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同妻

8.5

　　中島敦將兩個小酒杯倒滿了澄清的酒液，然後把其中一杯舉到芥川龍之介面前。芥川龍之介在雙人沙發的另一側坐下，伸手接過了中島敦手裡的酒杯，看著對方因為穿著寬鬆的和服裡衣，而若隱若現的白皙胸膛，他一句話也沒說，但也沒有打算收回視線，只是靜靜等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中島敦似是對男人露骨的視線絲毫未覺，他舉起自己的那一杯酒，說道：「預祝你在軍中一切順利。」然後主動用自己的杯子敲上對方的，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白髮的青年沒有等對方回應，便一仰頭將杯中物喝了精光，然後又替自己重新倒滿一杯。他掛著笑容，再度對著坐在身旁的男人舉杯：「乾杯。」這次連碰到芥川龍之介手裡的酒杯都沒有，中島敦便自己又將杯中的清酒喝完。

　　芥川龍之介將自己的杯子放在桌上，皺著眉壓住對方想再替自己倒酒的手：「夠了，別喝了。」

　　「再一杯就好。」中島敦揮開了男人的手，拿起酒瓶正要倒酒，手裡的酒瓶便被對方一舉搶過，讓他有些惱怒：「芥川，你做什麼，不過就是一杯酒你也不讓我喝嗎！」

　　芥川龍之介不發一語的伸手用力捏住對著自己發脾氣的人的下巴，讓中島敦的嘴無法閉合。然後他當著對方的面將自己那一杯一直沒喝的酒全含進了嘴裡，接著覆蓋上對方的唇，將被體溫溫熱的酒液渡了過去。

　　中島敦驚訝得睜大了雙眼，紫金色的眼睛望進那雙以往沉靜如潭，現在卻似有火焰躍動的黑眸，他終究吞下了對方餵來的酒，而且在嚥下最後一滴酒水後，主動將自己的身體壓向對方，雙手環上芥川龍之介的脖子，加深了親吻。

　　兩人分開距離的時候，臉上都帶著點紅潤。中島敦沒有鬆開環著對方的手，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眨了幾下，然後將視線下移，底氣有些不足的開口：「芥川……」

　　「你能不能……給我一點什麼？」

　　「你想要什麼？」芥川龍之介抱著白髮青年的腰，問道。

　　「你。」中島敦再度抬頭對上男人的視線，眼睛裡滿是肯定：「我想要你，芥川。」

　　「我想要……想要、被你佔有。」中島敦見對方的表情絲毫未變，他放開了抱著男人的手，咬牙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昭示自己決心的意味濃厚：「芥川……能不能……？」

　　芥川龍之介微微瞇起眼睛，沉聲道：「你想過後果了？在下不會讓你反悔。」

　　中島敦搖搖頭，回應：「不反悔，絕不會反悔。」

　　芥川龍之介幾乎在中島敦表明絕不會背離自己時便傾身咬上青年的唇，並藉著親吻順勢將人壓倒在沙發上。

　　中島敦回應著男人的親吻，雙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或許是因為剛剛下肚的酒精開始上頭，或許是因為對方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也或許是因為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在一邊親吻的同時一邊撫摸自己身體，才造成他的身體像是在燃燒一般滾燙。

　　芥川龍之介終於肯暫時放過被自己吮紅了的那雙唇時，中島敦已經憋的滿臉通紅，紫金色的眼睛裡蓄了些水光。他沒有等身下的人緩過來，便低下頭繼續往下探尋，微涼的唇貼在青年白皙的脖頸上舔拭、吮吻，留下或紅或紫的痕跡。

　　中島敦微微顫抖著身體，偏過頭方便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當芥川龍之介輕咬他的喉結時，他忍不住發出了一些較重的喘息聲，惹來對方一聲輕笑之後，他有些不服氣的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比他稍長一些的戀人才親了親他的下巴當作安撫，接著便往下轉移攻擊目標。

