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旧情难忘Ⅰ

　　花了两天功夫，把这几天银行里搁下的工作给做好了，彦青也闲了下来。他给杜义汉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已经出差回来之后，便约了鲁昌德和容江华，晚上去找杜义汉喝酒聊天。

　　彦青开车到东方家，接了东方美玉，才来到了军韵保安公司。进入经理室，容江华刚好收拾好东西。见他们到来，连忙请他们坐下，他这里没请有秘书，便叫隔壁的会计过来，给他们沏上了茶。彦青见状，问道：‘江华，这么久了，还没有请到秘书吗？’

　　容江华摇头道：‘我觉得秘书没有多少工作可做，干脆就不请了，省下一个人的开销不好吗？’

　　彦青叹了一口气，说道：‘江华啊，节省是一件好事，可是有些地方，该花的还是要花。你想想看，这么大一间公司，连个斟茶倒水的人也没有，叫人家如何相信你这家公司运转良好呢！’

　　容江华一心想着节省，倒没有很好地考虑这件事，闻言说道：‘对不起，我是没想到这方面，明天我就抓紧时间去找。’

　　‘不但要找，还要找水平高、素质好的。虽然我们目前的业务量不大，联系的公司也没有国家级、国际级的大企业，不过我们应该往前看，要注意积聚人才，今后才能更好地发展。这些虽然是小事，但我们办事情，一定要在大处着眼，小处着手，这样才能够进一步拓展我们的事业。’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容江华本来的水平就不是很高，这个经理，还是彦青押着他上阵的，所以对彦青是言听计从。只是这段时间的发展太过顺利，便把事情想得容易了，把时间都放在基层的工作上，对企业的发展少了一些思考。

　　东方美玉看到彦青那种板着脸的样子，娇笑道：‘浪子，看你那个样子，好像是多大的领导一样，其实江华已经知道了，慢慢改进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那么着急呢！’

　　东方美玉的话，缓解了场内的气氛，彦青也觉得自己是太过紧张了，便笑道：‘或许是我第一次创业吧，有些急于求成，江华啊，别把这些记在心上。’

　　‘老板，你说的其实也不错，我们是疏忽了一点。’容江华认真地说。

　　‘又叫什么老板了？我不是说了吗？叫我的名字，要不，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三班长还好。’彦青这回真的是不高兴了。

　　‘对不起，是我忘记了。’容江华连忙道歉。

　　‘好了，好了，再下去，只怕你们会吵起来，走吧，别让鲁老团长等急了。’东方美玉又出来圆场了。

　　‘对，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还得去买一些礼物呢！’容江华说道。彦青和杜义汉说得上是朋友，而容江华则是实实在在的部下，他怎么也得带上一点礼物。

　　‘行了，我车上已经准备好了。’彦青说着。三人便了出门了。一边走，彦青一边问道：‘大强他们的训练怎么样？’公司这边主要是容江华负责，而训练方面，则是交由郑大强和朱士凡两人去处理。

　　‘还不错，相当的正规，我们除了从招聘的人员中选取武功好的作教练之外，还从部队里请了一些教官。’容江华说着，便向彦青介绍起公司的运作来，他把近段时间遇上的问题和解决的办法都说了。

　　‘唔，这些事情，你们都处理得不错，以后就按照这些方法去做。对了，红树林的那批人情况如何？’

　　‘基本上都能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个别人开始时有些抵触，但经我们教育之后，都能体谅公司的苦衷。’

　　‘这就好。’彦青深感欣慰，他虽然并不很热衷于办企业，但是，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

　　就这么说着说着，很快就到了省军区，找到了杜义汉的家，面对开门的军人，彦青和容江华都来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好，好。’那军人正是杜义汉，他显得有些激动，也回了一个军礼。

　　鲁昌德已经先他们到达了。听到声音，从里面探出头来，他还是那个脾气，一见到彦青，便叫道：‘好你个彦青，居然敢迟到，难道把部队的纪律都忘了？’

