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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心牢(10-16) - 1,2

[db:作者] 2025-07-17 18:39 5hhhhh 6190 ℃

  徐萍看著方源的眼睛,眼神逐漸因他的話而軟化,可她卻強壓住情緒,看著方源道,「你自以為很瞭解我嗎?我是什麼樣的人,可不是你說了算。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你說是怎樣的人,我就要做怎樣的人?」

  方源看出她眼神中沒有了明顯的抵抗情緒,一笑道,「咱們是朋友,是合作夥伴。現在知道你對思思的恩情,你就是我們一家的恩人。你是我什麼人?現在你更像是我的家人。」

  說著方源攬過徐萍,竟將她擁入懷中。雖然此刻方源心中並沒有旖念,但還是讓徐萍吃了一驚,她被方源緊緊擁在懷中,一時竟忘了抵抗。

  「你願意為了你的家人而改變嗎?」

  方源的話讓徐萍身子一僵,隨即身子軟了下來,眼角泛出淚花道,「誰是你的家人。你是有家的人,而我只是一個過客罷了。混蛋,你已經把我推出去了,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

  「我不需要你對我好,不需要……」

  徐萍說著,淚水逐漸沾濕了方源的肩膀。方源感受到肩膀的濕意,用手輕撫著徐萍的背部,安撫著她的情緒. 徐萍陷入情感的波動,也沒有掙脫的意思,兩人就這樣擁著,感受著彼此的溫度,似真有了一絲家人的溫暖。

  可病房門卻在這不恰當的時候被人推開了。

  「嗯哼,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熟悉的聲音讓兩人一下子慌了神,縱使方源心中沒鬼也沒被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卻看到彭山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嘴角竟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方源一時千頭萬緒,本來想著辯解,可此刻面對彭山竟什麼都不想說了。

  「你怎麼現在來了?」

  先開口的反倒是徐萍,她煞白的臉此刻也有了些許微紅,畢竟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男友。被看到與別的男人摟抱,總歸會有些尷尬。

  「忙了一天,總該來看看你。」

  方源從床邊挪開,坐回到了凳子上。彭山卻順勢坐到了床尾。

  「怎麼了,沒打擾到你們吧?」

  彭山話中的調侃之意很明顯,方源皺了皺眉道,「你似乎沒有立場問這個吧?」

  彭山一愣,看向方源道,「怎麼,我女朋友,我問一下都不行嗎?怎麼著,你們不會真有什麼事吧?」

  「呵呵,你這麼問之前,是不是該當著我跟徐萍的面先解釋一下,你自己做了什麼. 」

  方源抱手一笑道。

  「哎,你什麼意思啊,方源,你怎麼說話夾槍帶棒的,我怎麼得罪你了?」

  彭山一臉的不憤。

  「好了,你們有什麼話出去聊吧,我想休息了。」

  空氣中的火藥味漸漸迷漫,徐萍看出了不對,出言送客道。

  方源看了徐萍一眼,納悶她難道不想知道彭山背著她做了什麼嗎?可一想,她現在是病人,還真不應該給她添堵。而且有些東西,方源不想讓她知道。

  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問彭山道,「我們出去聊?」

  彭山還沒應聲,徐萍又道,「你們先回去吧,誰開車了,順便幫我把這些東西帶回去。」

  徐萍指了指床邊堆滿的不少禮品,都是來看望的人帶來的。剛才方源就有注意到,應該是店裏的員工們送的。

  「我開車了,我幫你拿回去吧。」

  說著他便起身繞過方源,一手一個地提起地上的東西。還剩下一些,方源也順手給提上了。兩人給徐萍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將東西送到彭山車上,方源本不想坐他的車,但這樣一來反倒顯得他心虛了。他拉開車門,卻看到彭山在車裏噴著香水,味道有些大,讓方源怎麼都不適應。

  「你小子自己身上噴也就罷了,怎麼還在車裏噴這些,不能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嗎?」

  說著鼻尖卻忽地從濃重的香水味道中,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方源眉頭微蹙,他隱約地辨認出這種味道,好像在妻子身上聞到過. 他看向彭山,兀地問道,「你開始上班了?」

