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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战争》第八章《海洋之盐》(上)剧情填坑,2

[db:作者] 2025-07-17 18:37 5hhhhh 8100 ℃

  “没有没有……”

  “我就纳闷你俩到底谁更直男!怎么连你也踩我的雷!?”

  李裂满脸尴尬,我能看出他对整容后的小柑稍微有点失望。我凑近她耳边说:

  “你还说别人直男,我看你才是钢铁直女!不是谁都喜欢你把自己整得这么小!”

  “我还以为你们男人都喜欢小的!那我怎么办!?”

  “别穿大背心人字拖了,让李裂给你梳妆一下,换上旗袍,别老一惊一乍的跟小女孩是的,想想自己的实际年龄!”

  小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抑制一下兴奋的心情,言行举止收敛了许多。我们上到最顶层,都是最豪华的总统套间,其中一间是李裂的私人住所,而我果然就在隔壁。李裂刚把门一拧开,冲出来两个小男孩,其中一个手腕脚腕捆着沙袋,脸上贴着创可贴,四肢黝黑而强壮,看着不像九岁而像十一、二岁,而另一个则矮得多,又白又瘦,戴着眼镜,兜里揣着一台游戏掌机,不像八岁倒像六七岁的。

  “妈妈!妈妈!!!”

  小柑离开他们回金丝雀城的时候按说他们还不记事,而李裂手里也没有她整容之后的照片,但是这俩小孩几乎一瞬间就认出这是他们亲生母亲,一左一右地腻在她胳膊上。

  “小荼……小秽……”

  她可能想手舞足蹈一下,但是还没舞蹈出来,眼泪先忍不住地流了一脖子,蹲下来搂着两个小孩的头。

  “妈妈,妈妈别哭了。”李秽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嗯!妈妈不哭!!吸溜吸溜……”小柑强行把眼泪鼻涕之类的都吸回去。

  李荼说:“妈妈您真好看!我们班傻猪他妈都已经是老太婆了,您比傻猪他姐还好看得多!”

  “乖宝贝儿!吸溜……妈妈就爱听这话!”

  小柑眼圈还泛着红,但是表情已经又回到刚才的激动和喜悦了。李裂掐着俩小孩的后脖颈转向我:

  “来,叫干爹。”

  “干爹!!!”

  我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发傻乐:

  “好!你们,挺好!”

  李荼说:“妈妈您赶紧进去吧,我爸把体检报告都准备好了!”

  “体检报告?”

  “他说毕竟八年没见了,怕您不放心,体检一下证明自己没传染病。”

  李裂扯他儿子嘴:“臭小子哪听来的,我跟别人聊天时候你又偷听!?”

  小柑脸一红,乐得像个14岁的小贱货。

  “走吧哥,咱下楼开黑去。”李秽说。

  “走!”

  俩小孩一溜烟就跑远了。

  “我没啥不放心的。”小柑涨红着脸说。

  “你们金丝雀城干净,每天体检,一尘不染的,不像我在外边,什么人都碰,检查一下肯定是好的。话说回来,你们在金丝雀城那么久,就没想过要个孩子?”

  “是想要的,这次博览会之后吧。”小柑说。

  “哦哦!!!幸好问一句!我让服务员送点计生用品过来……小柑输卵管结扎了吗?”

  我说:“她没有,我结扎的。”

  “那以后你俩要小孩还好要吗?”

  “冷冻了一管存精子库里了。没事你们玩吧,计生用品无所谓,以现在的医疗科技这都不是事,何况她对避孕套有点过敏。”

  小浪货扑过来搂住我脖子:“谢谢好老公!”

  “别谢我,我进屋再躺会儿去,中午饭你们吃吧,有事微信。”

  “嗯!下午一点15在大厅集合,死处男别睡过头了!”

  “去吧去吧。”

  李裂说:“那Z哥就先休息,这儿服务员随便使唤,就当自己家一样。那然后……小柑就先交给我照顾一阵了?”

