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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71),2

[db:作者] 2025-07-17 18:39 5hhhhh 3170 ℃

  虽然此刻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郭煜还是很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自己的回答很可能会影响自己在袁姝婵心中的定位。他默然盘算了一会,回答道:「说实话,如果你说想玩3P,要让我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操你,我是有点不舒服的,有点舍不得。但如果你特别想尝试,那我也没办法,还是希望你能玩得开心,算是勉强可以接受吧。」

  「呵呵,我可没说过要玩3P,一定就找你,说不定我去找别的男人呢。」

  「呃……」郭煜发了个「囧」的表情,「那你最好别让我知道。对了,刚才说应该玩更多的情趣,昨晚我就想了一个。」

  「什么?」

  「我们可以把性变成你和我之间的一场『游戏』。」

  「什么意思?态度?还是形式?」

  「当然是形式,『游戏』这个词最本真的原意,就是小朋友们一起玩游戏的那个意思。」

  「还小朋友……小朋友能玩性游戏吗?哈哈。你说说看,什么游戏?」

  「是一组游戏。我们可以开始一个『赛季』,在这个『赛季』里,我们两个谁都可以随时提出『比赛』的建议,任意方式都能比赛,另一方有应战或不战的选择权。如果选择不战,那就当这个提议没出现过;如果应战,那就正式开始『比赛』,输的那一方,要接受惩罚。」

  袁姝婵本来想问怎么比赛,一看到「接受惩罚」四个字,还是对这个更好奇:「什么惩罚?」

  「惩罚也可以是任意方式的,当然肯定是性方面的,由胜方提出要求并详细解释惩罚的细节,败方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如果不接受,那胜方可以再设计一种惩罚方式。当然,既然是惩罚,尺度肯定要比平时的正常程度刺激一些,但不要太过火,这个我们可以注意控制的。」

  「嗯,既然是惩罚,当然尺度大一点也是应该的,不然比赛争胜也就没什么乐趣了。但你总不会提出SM之类的重口味吧?如果你提的都是那种要求,我可不陪你疯。」

  「不会,那些见血的,或者太脏的重口味,我也不喜欢。再说,你还可以选择不接受,又不是强制必须接受。如果我非要提特别过分的要求,只要你不接受,我照样没得玩,那我何必多此一举?而且,游戏是对等的,万一下次我输了,之前我玩得太过分,肯定会被你报复回来,我也不想自己别搞得很惨,对吧?所以总体来说,这是平衡的,我们肯定都会提那些对自己来说很想玩,对方虽然不是很乐意但勉强能接受的花样。不过,我要先确认一下,在你的标准里,滴蜡、捆绑之类的软 SM不算重口味吧?」

  「哼,那些可以考虑,但我也不一定接受哦。你刚才说,输的一方可以选择不接受惩罚,由胜方再提另一种惩罚方式,那如果败方第二次也不愿意接受呢?」

  「这个嘛,我是觉得既不应该过分强制,事实上也不可能强制,所以才说胜方可以再提另外的惩罚方式的。给胜方三次提出惩罚的机会吧,只要败方不是故意耍赖,总有一种能接受吧?如果败方真的非要全都选择不接受,把这个『赛季』就此结束,不再继续,反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没什么意思了。但败方还是应该接受一次终极惩罚,否则就不太公平。其实要玩这种游戏,玩的人必须要有契约精神,要懂得遵守游戏规则,如果是只要对自己不利就耍赖,那我们现在讨论出再怎么完善的规则都没意义,因为这种游戏不可能有强制力,事先的约定又不可能拿去公证,对吧?」

  「这个倒是,要么一开始就不要玩,玩了,只要在规则以内,就应该遵守。」袁姝婵对此没有异议,「那具体比些什么呢?」

  「没有限制,任何方式都可以拿来当做比赛,只要两人达成一致,就算比赛开始。简单点说,比如玩骰子、玩扑克、玩飞镖,或者你让我猜你的内裤颜色,猜中算我胜,猜不中算你胜,这也算是比了一场。走在路上,赌谁猜时间更接近当时的准确时间,也行。就是要随心所欲、花样百出,随时随地都能玩起来,这样才有意思啊。」

