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orrow Illusion

- Fate/Stay Night paro

- 详细设定参考：http://2a4073.lofter.com/post/1f72fdf5_1c6ab867f

- Berserker 大金毛暴打御主小金毛后当着他的面凌辱 Saber 老师

再这样下去会死。

他的理性如此警告：事态远远超越预想。帝弥托利捂着自己的右眼，神经中燃烧的火抹掉一半视野，物体蒙着异常发亮的光。受伤的内脏让嘴里吐出血，被踩断骨头的手臂抬不起来，他只感觉手心一片滑腻，怎样移动手指，都无法抓住天帝之剑。

帝弥托利承受了千百倍于常人的冲击，然而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痛苦——激烈的愤怒凭依在他的身上。在血糊的视界之中，少年睁大仅剩的一只眼，从眼角到眼白都被染红。自称是他的末路的健壮男子冷笑看着他，毫不费力地将女人骑在身下。帝弥托利的英灵被撕开战甲、卡住四肢，失去武器的最强之剑，仿佛一只垂死的天鹅。

必须要前进才行。动起来啊，就算是爬，也要到她身边去……！

声音在他脑中怒吼起来。肌肉为执念爆发出返照的回光，一步，又一步，魔术名家的世子像蠕虫凄惨地挪动，血痕在大理石地板拖出长长的轨迹。但他不在意，他什么都不在意，就算下一秒死去也无妨，只要能将天帝之剑送到贝雷丝的手边。他们约好了要创造没有人被凭空夺去所有的世界。她在星空下的笑脸依然鲜明地留在眼底。她会为了他战斗到最后一刻，那么他也会交付性命，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帝弥托利的头脑变得晕眩。他咬住牙，铁锈的味道溢满鼻腔与舌尖，世界沐浴在光中，手下的触感变得不真切。拖着沉重的身体，他依然在前进。大厅竟然如此广阔，浅绿色发丝远得像地平线，气管的风箱声与心跳都听不见，帝弥托利伸出手，向着唯一的光源。金红剑刃滑向贝雷丝的手，他几乎要笑起来，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却瞬间死灰：抢在贝雷丝反应之前，男人便踢开了剑，又抬起指尖，暗蓝的魔力凝结成剑刃射向他，直直钉穿了帝弥托利的手。眼前喷涌的鲜血将帝弥托利带回现实，他不甘心地甩动断臂，男人毫不吝惜地又要给他一发，施术因贝雷丝的发话停下。

即便失去武器与战甲，女人也没有丧失作为英灵的尊严。她的声音微弱而坚决：「……你的对手是我。」我依然可以战斗，帝弥托利本想这样叫道，敌人率先抛下回复：「你这副模样，拿什么跟我打？」剥去肩甲与胸铠，白色胸脯在男人黑色的战袍之下随呼吸颤抖，大腿被迫敞开让脚尖微微蜷曲，她是被钉住的蝴蝶。贝雷丝蠕动嘴唇，男人嗤笑一声：「还是说就像当年与我恩爱，想要用身体一较高下？」

「你不要提这种事——」

已经太迟了。昏沉的听觉捕捉到关键词，帝弥托利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贝雷丝十分哀伤：「……算我恳求你，帝弥托利。」「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压着她喉咙的体重又沉重几分，贝雷丝的呼吸变得微弱，男人像受伤的雄狮低声咆哮，「那个蠢蛋早就已经死了！他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他痛苦地捂住右眼的眼罩：「……你不仅抛弃了我，还选择为那个女人挥剑。我以为答应交易就能获得扭转过去的机会，用尽一切见到了最初的你，但你还是抛弃了我……让我在世上继续彷徨……甚至不能回到英灵座获得短暂的安息。」与少年如出一辙的蓝眼在黑暗中激烈闪耀，语尾像是要哭出来：「……然后现在……你又选择了他，为了守护那种愚蠢的妄想。为什么……贝雷丝，为什么？」