  “嗯,快进屋吧。”

  李裂推着小柑屁股把她赶进屋,小柑最后回头跟我说一句:

  “我记得这俩屋墙上有个窟窿,你把画摘下来就能看见我。”

  我挥挥手把她轰走了。

  这总统套间还真是相当豪华,可能有200多平,装潢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风格,满屋是油画和雕像,卫生间比一般人家客厅还大,砌了个大理石池子,简直就是古罗马浴场!唯独和风格不搭的就是一台高端游戏PC和超宽16K显示屏,打开一看都是我爱玩的游戏,看眼系统安装时间是昨天晚上才装好的。李裂是个外表粗犷实际非常细心的人。我从窟窿里看看,小柑已经脱光了趴在床上,李裂正用一块化妆棉轻拍她的尾椎骨。我看时间还算早,登上账号开两局游戏再说。

  ………………

  中午觉我果然睡过头了,是被小柑踹起来的,我说你怎么也有这屋钥匙,她说你废话!

  “你说一点15集合……是要干嘛去来着?”

  “不是答应去看那个小肉畜下锅吗?”

  “哦哦对对!说不定人家正等着呢……哇你变漂亮了!”

  小柑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脸颊涂了些腮红,稍微画了眼影,一部分头发梳成两个发髻,另一部分依然披在背后。她果然穿上鲜艳的红色旗袍,既然能如此贴合她的娇小身材,想必是一中午赶制出来的,侧缝开叉到腰部,泛着红晕的臀部皮肤若隐若现,从旗袍侧缝里没看到有内裤的影子,所有裸露出来的部位都多多少少有些妆容的迹象,手臂比平时更加白皙,脖颈也多了几分潮红。她脚底下踩着崭新的红高跟鞋,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笃笃作响,稍微有些乳白色黏液滴落到双脚之间,或者顺着双腿流到脚踝内侧。我让她坐,她不坐,说穿旗袍必须整理好下摆才能坐下去,否则就成女变态了。

  “我不坐了!这都一点20了!限你三分钟穿好衣服!”

  “好好,我快!中午你俩怎么样?”

  “哇塞,他真不像40多岁的大叔,连着弄了我三次!你得稍微扶着点我,我现在腿还软呢!嘶……!我俩中午饭都没吃,我感觉有点低血糖,你这儿有什么吃的不?”

  我套上背心裤衩,并不知道“我这儿”有什么吃的,她从冰箱里翻出两根士力架吃,吃得小心翼翼的以免把唇彩蹭掉了。我俩直接坐电梯下到一层,轻车熟路地走进后厨,她还真是走不稳,时不时拽一下我大背心的袖子。

  “看谁来了!你俩!!!”

  一个激动的声音吓我们一跳,循声望去,一位穿着黑色真丝礼服裙的靓丽女性穿梭在热火朝天的操作台之间,银色长发披在肩后,深V衣领露出半抹酥胸,而就在这酥胸之间垂着一枚鸽卵大小的钻石,用细麻绳戴在她白净的脖子上。尽管她和伶鼬一样用妆容掩盖了一部分岁月的痕迹,但瘦削而青筋暴起的手背却暴露出她不再年轻。

  “弹涂!!!”我高兴地朝她挥手。

  “Z叔叔好!还有傻橘子!傻橘子你咋……嗅嗅……你咋能在抵达洋盐市三小时内就散发出浓烈的李裂的气味?”

  “有吗有吗?他还给我喷香水了呢……”

  “算了别说了我都懂,说多了Z叔叔又该哭了。你俩下来干嘛?”

  “有个叫小苋的肉畜,我们答应来看她被屠宰下锅。”

  “纯粹肉用的有什么观赏性?”

  “都答应了,来看看吧。”

  “她也没经历过临终表演的训练,花式屠宰法反而要把她疼死!算了,看吧。”

  我问:“你在这儿是干什么呢?”

  “我啊,李裂请我过来给晚宴主菜把把关,我中午刚赴完协会仨老头的饭局,赶紧下来看看进度怎么样了。你们逛吧,这地方傻橘子也不是第一回来了,我就不带路了,我去换个厨师服……”

  在金丝伶鼬猪蹄等人都陆续进入养老模式的如今,她们那届学生里最忙的可能就是弹涂了。弹涂作为大珠宝商的儿媳妇,有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巨婴老公,但这反而是好事,她几乎就是企业的下任掌门人,掌管着这个占据协会重要席位的金主公司。浸泡在忙碌的事业里,她反而显得比伶鼬年轻多了。

  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后厨,不仅要给酒店配菜,经常也会承接很多外部活动,所以说是一个美食工厂也不为过。熟悉我们的厨师很热情地打招呼,包括小柑原先的两位临时师傅们。

  “小苋,我们过来看你啦!”