  「听着好像蛮好玩的。」

  「是吧?要不我们先找个花样玩一场?」

  「我只是说蛮好玩的,没说马上就要玩。你刚才说终极惩罚,那是什么?」

  「这个我们可以商量。我是觉得如果一方总是拒绝惩罚,那就应该给他一个特别的惩罚。应该设计为我们肯定不乐意接受,但咬咬牙闭闭眼能勉强忍下来的最高尺度的惩罚。反正说了是『终极惩罚』,除非一直耍赖,不然也不会用到这个的。」

  「也就是说所谓『终极惩罚』,对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对我们来说,不乐意接受的花样肯定不一样。要对症下药才算是真惩罚嘛。我可以先说针对我的终极惩罚,就定爆菊好了,如果我连续三次拒绝惩罚,那你可以用按摩棒捅我的屁眼,给我爆菊。」

  「哈,你玩这么大?」

  「我是有信心,我不会耍赖的。」

  「那我的终极惩罚该是什么呢?」

  「你很想玩吧?不然为什么要考虑终极惩罚?哈哈。」

  「切!设计游戏和参与游戏是两回事。我想不出有什么最高尺度的花样哎,我能想到的,要么是我绝对不接受的,要么好像都可以。」

  「这样吧,我帮你想,你选一个?」

  「你先说,我听听看。」

  「嗯,一个是裸行,在公共场合像商场、公园什么的地方全裸步行至少十分钟;一个是随机送货上门,我把你手机通讯录里所有男人的电话号码都摘出来,排一张表,你随机选个数字,选到谁是谁,你主动上门去和他做爱……你觉得哪个……哦,还有,我还想到一个,就是刚才说的3P,除我之外,再找个男人,玩3P 。你选一个?」

  「呃……」袁姝婵想了好一会,最后果然如郭煜所想,选了「3P」。

  郭煜又安抚道:「其实所谓终极惩罚只是说说而已,真心要耍赖,终极惩罚也能赖的。就看玩游戏的人是什么态度。对了,我又想到,如果有一方本来同意接受惩罚,可中途反悔,导致惩罚没能进行下去,也要适用终极惩罚吧?」

  「嗯,这个也合理。」

  郭煜兴冲冲地问:「那,既然我们讨论得这么热烈,要不要马上开始比一场?」

  「我不!哈哈……这种东西哪有说玩就玩的?等我有兴趣了再说。」袁姝婵这时说要下线了,最近两个月,她练舞的时间从周六下午调整到周日,差不多该出门了。

  郭煜倒也不急,只要袁姝婵对他的创意不表示反对就行,未来的这段时间里,会有很多乐趣一点点被挖掘,慢慢来。

  袁姝婵下线后,郭煜也无事可做,随便浏览了几个网页。因为刚才聊得起劲,所以他都没顾得上吃中饭,这会都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正想丢开手机,随便去找些东西吃,郭煜下意识随手点开QQ,发现又有人给他留言。

  是吴静雅。

  郭煜真是好久没联系她了,如果是处在上星期王静娟找他之前的状态,他绝不介意和吴静雅约一次,好好泻泻火,可他现在正精神抖擞地和袁姝婵约好完一个长期的游戏方案,没有太的大兴趣节外生枝去和别的女人约会。万一约会过程中,袁姝婵突然提出要比赛,那不就错过了?

  而且已经完全瘪了的肚子也在提醒郭煜,别再跟女人多废话了,以你现在的状态,就是女人在你面前,你也未必有劲儿玩!

