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香你之前说过有在意的人到底是谁啊？是蓝寮的吗？”

为什么女孩子们聚集在一块总喜欢提起这些话题呢？时隔三年的同学会，说是同学会也只是由万丈目天上院等人为首几个关系不错的人难得的聚会，或许是一起战斗过的缘故，约翰四人也收到了邀请，不过来的只有约翰和吉姆，而那位有着浓厚西部牛仔风格的同伴带着心爱的鳄鱼早早地溜走，只剩下约翰一个非DA学生坐在奥贝利斯克蓝地盘的角落里，不远处刚好是蓝寮的女子会着实有些尴尬。

约翰的视线扫过会场中的人，本想着说不定会遇到那个毕业之后就踏上旅途的唯一的欧西里斯红，可是从约翰进来起就一直没能看到那抹红色，稍稍叹了口气端起杯子抿了口里面苦涩的饮料。

那之后他就一直没见过游城十代了。

明明下定决心和对方拉开距离，这三年的不联系却让对方的身影愈发清晰。约翰不免有些沮丧。他喜欢游城十代，是亲友之上，想作为恋人的那种喜欢。可对方似乎因为尤贝尔的关系对情爱有些过敏，而且一般人是不会接受来自同性的求爱吧。一旦他说出口，总觉得会被对方讨厌，那样的话连亲友都做不成，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哟。”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约翰反射性地回过头去看到那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栗发青年，刚还在想着的对象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只好干巴巴地开口回应：“呀，十代……”之后便找不到其他话语。

“怎么了约翰？”十代眨巴着眼睛微微歪着头盯着他看，栗色的球形精灵飞过他的肩膀朝约翰飞来撞上顺着约翰手臂爬上的卢比，两只精灵又打闹到了一块，这稍微缓解了下约翰的紧张情绪。

“好久不见，十代。”露出自己最自然的笑容，再一次向对方打招呼，约翰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女子会那边，发现那名蓝寮的女帝正看着这边，准确来说是看着十代。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天上院明日香对十代是抱着好感的，认知到这一点让约翰更加心塞几分。先天优势啊先天优势，何况明日香是名非常优秀的女性。

“哈——赶过来真是超累的，尤贝尔差点又带错路了。”十代一屁股坐在了约翰身边，就像以前同他聊天那样埋怨起了另一位精灵，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顺手拿过约翰放在一边的杯子一口饮下。

“啊、”刚想制止却想起对方已经不是不能喝酒的少年，约翰还是不由地操心起来，“没问题吗？这个酒度数不低。”

“完全没问题，我喝酒还蛮强的。”十代笑嘻嘻的，一如初见时的他。

但终究是不一样了。经历过异次元事件，已然成年的游城十代，不再是那个只懂得决斗的单纯少年，但他依旧喜欢着游城十代。

十代似乎很喜欢那酒的味道，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朝他问道：“这是哪边拿的？”

心猛地一跳。约翰抑制住自己颤抖着的声音，给他指明了方向：“我去下洗手间。”

他晃了晃手便起身寻酒去了。

冲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约翰抬起挂满水珠的脸，望向镜子中映照出的“他”。

“逃什么啊，就那么抱上去不就行了？”橙色眼睛的恶魔嘲笑着他。

“闭嘴。”

“你是最清楚的吧？我就是你，每个人都会有心中的黑暗，你喜欢的那个人也不例外，而我就是你心中的黑暗，是你对他的欲望。”

“闭嘴。”约翰张了张嘴，声音梗在了喉咙间，镜子里的影子满脸笑容传出的却是对他的恶意。

“到底在顾忌着什么呢？那都不过是你胆小的借口罢了。”

“你不出手的话不如把身体让给我啊。”

“那个人，想必很美味吧——”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毕竟我就是你啊——哈哈哈哈哈什么啊那副窝囊样，约翰·安德森，更加直视自己吧，直视我的存在。”

“行动吧，行动吧，行动起来——那个人就在附近不是吗？”

“不要移开视线！”