  “你们……真的来了!?”

  我们走到9号操作台的时候,小苋正坐在上面,和刚才在车上时截然不同,小导游的制服也都脱光了,看起来刚洗过澡,头发还有点湿,眼圈也有点红,似乎刚哭过。一个40多岁的厨师大叔正在焦急地安慰她,挥舞着手里的菜刀。

  “我的小苋大小姐,您再不下锅的话,晚宴就来不及了!我要把您炖上四个小时呢!”

  “来了来了!他们真的来了!”

  厨师看见我们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Z大哥,小柑夫人,你们可算来了!小苋说你们要来看她,我说他们两位那么忙怎么可能来看你,多半就是顺嘴一说,结果没想到你们还真来了!”

  我掏手机看看,还不算晚,1点28,正好赶在1点半前到了。小苋看起来很激动,似乎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破涕为笑地看着我们,我过去抹抹她眼泪。

  “别紧张,我都闻见你香味儿了。”

  “嗯!”

  小苋低头看看赤裸的小身体,又害羞地把手捂在腿间,她果然年纪不大,小腹和腋窝还没长毛,作为高档肉用少女也无疑未经人事,乳房也只有一丁点的隆起迹象。她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楚楚可怜的小脸微笑着看着我们。

  “谢谢你们来看我。”

  “说好了来看你嘛。”小柑说。

  “热闹的博览会刚开始,我却凑不上热闹了。”

  “要是没有你的话,博览会还热闹不起来呢!”

  “也是。”

  小苋擦干眼泪,又微笑着说了句:

  “小柑姐姐穿上旗袍比刚才漂亮多了!”

  我拿手机拍照录像,小姑娘更害羞了,果然没经历过表演训练,不习惯被人看裸体,脸颊羞得像切开的西柚似的。既然进入屠宰流程了,厨师也不会和她有太多互动,只是夸她安静懂事之类的,不过夸奖也是真心,毕竟有些不愿死的女孩哭喊挣扎也不在少数。厨师把她轻轻一推,使她躺在操作台上,手脚腕用皮带拴住,拉成一览无余的“大”字型,双腿叉开的方向正对厨师,未经人事的阴缝略微张开,紧张地收缩几下,挤出些湿润的液体,小阴蒂也不知为何翘起来了。可能她意识到了这些动作都正在被我们尽收眼底,变得更加害羞了,带着哭腔小声哼唧,红着脸颊闭上眼睛。

  五星大厨手持一把江阳斩骨刀,锋利厚重,一看就是顶级好钢铸磨而成。摁摁她小肚子,用指甲划出一道红印,从肚脐划到阴阜,稍微碰到小阴蒂就使她忍不住“嗯哼”地轻喘一声。接下来,一只强壮的右臂扬起斩骨刀,小苋睁开眼睛仰视锋利的刀刃,表情很平静。

  我问:“不做临终爱抚吗?这么好的身体有点浪费了。”

  听到“爱抚”这个词,小苋还高兴了一下。

  大厨说:“谈不上浪费,像她这种档次的洋盐市有三万多个,非表演用的就不做了。”

  一边说着,沉重的大刀片猛然挥下,“咚!”的一声,直劈到案板,仿佛女孩的身体是豆腐做的!刀刃瞬间就把她的小肚子给纵向劈开了,准确地说是从肚脐到小阴缝之间的所有部位,一旦耻骨被斩断了,生殖和排泄器官之类的就不再有任何阻力,而斩断这些东西之后,竟连尾椎也能一劈两半,足见这刀力度多狠!既然能直通案板,想必后侧臀缝肛门也是一分为二了。而再细看,就连阴蒂也是准确地一劈两半,断口贴在刀面上,且不说刀刃锋利,持刀的手也准得惊人!大厨暂时松开手,刀就在她下面插着,这刀下去不见血,也没有悲鸣哀嚎,女孩反而发出一串娇嫩淫叫,大腿和膝盖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做出试图夹紧的动作,当然因为脚腕被皮带拉开而没法真的并起来,被劈开的两瓣阴唇蠕动着,中间隔着厚重的刀片,阴肉和刀片的贴合处还沾上些透明黏汁,就像蜗牛爬过的痕迹一样。

  “嗯~~~~嗯嗯嗯~~~~~~~!!!!”

