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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瑤]將軍與我解戰袍(全),2

[db:作者] 2025-07-17 08:48 5hhhhh 5750 ℃

他們出了樹林,聶明玦的戰馬通靈性,自是跟著走了。然而,金光瑤那句『仙人怕是不好打交道』彷彿下咒般發揮了作用,聶明玦只感覺懷裡的女子體溫愈發熾熱,而金光瑤卻默不作聲地咬牙強忍,額上和衣襟胸口早已見了汗,手足愈發無力起來。

「當真無事?」聶明玦又問了一次。

金光瑤苦笑起來,只開口道:「將軍,請放我下來。」

他們來到林外一片夕日籠罩的柔軟草皮,聶明玦讓他坐下,取出水予他喝。金光瑤謝過他,卻只是漱了漱口,將口中的花香洗去,便坐在原地動也不動。

高大威武的鎮北將軍背朝西方替他遮檔仍有熱度的餘暉,那身量嬌小的女子縮在他製造的陰影裡,明明熱得渾身發汗,卻小心翼翼地咬著下唇,強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你在這種時候,反而藏得特別深。」聶明玦見他如此,內心彷彿有什麼東西燒起來,像一點火星剛落在乾燥的枯葉上,慢慢蝕出金紅的焰跡。

金光瑤聞言,露出了客氣而鎮定的笑容:「嗯?我藏什麼?」

那火慢慢舔過一片枯葉,得了燃料,驟然延燒。

「你怕什麼?」聶明玦的眼睛很亮,幾乎是咄咄逼人地用目光鎖著眼前的女子。

「唉,在將軍面前,我這樣的柔弱女子,自然是什麼都畏懼啊。」金光瑤更是放柔了聲音,抬起秀美的臉,無辜懇求道:「將軍,請救民女離開這山,送民女回家。」

他自以為用陰陽怪氣的女子姿態說話,卻不料一陣天旋地轉,後腦被墊著手掌、按倒在草皮上。

「撒謊。」聶明玦沉聲說,健碩胸膛壓下來,與她豐盈高聳的胸口相觸,而那人經常嚴厲抿起的薄唇貼在她的唇上。

吻是一個不帶情慾的吻,唇卻是帶著慾念的溫度。

金光瑤先是微微瞠大眼睛,那乖巧聰慧的眼睛閃過了錯愕和瞭然,隨即又被一片霧濛濛的隨波逐流給淹沒。

他們平常是絶少親吻的。

聶明玦不擅長,而金光瑤覺得這種事太親暱了,不是洩慾的人需要的東西,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把逢場作戲的那層紙給捅破,露出毫無防備的真心。

他身下的女子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

而根本沒有吸入花粉的鎮北將軍在將舌頭探入她口中,嚐到那股奇異的香氣之前,他便心想,那朵豔麗的白花仍是有毒的。

06 (橘子)

你口中有毒,但你唇上有蜜。

金光瑤由著聶明玦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勾纏,但他們一貫都是爭鋒相對的,哪怕在床上也一定也爭上一番,以往若是被聶明玦入得狠了,金光瑤就扯聶明玦的頭髮,咬聶明玦的肩,實在不行也要在那肌理分明的背上鬧幾條印子,半點虧都不肯吃。現在就算他是個女兒身,被聶明玦整個牢牢覆蓋在身上揉弄親吻,便也一樣毫無示弱。

他們從未這樣的接過吻,便不知原來對他們來說,唇舌相交也是戰爭。他吮著聶明玦的舌尖,聶明玦含著她的唇瓣,等到聶明玦將他的舌帶入自己口中,金光瑤也要用齒尖咬上一口聶明玦的唇。

唇摩擦得滾燙火熱,聶明玦只覺得似乎那毒也傳到他身上一般讓他火熱起來,金光瑤在他懷中的身軀愈發的火熱滾燙,聶明玦一手攬著她的後背,一手朝著裙底探去。

“在這裡?”金光瑤喘息著想去按聶明玦的手,卻不妨已經被將軍快了一步,探入裙底鑽了小褲,粗糙手掌按在了揉膩大腿上。

“你忍得回去?”聶明玦挑眉反問。

“會有人的。”金光瑤氣勢先弱了半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摁得不是地方,聶明玦滾燙手掌像是烙鐵一樣,被他夾在腿間,這樣子實在是要不得。更何況他根本按不住那只作孽的手,只能由著手掌一點點朝著他的腿根探尋而去。

