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一郎x碧棺左马刻

炖肉选手

内含要素：春药、毒品、毒品戒断、流血表现、可能ooc、可能不科学、可能无逻辑

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我在写什么玩意？电波？）

这是一个，分道扬镳后的他们，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故事。

山田一郎喘着气，汗水从他的额头流下，落在眼角上，浸入眼中。可就算如此，他的双眼此时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

白衬衫被血渍与灰土弄得污秽不堪，露出的手臂上是被殴打的青紫与红肿起来的针眼。

碧棺左马刻此时，正趴在山田一郎的床上痛苦地低吼着……

床单被四处抓挠的手与互相蹭磨的双腿弄得皱巴巴的，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掉落，他大口呼吸着，仿佛一条离开水的鱼……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不停地问着自己。

两周前。

碧棺左马刻从组长的居所踏出，眼神阴沉。

非法药物——也就是毒品，出现在他们的地盘上。这是一种新型毒品，依赖性很高，沾上一次就会形成很大的药瘾。

碧棺左马刻他们组是禁止毒品生意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但竟然还有人敢在他们的地盘上做这种买卖，甚至连组员都有人染上了严重的毒瘾。龙有逆鳞，组长将这件事交给了碧棺左马刻去处理。

那些已经染上了毒瘾的组员？谁知道呢。

碧棺左马刻并不关心那些已经变成废物的东西，他立刻着手收集情报，入间铳兔那边也是他获得情报的好去处。

一切都十分有序并顺利地进行着。

一天前。

准备完善的碧棺左马刻将人手们召集起来。对方的据点、人数已经调查清楚，接下来只要将他们一锅端掉就好。

可碧棺左马刻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似乎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然而时间不等人，这段时间的调查也触碰了对方的神经，那边随时都有可能撤离，想要再揪到他们的尾巴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次联系入间铳兔确认那边已经准备完毕后，碧棺左马刻出发了。

三小时前。

碧棺左马刻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头顶的灯泡散发着暗黄色的灯光，时不时还会闪一下，似乎没有多少寿命了。

一个、两个、三个……六个人吗？

低着头的碧棺左马刻看着地上的脚清算着人数。他的双手被绑在椅子后面，连脚也被绑在了椅子腿上，动弹不得。

脑子里仿佛针扎一样的刺痛，碧棺左马刻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行动很顺利，入间铳兔也很适宜地带着他的人赶到现场。接下来的，就记不清了。

大意了……

“喂，别装死啊。”有人开口了。那人抓起碧棺左马刻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拜你所赐，我们可是损失了不少啊。”男人粗糙的手指摩擦着碧棺左马刻的脸，“好不容易让那边卖货给我们，这钱还没赚够呢，竟然让你把我们一大半的人都给端了！”

灯光太暗了，面前的人还背着光，碧棺左马刻看不太清这男人的脸，“杂碎。”

哐当！

男人一巴掌抽在了碧棺左马刻的脸上，男人的手劲很大，冲力让椅子侧翻在地，碧棺左马刻的侧脑猛地磕在了水泥地上。

脑子里嗡的一声，视线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漆黑，但碧棺左马刻咬着牙强迫自己的大脑清醒。口中有了血的甜味儿，碧棺左马刻对着男人的鞋子吐了一口带着血沫的口水，“呸。”

拳头雨点似的落下来，碧棺左马刻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声音，内心已经将这些人骂了个遍。也顺便骂了一下当时在现场入间铳兔，对面偷袭成功后竟然就让他们把自己抓走了，这警察干什么吃的？

“喂、别打脸，他那张脸还不错。我有个主意。”

殴打停止了，有人走了过来，在自己面前蹲下。

银色的针头在灯下一晃，让碧棺左马刻瞬间警觉起来。

“做什么？！”

“能让人开心的东西。”

碧棺左马刻想要挣扎，却徒劳无功。针头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手臂，未知的液体被注射到体内。然而还没完，对方紧接着又来了一针，注射的东西似乎与刚刚的不同。

