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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细节补全版)(同人改编),2

[db:作者] 2025-07-17 08:46 5hhhhh 3060 ℃

  他知道黛绮丝彻夜守护韩千叶,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往这厢走来。

  谢逊性情豁达,又已婚配,此刻虽然着迷这四妹的身体,但终究是伟丈夫,好君子。

  他远远看到这动人的西域美女正与本教死敌交合,却也不以为意,反而暗中守护,以防另有人接近。

  谢逊甫到门外,两人之事实已结束,他便听到紫衫龙王许诺嫁与韩千叶,并说要等大事一了便下山厮守,顿觉事情颇有蹊跷。

  他心思一动,当晚便跟在紫衫龙王身后,发现了她偷入密道之事。

  谢逊守在密道口,直等黛绮丝出来便要质问她究竟有何阴谋,是否要对本教为难?却不料黛绮丝甫出密道,见到谢逊便双膝跪下,泪眼婆娑到:「谢三哥!我的好三哥!求你救我!」

  谢逊没想到性格冷清与人疏远的黛绮丝会如此服软,自己与她虽比旁人好些,终究是不敢置信。

  一问之下,黛绮丝便和盘托出,告知了谢逊她的圣处女身份,便有如何如何的任务,她欲如何如何将功补过,以免烈火焚身之苦。

  「糊涂!糊涂!四妹,你既有教务在身,便不该如此疏忽!哎!你为我中土明教立一大功,却犯了总坛大罪,三哥也不知该如何办了。」

  黛绮丝知道这金毛狮王言出必践,重信重诺,当即说道:「三哥,我自己的过错我自己承担,能找到心法也好,不能也罢,都需我一人去做。你在此事上帮不得我,也不必帮,我只求你不要告发我,不要告诉义父,让他难过。」

  谢逊听毕,当即答允。

  他本就对教务不甚上心,也正因如此,后来教众得知阳教主遗命谢逊接掌教主之位,颇不可思议,更有人疑是混元霹雳手成昆伪造遗书,好让明教陷入水火。

  谢逊背过身去说道:「四妹,你走吧,我今天没在此地见过你。」

  黛绮丝道:「谢过谢三哥。」

  便一拜倒地。

  谢逊乍闻这许多内幕,心中澎湃,正自发呆,突觉一缕指风袭向腰间。

  他心中骇然,只道黛绮丝信不过自己,欲出手加害,便回身格挡。

  哪料黛绮丝武功乃是西域路数,十分奇诡,点穴功夫的出手方向与中原截然不同。

  那时谢逊还未曾练习移穴解穴之法,尽管他实际武功高出黛绮丝甚多,竟然在几招内就被她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罢了,黛绮丝,你便杀了我谢逊。」金毛狮王怒道。

  「谢三哥,多有得罪。」

  黛绮丝却不下杀手。

  她在那石壁上摸摸索索,从石缝间推开密道大门,将金毛狮王搬了进去,自己也闪身入内,闭上密道入口。

  原来,黛绮丝虽信得过谢逊,又吐露了自己全部秘密。但她实觉此事牵连甚巨,自己不可如此托大。她突施冷箭制服谢逊,便带他也进这密道,原来她此刻内力恢复,神智清晰,脑筋活络起来。从对谈中早从谢逊深情中发觉他心绪杂乱,并对自己颇有爱慕。她知道这谢三哥虽也是魔教中人,但是乖张之外颇守礼仪,靠美色引诱他决计办不到。此时她用西域手法点他全身穴道,四个时辰内动弹不得。

  黛绮丝将谢逊摆在地上,上身靠在石壁上,点燃了周围几支火把。

  火光一亮,谢逊猛然大惊,原来紫衫龙王正在除去她那身紫衣罗裙,隐隐约约看到那双笔直的美腿,在嘻嘻嗦嗦的衣物摩擦声中一闪而过。

  不过一会儿,黛绮丝那完全不同于中土美女的身体出现在谢逊眼前。

  今日刚刚失身的肉体依旧保有少女该有的青涩,乳头是漂亮的淡粉色,和那洁白的肉体相得益彰。

  只见她身上隐隐约约有一层浅色的体毛,与中原女子颇不相同,却又充满了诱惑力。

  臀宽腰细,两腿间三角形的浅棕色地带,在火光的照耀下,仿佛有水光的痕迹。

  谢逊虽看到旖旎风光,却不禁大怒:「黛绮丝!我谢逊岂是如此无耻之辈?你刚才已答允韩千叶,与他结为夫妻,此刻却来羞辱与我,好不要脸,呸!」

  黛绮丝此刻心下坦然,丝毫不用西域媚术,柔声道:「三哥,妹子我此刻已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乾坤大挪移心法,我必须取到,我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这偷入密道一事。」

