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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尘】第二卷暗潮潜骇(第11章 风满孤楼),1

[db:作者] 2025-07-17 18:38 5hhhhh 3260 ℃

 作者:二狼神

 2019/7/25发表于:色中色、春满四合院

 是否首发:是

 字数:10102

             第11章 风满孤楼

  心中纵是有万千愁怀,方媛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几日之间,失了处子之身,又参与淫乱之中,她自责悔恨。只是间宋岳没有嫌她,经过那一夜仿佛对她更好了,心里也安定几分。

  回想昨夜淫乱,方媛似乎也有些迷恋,一次次畅快淋漓至美高峰,也叫这才破了身子的少女食髓知味。

  此时偎在宋岳怀中,听他说起绵绵情话,亦是贴心动情,只觉他到真个如昨夜所说,只一心叫她快乐,绝无半点不喜之心。

  此时仍是晌午,就在宋岳依计行事抚慰方媛的时候。金童玉女剑也犹自密议。

  覃妙琳和她夫君说起方媛,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轻笑:「方媛这妮子算是被咱们吃定了,不过还得再让她经几次这销魂滋味,她便沉迷其中了,到时就可随意使唤。」

  李俊和得了一个动人娇娃,虽然畅快,但也并不十分满足。他阴沉沉道:「一个方媛算得了什么?她挑起群雄争斗,已是无用,最多不过在祝婉宁身边多一眼线……」顿了一顿,李俊和双目眯成一条线,咬牙狞笑道:「正如我们早有计议,真正有大用处的还是白雅!」

  覃妙琳冷笑道:「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惦记着白雅的身子。我可告诉你,白雅不是方媛,没那么容易对付。」

  李俊和摇头道:「你此言差矣,白雅固美,我也不会色令智昏。我早收到风,上面要得玉湖庄的什么东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听说似乎和当年的绿林枭雄齐天盛有关,多年前就安插下人手了。只是这么多年了,一直也未能成事。你想过没有,我们若能控制住白雅,那可是祁俊至亲,报到上面,岂不是奇功一件?到时你我只怕也不用在这江湖上奔波了,能入中枢也说不定。」

  「齐天盛……是当年那逆贼?」覃妙琳亦是年轻,对这名字似乎有些陌生。

  她沉吟了片刻,也不再理会夫君所提认命,忽然道:「你说上面到底都是什么人?怎地隐得如此之深。」

  李俊和眉头紧紧锁住,缓缓摇了摇头,常常叹息一声道:「这也是我担心之事。我们为上面效力这些年,却仍一无所知。若是立了这功还不能得其信任,你我便该寻个退路了。」

  覃妙琳神色变得黯淡,良久良久才道:「俊和,将来无论如何,我也愿在你身边,那时你可还愿要我?」她说这话时,脸上少有的露出了真情。

  李俊和面上也显伤情,他淡淡道:「你我还分的开么?」

  令人匪夷所思一对恩爱佳侣伤怀哀思又似乎现了几许真情实意。单只不过片刻,又各是一副阴毒嘴脸。覃妙琳道:「此事来日方长吧……白雅绝难控制,对付方媛一套,并不适用。」

  李俊和道:「你莫忘了,还有个金赤阳。」

  覃妙琳道:「此话怎讲?」

  李俊和阴阴道:「白雅固然可人,不过这头回并不是我。」

  覃妙琳随即会意,点头道:「果然好计。若是白雅和金赤阳偷情,恰巧被我们撞见了,那要泄露出去,可叫她这庄主夫人做不成了。说不定还能止住金无涯,奸情败露,无论玉湖庄还是广寒宫,必然与金乌殿反目。」

  李俊和道:「正是,不过其中也有麻烦。这二人不足为虑,但白雅乃是祝婉宁爱徒,金赤阳又是金无涯独子。事情一旦败露,又在天极门的地盘,你我二人性命难保。」

  覃妙琳道:「怎会败露?」

  李俊和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覃妙琳略一思索道:「老家伙才走了不久,我去赶他,应能来得及。他现在对我俯首帖耳,有他坐镇,谁也不怕。」

  李俊和道:「好,我们缓几天对白雅下手。这几天也把方媛收拾服帖,两人的药由她来放。等着两个人弄出事来,就闯进去见机行事。要是不妥,立时就推到方媛头上,说她妒恨白雅,才陷害二人。」

