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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救赎】第十八章 旋涡(下),1

[db:作者] 2025-07-17 08:46 5hhhhh 1230 ℃

 作者:Yunalesca

 2019年5月11日独发于SIS001转载请私信告知地址,并注明首发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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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没有绮梦,我在宿醉的头痛欲裂中醒来。

  在身上柔软躯体的帮助下,我用了一小会时间,逐渐清楚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并稍微预想了一下,它会给我带来什么后果。

  仍是秋老虎时节,在被子和少妇温暖肉体的包覆下,全身依然冒出了冷汗。

  虽然,曾经在小宁和芸姐的小手中得到过发泄,但这样直接的「出轨」,还是第一次。

  而且,姐姐知道我找到了芸姐,小梵知道我夜不归宿,这事几乎没有隐瞒的可能。

  虽然小雨一直把「后宫」这类词汇挂在嘴边,虽然她知道我曾经有过「擦边」行为。但是,这次的事情,性质完全不一样。

  自从知道我要长时间出差的消息,小雨的情绪一直不太对劲。今晚的荒唐,会不会成为引爆这一切的炸弹?

  怀中的芸姐发出轻微的鼾声。她太累了。刚刚那场大战,基本都是她在主导。她用美好的身体,在我身上尽情挥洒着禁忌的欲望。

  我能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吗?

  如果说一点委屈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初衷确实只是找到她,保护她。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我没有经受肉欲的考验。我沉醉于酒精和肉体交缠的麻醉,在芸姐最脆弱的时候,与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在她脆弱的体内宣泄了所有。

  身下是被我的体温捂热却依然湿漉漉的床单,那是芸姐身体流出的泪水吧。荷尔蒙的味道萦绕在周围。在这被情欲包围的湿热环境中,我如睡针毡。

  芸姐的身体轻轻地扭动两下,包裹在我们身上的被子向下滑落,露出她莹润的裸背和完美的臀部曲线。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依然微微蹙着。身体像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蜷缩着、轻颤着。

  我的心中感到阵阵抽痛。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芸姐,使她今晚事态失意至此。

  对,「刺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农旭吧?忽然离开的农旭?

  是小雨吗?神色有异的小雨?

  还是其他?

  我不是傻子,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却无法将杂乱无章的信息联系到一起。

  我伸出双手,安抚着芸姐的裸背。

  因为之前出汗的缘故,她的背上有些滑腻,更显肌肤的细腻。

  芸姐的背部比小雨要更多半分丰腴肉感。但抚摸起来,依然能感受到肌肤下弹性的线条。双手顺着线条,毫无阻力的抚摸到了她浑圆的臀部。

  雌性激素会促进臀部脂肪的积累,而高强度的锻炼会让多余的脂肪消耗,形成完美的曲线。芸姐、小雨和小梵三人的臀部都很美。唯一的区别是,芸姐的丰臀更具饱满诱惑,小梵和小雨的娇臀更显青春逼人。

  出于「本能」,我开始胆大包天的揉捏着芸姐臀部,不老实的右手甚至开始染指她臀间柔软敏感的部分。

  出乎意料的,伴随着细碎的鼻哼,怀中芸姐身体的轻颤渐渐停止了,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我心中的愧意稍稍消减了些。芸姐的反应给了我继续「轻薄」的理由。我的手加大了「侵犯」的力度,从臀间的软肉,慢慢向下抚摸。一只手拨开爱液干涸后的草丛,抚摸着她敏感的豆蔻,另一只手在臀间软肉和会阴之间来回抚摸。很快,芸姐口中便发出了愉悦的呻吟。

  我并没有用手指进入她的身体,只是配合的加大手上的力度。

  芸姐接近了欲望的巅峰,口中的呻吟渐渐变得清晰。她的眼睛依然紧闭,让我姑且认为她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

  「嗯……啊……木木……爱我……」

  一股液体拂过我的手,顺着我的身体流淌到还未干涸的床单上。

  芸姐的身体舒展开来,脸上终于露出了放松的表情,嘴角甚至微微上翘。

  刚刚的「快乐」,让芸姐在梦中见到了她的爱人吗?这也许能微微弥补我犯下的错吧。

  「木木」,是她心上人的名字吗?