  说罢开始除去谢逊衣衫。谢逊犹自大骂,骂他这千娇百媚的妹子淫贱,无耻,万人骑。

  黛绮丝收敛心神,忍着他骂声,将他剥得精光。

  她伸手揉他小腹,中原女子般的殷桃小口亲亲嘬了谢逊的乳头一口。

  这一下黛绮丝使上了圣处女秘术的十成功力。

  只这一下,血气方刚的谢逊便放弃了抵抗,阳具如两个时辰前的韩千叶一般高高耸立。

  黛绮丝道:「谢三哥,我已将身子赋予韩大哥,不能再给你了。」

  说着双手一笼,在谢逊阳具上套弄几下,张口便欲把那粗大的阳根含入口中。

  原来这谢逊先祖是色目人,是以他发色金黄,下体也遗传了这一段血脉,粗大无比,却不如中原人般刚硬。

  那黛绮丝抑是混血,可全身上下唯有这樱桃小口遗传了汉人一分。

  当下大是窘迫,只见黛绮丝竭尽全力,仍是只能将谢逊的阳具塞入口中半寸,不能深入分毫。

  谢逊的妻子是平凡汉人,不会这些房中秘术。

  再加上黛绮丝相貌远胜糟糠之妻,谢逊竟不由生出愧疚之心,盖因下体刺激太过欲仙欲死,而他实在是忠孝之辈,不能两全。

  黛绮丝当下明白,自己虽然吞没不了谢逊肉棒,但是这英武的狮王却也并非此中好手,心下盘算已定。

  她用舌头亲亲刺激着狮王的巨根,将那已含在嘴里的半寸紧紧吸住。

  其实,男人最敏感的部分无非就是这开头一寸,就算是威震江湖的大侠也不例外。

  黛绮丝吸紧了狮王要害,左手套弄着肉棒,右手似有似无得摸上了阴囊。

  谢逊一个机灵,对于这口交一道,他是完完全全的初哥,在那西域秘术的攻击下,竟然片刻间失了雄风。

  精关失守,自娇妻怀孕后不得释放的阳精,尽数射在了紫衫龙王口中。

  龙王没想到谢逊竟然如此不济,尚未准备好接他射精。

  不容她细想,巨量的精液已塞满她口腔。

  再加上谢逊得到释放,阳根骤然萎缩,黛绮丝口中的肉棒「噗」得深入几寸,顶在了她喉咙口。

  这下本在嘴中的汁液无处释放,口鼻本又相通,浓浓的精液竟然反呛入黛绮丝鼻腔,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谢逊只见黛绮丝无比明艳的面庞现在已是狼狈不堪,小嘴被自己的肉棒撑满,抵在她喉头让她不住干呕。

  鼻孔里流出的全是自己的浓精,狮王乃是粗狂汉子,这一刻也被下体散发的腥臭吓了一跳。

  黛绮丝已被呛得满脸通红,干呕不止,眼睛里充满了泪花。

  但她到底已得圣处女秘术真传,此刻心中不乱,双手继续套弄肉棒和阴囊,让谢逊把这几个月来的存货射得干干净净。

  这次黛绮丝有了准备,不再狼狈。

  她把狮王的精液尽数吞入腹中,待得狮王肉棒更缩小后,将那阳具吐出。

  狮王见她满脸狼狈,吐出肉棒后不待清洁自己面部,便趴在他腿间用嘴舔舐掉落在他身上的污秽液体。只见火把摇曳中,黛绮丝高耸的洁白臀部左右摇摆。那腰不盈一握,丰盈的屁股却比狮王自己的身体还宽,散乱的淡棕色头发时不时刮擦在他小腹上,腿上,阳具上。在视觉和触觉的刺激下,谢狮王情不自禁得又硬了起来。