  “这就算是爱抚了。”厨师说。

  这把刀依然插着,他又拿起第二把刀,走到侧面对准小苋的脖子。第一刀剁完之后过了差不多20秒,稚嫩的娇喘声逐渐平息下来,斩骨刀随着她屁股的乱动而插得有些不太稳了,血液和膀胱里残余的尿液逐渐淌出,她这才逐渐感到疼痛,皱皱眉头。

  小柑说:“别让她太疼了!小苋妹妹晚上见吧!”

  小苋点点头,弯弯小手示意向我们说再见,也对厨师眨眨眼睛。在她的第一股剧痛到来之前,又是“咚!”的一声刀刃撞击案板的声音,她的身体就和小脑袋分开了。

  大厨把她脑袋放在稍高一点的置物架上,让她看自己的身体。大厨摁着她大腿,右手用力把劈开她下体的斩骨刀拔出来!拔出来的一瞬间,小身体仿佛变成一个鲜红的喷泉,脖子断口自不必说,而下面也喷得如同命运交响曲似的!大厨把她两只脚腕继续拉开,刀口也向两侧分离,女孩下体断面结构清晰可见,白净的皮肤下面有薄薄的一层脂肪,只有阴阜部位积攒了黄澄澄的一小坨纯净的油脂,耻骨部位有两块乳白如玉的脆骨,膀胱和小子宫还在用力蠕动着,断面附近所有平滑肌组织都在用力蠕动着,包括肛管周围的括约肌也是,一缩一放,像吸满水的海绵一样,每缩一下就挤出大股鲜血。又过了十多秒钟,劈开的小阴道还在痉挛着,肉壁上的腺体依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爱液的液珠,阴唇也鼓囊囊的,一劈两半的肛管依然收缩痉挛着,粉色的直肠内壁暴露在空气里,连接着稍微有些色素沉积的小屁眼,再往外就是圆润丰满泛着红晕的半边屁股。

  纵劈之后是横劈,斩骨刀再次挥起,横着砍在她肚脐上,和第一个刀口组成T形。巨大的刀刃两下就把女孩的小细腰斩断了,斩断之后两条腿自然分开,大厨戴着手套把她膀胱子宫拽出来,拽断尿道和阴道,膀胱拽出来直接扔垃圾桶,两半小碗形的子宫扔进汤锅里,直肠和肛管也割掉,有色素沉积的屁眼皮肤也切下来扔了,两条腿都处理完,从脚腕、小腿、膝盖、大腿剁开,每条腿剁成五段,每瓣屁股割出个十字刀口。手臂也剁下来,手直接扔掉,大小臂剁成两段,所有这些肉段全都拨进大汤锅里煮,而她脑袋看着这些操作,眼睛还睁着,大脑当然早已彻底失去生命了。

  “上身不吃吗?”

  “这道菜不要。”

  有助手把肚脐以上切掉手臂和脑袋的身体拿走,胃袋心肺掏出来切丝凉拌,胸腔拿走去做糖醋排骨。汤锅里的血沫逐渐浮上来,红色的肉也煮白了,于是换一遍水,小女孩的白花花的腿、脚、屁股在清澈的开水锅里翻滚游动,放进去一小盆姜块葱段,稍微放些秘制香料,鲜美的肉香很快就被激发出来了。

  大厨确认她死透了,就把她的脑袋扔了,垃圾桶里的东西也不浪费,之后会被加工成黏菌生物饲料。黏菌体本能地嗜好人类味道,而且食量极大,而洋盐市正好有大量的厨余人类残骸,用极低的成本做成做成饲料再提价卖给有黏菌体的国家或组织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感谢你们能来看她。”大厨说。

  “也不可能屠宰的每一个人都看,主要是因为小柑答应她了。”

  “要不然小柑夫人也来试试手艺?”

  “我都好久没碰啦!我这次来洋盐市不管做饭只管吃!”小柑说。

  “李公子还跟两位小少爷说您做饭好吃呢!”

