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始终是鬼舞辻最信任的鬼，即便在独裁的君臣关系里，信任二字没有屁用的状况下。

“无惨大人单独传唤您，上弦之一大人。”

鸣女坐在无限城中央，拨弄着琵琶。黑死牟面前的空间骤然撕裂，裂缝中出现一扇欧式风格的门。

那位大人的行事风格相当飘忽不定。即使是无惨大人现在一时兴起想杀了他估计也不奇怪，黑死牟想。

“......知道了。”

黑死牟走进门，身形一闪，便从无限城中消失。

鸣女复杂地看了看黑死牟消失的地方，随后房门便在琵琶刺耳的铮铮声中隐没于空气中。

从战国时代起，黑死牟留在鬼舞辻身边近五百年。他抛弃人类的身份，摒弃为人的伦理道德，接纳鬼舞辻无惨赐予他的名字，成为鬼舞辻的好刀，一条好狗。

他们称彼此是合作伙伴，鬼王赐予他过分的偏爱与特权，使剑士的头颅不必叩的比他的皮鞋跟更低；作为回报，剑士则双手献上他的刀剑与赤诚，跟随他走在与世界背道而驰的路上。

“无惨大人。”

他的aphla剑士单膝跪地，头低到和床沿齐平，缓慢的向坐在床上的漂亮男人行礼。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omega信息素，但黑死牟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是微微合着六只鬼眼，垂着头。

鬼舞辻啧了一声，眼旁暴起一圈经络。血红带刺的荆棘于指尖喷出，贯穿了剑士的脸颊和脖子，鲜血的甘美味道在房间炸开，倒刺粗暴的把黑死牟染血的羽织割成碎布，鬼王扯着他的头，让剑士的鼻尖更贴近鬼舞辻的大腿。

“过来。”鬼舞辻喘着气下令。

鬼王在发情期依旧衣冠楚楚，不失傲气，只脱了皮鞋；被黑色小腿袜紧紧包住的左脚踩上黑死牟的肩膀，把他的脸掰向已经湿透的西裤。

黑死牟永远只会拜倒在实力之下，鬼舞辻深知这点。即使鬼舞辻是omega，但他够强，强到足以让黑死牟吻他的鞋尖，足以让黑死牟离不开他。

但他们之间又寻不出一星半点的爱——这个时代，用爱来雕刻狗链太奢侈；鬼舞辻迷人的破坏力就是死死拴在黑死牟脖子上的项圈。

鬼王的血脉，能使黑死牟在内的所有鬼为之疯狂，不仅是因为鬼舞辻的血液能带了无穷的力量，更是因为，他是个omega。甜蜜的信息素融化在血液里，时时刻刻散发着剧毒的暗示。鬼舞辻不刻意掩饰自己的性别，但也从来没有人听说过他跟谁做过爱——也没有鬼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想，鬼王的事情从来是无人胆敢去想的；

无惨强大的力量本足以压制发情期带来的情潮，直接把腺体挖出来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最近实在是过于烦心，找个口子宣泄一番也未尝不可。

所以他命令黑死牟操他。

忠诚而谦逊的剑士总是无条件的纵容着主人的要求，他的身份也推着他执行这个任性的命令

黑死牟伸出舌头，隔着西裤吻着在流水的口，释放出信息素安抚着空气中狂乱的味道，并一路舔到小腹，衔着西裤的拉链往下。

“...大人...请问属下能上来吗……”

剑士抬起鬼舞辻的大腿，想把自己的主人往床上抱，鬼舞辻偏过头，满脸不快却没有拒绝。

两个成年男人卧在同一张床上让单人床看起来有点挤，互相纠缠的浓郁信息素填满整个房间，也不知道之后负责打扫的小鬼会怎么想。

黑死牟帮着鬼舞辻脱下西裤，头埋进腿间，长发蹭的无惨感到腻，感到痒，只剩双黑色袜子裹着匀称的小腿，上身的西装却还整齐，价钱不菲的背心绷着流畅的腰线，黑死牟现在想把它撕开，去抚摸这具比例弧度极端完美的肉体。

无惨感受到腿间的鼻息，剑士把舌头试探性的挤入下面的嘴，舌尖卷着后穴流出的粘液，模拟性交的方式戳刺穴口的软肉，引来无惨大腿的一阵痉挛，像是一只幼兽，在洞穴中找到一线幽暗黄泉便饮。

鬼舞辻感到剑士正小口小口的嘬饮着他的核心，他罕见地感到不安——他想要他回来，现在，立刻回到他眼底。鬼舞辻不理解这份情绪是什么，黑死牟也不理解，而他们不可能理解，不可能明白；也许这是鬼的悲哀，或许这是鬼的幸运。

