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中太】爸爸們的一日育兒日記

*ABO婚後設定

*這篇沒有車，沒有車，沒有車

*中原薰，太宰跟中也的女兒，四歲

中原祐樹，太宰跟中也的兒子，一歲半

芥川隼，芥川跟敦的兒子，八個月大

「芥川，真的沒問題嗎？」中島敦在玄關穿好鞋，一邊逗弄被伴侶抱著的兒子，一邊有些擔心的問很少單獨照顧孩子的人。

「嗯。」芥川龍之介點點頭，把抱著孩子的手臂提了提，然後皺著眉頭開口趕人：「要出門就快點，不要讓太宰先生久等。」

「隼跟爸爸一起待在家裡喔！」中島敦點點頭，轉身前又哄著兒子把吐出來的奶嘴含回去，剛開了門一隻腳正要跨出去，又轉頭向伴侶說：「芥川，我果然還是……」

「囉嗦，出去，人虎。」孩子咿呀咿呀的擺動著小手，不知道是想讓自己的另一個父親不要擔心，還是希望他留下，而芥川龍之介直接用羅生門把中島敦捆著推出了門外，然後深怕他不死心的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今天是五月的第二個禮拜天，也就是母親節。禮拜五的時候，因為需要處理的委託並不多，於是在悠閒的午後，中島敦便與幾位同事一塊到武裝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廳偷閒。本來一群人漫無邊際的聊天，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說了這週就是母親節，但是在場的人除了中島敦與太宰治，與謝野晶子、泉鏡花、谷崎潤一郎都還沒有成家。谷崎潤一郎率先說了那天的行程是要和妹妹直美一起度過，大家也就見怪不怪。

本來以為這個話題或許會就此打住時，泉鏡花轉過頭詢問坐在身邊的中島敦：「敦呢？會過母親節嗎？」

「欸！這、這個嘛……畢竟之前都是在孤兒院裡的，所以……」

「唉呀，說起來，這是敦有了孩子之後的第一個母親節吧？」與謝野晶子單手撐著頭，看著表情有些侷促的中島敦笑了笑：「既然是第一個母親節，那應該要好好慶祝才對。」

「你家那個有什麼計畫嗎？」

中島敦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有聽他提起過……」

「這樣啊……」與謝野晶子想了想，隨即露出更加燦爛的笑容：「那麼，敦，禮拜天出門跟我們一塊逛街吃下午茶吧？」

「贊成。」泉鏡花立刻覆議。

「谷崎有約了的話，太宰，你呢？」與謝野晶子的視線轉向坐在吧檯悠哉喝咖啡的棕髮男人：「你的話，根本不必擔心小孩沒人顧吧？」

「這禮拜天嗎？行啊，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太宰治哼著歌朝著自己手機按了幾個鍵，把一封簡短的訊息發送出去後沒多久，他就收到對方簡短的答覆。

「搞定。」太宰治把手機收進褲子口袋裡，然後轉向還拿不定主意的中島敦：「敦君，芥川那天休假喔。」

最後中島敦實在敵不過同事們熱切的邀約，當場打了通電話給自己的伴侶，簡短說明之後，對方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答應了，反而讓中島敦有些反應不過來。

中島敦打開停在自家公寓樓下的轎車副駕駛座，便看見太宰治朝他笑著打了招呼。他自然一如既往地先喊了聲太宰先生才坐進車子，但是車輛卻遲遲未發動，中島敦正覺得奇怪而轉頭欲向駕駛詢問，才發現太宰治噙著燦爛的笑容看著自己，然後在他將視線轉過去沒多久，便對著他伸出手。

「呃……太宰先生？」中島敦發出遲疑且疑惑的提問。

「嘛，敦君，我忘了帶手機了，能不能把你的借我一下？」太宰治說道：「我想起來有事情忘了交代小矮人了，我傳個訊息給他。」

中島敦不疑有他，應了聲便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放在太宰治的掌心。

「謝啦！敦君可是幫了大忙呢！」太宰治一邊說，一邊飛快用手機打簡訊，不一會便將訊息送出。

「然後呢，敦君。」太宰治將中島敦的手機闔上，接著放進自己的風衣暗袋裡面：「既然今天都出門了，就放心讓身為父親的芥川跟孩子好好相處吧！」

「所以敦君的手機，沒、收！」

「太宰先生！」

「出發囉！可不能讓小姐們久等了呢！」太宰治踩下油門，轎車便滑行而出，一路哼著不變的自殺小調，用堪稱橫衝直撞的方式把兩人載到了目的地。

＊

中島敦出門後，芥川龍之介便抱著八個月大的孩子回了屋，把剛學會爬行的嬰兒放到五顏六色的拼貼地墊上，然後手裡拿著一個娃娃，又指揮著羅生門陪著精力充沛的兒子玩。他一邊看顧著眼前還很脆弱的小生命，一邊想著剛剛收到的、由太宰治用中島敦手機發送過來的訊息，不禁冷哼一聲。

