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变色龙技

　　“刚才那都是基础，现在让我们开始正式的练习——变色龙技能。”巴哈姆特看着不远处早已累趴下的Tom说道。

　　“还没结束啊！”Tom抱怨道，“你这个样子迟早得把我给累死！”

　　“不不不，训练这才刚刚开始！”巴哈姆特逐渐走近。

　　“whaaaat！？”Tom逐渐后退。

　　“惊讶什么？你明天难道就想这个样子出去吗？”

　　“我明天可以待在家！”

　　“你能在家呆一辈子吗？”

　　“好吧。我继续练习就是了。”

　　“我一会会做几遍示范，你自己体会一下。”巴哈姆特走进Tom的身体，他就像液体一样，与Tom融为一体。

　　“注意！我现在要开始了！好好感受你身体表面的以鳞片为单位的胶液的变化。”巴哈姆特认真起来。

　　Tom感受着体表的鳞片与自己的联系，一道道丝线般的连接出现在Tom的脑海里——那是Tom的神经，巴哈姆特正是借着它来控制Tom体表的龙胶。一个个蓝色的小点顺着神经，由大脑经由脊髓向体表的各处的“传感器”流去。

　　“这是具象化的传导路径。我不可能每次都帮助你，你之后是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感受的！”

　　“这，这有点难了吧？！”

　　“更难的还在后头！在这个基础上，你还要控制每一块龙胶鳞片的颜色和透明度等具体参数。”

　　“这……这也太复杂了吧？！”

　　“你先做到上一步再说吧。真是奇怪了，这套服装怎么变成了墨绿色的了？我可是白金龙王啊！算了，我要控制鳞片的颜色了。你现在以及之后要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的控制好鳞片的颜色！不要暴露自己，不然休怪我会杀人灭口!”

　　“好……”Tom设想了一下，自己没能控制好服装的颜色从而导致龙族被暴露。巴哈姆特大杀特杀，自己被迫逃亡但最终还是被捕，自己被送向实验室，最终活生生被解刨研究的故事。想到这些，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胡思乱想什么呢？！集中精力！仔细“观察”你胸前的‘鳞片’，感受他们的是如何变化的！不然你就要真的承受比那样更惨后果了！普罗米修斯，知道吧？”

　　“知道了，我好好感受就是了。”

　　“暴露之后，你和他的下场应该差不多。我猜有好奇心的人类都想把你活生生解剖了，然后好好研究一下这套奇怪的服装。别说他们了，要不是我自己寄生在这套服装上面，我都想解剖一下自己，了解一下这服装的内在结构。”

　　“好好看着！开始了。”一片片鳞片在巴哈姆特的控制下，由暗绿色逐渐减淡。但是不同区域减淡的程度又是不一样的。　

　　变化还在继续，Tom上半身的体表的龙胶鳞片都变成的白色——那是他收到这件龙胶制成的万圣节戏服那天所穿的T恤衫的颜色。胳膊的下半部分，以及小臂乃至双手，都变回了皮肤一般的麦色。在T恤的左前胸那里，还有一个惟妙惟肖的商标。不过这个商标却不是T恤的商标，而是白金龙王——巴哈姆特。

　　下半身的服装也是一样，大腿部分的龙胶加深至灰色，小腿则同样恢复到同样的麦色。

　　“这还有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同样是你不能忘记的——你还需要模拟出服装的样式以及材质。”说罢，他控制龙胶，在T恤的衣管和短裤的裤管处，向内卷曲，在皮肤表面流出一道缝隙。这下看起来，就像是Tom身穿了一件大小适中的衣服。

　　“看到了吧？这些就是你要练习的内容。有了这个你就不会那么容易暴露了。”巴哈姆特语重心长地说。

　　“这不就是毒液的一个简单的功能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那么复杂了？我要的是，只需要简单想一想就可以轻而易举就可以控制服装颜色的那种共生体啊！”Tom对着面前的空气吼着，“我希望控制我的是毒液，而我也应该像艾迪·布鲁克那样才对。而不是你这个弱化版的“毒液”。哪有这么难为宿主的共生体啊！？”

　　“明明就是你自己实力不够，不能完全操控他！你还记得蜘蛛侠为何会脱了毒液吧？因为毒液会控制蜘蛛侠。但是他不一样，他不会控制你。相反，你是他的主导，甚至我都不是。我只会也只能给你一个引导。我会加强锻炼你的精神力——现在你只是没有足够的精神力来完全掌控它。”

　　“你的意思是我太弱了吗？”Tom睁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请你正视自己。你这个样子还不算弱吗？魔法你会吗？武技你会吗？龙胶的独特能力你掌握了吗？”Tom不住地摇着头。

