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自由：約束之地》

　　－Cadenza【戰場上的勝利女神】

　　「站起來！被祖國所期待的孩子們！站起來吧！由我們守護你！」

　　午後，花香與日光營造出了河流旁的悠閒。而在此之時，我也不放掉時間，依舊在自己的房間慵懶地閱讀。

　　畢竟，這可是個難得，令人心曠神怡且風平浪靜的下午呢。

　　叩、叩。

　　「吶，親愛的，後天有時間跟我出去嗎？」

　　「咦？這麼突然嗎？」

　　抬起頭，那有著一頭金銀色髮絲的少女早已靜悄悄闖入我的臥室，在我身旁敲了敲牆壁。看了看她，我放下手中的書本發出了疑問。

　　平常生性害羞的她是不會主動邀約我的，今天是怎麼了？

　　「後天不是瑞士跟奧地利的比賽嗎？我想順便帶著那些女孩去。」

　　少女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捲著髮尾。

　　身為前陸軍上校的她居然有這種可愛習慣，真令人意外。而且後天......似乎沒事呢。

　　翻了翻腦中的行事曆，確定可以出席後我回答。

　　「我沒事呢，請讓我陪妳去吧。」

　　「謝謝你。」

　　少女微微傾斜身子，露出靜謐，且迷人的笑容。

　　看著這嬌小的身影，我就想起那天在汙染區秘密會談的事。

　　真是的，攸琦......冰楓......你們還真是個壞心眼的人呢。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我也從椅子上起身，為後天的「驚喜」進行準備。

