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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使海國擒妖記】外記之三 武姬大戰采花蝶 逆女氣殺老英雄,1

[db:作者] 2025-07-17 18:37 5hhhhh 9330 ℃

外記之三 武姬大戰采花蝶 逆女氣殺老英雄

但存夫子三分禮,不犯蕭何六尺條;

自古姦淫應橫死,神功縱有不相饒。

話說南宋時,廣州南海縣西有一市鎭,名曰佛山堡。其地古稱季華鄕,東晉隆安二年,剡賓國法師達毗耶舍曾攜銅像數尊至此建寺傳教,後皆湮沒不聞。至唐貞觀年間,有鄕人於山崗之上掘出三尊銅佛,因在崗上重建寺廟,以供奉佛像。遠近之人,皆謂此爲佛家之山,故更其名爲「佛山」。及至高宗紹興年間,那鎭上共有五萬餘人,南北大街,買賣興隆。鎭北有一所大莊院,裏面樓臺殿閣,外面樹木森森。

這所宅院,乃是江湖中南海派豪俠「大刀」姚天林的居所。這姚莊主年逾五旬,身體猶然雄健,手使金背刀,任俠尚義,天下無敵。妻子陸氏早喪,只留下一個女兒,名喚姚愛玉,年方二八,生得柳眉杏眼,粉面桃腮,煞是嬌豔。他自幼不好女工,專愛習學武藝,姚天林心愛這個獨女,便將自家本事傾囊相授。姚愛玉逐日練習,武藝純熟。練得一口蠻刀,家傳紅錦金鉤套索、流星鎚一隻、袖箭弩弓等各樣暗器。他自恃父親寵愛,又有一身好武藝,性情剛暴,眾人皆怕。有道是:

雖爲閭閻佳人,實乃裙釵武士。

一日,有個自他州新來打踅的行院,色藝雙絕,在鎭上搭戲臺,說唱諸般品調,賺得人山人海價看。姚莊主思欲散心,便叫家人準備,到那裏觀看粉頭說唱。那姚愛玉從小出頭露面慣了,聞說此事,也要同去。姚天林拗不過女兒,只得依從。方出莊門,只見對面一人閒步而來,年約二十以外,身高七尺,白淨面皮,身披藍繡花袍,足登烏皮穿靴。雖則儀表非俗,然二目賊光透露於外。

姚愛玉瞧見那人眉淸目秀,俊品人物,不覺心中一動。待他過去,便問父親道:「方纔門首經過那人,爹爹可知是誰否?」姚天林機警,見那人面目可疑,神色不對,便道:「我看他仿佛江湖之人,二目賊光閃爍,今夜要多加留意纔是。」當下分付家人預做準備,以防盜賊騷擾。

看官聽說:姚家父女所見那少年之人,乃是靜江府臨桂縣人氏,姓喻名強,綽號人稱采花蝶。他自幼學練各樣武藝,會用毒袖箭,使一口朴刀,又有飛簷走壁之能,竊取靈丹之巧。他學了五年武藝,因父母已死,自身便遨遊四海,閱歷名山勝境。此人好淫貪色,看見美色婦人,不拘在那裏,夜晚必要前去,先采完了花,然後一刀殺死,一枝筆畫下一個采花蝶在粉壁上。還曾受異人傳授一宗薰香,無論何等樣人,薰過去卽人事不知,非用解藥或冷水兩樣東西,纔解得過來。因聞說廣州是名勝之地,一日到了佛山堡境界,住在客店內,但無事必在大街小巷各處閒蕩。

話說這采花蝶方纔經過姚家門首,亦瞥見內中一個少女出來,不免暗中打量一番。但見那女子年有十六七歲,生得眉如彎月,目似秋水,唇若塗脂,品如金玉。頭挽烏雲,高高的盤著一個堆螺髻,玄緞抹額,中間打著個鴛鴦結,高聳頂門,兩耳斜插著兩朶絨花,一對珠環低低垂下;繫一條湖色百折羅裙,上面蓋著一件猩紅湖縐襖子,窄窄袖兒,露出雪藕也似的手腕,卻並不帶釧兒;下面穿著一雙大紅繡履。眞好似:

雪裏梅開出粉墻,一枝寒豔露凝香;

腰肢裊娜金蓮窄,體態風流玉筍長。

一轉秋波含望眼,兩彎新月鎖愁腸;

廣寒仙子臨凡世,月殿嫦娥降下方。

那采花蝶見著如此嬌娘,竟看的兩眼發直,不覺暗暗喝采。就思量當夜去他家打探一番,若見著嬌娘,便放出采花的手段,與他暗戰一番。若得這位美貌佳人,乃平生之大幸也。有詩爲證:

春心一動棄千般,只曉偷來片刻歡;

損德招災都不顧,愛河浪起自傷殘。

他正思量間,只見前面一個老漢坐著個矮凳兒,在門首將稻草打繩。喻強陪個小心,問道:「伯伯,借問一聲。那莊院內住的小娘子,是甚麽人?」老漢住了手,擡頭看了喻強一看,便道:「你問他怎麽!那雌兒不是好惹的。他是南海派傳人姚天林的獨生女。那姚天林一身武藝,好不利害!他女兒名喚姚愛玉,人雖美貌,卻最刁潑的;他恃了武藝,常率家人在外尋趁鬧,鄰近村坊,那一處不怕他的?」喻強道:「元來恁地,多謝伯伯指教。」

采花蝶聽那老漢講論這一段事,聽在耳內,記在心中。尋間酒肆坐了一日,到天晚之時,回到客店內安歇睡覺。約莫候至二更將盡,店內眾人俱都睡熟,他換了夜行衣服,頭戴面巾,身穿玄色戰袍,足登烏皮穿靴,背上斜插一口朴刀,身攜百寶囊,內藏十三太保鑰匙及麻索、薰香。出了房門,把門帶上,飛身上房,躥房越脊,來至姚家莊院內。

卻說當日姚愛玉觀戲歸來,到了屋中,叫那丫鬟把刀摘下來,教丫鬟練了幾路刀,自家也練了幾趟刀法。他每日必要練完武藝,方纔安歇。天有三更之時,正待就寢,忽聽外邊銅鑼聲響,人聲一片。姚愛玉忙取手帕將頭罩好,飛身上房,看見前院一片火光。元來姚家有個規矩,夜內有賊,便以鳴鑼爲號,鑼聲一響,各處人等知信,四面往裏攻來。「大刀」姚天林聽見鑼響,也到外面,見家人叫嚷道:「方纔有一人自外跳將進來,走至三道門,腳登著弦子,兩隻木狗一咬他,他便縱身上了東房。我等看得眞切,卽鳴起鑼來,教眾人知曉。」姚天林道:「眞是無名小輩,連我都不曉得了,這是新出手的人。」道猶未了,便聽得那邊有人喊道:「唗!大老爺我乃采花蝶是也,從此路過,留下名姓,吾去也。」

卻說姚愛玉聞著賊人喊叫,急忙趕將上去,見那人還在房上爬著,也不知是誰。愛玉故意踩得瓦簷一響,叫他回頭,好看是誰。喻強回頭見他舞刀前來,欲待跳下去,只見院中莊丁各執燈籠火把、松明亮子,照耀如同白日一般。他也知這姚家莊乃把勢窩兒,恐寡不敵眾,只得翻身望北房上去。姚愛玉的性情又傲,總要拿他,在後面加緊追趕。喻強情急,袖中遞出一箭。愛玉見有箭來,連忙就房上一滾,閃過毒箭,擡頭卻不見了賊人。莊內亂了一夜,再也尋不著了。姚天林便教送信與臨近親戚,叫他們夜內留神,本處出了采花蝶淫賊。姚愛玉心高性傲,一生不伏人,偏要入夜出外搜尋,安心施展能爲,拿住這賊不表。