针管抽离后，血从针孔流出，顺着碧棺左马刻被打的青紫的手臂流下。

也许是觉得碧棺左马刻没有力气反抗了吧，又或者他们觉得自己这么多人可以控制住一个被注射了药物的人，男人们解开了碧棺左马刻的绳子。

而绳子被解开的一瞬间，碧棺左马刻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一个小时前。

山田一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22点，他决定挑个比较近的小道赶紧回家。弟弟们今天似乎都有自己的安排在外留宿，山田一郎拎着自己刚刚买的一部作品的最新特典录像带，准备今夜就将它看完。

当山田一郎拐入一条巷子内转了两个弯时，愣在了原地。

他用力眨了几次眼，确认自己确实没有眼花。前方，歪倒在废纸箱边的人，是碧棺左马刻。

为什么在这里？！

山田一郎几步冲到碧棺左马刻的身边蹲下，此时离得近了才看清，他的衣服上都是血渍与泥土，露出的皮肤上更是布满了殴打的痕迹，让山田一郎的心脏一瞬间揪紧。

就算立场不同，山田一郎也无法忍受碧棺左马刻此时的样子。

是谁，做了这种事？

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嵌进了肉里，山田一郎此时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谁？铳兔？”

沙哑的声音让山田一郎回过神，他低下头去看碧棺左马刻的脸。

“喂，左马刻！这是怎么回事？！谁做的？！”

碧棺左马刻觉得自己的意识不是很清醒，他隐约记得自己跑了出来，但是脑子越来越昏沉。然后，他给入间铳兔打了电话，可是刚刚接通说了两句话，手机就没电关机了。本来以为是入间铳兔找到自己了的碧棺左马刻抬起头，看到的却是自己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山田……一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着几个字，碧棺左马刻露出厌恶的表情，“你在这里做什么，臭小鬼。来嘲笑本大爷的吗？啊？！”最后一声喊出来后，干燥的喉咙似乎受到了刺激，碧棺左马刻弯下身子，剧烈地咳嗽着。

糟透了。

这是什么让人恶心到胃都能吐出来的缘分啊。

在自己狼狈到极点的时候，碰到自己最讨厌的男人。如果能哭，碧棺左马刻此时真想哭一场算了。老天到底在跟自己开什么玩笑，真的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山田一郎想用手去拍碧棺左马刻的后背给他顺气，却被对方抬手挥开了。

这挥手似乎用尽了碧棺左马刻全部的力气，他靠在砖石裸露的墙上，仰头喘着气，身体向下滑了几寸。

山田一郎抿着嘴看了一眼被对方挥开的手，手背微微发红，有些疼。可再看向似乎十分难受的碧棺左马刻后，他下定了决心。

就算是宿敌，男子汉怎么会将一个看起来遇到困难的人扔在路边呢。

将袋子跨在手肘上，山田一郎伸手想要将碧棺左马刻横抱起来。感受到什么的碧棺左马刻突然睁开眼睛，目光与对方突然凑近的脸撞到一起，“你、…做什么？”

“带你回去。”

“你脑子……没病吧。别管我！”

“不可能不管你！”山田一郎的音量突然拔高，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十分火大。不管是对作出这种事的人，还是对自身，更是对跟自己说出‘不要管’的碧棺左马刻，都感觉火大。

手掌接触到碧棺左马刻肌肤的一瞬间，山田一郎就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似乎不太对。

发烧了？

没有时间多想，山田一郎用力抱起了碧棺左马刻，开始往家走。

想要抱起一个跟自己身高体重相差无几的男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幸碧棺左马刻似乎难受到没有力气挣扎了，只是一直用眼睛瞪着自己，时不时喘着骂两句，让自己放他下去。