　　「請給我一杯Appenzell(阿彭策爾啤酒)，謝謝！」

　　找到位置放下包包坐下後，拿下頭上的瑞士隊鴨舌帽來搧風，我看了看樓梯那邊。看到那無論何處都有的好夥伴身影，我朝著負責冰飲的叫賣小弟大喊。

　　還好來的早有靠前的座位呢，不過她們還真慢呢，是我跑太快嗎？

　　「來了小姐姐！」

　　舉了舉壓舌帽，叫賣小弟小心翼翼地踩著腳步來到我面前。

　　從懷中掏出不屬於我的皮夾，拿中其中的鈔票幻下叫賣小弟手上的阿彭策爾啤酒小聲道謝，我興奮地打開了鋁罐。

　　就是這味道！將近10年沒喝到這個味道了。

　　嚥下那清涼的微苦氣泡飲料，我發出讚嘆聲。

　　「Gut zu trinken(好喝)！」

　　「親愛的，有幫我買紅茶嗎？」

　　突然，一道中性的聲音混著其他吵鬧聲。轉過頭，晃了晃腦袋，看清楚那臉龐後我輕輕地把手指壓在聲音主人的唇瓣上，靜靜地搖頭。

　　「哼哼，當然是沒有你的紅茶囉。IWS、PPK、安娜有想喝什麼嘛？姐姐我今天請客。」

　　雖然那潔白的臉龐染上緋色，但聲音的主人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很好。

　　看見他乖巧的模樣後我挪開手指，看向那聲音主人的後方，我一邊掛著笑容，一邊晃著手上的錢包問著三位女性。

　　「親愛的，可以吧？」

　　「是的。」

　　我露出微笑，微微歪頭問向問眼前的男子。而透過垂下的髮絲，我看見那男子露出爽朗的笑容。而瞧見這有趣的樣貌我不禁笑了笑。

　　第一次看到有人把整個錢包給別人還那麼開心的。

　　「請給我柳橙汁。」「那我要白啤酒，謝謝茜婭姐......抱歉，謝謝指揮官跟指揮官的男友。」「茜婭姐我要黑啤酒，非常感謝。」

　　啊，奧地利人果然還是白啤酒嗎，還以為安娜會氣泡酒之類的，沒想到會喝黑啤酒。黑啤酒嗎......看來前幾天的事G36完全不記得了，之後有好戲看了。

　　嘴角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那個，親愛的，我的紅茶......」

　　「麻煩你了，柳橙汁、白啤酒和黑啤酒。」

　　打斷果刀的請求，我出聲叫住叫賣小弟，繼續追加訂單。回過頭回覆了我一聲，待手上的交易結束後叫賣小弟來到我身旁，把我喊的飲料遞出。

　　「最後......再麻煩你一罐紅茶了。」

　　刻意拉長了句子，結果我還是買了杯紅茶。

　　「好的，總共500盧布。」

　　把飲料傳給女孩們後，我把最後的鋁罐紅茶接下，並從皮夾中掏出紙鈔給叫賣小弟。

　　「吶，給你，感謝你遵守了約定。」

　　露出笑容，我把鋁罐貼在果刀的臉上。被鋁罐的冰冷嚇到後，那笨拙的男子緩緩接下鋁罐。

　　「不，這是我應該的。」露出笑容，果刀搖了搖頭。

　　看著身旁那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果刀，我不禁疑惑地詢問。

　　「是說，你怎麼穿著西裝？」

　　「我下午有重要的事。」

　　喔，真不愧是年收30萬美金的人，行程真滿。

　　飲下幾口阿彭策爾啤酒，我抬起頭看向外頭那絢爛的陽光，以及涼爽的風。

　　「先說在前頭，我可不認為我的祖國會輸給指揮官的祖國。」

　　突然，飲下幾口白啤酒，臉頰些許紅韻的IWS2000說道。

　　啊啦，真是不可愛，我可不認為我的祖國會輸給雙頭鷹呢。

　　放下鋁罐，我微微瞇起眼睛，看向一旁一直喝著手上黑啤酒的G36。

　　G36從剛才就一直沒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喝酒。該不會這孩子，吃醋了？

　　啊，也是呢。

　　我不禁露出苦笑。

　　嗶！

　　哨音響起。

　　看向那遙遠的球場，我靜靜地露出誰都沒發現的笑容。

　　加油啊，被祖國所期待的孩子們。

　　我在心中向上帝祈禱。

　　。

　　在賽局進行到一半時，飲著手中柳橙汁的PPK突然開口。

　　「雖然這樣子對指揮官不太禮貌，但實際上我對足球不敢興趣，不過老實說我還蠻慶興前天德國有贏的。」

　　「妳是怕上次馬鈴薯的事嗎?」

　　放下手中的啤酒罐，果刀搶去我的聲音回答。

　　這麼一說......好幾個月前吧，歐洲這邊有辦一個小型的歐洲足球交流會。

　　然後那時候德國輸得很慘呢。

　　「是啊，別忘了我們吃了一周咖哩，還是剩一堆馬鈴薯。對了，上次那些馬鈴薯您是怎麼處理的，該不會是丟掉了吧?」

　　「沒，我弄成薯泥拿給霰彈槍們了。」

　　那時果刀剛好來S09區「出差」，跟著我家掌管廚房的孩子們把一堆又一堆的馬鈴薯做成無數的咖哩。

　　那真是噩夢。

　　注意力放回球賽，時間來到52分，比數0比0。

　　加油啊，被祖國所期待的孩子們......

　　突然，一道警告聲響起。

　　「安娜，你喝太多了！」

　　隨著聲音，我看向一旁。

　　「才不！」

　　有著金黃如稻穗髮絲的少女頂著紅透的面容，不斷飲下手中的黑啤酒。而一旁的果刀和PPK一直試圖搶下G36手中的黑啤酒。放下鋁罐，打了個小小的酒嗝後G36那如稻穗般的髮絲便開始小幅度的晃動。

　　「嗝！」

　　最終，整個人倒下。

　　「36姐真是的......」

　　還好，是倒在PPK的大腿上。

　　伸出手，輕撫著那紅潤臉頰上的金黃髮絲，PPK露出溫暖的笑容。而後，一滴一滴的眼淚從PPK臉頰劃下。

　　「雖然已經不是以前的您了，但您還是......還是一模一樣啊......」

　　閉上雙眸，PPK緩緩地落下更多眼淚。

　　而看著球賽的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雙套著白手套的手抹去了PPK臉頰上的淚珠。

　　「抱歉呢......PPK，現在的我是這樣.....我很希望......之後妳能多說說我跟妳、S09的『大家』還有以前的長官的故事......」

　　硬是撐開眼皮，G36用那迷糊的大腦湊出句子來抹去眼前少女的淚水。

　　之後，哭聲越來越大......