  “哎呀?那我可得好好找找感觉了!不过这会儿我们先出去一趟,等过几天,过几天我过来好好练练手!”

  “小柑夫人随时来!南滩酒店的后厨永远有您一张案板一口锅!”

  ………………

  …………

  ……

[new page]  我们说有事是真的,门口停着一辆大巴车,开车的是文碍。

  “阿文也过来了?”

  “Z哥柑夫人好!”

  车上坐着金丝和伶鼬,还有李家祖孙四个,刚才说去换厨师服的弹涂也没真去换,在伶鼬旁边坐着,后排坐着艾丹和翎雁,翎雁牵着石蟥,是她的黏菌体小使唤。我们上车之后,文碍一路往南开,李裂给他指着怎么走。

  “前年刚投入运营的鱼虱国际机场在洋盐市正南,沿海葵大道往南开20公里就到了,这样一来跟藤壶机场一南一北,我们南区的经济也发展起来了。”

  小柑坐在她俩儿子身边,另一边是李之尚。

  “爸!”

  “好,早上刚刚到?”

  “刚才下车没直接去看您。”

  “没有关系,多陪陪孩子们就好。”

  李之尚看起来跟10年前没什么区别,腿脚也还算利索,据说他身体里装满了金丝雀城的医疗传感器,生怕心脏突然发生点问题猝死。我也跟他打了招呼,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说就喜欢热热闹闹的。

  伶鼬还说:“您胃口还真好,中午看您又吃肉又啃骨头的,我爷爷像您这么大的时候都不行。”

  “老令喝那么多酒还能活到90多岁,那才叫真厉害,我也喝那么多的话只怕去年就死了。”

  金丝问弹涂:“你老公跟儿子呢?”

  弹涂说:“老公过段时间跟我岳父过来,儿子找姑娘玩去了。”

  伶鼬说:“听说你家儿子中文说得贼溜,真的假的啊?”

  “真的!而且还不是我教的!他没事就飞洋盐市,一住就是几个月,反正我们在这儿也有个总部大楼,他慢慢就学会了,他学会了就满处搭讪说汉语的小肉畜,老让我给他买了吃。”

  “也太娇惯了吧?以后你们家族产业谁继承啊?”

  “再说吧,反正我还能再干几十年,而且我有点别的想法。他爱玩就撒开了玩吧,爱玩女人是好事,与其在老家那边玩还不如带到洋盐市,洋盐市的小姑娘们至少都是检疫过的,我估计用不了两年我就能当奶奶了。”

  金丝露出惊慌的表情,一瞬间还无法把“奶奶”这个词和自己的同龄人联系起来。

  “就等有个跟我一样机灵懂事的小肉畜,动动脑筋,把他心给抓住了,舍不得吃了,哎,这我不就当奶奶了嘛?”

  金丝说:“你看我行不行?”

  弹涂拧着她脸说:“你就适合给我儿子塞牙缝!”

  我们到达机场,在接机大厅等待,早有一群租界军警把我们保护起来,机场外面停着几辆防暴警车。这个新机场还建得真漂亮,又敞亮又气派,接机大厅中央有个喷泉雕像,是个做了防腐塑化处理的小女生在站着尿尿,栩栩如生,皮肤依然具有弹性,就连头发也是真的。一听这种技术能把尸体保存2000年容貌不改,小柑瞬间就心动了。

  “你们缺不缺雕像啊!?”

  “哎哎,你还领着儿子呢!”我说。

  但我们并没在接机大厅一直等下去,很快有人把我们领上摆渡车,我们直接来到一架刚刚降落的空客A350旁边,大肚子将军和大胡子船长已经等在这里了,而且居然杨诙也在,现场还有不少媒体举着摄像机,就好像这里即将举办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架好扶梯,铺好红毯,我们暂时安静下来,李裂环视四周,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把我和小柑从人堆里拽出来,推到红毯最前方,比大肚子将军还靠前。

  舱门一开,闪光灯没正对我也几乎闪瞎了我的眼睛。一群漆黑的身影走出舱门,赤裸的足底无声无息地踩在地毯上。女孩们分成两队,为首的一个站中间,身穿黑色长袍,带着兜帽,低头前行,直到走到红毯尽头,被我挡住,女孩们才把兜帽摘下来,露出眼睛。为首的女孩拉开长袍,黑色长发披在左肩前,像芭蕾舞演员一样身体前屈,臀部后翘,黑色长袍就像一件毫不遮体的披风,向我露出赤裸的身体,露出圆润的乳房、纤细的腰肢、长有一丛黑色绒毛的小腹、以及强壮有力的双腿。

  “爸爸!小柑妈妈!”