  彭山將車子從醫院開了出來,點點頭回道,「嗯,上了快半個月了的班了。你一直忙,也沒跟你說. 我以為你老婆跟你說起過呢。」

  「呵,你這話倒有意思了,你什麼事我不知道,反而我老婆先知道了,要她來告訴我。」

  方源咬牙暗諷道。

  「嗯?她來我們健身房上班,不是跟你商量之後才來的嗎?」

  「什麼!?」

  方源一激不成,反倒讓自己吃了一驚. 妻子去健身房上班了?怎麼從沒聽她說起過,她雖然有說過要自己出去找個工作,但也沒聽她說過找著了呀。去健身房上班也不是什麼需要瞞著自己的事情吧?等等,她跟彭山在一個健身房裏上班?這就是她要瞞著自己的理由麼?

  方源心神一亂,但經歷過昨天的刺激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強了不少。只是一亂,便很快鎮定了下來,他明白現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他很清楚他上車的目的,不是為了追究妻子之前的過錯,而是要來探彭山這傢伙的底的。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彭山道,「是你勸她去你那個健身房上班的?」

  方源的臉色陰晴不定,終於讓彭山察覺到了不對,覺得方源今天怪怪的。但還是自證清白道,「你可別瞎說啊,我哪能勸得了她。她出來找工作我還挺意外的,以為你們鬧了什麼矛盾。我工作的健身房那邊一直都缺前臺. 也不是什麼好工作,工資低,流動性強。尋思著她估計也幹不長,就隨口提了一嘴,看她是不是有興趣來兼個職。也沒指望她答應。隔了好幾天她才答復說要來試試,那時候我還以為她跟你商量過呢,畢竟她要是上班了,想瞞也瞞不住你啊。你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察覺到。」

  方源仔細一想,自己一直在忙,妻子那段時間一直早出晚歸的,還以為她在糾結找什麼工作,誰知道早就有了主意,自己卻一直不知道。難道要怪她瞞著自己嗎?還是要怪自己對她關心太少?連她具體幹什麼去了,都從來沒問過. 方源冷冷地看著彭山,要說這其中他沒有推波助瀾,方源萬萬是不會信的。

  「呵,你很得意?」

  方源冷聲道。

  彭山眼神一亂,察覺到了方源眼神和話語中的冷意,終於明白今天這次會面怕是不尋常。

  「你這話說的,我得意什麼. 」

  彭山語氣有些尷尬。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 她不會再去上班了,我跟她說了讓她回店裏幫忙。前些日子放她胡鬧只是讓她放鬆放鬆,現在我這邊生意正忙。徐萍這一病,店裏更加缺人手,她作為老闆娘責無旁貸,也沒工夫再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了。」

  「那很好啊,健身房那邊本來就只適合做個兼職,你們的生意當然更重要。我在健身房那邊的工作也只是個玩票性質的,給人家老闆幫個忙而已。」

  「你這麼想便好,我還以為你會反對。」

  「我反對什麼呀,你們兩口子的事兒,我反對有用嗎?」

  「你知道便好。」

  方源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彭山瞟了一眼,沒接話。轉過話題問道,「哎,說真的,你沒事也可以來我們健身房鍛煉一下。現在亞健康的人太多了,你工作那麼忙,什麼地方落下毛病估計也沒在意。也是該抽點時間鍛煉一下了。」

  彭山本來是一句好心的話,聽在方源耳中卻格外刺耳。

  「你什麼意思?」

  「別誤會,我可沒別的意思。只是思思去鍛煉了這一段時間,你沒發現她身材變得更好了?你老婆這麼漂亮,你怎麼也得注意一下多鍛煉鍛煉身體不是。」」砰!「方源狠狠地一拳砸在手邊的車門下,驚得彭山手一抖,車子險些失控。」你幹什麼?」

  彭山趕緊將車停在了路邊,方源突然地發難,是他始料未及的。險些釀發車禍。

  看著方源發紅的眼眶,彭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刺激到他了,惹得他突然發瘋。」你叫起『思思』來倒是挺順口啊,是不是覺得把人蒙在鼓裏耍,很有成就感?怎麼,覺得自己體格不錯,就可以在女人面前無往不利?你是把自己所有相親失敗的案例都給忘了吧?」