“我用手幫你弄。”唇舌順著臉頰點吻而過到了耳畔,咬著小小的耳珠,褻褲被一把扯下掛在小腿上,金光瑤下意識的繃緊了腰身,聶明玦袖長的手指卻已經探到了那條禁閉的縫。

“好奇怪。”金光瑤想推聶明玦的胸膛,可這樣的動作以前做來便是無用,現在更是撼動不了分毫,倒像是她主動貼向聶明玦的胸口一般,金光瑤自暴自棄地把臉埋在聶明玦的肩窩,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挨這一遭,再是奇怪也得忍著。

那不屬於他的器官帶來了和以往一樣的感受,甚至因為陌生,情潮來得比以往還要強烈。聶明玦的手指順著濕潤的地方慢慢地探了進去,單是一根手指就讓金光瑤抿緊了嘴唇,他身量比從前更為嬌小,聶明玦攬著他連動作都要輕柔幾分,他從前是柔韌的柳枝,現在便是柔嫩的緊閉的花苞。

手指細細揉弄探索著要將花苞打開,金光瑤只覺得自己腿根都在發顫,聶明玦手指又頂進去一根,兩根手指在濕熱體內交錯而過,帶出令人耳熱的水聲,金光瑤兩手揪住聶明玦的衣襟只想裝做聽不見半點聲音,可貼著那火熱胸膛,卻被那自胸腔而出的低沉笑聲震得整個人都微微發顫。

“再進一根?”聶明玦問。

金光瑤只恨不得抬手就給這個皮糙肉厚的男人一記耳光,只是他救命的關鍵全繫在聶明玦身上, 金光瑤覺得自己從來都是忍辱負重的好楷模,但從沒有比這個時刻更懂了這個詞的含義。

第三根手指探入到身體當中攪弄抽動,金光瑤覺得整個人被毫無防備的打開,聶明玦灼熱呼吸落在他的耳根處,他整個人埋在聶明玦的懷中任由他探索。

慾望來自陌生的地方,但這種感覺卻從不陌生,金光瑤咬緊了嘴唇忍耐住喘息,卻被聶明玦偏過頭來,順著唇角極有耐心的點吻著,金光瑤只在心裡叫苦,這是聶明玦要開始折騰他的信號。

聶大將軍,在床上的作風和在床下一樣霸道直接,手段不會多少,全憑本錢好。每每他要把金光瑤入得死去活來,床搖得幾乎散架的時候,上身都是把金光瑤攏在懷裡,細密的吻落下來,上半身是安撫,下半身就是折磨。以往聶明玦若是要吻他便一定是這個時候,好方便把金光瑤的喘息全部吞吃入腹。

聶明玦堵著他的唇舌,一手攬住纖細腰肢,手上卻猛然加速,金光瑤的呻吟一絲未泄,整個人窩在聶明玦懷中抖做一團,像是一支在風中被搖散的花枝,三根手指並在一處在體內快速抽動進出,手上粗糙繭子磨著體內揉膩軟肉,還要刻意刮擦過那敏感突出。

金光瑤腰身拱起,口中嗚咽,倒像是把自己往聶明玦身上送一樣,他的腿根收緊,光潔皮膚碰到聶明玦的手背,便好似被燙得抽搐。聶明玦快速抽動幾下,金光瑤被堵住嘴唇溢不出半點呻吟,緊閉著雙眼,手上已將聶明玦的衣襟揪成一團,他急喘幾口,然後過了許久,才長舒了一口氣。

聶明玦將手掌抽出,金光瑤羞得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男子之身兩個人糾纏慣了,可現在這副軀體卻又變成了不經風月的敏感樣子。金光瑤又急又氣,胡亂伸手就要去拉褻褲。

聶明玦卻將那條白色小褲一把拽下,金光瑤立刻睜開眼睛瞪著聶明玦說,“不能在外面。”