不過就是照顧個孩子，難道還會比上戰場跟來者不善的異能者拚個你死我活還難嗎？芥川龍之介讓孩子抱著黑獸笑著蹭，想道。

接近中午的時候，芥川龍之介把孩子放進了嬰兒床裡，確認孩子的確被各種枕頭與玩偶包圍之後，他才進了廚房替孩子泡奶、準備副食品，還有順便處理自己的午餐。

芥川龍之介將自己的那一份簡單餐點放進微波爐加熱之後，便先拿著溫度剛好的奶瓶還有一小碗剛磨好的新鮮蘋果泥回到了嬰兒房。有著黑髮紫眼，完全融合家長雙方特徵的孩子正坐著把幾個娃娃丟出去又撿回來，玩得不亦樂乎。注意到父親在自己床邊坐下，他立刻丟了手裡的娃娃，伸出手向男人討抱。

芥川龍之介把奶瓶與小碗先放到了一旁的小桌上，然後伸手將孩子抱了起來。他一邊輕拍著兒子的背，一邊用羅生門將小碗舉到孩子面前，一下遠一下近的吸引他的注意力，讓自己能夠好好把蘋果泥餵完。餵食的時候小傢伙一直十分配合，雖然會想去抓捲著碗的羅生門玩，但還是會在芥川龍之介把小湯匙遞到嘴邊的時候乖乖張口。

等嬰兒吃飽喝足，芥川龍之介把他抱在胸前拍嗝，一邊在屋子裡轉悠，哄著孩子睡覺。終於把兒子安頓好了，芥川龍之介才有時間去把微波爐裡早就加熱好，甚至放到有些溫的午餐拿出來，坐在飯廳裡一邊看著手機訊息一邊吃。

身為港口黑手黨的游擊隊長，芥川龍之介打算趁著孩子正熟睡的空檔把一些工作處理一下，他稍稍估算了一下時間，認為在孩子醒來前，他應該有充足的時間安排工作，甚至可能還有時間看看書。

專心處理工作時，時間總是流逝的飛快。把芥川龍之介從工作狀態抽離的是孩子的嚎啕大哭。男人看了眼筆電螢幕右下角的時鐘，一邊想著小孩只睡了一小時，一邊朝著房間走去。

黑髮的孩子哭得滿臉通紅，被抱起來的時候稍稍止住了哭聲，一雙紫色的眼睛水潤潤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抽著鼻子發出委屈的呀呀聲。芥川龍之介拍著孩子的背安慰，然後拿起手帕把孩子身上的淚水汗水擦乾，正哄著要把嬰兒放回嬰兒床上時，孩子又開始哭了。

芥川龍之介只能又抱著哄，但是每次以為哄好了要把孩子放下時，他便又開始抽咽。男人檢查了尿布，又替孩子把一身汗濕了的衣服換下，塞了奶嘴卻又被孩子吐了出來，就連用羅生門陪著他玩也沒有多大成效，最後只能認命地把孩子抱著身上，而自己繼續坐回電腦前辦公。

本來以為只要抱著就沒事了的芥川龍之介，在坐下約莫十分鐘之後，又得開始哄再度哭起來的兒子。被嬰兒斷斷續續的哭聲弄得心浮氣躁，芥川龍之介再怎麼不耐煩還是得想辦法把兒子哄好，而不是用羅生門把孩子丟出去。男人拿來玩偶逗孩子玩，或是用羅生門做成搖籃輕輕晃，他嘗試了各種方法卻都沒有一個能夠徹底讓孩子破涕為笑。

正當芥川龍之介為了哄不好兒子有些愁眉不展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手機鈴聲吸引了寶寶的注意力，哭聲間歇。男人調整了抱孩子的姿勢，然後接起了電話。

『喔芥川，是我。』電話另一頭傳來黑手黨幹部的聲音。

「中原先生。」芥川龍之介恭敬的對上司打了招呼：「請問是有什麼緊急情況需要在下出面處理嗎？」

『不是。』電話那頭的男人立刻否決：『你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吧？』

「是。人虎跟太宰先生出門了。」芥川龍之介眼角餘光看到自己懷裡托著的孩子又有了要開始哭的趨勢，正輕輕晃著身體打算讓嬰兒別那麼快哭出聲，卻徒勞無功。

『我知道。』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聽到孩子的哭聲，輕笑了幾聲之後提議：『要不要把隼帶來我這裡？』