  覃妙琳感叹一声道:「李俊和,说起心思缜密,虑事周详,也只有你。」

  李俊和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覃妙琳不耽搁分毫,立刻备了快马追赶剑神傅长生。她没有料错,傅长生才走了不到一日的光景,一行人既不赶路,人多行得又慢,夜间还要住宿,果然叫覃妙琳追上。她那一张巧嘴,死人也要说活,何况是对她用情至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傅长生了。

  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傅长生说动。剑神命令门下弟子先归门等候,他另有要事要耽搁几日。

  那傅长生当真对覃妙琳言听计从,就在金乌殿附近村镇住下,只为了护个「爱徒」周全。事关覃妙琳安危,剑神早就抛却是非,不计一切。

  覃妙琳再回金乌殿,已是当日晚间,那时白雅已经等她多时。白雅听她说去采买了些酒食,见她回来带了许多果蔬酒肉,也没再多问。

  当晚,所谓「姐妹相聚」第一次小酌,不过却并非只有三女在场,金童玉女剑自然比肩而坐,李俊和身旁又有宋岳、金赤阳列席。

  这一桌上,倒有一对古怪夫妻,一对虚情情侣。只剩下白雅、金赤阳两个并无伴侣。

  但那金赤阳望向白雅的目光闪闪烁烁,内中透出的痴迷、深情可比宋岳看方媛不知浓了千倍万倍。

  金赤阳也是为难,他列席于此并非只为饮酒作乐,亦不是追随白雅脚步而来。

  金赤阳身为金乌殿主独子,金无涯怎不告知他个中详情,此番受邀,他也是为了探查宋岳一举一动。

  可偏偏白雅也在席上,回想当初,他初登广寒一见白雅就惊为天人,被她绝世无双倾城倾国花容月貌所折服。那几日广寒宫中小住,金赤阳无一刻不想伴在白雅身边。可他也看出,心中佳人已有个年少才俊,他那时就已没了希望。但他只远望一眼佳人,偶闻一声仙音,便已是心满意足。

  如今再见女神。白雅仙姿依然,依然美得出尘脱俗,如梦似幻。金赤阳明知不该,却也仍把一颗痴心全放在了白雅身上。

  只是,此时白雅一头乌发已经盘起,心中的女神已嫁作人妇,他此生此世再也没有分毫机会能一亲芳泽了。

  酒入愁肠,化作一缕相思怨。

  白雅怎不知她被金赤阳着痴痴目光凝视,但她只做全无察觉。不但与覃妙琳谈笑风生,便是对素来不睦的师姐方媛也时常示好。她受了祝婉宁请托,也愿意将师姐拉回,莫要让她入了歧途。

  至于那三个男子,白雅以礼相待,并不假以辞色。

  任谁也看得出来,方媛在这席上不过强颜欢笑。尤其面对白雅,阴阳怪气,总也没个善言,两人不和已经无需掩饰。当中似有覃妙琳调停,方媛也只唯唯诺诺、不情不愿应付几句,她好像很听这个「好姐姐」的话,又好像对她也有几分不满。

  一餐用罢,各怀心思,貌合神离各自分散。

  金童玉女剑夫妇携手并肩自回客房,金赤阳宋岳师兄弟嘻哈笑闹往着内殿去了。唯独方媛、白雅师姐妹二人往下处去的时候,并无一分笑颜。

  行在路上,白雅犹豫再三还是婉转开口:「师姐,我们聊聊好么?」

  「好啊,为何不可?」方媛应得轻松,可是却生硬冷淡。

  白雅忍下心中不快,依然柔和道:「这许多年了,我知道师姐对小妹多有不满。但如今我已不在门中,你我是否可以缓和一二……若小妹有不对的地方,情愿向师姐赔罪。」白雅为了不让师尊为难,已经放下身段,好言好语向方媛告慰。

  可方媛并不领情,尤其一句「不在门中」,更让她腾然火起,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白雅,这是你把祁俊夺了去,来向我炫耀不成?」她冷冷笑道:「赔罪?不敢当。如今你已是名震天下的玉湖庄主夫人,向我个小女子赔罪,可不要折了我的寿。」

  任谁也有几分土性,白雅听了这话,不再言语,只默默回了广寒所居小院,往祝婉宁处去了。方媛就在她身后,见了白雅又入师尊居室,心中更怨,这狐媚女子不但抢了她的心上人,更夺了师父的宠爱,她岂能善罢甘休?

