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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第八十四章:节外生枝(第五节) - 1,2

[db:作者] 2025-07-17 08:46 5hhhhh 5250 ℃

  剩下的最后一个痞子赶紧跑了过来,扶起了痞子头,趴在他耳边说:「杨哥,她叫任霞,也是我们学校的,去年刚转学过来的,听说她爸爸是东城分局的。」

  「警察?」,痞子头听到这两个字,却一点也不惧,他用手指着女孩问任霞:「你替她出头?」

  任霞用手擦去了女孩儿脸上的泪水,「不怕,有我在。」,她回头又瞪了痞子头一眼,「是又怎么样?!」。她是家传的武术,做过侦察兵的爸爸又给了她更多的实战和搏击指导。她扫视着这几个小痞子,根本没有把这些脚步虚浮的家伙们放在眼睛里面。

  痞子头被噎了回来,他咬了咬牙,一挥手,「上!」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然后被任霞重重一拳砸在鼻梁上。另外一个才从裤子上抽出一条铁链子,就被任霞踢到腕子上。链子弹回来抽到了自己的脸上。胖子抓住了尖叫的女孩儿,挥起的巴掌还没有落下,任霞已经欺身而上,他的胃部挨了一肘,人当时就瘫在了地上。剩下两个小流氓看看事情不好,转身就跑。

  任霞扶着素不相识的女孩儿来到昏头昏脑的痞子头面前,「这是我妹妹,你以后离她远些!」,痞子头用手擦着流出来的鼻血,恶狠狠地盯着任霞,一声不吭。他其实应该感激自己手下留情,没有打断他的鼻梁骨。

  自那以后,她就和这位名叫秋雅的女孩儿结缘,成了好姐妹,放学下学,再也没有流氓敢欺负秋雅了。

  可就在她们以为此事已经结束的时候,痞子头找到了他的老大,彼时在F市黑白通吃、横行霸道的杨子雄的儿子,杨力雄。

  这天,父亲要出差查案,他就把任霞托付给同队的小刘。当天晚上,任霞就连说带劝地把小刘给哄走了。

  第二天是周末,学校是半天的补习课。两个女孩约了放学后去逛书店。每人买了一根糖葫芦,边走边吃。转过一个街角去换车,突然秋雅紧张地拉着任霞的衣服,「霞姐,你看!」

  任霞看到对面的走过来几个人,手里拿着家伙,为首的正是那天骚扰秋雅的痞子头,气势汹汹地向她们走过来。任霞拉着秋雅转身就跑,没几步却发现一个凶神恶煞的少年带着一伙人正在她们前面。

  两个女孩慌不择路,从一条小巷子里面钻了进去。小痞子领着人在后面猛追。

  两个人跑呀跑,秋雅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任霞一路拖着她,跑到一个锈迹斑斑的大水塔下面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只见那凶神恶煞的少年正抱着肩膀站在那里,身后站着十几个奇装异服的小流氓。

  任霞还要回头,发现自己的来路已经被痞子头带人封住了。她仔细打量一下周围的地形,两个人已经被堵在铸造厂高高的厂房下面,破烂的玻璃象是老太太没牙的嘴,黑洞洞的透着阴森;另一边是用铁栅栏圈起来的遗弃了的工地。她估量了一下栅栏的高度,自己应该没有问题翻过去,可是秋雅是绝对爬不上去的。

  她一咬牙侧过身来背对着高墙水塔把秋雅挡在了她的身后。

  杨力雄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笼子里面的猎物。从看到任霞的第一眼起,他就被她把魂勾走了,那些打着耳环抽烟喝酒扭大腿的柴火妞再也无法吊起他的兴趣。

  秋雅扯着喉咙喊了起来。小痞子嘿嘿地笑着,「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任霞镇定地解下了自己的皮带,所有的流氓都淫笑起来。