  黛绮丝看着自己的成果笑道:「谢三哥,我知你实乃正人君子,如要色诱与你,终究不成。

  今日用强,实在是我知你对我颇有好感,我亦对你钦慕。你已婚配,我也有了婚约,今日我们有此露水情缘,也是不枉相识一场。」

  说着贴上谢逊面颊,双唇在他唇上亲亲一印。

  谢逊此事有苦说不出,虽未干下生平恨事,却也不远了,只得闭口不答。

  黛绮丝接着又道:「我相信谢三哥千金一诺,决无反悔道理。今日此事,我希望谢三哥余生也能想着我,念我的好。」

  她嘴上说得温温柔柔,突然伸手撤下一大把谢逊的阴毛,并用手指在谢逊会阴处一戳。

  谢逊一呆,正待呵斥,只听她说道:「这把卷曲金毛,便是我二人今日信物,我在你会阴穴一点,乃是我们圣处女标记之法。今后我们生活在光明顶上,与今日之事不可告知第三人等,谢三哥你知道了吗?」

  谢逊当下明白,这黛绮丝如今与自己可以说是有名有实,如她嫁祸于他,污告他有了歹心,便是百口难言。

  可是谢逊不明白为何黛绮丝真用嘴服侍于他,难道真的如她所言,曾也倾慕于他?可惜狮王这一辈子也得不到答案了。

  此刻狮王雄风又振,自己也颇感无奈。

  他金毛狮王此刻被人裹挟进这决不可擅入的地道之中,又被黛绮丝这等西域美女行猥亵之事,被人看来绝对是说不出的好笑。

  他此刻已然服软,并不太生紫衫龙王的气了,低声道:「妹子,我金毛狮王谢逊,向你立誓,此生绝不外泄今日之事,我谢逊言出必践,妹子放心吧!」

  说着扭过头去,假装闭目,实不愿看自己丑态。

  黛绮丝听闻言道:「大哥,我早说过,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我也曾倾慕与你罢了。」

  说罢咯咯一笑,显示尤为轻松。

  她见谢逊虽别过头去,分身却又盎然耸立,不禁感慨男人种种。

  她想事已至此,不如与这谢三哥多呆一会更好。

  她定下心来,将双乳一拢,把谢逊硕大的阳根夹在中间。

  谢逊也感到她又有动作,但是他打定主意不再看黛绮丝裸体一眼,便仍然闭上双目,不出一声。

  黛绮丝此时没了顾忌,伸手往下体一抹,也把脸上胸上所有汁液尽数抹在双乳只见,上下套弄起谢逊肉棒。

  这次狮王因少了视觉刺激,持久许多,黛绮丝使尽浑身解数,花了一炷香时间终于又挤出了狮王阳精,稀稀落落地散在黛绮丝雪白的胸脯上,隐而不见。

  这次黛绮丝有意使上了独门手法,谢逊射精之后便沉沉睡去,醒来时已在密道之外。

  张无忌听闻谢逊讲述紫衫龙王偷入密道,欲寻找乾坤大挪移心法,「啊」的一声,隐隐约约觉得甚么事情颇为不妥,但到底何事,一时却想不明白。只听谢逊道:「韩夫人数次偷入秘道,始终找不到这武功心法。我知悉后郑重告诫,此事犯我教中大规,实难宽容……」

  赵敏插嘴道:「啊,我知道啦。韩夫人破门出教,为的是要继续偷入秘道,她既不是中土明教中人,再入秘道便不受拘束了。」

  谢逊道:「赵姑娘聪明得紧。但光明顶是本教根本重地,岂容外人任意来去?当时我也猜到了她的用意,韩夫人下山之后,我亲自守在秘道口,韩夫人曾亲自上山三次,每次都见到我,这才死了这条心。」

  谢逊思索片刻,问道:「那波斯三使的服色,和中土明教可有甚么不同么?」

  张无忌道:「他们都身穿白袍,袍角上也绣有红色火焰……嗯,白袍上滚着黑边,这是唯一的小小不同。」

  谢逊一拍船舷,说道:「是了。总教教主逝世。西域之人以黑色为丧服,白袍上镶以黑边,那是服丧。他们要选立新教主,是以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土,追查韩夫人的下落。」