　　杜义汉是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汉子，相貌堂堂，他正紧握着彦青的手，听了鲁昌德的话，说道：‘彦青，别理他那个酒疯子，现在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差五分钟呢，他是想喝酒想疯了。’一边说，一边将彦青三人迎进了客厅。

　　‘好啊，你叫我酒疯子，今晚我就疯给你们看。’鲁昌德嚷道，但脸上却是高兴的神情。

　　这时，从厨房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冲着鲁昌德说着：‘你再叫，我看今晚我就和嘉丽姐控制你的酒，看你是否还疯得起？’

　　鲁昌德连忙投降，说道：‘好嫂子，昌德不敢了，你千万别和我们那口子结成统一战线。’

　　彦青见到那女子，连忙一拉东方美玉，迎了上去，叫道：‘嫂子，还记得我彦青吗？’

　　那女子正是杜义汉的夫人裴英莲，她笑吟吟地说道：‘像你这种到处惹事生非的小子，想忘记都很难。怎么，不给我们介绍这位美媚吗？’她指了指东方美玉。

　　没用彦青作介绍，东方美玉已经挽起了彦青的臂膀，自我介绍道：‘首长，嫂子，我叫东方美玉，是彦青的未婚妻。’

　　裴英莲认真地打量了东方美玉好一会，才说道：‘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美玉，真是我见犹怜，难怪……’难怪什么，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狠狠地瞪了彦青一眼。

　　‘东方美玉？’杜义汉却沉吟了起来，东方这个姓人并不多，而且东方美玉跟他熟悉的一个人也有点儿神似，便问道：‘东方小姐，请问你认识东方剑吗？’

　　东方美玉有些靦腆地说：‘那是我爸爸。首长，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不习惯人家叫我小姐。’

　　‘呵呵，那你也别叫我首长了，你比你年长，你就叫我大哥吧！知道吗？我以前可是你爸爸的勤务兵啊！’杜义汉笑道。

　　‘真的？’东方美玉惊喜地问，她还有点担心跟这帮人有些隔阂呢，杜义汉既然是自己父亲的老部下，当然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心了，她拉着裴英莲的手，娇俏地说：‘嫂子，你可得多疼疼我啊！’

　　‘你有了彦青，还需要别人的疼吗？’裴英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没有表现出来。

　　东方美玉娇憨地说：‘我当然需要浪子的疼了，不过，其他亲人朋友的疼也是不能少的。’

　　‘浪子？’裴英莲看了彦青一眼，呵呵一笑，说道：‘这个绰号倒是挺贴切的。好妹妹，我们到厨房去，再让你认识一个好嫂子！’说着，便把东方美玉给拉走了。

　　这时，杜义汉才打量了一下容江华，见他有点面熟，便问道：‘这位是……’

　　‘首长！’容江华又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我叫容江华，曾经是Q 军分区教导队的一名副班长，已经退伍两年了。’

　　‘哦？’杜义汉想了好一下，才说道：‘记起来了，那年你们班荣获了集体三等功，不是我亲手给你们授勋呢！’

　　‘首长好记性！’见杜义汉居然能想起自己，容江华非常的高兴。

　　‘坐下吧，既然已经退伍，就当大家是朋友好了，别老是首长首长地叫。’杜义汉说道。

　　‘是，首长。’容江华坐了下来。虽然杜义汉这样说，但他不是有些拘谨！

　　‘彦青，说说你这些年来的经历！’杜义汉说。

　　于是，彦青便把自己退伍后，继续完成学业，毕业分配到N 市建行的事给说了一遍，当然了，那些风流韵事是不会说出来的。最后，他问道：‘首长，这几年，你过得好吧！’