“你在想什麼?”聶明玦臉上似笑非笑,金光瑤只能眼睜睜看著聶明玦拿他的貼身小褲擦那濕淋淋的手掌,他的臉騰地燒了起來。再說不出話,只能被聶明玦抱在懷中乖順的整理衣裙頭髮,他剛泄了身子,整個人還綿軟得不像話。頭髮凌亂衣襟半開,要是被人看到,只會覺得他是被帶來這荒郊野外蹂躪了一番。

聶明玦將他衣裙整理好,金光瑤聲如蚊蚋,指使著聶明玦將斗篷拿來,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實在不敢想自己沒了褻褲,待會兒該如何騎馬,進城又將如何。

想著想著心裡已將聶明玦揮刀切做幾大塊,丟到這塊地裡去養鎖心鐲了。

07(司藍)

聶明玦果然腦子有坑,而且不只一個。

肯定是掃把星從天上砸下來都砸不出那麼大的一個天坑!

從下山到奔向官道的路上,金光瑤差不多把自己能用的文雅損人詞彙都在腦子裡把聶明玦過了一遍,可惜他有苦難言,這會兒只能縮在他懷裡,幾乎一動不敢動,粉嫩的指尖緊緊揪住了斗篷一角,在顛簸的馬背上強忍著劇烈刺激。

馬鞍是上好牛皮鞣製的,但再好也仍是硬得硌人,何況「她」的底褲還濕答答地揉成團塞在包袱裡,裙底又空又涼,隨著馬背顛動,那剛剛被手指玩弄過、還十分敏感的地方便不住往前鞍橋隆起的部分撞去,幾次下來,簡直連求死不得的心都有了。

那粗硬隆起的鞍橋恰恰抵著女子下身那處小巧的唇縫,方才那處被男人用手指剝開過,又揉又頂磨得軟軟糯糯,此時正敏感得不得了,又沒有底褲阻隔,戰馬每行一步,鞍橋便順勢抵開那兩片唇縫,讓小巧的唇珠狠狠往那硬實的鞣皮上撞去,全無緩衝。

金光瑤渾身泛著情熱,咬緊哆哆嗦嗦的下唇,沒讓呻吟洩出,但那無情碾著小小肉珠的顛簸卻不曾停下,他只覺得初時刺激,剛剛被開拓過的窄穴居然流出汩汩濕液,但隨著顛動愈發劇烈,這女子之身卻是愈發承受不住,竟憑著唇珠的刺激,攀上了歡愉頂峰。

「聶大將軍,你騎慢點……」金光瑤虛弱地說,頭都快低到了胸口。

「不行,我們下山遲,若不加緊腳步,來不及在城門關閉前趕回。」穩坐在他身後的男人渾然不覺他的窘境,只義正辭嚴道。

話落,鎮北將軍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再趕路半個時辰便到。」

「……」金光瑤在「寧可光著裙底露宿野外」和「繼續忍受半個時辰的折磨」之間陷入了困境。

「放鬆點,」聶明玦抓住他的肩膀將他上身扳正,「騎馬要抬頭挺胸,像你這樣容易受傷。」

「啊——!」將軍身前的女子忽然驚叫一聲,渾身不住發顫。

聶明玦一愣,操作繮繩使馬兒由奔跑改為緩行,才捏住金光瑤下巴轉過來,赫然見那女子一臉情慾的紅,與眼中被撞破真相的無措……他絶少見到金光瑤露出這樣的嬌憨神態,竟覺得他有些可愛。

見到金光瑤手指緊緊按著前馬鞍橋,男人下意識去摸馬鞍,未料摸到一手水濕黏滑。

「妳這是……」他詫異地掀起金光瑤的斗篷,見到他用雙手揪著雙腿之間的衣料,那白色的絲綢裙料竟自她腿間地方潤濕了一大片,將那處布料浸成半透明,貼在那冰肌玉骨般的細嫩皮肉上,簡直淫亂至極。

「聶明玦,你他媽別問!」金光瑤幾乎自暴自棄地喊道。

「可是方才那怪花的毒所致?」聶明玦皺起眉。

是你害的!金光瑤崩潰地想。

「我要怎麼幫你?」聶明玦沉聲道。

這話卻把金光瑤問住了。

加緊速度找到客棧解毒?還是以當前的困窘狀態露宿野外?

