告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我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就不會再停下來了，再來就是實戰了，知道嗎！到時候伊瑞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喔！我是講真的喔！」

難道你就覺得我會因為你求饒而放過你嗎？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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