　　‘他当然过得好了，不但升了官，还得了一个宝贝儿子！’一边的鲁昌德呵呵笑道。

　　‘哦？怎么不见小少爷呢！’彦青问。

　　‘保姆带出去玩了，还没回来呢！’显得，对自己又得了一个儿子，杜义汉相当高兴，他说道：‘说起这事啊，还得好好地谢谢彦青呢！’

　　‘这又关彦青的事？’鲁昌德问。

　　‘当然了，要不是彦青帮我弄来了准生证，只哪敢再要一个啊！’杜义汉望着彦青，眼中真情流露。

　　‘哦？彦青还有这个本事？’鲁昌德非常的感兴趣。

　　‘小事而已，老团长如果也想的话，我也帮你弄一张好了。’彦青笑道。其实，他是通过舅妈在Q 市人民医院的关系，弄了一张杜义汉的女儿先天性心脏病的证明，为杜义汉弄的准生证，他当然不会将具体的情况说出来。

　　‘呵呵，谢谢了，我可不要，就一个儿子，已经弄得我晕头转向了。’鲁昌德认真地说，‘再说了，我们那位说，我要再生一个的话，就到外面找人生去，她可不想再受苦了。’

　　‘那不正好让你到外面去寻花问柳了！’杜义汉笑道。

　　‘我哪敢啊，要是河东狮吼，还不知躲到哪里去好！’鲁昌德表面上相当的认真，可看向杜义汉和彦青的眼神去相当的暧昧。其实，他们这些人，哪个外面不是有一两个小蜜的，只是都是心照不宣，不说出来而已。

　　‘算你还识相！’鲁昌德的话音才落，一个声音接口道。

　　众人朝声音看去，却见一个中年美妇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捧着两盆菜，却不是裴英莲。鲁昌德马上起来摆好桌子，有些讨好说道：‘夫人放心，你老公我什么时候都是那么识相的。’

　　那人正是鲁昌德的夫人许立英，她长得非常的高大，却又不显得累赘，而且还有些许娇俏，听了鲁昌德的话，笑道：‘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可别教坏了彦青他们，否则，不但东方小妹放不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杜义汉和鲁昌德是老乡，两家还经常来往，因此，杜义汉和许立英也相当熟了，闻言说道：‘放心，放心，我们又怎么会教坏彦青呢，现在他不是已经相当有出息了吗？’心中却想，这个彦青，只怕不用我们教，都不知坏到哪里去了。他隐约感到，彦青和自己的小姨子裴倩莲有些暧昧，只是裴倩莲没说，去年初也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小男孩，生活过得相当的和美，他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你们先摆好座位，立英，你和美玉把剩下的两个菜做好，小杨柳也应该放学了，我去接接她。’裴英莲也端出了两盆菜，听他们在调笑，便说道。

　　‘嫂子，远吗？不如我开车和你去接吧。’彦青连忙站起来说。

　　杨柳是杜义汉的女儿，今年才十岁，在市三小读书的，离军区有将近两公里的路程，平时，裴英莲想让杜义汉的车子接送一下，杜义汉就是不答应，现在是用彦青的车，杜义汉当然就不便反对了。‘好啊！’裴英莲说着，便出门了，彦青也跟了出去。

　　才出门，便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抱着一个小孩回来了，裴英莲迎上去，接过那少女怀中的小孩，说道：‘花姑，你回厨房去帮忙，我去接杨柳。’

　　‘知道了，阿姨！’那少女便回去了。

　　彦青看见那小男孩粉妆玉琢的可爱样子，不由得摸了摸他那脸蛋儿，亲切地问道：‘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豪！’那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

　　‘小豪，叫叔叔。’裴英莲教道。

　　‘叔叔好！’

　　‘小豪乖！走我们上车去接姐姐。’彦青又摸了小豪的脸蛋一下，不过，这回那大手故意碰上了裴英莲丰满的胸脯。

　　裴英莲横了彦青一眼，上了车，车子开行了好一阵子，她才恢复了正常，感激地说：‘彦青，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彦青知道她指的是为他们弄准生证，却装作不懂地问。