  「哎,妞你他妈的太着急了吧!」

  「脱啊!」

  「真骚!」

  任霞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她打定了擒贼擒王的主意,没有等杨力雄开口就向他扑了过去!杨力雄没有想到,尽管没有领教过任霞的利害,他也判断出自己大概不是对手,所以转身就跑。他身后的的小弟们赶紧向前冲,准备迎住任霞。任霞抖手就把皮带挥了出去,杨力雄只觉得自己右颊火辣辣一阵剧痛,被任霞抽了个正着,耳朵嗡地一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等他在地上蹲了好久之后站起来,发现自己的手下把任霞围了起来,地上已经躺倒了四个在哎呦哎呦地惨叫。任霞两手把皮带绷得紧紧地,在内圈的四五个只是虚张声势地围着她转,不敢上前,其余挤不进去的都在外圈鼓噪。杨力雄用手一摸,右脸被任霞抽得肿了起来,还被皮带头划了一个口子,他又气又急,破口大骂,

  「你妈了个逼,都鸡巴给我上啊!往死里打啊!」

  地痞们哄了一声,又各个奋勇向前。杨力雄赶紧加了一句,「别花了脸!」

  任霞以寡敌众,即使身体灵动,但是背上和腿上还是挨了几棍,所幸还没有被刀伤到。一个痞子的片刀本来是搂头砍下来,听到老大这么一喊,他中途顿了一顿。

  任霞右手一甩,皮带就缠住了他握刀的手,就势一抡,他身边的另一个痞子就是一声惨叫,他扑通一声跪在那里。

  这时传来秋雅的一声惨叫,「啊——」,原来杨力雄看到一个小弟抓着秋雅的头发站在一边,他恶从心头起,走过去给了秋雅一个耳光。骆雅君居然忍住了疼,一声不吭地怒视着他。他更加火大,抬起腿在女孩的两腿之间狠狠地踢了一脚,少女再也无法忍住这样的疼痛,痛楚地叫了出来。

  任霞正是担心他们会用秋雅来威胁自己,所以她想先治住杨力雄,速战速决。

  但是事与愿违,不断冲上来的地痞们把她和杨力雄分开了。

  听到秋雅的惨叫,她的手里不禁一顿,脚下也停了一停。倒在地上的地痞却突然抱住了她的一条腿,任霞重心不稳;在一争一夺的时候,一根棍子重重地打在她的后背;任霞一个趔趄,一个地痞死命冲过来,抱住了她另外一条腿;任霞终于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地痞们嚎叫着把她压在了众人的底下。

  杨力雄长出了一口气,他一努嘴,「去,把她捆在栏杆上!」

  做起来并没有说说那么容易,一个试图反剪任霞双臂的小痞子却被任霞用小擒拿扭脱了手腕。挣扎了几次之后,任霞的双手才终于被腰带「一」字形捆到了栏杆上面。六七个被任霞打倒的地痞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

  痞子头走了上来,奸笑着用手去摸任霞的脸,「骚蹄子……」

  他的话音被任霞的一脚打断,这一脚正踢在他的小腹上,只瞧他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地痞们哄堂大笑。痞子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从地上抄起一把片刀就又扑了上来,却被杨力雄半途拦下。

  「小刘,这个是我的,那个是你的。」,他用手一指秋雅,一个地痞拽着秋雅的头发,把她拽到了痞子头的面前。痞子头一肚子火,只好发在秋雅的头上,左左右右给了四个耳光。

  任霞愤怒地冲着痞子头喊道,「你欺负她算什么,是男人冲我来!」

  杨力雄在一旁冷笑着,「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一会儿让你知道什么叫男……」,腮帮子上的疼痛打断了他的话,他挥挥手,「操!去把这个骚逼的腿也捆到栏杆上!」

  又是一番挣扎之后,四个地痞拼着挨了任霞几记重踢,解下腰带把双脚捆好。

  偏斜的红日底下,美丽的少女被「十」字形死死地捆到了栏杆上。

  杨力雄这才敢走近任霞的身边,他先是狠狠地抽了任霞一记耳光,「骚逼,让你狠!」,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更让他怒火中烧。「来,给我打!轮着打!别打脸,让她知道这片儿谁说了算!」