鬼舞辻不满属下慢悠悠的动作，后穴被舌尖舔舐，痒的受不了，整个穴道都颤抖着想被填满，渴望被粗暴地摩擦，颈后的腺体随着心跳而跳动着，他极度需要一个aphla安抚它。

鬼舞辻抓着黑死牟的领子将他拉回面前，翻身骑上去，三下五除二把剑士剩余的衣物撕了个干净，湿漉漉的臀缝夹着对方的性器摩擦，直到它硬到将腿间蹭的一片绯红。

“哈...你..你给我闭眼，太无礼了....！”鬼王恼怒的把撕碎的布片扔到黑死牟脸上，并一把拍开捏着他屁股的大手，把穴口对准剑士已经硬起来的阴茎。

鬼不怕受伤，他们向来忠诚于欲望。

鬼王上面的嘴矜持高贵，下身的嘴却馋的不行，黏糊糊的粘液涂满了黑死牟的前端，粗暴地往下坐，一口气吞下大半根，爽的他一时半会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肠肉像要被捅烂，吃力的裹着过大的性器，aphla的信息素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勾的他想把自己钉在那根东西上不放。

黑死牟深吸一口气，精壮的腹部绷的死紧，他低头能看到主人的屁股正吮着他的性器，抬眼便是那张涨红的，皱着眉的漂亮脸颊。

“啊.....继续...嗯……嗯……”

鬼王能读到部下的思想，那些肮脏、越界的废料欲望无一例外的冲进他的脑子，他不得不接受他的下仆渴望把他操翻这个事实，他们互不相爱又有什么关系？随遇而安，饮毒止渴，这就是属于鬼的幸运啊。

他们猝不及防的对视上了，鬼舞辻血红的猫眼里兜着一片深渊，黑死牟掉进去了。

剑士开始慢慢的动，水声在双腿之间不住的响，他抱住对方汗津津的腰身，脱了上身衣服，布满老茧的粗糙手指揉捏着鬼舞辻胸口的乳肉，有些痛痒，但总归很舒服，明明还有一截没进去，却像是快要顶到生殖腔的入口了；鬼舞辻的小腹上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便干脆把脸贴在黑死牟的胸膛上，贪婪的呼吸着黑死牟信息素的味道，示意让他来动。

“冒犯了....还请大人恕罪……”

黑死牟抓住鬼舞辻的胯骨，硬生生把体位变成后入，阴茎滑出大半；鬼舞辻看起来想发怒，却被整根的插入操的没脾气；鬼不怕受伤，所以黑死牟相当直接的整根挺进去，干的极深，一口气顶破了生殖腔口的肉膜，把一整个前端卡进极端敏感的腔内，他饕足地看着他的好主人被操射了一次，一丝丝鲜血混着精液从交合的地方滴下；黑死牟用手指抹去，放在唇边舔掉，手臂贴心地捞着鬼舞辻被干到痉挛的细腰，唇齿细细凑在后颈突出的敏感腺体上舔吻。

“这样...您会舒服吗……？”

黑死牟换了个角度，直接在生殖腔里抽插起来，爆炸的快感从小穴，后颈像电流一样窜过全身，他爽到脚背绷成一条直线，身上人嘴里恭敬的话语和脑子里冒犯的想法直往脑里灌，他唇间的呻吟终究藏不住，一点点往外泄。

“啊！....啊..不，不......嗯！……哈......你...你给我闭嘴...闭嘴.........”

“....属下没有说话....无惨大人”

【水好多，吸的好紧】

“闭嘴！！....呃，啊！！....啊....别！那里.....！”

鬼舞辻无惨听得清清楚楚。

后穴的水糊糊涂涂地往外淌，打湿了身下的床单，鬼舞辻下意识的抬着腰迎合黑死牟的动作，在生殖腔里被操，痛苦的要死但又实在爽的不行，刚射完的前端又被操的有了反应，一点点吐着透明的前列腺液；鬼舞辻的碎发被汗液黏在脸颊上，舌尖下意识的往外探，唾沫和生理泪水蹭到枕巾上，鬼的身体愈合实在太快，每次进入都紧到像是要夹断后面的东西。

黑死牟的身体更壮硕一点，练家子和大少爷终归是有区别，他的手按住鬼舞辻的肩膀，往深处最后顶了顶，张口便向鬼舞辻的后颈咬去。

“你！别弄进去！......啊！！...！”

被强行注入信息素的疼痛让他忘记了对方正在自己的生殖腔内成结的事实，房间内的味道彻底混杂在一起，鬼舞辻被疼出一身冷汗，如果这个家伙敢下完全标记，自己肯定会现场处决掉他。

鬼和鬼之间不可能诞生子嗣，所以双方都不介意为了一个完美的收尾而把精液灌到肚子里——多么甜蜜的事！就像人类之间的恋爱一样，就像鬼舞辻无惨数千年来扮演，模拟的那样，一模一样的剧情。

黑死牟想说一句什么，但他没有说。

昏暗的房间里连呼吸声都没有。

“闭嘴。”

鬼舞辻的脸上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他命令道。

人类能轻而易举说出口的“那句话”，鬼却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做不到，不明白。

这是鬼的幸运啊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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