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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援交(女儿版)(01-49) - 6,9

[db:作者] 2025-07-17 06:11 5hhhhh 7830 ℃

  「这还用问,当然是一起去!」我理所当然说,小莲不屑道:「你想让雪怡知道你发现她跟男人乱搞的事?」

  「我明白,但这种时候没可能乾着等吧?」我进退两难,小莲哼了一声,从衣橱的暗格中拿出一件长外套着我换上。

  「这是什么?」我不明问道,小莲没好气说:「你一定要去,那很想你的宝贝女一眼便看出英雄救美的是自己父亲吗?」

  我心想有理,也便按女孩说话穿上长衣,小莲替我翻好衣领,警告我道:「小心点穿,这是爸爸的遗物,连妈妈也不知道我藏在这里。」

  我小心翼翼,从衣服尺码看来小莲父亲比我瘦削,还幸这种外套比较松动,身形稍胖也总算合身。

  「你的爸爸身材还不错。」我讨好女孩道,小莲不留情说:「当然!比你高,比你俊,比你利害多了!」

  小姑娘,我根本不是说这个。

  除夕夜街道人多车多,好不容易截了一辆计程车。上车后我致电妻子,抱歉这种日子让她在家里独守空房:「秀娟,我这边出了点事故,晚上回来再跟你说。」

  「嗯,晚饭煮好了,办完事早点回来吃。」

  「好的,对不起,老婆。」

  挂线后,坐在旁边的小莲冷笑道:「好男人,怎么不跟妻子说刚刚花光了钱包里的钱去嫖玩女生,还十分尽兴地做了三次?」

  我懊恼道:「早晚有天我会向秀娟负荆请罪,坦诚认错。」

  「这么难为情的事让我来帮忙吧,下次我们在你老婆的身边做爱,还可以把蔚蔚一起叫来。」小莲像个妖精挨过来嘲弄我,我慌张把其推开:「别来乱,司机都在看,这样会出车祸!」

  在路上我考虑虽然穿上长衣,但始终容易被雪怡识破,到时应该怎向女儿解释知道她在那里和怎么跟小莲一起?

  「的士高在办面具派对,进场时戴上面具,加上里面光线不足,雪怡又喝得那么醉,只要你不做声应该不会给识破。」小莲着我道:「万一被看出的话就交给我来办,雪怡跟她的爸爸一样头脑简单,随便找个藉口也可以骗得过去,她只怕给你知道她在援交,其他的事都好应付。」

  我不会否认小莲的话,我俩父女的确十分好骗。

  「明白,但大家戴着面具,我可以怎样认出她来?」

  小莲叱责道:「每天对着的女儿也认不出,你这种无能父亲就别说自己有多爱雪怡!」

  「只是问一句吧…」我自觉无辜,雪怡的体态我当然不会忘记,但正如小莲所说的士高里灯光昏暗,年轻女生又大都身材相若,要一时三刻找到女儿是有难度。

  「别只顾找雪怡,看到蔚蔚和咏珊也通知我,里面声浪太大听不到电话铃声,手机调较震动拿在手里,什么事也可以即时找到对方。」小莲心思慎密,每一件事都考虑周到。

  来到目的地万豪酒店,的士高设在酒店二楼,门外侍应表示当晚为除夕夜面具派对,男仕入场收费一千,女仕则半费招待。我拿起钱包空无一文,最后的零钱都用作付计程车了。

  「废物!」小莲一个瞧不起人的表情,从小手袋拿出纸币支付入场,我自觉是甚为冤枉。

  接着我俩把侍应交给我们的面具戴上,这种面具并非遮盖整个脸孔,而是露出嘴巴,这更令我担心会否被雪怡认出,但情况危急,也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反正小莲说得不错,以大学生来说我家女儿是归纳於比较蠢的类别,以小莲智慧即使穿帮亦不难瞒过去。

  准备妥当,我俩推门进场,为了不骚扰酒店住客,的士高的门都是用上隔音物料,才刚推开,那吵杂不堪的音乐便震慑耳朵。

  「好吵耳,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我烦嚣不堪,小莲也不跟我解释,提起我的手搭在自己胸脯之上:「现在知道有什么好玩没有?」

