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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C同人 镇守府异色短篇集(01-12),7

[db:作者] 2025-07-18 18:39 5hhhhh 5880 ℃

  ……

  再然后,四个人都毕业了。

  被授勋了少佐军衔,正式被分配到东南亚的塔威塔威泊地就任。

  「吹雪,丛云,涟,电,五月雨……开鸡毛玩笑!这不都是女孩子吗!这就是他们说的的秘密武器?!」

  看着手头的舰娘名册,天海感到一阵头疼。

  「说的没错,选完人之后你们就一起上飞机,该出发了。」丽奈道。

  等天海从回忆中缓过神来,他发现脸上有点湿。

  「真是的……按照这种情况,不是应该黑化了回来报复人类么……爸,妈,老妹……就算成了敌人,好歹也回来找我啊……可是我……」

  天海说不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作为深海核心的黑神,应该是把人类逼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也是自己的仇人。

  然而等自己真正见到它时,不要说恨,甚至连愤怒的感情都没有。

  就算看着那家伙死在水无痕剑下,也完全没体会到复仇的快感。

  他觉得这样不对,一定是自己对亲人的感情麻木了。

  环顾办公室,天海突然一阵反胃。

  换上一身皮衣,抓起摩托车钥匙,天海就出了门。

  据说晚上的酒吧是个浪费生命的地方。

  尤其是这个近似于末世的时代,这里醉生梦死之人尤其的多。

  天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大概是有些东西还是不想让姑娘们看到。

  要了一瓶威士忌,天海坐在吧台上自斟自饮。

  蓦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猛一回头,看见的却是一个高挑的女人。

  有点凌乱的短发,身穿缀着铁钉的皮裙和高筒靴,一脸的烟熏妆。

  这辣妹范的衣服差点让天海没认出是谁。

  「陆奥?你怎么在这儿?」

  「啊啦……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么?」

  陆奥的脸色有点红。

  「别装了,一看就知道你来的比我早,看你喝的。」天海抿了口酒。

  「嗯,明明镇守府也有酒吧,却非要来这里……提督您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我只是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喝酒而已。」