  方媛心中虽怒,却也没忘了,她今晚可还有约。

  约她的人并非宋岳,而是好姐姐覃妙琳。方媛心里对覃妙琳也有几分怨气,她总想着便是覃妙琳抢了她的宋岳,又拉她和那两个男人睡了一宿。但比起对白雅怨怒,对覃妙琳的怨气不过九牛一毛。

  犹豫一下,她还是离了小院,去寻覃妙琳了。半路上,她可也想,今日只不过是去和妙琳姐姐排排忧愁,可不要再做那事儿……

  此时金赤阳已经见过了父亲金无涯,说起今日情形,金赤阳当真无话可说,他眼里只有白雅,哪还顾得上看一眼旁人。

  但在祝婉宁房中,白雅却有一番结论:「我只恐怕,青莲剑派已是如同昔日的玉湖庄。」

  「此话怎讲?」祝婉宁当然知晓玉湖庄内情。

  白雅道:「傅长生既然已然生异,谁能保他的弟子不是和他一般?今日和李俊和、覃妙琳二人相聚,他二人我看不出异常。只不过……」

  白雅话说一半,面露为难之色,祝婉宁追问过后,她才继续道:「是方媛,她在席上,我怎么都觉得别扭,尤其是她看向那二人的眼神……我看不透,实在古怪。照理说,她应是已被宋岳迷惑,她只该多关注宋岳。但她却时常看着覃妙琳和李俊和,好似畏惧,又好似幽怨……这……我实在说不明白。」

  祝婉宁也是一阵疑惑,但她道:「仅凭媛媛神色,怎可断定金童玉女剑有疑呢?」

  白雅道:「师父不知,我和祁俊来时,因客店无房,曾与那二人在一室之中凑合了一宿。睡到半夜,竟然听到那二人在行房事。当时我就起了疑心,李俊和素来以君子著称,覃妙琳同样也是正派女子,他夫妻二人就算再恩爱,也怎好隔着一道帘子就这般放浪。徒儿当时就在祁俊怀里,徒儿那身子都能忍住不做,他们就好意思行房么?」

  祝婉宁道:「如此说来,这二人果然有些古怪。」

  白雅点头道:「其实这疑点并不可怕,可怕的乃是事有交集。方媛看着这二人的眼神之中到底藏了些什么,才是根节。我今日本想和她破除芥蒂,慢慢诱她说出实情,可是被她生硬噎了回去。」

  祝婉宁叹息道:「媛媛这孩子……」

  白雅亦是神伤,她坐到祝婉宁身旁,拉过她的手,道:「师父,你莫难过。

  我还把她当同门师姐,再难我也不要她陷了进去……「

  正被师父和师妹聊起的方媛可一点不知道二人苦心,她见了覃妙琳只把一腔怨气全都倾吐了出来。

  覃妙琳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可乐开了花,她要的正是方媛对师门的无限怨气。

  听方媛讲了许多,覃妙琳一脸同情道:「媛媛,好歹那是你师父,你不该如此说她的。白雅,也是有苦衷吧,再说她是你师妹,忍一忍不就得了。」

  方媛又岂是能忍的性子。覃妙琳越这么说,她怨气越大,忍不住嘤嘤啼哭。

  覃妙琳劝了几句,突然道:「行了,别哭了,我借你姐夫给你用一晚,让你畅快了,那些烦心事情也就不想了。」

  方媛本是不欲寻欢,听了这话便要逃去。可一只肥嫩嫩小白杨送上门来,又怎能被轻易放过。

  几乎是用强来的,夫妻二人合力把方媛剥个精光,压在床上,上下其手。一男一女俱是一般的精细手段,不消片刻就把方媛逗弄得欲浪狂涌。李俊和伏在方媛身上奸肏的时候,方媛已然迷离,由着他温柔细腻送上了几次高峰,灌了一肚子浓精,趴在床上娇喘抽搐。

  不一会儿的功夫,方媛便觉又有人来掰她粉腿。娇慵无力地回头一看,竟是宋岳来了。

  留着白花花精汁的浪穴又被一根阳物肏干进去。

  这一夜,又是一夜狂乱。

  与前夜不同,方媛只是在第一回脱衣的时候受了些粗暴对待。余下时光,无论是宋岳又或李俊和都是温柔细腻的不得了。舔吻全身,轻揉娇处,全凭她随意指使。肏她嫩屄的时候,也是要强便强,要轻便轻。