  一个马脸上来对着任霞的上腹就是一拳,正好打在胃的位置,任霞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腾,疼得几乎要吐出来。

  一个戴着一只耳环的家伙一脚踢在任霞的胯骨上。一个穿着皮茄克的抄着一根细细的棍子,一记就抽在任霞的大腿上。一根粗大的棒子一下子杵在她的肚子上。软肋上一记重拳。小腹上又是一脚……

  刚才吃了大亏的地痞们在少女身上发泄着他们的怒气和兽欲,任霞一声不吭地忍受着他们的虐待。一边的秋雅看到好朋友为了自己被人毒打,已经哭得快昏死过去了。

  杨力雄捂着脸在一旁看着,秋雅尖厉的哭叫让人心烦,而任霞的沉默则更让他抓狂。

  杨力雄抓起了任霞的下衣襟,用刀划开一个口子,他用力向两边一扯,裂帛声中,任霞雪白的上身就裸露在这些流氓的眼前。

  「哇,好白啊!」,旁边有人叫了起来。

  杨力雄用手在任霞裸露出来的肌肤上轻轻地抚摸着,武侠小说中说的「肤如凝脂」怕就是这样吧?他摸着任霞的前胸和右肋,看着她的脸。虽然她的嘴角还是紧紧地闭着,可是她的眼睛里好像出现了一线惧意——她毕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啊。

  「咋了?怕了?你他妈的倒是接着凶啊!」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还有略带着恐惧的愤怒目光。

  「操,我倒看看你能挺多久!」,杨力雄用刀拍了拍任霞的脸,「你的好戏还在后面呢。」。他用刀尖挑起了任霞胸罩中间的细带子。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痞子头,也直起身来看着任霞。

  十五岁的少女发育已经很完全,一对雪白的玉乳饱满高翘,两轮淡红的圆月上面是两粒粉色的珍珠,在寒风里面慢慢地变得坚挺。

  杨力雄咽了好大一口吐沫。跟着父亲混黑道以来,他玩儿过很多女学生,也上过很多小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嫩的奶子。任霞的皮肤牛奶一样白嫩,更衬得这对乳房的娇柔。

  他伸手抓住任霞的右乳,揉捏抚摸。旁边有两个小流氓甚至伸出手来,虚空地罩住这对奶子,在感受它们的手型。

  杨力雄突然用力,从来没有被人侵犯的处女地被这么粗暴的一捏,难以忍受的痛楚从乳尖一直传到任霞的心上,她禁不住痛叫了一声。

  「肏!我还以为你他妈的不会叫呢!」,杨力雄突然有了成就感,他得意地看着任霞,「爽吧?!」

  任霞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骚逼,还装!」

  杨力雄抛下了刀,解开了任霞的裤扣,拉开了拉链。这时,所有的地痞们都发狂一般地叫了起来,

  「雄哥,扒光她!」

  「扒!扒光了!上了她!」

  杨力雄觉得自己的下面硬硬地顶着,纵欲的他,用双手把住任霞裤子的上沿,用力向下一撸!

  「啪」,一声轻响。

  先是有人咽口水的声音,然后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真他妈的大啊,真他妈的翘啊。」

 只瞧与少女年龄极度不符的两片雄伟无比的臀肉香山把一条纯白内裤夹在深

  邃的臀缝里,由于臀球不可思议地高翘,造成臀缝也无比深邃,内裤的两端从纤腰的下端往下延伸,在两瓣如数学上的相切圆般的大屁股之间消失不见,直到臀球分离的下端才像一条穿越峡谷的公路出现,包裹住丰腴诱人的肉穴。

  秋雅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她已经哭哑了嗓子,任凭痞子头把自己推倒在地上,当他粗暴地把她的长裤和内裤褪到膝盖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任人摆布。