  此刻的我无暇多想。在负罪和焦虑的帮助下,我勉强压下了欲念。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裤子被芸姐随手扔在了地上。所以也没法知道,现在到了什么时候。

  这应该是我一生中最难捱的时间了吧。身上是勾人犯罪的女体,身下是湿透黏肉的床单。

  芸姐不重,但长时间被她当成床垫压着,我的身体也已经酸麻。

  几个小时尚且如此,一辈子呢?

  我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更没有条件。我有了小巫女。

  小雨需要我,我也需要她。关于这点,我再不会怀疑。

  一向自诩尊重女性的我,犯下了许多渣男都会犯下的错。接下来,我不仅要面对失意后一夜乱情的芸姐,更要面对情绪不稳定还被男友出轨的小雨。

  或许还有对我赋予期待的姐姐和尊敬、崇拜我的小梵。

  坦白吗?如果和芸姐达成一致,以我以往的「信誉」,这次的事情或许可以隐瞒过去。

  但,如果这样,我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小巫女的伴侣,又凭什么回应姐姐的期待。

  更何况,这样的自欺欺人,就像把芸姐的尊严踩在土里。对于原本就情绪低落的芸姐无疑雪上加霜。

  所以,我应该坦白。承认错误,争取……

  会有宽大处理吗?我不知道。先不论小雨的感受,姐姐对这样的行为绝对是零容忍的。

  相比睡前那如梦似幻的快感,现在的焦虑和悔恨要清晰得多。

  就这样,我像个傻子一样躺在床上,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7.

  不知过了多久,床下忽然传来了我的手机铃声。

  芸姐身下的我,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迟迟下不了决心下床接电话。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可能出现在电话那头的她们。

  但是,随着第二轮铃声的响起,我明白,今天是没法逃过去的。

  轻轻将芸姐的身体向旁边推去,将她的身体包裹在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里。

  我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是姐姐的来电。

  「冯兄,你没事吧?」听筒那头传来了姐姐的声音。

  「我……没事。」我艰难的开口道。

  「嗯,芸姐呢,也没事吧?」

  我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心思细腻的姐姐,应该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吧。听筒那边传来了她依然温和的声音:「没事就好。快上班了,今天来接我吗?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也没问题。」

  「我……」我有些犹豫,就这样将芸姐留在酒店是不是会有不妥。

  「那算了吧。我自己去就好。」姐姐说。

  她平静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失望。

  莫非,她想听我的解释!

  「不要……我马上过来,很快!可以吗?」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我急切的恳求道。

  「嗯,等你。慢些开车,不急的。」

  我用最快的速度进入了盥洗室,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

  当我整理完出来时,我发现,芸姐的睡姿和呼吸频率都有微妙的变化。

  她,醒了?

  我忽然明白了,芸姐是女人,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我。

  我拿起酒店的便笺,想给芸姐留言。犹豫一番,却只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和不久前发生的一样,从芸姐的身边出发,去找姐姐;境遇、心态却已完全不同。

