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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283-287),2

[db:作者] 2025-07-17 08:47 5hhhhh 3980 ℃

  鸨儿也是眼珠子一瞪,「莫说是个小小捕快,就是刑部尚书到行院来也没有不给钱的道理,想白嫖,门儿都没有,来人!」

  几个龟奴立时涌了过来,鸨儿一指窦三宝,「先揍他一顿,再送交上元县法办。」

  这几个龟公揎拳捋袖,气势汹汹地围了过去,然后毫无意外地被窦三宝放倒在地,一个个哭爹喊娘在地上打滚。

  收拾完这几个倒霉蛋,窦三宝拍拍衣服,打算再和人家好好商量商量,冲着老鸨道:「誒,那个……」

  没等他说完,老鸨就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抹泪,「哎呦,可了不得咯,这年头还有喝了花酒不给钱的人啊,还有没有王法哟……」

  这一下弄得窦三宝不知所措,站在老鸨身边动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

  窦三宝越劝,鸨儿哭得越惨,终于将旁边一处雅轩的人惊动了,一个年轻人探出头来,大声喝骂:「嚎丧呢,不知道小爷我这待客吗,连个曲儿都听不安生,信不信我调兵砸了你这婊子窝!」

  一见人露头,鸨儿哭得更响,「徐公子啊,您老给奴家做主,这帮人要赖账啊!」

  窦三宝连忙摇手,「别听她胡说,我是……」

  年轻人根本不听他解释,面孔一板,义正辞严道:「大胆恶徒,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敢霸王嫖,简直不把小爷我放在眼里,来人,给我拿下!」

  白日?窦三宝看看天上月亮,心中纳闷,就算霸王嫖,怎么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这位是老板?

  还没等他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两个青衣小帽家丁打扮的人就奔他冲了过来,窦三宝不愿伤人,只是用擒拿手卸了两人关节,让二人与地上龟公作伴去了。

  年轻人捂脸不忍直视,「一百斤面蒸的大寿桃——废物点心,本公子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进之,你来。」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由轩窗内弹出,快如流星,眨眼到了窦三宝身前,抬手便向窦三宝抓来。

  窦三宝身手也算敏捷,左掌格挡,右掌横切来人颈项,手下倒还留了分寸,只想打晕了事,再好好分说今晚这事。

  来人不闪不避,手掌一翻,五指拂过窦三宝臂上麻筋,窦三宝只觉半边身子瞬间一麻,双掌再也无力攻出,缓过劲来再想动手,肩头琵琶骨已被来人紧紧锁住。

  「你是何人?」窦三宝看着眼前人,唇上蓄有短髭,约三十来岁,一身鸦青色锦袍,躯干颀长,相貌端然。

  「该我问你。」来人平静说道。

  那位华服少年却鼓掌大乐,「进之出马,果然不凡,没让我在人前丢了脸面……」正说着话,少年骤然变色,「小心!」

  不用他提醒,那汉子已感觉到身后暗劲袭来,回身出拳,却是击到空处,侧身看身边的窦三宝已然不见。

  方未然与窦三宝立在一旁,拱手为礼道:「在下方未然,不知敝友如何得罪阁下,这厢代为赔罪。」

  汉子握紧拳头,手指骨节咯咯作响,「某家杨锐,他没得罪我。」

  「哦,既如此,可是有什么误会?」

  「或许有,待我问来。」杨锐五指微曲,直向窦三宝抓去。

  方未然戟指斜点杨锐脉门,杨锐握指成拳,挥臂横扫,势猛力沉。

  面对千钧攻势,方未然回指转肘,以硬碰硬,举臂相格。

  「蓬」的一声,两臂相交,二人各退一步。

  「好功夫。」杨锐赞了一声,欺身又上,双掌劈、挑、点、刺,变化无常,招招抢攻。

  方未然寸步不让,挡在窦三宝身前,扫、格、崩、挡,一对拳头刚柔并济,滴水不漏。

  「住手。」一个对二人都算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杨锐闻言立即飘开数尺,与方、窦两人遥相而立,凝神戒备。

  听了声音,方未然却无奈长叹,怎地何处都有此人。

  窦三宝向发声处望去,只见连着适才那位少年,雅轩内走出十余人来,俱是锦衣华服,气度不凡,当中一个年轻人,一对桃花眼,脸上还挂着招牌式的坏笑。

  「方捕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第二百八十七章 柳暗花明

  翠羽阁,雅轩。

  适才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丁寿亲热地揽着华服少年的肩膀,「申之,我来为你引荐,这位便是六扇门总捕头方未然,江湖人称铁面无私,查起案来神目如电,执法如山,那可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啊!」

  少年人双拳一抱,「既是南山兄的朋友,那便是我徐天赐的朋友,方捕头,适才多有得罪,赏个面子,今儿个我作东。」

  方未然被这充满江湖气的礼节搞得一愣,连忙推辞,惹得少年极为不快,「方捕头可是看不起在下?」

  看着方未然茫然无措,丁寿嘿嘿一乐,「方捕头,这位是魏国公的小公子徐天赐,为人最是豪爽,喜交天下豪杰雅士,你就不要见外了。」

  听闻这熊孩子是中山王徐达的后人,方未然肃然起敬,再度施礼。

  这般郑重行事引得徐天赐眉花眼笑,只当这位是看重自己,当即拍着胸脯道:「方捕头拿在下当朋友,今后南京城的风月之地,花酒缠头一应花费尽管报我的名号,全算在敝人账上,再不用费事和这些王八鸨儿磨嘴皮子。」

