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YOI]絆,1

[db:作者] 2025-07-17 06:11 5hhhhh 7890 ℃

  剛斷奶的黑狼被帶到一個小鎮,那裡有著各式各樣的種族;雖然龍蛇混雜,但也因此不會排斥任何人。

  「孩子,屬於你的旅程才要開始。」西俊豪慎重地說。

  「原諒我,親愛的勇利,你所背負的命運並不允許我一直照顧你……不論我多想把你留在身邊……」西俊優子眼角噙著淚邊說、邊溫柔的撫摸著黑狼的頭。

  儘管優子放心不下勇利,可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城鎮是一個歷練的好地方。身為白狼族長老的自己無法對勇利的人生負起責任,只能引導他走上一條相對實際的道路。

  「記住我說的話,孩子。待你找到命定之人後,才得以化為人形,而你的命運也將會有所轉折。活下去、找到那人後,面對你的命運吧。」

  年幼的勇利懵懂的聽著優子與豪的話,努力地想將那些話記在腦海,心裡隱隱約約知道以後不會再有人可以陪伴自己玩樂。

  最初在這個鎮上的期間,年幼的勇利依靠別人的施捨生活。在幾次被驅趕的經驗之後,他漸漸學到必須要付出一些努力才會有收穫,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從前那些只是別人看自己可憐而給予的。

  勇利身為黑狼族末代的自尊,不允許他對別人搖尾乞憐;他付出勞力作為交換、不想平白獲得好處。

  日子平穩地度過,勇利終於成年。由於黑狼幾乎消失在世界上,所以城鎮的居民們也以為勇利是普通的狼族,只是對於他無法化成人形稍微有些疑惑,並沒有其他想法。

  「吶、我說你是黑狼吧?」

  勇利聽到這句話時,移動的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佯裝成沒聽到一般,繼續朝著自己的小窩前進。

  「站住!我在問你問題!為甚麼不回答我?」

  勇利無奈地停下腳步,轉頭望著男人,因為這裡只有他跟那個人。

  見勇利不耐的態度,男人疑惑的問:「你不認識我嗎?」

  「你是誰?很偉大?我一定要認識你?」

  男人被噎的差點說不出話。「我叫維克托,是純種吸血鬼王族的大王子。」

  「喔,所以呢?」

  「你!我從沒見過這麼無禮的人!」維克托生氣的說:「聽到別人自我介紹後,報上自己的名字不是常識嗎!?」

  「……我為甚麼要告訴你。」勇利掉頭、邁步,只想回到自己的窩休息。「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不准走,如果你想要讓大家知道你是黑狼的話,那你就走吧!」維克托威脅,他知道世界上的黑狼盡數被捕獵、自己眼前這隻很可能是唯一一隻野生黑狼。

  「大少爺你究竟想怎樣?」黑狼一雙紅褐色的眼眸,帶著怒意盯著維克托。

  「你引起我的興趣了,我要帶你回家!」

  「不要。」

  「那我要一直跟著你。」

  「……」勇利覺得抗議無效只好說:「隨便你。」

  『反正你沒多久就會想回家了。』勇利心裡這麼想著。

  一狼一人前後走出城郊,很快到了勇利的小窩。

  「哇嗚,你家好小喔!」維克托驚訝地說。「這種地方能住嗎?」

  「……」勇利看了一眼男人,逕自走進屋裡,心想:『我一隻狼,你要我住多大的地方?』

  屋子外觀像是廢棄的柴房,裡面只有一張床墊跟幾條毯子,對於不能變成人形的勇利來說,就算家中放著其他的家具也沒有用途,可以睡覺就好了。

  「自便。」勇利說完就在床墊上蜷起身子準備休息,毫不在意自己的窩中多了一個人,經過這幾年獨自生活讓他有可以保護自己安全的手段。

  「你真沒禮貌!」維克托忿忿地對著黑狼說,見黑狼真的完全不理自己,他伸手摸著黑狼身上漆黑、看似堅硬觸感卻極為柔軟的毛皮。「明明長得這麼漂亮。」

  勇利掀了掀眼皮看維克托,在認為維克托沒有其他不良舉動後,才放鬆地讓自己進入淺眠狀態,對於維克托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哼!別以為這樣可以趕我走!」維克托賭氣地在破舊的床墊上躺下,並將黑狼攬入懷中。