  虽然这对奶子今天已经玩上半天,但软玉在手,男人本能还是很自然地搓揉两把,小莲笑道:「尽管摸吧,你的宝贝女也在里面给嫖客搓胸摸屄。」

  我登时咬牙切齿,淫人妻女和妻女被淫的心情果然是差天共地。

  想到雪怡境况我不敢怠慢,把手机拿在手里跟小莲兵分两路。的士高里人头涌涌,大都集中在舞池中载歌载舞,两旁的吧枱反而不是太挤拥。我今天比雪怡早出门,不知道她身穿什么衣服,只能凭发型身高和印像中女儿曾穿过的装扮去找。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雪怡没这么好身材…」场内少说也有数佰人,要逐个找出女儿是相当困难的事,走了大半句钟算是全部看了一遍,非但没有找到雪怡,就是文蔚和咏珊也没有影踪。

  我担心不已,刚才雪怡接电话时听她声音已经醉了七分,应该没有力气在舞池跳舞,加上小莲说这里的老闆早看上她们,好不容易等到这机会,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说不定已经给带到别处地方去尽情凌辱。

  想到这里我心更惊,想致电小莲问她那边有否发现,但因为场内声浪太大没法通话,於是跑到厕所比较安静的地方,怎料看到男厕挂上维修中的告示,并用两只木条架成交叉型封在门外。

  「这种时间厕所不能用?」啤酒有利尿作用,在这种客人最多的时间修理厕所简直是恶作剧。我有种奇怪预感,把耳伏在木门倾听,隐约听到里面有人,是男人的笑声。

  「难道…」我吸一口气,拿走木条,不动声色扭开木门,静稍稍望向里面,只见两个男人蹲在地上围着一名昏倒女子,看来是正在享用他们的美食。

  「嘿嘿,幸好老大是个萝莉控,看上那幼齿小妞,不然我们也分不到这极品美女。」

  「就是,我也觉得这个才是一等好货,不但样貌娇俏,看,奶子又嫩又白,肌肤滑不溜手,靠,连小屄都是鲜嫩粉红,今晚超级饱了。」

  两人笑声猥琐,我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当看到丢在一旁的那件绣着米老鼠图案的粉蓝外套,我是即时疯了。

  『哗!这衣服好漂亮,谢谢爸爸妈妈!』

  那是今年雪怡生日时,秀娟给她挑的礼物。

  雪怡!那是雪怡!是我的女儿!

  「吼!」我的理智在一秒间断路,整个人失去理智,也不理后果如何,只用力推开木门,冲上去疯狂地从后拉扯两人的衣领,再一人一拳地轰向他们的后脑。

  「碰!碰!」

  两人正对雪怡上下其手,冷不防受到偷袭,连反应也来不及已经吃我几拳,本能以手护着头颅。我从没有过如此勇悍,拳打脚踢在他们身上,其他一个勉强反抗,嚷着大叫:「喂!你是谁?我们是东尼哥的手下!」

  「我是这女孩的父亲!!」我怒吼着声。

  「父亲?」

  以一敌二认真打的话我肯定不是两人对手,但小脚色也不敢在人客最多的日子在老闆场里搞大事情,加上捡屍属性侵罪一种,听到我是自己正要奸淫女孩的父亲也就没跟我纠缠下去:「操你去死,管不好女儿在打人,有胆别跑,我拉马来活生生打死你!」

  两人落慌而逃后我回头望向女孩,没错是雪怡,她喝得酩酊大醉失去意识,衣衫不整地挨在墙边。上衣被拉至露出胸脯,下身长裙掀起,连内裤也被脱至膝盖。

  「雪怡…」看到女儿惨况我心痛不己,但及时赶到总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为怕两人回头寻仇,也便不作久留急急忙忙替雪怡整理衣物,立刻揹着她离开厕所。

