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偶遇

　　童万云的办事速度还相当快，第二天下午，便把一整套的方案送到了彦青的手上。彦青认真地看了一下，觉得还相当的不错，当然，以他这方面的水平，也看不出什么来，因此，他还需要有人来给他评估。两天之中，他找了好几个有头脸的所谓专家，却又是各执一词，他干脆就暂时放下了。

　　到了星期六，东方美玉上班，他自己一个人闲着没事，想到资金问题，他想去找习勋想一下办法，顺便找机会逗一逗莫凤这个大美人。想到莫凤，他又记起了，莫凤也是学经济管理的，自己的方案，何不让她帮看看呢？何况，将来公司开展业务，还需要他们辉煌集团的支持。于是，他便拿了方案，一个人来到了辉煌集团的总部。

　　由于和习勋的关系，这个辉煌集团的总部，他已经来了不少次，因此，很容易便到了十二楼习勋办公的楼层。从保安的嘴里，他知道习勋已经到下面的分公司去了，便直接来到了莫凤的办公室，这是习勋办公室隔壁的一间房子。‘进来！’彦青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了莫凤那娇美的声音，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

　　‘有事吗？’莫凤正在低头看文件，根本没有看到来人是彦青。

　　彦青没有出声，而是绕到她身侧，右手从她低着头的脖子绕过去，按在那高耸的玉峰上，左手轻捂她的嘴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有人劫色！’

　　莫凤叫了起来，却叫不出声，手中的文件掉到了桌面上，当听到了彦青的声音的时候，她安静了，樱唇在彦青的手心上吻了一下，挺起身来，依进了彦青的怀里，待彦青把左手拿开，这才俏骂道：‘死浪子，吓死人了。’

　　彦青的右手恣意在莫凤的胸部活动，嘴巴轻吻着她的耳垂，说道：‘你不是每次都想死吗？对了，今天怎么你自己一个人？我还以为来这里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呢？’彦青的话有点酸溜溜的。

　　‘怎么？吃醋了？’莫凤玉手一点彦青的额头，脸上媚态横生，撒娇地说：‘有本事你把我抢过去啊’

　　‘你以为我不敢啊！等我先把你弄死了，再把你带回家去，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彦青突然把莫凤抱起，便要向旁边的休息间走去。莫凤的办公室和习勋的一样，也是有休息室的。

　　‘浪子，别，别，我今天有急事。’莫凤却挣扎了起来。

　　要是在平日，即便冒着被习勋发现的危险，莫凤也会欣然和彦青同赴巫山的，但现在看见她那种焦急的样子，彦青便知道她确实是有急事了，便将她放下，关切地问：‘什么事这么急？’

　　‘习总急需的一份关于城中村改造的方案。等一下就要给他送过去了，我还没有完全把它修改好。’莫凤整理好衣服，坐回到办公室桌上，拿起了刚才掉下的文件。

　　‘城中村改造？不是说已经搁置了吗？怎么现在又要了？而且还要得这么急？’对于习勋公司里的事，由于和习勋、江雅琳、莫凤的关系都是那么密切，彦青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就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他就听习勋说干不成了，为此习勋还后悔请了几个专家来制订方案，害他花费了大大一笔。

　　莫凤一边看，一边说：‘是啊，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市委陈秘书长又来了解这方面的事，说是市委要重启这项计划，现在他们正在实地考察，习总叫我午饭的时候拿过去。对了，你这个时候找来，不只是想找我吧？’

　　‘就找你一个，不行吗？’彦青没有说明自己的来意。

　　莫凤把手中的一叠文件递给彦青，说道：‘行，既然是找我，那就帮我一个忙吧，帮我把里面的数字与另外一份的校对一下。’

　　‘行。’彦青说着，便对照起两份文件来，他发现其中一分是刚做出来不久的统计数字，另外一份则是去年下半年的，很多数字基本相同，不由问道：‘就差这么一点点，也要重新改过吗？’