  被抱著不舒服的勇利,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覺。

 翌朝

  勇利率先醒來,他用手揉了揉眼睛——

  『嗯?手?』他低頭看了自己,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人形、全身光溜溜的被維克托抱住,除了尾巴以及用手摸到的那對毛茸狼耳。『……不會吧、他是我的命定之人?可是為甚麼不是完整的人形?』

  「嗯……早安……」維克托因為懷中的動靜而醒來,迷糊地說著。

  勇利趕緊將自己變回狼的型態,他可沒有在別人面前脫光光的嗜好,雖然狼形本來就沒穿衣服。

  「醒了就走吧。我要去工作了。」

  「欸?可是我是吸血鬼,不能曬太陽的。」維克托用手揉著眼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有這麼可愛嗎……?』勇利看著維克托做出超乎想像的稚氣舉動,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我怎麼……』

  「我可以在這裡等你回來嗎?」可惜揉眼的動作沒有幫助,維克托詢問的語氣不若昨晚的囂張。

  「……隨你。」勇利很快地走出小窩、心裡卻想著:『那傢伙也有好好說話的時候啊……』

  勇利以為維克托說等自己回來只是說好玩的,但是他回家之後發現那人依然躺在自己的床墊上睡覺。

  『他該不會睡整天吧?』這時勇利才認真的看著維克托。

  這個吸血鬼身上穿著一看就知道價值不斐的服裝,銀白色的髮絲,連睫毛也是銀白色的,加上種族特有的膚色以及那毫無防備的睡顏,使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作工精細且純真無邪的洋娃娃。

  跟自己的破舊的小窩要說多不搭就有多不搭。

  「喂,醒醒。」勇利搖晃維克托的肩膀。

  「唔、黑狼,你回來了…」維克托這次很快就清醒了,並且糾正勇利的話:「我叫做『維克托』,不叫做『喂』。」

  「不就是個稱呼而已嗎。」

  「你真的很沒禮貌!」

  「是、是,所以你要走了嗎?」

  「不!你想的美!在你告訴我名字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維克托還記著黑狼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況且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沉、這麼舒心了,不知為何這隻黑狼的氣味讓自己很放鬆。

  「喔。」勇利正想要休息,不過維克托不打算放過他。

  「吶,我說黑狼,你這裡怎麼連盥洗的地方都沒有。」維克托坐在床墊邊緣,用手指戳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黑狼。

  「你覺得我需要?」

  「……」維克托鼓起臉頰,瞪著黑狼,臉上彷彿寫著:「不管,快帶我去洗澡。」

  「命定之人?我看是剋星吧?」勇利看著做出這般孩子氣的舉動的維克托,不禁喃喃地說。

  「甚麼?命定之人?」

  「沒事,走吧。」勇利走出小窩,對著維克托說:「不過我可沒有換洗的衣物。」

  「這不用你擔心。」維克托朝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喊了一個名字:「光虹。」

  一個人影出現在維克托面前:「少爺有何吩咐?」

  「去替我準備一套更換的服裝。」

  「是。」

  「這樣就解決了。」維克托轉頭看著勇利:「帶路吧。」

  將這一幕看得仔仔細細的勇利不知道該說甚麼,只好默默帶著維克托到附近的河邊,一隻狼洗澡絕對不是跑去澡堂。

  到達目的地後,勇利打算獨自回到家中休息,卻被維克托拖進河中。

  在微弱月光照耀下,襯的維克托像是誤闖人界的仙子一般。眼前的景象讓勇利有些恍神,儘管剛才他已經趁著維克托睡覺時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不過,睡著的維克托跟因為要洗澡而赤裸的維克托又是不一樣的。