  方源一句嘲諷的話正戳在了彭山的痛處。他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是想找事麼?」」我什麼意思?呵呵,還裝呢。我們很長時間沒聊聊了,找個地兒聊聊?」

  方源已經沒有耐心再拐彎抹角了,直接將話挑明瞭道。

  彭山嘴角一翹,應道,」可以啊,咱們先把東西給徐萍送回去。「說著,彭山再次啟動車子,一會兒的工夫就將車開到了方源店裏. 兩人誰也沒說話,下車將東西直接放在一樓,就又驅車出發了。方源也沒問彭山準備去哪兒,一時無話,等車停下的時候,才看清竟然是江城六中。兩人的母校,也是兩人一起度過最後的同學時光的地方。

  彭山將車停好,方源下車就看到他從後備箱裏取出一個足球。」你幹嘛?」

  方源問道。」我猜你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很巧,我也是。呆會兒,我們就用這個決定咱們誰先回答問題,敢嗎?」

  彭山舉起手中的足球道。

  踢球是兩人學生時代最愛的運動。學校裏一般都是打籃球的男生比較受女生歡迎,畢竟都是些身材不錯的帥哥。而像彭山跟方源這樣的屌絲就只能將激情釋放在足球上。雖然愛好這項運動的同學不少,但兩人當初選擇踢球,還真是個無奈的選擇。」誰怕誰. 「方源雖然早就將踢球這項運動荒廢了,但這個時候不可能弱了氣勢。

  「那走吧。」

  彭山帶著球來到校門口,給值勤的保安每人遞了根煙,寒暄了幾句。正好是放假的關係,學校裏沒什麼學生。保安擺了擺手就放兩人進去了,看來彭山這裏沒少來,跟這幾個看門的保安都挺熟。

  十來年沒回來,江城六中的變化讓方源完全認不出來。原來一個小操場竟然已經擴大成了兩個足球場大小,橡膠的跑道,綠蔭草坪,並修建了專門的看臺.這是方源他們以前想都都不敢想的條件。

  雖然在門口看到嶄新的大樓就知道變化不小,但沒想到這幾年江城六中圈了這麼大的地,不得不佩服校領導的遠見。這幾年地皮漲得厲害,現在估計光這占地就值不少錢. 放假又是太陽已經下山的傍晚,操場上並沒有什麼人,三三兩兩地有人坐在操場上聊天,也有在慢跑運動的。主場並沒有人佔用。

  方源跟著彭山走到靠外的一個球場中心,隨手將球拋起就顛了十來下,雖然算不上特別厲害,但在業餘踢球的人看來,已經很難得了。

  方源看在眼中,心裏打起了鼓。這小子比起讀書那會兒似乎更厲害了,以前他可來不了這一手。而相比而言自己估計連讀書那會一半的水準都沒有。

  彭山將球停在腳下,指了指兩邊的球門道,「一人一邊,先進球的可以先問對方一個問題. 輸球的一方必須如實回答,回答之後也可以提一個問題,贏球方同樣需如實回答,然後再進入下一輪,你認為怎麼樣?」

  「嗯?」

  方源對這個提案感到很意外。他以為彭山會借著身體優勢,只讓獲勝方提問。這樣輸的一方永遠只能被動回答問題,自己說不定從頭到尾是哪個能是被審問的一方。但現在這個規則分明只是確定優先提問權罷了。誰都有權利問問題,只是分個先後罷了。