  「姐姐我也只是趁着假期出来而已……你不会忘了我还有多少假期吧?」

  「我可没对你有意见。」天海道,「只不过跑这儿来钓男人,也真有你的。」

  「这好像不是禁止事项。」陆奥道。

  「没错。」天海道,「不过如果你想钓我,抱歉,我得走了,有人认识我的话我会很不自在。」

  「怎么可能,这时候的你可是最没情调的差劲男人了。」

  「你说得对,所以我走了,你慢慢玩吧。」天海道,「不过顺带问一句……对人类社会感想怎么样?」

  「你要猜猜吗?」陆奥的手指在天海大腿上轻轻划着。

  「靠,要不要这么取巧。」天海又喝了口酒,「我走了……用你自己那点积蓄还是挂我账上随你便。」

  ——如果妹妹能活到现在,大概和瑞鹤她们差不多年纪。

  该考虑的是作业和考试,还有怎么穿衣打扮。

  也许学校里会有男生偷着递情书,再然后就是自己这个哥哥该出场的时候。

  有个当军官的哥哥,大概同学也会很羡慕她。

  镇守府里这么多舰娘,一定也有人会跟她很合得来。

  当然了,大前提都得是她还没死。

  在回去的路上,天海没戴头盔。

  海风切割着他的脸,让他一阵阵的疼。

  不知什么时候,后面跟上了一辆警车。

  「前面那没戴头盔的摩托!停车!」

  「你他妈别来管我!」

  天海从摩托上翻身下来,摸出军官证,在挡风玻璃上狠狠一拍。

  还没等警察反应过来,天海骑上车一溜烟跑了。

  等回到办公室,他发现里面还是有别人。

  俾斯麦坐在吧台边,面前摆着一大杯啤酒。

  天海二话不说,自己也去接了一杯。

  「你没睡觉?」

  「有了那种经历,还怎么睡得着?」俾斯麦仰起脖子,一灌就是半杯。

  「被水无痕吓的啊?」

  「那种可怕的男人……真是庆幸他不是敌人。」俾斯麦道。

  「也是。当初中枢栖姬也没变态到那份上……三个人打他一个完全没法还手,深海的核心让他几下剁成肉酱,能见着他洒家这辈子也是值了。」

  「挺不错的。」俾斯麦把剩下半杯也倒进了肚子,「起码这次是真的拯救世界了不是么……再来一杯。」

  「你也文雅点啊……算了,喝啤酒就是要猛。」天海走到酒桶前,「等等……什么叫真的拯救世界啊?」

  「嗯?我们以前不只是在保护人类而已么?」俾斯麦顺手将天海推过来的酒杯接住。

  「我竟然无法反驳。」天海剥了两颗花生扔进嘴里。

  如果真的说起来,深海栖舰对地球完全无害。

  虽然天海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上辈子为了人类而战……这辈子也是。真是的,好累。」

  「是啊,人类这个操蛋的种族……我大概明白了。只是我之前没去想。现在不面对都不行了。」

  「你指什么?」

  「你知道我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明明全家都让深海栖舰杀了,但是对那些家伙也恨到哪儿去,当然了,我知道了她们跟你们还挺像……然而黑神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这样。水无痕杀了他,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因为我一直觉得人类搞出深海栖舰就是他妈的活该。」

  「你只是不愿接受而已。」

  「你说得对。」天海道,「深海栖舰是人类自作自受……可是,我爸妈,妹妹……我太爷爷那辈的锅不该给他们吧……战争都过去一百年了,该死的是昭和那帮傻逼,不是他们……然而他们死了,他妈的给那群贪心不足的老东西买了单……就这样。」

  天海举起杯子,一口气把所有啤酒倒进了胃里。

  即使他的头有些疼。

  接着他猛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俾斯麦问道。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去吧。我今天……有点不想回宿舍。欧根她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我回来的时候你别穿衣服。」

  天海站起来出了办公室。

  天海不知道深海栖舰会不会睡觉。

  总而言之他什么都没考虑就直接开了拘留室的门。

  战舰栖姬还是坐着。

  「院长我可不想再跟你演哑剧了。」天海把威士忌瓶子放在桌子上,「喝么?」

  得到的反应跟以前一样。

  「挺好的,没人跟我抢酒了。」天海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不是在审你……只是想聊聊天。」战舰栖姬瞟了他一眼。

  「你不会介意我不讲礼貌……反正你们那边也没什么礼貌可言。」天海坐在椅子上,「因为你上辈子为人类的愚蠢而死……你想把他们葬送了么。」

  战舰栖姬盯着天海。

  「人类对于你们是愚蠢的种族……罢了。我并不想从你这儿求证什么,只是想喝酒而已。」

  战舰栖姬没说话。

  「我早就不在乎你们的看法了……舰娘杀你们,你们变成舰娘,舰娘被击沉恶堕之后……哈哈哈。」

  「你这个人类有些特别。」战舰栖姬突然开了口。

  她的声音在不歇斯底里的时候非常好听。

  「管他呢。」天海道,「这是你自己的意志,还是别的什么?黑神已经死了……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你有没有自由意志?……罢了。问了也没用。」

  等天海回到办公室,俾斯麦正坐在床上。

  她只穿着黑色的蕾丝内衣。

  靠近轻轻嗅了一下,她的头发上有股兰花的香味。

  「洗发水不错。」天海道。

  「你明明知道。」

  「对,我知道。」

  天海顺手拽下了俾斯麦的胸罩。

  「别再想什么水无痕了……先舒服完了再说吧。」

  俾斯麦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天海为什么贴她这么紧。

  相对的,她也紧紧抱住了天海。

  这并不是单纯的肉体反射。

  某个隐蔽所的布置相当凌乱。

  对于自己身上的男人,空母水鬼感到相当安心。

  之前的噩梦一概没有,有的只是她们两个人。

  他从来没变过。

  自己还是翔鹤的时候,他就是这种人。

  两个人疯狂的拥吻着。

  那个人一刻不停,自己的下半身也不怎么听使唤。

  虽然舒服的要失神,但是空母水鬼也没什么想法。

  起码自己不再像之前那样被欲望支配索求无度。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空母水鬼靠在男人身边,不着片缕。

