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花魁道中（R18）

*年齡操作：芥川20歲，敦16歲

*敦花魁設定，是太宰親自調教的。鏡花是敦的禿。芥川是武家的少主。

*禿，見習遊女，幫忙做雜事，且邊學藝，在年紀較大的遊女身邊學習事務。

　　中島敦一手端扶著纏綁在自己腰腹、並在前方垂落大段布料的鵝黃色雲紋腰帶，另一手扶在走在自己身側、已屆中年的女侍肩上，腳下踩著高聳的黑木屐，緩慢的踏著八文字的步伐，朝著他即將前往服務、獻出自己初夜的恩客府邸前進。他忍住回頭向一定坐在窗邊看著自己離去的老師道別的衝動，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因為緊張而露出不安的神色，盡量無視自己為了客人做足準備而不斷由股間傳來的不適感受。即使五月初的氣溫還算得上舒適，厚重繁複的華貴衣裝還是將剛滿十六歲、身材偏纖瘦的少年悶出些許薄汗，在這段遊街的過程中，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因應顧客的要求，少年不必頂著由六支髮簪構成的髮型，灰白色的長髮在腦後被盤成一個斜髻，僅以一支精巧手捏花樣式的銀簪固定，減輕了打扮上的許多負擔。

　　中島敦知道買下自己初夜的人是誰，更記得對方的樣貌以及前兩次會面的場景。當他一個月前開始被安排與各式各樣試圖買下他初次的客人進行會面，所有意圖與他共度春宵的男人都不意外的要求許多藝妓，甚至其他遊女作陪，吵嚷喧囂、紙醉金迷，有的甚至當著他的面便將遊女的衣襬往上撩，抑或是將酒水澆淋在遊女身上，毫不害臊的就想進行情色的遊戲。這種時候他只能忍住作嘔的感覺，冷著臉、耐著性子待到對方的會面時間結束，然後將下流無恥的男人列入拒絕往來戶。

　　直到這個長相俊美、表情冷硬，一頭黑髮卻將靠近鬢角的頭髮尾端染成白色的男人踏進房間，中島敦才知道原來在主客雙方會面時也能夠這樣安靜。初次會面時，芥川龍之介並沒有像其他客人一樣喚來許多藝妓、遊女作陪，而是叫來兩人份的酒菜，並且隔著大半個房間的距離，將其中一份擺成要給他的樣子，甚至在那一份餐點旁放了一杯滿杯的酒水。中島敦好奇地看著男人的舉動，礙於規定他並不能開口詢問對方這麼做的目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在一片安靜、只有偶爾傳來杯盤輕微碰撞聲的房間裡仔細觀察男人的舉手投足。

　　男人的舉止優雅，一看就知道來自貴族門第，卻絲毫不做作、不帶嬌氣，慢條斯理地吃菜飲酒，在近乎沒有聲響的房內反倒顯出一份閒然自適。中島敦在對方用完餐、正好會面時段結束時，與那雙灰黑色的雙眸對上了眼，少年被眸中流露出的一絲眷戀弄得一愣，直到對方踏出房間才回過神來。

　　第二次會面的時候，兩人的距離近了一些，但是還是橫過幾乎整個房間。芥川龍之介仍如第一次見面時一般，沒有招來其他的人服侍，兩份酒菜，其中一份給遠在房間另一端的花魁，一份給自己。

　　當二度會面即將結束時，男人移開了自己面前放著空盤的矮桌，危襟正坐的開口：「在下芥川龍之介，還望你以後多擔待了。」

　　中島敦眨了眨眼睛，不能開口回應又不太理解對方意思的情況下，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芥川龍之介又深深望了他一會，才說了聲告辭，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中島敦在胡亂回憶自己對於即將佔有自己的男人的相關訊息下，走到了武家宅邸。他跨過門檻，在門房的引領下來到進入主屋的門前。一名穿著由淡粉色與白色織成的菱紋和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性等在那裡，她朝著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接著伸出手接過他扶在女侍肩膀上的手，攙扶著他走上台階、穿過走廊，最後停在房子最裡面、面積最大的房間前。