  「不用奇怪,如果一直是我在問的話,估計你也不想玩下去,或者乾脆不如實回答,那樣就沒意思了。」

  彭山倒是想得很周全。方源笑了笑,的確,一直輸的遊戲誰會一直玩下去呢,只有這樣才有意思。

  「沒有異議那就開始吧,誰先控球?」

  「隨便,你先吧,不過我要先問一下,你晚飯吃了嗎?」

  方源早就有了饑餓感,他可不想餓著肚子跟一個吃飽飯的比賽,那樣就太虧待自己了。

  「沒呢,怎麼,怕我占你便宜啊。」

  「那就好,哼,開始吧。」

  方源雙腿叉開,壓低重心,擺開了架勢,他想先看看彭山是怎樣帶球的,找下球感。

  可誰知才剛擺開架勢,彭山一腳將球從他胯下踢過,一個晃身就來了個人球分過. 方源回過神來,轉身追去,竟怎麼也無法拉近跟他的距離. 「砰!」

  彭山帶著球來到禁區就是一腳抽射,皮球應聲入網. 等球進了的時候,方源才從後面追了上來。喘了兩口粗氣,心裏頓時後悔陪彭山玩這場遊戲了。這樣光是跑都跑不過他,連技術都省了,直接用體力就將他碾壓了,還玩個屁啊,兩人早就不在一個層面了。

  「怎麼樣,願賭服輸吧。」

  方源喘了兩口氣,做了個請的手勢,輸就是輸了,反正一會兒他同樣可以問他問題. 現在他反而很好奇彭山想問他什麼了。

  彭山將球停在腳下,雙手插腰看著方源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別人一樣,瞧不起我的?」

  「?」

  方源眉頭一皺,反問彭山道,「誰說我瞧不起你了?再說我為啥瞧不起你呀?」

  「現在是我問你,你得說心裏話,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不然一會兒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這場遊戲就沒玩下去的必要了。」

  方源看著彭山,眼球微轉,尋思著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他是從哪兒覺得自己瞧不起他了?方源自問還真沒有過這種想法,雖然這些年他行為變得很怪誕,讓自己感覺跟他格格不入,但也並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但是現在他給自己的感官的確不怎麼好了。

  方源深呼一口氣,看著他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覺得我看不起你了,但是以咱倆以前的交情,我真沒有過這種想法。你要是覺得我哪里讓你覺得不舒服了,你可以說出來。」

  「呵,以前?你現在也敢這麼說嗎?」

  「現在不是瞧不起,而是討厭。」

  彭山看著方源,突然笑了起來,「呵呵,你可真敢說. 」

  方源也咧了咧嘴,「這可是你讓實話實說的,好了,該我問你了吧?」

  「好吧,你問吧。」

  彭山突然彎下身坐在球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是不是對我老婆有想法?」

  方源死死地盯著彭山問道,彭山聽得一怔,突然又笑了起來道,「哈哈,我操,你是真敢問。」

  「我說你今天怎麼一副我欠你錢的樣子,敢情你憋著事呢。」

  方源眼神一冷,道,「這都是拜你所賜,怎麼,不敢說了?咱們先說好了的,必須老實回答。」

  「哼哼,你放心,我不會耍賴。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只是沒想到你會問得這麼直接。」

  「知道就好,你的答案呢?」

  彭山抬起頭,看著方源道,「跟你剛才的回答一樣。以前沒有,現在嘛就不好說了。」

  方源眯起了眼睛,透著寒光道,「你承認了?」

  彭山狡黠道,「別誤會,你現在是認定了我對你老婆有想法,我不承認你也不會甘休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老婆那麼漂亮,沒想法的人才不正常吧?」

  「你什麼意思,糊弄我嗎?」

  方源想要的答案顯然不是這樣的。

  「這就是標準答案,你也不能說不對。想繼續問我的話,得下一輪了。不過這次你得想好要怎麼問了。」

  說著彭山站了起來,帶著球跑向中場道,「來吧,到你開球了。按捺不住的話,就先贏過我吧。」

  方源很不爽,但也無可奈何。他對答案的渴求遠遠大過彭山,這就導致他感覺到了不公平,也還是要接著玩下去。

  方源走到場中,從彭山腳下接過球。他知道以他的速度,即使能晃過彭山也還是會被他追上,不如另闢蹊徑,賭一把。

  他將球向右邊撥動一下,直接就是一腳大力抽射,帶著憤恨的一腳,剛踢上他就感覺到了不對。足球向著場邊斜飛而去,直接出了邊線。

  彭山看著飛出場邊的足球,回過頭來看著方源道,「呵,力道不小啊。」

  「少啰嗦。」

  此刻方源也不禁老臉一紅,這一腳下去,真是差之毫釐,繆以千裏. 連大方向都跑偏了,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彭山追上去將球撿了回來,再次停在場中道,「那接下來還是換我了。」