  没有时间洗澡,身上还残留着两人欲望的味道。虽然隔着衣服,但在车子的封闭空间内,能闻到蛛丝马迹。

  我打开了车窗,希望晨风能带走这丝味道。

  不想,却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

  姐姐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唯一的不同是,小雨有些不适,请假一天。

  我不知道小雨是持续了昨晚的失落,还是被我夜不归宿的消息所害。

  好在,姐姐的态度让我产生了我缓刑的实感。

  「冯兄,你的同学,那位农警官,昨天回来了,是吗?」姐姐问道。

  我无心多想,便答道:「是的,昨天下午到的。」

  「那,昨天没为他接风?」姐姐问。

  「本来是那样打算的。可是他说有事先走了。后来他和阳阳在一起,我就没再打扰了。」我解释道。

  「嗯。」姐姐轻声回应,却没有再询问的兴趣了。

  但我,巴不得姐姐将昨晚的事刨根问底,也好给我个牢底坐穿的机会。但她沉默不语,我却没有了直接开口挑明的时机。

  上班高峰期,一路停停走走,让原本就难捱的时间更加冗长。

  到了律所附近,姐姐往常下车的地方。前方车道变窄,双向都只有一条车道,不方便上下客。

  姐姐没有开口的意思。我只能看着她说出道别的话,打开车门。

  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解开安全带,打算跟在姐姐后面,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坦白。

  谁知道,刚下了车的姐姐,却忽然坐回车内,「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冯兄,快走!」

  姐姐急切的语气让我从惊讶的状态下醒来。从副驾驶侧的后视镜里看,两名男子快速向车子接近。

  我赶紧启动引擎,踩下油门。手忙脚乱间竟然错挂了倒挡,车子猛地向后一蹿。

  两个男人被忽然的变化吓了一跳,连忙向旁边的人行道躲去。我无暇顾及他们,赶紧停车重新挂了D 档,向前驶去。

  姐姐手中拿着手机,开启了免提。她应该是在拨打阳阳的电话。

  我刚向前行进了不到50米,一辆逆行的面包车凶神恶煞的冲将过来。它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似乎想要和我来一次对撞。

  右边是行人,我我连忙相左调节方向,也上了逆行的车道。

  面包车显然是冲我来的。它也一个变道,继续向我正面怼了过来。

  文明驾驶的我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急忙刹停了车子。而面包车则一个潇洒的甩尾,打横拦在了我的前方。

  我匆忙想再挂倒挡,后面的两个男人却已经迎了上来。他们没有直接堵在后退的路上,而是向副驾驶的方向接近。

  姐姐的手机内传来了宣告「无人接听」的女声,她迅速挂断了电话,换了个号码继续拨打。

  她脸上依然冷静的表情让我恢复了几分理智。我赶紧挂回倒挡,想要加油离开。

  谁料刚刚的急刹触发了车辆的自动启停。就在重新发车的两秒时间内,面包车上又下来两个陌生男人。其中一个人径直走向副驾驶,将手伸向未曾关闭的副驾驶车窗,似乎想要伸手进来打开车门锁。

  我急忙按下了升窗按钮。

  男人发出一声痛呼。虽然车窗带防夹手功能,但触发功能之前的力量依然给了他一记夹板炒肉。

  但是,车窗也因此开始下降。

  车子向后退去,男人被反光镜挂了一下,失去平衡倒在了旁边。

  车后的男人见状,也顾不得被撞的风险,挡住了继续后退的道路。我原本就被男人的惨叫声弄得有些犹豫,这下最后的退路也被堵死了。

  姐姐的电话被接通。那边是阳阳所在的派出所。她用简明快速的语言将这里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而我,却在几人的包围中六神无主,只是徒劳的将车窗重新升起。

  面包车的副驾驶下来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根钢管。他面露狰狞,一棍子砸在引擎盖上,发出「呯」的声音。

  车内的警告提示音大声响起。那钢管不是中空的玩意,而是实打实的真东西。一棍下来,引擎盖上出现了明显的凹痕。

  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几乎被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那男子抄起钢管。走到副驾驶外,一棍敲在了玻璃上。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几道裂纹应声出现。

  男子轻蔑一笑,又是一棍子下来,车窗玻璃碎成了无数小块。全靠质量过硬的玻璃膜才勉强维持了形状。

  我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应对。姐姐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慌乱。

  好在从后视镜上看到两三个闻风而来的巡警正在接近。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要再坚持一会,就得救了!