　　「就是這裡了。」女子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提醒道。

　　中島敦點點頭，笑著向對方輕聲道謝。

　　「大人，中島先生到了。」女子在聽見房裡傳來單音應答之後，便拉開了中島敦面前的那扇紙門。

　　中島敦緩步踏進房間，頭飾上的小鈴鐺隨著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在女子的幫助下跪了下來向坐在一幅四面的松鶴圖屏風前啜飲清酒的男人行禮。

　　「銀，妳先出去吧。」

　　女子無聲的退出了房間，並將房門拉上，中島敦維持著低頭行禮的姿勢直到男人再度開口：「把頭抬起來。」

　　中島敦維持著跪姿，緩慢的將頭抬了起來，但是仍舊眉眼低垂，不敢正視眼前的男人。

　　芥川龍之介放下手裡的酒盞，站起來朝著跪得端正的人走去，他伸手抬起眼前人的下巴，命令道：「看著在下。」

　　中島敦猶豫了一會，才慢慢的將視線上移，從對方被暗繡家紋的灰黑色和服包裹的精實身體、肩膀，面無表情的俊臉，最後才對上了那雙平靜的黑眸。真好看哪，他想。

　　當看見紫金色的眼睛裡映照出自己的模樣時，芥川龍之介莫名感覺到滿足，他再度開口：「不許再移開視線，不許低頭。」

　　中島敦愣愣的點點頭，然後他乖巧的順著男人支撐他的力道讓自己站起來，任由對方握著自己的雙手、拇指指腹在手背上摩娑，接著他聽話的平舉自己的雙臂，站在原地承受著男人赤裸直白的審視目光。

　　芥川龍之介稍稍退後了些，從上到下細細欣賞著中島敦的模樣。灰白長髮以紫色與白色綢緞手工捏摺而成、尾端用銀線繫上三個淺紫色小鈴鐺的紫陽花頭飾固定在右側，襯著他不必塗上一層厚厚白粉便已是膚若凝脂的皮膚更顯白皙，嘴唇上淺淺抹了一層胭脂，倒與他特別訂製給對方的橘紅色華服相得益彰。橘紅色的底布從胸口以下開始，都以金、銀線勾勒牡丹、菖蒲、繡球等夏季花卉的輪廓，在以紫色、藍色、粉色、白色、紅色等色彩鮮艷的線繡出花的形貌，或盛開或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路延伸至振袖上，全是一幅花團錦簇的圖景。

　　芥川龍之介邁開步伐繞到中島敦身後，背面仍舊是一片生意盎然的花園，唯一不同之處在於一輛御所車被群花圍繞，勘勘停留在接近穿著者臀部的區域。男人有些惡趣味的伸手輕撫御所車的圖樣，感受到對方因為自己突然的動作而產生的微微顫抖。他輕笑了聲，手掌貼著布料移動到鵝黃色的腰帶上，然後又順著步伐停在腰側。男人走回與中島敦面對面的位置，雙手扶在他腰的兩側，低下頭將額頭靠上對方的，視線直勾勾的望進澄澈的紫金色當中。

　　中島敦羞澀的紅了臉，遲疑的將自己平舉的雙手慢慢收回、搭在芥川龍之介的肩膀上，稍稍仰起頭，唯唯諾諾的喊了聲：「大人……」

　　芥川龍之介一口叼住少年的下嘴唇，輕輕咬了幾下之後便將對方唇上的胭脂舔吮殆盡，然後趁著他不自覺微微張口時，一舉攻入對方的口腔內。靈巧的舌頭在裡面翻攪、滑過貝齒，勾引著對方的軟舌起舞，雙方交換津液，來不及嚥下的便從嘴角滴落。

　　男人一手壓著少年的後腦，另一隻手在腰帶上摸索，他不斷變換著親吻的角度，偶爾給對方一點呼吸的空隙但很快又覆上。扯弄腰帶的動作未曾停下，當未經人事的少年因綿密的親吻軟了身體的時候，鵝黃色的雲紋腰帶已經被芥川龍之介扯的鬆鬆垮垮，落下了一大截。