  「呼…呼…」外面仍是人山人海,我没有考虑,先把女儿揹出的士高来到酒店大堂,确定男人们不敢在大庭广众下生事的环境拨通小莲电话。

  「喂,小莲吗?我找到了雪怡,现在在酒店大堂。」

  「你找到了她?」

  小莲也是立刻跑出来,看到雪怡醉过不省人事,担心问道:「她没有事吧?」

  「还好刚好赶上,但我听他们说东尼挟了另一个女孩,我想是蔚蔚。」

  「蔚蔚?」小莲大吃一惊,随即稳定说:「不怕,我知道东尼爱在自己的休息室搞女人,刚才看到他在场里打点,应该还没有时间碰她,我现在去带她走。」

  「你去?没有问题吧?」

  「没事,我经常在这里订房间,跟经理很熟稔,他们也不想酒店发生这种麻烦事。」

  「那蔚蔚拜託你了,剩下咏珊怎么办?」

  「咏珊酒量最好,没那么容易喝醉,刚才通电话时也很清醒,我想不会有事,待会我拜託经理帮忙一起找。」

  「好吧,那我先带雪怡回家。」此地不宜久留,我打算先带女儿离去,小莲不同意道:「她现在醉成这样子伯母会怀疑,而且可以的话最好也不要让她知道你来过。」说着把一张酒店房卡递给我:「你把她带到房间休息,待找到蔚蔚后我会上来善后。」

  「那…」我看着昏睡女儿,明白给妻子看到是很难解释,於是接受小莲提议,女孩叮嘱我道:「放下她便立刻离开,别要在里面耽误。」

  「好的。」到这时候我是完全相信小莲,确信她不会加害雪怡。揹起女儿跑到升降机,按下房卡楼层。其他住客看我戴着面具,揹起一个醉醺醺的妙龄少女指指点点,确实这情况很难相信我俩是父女关系。

  「805…805号房…是这间…」这个房号在梦中曾见过一次,我居然做那种无耻的梦。小莲没有骂错,我是一只视女儿为玩物的禽兽。

  擦过房卡推门进去,空无一人,我松一口气。虽然说相信小莲,但这女孩真心不好猜,搞不好又弄个惊天大阴谋来教训我这人渣父亲。

  进了房后把雪怡放在偌大睡床,我也拿下面具透一透气。女儿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爸爸和同学为她奔走。

  「不会喝就别喝成这样子吧。」望着那酒醉后的绯红脸蛋,呼呼地喷出悠扬鼻息,本来责她不懂保护自己的怒气也气不上头。雪怡经已成年,我不会完全不许她喝酒,但醉得连内裤给脱下了也不知道,还真是叫父母担心。

  「呼…」吸一口气正打算离开,睡得正香的女孩喉头忽然「咕呜」一声像要呕吐,我怕她被呕吐物噎住呼吸道,连忙扶正身体拍抚其背脊让她呼吸畅顺,稍稍用力拍了几下,听「咕噜」的吐出一口憋气这才放心下来。

  小莲叫我别要耽误,但女儿这副模样我怎放心留她独个离去,一方面也担心文蔚境况。看到雪怡脸上全是汗珠,到洗手间打了一条热毛巾敷在她额头。然后到窗户观看路上情况,心里为着小莲能否救出文蔚忐忑不安。

  她们都是援交女孩,但并不代表愿意在失去理智下受到侵犯。人尽可夫,也总有视为心肝宝贝爱她的人。

  然而在我忧心忡忡的时候,身后女孩叫我吓一大跳,睡得安宁的雪怡突然醒过来,迷迷糊糊从睡床起身站到地上,胡言乱语地发着酒疯。

  「咦?我在哪里了?好哥哥不是说给飞雪妹妹玩疯的吗?怎么都静了下来。」

  我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把塞在外套袋中的面具戴上不被女儿看到是谁,正想逃离房间,却被雪怡从后扑上缠着:「哈哈,捉到你了,我知道你是大鸡巴哥哥。」

  『雪怡…别…』我想挣脱女儿,但又不敢用力,雪怡体态轻盈,可这样被缠着还是不好脱身。女儿像跟我玩耍一样傻笑傻叫,弄得我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招架。

  「我们来玩吧,别怕啊,飞雪妹妹是援交女,是做鸡的!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干我,我最爱跟大鸡巴哥哥肏屄,今晚给你们干一个晚上。」

  神志迷乱的雪怡满口酒气,脚步浮浮。整个人无力地攀附在我的身上,这令我更难把她甩开,左闪右避不让她看到我的正面。女儿却伸手穿过腋下往我的裤裆探索:「让我看看好哥哥的鸡巴大不大,能不能满足飞雪妹妹,飞雪妹妹很淫乱,要很大的鸡巴才能肏得我舒服。」