  “卡琳娜!”

  我和我的亲生女儿抱在一起,仿佛周围的一切闪光灯都不复存在了。

  “两年不见,你又长高了!”

  “您瞎说!我才没长高!应该说是长得更成熟了吧?”

  小柑也激动地和我们抱在一起,又没忍住哭出眼泪来,小柑穿着高跟鞋才将将搂到赤足的卡琳娜的脖子,光看年龄分不出来我们三个谁跟谁是一辈的。

  “卡琳娜姐姐!!!!”

  小翎雁从人群里冲出来,也一把抱住她,她在金丝雀城生活过七年,和小翎燕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我们抱了好一会儿,直到被咔咔照相的记者们闪得有些不舒服了,我才把她松开,拉上她的衣襟。她带着她的部下们从大肚子将军开始做抚唇待客礼,她的部下们我看上去有的面生有的面熟,小卡琳娜对所有人都以礼相待,但她的部下们把金丝和伶鼬忽略过去了。

  “弗朗西斯将军!齐拉斯船长!李博士!杨先生!金丝校长!伶鼬副校长!弹涂阿姨!文碍叔叔!还有李裂叔叔!”

  我说:“按照公平性原则,你也应该叫他干爹。”

  李裂赶紧说:“不用!叔叔就行!”

  卡琳娜身后一个白人女孩走到我面前,梳着两根长辫子,背着一杆狙击枪,也不顾及依次行礼的队伍,开口就用中文跟我做自我介绍:

  “我是Sabrina Moser,是瑟米西沃安事务廷的……”

  “一会儿再自我介绍!看看场合!”卡琳娜呵斥她说。

  记者们已经开始现场直播了,主持人面向镜头介绍这里的情况:

  “……成立仅三年的瑟米西沃安复兴联盟在国际上正在发挥巨大的影响力!而在今天,第24届可食用人类博览交易会开幕晚宴前四个小时,这一规模庞大的宗教组织的领袖,年轻的神皇卡琳娜三世,带领她的最优秀管理团队,乘坐意大利航空提供的专机,抵达洋盐市鱼虱国际机场,受到了弗朗西斯将军等协会领袖的盛情欢迎!可食用人类产业促进会是一个渊源已久的组织,目前由10个理事会团体和534个普通成员团体组成,瑟米西沃安教会作为协会第二席,对协会乃至洋盐市的发展都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然而我却看到就在教徒队伍的最末尾有个没穿黑袍的女人,也被几位小教徒簇拥着,但她自己却只是穿着普通的运动短袖和牛仔裤,脚下穿着塑料凉鞋,戴着口罩。她走近我们的时候,记者们争抢着上去拍摄,但是李裂早有准备,一群保镖粗暴地把拿摄像机的人都推开了。她向将军等人简单地微笑点头,也没有一一行礼,只是大略地示意一下,直接朝我走过来,我搂着她的肩膀,从人群里挤出来,李裂帮我们开路,小柑跟在后面,我们进入摆渡车,拉上窗帘。

  “卡琳娜!”

  “主人!!!主夫人!!!”

  卡琳娜摘下口罩,露出令我魂牵梦绕的美丽的脸,20年前的上上届博览会上我和她初见的场景历历在目,而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年轻了。我一把抱住她,比她先一步流出眼泪。

  “主人!主人!这些年我……我……”

  “别说了,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你还好好地在这里,这就比什么都好!你还好好地在这里,女儿也长大了,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嗯?”

  “嗯!我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我能再一次好好地见到你们,真的是……什么痛苦的回忆都烟消云散!”

  小柑也是泪匣子,看见我们都哭了,她也又一次流出眼泪。我抱着两个女孩,尽我臂力的极限紧紧地抱着,尽管她们已经不再是女孩了,但我依然痛彻心扉地爱着她们!