  张无忌道:「韩夫人既是来自波斯,必当知晓波斯三使的怪异武功,怎地不到一招,便给他们制住?」

  赵敏笑道:「你笨死啦。韩夫人是假装的。她要掩饰自己身份,自不能露出懂得波斯派武功。依我猜想,谢老爷子倘若听从波斯三使的言语,下手杀她,韩夫人当有脱身之计。」

  谢逊摇头道:「她不肯显示自己身份,那是不错。但说被波斯三使打中穴道之后立即能够脱身,却也未必。她宁可被我一刀杀死,不愿遭那烈火焚身之苦。」

  赵敏道:「我说中土明教是邪教,哪知波斯明教更加邪得可以。为甚么定要处女来做教主?为甚么要将失贞的圣女烧死?」

  谢逊斥道:「小姑娘胡说八道。每个教派都有历代相传的规矩仪典。和尚尼姑不能婚嫁,不可吃荤,那也不是规矩么?甚么邪不邪的?」

  突然之间格格声响,殷离牙关互击,不住寒颤。张无忌一摸她额头,却仍十分烫手,显是寒热交攻,病势极重,说道:「义父,孩儿也想回灵蛇岛去。殷姑娘伤势不轻,非觅药救治不可。咱们尽力而为,便救不得韩夫人,也当救了殷姑娘。」

  谢逊道:「不错。这位殷姑娘对你如此情意深重,焉能不救?周姑娘、赵姑娘,你两位意下如何?」

  赵敏道:「殷姑娘的伤是要紧的,我的伤是不要紧的。不回灵蛇岛去那怎么成?」

  周芷若淡淡的道:「老爷子说回去,大家便回去。」

  张无忌道:「须待大露散尽,见到星辰,始辨方向。义父,那流云使连翻两个空心筋斗,却能以圣火令伤我,那是甚么缘故?」

  当下两人研讨波斯三使武功的家数,赵敏所学甚博,偶尔也参酌所见,但谈论半天,始终猜不到三人联手功夫的要旨所在。

  海上大雾,直至阳光出来方散。张无忌道:「咱们自比方向着东南而来,现下该当向西北划去才是。」

  他和谢逊、周芷若、小昭四人轮流划船。海上操舟,冲涛破浪实非易易,好在张无忌和谢逊固内力深厚,周芷若和小昭也有相当修为,扳浆划船,只当是锻练武功。

  一连数日,一叶孤舟,不停的向西北划去。

  这几日中,谢逊皱起眉头,苦苦思索波斯三使怪异的武功,除了向张无忌询问几句之外,甚么话也不说。

  到得第六天傍晚,谢逊忽然仔细问周芷若所学的峨嵋派功夫,周芷若据实以答。

  两人一问一答,直谈到深夜。

  谢逊神情之间,甚是失望,说道:「少林、武当、峨嵋三派武功,均和九阳真经有关,和无忌所学一般,都偏于阳刚一路。

  倘若张三丰真人在此,以他阳刚阴柔无所不包的博大武学而与无忌联手,那么阴阳配合,当可击败波斯三使。但远水救不着近火,韩夫人如落入波斯人手中,那便如何是好?」

  周芷若忽然问道:「老爷子,听说百年前武林之中,有些高人精通九阴真经,可有这件事么?」

  张无忌在武当山上曾听太师父说起过『九阴真经』之名,知道峨嵋派创派祖师郭襄女侠之父郭靖、神雕大侠杨过等人,都会九阴真经上的武功,但经中功夫太过艰难,郭襄虽是郭靖的亲生女儿,却也未能学得,听周芷若问起,心想:「难道她峨嵋派的创教祖师,毕竟也传下了一些『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么?」

  谢逊道:「故老相传是这么说,但谁也不知真假。听前辈们说得神乎其技,当今如果真有谁学得这门武功,和无忌联手应敌,波斯三使自是应手而除。」

  周芷若「嗯」了一声,便不再问。

  赵敏问道:「周姑娘,你峨嵋派有人会这门武功么?」

  周芷若道:「峨嵋派若有人具此神功,先师也不会丧身于万安寺中了。」

  灭绝师太所以逝世,根源出于赵敏,周芷若对她痛恨已极,日日夜夜风雨同舟,却从来跟她不交一语。此刻赵敏正面相询,便顶撞了她一句。

  张无忌不住的扳浆,忽然望着远处叫道:「瞧,瞧!那边有火光。」

  各人顺着他眼光望去,只见西北角上海天相接之处,微有火光闪动。谢逊虽无法瞧见,心下却和众人一般的惊喜,抄起木浆,用力划船。

  那火光望去不远,其实在大海之上,相隔有数十里之遥。两人划了大半天,才渐渐接近。张无忌见火光所起之处群山耸立,正是灵蛇岛,说道:「咱们回来啦!」谢逊猛地里「啊哟」一声,叫了起来,说道:「为甚么灵蛇岛火光炷天?难道他们要焚烧韩夫人么?」