　　中島敦感覺到芥川龍之介的手指輕輕滑過自己的胸膛、腹部，然後在腰側停頓，才順著腰線與肌肉紋理滑到更私密的部位。而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親吻，被含在男人嘴裡舔弄吸吮到充血的乳尖，甚至是留在乳暈上的淺淺牙印，都讓他緊緊抓著還半掛在自己身上的布料，偶爾洩出幾聲悶哼。

　　芥川龍之介用自己嘴在即將佔有的領地上烙下主權的徽記，當他總算來到對方私密、脆弱而敏感的部位時，他幾乎沒有猶豫的直接用手圈了起來，然後將頂部送入自己口中。

　　當性器頂部被溫暖濕熱包裹時，中島敦的身體狠狠抖了一下，然而當他低頭看見男人正含著自己的陰莖套弄時，他便大力掙扎起來：「芥川、不要這樣、髒！吐出來……快吐出、嗚！」

　　芥川龍之介用一隻手壓緊了中島敦的大腿，另一手扶著青年的物事，用力地吸了一口，未經人事的青年很快便軟了身體，抓著布料的手指泛白，輕哼著接受男人的服侍。

　　男人的口技稱不上好，但是用來對付一點經驗也沒有的青年已經綽綽有餘。在他又完成了一次深喉，無數次舔舐對方陰莖上的紋路皺褶、吸吮頂端，直把白髮青年管教的服服貼貼，甚至食髓知味的主動動了起來，在他嘴裡抽插以贏得更多快感、發出更多舒服的哼聲。沒多久，中島敦就經不起刺激，洩在了芥川龍之介的嘴裡。

　　中島敦從射精的餘韻中回過神來時，正好看見跪在自己雙腿間的男人直起身體，一隻手盛接著他從嘴裡吐出的白濁。他的腦袋還在緩慢思考著對方吐出來的是什麼東西時，芥川龍之介已經再度湊上來索吻，在交換津液的過程中，他才從嘴裡的淡淡腥味意識到方才男人吐出來的是自己忍不住發洩在對方口裡的精液。中島敦隨即紅透了臉龐。

　　芥川龍之介一邊親吻著對方的臉頰、下巴，並且繼續在中島敦的脖子、鎖骨留下歡愛的痕跡，一邊將沾了青年精液的手往對方的臀縫探去。中島敦的身體輕輕抖著，雙手扶著男人的肩膀，順從的張開腿，無聲地允許對方能夠更進一步。

　　男人的手指先是在緊緻的後穴周圍撫摸打轉，然後才試探性的嘗試戳入尚未有人造訪過的後花園。中島敦不適的縮了縮，終究忍住了想把腿闔起來，拒絕對方的舉動。芥川龍之介再度叼咬青年已經被他親紅了的嘴唇，這次的吻霸道強勁，靈巧的舌頭在對方的口腔裡翻攪搜刮，接著勾起還不知如何配合的小舌起舞。

　　他趁著中島敦的注意力全然落在接吻上，芥川龍之介將青年的其中一隻腳抬了起來，而本來就在穴口打探的手指便直接闖了進去，惹來青年的痛呼以及滿溢出眼眶的淚水。芥川龍之介並未因為對方落淚而有半分憐憫，他鬆開對方的嘴，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後將中島敦的腿抬到自己肩膀上，埋在青年體內的手指無視內裡的乾澀與緊張，開始模擬性交時的運動抽插起來。

　　中島敦覺得疼，他幾乎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來不及抓住什麼的手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留下泛血的瘀青。他試圖放鬆自己，讓彼此都好過一點，但是陌生的痛楚刺激著他的大腦，反而讓他更加緊張。芥川龍之介在以蠻力開拓了一陣之後才總算發現要等到對方適應恐怕要花上許多時間，於是他伸出另一隻手再度圈住青年尚疲軟著的陰莖，想繼續以轉移注意力的方式達到讓對方放鬆的效果。

　　中島敦被男人前後夾攻的作法弄得不知所措，本就已經不太能夠思考的腦袋很快便被重新升起的快感俘虜，漸漸放鬆了對後方的牽制。芥川龍之介趁機再放入一指，中島敦悶哼了聲，卻已不似第一次被侵入時那樣排斥。隨著主人逐漸進入狀態，原本乾澀的甬道漸漸濕潤起來，抽插的動作越發順暢，中島敦舒服的輕哼也越來越多。等到三隻手指都能在通道內暢行無阻之後，芥川龍之介撤出手指，連帶著放開輕緩的撸動對方性器的手。