『正好跟薰還有祐樹一起玩，或許他就不哭了。』黑手黨幹部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如果他一直哭，停不下來的話，你找點小鬼常帶在身上的東西給他玩，或許就不哭了。』

芥川龍之介聽從了上司的建議，並與對方約定好時間，便掛了電話開始找一些中島敦的物品來給孩子玩。但是他試了好幾樣都沒有什麼效果，最後只能把已經有些哭累犯睏的孩子換好了外出服放進嬰兒提籃，又拿了白虎的布偶放在嬰兒枕邊，輕輕拍著寶寶的胸口看著他入睡之後，才起身去張羅其他要一起帶出去的嬰兒用品。

芥川龍之介提著嬰兒提籃，揹著一背包的嬰兒用品踏進中原中也的公寓時，是對方四歲的女兒來開的門。

「芥川叔叔好！」有著一頭黑色長髮的女孩笑著向他打了招呼，藍色的眼睛好奇的往提籃裡望：「他睡著了嗎？我弟弟也還在睡覺。」

芥川龍之介點頭，拍了拍女孩的頭便踏進屋裡。女孩領著客人往客廳走，中原中也正好從其中一間房間走出來。

「喔，來了啊？」中原中也走過來接過了芥川龍之介手上的提籃：「你把背包給我吧，然後把小傢伙也放到房間裡去。」

中原中也指了指自已身後的那扇房門：「祐樹也在裡面睡。」

「薰，你去幫爸爸倒水好不好？」

「好！」女孩點點頭，興高采烈的往廚房去。

芥川龍之介將背包卸下，與中原中也交換了提籃：「麻煩您了。」

「說什麼呢，多個人幫忙顧小孩比較輕鬆。」中原中也笑了笑：「何況剛剛是薰問我能不能打電話請你帶隼過來的。」

「那丫頭想和弟弟一起玩。」

芥川龍之介點點頭，把還在提籃裡熟睡的孩子帶進房間，為了避免兩個孩子在翻身的時候出什麼狀況，他索性就把籃子放在床上，沒有把孩子抱出來了。

兩個男人坐在客廳裡，就著簡單的茶水點心聊天，偶爾回答坐在一旁的女孩的提問。芥川龍之介也應了女孩的要求，用羅生門把她托高又突然下降，直逗的女孩笑的不亦樂乎。

「我剛剛傳了訊息給太宰，跟他說結束了就直接把小鬼載過來，你們在這裡吃過晚飯再一起回去。」中原中也說道。

「打擾您了。」

「爸爸，祐樹會不會醒來了就去吵弟弟睡覺啊？」在一旁拿著彩色筆在紙上畫畫的中原薰突然抬頭問。

面對女兒突然的提問，中原中也還沒有回應就聽到了嬰兒的哭聲。中原中也輕嘖一聲，率先站起來往兩個孩子睡覺的房間走。一打開房門，果然就看見自己兒子正不知所措的看著提籃裡因為被吵醒而大哭的嬰兒，而他朝著大人們望過來的眼睛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爸爸……」還不太會說話的黑髮孩子望著中原中也，一副就是向他求救的樣子。

芥川龍之介進了房間之後便先走到床邊把啼哭不止的孩子抱了起來，哄了好一會才把他的情緒安撫下來。

「你剛剛對弟弟做什麼了嗎？」中原中也蹲了下來，然後把自己兒子招到面前，問道。

「只是……這樣……」男孩伸出手指，在自己父親臉上戳了戳：「然後就……就哭了……」

「大概本來就快醒了，睜眼看到是陌生的地方才哭的吧？」芥川龍之介難得主動開口緩頰。

「嗯。」中原中也點頭，他本來就沒有要責備孩子的意思，只是具體還是要知道較大的那個是不是欺負了比較小的那個而已。

他把孩子從床上抱下來，讓他走去找姊姊玩以後，才站起身走到芥川龍之介身邊去。

「小傢伙，還記得我嗎？」他從芥川龍之介背後看著紫色眼睛裡還有一點點淚光的寶寶，伸手輕輕摸了摸孩子的頭。

剛平復心情的孩子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好一會才發出啊啊的聲音，好像在回應中原中也的問題似的。

「哈哈，記憶力挺好的啊。」

他們把已經開始好奇的東張西望的孩子抱去了客廳，中原薰很快就湊到芥川龍之介身邊去逗著小弟弟玩，中原祐樹或許是因為剛剛不小心把小小孩弄哭了而不敢靠近，後來是芥川隼朝著中原中也討抱，也被對方抱過去之後，小哥哥才敢湊過去跟姊姊一塊逗著小孩玩。