　　中島敦張著嘴喘氣，整個人都靠在對方懷裡，水潤的眼睛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然後他主動將束在自己腰上的最後一個結解開，把鬆脫的布料輕擲於地。芥川龍之介抽掉了少年頭上的紫陽花髮簪，一頭白長髮散落在對方的肩背，與潮紅的臉龐、將脫未脫的和服一起刺激著男人的慾望。

　　芥川龍之介再度壓上了中島敦的唇，一手環著他的腰，另一手探入衣服當中，摸索著抽掉了固定裡衣的衣帶。男人放開被他吻得紅腫的嘴唇之後，轉而親吻下巴，然後在白皙的脖頸、肩背，以及圓潤的鎖骨上留下點點嫣紅青紫。他的手也沒有閒著，一邊輕撫著對方細滑的皮膚，一邊將徹底鬆開的華服與裡衣往下扯，讓眼前的少年露出更多白淨的軀體，再在上面留下專屬的痕跡，等到他終於親夠了的時候，中島敦已經跌坐在地，一隻手撐在後方支撐著微微後仰的身體承受他的愛撫。

　　「緊張嗎？」芥川龍之介單手捧著少年的臉，問著已經被自己幾乎剝光的少年花魁。

　　中島敦微微點了點頭，又輕輕搖了搖頭。

　　男人輕笑出聲，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很快又恢復成平板的線條，他問：「點頭又搖頭，究竟緊張還是不緊張？」

　　中島敦看著離自己極近的男人，只要自己稍稍往前傾兩人的嘴唇便會再度碰到一塊，但他還是沒有動作，只是認真地回應男人的問題：「因為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覺得緊張，可是，又因為是您，所以又覺得……不緊張了。」

　　少年的回答令芥川龍之介萬分滿意，他退下了對方身上要掉不掉的衣料，然後將人壓倒在榻榻米上。中島敦乖順的躺下，伸出手想鬆開男人的腰帶，卻遭到男人阻止。

　　中島敦不明所以，一雙水潤的眼睛看著衣衫僅有些許凌亂的男人稍稍退開，以欣賞的眼神上下掃視自己的身體，他咬了咬下唇，伸手拉了拉芥川龍之介的衣袖：「大人，您的衣服……我來替您脫吧？」

　　芥川龍之介仍然沒有答應，他自己鬆開腰帶，脫下外衣，接著便伸手撫摸少年尚在發育的身體，撫過胸口、腹部、大腿，最後又回到繫於腰間布料停下。男人修長的手指隔著布料在對方明顯已經有了反應的部位刮劃，看著對方隱忍的表情，他忍不住故意加重了手指的力道，然後一把將少年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扯下。

　　挺立的玉莖彈跳而出，男人豪不猶豫的用手將其圈握，上下撸動著撫慰少年的性器，並時不時照顧到下方的兩個精囊。初嘗禁果的少年如何禁得起男人的愛撫，沒一會便交代在男人的手中。

　　高潮來的太快，中島敦只知道自己的腦袋裡炸出一陣白光，身體傳來懶怠的感覺，剩下的他什麼都沒有辦法思考。就連自己被人擺弄到雙腿大開，他也是在塞在體內的玉勢被人轉動，並且小幅度抽插以模擬交合情境時，他才渾渾噩噩的回過神來。

　　「大人……嗚……」中島敦嗚咽了聲，深埋體內的玉勢被男人抽出又插入，甚至在裡面轉了大半圈，直把他弄得直發抖。

　　「一直都插著嗎？」芥川龍之介手上的動作未停，開口問道。

　　「是、是的…啊…」中島敦點點頭，吃力的稍微挺起自己的上半身，伸手握住了芥川龍之介的手腕：「這是為了、嗯…能夠、能夠更好的……嗚…服侍您，所以…啊！」

　　芥川龍之介再度將玉勢旋轉了半圈，然後毫不留情地一舉將它抽出，在東西完全離開後穴的當下還「啵」一聲，惹得少年本就通紅的臉頰更加紅潤。男人隨意將白色圓柱體往旁邊一丟，想到對方剛才就忍著這東西塞在體內的異樣感一步一步走過來，更甚者，不知道已經這樣每天都塞著做準備多久了，他沒來由地感到不悅。