  所以郭煜毫不犹豫地在此拒绝吴静雅这几天内见个面的要求。

  对这男人突如其来的冷淡,吴静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两人间的关系,几乎是在不经意间彻底降到冰点,连个缓冲的过渡阶段都没有,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小时候因为家境关系,吴静雅曾经长时期感觉不被人尊重,颇有些自卑。自从读大学后,尤其是和沈伟长恋爱、结婚后,她可是有十多年没尝过这种被轻视的滋味了。

  沈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恰在这时,齐鸿轩好死不死地凑上来搭讪,话里话外想约她出去,郁闷的吴静雅非但没有顺水推舟换个男人约会,反而一股脑地把气都撒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齐鸿轩被吴静雅这顿数落,搞得不知所措。

  原本想找这女人换换心情,结果却因为她毫不留情的嘲弄讥讽,反倒添了一肚子气,加上昨晚郁积至今的不快,齐鸿轩现在像是塞满了药的炮仗,就差在引线上搓把小火苗了。

  昨晚宋斯嘉去参加学院聚餐,回家时明显醉意浓重。齐鸿轩也时常参加类似聚餐,可以理解应酬领导时,喝几杯酒是难免的,但可能是因为以前宋斯嘉太善于躲酒,他很少见妻子在单位聚餐时喝这么多,还是有些腹诽。

  问妻子怎么回的家,宋斯嘉说是坐同事的车。齐鸿轩不免又疑心到方宏哲身上,但没有揪着细问。

  宋斯嘉是真喝得多了点,在饭桌上勉强能撑住,回家路上却一阵阵返劲,到家后也许因为整个人都放松了,她觉得酒意越来越浓,脑袋越来越晕。她迷迷糊糊地跑去洗澡,洗完后才发现没拿替换内衣,平时她可能会让丈夫帮她递,现在酒劲未退,情绪亢奋,宋斯嘉索性就这么赤裸着走出卫生间,看得躺在床上随手翻着杂志的齐鸿轩一阵阵地发愣。

  看着妻子就这么走到柜边,弯腰拉开抽屉,浑圆的裸臀彷如一个白中透粉的大蜜桃,深邃的沟壑间似乎传出阵阵精灵的诱惑歌声,齐鸿轩小腹处腾地升起一股邪火,猛地窜起身,冲过去一把抱住妻子。

  宋斯嘉惊叫着被他按倒在床,她这会醉意浓重,四肢酸软,抵抗不得,再说最近也确实很久没有做爱,醉酒又令她特别亢奋,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捶了丈夫两下,连半推半就都算不上,就配合地热吻起来。

  齐鸿轩这大半个月来一直在吃中药调理身体,医生也建议他禁欲,虽说没有绝对禁止,但他还是决定严格遵从医嘱。憋得久了,自然特别饥渴,直接提枪上马。本以为缺乏前戏,妻子肉穴会有些干涩,没想到此刻的宋斯嘉无比敏感,一碰就湿,汁水浓润,长流不止,泡得他的下身都黏腻不已,阴毛全都湿得一缕缕卷到一起。

  被插入后的宋斯嘉激情十足,放声高叫,虽说她平日上了床也不腼腆,但像今晚这副 high上天的样子,还是与往日迥异,齐鸿轩心里有些打鼓。

  莫非……难道……不会吧?

  宋斯嘉感觉很兴奋,可齐鸿轩的状态却不好,只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就射了。宋斯嘉仍在醉中,时不时就会迷糊一阵,刚开始甚至都没意识到丈夫已经完事,还在不断向后耸动臀部,期待撞入的肉棒可以插得更深。没想到丈夫突然抽出肉棒,一股温热的水流从穴口淌出,顺着大腿往下流,她这才意识到原来丈夫已经鸣金收兵,她的欲望还吊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失神地嘟囔了一句:「啊?已经射了?」

  这话落在齐鸿轩耳中,使他的心情更差。

  结束后,宋斯嘉又去简单擦了擦下身,这次都懒得再去找内衣穿,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裹上空调被直接睡了,没几秒钟就睡得深沉。

  十点半左右,客厅里隐约传来手机铃声,齐鸿轩诧异地看了眼妻子那边的床头柜,发现平时宋斯嘉放手机的位置空空如也,知道肯定是她迷迷糊糊地把手机落在了客厅里。看了眼身边沉睡的宋斯嘉,他心里快速地转着念头,跳起身跑去客厅,接起电话。

  拿起手机时,齐鸿轩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那个「方老师」打来的,心里有气,接通后没有马上说话,听对方很关切地问:「在家了吧?路上顺不顺利?」