  待維克托洗好澡,一人一狼慢慢的踱回勇利的窩。

  「你還打算要睡嗎?我以為你已經睡的夠多了。」勇利看維克托自動自發地躺在自己的床墊中央,忍不住發出疑問。

  「不睡,我要看著你。」維克托嘴上這麼說,卻拍拍自己的手臂。

  「不、我平常那樣挺好……」維克托又鼓起的臉頰讓勇利沒把話說完就無奈地將自己的狗頭,不、是狼頭枕在維克托的手臂上。『果然是剋星吧!?』

  勇利以為有人一直盯著自己會睡不著,但維克托輕撫自己腦袋的動作卻輕易地將他帶入夢鄉。

  晨曦從屋子的縫隙中照在勇利身上,他清醒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湛藍的眼眸。

  「好美……」勇利不自覺地脫口而出,接著他發現那人對自己笑了。

  「謝謝你的稱讚。」

  勇利盯著維克托因為說話而一張一合的雙唇,那明顯的唇珠吸引了勇利全部的注意力,讓他完全忘了自己的頭一直枕在對方的手臂上。

  「早安,黑狼先生~你為甚麼一直看著我呢?」維克托伸出食指擋在自己的嘴唇前面,而看著黑狼的眼裡還有說話的語氣無不帶著笑意。「餓了嗎?可是我不好吃喔。」

  「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勇利故作鎮定的說,幸好現在是狼的型態,否則就會看到他紅透的臉頰。

  「我有些睏了……」維克托打了一個哈欠,又說:「黑狼先生就趕快去工作吧。」

  言下之意就是維克托還打算待在這裡。

  望著逕自睡著的維克托,勇利無奈地咬著毛毯擋住會透出陽光的隙縫。『我為甚麼還要幫他遮陽啊……』

  「你終於回來了,我好無聊。」維克托見黑狼回來後抱怨的說。

  跟這個吸血鬼明明就不熟悉,但是勇利突然覺得像這樣有人在家裡等著自己回家的氛圍很好。一個人孤單久了,總會希望有人陪伴。

  「你隨時可以離開,我又沒留你。」勇利說出口的話卻跟心裡所想的截然不同。

  「我在幫你看家欸!」

  「……」勇利不認為自己的小窩裡有甚麼值錢的東西。

  「黑狼……你是不是討厭我?」

  「??」

  「因為你一直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還趕我走。」維克托從沒受過這樣的待遇,然而生氣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隨即沮喪地說:「我只是想跟你當朋友……」

  「我叫甚麼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難道你會一直叫你的朋友『喂』嗎?」

  「我沒有朋友。」勇利無所謂的說,並且在心裡補充:『也不需要。』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我要休息了。」勇利拒絕再與維克托交流。

  受不了過於安靜的氣氛,維克托走出黑狼的小窩,對著一旁的樹木出氣般地嚷嚷:「啊啊!那隻黑狼算哪根蔥啊!我可是堂堂的吸血鬼王子欸!竟然敢那樣對我說話!」

  破舊的小屋哪有什麼隔音效果,維克托說的這些話自然也傳到勇利的耳中,對於這些話勇利只是輕笑出聲。

  於是這晚勇利在維克托對著樹木抱怨著自己的話語中入眠。

  在嘮叨聲中入睡、卻被早晨婉轉鳥鳴喚醒的勇利,睜開雙眼看見的是一雙清澈的藍色瞳孔正溫柔地望著自己。他還以為經過昨晚這人肯定會生氣地離開。

  『溫柔,這個詞彙有多久沒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了?』

  「早安,黑狼。」

  「嗯。」勇利淡淡地回應,心想:『看來還沒放棄。』

  「晚安,路上小心。」維克托才說完話就睡著了。

  見到維克托入睡的速度、還這麼不挑床,勇利也是敗給他了。

  勇利晃了晃腦袋將腦中的想法趕出,繼續為生存而努力。

  「歡迎回來,黑狼。」

  勇利工作一天後回到屬於自己的綠洲,有人等著自己的感覺,其實真的不錯。不過他沒有忘記優子與豪在多年前說過的話,未知的命運不允許他擁有太多。

  「我當你的朋友,作為交換你要說出你的名字。」

  「……」面對維克托突如其來的發言,勇利愣了一秒。『這傢伙整天都在想這事情嗎…』

  「可惡,還是不管用。那,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你能擺脫我了,因為爺爺派人來,要我快點回家。」