  不但两个男人如此,妙琳姐姐也是用她一双嫩手、两片柔唇不住抚慰方媛。

  她自己反而一整晚都没沾上几下肉棒,三个人全在方媛周围忙和了。

  等着一觉醒来,天光放亮,两个男人又把方媛夹在了中间,一前一后,轮流把阳物插进她嫩屄之中肏干。这可真叫方媛受不了了,截然不同两种滋味,肏得她心儿也乱了。情不自禁想到:「原来妙琳姐姐说得没错,被两个汉子呵护,真的这么美好……」

  清洁下体的时候,竟是被覃妙琳将她下身舔舐干净,就连嫩屄里的阳精也吮了出来吞落肚中。两个男人也揉着她胸,抚着她背,周到精心做事后安慰。

  那时节,方媛好似被众星捧月,身子也舒泰,心里也甜蜜。

  好容易穿好了衣衫,宋岳托辞被人撞见在一起不好,只恋恋不舍放方媛一人离去。方媛离去时,羞意已不似昨夜那般,脸上不但并无凄凉,反有一丝难以察觉甜蜜。

  等她出了院门,剩下那三人才淫笑对视:「这妮子原来这么好上手。」

  李俊和面色一正,道:「宋岳,附近可有好地方,适合游山玩水,一日之内赶不及回来的?」

  「有。」宋岳不假思索答道。

  「要僻静,要有客栈。」李俊和深沉道。

  宋岳细思片刻,再度点头:「有。」

  李俊和道:「现在带我去看,若可行,三日之后动手。」

  李俊和虽是好色之徒,但行动起来一点不慢,果有雷厉风行之势。两匹快马才离了金乌殿便风驰电掣赶往宋岳所言之处。疾驰多半日,便远见一处青山郁郁葱葱,到得山脚又听山中隐隐有隆隆声传来。

  宋岳道:「此处风景极佳,还有一到瀑布倒悬山间,是个好地方。」

  李俊和点了点头以示满意,又问道:「客栈呢?」

  「随我来。」

  沿着山下官道行了不几里地,就到了个小小村落。倚着村口果然有几间低矮房屋,门口挑着个蓝布旗子,上面歪歪扭扭写个「店」字。

  站在大门之外,李俊和撇嘴道:「就是这里?」

  宋岳道:「既要偏僻,又要有客栈的,也只这一处。」

  李俊和犹豫片刻,掀门帘进入那间客栈,却见这客栈之中规整的倒也干净,只是除了一个老迈昏庸的守店老者外,再无一人。

  那老朽见有人进来,上下打量几眼,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走上前来:「二位客官,住店吗?」

  李俊和并不搭理老朽,随意在店中转了转,道:「就是这里吧。」随后才招呼那老朽道:「那老儿,这店里就你一个人么?」

  老朽陪着笑道:「正是,正是,几十年了,也只有我这孤老头子。」

     ***    ***    ***    ***

  三日不长,可也不短。

  三日之间,足以让方媛被鼓捣得将满腔怨气化作仇恨。

  三日之间,足以让白雅将许多事情看清。

  三日之间,足以备下许多事情。

  徜徉山中,饱览美景,一样的欢声笑语。白雅一双秀眸看似慢无心机,可心中却疑虑重重。这番入山游玩,她不得不来,若是拒绝,只怕要那覃妙琳看出破绽。

  祝婉宁曾提醒她随着这一众人出游,务必要小心万千,她有心命人暗中追随前往保护,但身边之人却并不敢轻信,就连宋岳这金无涯亲信竟也是敌手细作,难保广寒宫中也有暗探隐藏,若是白雅任务暴露,一切前功尽弃。而祝婉宁自己又被遭左飞光清剿绿林一事羁绊,无暇抽身。

  可怜白雅只好一人涉险,她已经做好准备,祝婉宁也信她有应对机变。只是师徒二人千算万算也不曾想到,敌手太阴太毒,那四人已经布下陷阱,只等白雅来投。

  就在那李俊和与宋岳二人踩过点的荒村野店之中,只有一个孤寡老者独守,白雅身边又有谁可相助?