當然是前者。

金光瑤深深吸了口氣,轉頭對他說:「是那花的問題。」他琥珀色的眼睛裡透著兩分陰鬱,八分卻是倔強不屈,被她自己折磨得紅腫的唇畔卻勾起一抹壯烈的笑容,道:「我忍便是,進城。」

聶明玦看他幾次神色變換,見他遮掩與遮掩不住的地方,七拼八湊地用腦中可憐的女子常識猜出大略答案,但礙於馬背上也無更多空間可令他坐得更舒服些,只得道:「不如妳趴下?這樣會不會好點?」

金光瑤想了想,覺得自己趴下摟著馬脖子、屁股蹶高對著鎮北將軍的模樣根本不堪入目,堅決地搖搖頭。

聶明玦想了半晌,雙手握住他的細腰將人提起,讓他與自己胸膛相對,才道:「反過來坐,便不會再撞到馬鞍。走了!」

金光瑤一愣,軟乎的胸口便撲在男人壯碩的胸膛上,他下意識抱緊了那緊繃的腰,聶明玦便一扯繮繩,再次驅馬疾奔。

城鎮就在眼前,夜幕降臨,城牆上已經陸續點起了火把,聶明玦將自己的披風展開,連同抱在懷中的人兒一併蓋住,才亮出將軍腰牌,在一眾兵士肅立的目光中行入城中。

此地名為晉安城,為鎮北軍招募新兵進行操演的後勤地之一,聶明玦每年會例行巡視一回,不算陌生。但他臨時到來,全然出乎手下預料,他也沒打算解釋,更沒有直接往軍營去,而是直接駕馬來到城裡最大的客棧前。

「軍爺,打尖還是住店?」小二見他靠近,立即迎上。

「夥計,飲馬!給準備一間安靜的上房!」

一下馬,聶明玦摟著披風底下明顯腿軟的人兒,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讓小二領至僻靜廂房,又吩咐準備洗澡水等物,才關上門,將金光瑤像條水裡撈出來的白魚似地從斗篷裡剝出來,放上床榻。

「阿瑤,我們回城了。」聶明玦摸了摸他發燙的臉頰,又道:「清醒點。」

金光瑤此時嘴唇微張,幾乎被情慾淫毒燒得說不出話來,他抬手狠狠揉了一下自己濕潤的眼角,吐出一口氣,才從聶明玦衣襟裡摸出一片鎖心鐲的葉片,神色複雜地心想:「莫非真得按那仙人所說,用這物……」

8 (橘子)

聶明玦先給金光瑤倒了一杯水喝,涼茶讓金光瑤舒服一點,又吩咐了小二去燒了熱水送來。騎馬顛簸又是一路折騰,不說金光瑤,聶明玦都覺得自己渾身粘膩難忍。

金光瑤躺在床上,聶明玦拿帕子浸了冷水先給金光瑤擦了擦已經汗濕滾燙的臉,說,“我一會兒就讓人去幫你煎藥。”

金光瑤咬著牙不再說話,怕一說話就是顫抖的呻吟。聶明玦倒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低聲寬慰道:“又不是沒有做過,你不必掛心。”

金光瑤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多睡少睡都是睡,男人女人都是他金光瑤睡聶明玦,沒什麼吃虧也不會少半點肉,睡就是了。

這麼一想心裡好過許多,他伸手抓著聶明玦的手說,“熱得難受。”

既然打定主意要做,那就沒什麼好掩飾的了,聶明玦將金光瑤扶起來半靠在他身上,偏頭問“那我幫你把衣服解了?”