　　‘当然，生意上的事，有时候就是差那么一点点，而亿万富翁就是从一分一分积累起来的。’莫凤埋头去改她的文件，不再说话了。

　　彦青也认真地去改那些数字，顺便也把那份方案浏览了一遍，‘好了。’他把文件递回给莫凤说，‘有什么奖励？’

　　‘滋。’莫凤给了他一个香吻，一边工作，一边说道：‘等一下和我一起吃午饭，顺便也把你的事给习总说说吧！’

　　彦青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和他们那些官老爷们接触。’

　　‘那可不是官老爷，而是官太太或者官小姐。说不定，还可以让你多征服一两个女人呢’莫凤俏目盯着彦青，带着些微的醋意，尽管她对彦青已经是死心塌地了，但对彦青拥有众多的情人，还是有点儿不舒服。看见彦青还在犹豫，便又说道：‘何况，如果你真是找习勋有事的话，也要抓紧，否则，要不一个月内你还不一定见得上他。’

　　‘哦？他要出差了？’彦青终于心动，他可不想把事情拖下去。

　　‘吃完饭后，他就在那儿直接去F 县，然后又从F 县去广东。’莫凤说。

　　‘走得那么急？’

　　‘是啊，年前，他不是说在F 县找了一块地，准备葬他的父母吗？已经决定今天傍晚时分下葬，他能不急吗？’莫凤解释了一番。她已经做完了工作，收拾好文件，站了起来。

　　‘那你也跟他去吗？’彦青一双眼睛紧盯着莫凤那丰满的胸脯，显然，对不能和莫凤大战一场有些不甘。

　　莫凤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意，依进他的怀里，幽幽地说：‘这次不但我要去，雅琳姐也要去，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现在就给我吧，不过，只有半个钟头时间了。’

　　彦青大喜，搂住她便亲吻了起来，大手也伸进了她的衣底，在那对弹性十足的玉乳上用力地搓揉，只是才一会儿功夫，他又停手了，望着莫凤那已经泛起春色的色，无奈摇了摇头。

　　‘怎么啦？’莫凤正在享受，彦青突然停止，非常的不舒服。

　　彦青叹气道：‘我不能这样，只是半个小时，根本就不能尽兴，何况，到时你那满脸的春意和全身无力的样子，想不让人怀疑都不行。我又无法养得起你，可不能光顾着自己，不为你着想。’

　　‘算你啦！’其实莫凤也为这事担心，只是不忍心让彦青难受，才豁出去了。见彦青这样体贴自己，心中感动，在他脸上温柔地吻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放开彦青，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吃饭去。路上，你把你的事跟我说一下，看看我能否帮得上你的忙。’

　　彦青不好再拒绝，便也跟着莫凤去了。路上，他便把自己的事给莫凤说了。莫凤听了之后，连想都没想，就说道：‘放心，这个好办，总公司也正想把公司的保安承包出去，既然你办有公司，不给你给谁？至于资金，十万八万也没问题，要多就不容易了，不过，这也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其实，彦青虽然在黎媛等人面前说资金容易解决，其实心中也没多大的底。

　　‘你们不是合伙的吗？让他也参股，我想他也会考虑的。’

　　彦青细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便把心放下来了。

　　习勋和那个什么陈秘书长，是在帝皇大酒店吃饭，当然不用说，也知道是习勋卖的单了。彦青他们去到帝皇的时候，习勋他们已经在那里了。见到彦青，习勋很高兴，因为就这半年时间，习小雅的成绩已在班上名列前茅，在本年级也在五十名以内，如果没有意外，考上重点中学毫无悬念。他经常想请彦青一起吃饭，好好地感谢一下，但因为两人的工作都忙，几次都错过了。

　　‘来，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委陈副秘书长，这位是他的助手彦小姐。这位是彦青，就是彦小姐你那个彦，他是市建行的办公室副主任，也是我女儿的家庭老师。’习勋热情地为他们介绍。