碧棺左马刻是真的希望山田一郎，现在、立刻、马上将自己放下。怒气让他的血压升高，本就不清醒的大脑更加昏沉，真的是一辈子的脸似乎都丢在这里了。

回到家的山田一郎额头上都是汗水，怀中的人似乎越来越重，如果不是碧棺左马刻还时不时骂自己一句，山田一郎都要怀疑他失去意识了。

连鞋都没有脱，山田一郎抱着碧棺左马刻上了楼，踹开自己的房门，将人放到了床上。

“哈……呼……你先、等一下，我去拿药箱跟热毛巾。”山田一郎擦着头上的汗，转身跑了出去。

接触到柔软床铺的碧棺左马刻趴在上面，他的脸，陷在了枕头里。

他不敢动。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碧棺左马刻知道那时的男人给自己注射的肯定是毒品，跑出来后因为恶心、头晕等反应，他感觉力气一点点从体内消失，于是藏在了那个小巷里，准备挺过去。就连逐渐变高的体温，他也以为是毒品的作用。

可是现在，他不那么想了。

“可恶——”嘴唇被自己咬出血，碧棺左马刻再次深深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力气挣脱山田一郎，就这么被他抱回来了。

现在，自己躺在那个男人的床上，周围，都是他的气味。

熟悉又陌生的，小鬼头的味道。

明明是男人的气味儿，身体却产生甜美的快意，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物体，正不受自己的控制，逐渐勃发。

不要，别这样，停下。

就算碧棺左马刻如此想着，身体也并不如愿。

因为最讨厌的男人的气味而勃起——“开什么玩笑啊！！！”

山田一郎拿着药箱进门时，正好听到碧棺左马刻这一生怒吼，仿佛要把所有情绪全部宣泄出来一样的声音，让他愣在原地。

“……呃…”

可紧接着，痛苦的呻吟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山田一郎打开灯，几步上前来到床边，伸手去抓碧棺左马刻的肩膀，“喂，左马刻，让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别碰老子！”碧棺左马刻已经没有力气去挥开对方的手，他只能努力地将身子往旁边挪，躲开山田一郎的手。

好热、好烫。

只是一瞬间，非常轻的触碰，都会让身体变得更加奇怪。

“别碰……老子……”

两个人僵持了。

可碧棺左马刻体内的药物却并不会停止发作。

仿佛置身于云端，仿佛置身于海上。漂浮着，摇晃着，意识变成了一个漩涡，那种感觉似乎是舒服的，放松的，却也让人头晕目眩。

碧棺左马刻皱着眉，意识的漂浮跟反胃的感觉互相纠缠，其中还夹杂着性欲的燥热，只是稍微动一下，就有快意传来。可身体并不受他的控制，碧棺左马刻的下半身轻轻蹭着床单，快感宛如被电击一般上冲，让碧棺左马刻猛吸一口气，发出细微的气音，“啊……哈……”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衣服与床单摩擦的声音跟碧棺左马刻不停抽气的轻吟。

这是什么？

山田一郎手中的药箱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人。

高高在上的男人，自己一直在追逐的男人，狼狈不堪地趴在那里。放入从天上掉了下来，摔在了泥潭中。浑身是伤，仿佛落魄的斗兽，发出低吼。

灯光下，山田一郎才注意到，碧棺左马刻的身上虽然都是青紫，却肌肤泛红。手臂上明晃晃的两个针眼，此时微微红肿着，上面还带着干燥的血迹。

“喂，左马刻……难道你，被人打药了吗？”

“……”碧棺左马刻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知道被打的是什么吗？”

“……毒品。”

山田一郎的心一沉。各种消息他也是知道不少的，最近有人在卖依赖性很强的毒品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可是只是毒品的话，也不会是这样子吧，“还有呢？不只一种吧。”

碧棺左马刻不想说。

就算不说，只要长了眼睛，一看就明白了。

山田一郎看着碧棺左马刻的身体，十分不自然地在自己的床上蹭着，他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动作，可也只是让动作变得僵硬一些而已。

春药吗。

山田一郎想着，现在去风俗街叫个小姐过来的话，不知道碧棺左马刻会不会愿意。但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又无法放心让碧棺左马刻一个人带着。毒品发作起来如果产生了严重的幻觉，谁知道他会作出什么来。