　　後穴突如其來的空虛令中島敦不太適應，他稍稍低頭看向男人，看見芥川龍之介拉下睡褲，早已蓄勢待發的物事彈了出來，那尺寸稍大的性器讓青年有些厚怕的吞了吞口水，稍稍挪動想要後退：「芥川……」

　　發現對方似是想逃，芥川龍之介停下正在解睡衣鈕扣的手，然後用雙手握著青年的腰把人拉了回來，碩大的陰莖正好抵在對方的穴口：「在下說過，不會讓你反悔。」

　　中島敦點點頭，朝男人伸出了手。芥川龍之介會意，也伸出手與對方的交扣，緊緊握著不放。青年自動自發地將雙腿環上男人的腰，暗示的扭了扭身體，催促對方趕緊佔有他。

　　「啊！」芥川龍之介用龜頭撐開青年的後穴，只等了幾秒便扣著對方的腰一舉侵入到最裡面，突來的刺激讓中島敦尖叫，卻因自己被對方填滿而滿足。

　　芥川龍之介俯下身親了親對方帶著淚的眼角，接著便緩緩動了起來。一開始淺出淺入，不斷的變化角度，直到他頂弄到一處讓中島敦的呻吟拔高、身體甚至不住痙攣的軟肉，他才開始狠狠朝著那點兇猛進攻。或許是動作大了，抑或是想與他有更多接觸，中島敦環在男人腰間的腳纏得更緊，抱著對方的手也收緊，指甲用力地劃過對方還披著睡衣的背，在布料上抓出皺摺。

　　芥川龍之介聽著近在耳邊的哼叫哭喊，感受著對方體內的溫暖舒適，他在青年身上咬出數個牙印，然後叼住對方的喉結，下身撞得更狠、更用力，咕啾估啾的水聲以及囊袋撞擊對方臀部的拍打聲摻在甜膩的呻吟當中，更讓男人血脈噴張，耕耘的更加賣力。

　　「唔、啊嗯，芥、芥川……哈啊！」中島敦抱緊了正在侵犯自己的男人，因為舒服而落下的淚水早就打溼了對方肩頭的睡衣：「慢、慢點，嗚嗯、不要、不要一直……哈、一直撞那裡……啊嗯……」

　　芥川龍之介再度重重輾過能讓中島敦被快感逼瘋的那處，低沉的嗓音貼著青年的耳朵：「舒服嗎？」

　　中島敦沒有回答，芥川龍之介便對那處展開更密集的攻擊，一邊重擊那處一邊詢問：「回答我，敦，舒服嗎？」

　　已經被對方操幹的不知天南地北，中島敦胡亂點頭，帶著哭音：「舒服，好舒服……啊嗯！」

　　在芥川龍之介進入青年身體後，對方一直被冷落的陰莖就夾在兩人的腹部隨著撞擊摩擦，男人不知拿捏攻擊力道與節奏的持續進攻讓中島敦欲仙欲死，最後在對方釋放以前，自己便先被插射了。突然來到的高潮讓中島敦的腦袋一片空白，因高潮而夾緊的雙腿讓芥川龍之介皺了眉，然後抓緊對方還沒回神的時候發動了最後的總攻，在抽插了數十下後亦交代在對方體內。

　　中島敦的身體因承接對方滾燙的精液而發抖，他還未從高潮的餘韻中徹底清醒，恍惚的眼神卻已經在尋找另一雙令他眷戀的灰黑眼睛，當與對方對上視線時，他笑得無比開心。芥川龍之介看著眼前對著自己笑開了的人，湊上前去和對方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之後，才緩慢的將自己滑出青年的身體。

　　兩人躺在沙發上抱著溫存了一會，芥川龍之介才起身，把已經有些精神不濟的中島敦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中島敦乖順的抱著男人的脖子，毛茸茸的腦袋在對方胸口蹭了會，然後玩火一般的張口在芥川龍之介的右側乳頭上留下一圈牙印。