　　「真是的......別哭了......」

　　伸出雙手，G36緩緩攬住PPK的身軀。而我，也放下手中的鋁罐。跨越果刀的身體，緩緩攬住兩人。

　　「再哭下去......大家就沒心情看球賽囉。」

　　眼淚驟停。

　　「指揮官這笨蛋！」

　　笑容綻放。

　　「糟糕了。」

　　放下手中的啤酒罐，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下一秒，哨音響起。

　　奧地利隊得分了。

　　糟糕了糟糕了！

　　時間已經來到83分鐘，現在奧地利隊領先啊。

　　看來......只能用秘密武器了呢......希望奏效。

　　飲盡手中的阿彭策爾啤酒，我拿出一旁包包內的東西。

　　「茜婭......？」

　　「安靜地看著、聽著就好了。」

　　戴上鴨舌帽、脫下皮革風衣，任憑風把我身後的馬尾托起。我露出笑容回應果刀。解開手中棍狀物的鎖，我緩緩的把它拉長，並且抽開那紅色的絲帶。國旗飄揚，架起標準大小的瑞士國旗，我深吸一口氣，拿出從軍時的音量。

　　「站起來！在這的瑞士隊，被祖國所期待的孩子們！站起來！衝向奧地利的球門吧！由我們......由我們守護你們！」

　　剎那，場內喧囂聲緩緩減弱，直達寂靜。

　　平靜心情，我闔上雙眼，在心中回憶著種種歡笑。

　　由我來守護你們，為了組國榮耀的孩子們。無論是祖國的榮耀、KCCO、G&K的大家，亦或是和我一同前來觀賽的孩子們。

　　由我......