  齐鸿轩听着他这副熟稔又温柔的口吻,非常不快,更何况他的话里隐约还有种宋斯嘉是离开他身边回到家里的感觉,更使他气恼。只是他好歹也是学人,从小被管着,没有骂脏话的习惯,此刻手里又没有任何证据,他也不能不管不顾地没把肚子里的气全撒出来,只是生硬地说:「我是宋斯嘉的丈夫,她已经睡了。」

  方宏哲没想到会是齐鸿轩接电话,顿时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接了几句话,匆忙挂掉电话,他这副做贼心虚的嘴脸更让齐鸿轩起疑。

  正因为憋了一肚子气,所以齐鸿轩今天才想找吴静雅发泄一下。尽管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女人对他好像没了兴趣,在他还没开始吃药禁欲时,就好几次推了他的约会,但齐鸿轩觉得两人的情分应该多少还有些,隔了这么久,说不定会有些想念吧?没想到吴静雅的脾气变得更大,非但一口回绝了见面约会的要求,反倒还对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真是岂有此理!

  带着一腔怨气,晚饭吃着也没滋味,妻子在饭桌上跟他闲聊,齐鸿轩几乎完全没听。饭后,他去书房工作,很快又要和导师一起出去搞交流,有些资料需要准备。宋斯嘉收拾碗筷,顺便帮他熬药。恰好三周的疗程结束,今天要吃最后一包药。

  差不多过了四十分钟,药熬好了,宋斯嘉将盛着药汤的杯子送进书房,放到丈夫手边。

  「可算是吃完了!」宋斯嘉咧咧嘴,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大三时,她也曾连续两个星期天天熬中药喝,一天三回,每次都要喝下一大碗又苦又酸又涩的药汤,深受其苦,觉得那滋味实在难熬,所以想跟丈夫「同仇敌忾」一下,庆幸他终于暂时吃完苦头。

  可这话在齐鸿轩听来,却有别的意思,一股邪火控制不住地窜上来。

  宋斯嘉被丈夫狠狠地呛了几句,一时莫名其妙,她刚忙完家务,又给丈夫熬药、送药,怎么就迎面扑来一阵怒火?她生性大方,不轻易置气,却也不是没有脾气,这一下也变得很不高兴,耐着性子问丈夫到底为什么发火,如果工作不顺手,不妨暂停休息一下。

  齐鸿轩看着妻子的淡定,不知为何越发觉得火大,把昨天宋斯嘉在他射精后嘟囔的那句话翻了出来,问她是不是现在对他很不满,是不是自从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她就一直对他的性能力不满意?

  宋斯嘉根本不记得自己昨晚说过那么一句话,即便真说了,她也不觉得就有多严重,但见丈夫如此在意,就先说了声抱歉,解释道:「哪有什么不满意?你又没什么问题,无非就是在检查的那段时间里,精子不太健康,调理一下不就好了?再说,精子质量不太好,跟性能力是两回事,好吧?不管满意还是不满意,总要有个对象吧?这段时间,我们做爱都很少,我不满意什么呀?你想多了。」

  「哼,就是因为很少做爱,所以才不满意啊!你没有需求的吗?你还是说说,你跟那个姓方的是怎么回事?」齐鸿轩气急了,连心里对妻子的怀疑都不再掩饰。

  「什么怎么回事?」宋斯嘉完全没想到夫妻间拌嘴,怎么突然跳到了方宏哲身上,关他什么事?

  「昨天晚上他大半夜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齐鸿轩冷笑着看着妻子,故意没说方宏哲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宋斯嘉原本很镇定,听到方宏哲昨晚给她打过电话,倒是有些慌了。她今天只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妈妈,一个打给一位老友,用的都是快捷设置,一直没打开过通话记录,至今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电话存在。她和方宏哲之间虽然没有任何值得心虚的瓜葛,可谁知方宏哲在电话里会说些什么?万一他以为接电话的是自己,故态复萌地又表达一番对自己的爱慕,那不就麻烦了吗?