　　那位陈副秘书长随便地和彦青握了一下手，便退到一边去了，那彦小姐却没有马上和彦青握手，只是‘哦’了一声，锐利的眼睛盯在彦青的脸上，良久，才伸出手来，说：‘看来，我们这位本家可了不起啊，不但有好的工作单位，还为人师表呢！’

　　彦青也在打量着这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女人：人并不是很漂亮，论相貌也只是中等，但身高绝对在一米六五以上，身材相当的好，人站在那里，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尤其是她那两道目光，如果不是彦青见过大场面，只怕根本承受不了。轻握了她的手一下，便抽回来了，淡淡地说：‘不敢，只是朋友之间帮一下忙而已，我可不敢称为人师表。’

　　‘是吗？’那彦小姐也收回了目光。

　　‘大家坐吧。’习勋招呼道。待大家坐下，他朝那陈副秘书长笑说道：‘彦青他只是义务辅导我女儿的那个学习小组而已，秘书长你可千万别以为他是出外做兼职啊。’

　　‘不会，不会。’那陈副秘书长也笑道。

　　莫凤将手中的材料递给习勋，习勋又把它递给了陈副秘书长，而那副秘书长只看了一下，便把它交给那彦小姐了。他看了彦小姐一眼之后，说道：‘习总，趁着还没上菜，不如我们就改造城中村的事聊一聊吧。’

　　‘是啊，今天我们走了几个点，也看了习总你的规划，觉得相当的不错。’那彦小姐也说道。

　　‘也好。’习勋便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接着，首先是那陈副秘书长提出了一些问题，但更多的问题是那彦小姐提出来的。彦青在一边听着，觉得那彦小姐提的问题，比那陈副秘书长提的更有深度。他也看过了整份计划，对里面的一些事情相当感兴趣，等他们的提问告一段落之后，他说道：‘我想啊，如果把改造城中村和旧城改造结合在一起，效果更好，尤其是能够解决城中村的改造如何能切合城市的总体规划的问题。’

　　‘哦？说说看。’没等那陈副秘书长出声，那彦小姐便马上问了，而且是非常的急迫。

　　彦青觉得有点奇怪，好像在这里，那彦小姐的地位比那陈副秘书长还要高一样，不过他没有深究，说道：‘我对城市建设并没有多大的研究，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

　　‘不要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集思广益嘛，城市是我家，建设靠大家，只有大家都把自己好的意见建议拿出来，才能更好地建设我们的城市。’那彦小姐热切地看着彦青。

　　彦青犹豫了起来，正想着是否要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服务员上菜来了。习勋说：‘别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说。’

　　于是，几人便喝了起来，酒过三巡，彦青也弄明白了那陈副秘书长叫陈龙飞，而那彦小姐则有一个相当阳刚的名字，叫彦洪雷，至于是什么职务，却不知道。

　　‘小弟，把你刚才的见解说一下，也让姐姐我开一下眼界。’三杯酒过后，彦洪雷又追问道。

　　‘好吧，说得不好，你们可不要笑话啊。’彦青没有办法，只好说了。他说，N 市虽然是首府，但属于欠发达地区，城中旧的街道既弯曲，又狭窄，虽然经过多次的整修，但已无法改变其面貌，而旧城区里面，还挤有不少的工厂，这些工厂，都是些落后的产业，近年来不但无法产生经济效益，甚至连职工的生活也难以解决，许多人生活在温饱线之下。有钱人大多迁到新区去了。近十多年来，我们是重视新区的开发，为了吸引投资，很多时候让我们城市的总体规划作出牺牲，各种高新产业是在新区里落户了，而且也产生是巨大的经济效益，但是，我们的城市发展也变得散乱了起来，形成了城中村。城中村的原住民因为出让土地得了钱，都到新区买大楼去了，原来的房子就用来出租，这里就成了广大农民工的立足之处，也就变成了治安等各方面的管理盲区，现在政府要加以改造，那么势必要进行重新规划，既然要重新规划，为什么不把旧城区的改造联系在一起呢？