  饶是方未然阅历深远,心有城府,听了这话也是老脸发红,方某半世英名,今日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丁寿也被这活宝逗乐了,「方捕头,不想你也是同道中人,早点说出来,大家关系岂不更进一步。」

  窦三宝不禁为方未然鸣不平,「我们方总捕平日也不来这些烟花之地的,今日乃是宴客。」

  「哦,方捕头还有客人,是哪一位,快请过来一同叙叙。」徐天赐可是好热闹的性子。

  「不必麻烦,那几位现在也都醉了。」方未然道。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方捕头还有好这口儿的朋友……」丁二爷唯恐天下不乱,难得逮到方未然的痛脚,不大书特书几次都对不起往日被怼时生的闲气。

  「我们是查案,查案你知道么,所以才请军中的人帮忙。」窦三宝也是今夜吃多了委屈,再加上酒席上没少喝,酒意上头,说话很冲。

  「军中的?」丁寿还真没对这小家伙发火,看了一圈在座宾客,问道:「不知哪一位奢遮人物,能劳烦方捕头大驾亲自作陪。」

  「金昌,金爷,在南京威名赫赫,号称」横着走的金螃蟹「,知道么你!」

  窦三宝心直口快,可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想着眼前这位是北京的锦衣卫,当地卫所他又插不进手去,便是金昌的话里掺了水分,这牛皮一时半会儿也吹不破,先为方总捕长脸再说。

  「三宝!」方未然低声呵斥。

  看着悒悒不乐的窦三宝,丁寿摇摇头,环顾众人,「我还真不知道,您几位呢?」

  徐天赐揉着太阳穴,「横着走的金螃蟹……有这么一位人物?我怎么不知道啊。」

  席上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小心翼翼道:「小公子,我手下倒有一个百户叫金昌的,不知是不是这位说的什么」螃蟹「……」

  ***    ***    ***    ***

  一盆凉水泼到了金昌脸上。

  「你奶奶的……」正在做着好梦的金昌开口要骂,看清眼前人后立刻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大……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怎么,这地方只许您金爷来呀,你还真修成了」螃蟹「,想把老子挤下去不成!」

  胖子名叫康伯年,是南京水军右卫的指挥使,丁寿拜访南京守备魏国公徐俌,老国公岁数大了,便安排小儿子徐天赐和南京各卫的指挥们为丁寿接风洗尘,偏偏被倒霉催的金昌撞上了。

  金昌还有叶守业一干人吓得酒都醒了,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也只是吹大话讹几顿酒,没敢做别的混账事。」

  「你们还想怎么样?我说过多少回了,南京城龙盘虎踞,谁知道那块云彩就下了雨,你们还敢乱报字号,想拖累死老子啊!」

  康伯年一扫在徐天赐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豆子一般的小眼珠凶光四射,冲上去对着几人又踢又打。

  几人不敢躲避,跪在那里硬挺着挨揍,不大一会儿,他们还没怎么样,康伯年倒是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羽林前卫指挥使杨锐蹙眉道:「好了老康,省省力气,问完话快点回去,别让小公子久等了。」

  康伯年坐在凳子上呼呼喘着粗气,指着几人道:「今天便宜你们几个,滚过来,我有事问你们……」

  ***    ***    ***    ***

  秦淮河上,画舫连绵。

  眼见灯火竞辉,春光铺排;耳闻丝竹管弦,莺声鹂歌,丁寿立在岸边,逸兴倍添。

  「山川妍媚,风流绵延数百年,六朝金粉之气,尽汇十里秦淮,这才是大明天下升平之象。方兄以为如何?」

  不听身后人作答,丁寿扭过身去,见方未然愁眉不展,兀自枯坐,盯着一艘艘画舫出神。

  「别小心眼了,人家也不是不办事,只是想着多压几天混你几顿酒喝,往好了想,你还省却了三天的耽搁呢。」

  「并无闲杂人等上船,难道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方未然喃喃自语。

  「也不算错,顺着你的指点我找到了贼人栖身的渔村,只不过去的晚了,全村人都被害了。」丁寿深吸了一口气,让空气中的冷风将胸中的郁闷扫光。

  「意料之中,漕帅调兵河南,白云山既是祸首,操江水师的封锁定然松懈,贼人有了可乘之机岂能不逃。」方未然冷笑一声,恨恨道:「可恨我追捕陆天成耽搁了时间,未及阻止。」

  「封锁即便放松,也不是可以任人自由来去,他们究竟有什么依仗,可以躲过江上盘查?」丁寿揉着眉心,觉得脑仁儿疼。

  「虎有虎窝,狼有狼道,江湖中人,各有各的门道。」

  「而今打算如何?」丁寿问道。

  「虎过有踪,狼行有迹,既然来无影了,只能指望去有踪了。」方未然站起身来,指着河面道:「好在运气还没用完。」

  丁寿举目望去,一艘雕栏画柱的华丽游舫沿着河流缓缓前行,大红灯彩上画着水浪波纹,衬着一个硕大的「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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