　　“你现在只是踏上了成为龙族的第一步。这些可都是你之后要学习掌握的。不仅如此，还有经济学、政治学以及一批在你们人类社会中同样重要的科目。这些都是你要掌握的！”

　　“这也太可怕了吧！我在班级里面，多数情况也都是倒数啊！”

　　“这就是他能你带来的一切——给你不同以往的生活。自从你穿上这套服装的时候，你就不再是你了，而你的世界也不再是原来的世界了！”

　　“我倒是希望我的生活能恢复原来的样子。”Tom说着说着就来了气，“就冲它让我昨晚那顿饭没吃好，我就想把它给脱下来。还有昨晚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我可不想天天都这样才能睡着。”　

　　“你可以选择去死。然后我去寻找下一个宿主。但是你能做到吗？就算穿上服装的不是你，也还会有别人只要有人穿上这件服装，这个世界都不会再按照他原本的方式继续发展了。到头来，你的世界还是要改变。”Tom被巴哈姆特说的一愣一愣的。

　　“与其如此，做一个主角难道不是更好吗？而现在，你可是掌握了主动性啊！”巴哈姆特停顿了几秒。

　　“还有一点，你的母亲为何离奇失踪，你就没有丝毫的好奇心吗？你丝毫没有想去寻找你母亲的想法吗？”

　　“我，我肯定有想过啊！我怎么可能没想过啊？只是我一个未成年人也不可能就这么调查啊？我一个人走远了，自己的安全都不一定能保证呢，还说什么去调查原因？”

　　“你不就是想说你需要力量吗？我可以给你，哦不，是它可以给你——就是你身穿的这套服装。”

　　“它？就算如此，为什么一开始就要给我困难模式？”Tom继续抱怨道。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算上这周末，你现在还有2天来练习这个。我各龙建议你，先把头部控制好。不然我看你下次吃饭的时候怎么办。”

　　“有，有道理。”他为自己在周五而不是其他的一天穿上服装而庆幸。

　　“头部的控制和其他部位的区别是， 你需要让吻部前端变成透明的，并且需要让他显现出你本来的面目。”巴哈姆特说着变色龙技能的难点。

　　“不对啊，就算是我改变了龙胶头盔的外在面目，他在内部也不会有啥变化啊？这对我能像之前那样吃饭并没有实际的帮助啊？”

　　“这个好说，给你弄一条龙胶舌头就可以了。然后你控制这个舌头来把食物送到嘴里面就可以了嘛。”

　　【嗯，好像没啥问题。】“那就这么定了，明早我倒是要看看这舌头对我吃饭有什么帮助。”

　　Tom尝试控制这头部的鳞片。一片鳞片亮了起来，然后是第二片，第三片。一片片鳞片接连不断地亮了起来。

　　“做的不错！至少他们不再是灰绿色的了。来，继续，让他们变成你们口中的小麦肤色。”

　　“是这样吗？”Tom大脑极力地想象着，自己原来的面孔。而面前的龙头盔也在默默变化着。

　　“嗯，不错。看来现在你也练习的差不多了，我想我们可以开启模拟练习了。”

　　“模拟练习？”正当Tom还在疑问的时候，巴哈姆特控制他的右臂，在他面前一挥，眼前的场景变成了Tom的自己学校前的道路。

　　Tom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抬头一看，太阳依偎在天的量一侧，也就是说，很快就要下课了。街道上，人群还是熙熙往往，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都在那里原地不动。一阵微风拂过，Tom才觉察到自己似乎没有穿衣服！

　　“外面那套龙服装呢？”他诧异道。

　　“为了不让你拿戏服当做借口，我把它的默认状态改成了你赤裸的状态。也就是说，你现在在别人的眼里，就和在伊甸园里面的亚当一样。”巴哈姆特笑着说道。

　　“你这条阴险小龙！”Tom咬牙低语。

　　“而你需要做的是，像我刚才那样控制体表的龙胶服装，变成你身穿的衣服的样式。”巴哈姆特却假装没听见，“这就是模拟模拟练习。虽然现在的场景是假的，但是所有出现在这里的人可都是具有正常反应的能力的。也就是说，他们除了是梦境里面的人物以外，其他方面都与常人无异。”

　　“不是吧？”Tom已经想象到：自己在校园内外被别人怒骂变态的样子了。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俗话说的话，没有压力，何来的动力？不这样做，你怎么肯好好练习呢？”

　　“好了，我们要开始了。我可是很期待小姐姐的尖叫声哦。”Tom无能为力，只得接受了这么个充满羞耻感的训练。

　　“你看看这个繁忙的街道，虽不至于万人空巷，但也是好大有一批人在这。你可要好好控制住外面那套龙胶服装哦哦。不然，满大街的人，可都会看到你这个暴露癖的！”