這是金光瑤非常討厭聶明玦的一點,往常明明兩個人都滾在床上,抱成一團了,聶明玦的手都在他身上摩挲著,聶明玦都要問我能不能解你的衣服。一開始金光瑤還覺得是聶明玦害羞有禮,後來才知道根本就是聶明玦使壞,非要他開了口點了頭,聶明玦就好順理成章的把他剝開,在床上整治到底。

金光瑤就不開口,靠在聶明玦身上端得是一副嬌喘微微,香汗淋漓,沾水桃花美人圖。自己動手先鬆了腰帶,胸口微敞,隨著呼吸起伏,隱約可見雪白一痕,和裡面鵝黃色的裏衣。

他盯著聶明玦的下頜看,他現在的樣子比往日更柔媚幾分,大眼無辜,看上去乖巧又動人。

聶明玦抬手順著他的肩頭摩挲而去,將外衫褪下,金光瑤湊上前去,將吻落在聶明玦上下滾動的喉結處。

聶明玦的手指已經勾在肚兜的絲帶上,忽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這聲音實在煞風景的很,金光瑤嘆了口氣,將外衣拉上,示意聶明玦去開門。

聶明玦額上見汗,調息了一瞬,才將帳子放下,手裡拿了鎖心鐲去開門。

可一開門看見得卻不是店小二,而是城中副將,看見聶明玦只是拱手行李,說“將軍暗訪,我等不敢聲張,只是將軍有什麼事要辦,盡可吩咐。”

“私事。”聶明玦咳了一聲,他今日懷抱著金光瑤入城,雖然無人見到金光瑤的臉,但身形也可見是個女人。他壓低了聲音說,“我夫人生病了,我帶她來拜訪山中名醫。只是她尚未過門,所以此事不要聲張。”

“竟不知將軍已定親,先恭喜將軍了。”那副將道。

聶明玦點點頭說,“你不必告知其他人我在此處,這次純為私事,和軍隊無關。”

“那兄弟們就等著將軍的喜酒了。”

聶明玦將那副將打發走,小二又送了熱水取走了草藥。

金光瑤剛才分明已經被撩撥得衣衫半褪,眨眼間就被冷落在床上,看著聶明玦將浴桶挪入屋中灌滿,直在心中唾罵聶明玦這個棒槌。

9 (司藍)

聶明玦將熱水一桶一桶倒進浴桶裡,他平日不習慣做這些下人做的事兒,一來一往不少熱水噴灑出來,很是笨手笨腳。但不會做並不表示不肯做,軍中行伍日久,就算你是個大將軍,也沒有嬌貴的理由,他倒是不曾覺得如何。

小二送來了鎖心鐲熬好的湯藥和飯菜,聶明玦接過來,放在小廳的桌上,轉身又拿抹布去收拾熱水濺濕的地板。

做這些雜事有個好處,腦中容易空著,這麼一來,那些盤旋在心頭的紛紛擾擾便像書房的卷宗開始分門別類,而最重要的事,則被擺到中央。

聶明玦心想,從首府到晉安,從早晨醒來發現金光瑤變成女兒身,策馬上仙山,取得解藥返回,至今不過兩日,怎會覺得彷彿與金光瑤歷盡千險那樣過了好久?金光瑤離了朝堂,不必日日佯裝著他那冷靜多謀的吏部尚書外表,任性而為、總罵他笨,臨危時又發揮機智,儘力解圍。

彷彿兩人是多年的默契夥伴一般,吵吵鬧鬧風風雨雨,卻也都挺了過來,而他們仍在一起。

聶明玦年屆二十六,又是鎮北將軍,朝中欲替他作媒、將自家好女嫁給他的朝臣不計其數,然而他都以鎮守在外、不便成婚為由推拒了。

推拒次數一多,連家人也起疑竇。親弟聶懷桑大約也受了父母的囑託,曾困惑問他:『大哥,你心目中的理想女子,究竟是何模樣?給爹娘點念想,也讓他們不要胡亂託媒,最後給你選了個不喜歡的類型,那可不好。』

當時聶明玦煩躁得很,將手裡一疊相親說媒的女子畫像重重拍在茶几上,不覺說出了心裡話,『我不喜歡這些鎮日關在家裡的女人,柔柔弱弱、唯命是從,國事謀略不通,騎馬殺敵也不行!』

聶懷桑那時聞言,張大了嘴道:『可是大哥,大家閨秀都是如此,比起鄉野村婦,能懂些琴棋書畫,已經極好了。要不,大哥你說說你理想的婚配是哪種女子?長相如何?性子如何?』