进退两难的山田一郎，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看哪里呢？

为什么自己的视线，一直盯着对方的下半身呢？

随着动作左右轻轻摆动的臀部，被紧身的牛仔裤紧紧包裹着。从上衣下露出的侧腰上，青紫与他白色的肌肤形成明显的反差。白色发丝下露出的后脖颈与耳后，带着淡淡的粉红色，让山田一郎的血液一瞬间上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咕噜。

那是唾液吞咽的声音。

为什么我会觉得左马刻看起来如此的色情？山田一郎问着自己。

尊敬的前辈，强大的对手，一生追逐的身影，本来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为什么我会因为一郎小鬼的气味而勃起兴奋？碧棺左马刻问着自己。

过去溺爱的后辈，意气相投的伙伴，现在让人厌恶的伪善者，本来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不停地问着自己。

屋内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回荡着，这是山田一郎的呼吸声？还是碧棺左马刻的呼吸声？

已经无法分清了。

到底是谁先伸出的手？

不知道。

当他们回过神时，彼此的面容已经近到了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的程度。

腰带被解开，带着银色指环的手伸入其中，轻轻地握住当中的性器——

“啊！”

身下的那具身体突然震颤，紧接着，山田一郎的掌心感受到了黏腻的触感。

“……”山田一郎愣愣地抽回手，看着掌心上的精液，脑中一片混乱。

我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只是因为，他看起来十分难受。只是因为，自己想帮帮他。

只是因为，他看起来，如此色情。

‘啪’的一声，山田一郎的手被打掉，碧棺左马刻咬牙切齿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一定是疯了，刚刚的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让这臭小鬼压在自己的身上，竟然会让这臭小鬼解开自己的裤子，竟然会让臭小鬼去摸自己的下半身。

竟然，射在了他的手中，还发出那种让人作呕的声音。

疯了。

疯了！

疯了！！！

明明是厌恶的，碧棺左马刻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它们擅自地抬起，擅自地揪住山田一郎的衣领，擅自地将他拉下来，与自己唇齿相叠。

山田一郎忘记了呼吸。那种触感，十分新奇。因为缺水而干燥的、却格外柔软的、男人的唇，原来是这样的吗？那张总是口出恶言的嘴，此时正在与自己接吻。

胸口仿佛被用力按住，心脏跳动的声音充斥于耳内，好吵。

不知道是谁先张开嘴，不知道是谁先伸出舌。本只是嘴唇相贴的吻逐渐加深，让两人的呼吸更加紊乱，舌与舌的摩擦过于用力而发出水声，而此时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刺激着两人的感官。

已经，不行了。

碧棺左马刻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就要远去，身体的本能无论如何压制都是徒劳的。明明射过了，下面却还是涨的发疼，似乎不将那些全部发泄出来的话，自己的身体就会废掉。

最低级的妓女都比这个要强啊。

碧棺左马刻这么想着，已经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张总是一脸正派的面容，此时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染上欲望后，显得十分狼狈。碧棺左马刻竟然从心底升起了一丝趣味，“你小子……还是处男吗？”

“！你、你胡说什么！才不是！”山田一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但碧棺左马刻此时内心已经有了答案，随后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咳着，仿佛要将喉咙咳出血一般地剧烈。随后，碧棺左马刻将唇凑到了山田一郎的耳边，“算了……本大爷就当被狗咬了。你可要，好好干活啊……”

“啊……啊——哈……呃……”

已经射了多少了？

碧棺左马刻不知道，他记不清了。

脑子里一团乱，身体好轻、好热、好舒服。

有一片阴影挡住了灯光，是那个自己最讨厌的人的脸。

那是什么蠢样子，一个小屁孩竟然露出这种男人才有的表情，真是太可笑了。

“左马刻？”山田一郎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碧棺左马刻恍惚的表情让他有些担心。不知道注射的剂量是多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药效才能衰退，山田一郎一次又一次地用口与手帮对方达到高潮，而碧棺左马刻射出的精液也一次比一次稀少。明明应该射不出来什么了，他的性器却依旧呈现勃起的状态，神志也越来越不清醒。