  只要保护姐姐就好了!这样想着,我快速爬到副驾驶的位置,半跪在座位上,压在了姐姐身上。用我的背将姐姐完全包围,保护在座位上。

  也许,我从来没有完成过这样「灵巧的动作」。

  即使如此,我刚完成动作,背后便传来一阵剧痛,玻璃碎片飞溅。接着,车门被从里面拉开。

  背后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然后一只手捏住我的后领,将我向后拉去。我被拉得呼吸困难,却依然使出吃奶的利器抱在副驾驶座位上。

  肩膀、后背接连传来剧痛。姐姐发出惊呼,而我紧咬着后槽牙,只发出了几声闷哼。

  我停止了思考,只是紧紧地抱住座位,就算是当个乌龟壳,我也要保护好姐姐。

  身后的男子似乎不耐烦了。又是几记加重的棍击敲在我的背上。还没等已经有些钝感的我发出声音,脑后忽然传来重击。

  我最后的感知,是姐姐身上的芬芳,和钢棍与头骨相碰的声音。

  8.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当我恢复意识时,眼前一片黑暗。

  不,应该是那种,什么都看不见的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回想起昏迷前的事。

  心中担心姐姐,我想要睁开眼睛了解周围的情况。但眼皮像是被黏住一般,怎么都睁不开。

  我又尝试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我的全身都动弹不得。

  感觉就像之前做噩梦时的鬼压床。身体的触觉、听觉、嗅觉还在,但无法睁眼、不能言语,动弹不得。

  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俯卧的姿势。背上包裹着的那重量不轻的玩意,让我觉得自己更像个乌龟。

  后背肌肉传来的胀痛提醒我这是不是梦。

  好在,我能感觉到一切都像蒙了层纱,痛感也打了折。

  身边似乎有两个女声在对话。我按捺住心中的焦躁,努力想听清她们说了什么。

  「姐,他还没醒么?」

  「还没。别担心,医生说没有大碍。」

  然后她俩恢复了沉默。

  心中的焦躁疏解了许多。因为听姐姐的声音,她似乎没有问题。应该是巡警及时赶到了吧。

  「睡觉时还会留口水,像个傻瓜似的。」

  说话的应该是小巫女。居然在我昏迷时说我坏话?如果不是被鬼押着,我真的想要跳起来捶你的屁股啊。

  姐姐似乎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刚刚发出声音的少女继续说:「姐,他真的很傻,对吧。」

  「小雨……」

  「我听说,他被打晕后,手抓着车座不放,拉都拉不开。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保持着那个爆逊的姿势是吗?」

  「姐,你知道么?昨晚,他……在昏迷中……说了二十七声……对不起……」

  「别说了,小雨。」疑似姐姐的声音打断那个已经带着抽噎的声音,道,「是我的错。」

  「不,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引起的……你一直在为我……而我,却连面对的勇气都……」

  少女哽咽着无法再说出完整的话。我有心向说些安慰的话,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久,我又失去意识睡着了。