　　“我可不是暴露癖。更不是那种有种着奇怪裸露行为的神秘俱乐部的成员。”

　　“你可要说到做到啊！还有一点，不要妄想找衣服穿。这5分钟内，你只能站在路旁。不过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掩饰好自己。不然，你懂的。：”

　　“哎呀呀，是不是要下课了？你说你的好基友Nick会不会出来看到你现在这一出呢？”

　　“谁跟他是朋友。我们那是互损！”

　　“是是是，看到这样的你，他可是又有了一个你的把柄哦！还有你最想见的那个小女孩，叫什么来着了？她要是看到你这副情形，你和她估计就没戏了吧！？”

　　“你就不能不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事情吗！？”Tom有几分恼怒。

　　“好好好，我的错。那你加油。趁早回家，不要被别人看到哦。”

　　“还有5分钟。5分钟后，人流将会向你这里走来。”

　　“4分59秒，4分58秒……”还是之前的那个机械的声音在倒数着。

　　Tom继续控制着自己体表的服装。一条条命令沿着神经传递到体表，在与龙胶衣对接的位置，传递再次慢了下来。

　　“明明我撕扯的时候还会感到痛苦呢，怎么我一尝试控制，反应就这么慢了！？”

　　几十个小亮点在接触到服装表面的第一时间后就暗了下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但情况并没有好转。

　　“难道是我控制的姿势不对？”Tom自问道。

　　“3分59秒,3分58秒……”倒数让Tom更加慌张了！[变啊！变啊！我可不想这个样子出去被别人看到啊！]''

　　“2分59秒,2分58秒……”

　　终于，一片，两片，三片鳞片在Tom的控制下首先改变了颜色——是最简单的黑色。Tom的前胸多了三个鳞片状的黑点。

　　随即，黑点从中间扩散开来，像黑洞一般，吞噬着其他被鳞片所占的空间。

　　[变啊！变啊！我可不想被Nick那个混小子看到！他看到我可就麻烦了。]

　　“1分59秒,1分58秒……”周围的人物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像是电影的慢动作。

　　Tom的胸前已经是漆黑的一片了,而这一片还在向后扩散。前胸，两臂，后背，这是黑洞的下一个目标。

　　“59秒,58秒……”黑色扩散到Tom下身的腿部，臀部。只是他还没有想好鞋子部分该怎么办。

　　“快点！快点啊！”如今Tom已经拥有了一套黑色的T恤和短裤，只是他现在仍光脚站在地面上。

　　“等下，这鞋子可没有演示过啊？”

　　“对，但是原理都一样了。这是为了检验而给你留的作业。”巴哈姆特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遗漏项。

　　Tom也不清楚巴哈姆特是一时疏忽还是刻意使之，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30秒，29秒……”人群已经开始缓慢地走动了。他们正看向这边。Tom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那位特殊的女孩——安妮·斯科特。这并不是说Tom的眼力有多好，只是因为那种美好的第一次情谊。安妮也正是万圣节表演的其中一个负责人，如果Tom没记错的话，她就是负责表演人员的。

　　不过安妮似乎还没有发现，Tom就在她前方不远处的路上。而此时，Tom居然也没有在想控制鳞片，而是呆呆地看着她。就这样，Tom痴迷地望着心中的女神。

　　“15秒，14秒，13秒……”

　　“Oh，No！”Tom仰头看向天空。但是脑中的计时却并未停止。

　　“10秒，9秒，8秒……”终于，黑色的光圈，越过了Tom小腿直达脚踝，终于一双黑色的鞋子悄然出现。

　　“Hey，Tom！”安妮从容地走到Tom面前。

　　“Hey，安妮，好久不见。”Tom知道，自己是的不会说话。

　　“好久不见？这才是刚刚周末啊？”安妮满脸诧异。

　　“呃，那个，安妮你能不能让我来扮演话剧里面的那只龙啊？”

　　“可是我们已经安排好人选了。”

　　“我，我可以自备戏服而不用麻烦大家的！”

　　“这样啊，容我回去考虑一下吧。”安妮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好的，谢谢你了！”Tom满怀欣喜，目送安妮远去。他知道，自己完成了这个并不容易的技能练习。

　　“恭喜你第一次就成功完成了这个技能的练习。”巴哈姆特打断了Tom的妄想，“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再让我看看嘛。”Tom依然站在路旁。

　　“怎么？有感觉了？”巴哈姆特似是叹了口气，“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

　　“因为你成了这套服装的主人。他将给你带来，难以想象的变化。”巴哈姆特停了几秒钟，“算了，算了。你还是好好珍惜这段只有暗流涌动的日子吧。”巴哈姆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给Tom留时间。

　　“她都已经拐弯了，我们该走了。天都要黑了。”

　　“好，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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