聶明玦當真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只胡亂想像了一下,才說:『要聰明伶俐,懂得國事大局,我談兵法佈陣她要能與我商議。相貌倒無所謂,膚白清秀、眼睛好看便成。』

聶懷桑大約是去告知了父母,後來說媒的便少了。

倒是聶懷桑聽聞他經常夜宿吏部尚書府邸一事,總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

聰明伶俐,懂得國事大局,能談用兵佈陣……膚白清秀、眼睛好看……聶明玦心情複雜地擰乾手中佈巾,下意識抬頭望向床榻。

所謂的陷落而不自知,就是在說他這種蠢貨嗎?

金光瑤掀起薄紗床帷,見到的便是聶明玦用一種「自己孑然一身給人騙進了山賊窩」的表情注視他。

聶明玦大約也後悔極了,金光瑤心想:覺得我是個燙手山芋,恨不得趕緊解決,將我拋下吧?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下了床穿好鞋襪,忍著從肚腹一路上升的癢意和熱意,若無其事地走到桌前坐下,指指桌上酒菜,對聶明玦道:「將軍,你不用晚膳嗎?奔波整日,該餓了。」

聶明玦略一點頭,走過來坐下,將那碗冒著煙的湯藥推給金光瑤,才道:「別管這麼多。倒是你,身體還行?湯藥熬好了,喝吧。」

金光瑤斯斯文文地坐在凳子上,柔軟的女子掌心慢慢捧住裝著湯藥的瓷碗,舉到自己面前,輕輕吹了一下。她秀美的面容在白霧繚繞之中顯得鬱鬱,柳眉微蹙,小扇子般的眼睫如蝴蝶撲翅,黑白分明的眸子深處,閃耀著堅定的光澤。

金光瑤道:「將軍,這毒解了之後,你我從此便不要如此再私下往來了吧。」

「什麼意思?」聶明玦與他隔桌而坐,才倒上了酒,舉杯卻沒喝下去。

女子悵然笑了一下,耐心解釋道:「那玄衣仙人說,這藥湯連服七日,令人以陽氣相助,我身上的陰氣去除,便能回覆男子之身。但是,那名以陽氣助我之人,並不是非將軍您不可。」

聶明玦神色一沉,似是料到她要說什麼,放在膝頭的另一隻手慢慢握成拳。

金光瑤像是故意要把他氣走似地,端起湯藥小小口啜飲,繼續慢條斯理道:「我想,這事兒由認識的人來做,以後朝堂相見,恐怕尷尬。晉安城有駐軍,不如,將軍您尋一名身強體壯的軍爺,這七日就當作是江湖救急,對方也不知我真實身份,事後總歸天涯不見,斷個乾淨。」

聶明玦不置可否,那刀削斧鑿般的深邃五官似乎變得冰冷幾分,只問他:「你不願我助你?」

金光瑤察覺到他的不悅,卻刻意說:「不願。我欠將軍太多人情,日後朝堂再見,若你以此讓我對政事妥協,我的立場便更加艱難。」

他的論據合情合理,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但聶明玦語氣不善:「你認為我是這種人?」

金光瑤輕輕笑了一下,將碗中湯藥全數飲盡,那瓷碗扣在桌上發出清脆聲音。只見女子眼神帶有一絲諷意道:「現在不是,但以後呢?塞外蒙人部族近年乾旱,蠢蠢欲動,您鎮北軍軍費連年增加,但這些年境內水患甚多,我掌吏部,幾次不肯批鎮北軍的增兵要求,本就是您的政敵。如今又欠你……」

他話未說完,便覺天旋地轉,竟是整個人被捉起來按到了床榻上,而聶明玦一手還抓著她的衣襟,手指用力得連手背青筋都清晰浮起。

聶明玦的長相本來就硬,從軍多年,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殺性濃厚的血氣,肩寬闊背,那強悍雄性特有的侵略感一下子擴散開來,死死籠住身下女子。