那声音像是穿透了大脑一样将他整个人震住，约翰直直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和自己一样的声音细说着对于那个人的妄想，无法否认的是那的确是他曾经妄想过的事实。

“约翰君？”

突然有人的闯入让约翰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听出来人是谁，他伸出手去拧开水龙头再次用水冲洗了把脸，再抬起头时已然恢复了正常，镜中的恶魔也消去了身影：“怎么了吹雪前辈？”

“十代君他跟万丈目君杠上了在拼酒呢，老是念着你的名字，去看看吧。”

对方应该是没有看到他的异样，约翰点了点头，在与对方擦身而过的时候听到他的一声叹息——“你也好，十代君也好，会怎么样呢……”声音太轻以至于他根本没听清楚，疑惑地回头望了对方一眼，天上院吹雪只是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去。

将这件事放到一边，约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会场，跟他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部分来客因为还有事情已经退场，在会场中央那两个你来我往用决斗怪兽卡牌决定输赢罚酒的人显得格外瞩目。

“我的回合，抽卡！”红衣的青年站在椅子上大声地喊道，同时伸手从桌上的牌堆抽出一张，“看来又是我的胜利，嘿嘿抱歉啊闪电。”

“哼，你的强运不是一直都有用的，我的回合！”另一边的黑发青年敞着西装外套，领带早已不见踪影，咽下一整杯的酒后抽出下一张卡，看清卡面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十代，这下可是你输了！”

“嘿——是嘛？”十代半眯起眼打量着对方胸有成竹握在手里的那一枚卡牌，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视线落在作为惩罚的那些酒上，不禁咽了咽口水，“我的回合——”

虽然看上去十代占了上风，但看两边放着的酒瓶两人大概输赢各半，十代因为酒精的缘故脸显得红彤彤的，即使如此他在正式的胜负上是不会让步的。

走到十代身后的时候，约翰不经意间听到了围观人群中突然的一声窃窃私语，反射性地扫了那群人一眼，感到了一丝厌恶，他听到的那是对于十代的侮辱——“十代前辈看起来好色情啊，是那边的人吗？”更加令他感到厌恶的是自己竟然有了一丝赞同感，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袋，看两人斗得差不多了跟站在一旁的爱德交换了个眼神，分别将两个人拉下来。

“啊、欢迎回来约翰！”十代似乎有些懵，朝着约翰露出笑容，眼睛里却满是迷茫。

“没事吗？”约翰伸手去扶住对方，十代顺势靠在了他肩上，一看他已经闭着眼睡了过去，颇为无奈地履行起作为亲友的职责，跟一样晕乎乎的万丈目打了声招呼便背着十代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也是料想到有这种情况，主办者包下了一层的房间供他们使用。

十代来得比较晚估计还不知道这点，约翰将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以前经常是他留宿在红寮，反过来十代住在他房间还是头一回——虽然只是酒店的房间。

接触到床铺的十代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一脸安心地继续睡着。约翰则坐到了床沿，盯着他的睡颜发了好久的呆。接着，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做了与很久以前相同的举动——一个吻轻轻地印在对方的额头。

“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啊。”

不知什么时候橙色眼睛的恶魔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在十代的身边俯下身，伸出手虚抚着他的脸颊。

即使知道那是自己的幻觉，约翰还是忍不住挥开了对方的手。他喜欢游城十代，想要亲吻他、推倒他，撕开他的衣服将他操至高潮，无数次在梦里沉浸在他被欲望侵蚀的姿态中，醒来之后为这样的自己而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

“顺从自己的心，顺从自己的欲望。”

约翰紧皱着眉拒绝着，虽然拒绝着，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凑近了躺在床上的十代，因为睡着不舒服又调整了姿势变为仰躺的十代此时毫无防备，他是如此地信赖着自己。约翰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扯了扯嘴角，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酒店房间里还贴心地配备着成人用品，真是天时地利。