  一旦事发,天也不应,地也不应!

  六个男女围作一张桌前,只叫那守店老儿去收拾好三间客房,一间是为金童玉女剑夫妇备下,另外两间同门师兄弟和同门师姐妹自然各住一间。

  酒蔬果品都是自带,也不用那守店老儿准备。只要了碗筷,又问店家要了六个温酒瓷壶,方媛便张罗着去烫酒了。

  她这一去,用得时候可不短。

  投到白雅湖中壶中的丹丸溶解需要不少时候,放到金赤阳壶中的丹丸亦是如此。只不过这两枚丹丸颜色并不相同,尤其给金赤阳准备好的那枚碧色丹丸,便是老朽无用之徒也可春光焕发,何况金赤阳这般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

  酒端了上来,方媛小心翼翼地在每人面前摆了一壶。

  一番推杯换盏过后,每个人面前的酒壶都见了底。方媛再去温酒,回来的可就快得多了。

  今日金童玉女剑夫妇谈性大发,与宋岳高谈阔论,纵论江湖奇闻、天下轶事。

  方媛也一改少言寡语常态,跟着一起聊得不亦乐乎。

  时间拖得甚久,再几壶酒入肚,白雅渐渐觉察出了异象。

  那股情火喷发的莫名其妙。

  不错,她受春情媚邪术所害,总是极易动情。她离了俊哥哥也有些时日,少了许多慰藉。但春情媚发作只会让她身体有着强烈需求,可是绝不会让她心智混乱。

  那股暖流钻入肚腹,流向小腹,白雅周身都是暖洋洋的。暖意围绕着白雅,烘得心酥体软,烘得她口干舌燥,烘得她头脑也微微发沉。

  「这感觉似曾相识!」白雅心中突然狂吼,有这一念,心思也清明几分。那日祁俊去见雷震彪,钟含真设宴款待,白雅就在宴上有了这奇异感觉。

  也是那一夜,白雅几乎失身于冯百川。

  白雅瞪大眼睛,却见那几人若无其事仍在畅谈。她心中一阵发寒,难道竟然要在这里着了道不成?

  可怕的淫药侵蚀着白雅的身体,折磨着她的精神,摧残着她的意志。那股暖意已非暖意,成了熊熊烈火将白雅炙烤灼烧!她感觉她身体在膨胀,她的膣房变得空虚,她的汁液在涌动。

  白雅的一双美眸在变得迷茫之前,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暗中将一口寒铁匕首握在手中,缩入袖口。她并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用处,那只是潜意识中的防范。

  这柄寒铁匕首是临行之前,祝婉宁亲手交与她的,只为了做猝不及防致命一击。

  当冰冷锋刃贴在白雅变得火热发烫的香肤雪肌上时,一丝寒意叫她清醒了一分。

  白雅无力与这猛烈淫药抗衡,但她已明了,这匕首该用在何处。

  而此时,金赤阳的目光也痴了,眼前三个娇娃各具风情,他却不看覃妙琳和方媛一眼,能让他心动的也只有心仪已久的白雅一人。

  眼前白雅,秀靥娇红,眸子里含着一汪春水一般,妩媚妖娆。几许娇痴,几分迷情,直让这仙姿卓越的倾世佳人再散发出妖媚邪异样光芒。

  他只见过白雅高洁明媚一面,却曾几何时能欣赏到佳人如此诱惑风情。他只觉得胯下那根肉茎滕然而起,有股压不住的欲火在体内燃烧。他的气息变得粗混,身体也开始颤抖、火热。

  不要说这也被灌下淫药的金赤阳,即便李俊和宋岳之流,看到白雅这番春情涌动娇媚模样也是色心大起。

  李俊和暗道:「此女当真世间尤物,若不是为了大事,岂可便宜了金赤阳这小子。」

  宋岳心想:「广寒一门尽皆美女,方媛比白雅拍马也不及。」

  但这二人都有一般念头,先让金赤阳得逞一次,以后定要得了白雅美人娇躯。

  当场两个女子也是各有心思,覃妙琳心中窃笑:「都道你白雅智计过人,终也要上钩。不过这妮子果然绝美,看那三人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方媛却是不齿,「根本就是个贱人,如今可算露了原形。看我到时候好好羞辱你一番。」从昨夜宋岳向她摊牌,要她亲手将淫药放入白雅酒中,她就已经明白一切。她参与淫乱,只怕也是中了这无色无味淫药,有心拒绝,可她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自拔了。但听宋岳、李俊和花言巧语,她又只能认命。