　　‘如果不是你帮忙，只是老杜他不知何时才可以要到证，他妈妈老是来电话，我烦都烦死了。’裴英莲是真的感激，因为杜义汉家里非常的封建，无论如何，也要他生个孙子出来，作为媳妇，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压力非常的大。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要感谢我，我也不反对，你说说看，怎么感谢我呢！’在车上，不虞被人看见，彦青的手竟然伸到了裴英莲的大腿上抚摸起来。

　　裴英莲狠狠地打了那手一下，把它拉开，脸红红地说道：‘你这人，老是占女人的便宜，难怪倩莲说什么也不嫁给你！’

　　听她说到倩莲，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个和裴英莲长相差不多，却年轻了将近十岁的娇俏姑娘，那便是裴英莲最小的妹妹裴倩莲，彦青是在杜义汉家里认识她的。当时，彦青每个周末都被杜义汉请来家中教电脑，学电脑的，开始只是杜义汉一个人，后来便连裴英莲也学了。裴倩莲是来她姐夫那里找工作的，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也不会放过。杜义汉把彦青和裴倩莲安排住在部队招待所里，以彦青的手段，自己很快就把纯洁的裴倩莲给勾引上了。如果不是因为裴倩莲发现彦青还有不少的女人，觉得他太花心了，只怕已经嫁给他了。当然，两人尽管最后并没有成为夫妻，但裴倩莲却永远无法忘记在彦青那里得到的享受，即便是她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了，只要彦青出到Q 市，她都会陪伴在彦青的身边，而部队招待所，便成了他们爱的见证。如今裴英莲提到倩莲，彦青当然关心了，不由问道：‘倩莲她好吗？’

　　‘难为你还记得她。’裴英莲白了彦青一眼，虽然没有证据，单从彦青对自己也敢动手动脚的情况来看，她也能够感觉到彦青和妹妹那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只是不知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无法走到一起，她叹气说道：‘还算不错吧，你退伍后，她就嫁给了财政局的那个姜恒昌，自己也进了财政局工作，有了个儿子，已一岁多了。’

　　姜恒昌是裴倩莲的忠实追求者，经常到杜义汉家，彦青当然认识，那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男人，他原本担心破了裴倩莲的处子之身，会影响她的家庭，听裴英莲这么一说，便放心了不少，说道：‘她日子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日子过得好只怕是表面的，因为她心里始终放不下某个人。’裴英莲叹了一口气，又有些不解地问道：‘你究竟有什么好？让她决定不嫁给你了，还那么想念你！’

　　彦青有些得意地笑道：‘你想知道？’

　　听彦青说得有些暧昧，裴英莲哪敢再问？说道：‘鬼才想知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说着，便不再理彦青，只顾逗着儿子说话。

　　彦青也不再说话，专心地开车，不多时，便来到了三小的门口，正巧，学校放学，很快就接到了杜杨柳。‘彦叔叔！’那杜杨柳一见彦青，高兴地叫了起来，居然扑进了彦青的怀里，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彦青也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放下她，看了又看了，只见才十岁的杜杨柳长了约一米五的个头，瓜子脸，一对眉毛又细又弯，眼睛如宝石般亮晶晶的，鼻梁挺直，一付美人坯子，不由赞道：‘小杨柳，两年不见，你越长越漂亮了。’

　　‘那当然，我爸爸那么英俊，妈妈那么漂亮，我能不漂亮吗？’杨柳骄傲地说道。

　　‘小丫头，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裴英莲骂道，不过那语气却是相当自豪，显然对女儿相当的疼爱。

　　‘走，我们回家！’彦青说着，打开车门，让杜杨柳上车。

　　‘彦叔叔，这两年你到哪里啊，都不来看我们！’杨柳从后座站起来，趴在彦青的耳边问道。

　　彦青便把自己回省城读大学的事说了。他和杜杨柳说得非常投机，裴英莲连插嘴的机会也没有，便回到家了。

　　家里也刚好把饭菜做好，摆好桌子，而东方美玉经过了这么一番忙活，弄头脸都脏了，就了个大花脸，杜杨柳一见，便笑道：‘妈妈，我们家哪来的大花猫啊！’只弄得众人都大笑起来。