  痞子头也有些气恼,他三下五除二地除去自己的鞋子和裤子,露出一根早已经翘得老高的鸡巴。尽管此刻他心里想的是任霞,他也只能拿秋雅来消火。

  杨力雄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看起来这个美少女已经被自己打服了,地上那个差一些的可以赏给弟兄们今晚上乐一乐。晚上自己一定把这个绝色美女带回去,好好玩上几天。

  看她这个贞洁烈女的样子和两腿的形状,肯定是一个处女。杨力雄有了一种猫玩老鼠的感觉,他停了手,没有继续往下扒。而是倒退一步,欣赏这个半裸的美人。

  在温润如玉的乳房下面,是盈盈可握纤腰,再下面,就是那对能让任何男人瞬间鸡巴变硬的大屁股,还有臀缝里藏着的小骚逼……

  杨力雄一只手抚摸着任霞的小肚子,另一只手用力地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你牛啊!你倒是牛逼啊?!」。他看着女孩眼中的惧意在他的注视和凌辱下慢慢地消退,慢慢地被愤怒和恨意所代替。

  「我让你……」,话音未落,任霞突然一头撞了上来,他没有防备,被撞得头晕眼花,幸亏被身后的小弟扶住了。

  「我肏你妈!我肏你!」,杨力雄狂叫着,走到任霞身后,一把扯掉挂在她身上最后的内裤,两腿间一根黑红丑陋的东西直冲冲地对着她的裸体,猛地插了进去……

  「你们这些畜生……」

  「操!怎么插不进去,这妞……」不知为何,杨力雄的鸡巴顶了好几次,竟没有一处能插进去的地方,他突然有一种挫败感,右脸又剧烈地疼痛起来。

  夕阳已经敛入到西边工厂和棚户群里面去了,在薄薄的亮光中,天气愈发的凉了。痞子头已经在段雅君的身子上忙活出汗来。尽管女孩像死人一样不动不叫,可是强奸处女的感觉却让他激动不已。只匆匆几十下,他就快忍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小痞子们都是一惊,刚子停下手来;小段也一下子被吓住了,他觉得自己的鸡巴瞬时就软了,他赶紧爬起来,抓过裤子挡住自己的前面。

  杨力雄放开任霞,顺着声音望去,见人群外面停着一辆倒骑驴,上面放着一些杂物,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站在车子前面。

  那汉子沉声道,「你们居然在大白天干这种事情?!真是无法无天了!」

  陈宝在工厂里做了二十几年的钳工,下岗快两年了,靠一台倒骑驴给人拉脚运货为生。他刚刚送了今天最后一批货,从这条路回家。原来这条路还不算是荒僻。但是下午一群小痞子在这里打斗呼喝,所有的行人远远地都看到他们,都绕开了。他骑车过来时发现路边围了十几号人,知道是出了事,赶紧停下车来看。

  这些小痞子们都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场子中间两个受难的女孩,根本没有注意是否还有别人。冯庆站到人群后面仔细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两个女孩正在被几个人欺负。他简直要被气炸了肺,这是什么社会?还有法律么?!

  他跳下车来高喝了一声。

  杨力雄不想多事,他上前几步,「你他妈的快滚!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任霞看到来了人,她仰起头喊:「叔叔,救救我们!」

  陈宝发现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围了上来,原来他们是一伙儿的!他们眼睛里面的凶光像恶狗一样,他想起家里在等待他的老婆孩子,不禁退缩了,赶紧推上车紧走了几步,跳上车子蹬走了。身后传来这伙人得意的笑声和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

  「叔叔,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杨力雄回头一拳打在任霞的两乳之间,她的声音嘎然而止。「你个臭婊子,还他妈的指望有人来救你?谁敢过来我就整死谁!」

  他立马吩咐手下人,「把这两个妞弄起来,带到我那儿去!」

  两个人把秋雅架了起来,尽管天快黑了,任霞还是模糊地看到她两腿之间的血迹,自己今晚也会像秋雅一样被这些禽兽们糟蹋。刚才丑恶的场景让她既恶心又恐惧。她心里的勇气慢慢地消失殆尽,但是,她不想向这些畜牲们低头。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任霞解下来,生怕她突然暴起伤人。同时,他们趁机在她的胴体上摸来摸去。