  此时看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更与她一向不和的白雅也有这一刻,她并无一分自责,反是尤其的解恨,心中说不出地痛快:「大家全都一样。我抽身不出,你白雅也好不到哪里去。」

  「夫君,大家都有酒了。回房早着歇息吧。」覃妙琳站起身来,向他身旁李俊和道。李俊和欣然附和:「也好,都早点歇吧。」

  按着那四人商议,待着到了房门外,宋岳借口有事与方媛单谈,将白雅、金赤阳推入单间。以他二人境况,不消片刻便要干柴烈火做出事来,到时捉奸成双,不怕白雅不服。

  可出乎意料,几人都站起身来,唯独白雅不动。

  覃妙琳奇怪,女儿家中了这药,本该下体奇痒,最盼着躲回屋中免得露丑。

  可白雅似乎一点那心思都没有,但她面色潮红,明显是药力依然发作了呀。

  她并不知,此时白雅缩在袖中利刃,已悄然在臂上连刺,阵阵疼痛还让她保持几分清明。白雅就用这最后神志保持不动,她很清楚,一旦进入房间,必然是龙潭虎穴。

  可她却忘了,在这只有一个老朽独在的荒村野店,无论何处,她又岂能有半点希望。

  霎时间,十道目光全集中在白雅身上。宋岳贪婪,覃妙琳疑惑,李俊和疑惑中又带着贪色,方媛目中则是嘲弄。

  只可惜白雅并不能看清几人眼神。

  最令她怦然心动的是金赤阳那泛着赤裸裸肉欲的目光,她与金赤阳四目相交。

  两个同样被欲火迷了心智的男女,双目中射出同样炽热的欲焰,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雅儿妹子,回房歇着了。睡在床上总也舒服些。」覃妙琳的声音很轻,她慢慢引导白雅。

  白雅手中倒倾寒铁利刃,又向上一送,将她臂弯割破,阵痛叫她暂缓压抑胸中炽焰。三分残余体力,七分拼死狠劲,又在舌尖狠咬,才让她堪堪颤声道:「我再坐片刻,你们去吧。」

  覃妙琳眼珠乱转,她已感到事情不妙,又道:「雅儿妹子是有酒了吧。赤阳,可劳烦你了,扶雅儿回房吧。」覃妙琳必须要让计划顺利进行,就如冯百川对白雅一般,若是不能得逞,白雅事后必然醒悟。

  然而白雅此时已然醒悟了,即便金赤阳能与她春风一度,事后她们还能制住白雅么?覃妙琳只能赌了,好在李俊和早就埋下后招,万一败露也可推到方媛头上,再退一步也不会深陷险境。

  金赤阳早就有心采摘白雅这朵娇嫩花朵,如今情欲蒙心,又被人蛊惑这一句,再也按捺不住,一步上前就要伸手去拉他心中女神,却听白雅一声惊呼:「不要碰我!」

  金赤阳只被白雅这一声叫喊震得一愣。李俊和、覃妙琳、宋岳顿时锁住眉头,白雅难道察觉了。

  白雅当然察觉了,她精明如斯怎会不知道她已然中了和上次相同淫药。

  但她已经身处绝地,再无反抗机会了。

  李俊和突然冷冷道:「赤阳,你可该照顾照顾你这师妹的,你们无论如何也是同门。」

  一番话,再给金赤阳鼓励,他瞪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上前攥住了白雅皓腕。「白雅,我送你回房吧。」

  白雅被金赤阳拉走了,她坐得椅上已经有了湿痕,正被覃妙琳瞧见,不由得惊道:「难道这女子真有如此定力?」

  李俊和道:「今夜就守在门外,不可妄动。若不能成,杀了他们。」

  眼见着白雅被金赤阳拖拽走了,许久不曾回来,四人总算松一口气。可是等了很久,却也听不到浪吟娇喘,不禁又再度疑惑,这二人难道不曾交合么?