話說采花蝶夜間未能如意,自回到客店內安歇睡覺,直至次日黃昏方醒。他一想本處不能久住,便算還房帳,思量連夜出走,又想著自身盤費不多,要到鎭東觀音寺內偷些銀子。是夜,綁紮結束,躥房越屋,進了觀音寺內。只見那寺中是大殿一層,東西各有配房,大殿之東是一所院落。北房屋中木魚聲聲,燈光閃灼。喻強到臺階上,見東西屋內皆有燈光。到西房窗眼中往裏一看,只見一個婦人精赤條條,上下無一遮蓋,仰著睡在牀上,一身雪白淨肉,一雙小腳穿著大紅睡鞋,因怕蒼蠅,用芭蕉將臉蓋著,雖隔著一頂冰紗帳子,看的明明白白,眞可愛也。眞如:

竹絲席上,橫堆著一段羊脂白玉;

冰紗帳裏,煙籠著一簇芍藥嬌花。

這睡著的便是在鎭上搭臺說唱的粉頭,名喚白皎皎。他這幾日住在佛山堡,白日裏去那戲臺上歌舞吹彈,夜晚便在這觀音寺中借宿歇息。此時正是立夏,夜間天氣甚熱,蚊子又多,這白皎皎忍耐半宿,方朦朧睡著。喻強不看則已,一見便打頭頂心上一麻,直酥到腳底,那裏忍得住。悄悄將房門推開,脫了衣服,揭開帳子,輕輕扒上牀來。再一細看,這婦人因怕熱將兩條腿張的大開,一條還擱在竹夫人上邊,那件寶貝長得飽飽滿滿,只露一條細縫,微微張開,紫巍巍一個小花心吐出,上面又光又滑,並無毫毛。惡賊淫興大發,那話兒直豎豎在腰中混挑起來,足有七寸餘長,鐘口粗細。他也不敢造次,吐了一口唾沫,抹在頭上,又擦些在他陰戶門首,低頭看準往那縫裏一頂,登時鑽進紅門裏去了。采花蝶下邊一陣亂抽,那婦人朦朧中覺得內中滿滿塞住,無微不到,下下皆中癢筋,美不可言,任他橫衝直闖。這淫賊身體強壯,力氣粗雄,極力衝突,把個皎皎弄的面紅耳赤,骨軟筋酥,受用不過。不消片刻,陰精泛溢,竹席皆濕。那婦人暢美之至,忽然驚醒,睜開眼睛一看,元來是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驚問道:「你是那裏來的,這麽大膽?」喻強見他醒來,忙要扼住他的喉嚨,皎皎喫那一驚,不由的叫將起來。

喻強見頭勢不好,便去百寶囊中摸出一把尖刀,望那婦人臉上捫了兩捫,低聲喝道:「莫要作聲,否則剮了你這淫婦!」那婦人便不敢作聲。采花蝶欲待殺他,又覺尚不盡興,便取出熏香點上,送至婦人鼻孔只一熏,登時昏迷。喻強取出麻索,將他兩臂背後綁縛了,口中塞了木丸,自家穿好衣服,扛在肩上便走。正逢老尼僧在東房內聽聞吵鬧,過來觀瞧,掀開簾子一看,見著喻強,也亂嚷有賊!早被喻強一刀砍倒在地,連怕帶嚇,登時身死。采花蝶恐人來愈多,連忙扛著皎皎,飛身上房,一溜煙去了。

卻說姚愛玉那晚托言玩月,又離了莊院,夜行打扮,悄悄的訪查采花蝶下落。偶步到一處,看見一所古廟,借著月光正明,見匾上金字,乃「山神廟」三字。剛然轉到那邊,只見墻頭一股黑煙落將下去。愛玉將身一伏,暗道:「這事奇怪!一個古廟,夜行人到此做甚麽?必非好事。待我進去觀瞧。」一飛身躍上墻頭,往裏一望,卻無動靜。入得裏面看時,殿上塑著一尊金甲山神,兩邊一個判官,一個小鬼,側邊堆著一堆紙。團團看來。又沒鄰舍,又無廟主。過了大殿,見角門以外路西,單有個門兒虛掩,挨身而入,卻是三間茅屋。惟有東間明亮,早見窗上影兒是個男子,巧在鬢邊插的蝴蝶,顫巍巍的在窗上搖舞。愛玉看在眼裏,暗道:「竟有如此的巧事!要找尋他,就遇見他。且看他如何,再做道理。」穩定腳尖,悄悄蹲伏窗外。濕破窗紙一看,只見屋內點著數枝蠟燭,那采花蝶坐在一張禪椅上,面前癱跪著一個反翦雙臂,口啣木丸的精赤婦人,卻是日間戲臺上說唱的粉頭。但見那淫賊去囊中取出一些藥粉,於婦人鼻孔處塗抹了。片刻,婦人醒轉過來,欲待喊叫,口中卻啣著木丸,作聲不得,只能哀啼婉轉。采花蝶一手揪住婦人靑絲,一手持著尖刀,對他道:「莫要叫喊,盡心伏伺老爺。若是好時,便放了你去;不然,叫你目前流血!」

