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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食(PWP) 3-8

[db:作者] 2025-07-17 18:37 5hhhhh 2880 ℃

  葛林戴華德是自私的,這點與之熟悉的人都看得出來,包含文達。

  自私的愛,自私的舉動,自私的想法,自以為到令人生氣。

  「你該告訴他我們有經濟困難。」文達輕抿一口咖啡,濃醇滋味在她唇齒間揮散,這是正式投奔葛林戴華德前她從本家順來的幾樣高級品之一,且以目前的經濟狀況難以再填補新的。她抖正散發油墨味的英國報紙,目光落在財經版,「等孩子出生負擔會更大的,蓋勒特。你說過他很聰明,或許他能幫我們做些什麼。」

  「他不能知道。」青年翻攪著盤中菜葉,艱難地吞下其中一片。他們剛談完一筆不大不小的生意,拜他拿出足足十二分的本事和葛林戴華德大名,才終於讓對方肯定他這個剛成年的小毛頭。

  金源斷得太快,他繼母肯定一早就得到他和阿不思結婚的消息,急吼吼地就往他父親耳裡灌進一堆狗屁不通的爛話。好在他的帳戶沒被凍結,先見之明在英國埋下的投資也不見減少;也好在兩老是在婚後才知道阿不思,且從目前事態評估並不曉得阿不思懷有身孕,否則他噩夢裡的那些畫面極有可能成為現實。

  他吞下一粒維他命——還有一大坨奶油乳酪,他需要熱量——嚥下時文達一臉噁心地看著他,「我們也沒那麼『經濟困難』,錢還夠用也不愁吃穿,孩子出生後我再多接幾份業務也行。」

  「蓋勒特,我們有一大票人要靠著你養。」包括我,包括鄧不利多一家,包括為了你背叛本家與老爺的一票忠僕。她又抿下一口熱飲,頓時覺得燒灼舌尖,她痛恨還需一年半才成年的自己,能力小到幫不上任何忙。

  「……省吃儉用?」葛銀戴華德輕笑一聲,疲憊讓他接著打了個哈欠,「我們過慣了優渥的日子,文達,只要放下身段,在各個方面節約一些,你會發現事實上沒那麼慘。」

  「幫脹奶的妻子買十件哺乳內衣可談不上是節約!」文達撤下刀叉,推開被葛林戴華德灑濺到的餐盤,這下真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十件!哪個產婦會需要用到十件那麼多,更何況他現在都還沒生!」

  幾個月下來她沒少見過阿不思,綠眼見證了乳房從平板一路脹到巨乳的過程,到現在快臨盆了,葛林戴華德仍是時不時告訴她阿不思被脹奶疼哭、睡不好覺的事情,說實話她有點煩躁,「你不要說什麼他用得到,除非這裡有第二或第三個人需要去穿。但那會是誰?是你嗎蓋勒特,還是我? 」她把那杯咖啡一口灌盡。

  老天,文達想。連她都被感染了產前憂鬱。

  「總之,我明天下午會拿一半去退。」她指向葛林戴華德鼻尖,「至於你,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你至少得向他坦承一件事——最好是金錢方面的——別再事事都瞞著他。你有看到他結婚簽字那刻的表情嗎?你讓他在那一瞬間才知道他早已成為法律上的女人,在我看來他還寧可你在那一當下拿刀捅死他。」

  葛林戴華德出去了,文達與阿不思各佔據長沙發兩端。

  「所以,你向他坦承了什麼?」

  「我告訴阿不思我不能失去他,不然我會——崩潰的。」

  爛透了,蓋勒特,爛透了!你平時的伶牙俐齒都到哪裡去了,被你老婆肚裡的孩子給吃了嗎?文達憑著一股怨氣,把整壺檸檬水喝空了三分之二,她等會還要把裡面那顆檸檬連皮帶肉吃進去,籽都不吐出來一顆。

  阿不思打著毛線,粉紅絨線在交織下形成一張緊密的網。那是一條很長、很長的圍巾,貼在他圓潤高聳的肚子,又往下墜落。

  他今天穿的不是睡袍,而是薄又寬鬆的居家長T,文達懷疑他的乳房會不會阻礙視線,但看阿不思兩眼無神放空,只靠手重複著機械性動作,似乎也不那麼必要依賴視覺。

  她水喝多了,跑了一趟廁所,再回來時阿不思已經放下毛線,背對她捧著肚子。文達快步走近,正好聽聞阿不思吐出一口長氣,她蹲了下來,手覆在阿不思的肚皮上,再三祈禱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孩子要生了嗎?」