「對了芥川，你今天有準備什麼要給小鬼的？」中原中也看著幾個孩子與被充當玩具的黑獸玩得還算愉快，隨興的開口問道。

「沒有。」芥川龍之介搖搖頭，然後用黑獸捲著中原祐樹的腰，把孩子拋上拋下逗得直笑：「您們會慶祝這樣的節日嗎？」

「啊？會的話今天該去放假的就是我了，而不是那隻根本不會照顧孩子的青花魚。」

「可是爸爸晚回來的時候，都是爹地陪我們睡覺的耶？」正拿著玩偶和芥川隼一起玩的中原薰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他也就在哄你們睡覺這件事上有點貢獻。」中原中也聳聳肩，沒有否認女兒的話：「不過慶祝這種事也不是不可以。」

芥川龍之介沉默了一會，開口：「在下不覺得需要特別慶祝。」

「不過這不是小鬼生下孩子之後的第一個母親節嗎？」中原中也把抱在懷裡的孩子放到沙發上坐著，讓自己的兩個孩子陪著他玩。

看著初為人父的下屬陷入沉思，中原中也有些失笑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嘛啊，你們自己講好了就行啊，又不是非得慶祝不可。」

「起碼我就沒替太宰慶祝過母親節。」中原中也把爬過來向自己討抱的孩子抱了起來，然後又把跟著過來的、自己已經一歲半的兒子也抱了起來，最後連他已經四歲了的女兒也過來湊熱鬧：「你們這是幹什麼？」

「想一起被爸爸抱著呀！」中原薰開口，笑得燦爛。

然後中原中也看到自己兒子點了點頭，而還不會說話的那個倒是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攀抓。

「真是敗給你們了啊……」

中原中也任由三個孩子在自己懷裡嬉鬧，然後對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說道：「你要是想出去一會就去吧，我一個人顧三個小孩也沒問題。」

＊

中島敦跟著太宰治進門的時候，中原中也正在廚房裡忙著準備晚餐，芥川龍之介則是一邊餵著兒子喝奶一邊用羅生門陪著中原家的兩個孩子玩。

「喔喔，芥川看起來挺有一套的嘛！」太宰治吹了聲口哨，笑道。

「爹地！」看到自己的另一個父親回來了，中原薰跟中原祐樹很快就撇下羅生門朝著棕色捲髮的男人跑去。

中島敦繞過和兒女玩在一塊的太宰治，朝著芥川龍之介走了過去。他看到自己兒子本來喝奶喝到昏昏欲睡，卻在發現自己之後就來了精神，甚至還想把奶瓶丟掉的時候，就伸出手表示要和芥川龍之介換手。芥川龍之介倒是搖了搖頭，堅持讓孩子喝完奶才肯讓伴侶接手。

中島敦沒辦法，只好先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兒子的額頭，要他等一會兒之後，便走進廚房看看中原中也是不是需要幫忙。

「喔，回來了啊？」中原中也將煎好的起士玉子燒盛進盤子。

「我也來幫忙吧，中原先生。」中島敦在一旁的流理台洗了手，說道。

「也好，我湯還沒煮，你幫我燒水吧！」

他們從中原家打道回府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被中島敦抱在懷裡的孩子早已到了平常的睡覺時間，卻仍清醒著在父親的懷裡亂動，一會趴在他的胸口，一會用小手掌拍拍他或是抓著他的衣服，一點也不像是想睡覺的樣子。

到家以後，芥川龍之介接過孩子，表示由他幫兒子洗澡之後就強硬地把中島敦推進了浴室。等到中島敦洗好澡出來，芥川龍之介不只把兒子洗乾淨了，還已經把他哄睡了。

「今天辛苦你了。」中島敦主動湊過去給了伴侶一個吻：「一會跟我說說今天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芥川龍之介點點頭，便拿著衣物進了浴室。兩人終於都整理完，躺上床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他們小聲的交換著彼此今天發生的事情，孩子哭鬧，與同事們品嘗了好吃的下午茶云云。

「在下本來想去買些蛋糕回來給你。」芥川龍之介抱著懷裡已經陷在半夢半醒間的伴侶，說道。

「唔？那是忘記在中原先生家了嗎？」中島敦迷迷糊糊回了一句。

芥川龍之介搖搖頭：「睡吧，明年和隼一塊慶祝。」

「嗯……」感覺到對方在自己額頭輕吻了一下，中島敦再也撐不住睡意。

─END─

芥川只是後來覺得與其買蛋糕慶祝只有一天的節日，還不如之後多幫著敦照顧小孩，所以才什麼也沒帶回來。他絕對不是不體諒敦照顧孩子很辛苦這件事喔！畢竟芥川爸爸不管是在陪孩子玩還是給孩子餵奶餵副食品之類的都做的駕輕就熟不是嗎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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