白皎皎聞言,慌忙把頭來點。采花蝶哈哈大笑,與他去了木丸,自家除下面巾,褪去衣褲。愛玉這纔認得是前日所見俊俏男子,不由的喫了一驚。但見他在禪椅上坐定,兩腿大開,胯間那話兒昂然直豎,便按著那婦人,要他快些咂。婦人沒柰何,只得伏在他兩腿間,用朱唇呑裹,往口裏呑放,替他吮弄那話兒。一往一來,嗚咂有聲。這皎皎乃是行院人家,慣會弄風月,如今爲求活命,自然竭力奉承。只見他低垂粉頭,呑吐裹沒,或以舌尖挑弄蛙口,舐其龜弦;或用口噙著,往來哺摔;或在粉臉上擂晃,百般摶弄。那采花蝶只顧用手按著婦人粉項,往來沒棱露腦搖撼,那話兒在皎皎口裏呑吐不絕。抽拽的婦人口邊白沫橫流,殘脂在莖。咂的那賊淫興大發,便去百寶囊中取出一對銅鈴,繫在婦人奶頭之上,又用麻索將他弔起,挺著那話便肏弄起來。

卻說那姚愛玉雖是性子剛暴,到底俠客名門出身,男女之情拘管的甚嚴,那處尚未經弄過,何曾見過這等景象?如今在窗外,聽了個滿耳,看了個滿眼,雖不知何故,頓覺難忍,那不曾開辟的牝中,也有些淸水流出。請想,這般聰明的女子,又十六歲了,情竇大開,可有個不動心的?但見那采花蝶把皎皎弔在梁上,自家在其身後,一面稱讚道:「好個白屁股兒!」一面倒掬著不住抽拽,男子喉中之喘,婦人鼻內之哼,一齊逬發。愛玉聽得下邊那澎湃乒乓之聲,連忍也忍不得了,淫津泛濫,連羅襪都濕透了,也拿個指頭在牝內摳摳挖挖,情濃深處,不覺叫出聲來。

屋內喻強正在興發之時,猛聽得外面有人,喫驚不小。急忙棄了白皎皎,下得身來,大喝道:「甚麽鳥人?膽敢偷窺老爺!」姚愛玉聽了,料道敗露,也趕忙定一定神,一聲高叫道:「采花蝶,休得無禮!我來擒你!」喻強聽得有人來擒捉,心下著急,忙去地上拾了朴刀,轉過身,一刀將白皎皎揮爲兩段。可憐紅粉佳人,化爲南柯一夢。有詩爲證:

馬嵬山下遺香襪,羣玉山頭怨晚妝;

一段殺機消不得,空留芳草怨斜陽。

話說喻強殺了白皎皎,也不及穿衣,赤著身奔到堂屋,刀挑簾攏,身體往斜刺裏一縱。只聽「拍」的一聲,早有一枝灣箭釘在窗欞之上。采花蝶暗道:「幸喜不曾中了暗器。」此時東方微明,喻強瞧見前來擒捉之人,竟是自家眠思夜想的姚小姐,不禁呵呵大笑,道:「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爺興致正濃,你自來尋我,且替老爺咂過了罷。」道罷,便手捏陽物,搖了一搖。姚愛玉一聞此言,登時粉面通紅,罵道:「萬死的賊囚,敢凌奶奶的虎威麽?教你識得利害!」二人就院中動起手來。怎見得這場廝殺?但見:

雲山顯翠,露草凝珠。天色初明林下,曉煙纔起村邊。一來一往,似鳳翻身;一撞一衝,如鷹展翅。一個照搠盡依良法,一個遮攔自有悟頭。這個丁字腳,搶將入來;那個四換頭,奔將進去。兩句道:「雖然不上凌煙閣,只此堪描入畫圖。」

當時兩個鬥了五十餘合,不分勝敗。那喻強武藝到底敵不過姚愛玉,只辦得架隔遮攔。又鬥了八九合,漸漸力怯,額頭冒汗,步法散亂。被姚愛玉覷個破綻,一刀背砍中右臂,登時栽倒在地。姚愛玉復又在他左肩頭,用刀背又砍一下,直砍的喻強哼聲不止,死去活來,口中哀求說道:「求娘子饒命。」倒在地上動撣不得。姚愛玉見他已是不能動撣,這纔進屋取了火種,在喻強臉上一照,見他約有二十來歲年紀,生得果是俊俏。再將他渾身上下一看,身軀頗爲雄健,下邊胯中拖著一條七寸餘長的厥物。姚愛玉看罷,便喝問道:「合死的賊囚,爾可知這是甚麽地方!奶奶是何等樣人!你這死囚也不打聽淸楚了,就來唐突。」

喻強此時已被他兩刀背砍昏暈過去,漸漸甦醒過來,一聞此言,方纔明白,是尋錯了對頭。心中暗道:「怎麽女人家有這等本領,卻爲何又不殺我?」又聽那姚愛玉問道:「你這賊囚,姓甚名誰,那裏人氏?怎麽奶奶問你的話,你還妝佯不采奶奶麽?」喻強哀求道:「求奶奶格外施恩,小人實是誤犯。小人姓喻名強,是靜江府人氏。自幼喜舞弄鎗棒,學練各樣武藝,只因父母雙亡,卻是無人管束,因此就做了采花之事。起初采了一二回,無人知曉,由此膽大起來,愈做愈多了。那裏曉得鬼使神差,誤入貴莊,冒犯了奶奶。今旣被捉,雖奶奶賜小人以死,小人亦死有餘辜;若奶奶恕小人無知,賜小人一條生路,小人必感奶奶大德。」說罷,磕頭不止。

姚愛玉聽了他這些話,甚是得意。他本非良順女子,擒賊不過爲是逞能,今見喻強俊俏,邪心早動,因問道:「你這賊囚,你說饒你一條死命,必感奶奶大德,只恐你有此言,並無此心。」喻強聽姚愛玉說出這些話,似有放他意思,因又哀求道:「奶奶明鑒,小人所以如此大膽,實因向來不曾被人捉住。今日喫奶奶這兩刀背子,如何敢不順從?從今以後,但憑奶奶分付,不拘何事,小人也願心願意去幹。」姚愛玉聽說,又道:「你果眞願從我麽?」喻強道:「如有半點違拗,小人定死於刀箭之下。」姚愛玉聞言大喜,他方纔被喻強引動春心,正要洩火,便道:「你先前口出大言,敢叫奶奶與你咂過了。今旣做了手下敗將,合當由你替奶奶舔牝,你可甘願做此事麽?」喻強一聽此言,趕著叩頭說道:「能蒙奶奶不嫌棄,小人求之不得,還有甚麽不願幹呢?」

姚愛玉喜不自勝,上前拽起喻強,兩個攜手共入房來,先將白皎皎屍首縛了,攛在山㵎裏。喻強便替姚愛玉褪去衣裙,請他去禪椅上坐定,自家伏下身來,雙手掰開美人玉股,但見一個又光又嫩的東西,鼓蓬蓬的,上面一條細縫兒。有一個《黃鶯兒》讚他道:

兩片肉蓮蓬,小花心吐縫中,光光乍乍形如蚌。奇珍易逢,名花易逢,羨他此竅誠難夢。鼓蓬蓬,想嘗異味,須得入其中。

喻強看了,不覺魂消,便以舌舔牝。那姚愛玉下面早已濕透的,弄了他滿口的淫水,卻是酸甜如蜜,全無腥臭之氣。喻強笑道:「奶奶這件妙物,不意竟香的緊哩!」姚愛玉見他這等說話,慾火慫勇,十分的騷發,急道:「只管歪纏做甚,奶奶那牝兒著實癢,速速舔罷!」