  这次,唤醒我的是背上的酸胀麻痒。

  那像被毒蚊叮过却没抓没挠的感觉让我几乎发狂。我想要坐起来挠个痛快,或者发出声音叫人帮忙,却都没有办法。

  忽然,感觉到盖在身上的被单被揭开,接着,背后一轻,裹在背上的东西似乎被揭开了。

  温软的毛巾在皮肤上擦拭的感觉十分惬意。尤其是擦拭过后,水分自然挥发的凉爽,让我想要发出愉快的声音。

  我在心里大声呐喊:「继续,冯晨很喜欢!」

  擦拭的动作很小心,丝毫没有碰到我的痛处。将后背擦干之后,被重新盖上了「龟壳」。背后的人褪下了我的裤子,将我的腿脚屁股都擦拭了一遍。

  这时,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芸姐,麻烦过来搭把手。」

  然后,我感觉到自己像个沙滩上的王八,被人翻过了身。

  即使隔着「龟壳」,也能感觉到我的上半身压在一具柔软的身体上。

  被压了许久的胸口也迎来了擦拭,接着是下身的宝贝。那人甚至抓起我的小弟弟,将下方的褶皱和股沟内侧都擦拭干净。

  重新回到原来的姿势,但浑身清爽。我在这份难得的惬意中又进入了梦乡。

  睡着前,隐隐听到了一声「对不起」。

  重新恢复意识后,我在消毒水的大环境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草清香。

  右手被握住,十指相扣。

  似乎有水滴在我的手背上。是眼泪吗?

  她没有说话,让只恢复了一般智商的我无法判断她是谁。

  但是,真的不想有人为我流泪啊。如果可以醒过来,安慰她一番,就好了。

  感觉到另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脸颊,掌心微热,手指却冰凉。她的手不大,无法将我依然微胖的侧脸完全包覆住。

  不知为何,虽然看不到她是谁,被她抚摸着脸颊的我,竟产生了一种「只要她不离开,我也愿长睡不醒」的冲动。

  9.

  再次苏醒时,我居然直接睁开了眼睛。

  一时没有适应周围纯白刺眼的光,我眨巴了几下眼,才看清眼前那张痴痴的俏脸。

  是小雨,她蹲在床边,双眼注视着我的脸。

  看到她脸上呆滞的表情忽然变成狂喜。大滴的泪珠从她眼里涌出。

  「小巫女……」

  她慌忙站起,转过身去用手擦拭着眼睛。

  然后,她才转回来,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哥哥,你醒了~ 」

  「是啊。这是医院吗?」俯卧姿势下的我头部转动不畅,想要用双手撑起自己,却被背上传来的疼痛打断了动作。

  「哥哥别动!」小雨急道,「你后背受伤了。想起身坐会儿吗?我去找人帮忙!」

  小雨唤来小梵帮我翻过身,通过手摇装置升起病床的一头,让我用舒服的姿势躺坐着。她留下小梵陪我说话,自己走出了病房,说要打电话通知大家。

  小梵的介绍,让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我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这段时间一直是小雨、小梵、姐姐和芸姐四人轮流守在我身边,一个人守在病房,另一个人在隔壁休息室待命。

  我伤得不轻,肋骨骨裂,背部数处软组织挫伤,加上脑震荡。这几天的昏迷不醒,让大家慌得够呛。而且他们都不知道我家人的联系方式,没办法通知。所以她们轮流守在病房。

  小梵说,她是守得时间最短的一个。而小雨,除了回家拿东西和洗澡,基本一直守在病房和休息室。

  「哥……那天晚上,联系不到你……所以我打了电话给大烟姐……」

  见小梵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中对小雨的愧意又多了几分。

  不知是不是脑震荡的后遗症,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前忽然一片模糊。

  「哥……哥,你没事吧?」

  声音由远及近,让我再次恢复视觉时,正看到小梵写满关切的小脸。

  见我恢复意识,小梵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哥,太好了……刚刚吓死我了……你要是再晕过去,我怎么向小雨姐交代……」

  过了一会,一个国字脸医生敲门进来,说来为我检查。小梵介绍他是姐姐特意为我找的主治医生。

  我配合着完成了检查。他说我应该是二级脑震荡,近期可能持续产生恶心呕吐感,也可能出现忽然的「断片」症状。过几天就会好转了。

  小雨回到病房,医生向她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

  「小梵,昨晚到今天辛苦你了,她们待会就过来了。你先去隔壁休息会儿吧。」小雨微笑道。

  「小雨姐,我不累,昨晚一直在休息室睡觉来着……」小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啊,还真有点想睡觉了,我先去歇会儿,待会叫我哈。」