「……对不起。」

英灵不会保留在战场的记忆，他们是仅供使用一次的投影。常识在此刻显得分外冷酷，帝弥托利的喉头被血块之外的什么梗住，贝雷丝静静说道：「……虽然我确实不记得……我很抱歉。」男人陷入沉默，嘶哑地开口：「……我可以放过他，」他指向匍匐在地上的帝弥托利：「只要你跟我走。」贝雷丝看着他，他急切地补充道：「我不会回到他们那里去……也不会将你交给任何人。就算魔力切断……我也找到了办法。」

他已经没有再留意他了；疯狂的英灵犹如等待宽恕的信徒，垂着头等待贝雷丝的回答。帝弥托利紧张地听候审判，自贝雷丝口中而出的，是令他欣喜，也是世界上最为残酷的抉择。贝雷丝简洁地说道：

「我已经约定为他而战。」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在厅间回荡，显得分外凄凉与绝望。「……你又一次没有选择我——你总是伸出手，又将我抛弃。」他笑出眼泪，神色倏然变得凶狠，「……那么这一次，我要让你学会后悔。」「你要对她做什么，」帝弥托利叫起来，男人瞥了一眼，冷冷笑道：「哦，原来你还没死……正好，就让你看看这个人是怎样诱骗别人。」内衬在他手中应声撕裂，男人起身，用一只手压住贝雷丝的双腕，将她的大腿折叠起来，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探入腿间。贝雷丝的身体猛地收紧，玩弄着指尖拉出的透明丝线，男人的嘴角挂着弧线，嗓音却毫无笑意：「……是布雷达德的魔力。」帝弥托利脊背一冷；杀意铅块般压上了他。

他的魔力量远较平均值稀少，靠主从之间的联系供应不能将贝雷丝补足，在希尔凡的建议下，他们夜夜同床共枕。这举措让他假借名义拥抱她，她日渐羞涩与直率的表现也让他可以怀抱两情相悦的幻想。出于爱的情动被男人变成羞辱，他不作怜惜地掏出肉枪，生生插进仍然有些干涩的通道。贝雷丝死死咬着嘴唇，发出一声闷哼，施暴者略作摇动：「吸得这么紧，是他不能满足你吗？」他的挑衅带着凉薄：「也对……除了我之外，都没法让你爽吧？……毕竟你那么淫乱……无论被做什么，都那样快乐。」「……那是因为，」「因为什么？」「……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贝雷丝欲言又止，终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男人粗暴地打断了她：「那你便不要提起。」他将贝雷丝的腰抬起来，把两条腿挟在腰侧，长枪每深入一分，她的肌肉就绷紧一点。脱去英灵身份的年轻女人捂住自己的脸，忍住呻吟的抵抗最终失败，唇瓣与齿关被手指撬开。「……看啊，又变成我的形状了。」赞叹或是炫耀，男人喜悦地抽动腰腹，笑声却格外干涸，「……明明你的身体在索求我。」他揭起她的手，厉声喝令：「看着我！」

「……那时我爱着你。」

她悲哀而平静地看着他。男人一怔，胸口因逐渐响起的大笑抽动。「……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我本来想在战争结束后告诉你。」她讲述一件早已结束的事，「……然而出了问题。等我回到人间……已经不再是人类。那之后我成为了英灵。」「……你想为把我孤独留在世上而辩解？」「……我并不祈求你的原谅。」贝雷丝眼角泛出泪水，面容仍然坚毅，「但我想告诉你，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见到最初的你……我无法对成为英灵的你伸出援手，然而，我可以让他……不必走上你的路。」

「……如果我能说出『我恨你』。」

刹那的光闪过他的脸庞；那是少年时代的残像。仿佛对两人失去兴趣，青年在女人腿间留下白浆，就起身离去，将昏迷的英灵与濒死的御主留在身后。帝弥托利遥遥地望着他，暗蓝色披风消失在大厅出口的天光之中。失去意识之际，在内心深处，他领悟了一个不曾被理智承认的事实。

他是他的末路——是悲伤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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