  『好消息……嗎?』勇利說不清心裡的感受。

  「為甚麼甚麼反應都沒有…」維克托挫折的說。

  『我的名字對他真的那麼重要嗎…』看著維克托失落的表情,勇利思考了一會、終於說出自己的名字:「勇利,我的名字。」

  「勇利!?」維克托驚訝地看著黑狼,見他點頭,隨即興奮地抱住勇利。「謝謝你願意在我離開前,告訴我你的名字。」

  這晚維克托開心的抱著勇利,花去大半夜的時間說了很多關於他自己的事,在勇利耐不住疲憊要睡著之前他對著勇利做出約定,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答應自己。「勇利,下次月圓的時候我會再來找你。」

  看著沉睡的勇利,維克托忍不住說:「謝謝你,勇利。雖然你都不怎麼理我,但是我知道那是你的天性、跟你相處的這幾天我真的很放鬆。」

  維克托在勇利的頭頂烙下一個代表友誼的親吻,並趁著夜色褪去前離開勇利的棲所,因此他沒有看見勇利之後的變化。

  這次勇利醒來時,沒有藍色的眼眸帶著笑意跟他說早安。但他很快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變成人形了。

  『怎麼沒辦法變回狼的型態?幸好上次變成人形後有準備一套衣服……』勇利笨拙地替自己套上衣服,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頸子上出現了一個印記,那是一個只有黑狼族才會有的黑狼圖樣。

  黑狼圖樣只有在化為人形時才會顯現,而每個黑狼族人印記出現的位置並不一定,但是通常都會在很顯眼的部位。

  走在街上的勇利接收到多數人注目的眼光,他以為是自己的衣服穿錯了,但是低頭看了看只有些微不合身,並沒有奇怪的地方。

  人們在背後竊竊私語著。

  「是黑狼啊……」

  「我以為他們早就被抓光了,真沒想到還會大喇喇地走在街上。」

  「他已經被盯上了吧?別看了,小心自己也會出事。」

  「雄性的成年黑狼再加上他的體格…肯定值不少金幣,看來能好好賺一筆了呢。」

  月圓之夜,維克托依約再次到了勇利的小窩,但是那裡空蕩蕩的,地板和床墊都覆蓋了一層灰、早就沒有人居住的痕跡。

  維克托抱著雙腳坐在布滿灰塵的墊子邊緣,臉上的表情既惶恐又疑惑、像是個被遺棄的孩子般。

  『勇利……你去哪了……?』

  等了一天都沒見到勇利的蹤影,維克托回到家後、煩躁地把所有擺飾全都摔到地上。

  『為甚麼勇利不在那裡?搬走了嗎?』維克托在腦中不斷地想著為甚麼不在的原因,又反駁自己:『不,他沒有理由這麼做……』

  「少爺,請您冷靜點。」光虹勸阻維克托繼續摔家具的動作。

  「去給我找,沒找到人你也不要回來了!」

  幾天過去,維克托依舊沒有勇利的下落,直到——

  「哥,你聽說了嗎?月底的拍賣上有個稀有的商品,你猜猜是甚麼?」

  「不想說就滾,我沒心情跟你玩猜謎!」沒得到勇利的音訊的維克托一直處於暴怒的狀態。

  「只不過想讓你放鬆一下,小心——」尤里無奈的搖頭,在接收到維克托亟欲殺人的眼神時,趕緊轉移話題:「拍賣的壓軸是一隻黑狼喔!超稀有的對吧?」

  「黑、狼……?」維克托在心中祈求那不是勇利,但一直沒有勇利的消息讓他不得不往壞處想。

  「哥也有興趣啊?」尤里知道維克托最近一直緊張兮兮的,但他並不清楚發生甚麼事。「正好我有貴賓邀請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

  「喂!他不吃也要硬塞讓他吃下去,他可是我的搖錢樹,要是他出事我就找你們算帳。」

 ※

  等待拍賣到來的每一天對維克托來說都是煎熬,而經過這些天,他發現勇利對於自己的重要性早就超越友誼的界線。

  知曉一切、吸血鬼王族的現任家主,也就是維克托的爺爺,勞倫斯在心底嘆息著:「命運之輪已然轉動。維洽,我還是無法幫你躲過。」

  拍賣場裡各式各樣的商品被裝扮精緻的女倌展示著,可惜維克托對那些商品一點心思都沒有,恨不得可以從壓軸的黑狼開始拍賣。坐一旁的尤里則是津津有味地看著各個商品,與維克托形成強烈的對比。