　　抿上雙眸，深吸一口氣。我靜靜的唱出那平靜、柔美、眾人皆喜愛的旋律。

　　＂ Trittst im Morgenrot daher，(黎明天空升起金色光芒，)＂

　　喧鬧聲停下。

　　＂Seh' ich dich im Strahlenmeer，(照的我們亮堂堂！)＂

　　那清新的空氣、溫暖的亮光。

　　＂Dich，du Hocherhabener，Herrlicher！(主，在紅光之下。)＂

　　回想起來吧，那家鄉的早晨。

　　＂Wenn der Alpenfirn sich rötet.(阿爾卑斯山一片光芒！)＂

　　那溫暖的晨曦。

　　＂Betet，freie Schweizer，betet！(祈求上帝，委身於上帝，)＂

　　養育我們的阿爾卑斯山。

　　＂Eure fromme Seele ahnt，(你們能感覺和明白，)＂

　　是祂賦予我們所有。

　　＂Gott im hehren Vaterland，(上帝就住在祖國這塊土地上)＂

　　用心去感受，理解。

　　＂Gott，den Herrn，im hehren Vaterland. (上帝、主，就住在這塊土地上。)＂

　　我們是神的子民。

　　停下歌聲，我緊張地睜開雙眼。

　　而眼前的景象、接下來的聲音使我震驚。

　　舉起身上有關瑞士的物品，所有支持瑞士隊的球迷跟著我起身，高唱瑞士詩篇。

　　＂Kommst im Abendglühn daher，(每當太陽下落，)＂

　　所有人都跟我懷著同樣的心情。

　　＂Find' ich dich im Sternenheer，(落在星空外，)＂

　　眾人眼中閃耀著光芒。

　　＂Dich，du Menschenfreundlicher，Liebender！(親愛的天父，您離我們更近！)＂

　　高舉旗幟。

　　＂In des Himmels lichten Räumen，(當我們離開人世，步入天堂，)＂

　　歌唱，讚頌祖國。

　　＂Kann ich froh und selig träumen！(您使我們歡樂無盡！)＂

　　相信上帝。

　　＂Denn die fromme Seele ahnt，(我們能感覺且明白，)＂

　　我們是被祝福的。深吸一口氣，跟著唱出第二段的最後一兩句。

　　＂Gott im hehren Vaterland，(上帝就住在祖國這塊土地上)＂

　　＂Gott，den Herrn，im hehren Vaterland. (上帝、主，就住在祖國這塊土地上。)＂

　　溫暖的觸感壓在我的手上，一旁的果刀也起身。

　　看了看他，我張開左手與他十指相扣。互相對視，微微露出笑容後，一同吸入空氣，再次歌唱。

　　＂Ziehst im Nebelflor daher，(當烏雲遮蔽群山，)＂

　　那朦朧的景致。

　　＂Such' ich dich im Wolkenmeer，(濃霧瀰漫峽谷，)＂

　　那養育我們的山脈。

　　＂Dich，du Unergründlicher，Ewiger！(您也不會放棄你的子民。)＂

　　那麼寵愛我們的您。

　　＂Aus dem grauen Luftgebilde(穿越覆蓋我們的雲霧)＂

　　總是如此的慷慨。

　　＂Tritt die Sonne klar und milde，(你用陽光照亮黑暗，)＂

　　用陽光包容我們。

　　＂Und die fromme Seele ahnt，(然後我們能感覺和明白，)＂

　　我們都知道。

　　＂Gott im hehren Vaterland，(上帝就住在祖國這塊土地上，)

　　您就住在這。

　　＂Gott，den Herrn，im hehren Vaterland.(上帝、主，就住在祖國這塊土地上。)＂

　　住在祖國這塊土地上。

　　拿起竿子，高舉瑞士國旗。隨著風，揮動手臂。

　　飛揚。

　　＂Fährst im wilden Sturm daher，( 當狂風暴雨席捲大地，)＂

　　遭受天災時。

　　＂Bist Du selbst uns Hort und Wehr，(您使我們堅強和勇敢，)＂

　　我們委身向您祈求。

　　＂Du，allmächtig Waltender，Rettender！(您，全能的統治者和救主！)＂

　　而您。

　　＂In Gewitternacht und Grauen，(在狂暴的夜晚拯救，)＂

　　也聽見了我們的呼喚，為我們驅走惡靈。

　　＂Lasst uns kindlich ihm vertrauen！(我們像孩子一樣信任祂！)＂

　　正因為您如此的博愛。

　　＂Ja，die fromme Seele ahnt，(對，我們能感覺和明白，)＂

　　我們信任您。

　　＂Ja，die fromme Seele ahnt，(對，我們能感覺和明白，)＂

　　我們愛著您。

　　＂Gott im hehren Vaterland，(上帝就住在祖國這塊土地上，)

　　這塊土地。

　　＂Gott，den Herrn，im hehren Vaterland！(上帝、主，就住在這塊土地上！)＂

　　就是您的家鄉。

　　瑞士國旗飛揚，眾人跟著舉起手中的瑞士國旗。歌聲停下，隨後爆出的，是刺耳的哨音和歡呼聲。

　　「太好了！」

　　瑞士隊進球，分數1比1了！

　　時間也來到88分鐘，加上傷停時間奧地利大概也沒辦法再進一球了。

　　固定好旗幟，深深喘了一口氣後我放鬆身體緩緩坐下。

　　「好了，手可以放開了。」

　　「偏不。」

　　果刀露出報復性的面容。

　　這人......