  阿不思瞥了她一眼,「還沒,我只是被踢了一下。」

  文達飛速把手縮回,坐回原本的位子上拿著雜誌胡亂翻閱。

  「你們太著急了。」

  書頁赫然停擺,文達沒想到阿不思會主動與她搭話,況且用詞還是複數,「你足月了,我們急很正常。」視線在不同文字上游轉,什麼也讀不進去,她決定賭上一把,「更何況看蓋勒特每天那副樣子,本來不急的人都被他搞到急了。」

  阿不思拿起棒針的手頓了一頓,隨後又拉出更多毛線,繼續那條估計要織到入冬為止的圍巾。

  現在可正逢夏天呢。

  「你為什麼想留下孩子?」

  阿不思沒有回答,但文達看出他的身板僵硬了。

  「蓋勒特本想替你做決定,在你昏迷的時候。」她放棄了閱讀,反正本就沒有在看,「醫生也跟你說了吧,你的子宮頸過短,生育風險比常人來得高。」

  圍巾被丟進竹籃裡,阿不思瞪了文達一眼,欲起身離開。

  「他什麼都不敢告訴你,」她攔住阿不思,低身搬開腳邊一箱嬰兒用品,替他清出一條好走的路,「那不見得是他留下你的手段,有可能只是他生性膽小罷了。」

  蓋勒特.葛林戴華德只是個自私的膽小鬼。文達甩去腦內那些幼年景象,退了一步。

  「如果你想要轉機,何不親自問一問他?」

  文達不曉得那兩人究竟有沒有談過,至少在她面前時葛林戴華德與阿不思總是一如往常地沉默,但在孩子出生前夕,她確信那兩人經歷了一場漫長對話。

  她在病房外站了很久,看著雲朵不斷疊合又散去,看著太陽從東遊走到西,看著鳥兒拍打翅膀將暖風刮到她臉上。

  那是文達第一次看見葛林戴華德哭,發自內心的那種。

  他攬住了文達,把支撐自己的責任交給妹妹,肩上的重擔快壓垮了她。

  「他說我們不會是一對好雙親。」

  文達頓了一下,拍了拍兄長顫抖的背,「他還說了什麼?」

  走廊被陽光染紅了,像她兒時擁有過的玻璃魚缸,在被她嚇到摔碎之前交融著不知誰人的血。

  「……絕育。」

  文達捏著那塊衣料,「你答應了。」

  葛林戴華德在她懷裡點了頭。

  兩年後,她跟著阿不思去了一趟酒吧。

  那是在早上,店還沒開,小蓋勒特在母親懷裡不安地扭動,吧檯內與阿不思長相神似的男人指著他們破口大罵。

  先是一地玻璃破碎,然後小男童嚎啕大哭。阿波佛急了,但入眼看到與葛林戴華德如出一轍的蓋勒特,內心焦慮又被怒火取代。

  文達站了很久,跟那天站在病房外一樣久。她總是做靜靜等待的一方,或許還要兼做替人處理情緒的一方。

  他們談完了,但還不夠徹底。男人看像她的眼神就像她該當場被野狗拖出去咬死,文達納悶若真發生那種情況她是否會痛到尖叫。

  她沒有回嘴,甚至沒做出任何表示。她知道那是因為阿波佛在乎。

  當阿不思說讓亞蕊安娜再也不用受苦時,阿波佛眼裡看見的是阿不思曾經遭受的,比死還不如的苦。

  她不能否認他們做的事是錯誤的,但因為她也有一個在乎的兄長,所以不能讓任何人奪走阿不思,包括阿不思自己。

  十個小時後他們就得離開英國,或許再也不會回來,或許葛林戴華德會陪著阿不思回來。文達看了下手錶,阿不思知道她的意思。

  從明天開始誰還會惦著阿不思是誰?

  阿波佛在身後叫著他的名,蓋勒特抹去母親滴落的淚,阿不思就著文達抵開的門向前走。

  文達回頭望了一眼,男人在血泊中哭泣。

  ……喔,那不是血,只是一地碎玻璃。她差點忘了,今天沒有人受傷。

  他們上了車。

  下一站是德國,他們得去參加葛林戴華德家主與其續絃的葬禮,以及處理葛林戴華德繼任新當家的相關事宜。

  謝天謝地他們終於死了。

  她瞥了眼阿不思,「你還好嗎?」

  阿不思苦笑著搖頭——他對文達的態度不再那麼僵化了——,「我殺了自己的妹妹。」

  文達對著車窗。窗外萬裡無雲,她卻看見了雨。

  「你救了她。」

  明天開始,誰見了阿不思都只會叫他「葛林戴華德夫人」,名字只會是個無關緊要的擺飾。

  她急著脫離葛林戴華德的姓氏,然後拖了另一人下水。

  從明天開始誰還會惦著阿不思是誰?

  文達覺得,她或許會是那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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