怎么办？

山田一郎看着无意识地蹭着自己手心的碧棺左马刻，眉头紧皱。但紧接着，手上传来剧痛。碧棺左马刻竟然狠狠咬了自己的手，而且还在得意地对自己笑着。只不过那个笑，放在那张已经一塌糊涂的脸上，让山田一郎本就疼痛的下体更加难受。

不是的，自己并不喜欢男人。

山田一郎摇着头，却也依旧甩不掉觉得对方性感色情的想法。

要做吗？真的要做吗？

“对不起，左马刻……”

什么？

碧棺左马刻听不太清那人在说什么，只觉得刚射过的身体又重新热了起来。

还不够，还不够。想要更多的，更多的、更多的性爱……

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上触碰，那东西的温度比自己的体温还要高，很烫，但是很舒服。是在玩弄胸口吗？自己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摸的呢？是在揉捏臀部吗？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好摸的？一点也不柔软。

为什么，要这样触摸一个与你站在对立点的男人呢。

那思绪在碧棺左马刻的脑中一闪而过，下体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点。只有一点点……

“你……做什么……”

只有异物的侵入回答了他。

这是什么？好奇怪。

住手，拿出去。

里面…往更深处……

停下，快停止。

更多…想要更多……

山田一郎看着那小小的入口含住了自己的手指，轻轻收缩着。里面很柔软，也很热，别人的体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啊、啊……”

碧棺左马刻张着嘴，发出几个音节。他的手伸向山田一郎的方向，胡乱地在虚空抓着。双腿在床单上来回磨蹭，膝盖时不时顶在山田一郎的侧腰上，调情一般地擦过。

如同邀请。

扩张的时间很漫长，至少他们都是这么觉得的。

山田一郎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可以，他只能尽可能地花时间去做。

当他终于进入对方身体时的那刻，紧紧包裹上来的肉壁让山田一郎怀疑自己的东西会被对方给绞下来。然后，碧棺左马刻的身体轻微地抽搐了几下，竟然射精了。

虽然那精液已经稀释到几近透明的状态。

碧棺左马刻的阴茎在这次射精后，有疲软的趋势。山田一郎注意到后，准备将自己的性器退出来。然而，手臂却被对方抓住。

碧棺左马刻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白发黏在满是汗水的脸上，只能看到一侧的红眼。他动了动嘴唇，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但是山田一郎却读懂了他的唇。

还要。

更多。

“！”一口气哽在喉咙中，山田一郎将自己的性器迅速抽出后，又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啊、……咳……唔……”碧棺左马刻发出了已经不能算是呻吟的气音，他张着嘴，随着身上那人的动作，不停地向外挤出肺部的空气，如同窒息。

可是，还不够，还不够。

碧棺左马刻的手抓在山田一郎的肩上，指甲在上面留下一条条鲜红的抓痕。

手臂很疼。可山田一郎停不下来。

明明对方的状态已经完全不正常了，山田一郎却无法停止。身体擅自动着，将性器一次次地埋入碧棺左马刻的体内。完全是凭借着本能抽插，毫无技巧可言。

男人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怎样才能舒服？山田一郎不清楚，连女人的知识都是书本上看来的。

女人有感觉的地方，男人会有吗？

山田一郎尽量控制自己，尝试着不同角度的顶入。

也许是找对了地方，碧棺左马刻的身体突然震颤，抓在山田一郎肩上的手也收紧，指甲陷进了肉里。他的腿攀上了山田一郎的腰，脚后跟在山田一郎的后腰上蹭着、蹭着……

“左马刻，这里……是这里舒服吗？”

回答他的是颤抖的轻吟声。

山田一郎让自己每一次的抽插都尽量去触碰碧棺左马刻会舒服的位置，可奇怪的是对方的阴茎却一直处于微微勃起的状态。

是射太多了吗？还是春药的效果已经过了？

山田一郎不清楚，但是既然对方还在索求，并且没有恢复正常的迹象，那自己就继续，直到对方觉得满足为止。

抽插直到山田一郎射精为止，碧棺左马刻的性器也一直维持在那个状态。可攀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没有丝毫收回的意思，山田一郎也觉得自己可以继续。