  這次方源得到了教訓,沒有將腿叉得那麼開,盯著彭山的動作,看他還耍什麼花樣。哪知道他也是將球向右腳邊一撥,一腳大力抽射,足球擦著方源左耳飛過,他清楚地聽到足球飛過耳邊帶起的風聲。

  「操!」

  方源回過頭順著足球飛過的軌跡看去,他不信這小子離這麼遠能踢進去。可剛回過頭,眼角就一道人影閃過,奔著球就追了上去。

  我操!

  方源心道不好,原來這小子壓根就沒想過一腳能踢進去,最後還是要仗著速度來決勝負。方源心下大罵,邁開步子使出吃奶的力氣追去。可結果依舊是追不上,眼睜睜地看著彭山在球出底線之前把它截住,輕描淡寫地將球帶進了球門.方源追到門前,喘著粗氣,用手指著彭山道,「你……你,你丫的就不能換個手法,這換湯不換藥地用速度壓人是幾個意思?」

  彭山攤了攤手,一副不服你來咬我的架勢。將球控在腳下顛了幾下,不緊不慢地道,「我說讓你多鍛煉一下,你還不樂意。你這跑得慢也就罷了,這就喘上了,也太早點了吧。」

  方源撫了撫胸口,這才意識到,這沒跑幾下,身體的反應的確太過激烈了。不止喘氣,連心跳也快了不少。對比彭山連胸腔都沒有明顯起伏的樣子,的確有些難看。

  「哼,你別得意,等你為了生活奔波的那天,看你是不是還有心情每天鍛煉。」

  「這是生活態度的問題. 我在外面打工那會兒,不還是堅持每天都要去鍛煉一下。你就是把心思全放在掙錢上了,估計閑下來的時候,也沒想其他的事情。當然,我也沒說你這樣有錯. 只是說句勸告的話,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

  「呵呵。」

  現在的方源可聽不進他這炫耀一樣的勸告,嗤笑了一聲道,「要問什麼就快問吧,天色不早了,別扯這些沒用的。」

  彭山聳了聳肩,又將球坐在了屁股下麵道,「既然咱們已經不能心平氣和地說事了,那就攤開了說. 你既然想知道我是不是對你老婆有意思,那麼我突然想問問你,你說要是咱倆一塊認識的劉思,你認為咱倆誰會先追到她?」

  「!?」

  方源震驚地看著彭山,他本以為彭山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色令智昏地占妻子的便宜,可他現在的問題分明透露著更大的野心,他這是公然地想要挑戰他呀。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方源咬牙切齒地看著彭山,彭山可能也覺得這個問題過份了,低著頭沒有看方源,但也沒有退縮的意思,空氣陷入短暫地寧靜. 「呵呵。」

  方源忍不住先發出了冷笑聲。

  「我本來以為你還想偽裝一下,甚至百般抵賴,但我還是小看你了。」

  「猴子,你真是變得讓我不認識了。我本來以為這些年你會變得自卑,內向。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呵呵,哪里還是以前的那個猴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也懶得說你。願賭服輸,但你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不過我能夠確定她絕對不會選你,你不要以為自己有點小聰明,就可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可以趁我一時的不備,用些伎倆來占我老婆便宜,但現在我回過神了,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而且有得必有失,你這麼做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徐萍會怎麼想?你別以為可以騙得了她,她比我們都要聰明得多。別弄到最後雞飛蛋打的時候,再來後悔。」

  方源說了良久,彭山終於把頭抬了起來,苦笑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不至於反應這麼大吧?」

  「你不用試探,你騙我老婆假扮你女朋友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想追問你的動機,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到底用這個藉口對我老婆做了什麼?這就是我的問題,現在輪到你回答了。」