  『雪怡,别乱,我是爸爸,别这样乱来!』我有口难言,酒气喷到鼻里又臭又浓,把我也薰得头晕欲呕。雪怡乱摸下一手隔着抓住阳具,兴奋得呱呱大叫:「好大的一根,飞雪妹妹爱死了!快给我止痒,人家的小屄要大鸡巴止痒!」

  我思绪凌乱不堪,肉棒给雪怡摸得在裤裆间撑起一个帐篷来。这种情况下居然有生理反应,我自觉惭愧无比,可愈是想摆脱女儿她便捉得我愈紧,终於忍无可忍下冲口而出怒吼了一句。

  「别乱了!雪怡!」

  吵闹的空间一秒中安静下来,雪怡的酒醉彷彿一刹那被噢醒,她停下动作,呆呆地不懂反应。

  「你叫我…雪怡?」

  『糟了…』我亦是不知所措,知道自己做了无法挽回的事。两个人像定格般停住了一会,雪怡慢慢把我转身来。我惊心动魄,完全不会反抗,汗水自额头滴下,直到整个人完全转到女儿面前。

  「嗄…」

  雪怡伸手抚摸我的下巴,像是不可置信地细看我的鬚根,是每天对着父亲的脸形轮廓。

  「这…」

  她的小嘴逐渐张开,是震惊下无法接受的讶异。两只手一起提高,把我架在耳朵的橡皮圈拉开,慢慢将面具拿下。

  我没有制止,因为我知道,已经什么都不能制止。

  那段时间很长,像是慢镜头一样逐秒过去。我的心跳得好快,无言地让雪怡一点一点地把面具移动,直至我的脸孔完全暴露在她的眼球之下。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女儿的表情,是被世界上一种最可怕事物吓着的表情。

  「你是…爸爸…?」

  「雪怡…」

  第六十一章

  「你是…爸爸…?」

  雪怡的眼睛瞪得很大,喉咙抖颤使声线显得沙哑,原来通红的脸颊变成青白, 醺醉的酒意在极度惊吓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

  「雪怡…」

  我俩之后再没发一言,只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没什么 可以说,只盼望是一场恶作剧般的噩梦。但那过份真实的感觉,让人清楚一切都 是现实。

  「卡擦。」就在天地万物都彷彿静止下来之际,外面响起房卡擦过的声音, 房间大门被推开,是小莲和咏珊。她们合力扶着醉得脚步浮浮的文蔚,看到房里 的光境一同错愕起来。

  「你们…」

  我的视线片刻被她们摄住,看到三个女孩都平安无事松一口气。然而就在注 意力稍一分心的瞬间,呆若木鸡的雪怡突然向着门口拔足狂奔,强行推开门前的 三人逃离现场。

  「呜!」

  「雪怡!」我本能地追了上去,雪怡没有等候升降机,直接跑到走廊尽头推 开防烟门从楼梯逃跑。我走到去楼梯口时她已经下了两三层,我没有再追,因为 我知道即使给我追到,也只会把女儿赶上绝路。

  踏着颓然脚步回到房间,把文蔚安放在睡床上的小莲上前质问我:「我叫你 别要在这里耽误,为什么你都不听?」

  「对不起…」我垂下头,知道自己坏了事,小莲继续问道:「你有没对她说 过什么?我想办法圆个谎话。」

  我沉声道:「我什么也没有说,但雪怡发酒疯,说了自己是援交女…」

  「这…」这个答案无疑是超过了小莲的预期,即使聪明如她,也没法在如此 情况下找到合理解释化解。女孩想了一想,回头去追雪怡:「我试试去路上截她!」

  到小莲也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两个女孩。文蔚仍在床上昏睡,咏珊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垂头跟我道歉:「对不起…世伯…」

  「没,这不是你的责任…」我走到沙发坐下,尽力平复心情。看看錶,已经 是十一点,即使给小莲找到雪怡,两人大慨亦不会回来这里。为了不让妻子独个 在家里忧心,我再次站起,向咏珊交带好好看着文蔚便先行离开酒店。