穴内被精液填满，抽插时的感觉黏糊糊的，山田一郎低头瞄了一眼两个人结合的位置后，自己的性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勃起。

好色。

不管是脸，还是声音，又或者是这副身体，都好色。

感觉已经回不去了。

床嘎吱嘎吱地响着，屋内只有山田一郎一人的喘息声。而碧棺左马刻，只是张着嘴，眯着眼，不知道还有几分意识了。

就在山田一郎决定拍拍碧棺左马刻的脸确认一下时，碧棺左马刻的身体突然后仰。他的瞳孔放大，唾液更是从口中溢出，顺着两侧的嘴角滑下。

“哈……哈……啊……”他颤抖着，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连后穴都绞紧到山田一郎无法进行动作的程度。就这样持续了十几秒后，他的身体软了下来，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被刚刚的收紧刺激到射精的山田一郎回过神，看到这个状态的碧棺左马刻后，慌了神。

刚刚的，是什么？他高潮了吗？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射。

搞不懂的山田一郎伸手触摸碧棺左马刻的脸，确认他此时的状态。然而什么反应都没有，似乎失去意识了。

“……”

呼吸很平稳，热度也在消退。

算是，解决了对吧？

山田一郎不是很确定。毕竟听说这毒品的依赖性非常强，只要一次就会形成毒瘾。而且也不知道对方注射了多少剂量给左马刻，也不知道那毒品跟春药混合使用后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是否会对左马刻的神经系统造成影响。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

做了这种事的他们，之后到底会怎么样？

山田一郎只知道，自己现在看着碧棺左马刻时的心情，跟过去有那么些不一样了……

脑子仿佛要炸了一样。

这是碧棺左马刻睁开眼睛时的第一个想法。

随后就是身上的疼痛，全身都在痛，就连指关节都感到酸胀。

这是哪儿？

碧棺左马刻记不清了，只记得昨天被人偷袭后跑了出来，然后……

“……山田一郎。”

喉咙的状态不太好，只能发出很轻微的声音。就算如此，那声音也沙哑到如同两块木头在互相摩擦，连碧棺左马刻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是在那个小鬼头的家吗？碧棺左马刻转着眼珠观察着视线范围内可见的东西。

虽然窗帘是拉上的，但屋内的东西还是可以十分清晰的看见。墙上的游戏动画的海报，书架上一摞摞的漫画与玻璃柜里的模型，看来是那小鬼的家没错了。

碧棺左马刻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杯水。他侧过身想要起来，可紧接着就感到一阵头重脚轻的眩晕，让他重新倒回床上。

胃里翻江倒海，一下下抽搐着的胃向上反着胃液，烧的喉咙发涩。

“咳咳！咳——咳咳咳……”

唾液与胃液混在一起，落在了床单上。

好难受，好恶心，他妈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碧棺左马刻一边咳着、吐着胃液，一边多多少少想起了昨夜里的那些荒唐事。

那不是我。

绝对不是。

“左马刻？”山田一郎一手端着托盘打开了房门，看到了趴在床上咳嗽的碧棺左马刻，“没事——也不可能……先喝些水。”

他拉开窗帘后来到床边，将托盘放在一旁，伸手去扶碧棺左马刻，然后就被对方挥手推开了。

“滚！老子他妈的不想看到你那张恶心的脸！咳咳咳！”碧棺左马刻感觉嗓子里有了铁锈味儿。

被挥开是意料之中，所以山田一郎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山田一郎二话不说，伸手拽开了被子，抓着碧棺左马刻的胳膊将人的上半身提了起来。这提起的动作十分粗鲁，可紧接着，山田一郎就将准备好的抱枕当做靠枕放在床头，让碧棺左马刻靠在了上面。

碧棺左马刻因为这突然的举动，身上更加疼痛，他就要挺着嗓子继续骂人时，山田一郎将水杯举到了碧棺左马刻的嘴边，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了。

“喝。”