金光瑤渾身一僵,隨即裝得好似沒感覺到男人驟然放大的壓迫感,無謂地說:「怎麼,莫非我說中了將軍的心事?」

「你就這麼想與我切割乾淨?」聶明玦冷聲說。

「我們有什麼必然要牽連不休的嗎?」金光瑤佯裝驚訝地反問。

「我就討厭你這點。」聶明玦咬牙切齒。

金光瑤垂下眼簾,忽視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和手腳不住發軟的顫慄,冷漠地說:「既是如此,你我……」

他的聲音消失在男人熱燙的唇壓下的剎那。

聶明玦一直覺得,那位吏部尚書是一段流光,像他現在扯下來的這段桑絲腰帶,散發雅緻的柔和光澤,看似身段婉約能輕易拿捏,渾身上下又透著一股子綿長不斷的東西,讓人忘記這漂亮的小東西是建立在將萬千桑蠶活生生煮沸的殘酷之上。

他從來就摸不清金光瑤在想什麼。

金光瑤明明也不是什麼天資過人的神童,就是性格內斂,乖巧不言地將世間人們那點骯髒事都默默看在眼裡,格外懂得明哲保身,算是頗有心眼,還知情識趣,頗得當今聖上青眼,又懂得低調不招來眼紅殺機。

他覺得這樣滿腹心機而手腕靈活的人應該與自己天生相剋克。卻不知怎的,一旦扯上了關係,就跟被蛛絲捲住的小蟲般,只能掙扎至死。

一旦你看一個人看進了心裡,就是這樣的下場麼?

聶明玦放開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感覺到身下柔軟的肌膚泛著慾念蒸騰的粉,他嘆息道:「你贏了,阿瑤。我不會幫你找別人。」

「我方才已轉告副將,今日帶夫人出門求醫。你這聶夫人的頭銜是要坐實的。」

「我以為……你不待見我。」金光瑤喘了口氣,感覺到腿間滑出一捧濕意,忍不住又惱又怒舉起藕臂遮住了眼睛,恨極了這女子身體。

聶明玦抓住她的髮簪一扯,如瀑烏髮頓時散開,流蘇金簪被隨手往床下扔,而男人笑得一臉壯烈:「算是老天讓我收了你這妖精。」

女子隨手挽起一縷鬢髮,漂亮的黑眼睛不服氣地瞪著他,唇畔卻勾起笑,抬手將床帳拉下,將一切情事掩蓋在幕後。

金光瑤沒有察覺房內何時點燃了薰香,那香裡有白牡丹與夜曇的氣味,本該是豔色招人之物,卻被聶明玦一身爽朗雄性氣息壓得厭厭。兩人擠在紗簾隔出的逼仄空間內,身後是牆,身前是胸膛比牆還硬實的人,金光瑤前後無路,只得眼睜睜見他解開腰帶,將修身武袍脫下。

聶明玦的好看不是時下一般的美男子的好看,他五官輪廓很深刻,目光總是嚴厲,因長年征戰而浸滿殺伐氣,渾身透露出一股鋭利的壓迫感,宛如一頭隨時準備暴起攻擊的野獸,一旦被那對眼睛鎖定,便不可能逃脫。多數人見了聶明玦,是先感到害怕,過後才感覺到這名男子的英偉不凡。

金光瑤自覺自己是怕他的,平日素來也不怎麼待見他,然而到了臨危關頭,他又可靠還講義氣,連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弄不清,便憑藉一條虛無飄渺的仙人傳言,扔下公務,千里迢迢帶他尋藥求解。

此時這男人脫去上衣,坦露肌肉精鍊的胸腹,那健壯手臂甚至接近金光瑤女子身的小腿粗細,輕易將人攬在懷裡,金光瑤毫不懷疑,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單手將自己扛著跑上兩三里地。

在這種時候跟聶明玦硬扛沒有好處,何況……金光瑤心想,我也忍到極限了,不如好好享受一場。

思忖至此,她乖巧地任男人解去衣衫,質料上乘的襦裙被甩出床帳,接著是貼身絲綢、男人的武褲、鞋襪……

「遮什麼?」聶明玦為什麼只有在床上的時候腦子比較好使?金光瑤無奈地任他拉開自己的手臂,出爐包子似地雪白豐胸毫無遮掩地抵在男人胸膛,那難以置信的溫軟觸感使聶明玦覺得奇特,以大掌包握住其中一邊下意識掂了掂重量,不禁問道:「女子這般每日頂著這重量,不沉嗎?」