  「他说什么?」宋斯嘉想先试探一下。

  齐鸿轩却想看她在慌乱下会不会露出马脚,就是不肯明言:「哼,你可以猜他说了什么!」

  宋斯嘉冷静了一下,她毕竟身正不怕影斜,只怕方宏哲乱表白而已,也就没有过分地忐忑,坦然说:「我猜不出他会说什么,应该就是最普通的问候吧。可能因为昨天吃完饭,他见我喝醉了,还问过要不要送我回家,所以后来特意打个电话来问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家。」

  「呵呵,特意到半夜才来问你有没有安全到家?」齐鸿轩故意把晚上十点多说成半夜,想继续给宋斯嘉施加压力,「你是坐他的车回来的?这个姓方的好像特别关心你嘛,他不是才来崇大没多久吗?你跟他关系怎么变得这么好?」

  宋斯嘉能听出丈夫的口吻有些阴阳怪气,淡然说:「我坐林倩的车回来的。我和他是一个课题组的,可能和一般同事比起来,接触机会多一点。」

  「不止这些吧?上次你们在上海是怎么回事?」

  「上海?那次去上海就是开会啊,怎么了?」

  「那次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接,后来说自己在洗澡,为什么要骗我?」这是齐鸿轩手中掌握的最靠谱的实锤,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我没骗你啊。」宋斯嘉被丈夫说得摸不着头脑。她其实已经把上海之行时的细节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方宏哲答应过她今后不再纠缠。话说回来,那几天里压根没发生什么值得记住的事,过去快一个月了,谁还去记那么多细节?她倒还记得在房间接过丈夫的电话,确实是刚洗完澡匆匆冲出来接的,随口就理直气壮地说出「没骗你」这三个字。

  这下齐鸿轩可逮着理了:「你还说没骗我?你不是说自己一直在房间看资料吗?其实不是吧?我告诉你,你接电话那次,不是我第一次打,之前我打了好几个,从八点多一直打到你接电话为止,你自己算算中间隔了多长时间?那时候你根本就不在房间,为什么要骗我说哪儿都没去?你到底干嘛去了?是不是和那个姓方的在一起?」

  宋斯嘉被丈夫连珠炮一样的质问搞得有些发呆,过了好一会才把整件事串起来,不由得感到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就对丈夫说实话,当然那样一来,她还要解释方宏哲此前对她的纠缠,也是桩麻烦,更怕丈夫会多想。但无论如何,也比对丈夫撒了谎,却被抓住破绽要强啊。

  世间事就是如此,同样一件事,早说和晚说,主动说和被发现之后被动解释,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宋斯嘉只好耐心将那天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

  齐鸿轩冷笑,似乎不怎么相信,又问:「还有你们去长沙那次,姓方的晚上给你发短信,叫你去他房间坐坐,又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才发现,你们两个经常一起出差啊,是不是每次都会在一起坐坐啊?普通同事会这样吗?」他现在也是不管不顾了,也不怕提起这件事,就再也瞒不住他偷看过妻子的手机。

  丈夫对她有质疑,宋斯嘉可以理解,但他此刻的口气,令她很不舒服。她当然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除非丈夫趁她不备偷看了手机,否则不可能看到那条短信,按照一般的吵架逻辑,宋斯嘉此时根本不必回答,而是应该揪着齐鸿轩偷看她手机这件事扩大战场,把水搞浑。但她不想那么做,她的目的不是吵赢丈夫,而是解决问题。

  她又原原本本解释了在长沙那次发生的事。

  齐鸿轩还是冷笑。他心里其实基本上已经信了,照他对妻子的了解,既然她能耐着性子有问必答,一件件事解释得合情合理,那九成九说的是实话。齐鸿轩担心妻子会移情别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始终坚信一点,以宋斯嘉的个性,如果想搞外遇,她多半会第一时间向他提出离婚,而不是暗中出轨;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暗中出轨,一旦被自己发现,她多半也就坦然直言,顺便提出离婚,不会再狼狈地砌词辩解,巧言令色。