明明吃得很多却还是这么纤瘦，而且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约翰摸上了对方平坦光滑的小腹，俯下身去亲吻肚脐周边，接着往下，扯下印着猫脸的内裤露出有些兴奋的性器，大概是酒精作用？张开嘴伸出舌头从根部舔至顶端，再往回舔下去，重复几遍后手中的性器逐渐变得坚挺。约翰抬眼扫过依旧在沉睡的十代，内心的罪恶感被欲望压下，用唇舌包裹住了顶端吮吸。

第一次为同性做口交，说实话味道真不怎么样，但只要想到这是属于十代的味道他便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他回忆着从小电影中学习到的知识和技巧，手指揉搓着下方的囊袋，深吸一口气将性器吞到深处快要抵着喉咙时再吐出，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齿不让它们碰撞到脆弱的阴茎，对方也渐渐开始回应他给予的刺激。

他能够听到十代微不可闻的呓语，只能一边小心着不惊醒对方一边进行着自己的动作，铃口渗出的透明液体与自己的唾液混杂到一起扩散到柱身、根部，性器在他的口中颤颤巍巍地涨大，最后抵达高潮。

约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瓶子倒了满手掌的透明液体，分开了十代的双腿将其涂抹在会阴处——再往下摸索到臀缝间的幽闭。

这不管怎样都会弄醒他的吧。约翰一边战战兢兢，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先是一根手指，有润滑剂的助力进入还是有些困难，只是进去一小截就被柔软的肉壁紧紧咬出。约翰抬头望向不知是酒精还是情欲影响下变得潮红的十代的脸颊，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视线移到因为T恤被蹭乱而露出来的大片肌肤，感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了许多，俯下身凑过去亲吻他略显单薄的胸膛，舌尖划过胸前因接触到冷空气而颤立起的乳头，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这样一来反而像是在迎合自己似的。

明知道这样做是彻底的犯罪行为，却停不下来。

忍不住幻想如果十代这时候醒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约翰心中划过一丝的苦涩，一直在他耳边煽动着的那个声音也不见了，现在他所做的都是出于自己的本心——这样真的好吗？再这么想也无济于事。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约翰近乎自暴自弃地，压上了对方的身体将脑袋靠在他的颈窝，呼吸间能嗅到在酒精掩盖之下的属于十代的气味。

手指不知不觉增加到了三根。此时的进出比起一开始要顺利许多，这也标志着对方的身体做好了接纳的准备。

“十代……”

约翰轻声呼唤熟睡中的人的名字，对方还是没有醒来，像是在鼓励着他继续，解开自己的皮带，露出早就蓄势待发的性器，贴在对方的大腿根部轻轻磨蹭着，那触感让他不禁想要更直接地进入身下的人体内——但是不行，不行，急忙打住了念头。约翰将他的双腿并拢，然后让自己的性器插入中间，紧贴着他的性器抽送起来。

“真是胆小鬼。”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嗤笑。

约翰仿佛没有听见，在感受到快感的同时一股酸涩从胃部蔓延到喉咙，皱了皱眉头瞪大了眼看到明显是从自己眼眶中落下的沾湿了他衣角的液体，哽咽着声音反复嗫嚅对他的歉意。

他是个胆小鬼，也是个糟糕透顶的人。

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约翰扫视过那片沾上了自己的体液的肌肤，心虚一般扯过纸巾将其擦拭干净。

还是没能做到最后，这是他仅剩的一点良知。

如果就那么跨过最后一线，他大概就再也不能见十代了。

约翰满怀着歉意低头吻上十代微微张开的嘴唇，紧接着他被接下来发生的状况吓懵，瞪着眼对上身下那双仿佛没有意识到此时是什么情况的清澈的棕色眼眸，以及环上了自己脖子压着不让自己起身的双臂，对方的舌头主动探了过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唔、嗯嗯……等……”

对方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逐渐加深着这个吻慢慢变得富有侵略性，属于游城十代的气息侵袭了过来，约翰感到一阵眩晕等回过神来自己躺倒在了床上，而身上坐着下半身被自己扒了个精光、上衣也皱得不成样子的十代，嘴唇被咬了一口，约翰的衣襟被对方紧紧攥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背：“等、等一下……十代，停下来好吗？”