「當然沉,很不方便。」金光瑤靈巧的手指沿著他的腹肌往下滑,按住捲曲毛髮中的硬碩之物,低低笑道:「所以將軍,我得靠你了。」

女子之身有不便之處,自然也有其妙處。其中之一,便是不必脂膏開拓,幾經挑逗,那花蕾似的地方水濕聲起,輕易納入男人的物事。

他們體態差異甚巨,縱是幽徑濕軟,全然進入也十分困難。聶明玦開始不敢進得太多,然而如此便難以盡興,遑論出精?金光瑤發現了,只得變換姿勢配合,伏趴於榻上,強自壓抑著屈辱情緒抬高了臀,才勉強容納進全部,被撐得連呼吸都斷斷續續。

女子身體被反覆顛得香汗淋漓,帳內又熱,烏黑的發也被不知是誰的汗水浸透,鬢邊碎髮貼在臉頰上,烏髮紅唇,冰肌玉骨,竟是難以言說的豔麗美色。

但聶明玦卻不喜歡她把臉藏在枕頭裡壓抑著呻吟的模樣,右臂穿過她的肋下扣住豐滿的左乳,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更加激烈地顛動健腰,直將女子清越的呻吟碰撞出來。

金光瑤垂著頭閉著眼,宛如滔天巨浪中的小破船似地顛來倒去,歡愉潮湧連綿不斷,下身濕潤得又滑又膩,她難以思考,只覺得自己上身又晃又暈,還有些疼,定睛一看,只見男人覆蓋刀繭的手掌握滿了她的胸,用勁上頂時不自覺地揉捏那處,彷彿要從指縫中將雪白柔軟的乳肉給擠出來似的。

他被這一幕淫亂的情景震得幾乎清醒過來,忍不住哀叫道:「聶明玦,你、你放開手!」

「為什麼?」男人將生出幾分鬍渣子的下巴抵在他的頸窩,嗓音低啞,用帶著濃濃慾念的聲音說:「你明明就喜歡得緊,下面咬著不放……」像是要證明給金光瑤看,他又揉了揉那豐軟乳肉,才放開手,挺動腰身將更多放蕩水聲插出來,直將金光瑤羞得恨不得一頭撞死。

豐乳沒了掌握,隨著暴烈的上下顛簸而大幅度晃動,她兩團沉重的乳肉碰撞胸口,甚至連挺立的紅嫩乳尖都敏感摩擦到,那其實反而挺疼,金光瑤喘著氣,搖頭說:「不行,疼……」

難怪許多豐胸的女子不但跑得慢,也跳不高。晃得真讓人疼。金光瑤心境慘烈地想。

「知道就好。」聶明玦笑了一聲,倒也不嘲笑她,只將她轉了身,讓她趴在自己胸口,繼續製造更多甜美至極的歡愉。

「我能射進去嗎?」男人低聲在她耳邊問,帶著幾分笑意:「會不會懷?」

「懷你媽……啊、別、慢點!」金光瑤才想罵他,可惜伶牙俐齒擋不過鎮北將軍一把鋭利長刀,隨著男人身體愈來愈熱,動作也愈發兇狠,金光瑤幾乎是尖叫著抓住了他的肩膀,別無選擇地被掐著腰,讓粗長之物抵著敏感的嫩肉射出精水。

夜深,呻吟喘息不絶,直至燭火燒盡,床帳內的響動才稍微停歇。此時床帳底下探出白嫩的手腕,似乎想摸索上衣腰帶等物,卻又被另一強壯的掌伸出握住,將那手帶回帳內,不久,那紗簾又再次晃動起來。

10(橘子)

七日之後,金光瑤從睡夢當中醒來,他看著自己胸前橫著的那一隻手臂,連低頭看一眼的慾望都沒有。男人結實的手臂將他整個人橫摟固定在懷中,他身上不著寸縷,一痕豐盈雪脯恰好被男人的手臂擋住,金光瑤試著抽動了一下身體,硬熱物體頂著他的後腰,而體內還有黏膩的液體在向外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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