  「雄哥,给她们穿裤子吗?」

  「穿个鸡巴!等我打电话叫大郭把面包开来。」地痞们在哄笑声中,挟持着两个女孩向巷子的一端走去。

  秋雅全身赤裸,只在上身被人披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有两个人架着走。任霞上身也只剩下一件衣不蔽体的外套,双臂被反剪着捆在身后。她自己的长裤被褪到脚踝处——这些家伙们故意把裤子留在那里,防止她踢人。也是两个人架着她,两个人提着刀跟在他们后面,密切注意着她的动向。那两个架着她的人趁杨力雄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玩弄她的乳房、肚子和屁股。

  杨力雄正在一边走一边拨号,冷不防撞到了一个地痞的身上,他骂了一句,「整啥呢?咋不走了?」

  「松哥,有人挡道。」

  杨力雄向前一看,一个魁梧的人影站在巷子中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那个三轮车夫。

  「你们快点儿把她们放了,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报警我就怕你了?你他妈的再管闲事就废了你!」

  「我要管,我是人我就要管!」

  「找死!」杨力雄怪叫一声,就扑上来,没防备被陈宝右手里握的铁棍正抽在他的脑袋上!他一声惨叫就栽倒在地上。后面的地痞们纷纷冲了上来。

  尽管陈宝身高体壮,毕竟抵不住十几个人的围攻,打倒了两个人之后,他先是被砍了几刀,然后被从背后来的棍子打倒在地上。然后地痞们对倒在地上的他进行围殴。刚开始还听见他的反抗和叫骂,渐渐地,他的声息就没有了。

  看着挺身而出的大叔被这些人毒打,任霞急得满脸都是泪。这是什么社会?

  大白天歹徒在街上行凶,很多人都装作没看见绕路而行。见义勇为的人孤立无援。

  过了一会儿,皮茄克跑了过来,「雄哥,坏了,好像出人命了!」

  杨力雄也吓了一跳,「真的?」。他走过去,看到一个血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地痞们也都围拢了上来,大家面面相觑。刚子蹲下去用手去摸他的鼻息,「雄哥,真的没气了。」

  杨力雄心底下慌了。打打杀杀,玩几个女人都没什么事情。出人命可是大事情。突然后面又是一声惨叫。原来看着任霞的只剩下两个人,她已经偷偷地脱开了手腕上的皮带——皮带没有绳子伏贴,绑不结实。她劈手就夺下了身边一个痞子手里的刀,反手一刀,就砍翻了另外一个。等大家转过头来,她已经跳到秋雅的身边。秋雅身边的那个小地痞见势不好,撇下她就躲到了一边。

  痞子们抛开躺在地上的陈宝冲任霞扑了过来。她站在秋雅的前面,挥舞着刀,挡住冲上来的流氓们。然而她双脚被绊在一起,活动不开。一不留神就被人踢中大腿,又摔倒在地上。

  一个流氓上来对着她的小肚子就是一脚,任霞疼得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紧接着另外一棍子打在了她半裸的臀部。刚才的血迹刺激着这些暴徒们,他们再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拳脚和棍棒雨点般地落了下来。

  任霞无助地倒在地上,只能用双臂紧紧地护住头部,于是她没有任何防护的身体就成了暴徒们发泄的对象。她白玉般的身子在尘土中被踢得翻过来倒过去,忽而是坚硬的皮鞋狠狠地踏在她的小肚子上,忽而一脚就踢到她的软肋上,忽而粗大的棒子落在她丰满的臀部上,发出击打肉体的沉闷的响声……杨力雄红了眼睛,他踢了几脚之后还不过瘾,索性举起手里的刀子就砍了下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再次划破夜空。暴徒们发现一直象死人一样逆来顺受的秋雅扑在了任霞身上,替她挡了这一刀。这时街上传来了尖利的警笛声。暴徒们拾起凶器,拖起倒在地上的同伙,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冷风的街头,躺着三个无辜的人,浑身浴血。她们,得救了。