　　「以後不必再用了。」男人一邊說一邊將手指插入正空虛著的後穴，因先前插著用以擴張的物品，所以後穴很快便能適應三根手指的寬度。

　　中島敦在芥川龍之介用手指擴張時，便主動將雙腿分得更開，即便害臊，還是盡力將自己的下身展露在男人面前，就連輕哼出聲的呻吟都多了起來。

　　芥川龍之介眼看擴張得差不多，少年更是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樣，他將手指從對方的後穴抽出，將手指上的體液抹在對方的腹部上後，男人將中島敦的雙腿分開，熱硬如鐵的碩大物事只在穴口稍稍摩擦了幾下，便一舉入侵到最深處。

　　「啊！」被男人熱燙的陰莖貫穿，中島敦被刺激的弓起身體，僵硬的張著嘴直喘氣。即便後穴的甬道被玉勢壓磨的服貼柔軟、被手指開拓的足夠濕潤，但是到了真正要容納下粗長巨物的時候，還是稍嫌不足。

　　芥川龍之介進入以後並沒有立刻開始進攻，即便被對方夾得滿頭大汗也還是耐心的等著身下的少年適應。他吻著少年的唇、尚不明顯的喉結、鎖骨，然後又回到嘴唇，一手輕撫他的腰側，一手握著對方的手，試圖讓少年感到安心進而放鬆。中島敦喘息著接受男人的吻，在這些落在自己嘴上、身上的無數親吻裡漸漸鬆了力氣，另一隻沒有被握著的手主動搭載男人的手臂上。

　　「可、可以了，大人……」

　　芥川龍之介得到了對方的許可，剛開始時只是小幅度的抽動，淺出淺入，慢輾慢磨，輕緩的動作讓中島敦切切實實適應了深埋在自己體內的碩大，細小的哼聲偶爾溜出唇瓣，落在男人的耳膜上直撓得他心癢癢。

　　中島敦在男人越來越用力、越來越深入的撞擊中，在名為快感的浪潮裡浮沉。他的雙腿早已環上對方的腰，雙手攀附著男人的肩背，紫金色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喊出口的呻吟更是越發肆無忌憚。

　　「啊！哈……」在男人頂撞到深處的某一點時，中島敦發出了拔高的尖叫，身體也不住痙攣顫抖，本來蓄在眼眶中的淚水奪眶而出：「不要……那裡、不，嗯！」

　　芥川龍之介立刻朝著那處猛攻，換來少年綿軟甜膩的呻吟和求饒。男人慢慢減緩了速度，用手拂去少年糊了滿臉的淚水與汗水，然後將仍舊英氣勃發的陰莖抽出，迎著對方疑惑的目光，說道：「坐上來。」

　　中島敦在芥川龍之介的攙扶與指示下，雙腿打顫著橫跨在男人半跪的雙腿上方，雙手扶著對方挺立的莖柱，嘗試著要對準自己的後穴讓對方再度填滿自己，卻屢屢失敗。

　　「大人……幫幫我……」中島敦扁著嘴，委屈地向男人求救：「我、我放不進去……」

　　芥川龍之介讓中島敦的雙手抱著自己的脖子，陰莖頂部隨即抵在穴口：「你記得在下的名字？」

　　「記得……」中島敦因為對方附在自己耳邊說話而敏感的抖了抖，但還是乖乖點了頭。

　　「叫什麼？」芥川龍之介小幅度的挺動自己的腰，讓龜頭反覆在穴口進出摩擦，吊足對方胃口。

　　「芥川……」

　　「錯了。」芥川龍之介撩開中島敦黏在汗濕背上的長髮，撫摸著他的後頸：「再想想。」

　　「嗚……龍、龍之介，啊嗯！」

　　名字剛說出口，男人便抓著他的腰一把往下壓，碩大的物事一舉進到最深處，旋即讓少年失了神。芥川龍之介偏過頭向中島敦索吻，下身一次又一次向上頂弄，少年的呻吟被對方含在嘴裡成了模糊不清的嗚咽。芥川龍之介總算願意放過被他吮紅的唇，轉而在少年的脖子與肩膀落下更多痕跡時，中島敦已經因為這個體位幾乎讓男人的物事直搗核心而越來越無力綿軟，就連他不知何時再度挺起的下身都已經淅淅瀝瀝的落著乳白色的淚珠。