　　芥川龍之介撞開半掩的臥室門，然後用腳用力踢上，中島敦不知道男人為什麼發脾氣，抬起頭一臉無辜的詢問：「芥川？」

　　男人沒有應答，只是黑著臉將青年拋到床上，然後脫掉自己身上的睡衣後便撲到了中島敦身上，粗魯的將他身上早就不堪蹂躪的單薄布料扯下。芥川龍之介將還搞不清楚狀抗的人翻了面，用雙手握住對方的手腕，以身體的重量將對方壓制得動彈不得。他親吻中島敦的後頸、後肩、肩胛骨，然後順著脊椎一路往下留下印記，最後在尾椎處舔了舔。

　　中島敦剛經歷過一次性愛的身體還十分敏感，對方的無數個親吻落在背上，或舔或咬產生的異樣感讓他的慾望有再度抬頭的趨勢。芥川龍之介在發現對方的手緊抓著身下的被褥，也沒有反抗跡象時便鬆開了手，在親吻的同時也用手在他身上愛撫。微溫的手指滑過背脊，劃過臀縫，接著一雙大手用力的搓揉飽滿有彈性的臀部，男人的每一個舉動都明顯在中島敦身上點火。而當他再也忍耐不了這樣的曖昧，想翻過身與對方面對面時，又被男人眼明手快的推回了原位。

　　中島敦在芥川龍之介含吻自己的耳垂時側過頭，再度盈滿水氣的眼睛裡盛裝著控訴，芥川龍之介只是親吻他的嘴唇後便又向後退去。他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托起，即便男人沒有要求，中島敦還是自動自發的抬高了自己的臀部，讓對方可以更快進行下一步。

　　芥川龍之介將枕頭墊在青年的腹部下，盯著流出一些精液的穴口看了一會，便一聲招呼也沒打，直接將自己再次勃發的性器一舉推入。已經經歷過一次性事的後穴還記著不久前侵入的物事樣貌，留在裡面的精液也起到了潤滑的作用，後背位的姿勢讓芥川龍之介能夠進入到更深的地方，繼續開發著戀人在性愛上的更多可能性。

　　這一次他沒有一開始便橫衝直撞，反而慢磨慢輾的在裡面尋找著其他的敏感點，就連中島敦被他磨得有些急了而自己動起了腰，都沒幾下就被他扣住，不許對方胡來。直到又另外找到了幾個敏感處，芥川龍之介才再度大開大闔的操幹起來，不斷變換力度與角度去攻擊不同的敏感點，讓中島敦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甚至哀求他停下。芥川龍之介自是沒有依照對方的意願慢下一點速度，他傾身將手覆蓋在對方的手背上，強硬地將自己的手指擠入對方的指縫中，終至兩手相扣。

　　「敦，名字。」芥川龍之介舔過中島敦的耳廓：「喊在下的名字。」

　　「唔嗯、芥川……啊哈…慢、慢點……」中島敦的性器已經承受不住兇猛的情慾浪潮，正可憐兮兮的流出混著白濁的清液。

　　「錯了。」芥川龍之介懲罰似的在最深處狠撞了幾下：「你該叫在下什麼？」

　　「哈啊……嗯、龍、龍之介……唔、龍之介、啊……」

　　聽見了自己所渴求的呼喚，芥川龍之介獎勵般的親了親中島敦的肩頭，然後越發狠戾的衝撞起來。鼻間聞到的是性愛特有的氣味，耳邊聽到的是做愛時的聲響以及對方甜膩軟糯的聲聲呼喚與哭啞了的呻吟，男人扣緊青年的腰，力道大到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掐痕。等到他終於再次事放在對方體內時，青年已經被折騰的沒了力氣，嗓子也乾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

　　芥川龍之介扳過中島敦的臉，依戀的一遍又一遍吻著他的唇，直到對方睡眼惺忪的輕輕咬了他的嘴唇一下，他才戀戀不捨的停下，然後將自己從青年體內撤出，倒在已經安然入睡的人身邊，將對方圈在自己的懷裡抱了好一會，才肯將人抱進浴室清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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