  任霞因为习武,身子结实,耐击打能力强。身上大部分都是一条一块红色或紫色的软组织挫伤,对于她来说,都只是些皮外伤。入院的第二天,她就可以四处活动。她自己个性坚强,坚持着不让父母亲看出伤痛对自己的影响。每次他们来探望的时候,她都反过来逗他们开心,在他们面前复习功课。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心底里的创伤,从这一天开始,她才认识到,原来男人可以对女人做这么丑恶和残暴的举动。

  强,奸。她把这两个字在心底里默念了无数遍。因此,她也终于知道了父母隐瞒了她整整十五年的一个秘密,她是一个石女。

  一名女医生脸色凝重的将B超交到她的手上。

  「医生,石女是什么意思?」任霞有些不解的追问。

  女医生迟疑了片刻,慢慢解释道:「从医学上来讲,每一万个人中就要一个是石女或天阉,石女的下身只有一个尿孔,无子宫、阴户、产道,虽然能通过手术改变,但不会有女性快感,也无生育能力。」

  父母说,要给她做手术,她拒绝了,她不要什么女性快感,也不要结婚,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被男人那样丑恶与残暴的对待。

  这一年的中考过去了,任霞发挥得很好。而秋雅根本就没有参加中考。任霞准备在中考后去看望陈庆和秋雅,却被爸爸妈妈想尽办法阻拦住了。

  中考成绩下来的第二天,在家里来祝贺的亲戚朋友走了之后,父亲对任霞说:「小霞,爸爸和你谈一件事情。」

  原来,秋雅改变了她的证词,她作证是陈宝侵犯了她和任霞。杨力雄见义勇为,被陈宝打伤。

  陈宝的妻子,也出示了一份证词,证明陈庆一直患有间歇性情感障碍,有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攻击年轻女性。后面还附有精神病院的一份诊断证明。

  很明显,这两家人最后被收买了,出卖了他们的女儿和丈夫。

  纵使父亲想尽办法,也找不到可以将那伙人绳之以法的证据,最终他还是拿了杨家给的一百五十万「精神安慰费」,结束了对本案的侦查。

  任霞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亲接着说:「小霞,虽然这个官司我们打不赢了。但是爸爸想让你记住一点:邪,永远不会胜正。即使我们暂时无法找到伸张正义的手段,我们永远也不要灰心和放弃。你的心里一定要坚持这个信念,凤凰只有经过浴火才能永生。」

  任霞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一夜,她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了。隔天,她报考了市警校,并且以最高分顺利被录取。

  走的时候,秋雅没有来送行。她临走之前最后去看了还在昏迷中的陈宝,他的妻子象是没有看到任霞一样,任霞在他的床前坐了好久。

  这一年的寒假,陈宝去世了。又两年过去,父亲因公殉职了。同年,她的妹妹,任曦出生了。

  任霞最后一次见秋雅,是在五年前,警方彻底剿灭杨子雄贩毒集团后,清查杨子雄集团最后窝点时,从枯井里打捞上的一具残尸。

  许多年来,她都将这个故事深埋于心,甚至连妹妹任曦,都从没讲过。但今时今刻,这个故事的每一个细节,又再度浮现在她的眼前。

  她曾在父亲的墓前发誓,再也不会让秋雅的悲剧重演,从警以来,她全力以赴用自己的一切去维护正义和法律,从没输过,明天亦然。

  眼下,偌大的大礼堂只剩下了两个人,省公安厅的厅长余连文和市刑警总局的局长任霞。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余连文的面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说:「任霞,你要知道,有人在下一盘大棋,而我们都只是棋子而已。」

  任霞严肃地点点头,「人民警察,保卫人民,职责所在,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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