  終於來到拍賣的尾聲,一個掩著黑布大型的方體被兩名壯漢推出。拍賣官舌燦蓮花的介紹這件商品,待他解說完畢之後才拉下掩著的布幕。

  那是一個大型鐵籠,裡頭站著一個手腳被鐵鍊銬住、全身赤裸,只有眼睛被蒙上一條黑布的男子,頸上的黑狼圖樣向大家昭告著他的身分。

  儘管維克托不知道勇利變成人形之後的模樣,但強烈的預感告訴他,眼前的人就是勇利。維克托十分憤怒,因為坐在距離舞台非常近的貴賓席上,他很清楚看見黑狼身上的傷,而鐵鍊摩擦、碰撞的聲響刺痛維克托的耳膜。

  此時,拍賣官宣布了黑狼的起標價格:五千枚金幣。

  那是一個極高的價格,五千枚金幣足夠一個人輕鬆的度過一生了。一枚金幣等於一千銀幣,而一枚銀幣可以換得一千銅幣。要知道,今晚拍賣的總額也將近三千金幣而已。

  在拍賣官開始喊標,起初沒人願意出價,在即將流標的時候才開始有人喊價。

  五千一、五千二、五千三、……金額增加的不多。

  「一萬。」

  維克托抬高標價。

  一萬一。

  「一萬五。」

  一萬六。

  「兩萬。」

  兩萬一。

  「兩萬五。」

  兩萬六。

  「三萬。」

  喊出這個價格時,尤里忍不住看著維克托說:「哥!你瘋了!」

  三萬一。

  對方挑釁的看著維克托。

  維克托果斷地將金額加上去,他已經失去耐性和那人周旋了。

  「五萬。」

  當拍賣官報出價格時,在場的眾人一陣譁然。

  「噢,天啊,別讓爺爺知道我帶你來拍賣場,他會扒了我的皮的!」尤里抓著頭髮對維克托這麼說。

  這時對方才朝著拍賣官擺了擺手,表示不願再加價。

  拍賣官象徵性的倒數,截標價格為五萬枚金幣。

  宣布成交之後,籠裡的黑狼突然有了動靜——

  視線從未離開過黑狼的維克托似乎察覺到他的想法,立即朝著黑狼大喊:「別怕,是我。是我把你標下來了。」

  『這個聲音……是維克托?』

  看見他因為自己的話而停下動作,讓維克托確信眼前的人就是勇利。他不知道是甚麼原因讓勇利可以變為人形,但他現在也沒有心思關心這個。

  等尤里辦妥手續後,維克托帶著勇利返回宅邸。車裡,維克托坐在勇利身旁,而尤里則獨自坐在對面窗邊的座位上,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壓抑的氣氛讓尤里不禁認為,就算被爺爺斥責也好過現在這種令人窒息的狀態。

  但是回家後,尤里並沒有受到預期中的責罵,只聽見勞倫斯淡淡地說:「都去休息吧。」

  當勞倫斯看到身上只裹著維克托披風的黑狼時,才在心底嘆了口氣:『命定之人啊……』

  「莎拉,去整理一間客房。」尤里對著一旁的女僕長說。

  「不用了。勇利,走吧。」話說完維克托拉著勇利前往自己位於宅邸二樓的臥房。

  「哥……」尤里說不驚訝是騙人的,維克托的臥室只有負責他生活起居的光虹才得以進入,就連爺爺跟身為弟弟的自己想進去都不被允許,這個黑狼是……

  維克托關上房門,隔絕了所有窺探的視線,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勇利兩人。

  「……很久不見。」勇利打破沉默。

  「……」

  「怎麼不打招呼了?我以為你很有禮貌的,我們不是朋友嗎?還是說…」勇利略為停頓才繼續說:「我現在應該稱呼你為『主人』?」

  「有甚麼話明天再說。」維克托除去身上的衣物,最後他把勇利也拉進臥房附設的浴室,他想勇利應該需要幫忙。

  勇利閉上雙眼任由維克托搓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他沒想過再次見到維克托會是以這種方式,或者該說他從沒想過會再見到維克托,即使他是自己命中之人。