　　「敦。」芥川龍之介在每次貫穿少年時都會呼喚對方的名字，而中島敦則是以沙啞的哭腔叫喚正在操幹自己的男人的名字做為回應。

　　「唔嗯……龍之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騰空，無處著落的不安感讓中島敦抱緊了芥川龍之介的脖子，雙腿更是自動夾緊了男人的腰背。

　　芥川龍之介抱著中島敦站起來，維持著插入的姿勢將人搬到了屏風後面。屏風後早已鋪好了床鋪，行走時的小幅度動作讓中島敦難耐的趴伏在對方肩上發出細軟如貓叫的控訴，當他被放倒在白色的綿軟被單上時，男人在他的嘴唇上啃咬了幾下，才又直起身，雙手將他的腿撐到最開，接著毫不留情的大肆進攻。

　　隨著男人大抽大幹，中島敦的敏感點不斷被輾壓，快感一波一波襲來，他弓著身體，自己那已經不知道發洩過多少次的性器只能吐露些許清液。他哭喊著，浪叫著，嘴裡除了芥川龍之介的名字和不成句的呻吟嗚咽以外，再沒有餘力說出其他句子。他的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用力到指節泛白，彷若這一床被子便是他在情慾海洋中所能抓住的最後一塊浮木。

　　芥川龍之介進入最後衝刺階段，他的手掌握著中島敦的腰，在上面留下紅色的掐痕，下體交合撞擊造成的咕啾水聲與少年的哭叫求饒、自己粗重的喘息混在一塊，讓他狠狠的在中島敦最為敏感的那處又撞了幾十下才甘願釋放。

　　他趴伏在大口喘氣的少年身上，一下一下啄吻對方蒙上一層水的臉龐、下巴以及嫣紅的嘴，享受著高潮過後的耳鬢廝磨。芥川龍之介將性器從中島敦體內抽出來的時候，對方已經累得眼皮直打架，卻還是強撐著不肯睡去。他躺在少年身側，將已經沒什麼力氣移動的人扳過身，擁入自己懷中，一手輕撫著他的後腦，一手拍著他的後背，無聲的哄著人睡覺。最後中島敦招架不住自身的睏意與男人溫柔的安撫，在芥川龍之介懷裡沉沉睡去。

　　當中島敦再度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大亮。他仍舊睡在芥川龍之介懷裡，被套了一件乾淨的裡衣，身上除了歡愛過後的痠軟以外，並沒有任何黏膩感，反而清清爽爽的十分舒服，就連銀白色的長髮都被整齊的收在床鋪上方的髮盤中。抱著他的男人仍在酣睡，他不敢大幅度的移動，就怕將對方吵醒。

　　他在男人懷裡又窩了一會之後，開始嘗試小心翼翼的起身─他想起自己應該要回到花樓去才是。然而才剛有動作，擱在他腰上的手臂便又緊了緊，嚇得中島敦不敢亂動。

　　「去哪裡？」芥川龍之介終究還是醒了，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中島敦頭上響起。

　　「我、我該回去了。」中島敦抬起頭，望著另一雙灰黑色的眼眸，說道。

　　看著不知收斂自己一臉不捨情緒的少年，芥川龍之介淡淡地回：「不必。從今往後，你是芥川家的人了。」

　　少年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擁有了自己的初夜、甚至擁有了自己往後人生的男人，小嘴一開一闔，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小鏡花怎麼辦，我說過不會丟下她的……」沉默良久，中島敦訥訥說了話。

　　「在下昨天已經讓銀先帶著她去休息了。」芥川龍之介已經徹底清醒，他湊上前向中島敦討了個吻：「泉鏡花同樣留在芥川家，近身服侍你。」

　　芥川龍之介看到中島敦愣愣的點頭，將人抱得更緊一些，手指力道適中的在少年的腰上按摩：「再睡會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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