  彭山看著方源,聽到他的話,眼眶逐漸放大,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哈哈哈,敢情你是從你老婆那知道事兒了,心裏慌得不行,卻不敢直接問她,想從我這兒套答案呢?哈哈。」

  方源看著他,對他是恨得牙根癢,卻無法反駁. 「我真是被你打敗了,剛才還說得一副教育人的樣子,結果自己卻是在自家女人面前連質問的話都不敢說. 」

  看著彭山得意洋洋的樣子,方源漲紅了臉,斥責彭山道,「你笑夠了沒有,你一個連媳婦都討不到的人,有什麼資格笑我。你知道什麼,你懂什麼是愛嗎?」

  「是是是,我不懂。你愛得深沉。是不是看到自己女人突然變得會保養,愛打扮,變得更漂亮了,心裏跟貓抓似的。知道事情跟我有關系,慌得不行,卻又不敢直接問她,害怕事情的真相超過自己的承受能力,讓自己失控,從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真虧你能忍到現在呀,方源。」

  彭山仍然收不住笑意,心裏忍不住的得意。

  方源能在妻子面前克制自己,不代表在他這個始作俑者面前也能。他怒目圓睜,一個大步向前,抓向彭山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太得意,趁我現在還能捺住性子跟你談,你最好好好交待,不然等以後再見的時候,咱們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

  彭山被他勒住衣領,頭自然地向上仰,可他體格健壯,方源並沒有能力將他的身體提起來。暴怒的樣子雖然看起來氣勢十足,但並沒有威懾住彭山的能力。

  彭山仰著脖子看著方源發紅的眼眶,沒有說話。方源心裏更加怒不可遏,可就當事態可能進一步升級的時候,方源的手機響了。但這種情況下,他還真沒辦法第一時間去看手機. 鈴聲響了半晌,還是彭山先開口道,「接吧,我不會耍賴先溜的。」

  方源瞪了他一眼,終於還是鬆開了手。彭山理了理被弄皺的襯衣領口,目光看著方源掏出的手機上,顯示著「老婆」,目光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喂,我有點兒事,一會就回來。」

  方源開口道,他知道妻子是讓他回去吃飯的。

  「嗯,你是跟彭山在一塊兒嗎?」

  劉思可能到醫院了,知道方源是跟彭山一起離開的。

  已經入夜,學校的操場上早已亮起了路燈,周圍沒什麼人,環境出奇地安靜. 彭山能清楚地聽到方源的手機中傳出的聲音。

  方源看了身邊的彭山一眼,忽然換了副表情道,「嗯,沒事,你別擔心,我們就是挺長時間沒碰到一起了,在一塊兒聊聊。你別擔心。」

  「這樣啊,那你早點回來,粥涼了就不好喝了。」

  方源應了一聲,掛斷電話,隨即又冷著臉,看向彭山道,「你也聽到了,我沒時間陪你瞎耗,你說是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你,給個痛快話。」

  這會兒彭山倒是出奇地冷靜,沒有再出言嘲諷,咂吧了下嘴,怔怔地道,「真羡慕你有個好老婆呀,方源,你老婆真不錯. 」

  方源眼皮一跳,怎麼聽這話都覺得不對味,罵彭山道,「你什麼意思呀,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皮緊了,非得找事兒。你他媽會說人話嗎?」

  彭山回過神來,看著方源笑道,「別誤會,沒別的意思。我只是納悶,你明明心裏知道,為什麼不再多給自己點兒信心?你也是雞賊,沒逼著你老婆打破沙鍋問到底。」

  「怎麼說?」

  「我說你瞻前顧後的,但至少選擇沒有錯. 心裏雖然信任自己的女人,但男人的面子作怪,會讓你總想著問出個所以然來。但這種不信任感會逐漸摧垮女人,最後事情就會朝著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好在你最後忍住了,不然你現在連在這裏追問我的時間都不會有。」

  方源實在沒料到彭山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驚訝道,「喲呵,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變成情聖了,還分析得有模有樣的,你相親那會兒,怎麼沒見你有這本事?」