　　由于彦青并没有系统地掌握城建的各方面知识，甚至是常识，所说的都相当的零乱，但彦洪雷却听得津津有味，彦青停止说话了，她还在呆呆地看着他。直到旁边的陈龙飞拉了她一下，她才清醒过来，问道：‘继续说啊。’

　　彦青不好意思地说：‘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我只是胡说八道而已，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

　　‘不，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我们要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处理。秘书长，你说可以吗？’彦洪雷征求陈龙飞的意见。

　　‘是可以，只是资金方面只怕一时拿不出这么多来。’陈龙飞犹豫了一下，说道。

　　彦青接口道：‘其实并不需要政府自己投入太多，只要投入必要的基础设施建设基金就可以了，其他的，大可以让企业去做。’

　　‘怎么个让企业去做？’彦洪雷又问道。

　　‘我没细想过这些，这可不是我要想的事情，还是由你们政府去想吧。’说了这句之后，彦青埋头吃菜，再也不吭声了。

　　见他这样，彦洪雷也不问了，便和习勋聊些了生意来。

　　彦青虽然不再说话，但他也不是只顾吃，他还在听他们几人的说话，他越听，越觉得彦洪雷的来历不简单，但他也没有说出来。

　　大概一点多钟，大家都酒足饭饱了。陈龙飞和彦洪雷告辞了，临行，彦洪雷对彦青恳切地说：‘小弟，你抽一点功夫，帮我弄一个城中村和旧城改造的方案行吗？姐姐我在这里求你了。’

　　看到她那么的诚恳，彦青只好说道：‘好吧，我会把我自己的意见写出来，不过，我可不敢担保可行啊！’

　　‘只要你把你自己的意思写出来就行了，至于是否可行，还有专家论证呢，你怕什么？姐姐可等你的方案了。你说说，要多长时间？’听彦青这么说，彦洪雷十分高兴。

　　彦青沉默了一下，说道：‘一个星期吧。’

　　‘那就，下周六，我到辉煌总公司来拿，要不，我叫人到建行去要。’

　　‘行。’

　　送走了陈彦两人，习勋拉过彦青问道：‘彦青，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当然是有事找你了。’彦青把自己的事说了。果然如莫凤所料，习勋是满口的答应，而且也和莫凤想的一样，他也希望入股，彦青自然是答应，但却保留自己的控制权。

　　‘行，具体的事，等过两天莫凤回来，你和她具体商量吧！’习勋说。

　　‘那就太谢谢你了！’彦青紧握着习勋的手，感激地说。

　　习勋笑道：‘小雅把你看得比我这个父亲还重要，如果我不帮你，她不恨死我？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互相帮忙，有什么好谢的？’

　　彦青心想，什么就像，其实已经是一家人了。他当然不会说了。放开习勋的手后，他问道：‘习总，你不觉得我那个本家有点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习勋问。

　　‘是啊，习总，我也觉得她有点奇怪，只是说不出奇怪在什么地方。’莫凤也说道。

　　彦青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不觉得那个陈龙飞什么事都是看她的眼色行事吗？我想，她的职务应该是高于陈龙飞的，可能是什么人下来微服私访吧。如果这样，习总，你的公司可是大有前途了。’

　　‘唔，真的是有这种现象。’习勋搔了搔头，说道：‘看来我得查一下她的老底，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走，雅琳也该来了。’

　　于是三人便离开了包厢。到得大堂，江雅琳果然来了，看到彦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彦青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了，只是现在不是他们说话的地方，便和习勋握了握手，告辞了。

　　习勋说道：‘你的事，等莫凤回来马上处理。我们不在，小雅那里这几天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我会的，你们放心吧！’得到了习勋的帮忙，彦青轻松了下来，满意地离开了帝皇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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