  可现在的问题是,今天他在气头上不顾一切挑起了争吵,把过去掩盖的问题全都掀了出来,即便他现在理智上已经冷静下来,情绪上也不能立刻接受。

  他必须把这场架吵下去,不能弱了气势,不能立刻认可妻子的解释,否则今晚他孤注一掷般大闹一场,岂不变成无理取闹了?就算不再争吵,也不能给妻子好脸色,必须让她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生气,不会那么容易就消火。

  再说也不能保证这次宋斯嘉就把全部事实都交代了,齐鸿轩觉得有必要让妻子警醒,让她知道现在她的信用已经降到了谷底,而他并不是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只是平时顾全大局,从不说穿。

  至少还要冷战几天,然后再慢慢和好,到时也能展示自己心胸宽广,不再跟她计较。

  齐鸿轩冷冷说了句:「哼,谁知道你还瞒着什么事!?你自己想想吧!」说完,他阴着脸走出书房,没过多久,宋斯嘉听到他开门离家的动静,不知他去了哪里。

  宋斯嘉端来的那杯药还放在桌上,齐鸿轩没有碰过,此时已经没了热气。

  差不多与齐鸿轩走出家门同一时间,沈惜恰好回家。

  今天是周末,下午他去茶楼看了看生意,晚上则在一家潮州清汤牛肉火锅店请徐蕾吃饭。

  前几天,高考成绩已经公布,徐蕾考得非常好,以她的考分,报北大、清华有点悬,但像宁南、崇大这样的985名校,基本十拿九稳。如果胆子大敢报志愿,再加上一点好运气,就算是北大、清华也不是绝无希望。

  尽管考得很理想,徐蕾还是怏怏不乐,这令张沐霖大为不解。当然,也只有小丫头自己才明白在不爽什么,她最终只考到全市第17名,和沈惜的那个赌约,她输了。

  其实,经过这半年沉淀,无论沈惜还是徐蕾,都不会真把当初的赌约放在心上。所谓「一个愿望」的赌注,发愿初心不过是让徐蕾安心于最后半年的高中时光。惯性作用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长时间远离过去的生活方式,在正常轨道上行进得久了,徐蕾本人的想法慢慢变得与过去有了很大的不同,考出像样的高考成绩,进入满意的大学,成为徐蕾自己真正想要的目标,已经无需「一个愿望」来激励。

  但是,输了就是输了,徐蕾还是免不了郁闷。

  要是赢了,就可以提一些过分的要求,看那个老头子一样的男人会怎样尴尬为难,那多好玩啊!怎么就输了呢?

  昨天,高中的班级开了毕业告别会,好多同学都哭得稀里哗啦,徐蕾没什么感觉,同班里算得上朋友的本就不多,经过上次雷耀庭找人在网上散播谣言,徐蕾在学校里的形象更是受到了影响,与大多数同学间隔阂更深。再说,仅就经历而言,徐蕾的心理年龄远比绝大多数同班同学要老得多,同龄人会有的那些青春怅惘,对她来说,有些幼稚。

  今晚这顿饭,对徐蕾的意义比昨天那场告别会重要得多。

  张沐霖和王逸博也在座,班主任理应到场,而王逸博……按徐蕾的说法就是来蹭饭的。小丫头基本只和自己看得顺眼的张老师说话,毫不掩饰对王逸博那一点点小小的轻视。

  三个年轻的成年人带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吃饭,这个组合看着也挺有意思。

  既然考分已经公布,沈惜当然要问徐蕾在志愿方面有什么想法。虽然马上就要开始报志愿了,但徐蕾还是没想好,以她的成绩而言,选择不少,反倒令她犹豫,她甚至还没想好要不要离开中宁。

  「嗯,留在中宁,或者去外面,各有各的好处,还有几天可以慢慢想,不急。」

  沈惜对此不准备发表太多意见,徐蕾是个有主见的小姑娘,她的人生从现在开始,应该尽可能掌握在她自己手里,他没有必要什么事都对她施加影响。

  「打赌我输了,是不是啥要求都不能提了?」徐蕾还是对输了赌约闷闷不乐。

  沈惜哈哈一笑:「你输了,还想搞花样?」

  王逸博帮腔:「愿赌服输哦!」他和张沐霖都是刚听说那个赌约,他性子开朗,当然不至于把小丫头的态度放在心上,但有了嘲笑这个傲娇小鬼的机会,也不会轻易放过。

  徐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理他,小声嘟囔道:「那这半年,我真的很辛苦嘛……」

  沈惜摊摊手:「那也没办法,约定就是约定。不过,你可以等等看,也许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还会有些别的好事降临。」