  「嘿,琢磨久了,自然無師自通了。」

  「少廢話,我不是來這兒聽你賣弄的,說重點. 」

  彭山訕笑一聲,道,「重點就是,我跟你老婆真的啥事也沒有。我就是請她幫個忙而已,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方源眉頭一挑,雖然心下安定不少,但彭山這一句話,並不足以撫平他心中長久的疑慮. 「你覺得一句空話我應該相信麼?」

  方源盯著彭山,夜色漸濃,縱使有路燈,在多處光源交互照射之下,也很難看清一個人的表情。但方源清楚地聽到了彭山的笑聲。

  「哈哈哈。」

  「你笑什麼?」

  彭山一副被打敗的樣子。

  「你是不信任我,還是對你媳婦沒信心啊?你不覺得這樣很矛盾麼?你既然願意相信她,為什麼我說的你卻又不信?」

  方源蹲坐下來,與彭山視線持平,目光死死地盯著彭山的臉。似要看清他的表情變化一般,一字一句地道,「你不用覺得可笑,既然你說什麼事都沒有,那麼我問你,你是怎麼做到光明正大地占我老婆便宜的,而以她的性子竟然沒有給你一耳光。你是不是給我老婆下迷魂藥了?」

  一聽這話,彭山一頓,更加止不住笑道,「你也太想當然了吧,你竟然相信我用了那種東西?是不是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陰謀詭計,而你老婆就是真善美化身?方源,你也太幼稚了吧。」

  彭山的話狠狠地戳著方源敏感神經,不給他偽裝的機會。

  「我猜你是前天知道的吧?那天在市里你打電話給你老婆的時候,我就感覺你可能知道了。也難怪我今天給她打電話,她都不太想理我。」

  「你今天還找過她?」

  方源眼皮一跳。

  「這有什麼. 她答應幫我應付我老媽之後,顯得比我還著急。她應該是怕時間拖久了,事情會被你知道。所以只要她有時間,我約她的時候,她基本是不會拒絕的。」

  「所以你就抓住我老婆急切的心理,拼命地占她便宜?」

  方源胸口劇烈起伏,氣得不行。

  「隨你怎麼想。我就很奇怪了,既然我們要假扮男女朋友,有點親密的舉動不正常嗎。你跟她談戀愛的時候,難道都沒有做過什麼親昵的舉動嗎?像是親個嘴之類的?」

  「你他媽還親我老婆嘴了?」

  方源急得跳了起來,再次撲上去,想要拉住彭山的衣領,卻被他一個閃身給躲了過去。

  彭山爬起身,伸手阻止道,「我操,你激動個毛啊,我倒是想。那也得你老婆樂意才行啊。我就是說說. 」

  「想想都不可以,更不准你把這種想法說出來。你們只是在假扮情侶,而她是你朋友的老婆,你他媽還有沒有一點做人的底線?」

  方源用手指著彭山罵道。

  「是是是,我當初可是想事先給你通個氣兒的來著,還是你老婆對你瞭解啊,知道你知道了以後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嗯,你果然完全不會有幫我的想法啊。」

  彭山一歎道。

  方源一聽這話,更加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不幫你?當初要不是我,你覺得你跟徐萍有可能嗎?沒想到你小子混蛋成性,把主意都打到我老婆身上來了。你他媽倒是會瞪鼻子上臉。早知道有今天,我才是真的不該幫你。」

  彭山聳了聳肩道,「那你想要我怎樣?你以我容易啊,我老媽精著呢。你是沒機會見識她的厲害,我那些相親對象全是她給張羅的,雖然不是專業的,但她也有幾十年業餘的媒婆經驗了,經她搓合成的情侶少說也有幾十對。眼睛毒著呢,誰家姑娘是不是對哪家小子有意思,她看一眼,就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想唬過她?我們不扮得像點,你媳婦連我家門都邁不進去,我跟你說. 」

  「那也跟我們沒關係,我現在就跟你挑明瞭. 如果你再為這事來騷擾我老婆,從今往後,我們別說連朋友都沒得做,見面那就是生死仇敵。」

  方源一想到妻子被彭山揩了不少油,身體就不自覺地氣得發顫。

  「你至於嗎?你老婆都同意幫我了,你一個勁地放狠話,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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