　　我的嘴角不禁些許抽搐。

　　「小弟！請再給我一罐阿彭策爾！」

　　算了，就這樣吧，沒什麼不好的。

　　高舉自由的右手，我再次要來一罐啤酒。

　　。

　　「能踢成平手真是太好了。」

　　傷停時間2分鐘結束，兩隊以1比1平手收場。

　　喝著手上的啤酒，我看著場上欣喜如狂的兩隊。

　　雖然我一直稱他們為孩子，但實際上要被稱為孩子的似乎是我吧。

　　我不禁露出苦笑。

　　「方才帶頭唱祖國國歌的那位小姐，可否到場上與我再次一同歌唱嗎？」

　　「咦？」

　　聽見那邀約手一抖，啤酒留進支氣管。

　　「咳！咳咳......咳......」

　　拿開啤酒，我不間斷地咳嗽。

　　過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平緩下來後我放下啤酒罐，大聲的朝場上喊話。

　　「樂意至極！」

　　轉過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看向喝著悶酒的IWS2000。

　　「IWS，可以麻煩妳嗎？」

　　「唉......我知道了。」

　　放下手中的白啤酒，IWS2000起身走向我。接著，我被IWS2000攬起。踩上鐵欄杆，失去重力。

　　「呼......雖說我自以為這樣很帥氣且很快速，但還是很可怕呢。」

　　IWS2000緩緩的把我放回地面，踩到地面後兩腳止不住顫抖，而IWS2000則是微微露出笑容。

　　「現在可不是說這話的時間吧？。」

　　確實是呢。

　　看了看IWS2000的笑容，我點了點頭。撐著膝蓋，我走向熱情邀約我一同歌唱國歌的瑞士隊。

　　糟糕，我在他們之中真的好像小孩。

　　站在瑞士隊中間，我和在場上的英雄們一同歌唱著國歌。唱著那讚頌主的歌詞，我跟著瑞士隊隊員一同搖擺。

　　時隔那麼多年，居然還有人會跟我一同歌唱瑞士詩篇。

　　＂Gott，den Herrn，im hehren Vaterland！(上帝、主，就住在這塊土地上！)＂

　　語畢，我開心地和瑞士隊抱在一起。接著，在我喜悅之時，一道身影從二樓越下。

　　而我的視線，也捕捉到了。

　　「等等，果刀？」

　　放開瑞士隊隊員，我轉過頭看著那有著一頭白髮的男子。而面對衝上前的警衛，果刀輕輕鬆鬆就撂倒。

　　「先生！場上是禁止......噗！」

　　「等，你在幹嘛啊！」我不禁吼出聲音。

　　走至我面前，果刀一句話也不說的單膝下跪。抬起頭，他直直地把眼神對上我。

　　給我等等！

　　「茜婭。」

　　吞了吞口水，時間凝結。

　　望著我，果刀接著說下去。

　　「或許妳會覺得妳自己並不完美，但即使如此，也請讓有限的我陪在你的身邊。在妳失落時，成為妳前進的動力。在妳疲乏時，成為妳的歸宿。以上心願即使困難，我將像以往一樣盡我所能。」

　　撇開頭深呼吸，果刀從懷中掏出盒子，緊張地說下去。

　　啊啊，真是的，這個笨蛋。

　　「所以......剩下的路，妳願意和我一起走完嗎？」

　　聽到這話的我，只是靜靜地笑著。

　　抬起頭，我看著一旁的足球隊隊員、四周的觀眾、上頭萬里無雲的天空。

　　真是安靜呢。

　　而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我早就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決定好了。

　　＂A 20 ans ce qu on veut, à 30 ans ce qu’on peut.＂(20歲想嫁誰就嫁誰；30歲能嫁誰嫁給誰。)

　　我閉上雙眼，輕聲說出這句瑞士諺語。雖然果刀一臉疑惑，但我身後的瑞士隊員卻是各各露出了笑容。

　　睜開雙眼，我靜靜說下去。

　　「我現在時值19，再過一年就20了，我想，沒有家人的我應該能夠做決定。你正是我所想嫁的那位男性。 這些日子，我很感謝你陪我度過的美好、悲傷，喜悅之情、悲憤之情。未來，請和我一同分享。」

　　露出笑容，微微搖晃髮絲。

　　看著那副緊張的神情，我緩緩伸出右手。

　　「所以，起身吧。」

　　深吸一口氣，我將此生的美好湧現予你。

　　「我的丈夫，我接受你的承諾。」

　　眼淚綻放、歡呼聲從足球場的各個角落爆出。

　　而我，則與他相擁，享受著片刻的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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