  小梵看起来心情不错,应该是医生诊断结果的功劳。她步伐轻盈的离开了病房,临走之前还对我抛来一个狡黠的眼神。

  我和小巫女对视良久,忽然我们一起开口道: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们一愣,过了一会,竟同时笑了起来。

  「哥哥乖~ 别想那么多了。养病要紧。」小雨柔声道,眼里全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感。

  我心中感动,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闭上了眼睛。

  我们十指相扣,小雨依偎在在我身边小声的说着情话。就像一切没有发生前,我们在家里的场景一样。

  「冯兄……你醒了。」

  印象中,这是第一次见到姐姐化妆。

  脑震荡似乎对我没有太多影响。我很快明白,姐姐可能是为了掩盖脸上的黑眼圈。

  而偶尔画着淡妆的小巫女,此刻却素面朝天,露着两只憔悴的熊猫眼。

  在姐姐到来之前,农旭、阳阳和芸姐就已经来了。

  他们见到我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露出抱歉的表情。

  这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按理说,姐姐感到歉意,是因为我被她连累,可以理解;阳阳和芸姐的歉意也勉强说得过去。你农旭凑什么热闹?

  噢,还有小雨。应该是出轨芸姐的我对不起你啊,小巫女。

  如果可以,我真想去贴吧发个询问贴。

  我,冯晨,一觉醒来发现大家都觉得对不起我。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努力思考着其中的联系,不多时,脑瓜仁又开始疼了。

  姐姐拉着小雨到隔壁休息,阳阳和芸姐也出去了。只剩下农旭坐在病床前。

  许久不见,秃头怪还是那样光彩照人。只是,他的胡茬变长了,头上的头发更少了。以这样的速度,不到35岁,他就要变成真正的「秃头」了。

  「我说,秃头怪,我被痛打一顿,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这忽然道歉是闹哪样?」在农旭忍不住道歉后,我不解问道。

  他的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烟,忽然想起所处的环境,又放了回去。

  「哎呦,出去一趟,抽的烟档次不同了哈。」我转移话题道。

  虽然我不抽烟,但还是认出了他刚刚掏出的是贵烟国酒香30,加了茅台原浆的那款。这烟在本地不好找,之前为了帮老板送礼,在其他渠道加钱搞到过10条。

  上次见面的时候,这厮抽的可还是黄芙啊。

  「啊,这玩意啊,老爹配的。说原来的烟太掉价,给他丢人了。」农旭笑道,「你要吗?给你搞两条?」

  「这玩意抽了不怕酒后驾车?我才不要。再说,抽得一嘴烟味儿,还怎么和妹子亲嘴?」我说。

  他不屑道:「哥抽完烟,马上就能找到妹子亲嘴。」

  「切,我才不信,上次不还说自己单身吗?」我露出鄙夷的表情。

  「不信?不信你问阳阳……」

  当他意识到说漏嘴的时候,已经迟了。

  我一脸贱笑的看着他,追问道:「确定了?」

  说出的话没法撤回,他索性点头承认了。

  「卧槽,秃头怪,真有你的。」我难得夸奖了他一句,「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天前。」

  四天前?不就是他刚回来的那天,晚上?

  「厉害!」我忍不住向他竖起了大拇哥,道,「怎么拿下的?」

  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终于在我的眼神催促下,才艰难道:「是我,被她拿下了。」

  「啊?」

  「是我,被她拿下了。那天晚上……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说着,居然露出一丝「娇羞」?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这家伙从小浪荡,经手的女朋友可能快到两位数了。我还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微妙而哲学的表情。

  农旭深吸口气,道:「那天……她是第一次……所以,第二天早上,她没及时接到电话……好在,只是你受伤了。要是发生其他意外,我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你。」

  这小子,真行!

  我装作不满的样子,道:「什么叫,好在只有我受伤了?你小子,有了弟妹,就不认大哥了?」

  他吐出梗在胸中的话后,似乎也轻松了许多,笑道:「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吗?只要妹子没事,你心里准乐开了花。而且……你这次的表现……我看你大姨子,那个律师,这次应该被你感动得够呛。除了你女朋友,就属她陪床时间最多。」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次受伤,应该算是帮我逃过了一劫?