  ………………

  我们一群人坐摆渡车回航站楼,小卡琳娜顺便给我介绍:

  “爸爸,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

  “成啊。”

  她先指着一个看起来尚未成年的白人小姑娘说:

  “首先这是Delia Fulvos,是我的行政大主教,意大利人,也是目前整个瑟米西沃安的真正掌权者。她目前正在用工作之余的时间攻读预科课程,明年将会直接进入牛津大学,和我选了同样的专业。”

  “不错不错!然后我又忘了,你是在哪读什么来着?”

  “人民大学社会学系!您别再忘啦!”

  “哦哦挺好,社会上的事学学也挺好的。”

  “不是社会上的事……总之迪莉娅和我同专业。她不懂汉语,您要跟她聊天的话就用软件翻译吧。”

  “好好,一看就是挺能干的孩子!值得你学习的那种!”

  名叫迪莉娅的小姑娘和我行了礼,我也招手打打招呼。小卡琳娜又指着刚才跟我做自我介绍的女孩,看起来20出头:

  “这是Sabrina Moser,是我的行政副主教,奥地利人。她参加过上届博览会,和金丝校长对决过,就是最后倒在我妈妈身边的那个狙击手……”

  小柑说:“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怪挂的。

  我说:“眼熟不止因为十年前的决斗吧,公开宣布甜霜弹研制成功的是不是也是她?”

  “对,就是塞布瑞娜。她从小在我妈妈身边,会说很流利的汉语。她目前把大部分事务都交给部下,正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进行全日制的作战研究学习。我让她们两人来好好享受这届博览会,暂时忘记工作和学习的事,学校也会为她们保留学籍,所以她们可以多待几个月。”

  她们显然没法忘记,我看她俩都带着书包和书。于是我说:

  “放松一下也挺好,毕竟你们从小就身处于打打杀杀的环境里,心理也需要疏导一下。你给小迪也可以翻译一下,就是说,我是这么想的,你们从记事起可能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从死人堆儿里打拼出来,一步登天才有了现在的位置。你们觉得玩是浪费时间,但我觉得不是,所谓玩嘛,广义的玩,就是满足各种欲望,你们没玩过就不知道欲望可以通过什么方式满足,就不能体会你们管辖的人民想要什么。他们饿的时候只想吃饭,炮火连天的只想活着,但是随着你们推进战后重建工作,资本大量流入,汇率反弹,发达国家依然是发达国家,吃饭活命不是问题了,他们就注定想过回发达国家的生活,就要满足各种欲望,就要玩,就要娱乐。你们最大的优势就是,你们比被管辖人口的平均年龄低得多,接受新事物能力强,而且有的是时间,所以你们不妨好好地玩一场,就当是心理学实习了。”

  小卡琳娜翻译给小迪,小迪点点头。而旁边的小塞跟我说:

  “这是很好的观点,值得思考。”

  “哎,我就是个享乐主义者,玩了大半辈子,总在给吃喝玩乐找点正当的理由,不用抬举我……”

  小卡琳娜说:“您别谦虚啦,塞布瑞娜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套,她肯定是真心的!”

  “那真是过奖了!”

  “然后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轮椅上的Valentina,没有姓氏,也不知道出生在哪,是我小时候从垃圾桶捡来的,但是她特别厉害,各种意义上的厉害,别看她一天学都没上过,我们现在的教义都是她编的!现在她也是以进修为主,莫斯科国立大学和伏龙芝军事学院联合给她开设了一套特别课程,专门针对她进行心理学的指导和研究。她是学生但也是被研究者,但也亲自开过讲座。”

  轮椅上的没有腿的小姑娘和我挥挥手。我感叹说:

  “这一听就比你们其他人都厉害多了!带她去金丝雀城装个腿啊!”

  “就好比有些人戴惯了眼镜就不愿去做视力矫正手术,她也是习惯轮椅了——这是她自己说的。”

  “她可能从小就没跑跳过,不知道有腿的好儿,等她装上就知道比轮椅强多了!”

  “人家就是学心理的,这您就别班门弄斧了!”

  我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算不上是年轻女孩了,而是个结实的壮年女性,有种充满健康和力量的美,我看她真的很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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