  「好了,傷口等睡醒之後再上藥。」維克托擦乾兩人身上的水珠,帶著勇利在一塵不染的白色大床躺下:「睡吧。」

  待勇利睡著後,維克托才仔細地端詳人形的黑狼。

  略顯稚氣的臉龐,因睡著放鬆而垂下的眉,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與清醒時的他是完全相反的感受。

  發覺懷裡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穩,維克托收緊抱著勇利的手臂,柔聲地給予安撫。

  一夜過後,街道巷弄之中無不猜測著一擲千金的買下黑狼的神秘人究竟是誰。

  厚重的窗簾掩去所有來自屋外的光線,讓人分不清晝夜。牆上時鐘在床頭的昏黃燈光照耀下顯示著現在的時間為十二點整,午夜。是的,勇利已經睡了一天。

  「醒了嗎?勇利,早安。」

  清澈的藍眼珠以及溫和的問候讓勇利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回到很久以前在自己那破舊小窩的時間,但實際上距離那時也才過了半個多月。房內奢華的擺飾將勇利拉回現實,他現在只是被維克托所買下的奴隸罷了。

  「你一定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待會我再幫你擦藥。」維克托說完走到房門,拿走在外等候的光虹手上端著的餐點。

  維克托將托盤放到床頭,打開蓋子,那是一道清淡的粥品,上頭還微微冒著熱氣。而勇利不知道的是,這是維克托命人每隔半小時就重新煮過的結果,為的是勇利醒來後可以吃到溫熱的食物。

  見維克托拿起一旁的湯匙,勇利趕緊出聲:「我自己吃就好。」

  「你不能剝奪我的樂趣。」維克托並不打算把湯匙交給勇利,反而舀起粥將它吹涼,等到維克托認為不會燙口時才又說:「張嘴。」

  「……」

  「我不介意用整天的時間餵你吃飯。」

  勇利不是不知道維克托的固執,妥協地張嘴把已經吹涼的粥吞下。

  「好吃嗎?不合胃口的話,我讓他們重做。」維克托問。

  「不用重做,很好吃。」

  吃完飯後維克托開始幫勇利擦藥,每替一個傷口塗上藥膏,維克托就覺得自己的心也痛了一下,勇利的手腕和腳踝上都留著被束縛過的痕跡。

  「你不問嗎?」

  「等你想說的時候就會告訴我了。」維克托淡淡地回答:「這樣就好了,你今天先在我房裡休息,別亂跑。我要去處理一些瑣事。」

  留下勇利獨自待在臥室,維克托來到隔壁自己專用的書房,他有些事必須要私底下進行,並不想讓勇利知道。

  「承吉,去查出是誰綁架勇利,還有在拍賣場上刻意跟我作對的傢伙的身分。」

  「那不是我的工作範圍,少爺。我的工作是保護您的安全,況且那隻黑狼只是您買回來的奴——」

  「閉嘴!你敢說出那個詞,就給我試試看!」維克托勃然大怒,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彷彿只要承吉說出那兩個字就會馬上殺了他。「給你兩個選擇,照我說的去做,不然就滾!我不需要不聽話的人!」

  「……遵命,屬下立刻去調查。」

  幾天過去,在維克托的照料下,勇利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只有一些留下很細微的傷痕。而承吉的調查也有了結果。

  「少爺,綁架勇利少爺的是萊納.巴拉格。而刻意抬高價錢、跟您做對的是萊恩.巴拉格。他們是兄弟。因為萊納.巴拉格經常做一些出格、有損家族聲望的事而被趕出家門,不過他私底下還是跟他的弟弟,也就是萊恩.巴拉格經常有聯繫。」

  「……是嗎?」

  「請問少爺接下來該怎麼做?」承吉不認為維克托只打算查出兩人的身分。

  「嗯……承吉,你說也讓他們嚐嚐被綁架的滋味,好嗎?」

  「屬下知道了。」

  光虹敲門後進入書房,恭敬的說:「少爺,有一名自稱是黑狼族人的女人來訪,她堅持要見勇利少爺一面。」

  『……雌性的黑狼?』維克托瞇起雙眼,問:「有說出她的來意嗎?」

  「沒有,她只是一直重複地說想見勇利少爺。」

  「這樣啊……」維克托喃喃自語著,看了一眼時鐘才對光虹吩咐:「我累了。會在這時間上門拜訪,想必她也是連夜趕路而來,先讓人幫她準備一間客房。」

  維克托回到臥室發現勇利站在窗邊,掀起布幕一角望著窗外的景色。

  晨光從雲縫透出照亮大地,圍繞著宅邸的灰濛霧氣漸漸散去,慢慢顯現出園丁細心照顧的花草樹木,生意盎然。

  察覺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勇利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放下厚重的窗簾,背對著那人問:「主人想先洗澡還是直接睡覺?」