  暂时吧。

  不知是因为我当时的「上头」表现,还是因为受伤未愈,姐姐、小雨和芸姐暂时似乎都没有追究这件事的意思。

  10.

  当着病房众人的面,农旭牵起了阳阳的手,宣布了他们的关系,并预约了我出院的聚餐。病房内的众人——包括前来探病的小宁,都为他们送上了诚挚的祝福。

  总算是迎来近来唯一一件好事。我也愿意相信,这将是一个好的开端。

  农旭携面若桃花的阳阳离开了。姐姐与几女分别耳语几句后,留下小梵照看我,其他人跟着她离开了。

  其实,我是很想和小雨多待会儿,把这次的错认清楚的。但姐姐说小雨最近太累了,需要先回去休息。

  我看得出来,姐姐的精神也不算太好。

  小梵自从认定了我这个「干哥哥」,在我面前常常露出小孩子模样,有时还会撒个小娇什么的。这不,她津津有味的玩着手机,把我晾到了一边。

  不过,这样最好,让清醒之后的我,好好梳理思绪。

  农旭真是我的好兄弟啊。我们居然在同一天,被不同的女性推倒了。

  唯一的不同是,他那是真情流露,而我是背德乱偷。

  所以,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得到了大家的祝福,而我……被人打得住院了。

  之前,我不是没有想到过,芸姐情绪的突变,可能与小雨、农旭有关。但眼见今天他们见面的时候,相谈甚欢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在为越轨行为找的借口。

  这样想着,脑瓜仁又开始疼了。

  「哥,我是不是……不该打那个电话?」可能是看到我露出痛苦的表情,小梵忽然低声道。

  「不是……应该是后遗症。医生不是说了嘛,过几天就好了。」我推脱道。

  或许,只有小梵会对那天晚上我和芸姐之间的事情存疑了吧。因为姐姐和小雨的心里,恐怕早就把我实锤了。

  那天出门的时候,我没有来得及洗澡。多次为我擦身的应该是小雨吧。她不可能察觉不到我下身的异样。

  何况,她曾经多次与芸姐亲密接触。对芸姐的味道,恐怕比我还熟悉。

  姐姐……我不会傻到去怀疑她的洞察力。

  虽然她们都没有发作,但在我出院的时候,如果小雨忽然爆发,我不会感到奇怪。

  她的情绪爆发,我是见过的。

  她,会突然消失的啊。

  而且,这次,芸姐和姐姐恐怕都没法帮我,更可能不想帮我。

  「对了,小梵。那些人被抓住了吗?」我忽然想到了盯着姐姐的那群人,担忧道。

  小梵收起手机,皱眉道:「我听农旭哥说,开始现场警力不够,让他们跑了。不过昨天,他们俩亲自出马,抓到了其中的几个。今天阳阳姐告诉大烟姐,暂时不用担心他们了。」

  抓住了就好。虽然我伤的不轻不重,但是有姐姐和农旭在,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的。

  谁知道,第三天,情况却突然有了变化。

  「胖子,这件事,只能让你来拿主意了。」农旭说。

  原来,那天早上伏击姐姐的并不是一伙人。除了主谋,还有几个人是受雇佣来的——拿钢管施暴的那位,就是被雇佣三人的头头。

  他只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小混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他有个堂哥。

  他的堂哥,是本地很有名望的律师,贾国强。

  贾国强的名字,我多少听说过。但当街故意伤害和绑架未遂,并不是一个律师可以轻易干预的恶性案件。

  最难办的,是他的人际关系。确切地说,使他和姐姐的关系。

  他是姐姐职业道路上的师父,也是姐姐入行的领路人。姐姐的律政之路一帆风顺,与他的帮助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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