　　见到杜杨柳那么可爱，东方美玉一点儿也不恼，她笑道：‘小妹妹，要从小学习煮饭，否则以后你也会像姐姐一样，变成大花猫的。’

　　‘煮饭干嘛？我才不煮呢？’杨柳撇撇嘴说道。

　　‘你想抓住老公的心，就要煮得一手好饭菜！这可是你鲁婶婶说的。’东方美玉没有想到对方不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便把刚才教她的话说出来了。

　　‘美玉！别教坏了孩子。’彦青瞪了她一眼。

　　东方美玉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进卫生间洗脸了。

　　杨柳却笑道：‘还是这个姐姐好玩。姐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玩。’说着，便跟过去了。

　　看着她们那个样子，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很快，大家便围坐在一起，除了说着别后之情，以及一些军旅趣事之外，所为三个女人成条街，主要都是就着几个女人感兴趣的事聊起天来，当然也免不了说到了裴倩莲，裴英莲开始还担心会影响到东方美玉，没想到她不但象没事一样，还提出抽空去Q 市看看这位居然不肯嫁给彦青的美女，不由暗暗佩服她的肚量。

　　直到几女吃饱了，去逗小豪去了，彦青才把自己办了一间保安公司以及想搞一次技能竞赛的事说了出来，最后他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杜义汉，说道：‘参谋长，到时想请你去声援一下，不知是否可以！’

　　杜义汉毫不犹豫地说：‘这是一件好事情，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可得提前通知我，我好安排时间。’

　　‘太谢谢你了，参谋长。’彦青感激地说，接送，他又向鲁昌德说道：‘老团长，时间的事，就由你们人才交流中心来安排了。’

　　‘放心，我会搞好的，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之一。’鲁昌德此时已没有一点老首长的架子，认真地说。

　　‘好，正事说完了，我们继续喝！’老朋友见面，杜义汉今天也是相当的高兴，举杯叫道。

　　于是，大家又继续喝了起来，而且，鲁昌德还和杜义汉斗起酒来，要不是最后许立英出来制止，只怕两人都要醉倒。

　　大概十点多钟，彦青等人离开了杜家。送容江华回公司的宿舍后，彦青才和东方美玉一起回建行。

　　‘浪子，想不到你身上的故事还相当多，什么时候把你在部队的事，全都告诉我？’东方美玉将手伸到彦青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着，有些痴迷地看着彦青，刚才在杜家听到了不少彦青在部队里的事，引发了东方美玉的兴趣，她虽然非常爱彦青，可是，对他以前的生活，却不是很了解，她真的希望知道彦青的一切。

　　‘当然可以了！’彦青也温柔地捏着她那柔软的手。

　　‘包括你和那些美女的故事？’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等你有空的时候，给我写一篇传记。’彦青笑道。

　　‘人家只想知道，可没有功夫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说了，我也没有这个水平！’东方美玉停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你要是想写的话，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

　　‘那个美女记者啊！’

　　‘呵呵，你想，我敢把我和你、玉丽、张娟的事告诉她吗？万一她都作为花边新闻报道出去，怎么办？’

　　‘这倒也是。’

　　说着话，便已到了建行，彦青泊好车，突然将东方美玉抱在怀里，说道：‘我们还是不想这些，走，今晚我们好好乐一乐！’

　　东方美玉想挣扎，却挣扎不下来，不由小声央求道：‘老公，放人家下来，被人见了，多么不好意思啊。’

　　‘怕什么，难道她们不知道我们两公婆感情好吗？’彦青哈哈一笑，并没有放下东方美玉，就这么抱着她，冲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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