  只听得咕咚一声,小昭摔倒在船头之上。

  张无忌吃了一惊,纵身过去扶起,但见她双目紧闭,已然晕去,忙拿捏她人中穴道将她救醒,问道:「小昭,你怎么啦?」

  小昭双目含泪,说道:「我听说要将人活活烧死,我……我……心里害怕。」

  张无忌安慰道:「这是谢老爷的猜测,未必真是如此。就算韩夫人落入了他们手中,咱们立时赶去,多半还能赶得及相救。」

  小昭抓住他手,求恳道:「公子,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韩夫人的性命。」

  张无忌道:「咱们大伙儿尽力而为。」

  说着回到船尾,提起木浆,鼓动内劲,划得比前更快了。

  小昭抓起木浆,虽是双手发颤,却奋力划水。

  赵敏忽道:「张公子,有两件事我想了很久,始终不能明白,要请你指教。」

  张无忌听她忽然客气起来,奇道:「甚么事?」

  赵敏道:「那日在绿柳庄外,我遣人攻打令外祖、杨左使各位,是这位小昭姑娘调派人马抵挡。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明教教主手下一个小小丫鬟,居然也有这等能耐,真是奇了……」

  谢逊插口问道:「甚么明教教主?」

  赵敏笑道:「老爷子,这时候跟你说了罢,你那位义儿公子,乃是堂堂明教教主,你反倒是他的属下。」

  谢逊将信将疑,一时说不出话来。赵敏便将张无忌如何出任明教教主之事简略说了一些,但许多细节她也不知。张无忌被谢逊问得紧了,无法再瞒,只得说了六大派如何围攻光明顶、自己如何在秘道中获得乾坤大挪移心法等情。

  谢逊大喜,站起身来,便在船舱之中拜倒,说道:「属下金毛狮王谢逊,参见教主。」

  ……

  (此后这段说道,谢逊终于知道义子乃是明教教主,喜不自胜。六人赶回去搭救金花婆婆,既是紫衫龙王。张无忌得小昭之助,习得乾坤大挪移武功,击败三使及宝树王等。谢逊说了交换人质的条件,让波斯人意识到原来金花婆婆原来就是曾经的叛教圣处女黛绮丝,遂又起冲突。最后众人齐心将黛绮丝救回,却又陷入麻烦)……

  大船乘风西去,两船渐距渐远。

  忽听得黛绮丝叱道:「贼子敢尔!」纵身而起,跃入海中,张无忌吃了一惊,急忙转舵。

  只见一股血水从海中涌了上来,跟着不远处又涌上一股血水,顷刻间共有六股血水涌上。

  忽喇一响,黛绮丝从水中钻出,口中咬着一柄短刀,右手抓住一个波斯人的头发,踏水而来。

  张无忌忙转舵将船迎去。

  但那船船身太大,顾得了转舵,顾不得落帆,一时在海中慢慢打转。

  紫衫龙王在海中捷若游鱼,不多时游到船旁,左手在船边铁锚的锚爪上一借力,身子飞起,连着那波斯人一起上了甲板。

  众人心下了然,知道波斯人暗藏祸心,待功德王等一干人过了小船,扯起风帆作为遮掩,暗放熟识水性之人潜到大船之旁,意图凿沉张无忌等的座船。亏得紫衫龙王见到船旁潜水人吐气的水泡,跃入海中,杀了六人,还擒得一名活口。

  正待审问那潜水波斯人,蓦地里船尾轰隆一声巨响,黑烟弥漫。船身震荡,如中炮击,后梢上木片纷飞。张无忌等只感一阵炙热,忙一齐伏低。

  黛绮丝叫道:「好奸恶!」抢到后梢,只见船尾炸了一个大洞,船舵已飞得不知去向,破洞中海水滚滚涌入。黛绮丝用波斯话向那被擒的波斯人问了几句,手一起掌,将他天灵盖击得粉碎,踢入海中,说道:「我只发觉他们凿船,没料到他们竟在船尾绑了炸药。」

  这时功德王等人所乘的小船已去得远了,黛绮丝水性再好,也已无法追上。

  众人黯然相对,束手无策。赵敏向张无忌凄然望了一眼,心想:「敌船不久便即追上,我等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大海船船身甚大,一时三刻之间却也不易沉没。