  跟到门外,房中果然一无动静。

  覃妙琳心急,便欲破门而入。那李俊和却更沉得住气,拉住妻子,道:「再等片刻。」他阴沉望着紧闭的大门,也是心急如焚。

  白雅被金赤阳拖入房间不假,可那不过是她拖延之策。明知已然身在虎口,但独面金赤阳一人可比面对群敌要强。以她现在体力,她只要一亮出利刃,立时会被夺下。

  唯有避开几人,进入房中,独自面对金赤阳一人,才有一线生机。

  短短几丈的路程,可叫白雅愈加酥软,她几乎吊在了拥着她的金赤阳身上,鼻中嗅到阵阵男子味道。白雅愈发迫求被人进入身体的美妙,一路上她用牙齿继续蹂躏香舌上的已然咬出的创口,锋利尖刃也不知刺了身体几次。

  可她又不敢造成太大创口,一旦血迹显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等着房门关好,白雅已近虚脱。那时节,她自救之心几乎全无,只是想着要求片刻欢娱。

  金赤阳拥着白雅娇软身躯,早就亢奋至极,中了那般能叫叫老人回春的淫药,便是无颜膜母也要淫性大发。何况是他心中女神白雅。

  无人私密之地,金赤阳尽情拥住女神。女神不但不闪不逃,反而将一双含春秀眸迎向他热辣目光。

  两个人身体相黏,心跳可闻。两张脸愈贴愈近,鼻息互仰。

  白雅扬起了头,金赤阳俯下了首。两双嘴唇眼看就要碰在一处……

  也正是此时此刻,白雅皓腕一翻倾刀在手,奋力在她玉腿狠命一刺。利刃穿破衣裙,刺入雪肤,顿时鲜血长流。

  就着这番剧痛换来的神思稍宁,白雅反手一刀直取金赤阳眼目。她并不知道金赤阳是否也是遭人陷害,可为自保,只能将其牺牲。

  只不过,白雅中那淫毒猛药可让女子气力全无,而金赤阳服下的催情药物只让他欲望高炽。

  金赤阳只因邪欲迷心,猝不及防间出手慢了半分,可也将白雅手腕擒住。那刀锋划着金赤阳面颊掠过,留下一道伤口。

  「你为何伤我?」金赤阳低吼。

  白雅一招失手,再无机会,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紧握着白雅手腕的大手松开了。

  紧箍着白雅蛮腰的铁臂离开了。

  金赤阳退了一步,不再和白雅贴在一起了。

  「你不愿,对么?」那气息依旧粗重,那声音依然颤抖。

  当白雅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金赤阳痛苦煎熬的神色。

  若是其他女子,这一夜定然难逃金赤阳奸淫,可这是白雅,是他暗恋多年,从不肯有一丝亵渎之心的仙子女神。

  在金赤阳心中,白雅是他最圣洁的花朵,神圣,永不可冒犯。

  即便欲火焚心,金赤阳最后一丝理智也一直在告诫自己,万不可对白雅用强。

  白雅刺向他那一刀,割破了他的皮肤,但疼痛也让他理智回还。

  怎可对白姑娘如此无礼,她是不愿的。那一刀,金赤阳挨得无怨无悔,即便粉身碎骨也是他罪有应得。

  可他却难耐情欲煎熬,缩在一旁,不知所措。

  白雅却仍迷魂,咬着牙又在身上戳刺,用疼痛叫自己保持清醒。

  「白姑娘,你为何如此?」金赤阳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他心如刀割,情欲也淡几分。

  白雅颤声道:「金赤阳,你我都已中了淫毒,你……你不要过来……嗯……」说着她脚步蹒跚连退几步躲入墙角。

  金赤阳早也感觉这情欲古怪,被白雅点透,这才明了,他同样紧贴墙壁不敢妄动。

  一时二人无语,各自忍耐。

  眼观这房间,只有大门两侧才有窗户,破窗而出也要被人堵截。他二人不要说此时体虚,就是功力全在也难以面对四名强敌。

  绝境之下,如何才能脱身?

  不用二人多想了。

  「卡啦」一声,大门破碎,金童玉女并着宋岳、方媛已然破门而入。

  四人手中各持利刃,女的眼露杀机,男的目射邪光。

  白雅、金赤阳已是凶多吉少。

  李俊和冷冷道:「你二人真好定力,中了这般猛药都能克制。不过你们克制的了药力,也是早一点归西罢了。」

  宋岳淫淫笑道:「李大哥,金赤阳是死定了,这白雅呢?只玩一次还真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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