  「咏珊,蔚蔚拜託你了。」

  「嗯,世伯…」

  路上我的心没一刻安静下来,这三个多月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当雪怡发 现我知道她援交后会有什么举动,我是从来不敢想像。

  那秀娟呢?我是否应该告诉她女儿援交一事?作为雪怡的母亲,秀娟是有权 知道,我一直瞒着她是对她的一种不忠。如果早点跟妻子商量,她以同性身份去 开解雪怡,也许事情不会落至如此田地,我因为害怕被揭穿曾跟女儿做那龌龊的 事,犹豫不决而坏了大事。

  很自私,我实在很自私。

  回到家里,秀娟早已在等,她未知道事态严重,特地把煲好的鸡汤给我煮热, 我愧对妻子,苦涩着脸向她道歉:「对不起,秀娟…」

  妻子笑着摇一摇头,把热汤递给我,没有过问我今天到过什么地方,我禁不 住反过来问她:「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在干什么?」

  秀娟取笑我道:「这个还用问?可以令我家爸爸这么紧张的,世界上只有一 个人。」

  「秀娟…」

  「我有没猜错?那天你听见雪怡说去除夕派对心情变得那么差,我已经知道 是怎么回事。」妻子坐在沙发上眯起双眼说:「我不是一个精明女人,但女人的 直觉还是有一点,我发觉你最近看雪怡的眼光,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看雪怡的眼光跟以前不一样?」我心惊肉跳,几乎连手上的汤碗都拿不 住。

  「雪怡长得那么标緻,你就是怕女儿给别人骗走了吧?」秀娟笑着说,我松 一口气,原来还是在乱猜,老婆绝对没有女人的直觉。

  「这怪不得我,谁个做父母的不担心子女。」我叹口气道,妻子笑得更为开 朗:「放开一点,我当年也是被坏人骗走,现在还不是过得不错?所以你不用太 过担心女儿。」

  「被坏人骗走?你是说我骗你?」我抗议道,秀娟吃吃笑说:「不是吗?你 敢说你没骗过我?」

  「不敢…」

  「哦,那即是做过很多亏心事了,快给我如实招来。」秀娟威胁我道。我跟 小莲说过的话没法做到,我的确是不敢坦诚认错,看来找天真的要她和文蔚睡在 老婆旁边,才可以负荆请罪。

  「雪怡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相信我们的女儿 不会走歪路。」听到秀娟对雪怡充满信任的话,我实在难以想像当她知道真相时 的反应。

  「怎样?还在担心女儿吗?今天她说可能玩通宵,有人一定睡不着的了,要 不要老婆陪你看电影?爱情片、动作片、还是恐怖片?」妻子翻开几只影碟,我 苦恼问道:「有没亲情片?」

  「有,这一套,『我的母亲是我的杀父仇人』。」

  「看别的,拜託,看别的…」

  结果这个晚上我盼望的事情没有发生,女儿没有回家,就连小莲也没有来电 告诉我已经找到雪怡。我和妻子坐在沙发上对着萤光幕,直到电影播完也一直呆 望空白画面。

  秀娟没看一半已经挨在我旁边睡着,这个曾答应过要让她一生幸福的女人, 我真的不想告诉她其实并不幸福。即使让全世界知道真相残酷,也唯有妻子是希 望骗她一世。

  我一夜未眠,到了早上八点,身边的妻子才迷迷糊糊醒过来,捽一捽眼问道: 「老公,几点了?」

  「八点…」我尽量保持笑容,秀娟从沙发望向里面:「雪怡没有回来吗?」

  我苦涩摇头,妻子举起手打呵欠说:「这有点过份了,待她回来要好好教训 一下。」

  「对,是要好好教训…」

  「你没睡好吗?要不要回房睡一会?」

  「不用了,老婆…」

  这个时候我心里只想,只要女儿平安回来,便什么也都不再重要。

  我到洗手间洗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看着睡眠不足的通红双眼和乌黑眼圈, 脸容憔悴,彷彿一个晚上老了几年。