  忽然之间,黛绮丝叽哩咕噜的向小昭说起波斯话来,小昭也以波斯话回答,两人一问一答,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只见小昭向张无忌望了一眼,双颊晕红,甚是腼腆。黛绮丝却厉声追问。两人说了半天,似乎在争论什么,回来黛绮丝似乎在力劝小昭答应什么,小昭只是摇头不允,忽向张无忌瞧了一眼,叹了口气,说了两句话。黛绮丝伸手搂住了小昭,不住吻她。两人一齐泪流满面。小昭抽抽噎噎的哭个不住,黛绮丝却柔声安慰。

  张无忌、赵敏、周芷若三人面面相觑,全然不解。

  赵敏在张无忌耳边低声道:「你瞧,她二人相貌好象!」

  张无忌一懔,只见黛绮丝和小昭都是清秀绝俗的瓜子脸,高鼻雪肤,秋波连慧,眉目之间当真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小昭的容貌之中,波斯胡人的气息只余下淡淡影子,黛绮丝却一见便知不是中土人氏。

  他立时想起苦头陀范遥在大都小酒店中对小昭所说的那两句话:「真象,真象!」

  原来所谓『真象』,乃是说小昭的相貌真象紫衫龙王。

  那么小昭是黛绮丝的妹妹么?是她的女儿么?

  张无忌跟着又想起杨逍、杨不悔妇女对小昭的加意提防,每当问到杨逍何以对小昭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如此忌惮,似当大敌,他却又语焉不详。这时方始明白,原来杨逍也已瞧出小昭的容貌和紫衫龙王颇为相似,只是并无其他佐证,又见张无忌对她加意回护,是以不便明言。至于小昭故意扭嘴歪鼻,苦心装成丑女模样,其用意更是昭然若揭了。

  突然之间,他又想起一事:「小昭混上光明顶去干什么?她怎么知道秘道的入口,那定是紫衫龙王要她去的,用意显是在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她作我小婢,相伴几已两年,我从来只道她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哪料到她如此工于心计。我这两年来如在梦中,一直堕在她的彀中而丝毫不觉。张无忌啊张无忌,你一生轻信,时受人愚,竟连这小小丫头也将我玩弄于掌股之上。」

  想到这里,不禁大是气恼。

  便在此时,小昭的眼光向他望了过来。张无忌见她眼色中柔情无限,实非作伪,心下又怦然一动,想起光明顶上对战六大派时,她曾舍身相护自己,两年来她细心熨帖的服侍,决不能是事事相欺,莫非冤枉了她?正自迟疑,船身剧烈一震,又沉下去一大截。

  黛绮丝道:「张教主,你们各位不必惊慌。待会波斯人的船只到来,我和小昭自有应付之方。紫衫龙王虽是女流之辈,也知一人作事一人当,决不敢连累各位。张教主和谢三哥待我义重如山。黛绮丝这里谢过了。」

  说着盈盈拜倒。张无忌和谢逊急忙还礼,均想:「这些波斯人行事歹毒,待会定当将你抓去烧死,也不会放过咱们。」

  座船渐渐下沉,舱中进水。张无忌抱起殷离,周芷若抱起赵敏,各人爬上桅杆。

  小昭忽向东方一指,哭出声来。各人向她手指之处望去,只见远处海面上帆影点点。过不多时,帆影渐大,正是十余艘波斯大船鼓风追来。

  张无忌心想:「倘若我是黛绮丝,与其身遭火焚之苦,还不如跳在海中自尽而死。」

  然见她神色泰然,毫不惊惧,不禁佩服:「她身居四大法王之首,果非寻常。想当年鹰王、狮王、蝠王都已是成名的年长豪杰,她以一个妙龄少女,位居三王之上,也不能仅因一日之功而得,自当另有过人之处。」

  眼见波斯群船渐渐驶近,又想:「我得罪诸宝树王不小,既然落入他们手中,也不盼望再能活命。

  只是如何想个法儿,护得义父和赵姑娘、周姑娘、表妹她们周全。小昭,小昭,唉,宁可你对我不义,不可我待你不仁。」

  只见十余艘波斯大船渐渐驶近,船上炮口一齐对准了沉船的桅杆,驶到离沉船二十余丈处,便即落帆下锚。

  只听得智慧王哈哈大笑,得意非凡,叫道:「尔等降不降了?」

  张无忌朗声道:「中土义士,宁死不屈,岂有降理?是好汉子便武功上决一强弱。」

  智慧王笑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哉,快快束手待擒焉!」

  黛绮丝突然朗声说了几句波斯话,辞气极是严正。智慧王一怔,也答以几句波斯话。两人一问一答,说了十几句话,那大圣王也接嘴相询。又说了几句,大船放下一艘小船,八名水手划浆,驶了过来。