喻強又是一陣亂舔,姚愛玉牝戶酸麻極了,不覺伸出粉腿,用玉筍去撥撩他的陽具。只見那香足輕輕踏著腎囊,腳掌上下捋弄玉莖,腳心前後摩挲莖首。不消半盞茶工夫,直弄的那莖首吐出許多汁液來。姚愛玉桃花滿面,用玉趾沾著那話兒上的汁液,繞著那馬眼打轉。弄的那采花蝶再也熬不過了,捱上身來摟抱,愛玉半推半就,兩個便在那禪椅上,雲雨起來。姚愛玉那處雖未經弄過,卻時常摳摳挖挖,也非元封的了,那喻強往裏只一送,竟攮進去多半。愛玉初時微覺有些疼痛,次後漸漸得趣,他那處陰精久已泛溢,稍沾滑落,出入有聲。其柄至根,直抵花心,暢美之至。一對兒習武的男女,擺開陣勢殺將起來。怎見得:

一個光頭元帥,一個豎嘴將軍。這光頭元帥仗著黑纓鎗分心直攮,那立嘴將軍忙持紅還劍向腦就呑。這元帥連珠炮一出二子,那將軍皮擋牌兩瓣雙迎。那元帥怒豎倒生鬚,這將軍笑張無齒口。那元帥鎗鎗單刺紅心,這將軍劍劍只含紫腦。那元帥越加梟勇,戰多時,光頭上爆火起來;這將軍漸覺酥麻,敵不住,豎口中流水汜濫。

話說那采花蝶眞有不歇不泄的本事,上手便是幾千抽,弄的這姚愛玉心花內都是快活,欣欣暗喜。他兩個正弄得好,忽聞屋外暴雷般一聲大喝,只見一人踢開了房門,大踏步搶到房中,手裏掄著兩口寶劍。劍到處,只見砍的火光爆散,霹靂交加。喻強喫那一驚不小,忙托地跳下身來,地上拾起朴刀,舞刀來迎。兩個就於屋內,一來一往,一去一回,三道寒光旋成一圈冷氣。兩個鬥不過六七合,喻強被來人賣個破綻,讓他那口刀砍將入來;那人轉過身來,看得親切,只一劍,采花蝶的頭便滾落在一邊,屍首倒在地上。姚愛玉見來人兇猛,心恐喻強有失,亦拾了蠻刀欲來相助,擡頭正見他喫人砍了頭去,心下大怒,挺刀照那人身上便搠。那來人尚不及轉身,被他一刀搠翻,姚愛玉趕上,復一刀結果了性命。但見:

寒光影裏人頭落,殺氣叢中血雨噴。

這一場惡鬥,剎時間斷送了兩條性命。姚愛玉定一定神,取火種將來人一照,卻認得是父親手下第一高徒,喚做「雙劍」陸無功的。元來姚天林因見女兒逾夜未歸,恐怕著了賊人的道兒,心中焦躁,便遣眾門徒莊丁四出搜尋。這「雙劍」陸無功搜至山神廟內,正撞見采花蝶捧著愛玉淫媾,道是小姐喫了賊人暗算,便舞劍闖了入來,不想反喫姚愛玉殺了。此際姚愛玉見是父親門徒,心中也悔,事已至此,無可柰何。略一思忖,打定主意,自家穿上衣服,去地上拾了喻強人頭,拴在腰際,一逕趕回姚家莊院來。姚天林聞說女兒歸來,喜不自勝,忙到廳前,只見姚愛玉獻上一個人頭,稱是淫賊采花蝶之首。姚天林動問何處得來,愛玉便扯個謊,道是夜來搜尋采花賊,去至山神廟內,正撞著他與陸無功大戰。因看見陸無功喫賊暗算殺了,一時怒起,便與他交手,鬥了數十合,一刀斬了他的首級,取來回報。姚天林聞言,又驚又喜,忙叫家人持了那人頭,送去南海縣衙報官。