  徐蕾转了转眼珠,突然拿起身前的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顿,扭脸对王逸博说:「干一杯!大男人,喝酒扭扭捏捏的!」王逸博躺着也中枪,苦笑着拿起杯子。说实话,他在这件事上还真有点没面子,喝起酒来居然还没这刚毕业的高中女生爽气。

  张沐霖警告徐蕾不要喝太多酒,但已经毕业的小丫头嘴硬地反驳说,高中生行为规范已经管不到她。张沐霖没法反驳这句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学生「挑衅」丈夫。

  徐蕾最近半年与过去相比几乎是脱胎换骨的安分和刻苦,张沐霖是看在眼里的,反正已经考完了,成绩又很理想,这丫头想疯一阵,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从徐蕾完成高考的那一刻起,张沐霖就不再是她的班主任,从她俩平日里的交流习惯来看,今后可能更多会像朋友一样往来,而不是师生。

  沈惜任由小鬼「折磨」表弟,反正有张沐霖盯着,王逸博也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看着眼前几个人说笑、斗嘴,沈惜多少有些感慨。

  徐蕾的未来会如何,沈惜不知道,但至少会比那个半年前没有遇到他,顺着原本的人生轨迹走下去的小丫头要好一些吧?

  沈惜手里还有一笔将来能帮这女孩启动人生的资本金呢,刚才他说的「别的好事」指的就是这个。

  从雷耀庭那里「敲诈」来的两百万元,沈惜至今还攥在手里。当时他随口对雷耀庭说有十个人均分这笔钱,其实真正想给的就是今天在座的这三人。其中一半,他会在表弟举办婚礼当天用红包的形式送给他们夫妻;另一半是为徐蕾准备的,算是她被无辜卷入那场短暂的网络风波的合理赔偿。

  但沈惜从没对小丫头提过这笔钱。不仅高考前没说,就算到现在他还是不想说,至少要等徐蕾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以后,再告诉她还有这笔钱的存在。如果不是考虑到如果徐蕾选择去外地读书,将来很可能慢慢断绝与他之间的联系,沈惜甚至想过,要把这件事保密到她大学毕业。

  对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来讲,突然有笔百万级别的存款从天而降,未必是件好事,沈惜不想去挑战小丫头的志气和格局。

  等徐蕾按照她本人的设想选好大学,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讨论下这笔钱的使用方法,可能更好些。

  饭后,刚买了车的王逸博主动提出送徐蕾,这样沈惜不必绕道,可以直接回家。

  刚进家门,沈惜就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裴语微带着一脸认真的神情,刷刷刷地翻着手中的几页纸,时不时又往翻起的笔记本屏幕上看几眼。

  「还在忙?」

  「嗯。」裴语微对男友露出一个略带疲倦的笑脸。

  「对那份调整方案有意见?」

  「对……哎,你怎么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裴语微猛地抬头。

  沈惜坐到她右手边的沙发上:「要是没意见,这份方案就算再复杂,这两天也该看完了,你还用得着大周末晚上愁眉苦脸?这都看不出来,白当你男朋友了。」

  「唉……」裴语微长叹一口气,靠回沙发背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说实话,我真的不太喜欢做这些事,但我爸对我有要求,有期望,又不能不做。」

  「嗯……」沈惜本来想问她真正喜欢做的是什么,想了想决定暂时不提。这个话题有些大,将来有的是时间慢慢讨论,今晚还是集中精力讨论她在干部调整方案上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呢?」

  「别的我也没看出什么来,但是你看这两个人。」裴语微把手里那几页纸递了过来,沈惜接过,快速浏览一遍,这是两份干部人事档案,一个叫区智杰,37岁,原本是集团总部所属 B2B国际事务部副主管;另一个叫朱勉,46岁,是集团下属一家建材生产企业的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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