  黛绮丝道:「张教主,我和小昭先行过去,请你们稍待片刻。」

  谢逊厉声道:「韩夫人,中土明教待你不薄。本教的安危兴衰,系于无忌一人之身。你若出卖我们,谢某人命不足惜。要是损及无忌毫发,谢某纵变厉鬼,也决不饶你。」

  黛绮丝冷笑道:「你义儿是心肝宝贝,我女儿便是瓦石泥尘么?」

  说着挽着小昭之手,轻轻一跃,落入了小船。八名水手挥浆如飞,划向波斯大舰去了。

  各人听了她这两句话,都是一怔。赵敏道:「小昭果然是她女儿。」

  远远望见黛绮丝和小昭上了大船,站在船头,和诸宝树王说话,自己座船却不住下沉,桅杆一寸一寸的低下。

  谢逊叹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无忌孩儿,我识错了韩夫人,你识错了小昭。无忌,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暂忍一时之辱,再行俟机逃脱。你肩头挑着重担,中原千万百姓,均盼我明教高举义旗,驱除鞑子,一当时机到来,你自行脱身,决不可顾及旁人。你是一教之主,这中间的轻重大小,可要分辨清楚了。」

  张无忌沉吟未答。赵敏呸了一声,道:「自己性命不保了,还甚么鞑子不鞑子的。你说蒙古人好呢,还是波斯人好?」

  周芷若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忽道:「小昭对张公子情意深重,决不致背叛他。」

  赵敏道:「你不见紫衫龙王一再逼迫她么?小昭先是不肯,最后被逼得紧了,终于肯了,还假惺惺地大哭一场呢。」

  这时桅杆离海面已不过丈余,海中浪涛泼了上来,溅得各人头脸皆湿。赵敏忽然笑道:「张公子,咱们和你死在一起倒也干净。小昭阴险狡猾,反倒不能跟咱们一起死。」

  这几句话虽以玩笑口吻出之,但含意情致缠绵。

  张无忌听得甚是感动,心道:「我不能同时娶她们为妻,但得和她们同时毕命,也不枉了。」

  看看赵敏,看看周芷若,又看看怀中的殷离。只见殷离虽仍然昏迷不醒,赵周二女均是双颊酡红,脸上溅着点点水珠,犹似晓露中的鲜花,赵女灿若玫瑰,周女秀似芝兰,霎时之间,心中反感平安喜乐。

  忽听得十余艘大船上的波斯人齐声高呼。张无忌等吃了一惊,凝目望去。只见没艘船上的波斯人一齐拜伏在甲板之上,向由大舰行礼。大舰上诸宝树王也是伏在船头,中间椅上端坐一人,倒似是小昭模样,只是隔得远了,瞧不清楚。张无忌等惊疑不定,不知这些波斯人在捣什么鬼。群胡叫喊了一阵,站起身来,仍是不断的叫喊,喊声中显是充满欢愉,倒似是遇到了什么大喜庆事一般。

  过了一会,那小船又划了过来,船中坐的赫然正是小昭。她招手说道:「张公子,各位请到大舰之上。波斯明教决计不敢加害。」

  赵敏问道:「为什么?」

  小昭道:「各位过去便知。若有相害之意,小昭如何对得起张公子?」

  谢逊忽道:「小昭,你做了波斯明教的教主么?」

  小昭低眉垂首,并不回答,过了片刻,大大的眼中忽然挂下两颗晶莹的泪水。

  霎时之间,张无忌耳中嗡的一响,一切前因后果已猜到了七八成,心下又是难过,又是感激,说道:「小昭,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小昭侧开头,不敢和他目光相对。

  谢逊叹道:「黛绮丝有女如此,不负了紫衫龙王一世英名。无忌,咱们过去罢。」

  说着跃入小船。接着周芷若抱着殷离,跳了过去,张无忌也抱着赵敏入船。

  八名水手掉过船头,划向大舰。离大舰尚又十余丈,诸宝树王已一齐躬身迎接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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