碧棺左马刻没有接。他们就这么互相瞪着，瞪着。

最后，碧棺左马刻抬起手，拿过了水杯。他的手在抖，抖到水从杯里洒到被子上。就算如此丢人，碧棺左马刻也不想直接借着山田一郎的手去喝水。

入口的水，还是温的。

山田一郎见对方乖乖喝了水后，伸手将刚刚放在地上的托盘转移到了床头柜上。碧棺左马刻这才注意到，托盘上的竟然是一只砂锅。

砂锅？

碧棺左马刻的脑子停了一下。

揭开锅盖，白米香气四溢，里面竟然是刚煮好的白粥。

山田一郎用汤匙将白粥一勺勺舀入空碗中，轻轻吹着上面的热气。随后，将一勺白粥递到了碧棺左马刻的嘴边。

这小鬼，脑子被门夹了吗？

这是碧棺左马刻的第一想法，但紧接着，他就想到了另一个让自己忍不住发笑的事，“你，只是一场乱七八糟的做爱而已，你就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山田一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连他自己都弄不懂的怒火瞬间充斥在心口。

“别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小鬼。昨晚上代表不了什么。”碧棺左马刻的声音很低，也很冷，“老子依然看你不顺眼，也依旧讨厌你。”

“我知道。”山田一郎的声音很平静，就算胸口快要爆开了，他的眼神也是平静的，“我也不喜欢你。”

是的。

讨厌。

不喜欢。

就应该是这样的。

长时间沉默并不显得尴尬，因为他们都散发着对对方敌意，以看不见的方式你来我往。最后，山田一郎将碗塞到了碧棺左马刻的手里，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转身离去。

山田一郎没有说自己要去做什么，也没有必要去说。谁会在意呢？他巴不得自己一直不回来吧，或者等自己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啧。”总觉得，超级不爽。

屋内的碧棺左马刻看着关进的房门，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点。他低头看着手中已经不那么烫的白粥，握住了汤匙。

叮当。

刚刚抬起一点的手失了力，汤匙掉回碗中，敲响了碗壁。那声音听起来如此刺耳。

碧棺左马刻看着自己发抖的手，费力地握成拳。

没事的，没事的。

很快就会没事的。

“妈的！”等自己恢复了，绝对要把那些人揪出来，让他们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

碧棺左马刻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将碗中的粥喝完，虽然胃中舒服了一点，但他却累的满头大汗。身体不能自在地活动，下半身更是挪动都很费劲，仿佛被打了麻药一般。

手机没有电了，没法联系人接自己走。

合欢有好好吃饭吗……

一夜没回去，也没有打招呼，回去后她一定会生气的吧。买点心回去她会开心一点吗。

“好困……”

是突然放松了的关系吗，碧棺左马刻慢慢地躺下，眯着眼看着从窗口洒进来的阳光。枕头很软，被子也很暖。那只咬了自己的狗虽然不在，但却依旧感觉他就在自己身边。

“这个味道……真讨厌……”

太阳下山后，山田一郎拎着便利店的便当往家走。到了楼下时，山田一郎抬头看了一眼，房子内没有开灯。

那俩小子又去哪儿玩了？

左马刻应该已经被接走了吧。

山田一郎突然不太想回家，可能是因为一开门，自己的房间内肯定空空如也吧。

“为什么我要这么在意。”用力抓了抓头发，山田一郎用力关上门，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时，山田一郎却发觉到人的气息。

粗重的喘息声从房内传出，那个人还没走吗？

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山田一郎只能借着二楼过道的灯光隐隐约约将里面看个大概。床上没有人，被子跟床单胡乱的缠在一起堆在上面。

“左马刻？”山田一郎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哈……哈……哈……”

喘息声从靠窗的角落里传来，有人蜷缩在那边。椅子与垃圾桶翻倒在地上，桌子上的笔与笔记也散落一地。

“左…马刻？”山田一郎向那边凑近，不妙的感觉让他紧张起来。凑得进了后，山田一郎才看清了对方，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他的心也仿佛沉到了寒潭里。

蜷缩在角落的碧棺左马刻，此时瞳孔放大，抱着自己的头抓着头发。本来就都是青紫的身上多了抓痕，一条又一条，划破了皮肤，流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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