  回到外面秀娟正准备早餐,新年第一天没有半点迎新的喜悦,三个人的家欠 了一个,原来感觉是可以差天共地。

  雪怡不要有事,女儿你一定不能有事。

  好不容易煞到中午,小莲终於来电。我急不及待接下电话,答案还是叫人失 望。

  「小莲,找到了雪怡没有?」

  「没有,她的电话一直关机。」

  「没有…」

  「世伯有空吗?我在你家附近。」

  「可以,我过来找你。」

  来到相约的公园,小莲穿着一条淡绿长裙,表情疲惫,看来是为雪怡奔走了 一个晚上。

  「蔚蔚没事嘛?」

  女孩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喝多了,今早醒来已经送了她回家。」

  「那太好了,不过你和咏珊两个可以从东尼手上带走她真不简单,不会有什 么问题吧?」我担心问道,小莲着我放心说:「不怕,昨天是酒店总经理出面要 人,她是蔚蔚契爷,听到她出事几乎要把的士高翻转了。还警告东尼敢碰我们一 条汗毛,的士高以后也不想要跟酒店续约。」

  「蔚蔚有契爷?」我好奇问道,小莲白我一眼说:「你们这些老男人不是最 喜欢认上过床的女孩子作乾女儿?我们经常在那酒店流连,经理看上蔚蔚成了熟 客,一星期总要睡她一次。」

  我的头有点痛,原来这是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

  无论如何知道各人平安,总算放下心头大石,现在只有剩下雪怡。

  「你放心吧,雪怡不会有事,你的女儿比你想像中的更要坚强。」小莲两手 搭在围桿远眺着海面,目光若有若无的不知道望着哪一方向:「昨天一时情急, 我也担心她会想不开自杀,但连最难过的日子都煞过去了,我相信没有其他事雪 怡是跨不过去。」

  「最难过的日子?」我紧张起来,重覆昨日的问题:「小莲,你们之间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你说这段日子受过的委屈和教训,是怎么的一回事?」

  小莲没有直接回答,把话题转到另一边:「那时候设计你去派对,目的当然 是要折磨你。你是一个没有勇气的废物,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是一定不敢走到雪 怡面前。」然后望着我幽幽的道:「但我也有一刻会想,万一真的给雪怡发现, 也许不是一件坏事。事情总要有结束的一天,雪怡在世界就只剩下你和伯母,父 母的爱,或许可以带她走出迷宫。」

  「小莲…」

  「不说太多了,别以为我跟你很好,在我眼中你仍是禽兽不如的男人。」小 莲扬起眉毛,脸上摆着一副轻蔑表情。

  「对,而你在我眼中,永远是善良的小莲。」我慨叹道。

  小莲不理睬我,自顾自转头离开,留下我独个望着茫茫大海。

  「雪怡…」

  这个下午雪怡没有回来,我甚至有种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女儿的恐惧,每分 每刻,脑里都是她的脸影。

  整天杳无音讯,本来没怎在意的秀娟亦开始担心起来,拨过好几次女儿电话 也没有接通。终於晚上九点,等了几个世纪的门铃才响起得救般的铃声。我从没 有过如此急躁,冲上去打开家门,期待那并不是一个令人落空的愿望。

  「我回来了,爸爸…」

  是垂着头的雪怡,看到女儿,我的眼眶一瞬间注满泪水。

  「你回来了…雪怡…」

  每个曾有子女出走经验的父母都会知道,孩子平安回家已经是最好结局,你 不会责怪半句,甚至不敢过问他到过哪里,生怕触动年轻人纤细的情感。特别当 对方是女孩子,这种问题便更难开口。

  雪怡身上穿着的仍是昨天的米老鼠粉蓝外套和丝质长裙,沾上污泥的裙边显 示昨夜她也许是在街头渡过,我心痛不已,连忙着她往沙发上休息。

  「吃过晚饭没有?昨天的汤我翻热给你好不好?」秀娟态度和善问道,雪怡 没有回答,像个木偶娃娃的坐在沙发上不作一声。我想逗她说话,又怕刺激到她 的情绪,儿女走了歪路,有时候父母是比他本人更诚惶诚恐。

  「汤可以了,小心热。」不久妻子把鸡汤奉来,雪怡没有做声接过汤碗,放 在青白的嘴边呷了一口,忽然一条眼泪从眼角涌出,直流在乾燥的脸蛋上。

  「没事吧?太热烫到了吗?」妻子大吃一惊问道,雪怡猛力摇头,继续一口 一口喝着热汤,眼睛泪水没有停地不断流下。她没有拭抹,只让眼泪滑过脸颊, 滴落在身上米老鼠的图案上。