南海知縣聞報大驚,急差縣尉葉顒並緝捕人等,來至佛山堡點殺死人數。葉顒等驗看完畢,回稟報稱:「觀音寺內殺死一個老尼,山㵎裏尋著一個女子屍首,皆被刀殺死。山神廟內,殺死男子二人,皆是刀傷致命之處。」知縣見與地方所報相符,卽令將賊人首級於市曹梟示了,又分付本地官人領棺材收殮幾具死屍不表。

卻說那姚愛玉回到家中,雖則將事體蒙混過去,他下面那物自教采花蝶弄過後,卻是情慾大發,一點邪念,難以禁止。便整日豔粧濃抹,見著南海派中一些年少的門人弟子,便同他眉來眼去,言語調情。這些門人懼怕姚天林,大多敬而遠之,然亦有那貪花戀柳的,抵不住勾引,就與他私下往來,暗中幽會。如此約有年餘,姚天林不免有些風聞,便將女兒喚來責問。愛玉抵死不認,姚莊主平素裏極愛他的,亦不忍加以拷掠,只得做罷。久而久之,那姚愛玉膽子愈發大了,又嫌習武之人終日只知打熬筋骨,不會風流,便多次夜下州學,尋那靑年學子,恣歡作樂。他學著那采花蝶打扮,每出也是玄色戰袍,鬢邊插一個蝴蝶,仗著身法,來去自如,亦無人察覺。遇有不從,便剖腹摘心,竟做了一個倒采花的女淫賊。正是:

情慾似毒令人苦,美色猶如奪命虎;

邪淫是禍不是福,報應來時枉號哭。

時光迅速,雙圓如飛。轉過年來,一日姚天林外出會友,愛玉淫慾難耐,又夜出家門,欲尋個俊俏後生洩火。不覺來至一個村中,但見有一所大宅院,似是個鄕宦人家。姚愛玉縱身躍上墻頭,來至後院,攏目光仔細觀看。但見上房三間,坐北向南,東西各有廂房,院中寬大,有各種奇花,放著奇香,十分鮮麗。各屋裏黑魆魆的,惟有東廂房內透出燈光,不時傳出讀書之聲。

姚愛玉跳下屋子,輕手輕腳,提刀來至窗戶臨近,濕了一個小窟窿,往裏一看,只見屋中擺著書架,上面滿是經史子集;當中一張桌子,兩邊是一對素燭,中間擺著筆墨紙硯;桌旁坐定一位書生,年約二十上下,生得天庭飽滿,地闊方圓,唇紅齒白,品貌非凡;旁邊立著一個書童,年有十七八歲,也是一表人才,陪著公子讀書。

姚愛玉大喜,當下推開窗戶,跳進屋內,一刀便把書童殺死,唬的那公子面如土色,抖衣而戰。半晌纔顫聲問道:「爾是何人?夤夜之間,闖入我書房,意欲何爲?」姚愛玉一陣輕聲浪笑,伸手抓住那公子,道:「公子不必害怕,我來尋你,乃是要與你成就一件天大的好事。你我靑春年少,郞才女貌,眞乃天生一對,地配一雙。今日正是良宵美景,豈可白白度過,你我快快安歇了罷。」浪言褻語,不堪入耳。那公子連道:「你如何這等不知羞恥,快快走罷,若再不走,我便要喊人了!」姚愛玉卽舉刀道:「你若喊叫,我連你也殺死!但說從與不從?」只見那公子戰慄慄的道:「女傑,非是我不從你,我元是個天閹,做不來那事的,你放過我罷!」姚愛玉聽得此言,忙將他褲子扯下一看,但見:

這物太稀奇,體雖雄卻是雌,腰中並沒有風流具,腎囊太巍,玉莖太微,怨爹娘少下些兒費,慢驚是天閹是號,上下兩枚臍。

姚愛玉見他果是個天閹,枉費了自家許多工夫,不禁惱羞成怒。當時把那公子一刀殺死,出屋上房,離了莊院,意欲再去別處找尋如意郞君。方出村口,只見一人一手持刀,一手舉著火把,由後趕來,大喝道:「逆女!深更半夜,你不在家安歇,來此則甚?」姚愛玉回頭一瞧,不由唬的魂飛天外,這來的正是己父「大刀」姚天林。元來姚天林耳目眾多,他聞說近來州內多有學子爲賊剖腹殺死,尋思這賊專尋年少學子,又不動財貨,料定是一個女淫賊。又想四下遠近之內,惟有自家女兒有這般武藝,就疑心是姚愛玉所爲。當日假托外出會友,暗中察訪,不料正撞見女兒行兇,心中震怒,卽趕來擒拿。他於火光之下,望見女兒刀口兀自淌著血,便開口喝道:「逆女!何敢背著乃父,做這等見不得人之事?你有何理說?」