  「我說過,不喜歡你這樣叫我,勇利。」維克托認為勇利一直跟他保持著距離,心理上的。

  「可是,你喜歡我幫你洗澡。」

  「既然知道,還站在那裏做甚麼。」被拆台的維克托乾脆地抬起雙臂,等勇利替他寬衣。

  「呵呵。」脫光兩人衣服的勇利,將維克托公主抱了起來,讓維克托只能摟著自己的脖子。

  「真是的!尤里到底都拿了甚麼書給你看。」

  「你想知道?」勇利一邊說一邊將維克托放下,接著開啟蓮蓬頭,讓熱水澆在兩人身上。「今天太晚了,以後我會直接示範,好好期待吧,我的主人。」

  勇利現在的生活作息和維克托是一致的,一起進入夢鄉,再一同醒來。

  「少爺,老爺吩咐要勇利少爺用完餐後單獨去找他。」光虹算準時間端著勇利的早餐給維克托,並轉達勞倫斯的話。

  「嗯,你下去吧。」維克托心裡疑惑著:『爺爺有甚麼話想跟勇利說,而且還強調單獨……』

  「勇利,爺爺說要見你,吃完早餐後我帶你過去找他。」

  「……」勇利沉默的點點頭,『不知道吸血鬼王找我有甚麼事……』

  「爺爺,我帶勇利過來了。」維克托敲了敲勞倫斯書房的門後,拉著勇利進去。

  勞倫斯停下辦公的動作,抬頭看著兩人:「來了啊。」

  「爺爺你要跟勇利說甚麼?我不能聽嗎?」維克托問,但是他見勞倫斯不說話只好轉頭對勇利說:「等你們談完再到後花園的亭子找我。」

  「好。」

  等勇利答應,維克托才退出書房,關上門前又朝著勞倫斯叮囑:「爺爺不可以欺負勇利喔。」

  「你這孩子。」勞倫斯笑罵。「哪邊涼快哪邊去。」

  「唉,被我寵壞囉…」勞倫斯俏皮的對著勇利眨眨眼:「你有時候也受不了吧?」

  勇利這時候覺得吸血鬼王並不如他想像中的嚴肅。

  「吃住還習慣吧?」

  「謝謝您的關心,這裡的一切都很好。」

  「用不著這麼拘謹,你跟維洽他們一樣喊我爺爺就好了。」勞倫斯話鋒一轉:「其實我找你來是想談談關於『命運』這件事。」

  「放鬆點,孩子。」勞倫斯察覺勇利變得緊繃,出聲安撫:「我無意干涉你的決定,但我還是必須說,何不聽聽你心底的聲音?」

  「維洽也有屬於他命中的劫難,我想護著他,可是我失敗了——」勞倫斯停頓了一下,認真地看著勇利:「因為你已經進入他的生命之中;你既是他命中的煞星,也是救星。名為命運的線將你們倆的未來緊緊地綑在一起。」

  「雖然我寵著他,但他沒有你想像的脆弱。」洞悉人心的勞倫斯怎麼又會看不出勇利的那點心思?但他知道這種事情無法勉強。「我的話就說到這裡,想想對你來說甚麼才是重要的,不要等錯過或失去了才後悔。」

  又是一個月圓的夜晚,皎潔的月光灑落,為大地遮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薄紗,使得人們目光所及之處都有些朦朧。

  後院裡修剪整齊的紅玫瑰花叢在夜色的渲染下,不若白晝時的奔放,反而讓人有種含羞帶怯的錯覺。

  「美麗的小姐,請問該怎麼稱呼您?」維克托禮貌的問。

  「我、我叫百合……」女子戰戰兢兢的回答。

  「百合啊……」維克托低聲複誦,才笑著對著女子說:「百合小姐,您找黑狼有甚麼事,可以先跟我說嗎?」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