  「雪怡,你没有事嘛?」不知就里的秀娟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比我更担心,雪 怡把汤全部喝完,抬起头把汤碗递给母亲时,那滚滚而流的眼泪更是有如雨下: 「对不起,妈妈…」

  「你干么道歉了?别吓妈妈啊,雪怡你没事吧?昨天发生什么事了?」秀娟 被女儿这个不寻常的表现吓得手忙脚乱,雪怡看了母亲一会,把目光又放在我脸 上,几秒后,咽呜地说:「女儿不孝,有负爸妈期望,这一年多里…我…我…我 在做援交……」

  「援…援交…」妻子听到这个词语目定口呆,几乎不能站稳。我也是吃惊不 已,如何没有想到雪怡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向我俩告白。

  「对不起…爸爸…妈妈…你们还会认我是女吗…你们还会原谅我吗…对不起…爸爸…妈妈……」

  雪怡泣不成声,而我和秀娟则只有发呆,一时间没法接受这既成事实。

  这天是我家最伤心的日子,妻子没再说什么,连安慰雪怡的话也没有半句, 把碗筷收拾好便独个回到睡房。我明白她的心情,如果不是早知道实情,大慨我 的反应会比她更强烈。女儿是援交女,世界上没有几个父母能以平常心去接受。

  「洗个澡便好好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叮嘱女孩一遍,回房安抚秀娟, 和猜想一样妻子在床上以泪洗脸,我上前去坐到床边,搭着她的手默语无言。

  「援交女,是不是跟男人上床那些?」秀娟明知故问的向我问道,我苦涩点 一点头,妻子忍不住放声大哭:「那不即是妓女?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生一 个当妓女的女儿。我以为她至多在外面偷偷认识男朋友,怎知道是去卖淫。」

  我尽力安慰道:「你别激动,先冷静下来,雪怡现在的情绪很不稳,不要让 她知道你在哭。」

  「别激动?知道女儿卖淫哪一个做母亲的可以不激动?昨天才说相信她不会 走歪路,今天就告诉我她在做鸡了,我家有亏待她吗?有缺少钱她花吗?为什么 要做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我要去打死她!」

  秀娟愈说愈激动,从床上站起想要冲到女儿房间。我赶紧按停妻子不让她走 出睡房,她从案头拿起闹钟杂物抛向房门,嘶声大叫:「你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马家没有这样一个败坏家声的女儿!」

  我用力按着妻子肩膀吼叫:「冷静!别让一时冲动坏事,你舍得失去雪怡吗? 那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母爱比天高,口里冲动,其实最伤心的便是她,秀娟听到我的话整个人软了 下来,无力地挨着我饮泣:「呜呜…那怎么办?老公,我们以后怎么办?」

  「没事的,我相信雪怡,她一定是有苦衷,她是我们女儿,我们要相信她…」

  我强忍眼泪说。

  秀娟声泪俱下哭了一段很长时间,到筋疲力尽,我把她安放床上盖好被单, 摸摸额头微烫,看来是太激动至有点发烧了。

  到客厅倒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总算暂时平伏。我轻步来到雪怡房间之前,木 门半掩,静稍稍推开几分,女儿躺在床上,藉着窗外月光倒影,看到那一双明亮 的眼睛仍是张开。我放轻力度,轻轻拍门问道:「可以进来吗?雪怡。」

  雪怡身体给被单盖着,手臂搭在被单之上,她缓缓点了一下头,我吸一口气, 收拾心情步进女儿房间。

  「妈妈…很生气吧?」雪怡的语气毫无抑扬顿挫,我叹息道:「伤心当然有, 毕竟是叫人吃惊的事情。」

  「爸爸,昨天你为什么在哪里?」雪怡继续向我问道,这是进来前预料之内 的问题,我坐在女儿的木椅上回答说:「昨天在助养院碰到小莲,下了一场大雨 她感冒了,我送她回家。后来打电话给你,听你声音好像喝醉有点担心,於是和 她去的士高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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