总算是结束了这一个漫长的吻，十代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茫然的约翰，脸上没有平日里的笑意：“为什么不继续？”

“诶？”约翰愣了一下，随即因对方问话的含义而心惊，一阵寒意窜上了脊柱，他听到自己颤抖着问出口，“十代你……醒着的吗？”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是说过了吗？我酒量很好的哦。”十代突然朝他一笑，往后退了退跪在了他的双腿之间，伸手去重新解开他腰间的束缚，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摸上了他半硬着的性器，低下头去含住：“只是那样、完全不够的吧？”

“等、等一下，十代你不用、不用这样……”约翰慌张地支起身，伸出手要触碰到对方时又缩了缩。

“为什么？”十代抬眼瞅了他一眼，伸出舌头舔舐着手里的性器，“约翰不也帮我做了吗？”

约翰涨红了脸，在做了那样的事情后反过来被受害者这么对待完全惊大于喜，抬手捂住了脸：“对不起……十代，我——”

“说什么呢？”十代凑近了他的脸，强行拉开了他捂着脸的手，“约翰不是喜欢我的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

“那就行了。”十代笑着亲了下他的嘴角，骑在他的身上，光裸着的臀部正压在他被舔硬了的性器上，“难得你都做好准备了就做到底吧，约翰？”

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于是他闭上了眼迎上对方的唇。

“十代……没事吧？”约翰担心地望着刚将自己的性器纳入体内显得有些僵硬的十代，即使他有给做扩张，那里始终不是用来性交的部位，一定很疼吧。

“嗯……感觉怪怪的。”十代伸手触碰到两人交合的地方，“进到很深的地方了呢，约翰的肉棒在我的里面一跳一跳的，好厉害啊——嘿嘿。”

这个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约翰愕然无语。

“我啊——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只有约翰的事情，我没办法放手呢……”十代垂下眼，脸上浮现出与他不符的略显忧伤的笑容，然后他便不再说下去，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做支点自己动起腰来。

稍微有些疼痛，在这之上是结合带来的满足感。约翰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攀着自己起伏着身体的十代，紊乱的喘息在他耳边萦绕，性器在对方的体内被绞紧吞吐，摩擦带来的热度带着快感从交合处扩散到全身让他颤抖不已，紧紧地拥抱住被快感侵蚀了意识的十代吻住他将他推倒至床上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对方也反射性地夹紧了双腿，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转为环住他的脖子。

“哈啊……约、约翰……嗯……好、好舒服……顶到奇怪的地方了啊——”声调一下子拉高，十代眼里闪过一丝的慌乱，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被随之而来的情潮淹没了理智，只能紧紧抓着对方，身体无意识地痉挛着。

“十代的里面好舒服啊。”约翰不断地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挺动腰身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到对方的身体深处，什么也不去想，现在只要专注着十代就好，即使这只是场梦也无所谓。

“我……我一直都在考虑着……约翰的事情……啊……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约翰……等、一直顶到那里的话，不行、要嗯啊啊啊啊——”还在诉说的途中抵达了高潮，十代瘫软下身子不住地喘着气，在对方要退出的时候又抬起腿勾住了他的腰，缓了口气朝他露出微笑，“约翰……再来一次吧❤”

“十代——”

！

猛地睁开双眼，约翰挣扎着坐起身来，又因为起得太急而感到一阵眩晕，抬手揉了揉脑袋迫使自己清醒过来，看向身边躺着的人。说实话他还是不太相信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太过符合自己的妄想而感到了害怕。

“唔……早上好约翰……”十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往约翰身边靠了靠。

“那个十代……昨晚我们……”

“嗯？”十代起身凑到约翰跟前，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做了哦，约翰会负责的吧？”

“诶？”

“约翰喜欢我的对吧？”十代像是平时聊天时那样嬉笑着，“我最喜欢约翰了，所以不会放手的哦，就算约翰还想逃也不会放手。”

“……我也是，最喜欢你了，十代。”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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