姚愛玉見事已敗露,難以狡辯,便覥著臉道:「爹爹阿,有道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如今將有十八歲了,欲尋個如意郞君,何錯之有?遇著那不識趣的,抵死不從,還要叫人擒捉,女兒只得打發他們歸陰,這也是沒柰何的。」這一席話,直氣的姚天林眉鬚倒豎,叫道:「逆女!你做事不賢,傷風敗俗,我姚家名聲,都教你敗盡也。」舞刀直取姚愛玉。姚愛玉本事不及父親,不敢力敵,只得架隔遮攔,左避右閃。兩人鬥了二十餘合,姚愛玉已累的吁吁氣喘,熱汗直流,步法散亂,眼冒金星。姚天林則愈戰愈勇,步步緊逼。愛玉情急,覷個空隙,一刀照父親面門劈下。只見姚天林不慌不忙,將金背刀往上一迎,正擋住那口蠻刀。他力大無比,這一下把那蠻刀顫起五尺多高,姚愛玉但覺虎口發麻,撒手撇了刀,倒於地下。姚天林欲待殺他,到底不忍,一伸手將他揪住,一臂挾於腋下,連夜奔回姚家莊院中來。正是:

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話說姚天林挾著愛玉回到莊院,將他撇在地上,卽刻喚出家人,一條索子反翦了雙臂,繩索重捆著,推至廳前跪下。姚愛玉此際跪在塵埃,花容失色,口中叫道:「孩兒何罪?爹爹要這般待我?」姚天林一聽心大怒,手指嬌娃罵畜生:「你今尚說無罪過!安能留得命殘生?」他自家去椅子上坐定,指著姚愛玉喝道:「爾這大膽的忤逆女!膽敢奸盜邪淫,殘害百姓,眞乃十惡大罪傷天理,若被官府緝獲去,凌遲處死碎分身!我今姑念天倫義,賜你全屍了此身。你敗壞門風,又身背數命,理合活活打死,左右與我速速來施刑。」

姚愛玉見父親眞個動怒,要將自身活活打死,驚得面如土色,不覺渾身汗直淋,急的腮邊兩淚傾,叫道:「爹爹阿!如今就要孩兒死,可能饒恕二三分?」姚莊主怒道:「畜生不必苦求情,安能饒恕半毫分?今朝決要來處死,斷斷難留孽障根!」當下喝令用刑。門徒家人答應一聲,卽刻把姚愛玉拖翻在地,取出頭號大板,姚莊主教先打二百。

姚愛玉見那毛竹板兩條頭寬足有三指,登時唬的頂上魂冒,冷汗淋身。好在他《易筋經》記的爛熟,若是趲一個勁,那怕幾千斤的石塊,打落在他頭上身上,也會絲毫不覺得。當下提了一段氣,竹板打下,卻是越打越不疼。門徒打了二百下,姚莊主又命鞭背。家人答應,將愛玉上身衫子剝去,只留一個大紅紡綢的小裹肚,雪白光嫩的背皮盡皆赤裸,綁縛在天秤架上。用尿桶裏浸過的皮鞭,鞭了三百下,一條皮鞭先自斷了,那姚愛玉益發沒些事兒一般。姚天林大怒,又命夾起來。家人吆喝一聲,把夾棍向廳前一摜,兩個人扳翻了姚愛玉,把他兩隻腿套在夾棍裏。姚莊主道:「與我用力的夾!」那扯繩的門徒用力把繩一收,只聽「肐查」的一聲,那夾棍逬爲六段。姚莊主隨叫換了新夾棍,從新再夾。那曉得繩子尚未及扯,又是一聲響,那夾棍又斷了。一連換了三付夾棍,足足的逬做十八截,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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