  「对不起,翔鹤……即便是到了这里,我也没法保证你的安全。」

  男人的表情似乎有点伤感。

  「没关系,我只要跟提督在一起……就足够了。」

  「我总以为深海栖舰是那么强大的怪物……现在看来也只是……是我太傻……」

  「虽然我认为也不是……如果那是他们的成果,我们早就死了。」

  男人苦笑了一声。

  几日前他派出了联合舰队,十二只高级栖舰打不过那个从天而降的白发人。

  最后只有一只驱逐古鬼活着回来。

  即便是活着,她整个胸骨也都不见了,心脏完全暴露在外。

  被治好之后,她也再不愿跟其他栖舰说话了。

  「没关系,我明白……但这是为什么?」空母水鬼问道。

  「我不明白……那个该死的东西……如果是人类的成果,为什么不向我们主动攻击?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天海,你们到底搞出了什么……」

         十章幻痛-PhantomPain-

  人心是种有趣的东西,它既脆弱又温柔。

  有的时候,受了伤不会很痛苦,然而愈合期却是胀痛难当,而且奇痒难忍。

  什么能抚平这些心灵的伤口?

  没有人知道。

  也许只有时间,然而时间也未必可以。

  只不过,不论怎样,人总是要活着。

  以下我要讲述的就是关于两个少女心之伤的故事。

  当驱逐古鬼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整个人缩到了墙角。

  因为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垂腰的银发。

  ——是那个人。

  ——他回来了,他要来杀我了。

  「怎么了,古鬼……不……神风酱……」

  「不!别过来!不要是你!」

  「你冷静一点……我明白了。我不是那个人。我是空母水鬼。」

  「……」

  驱逐古鬼——或者说她曾经的名字神风——集中了一下精神。

  白发。

  很恐怖。

  金瞳。

  还好,不是血色。

              还有胸围——

  没错,这是个女人。

  只是虚惊一场,她不是水无痕。

  神风感觉喉咙中发出的根本不是完整的音节,但那还是凑出了几个字。

  「翔……翔鹤姐……」

  「没关系的……是我。」

  翔鹤双手轻轻将神风抱住。

  「好可怕……那太可怕了!这是为什么啊!」

  神风本以为自己这样不会再流眼泪。

  但她却没想到,深海栖舰集中了太多负面情绪,这只会让自己哭的更厉害。

  深海栖舰很少出现特混舰队。

  起码在跟镇守府的战斗中很少使用。

  然而这次也不知道提督出了什么问题,竟然真的派出了这种阵容。

  战舰水鬼,一只。

  战舰栖姬,两只。

  空母栖姬,一只。

  水母栖姬,一只。

  重巡栖姬,两只。

  轻巡栖姬,一只。

  驱逐水鬼,一只。

  潜水栖姬,一只。

  驱逐古鬼,两只。

  这足以让任何镇守府胆寒的部队目标只是一个人。

  一个将海面当成平地站着的白发人。

  等神风反应过来,两位战舰栖姬已经被击沉了。

  她们发射的炮弹被水无痕借力打力扔了回去,直接击穿了胸膛。

  接着他到了战舰水鬼头顶。

  从天而降,一记下劈腿击中舰装两个头中间的位置。

  看似平淡无奇,舰装却从中裂成两半。

  鲜血冲天而出。

  而水无痕在血雨中左手揽住了战舰水鬼的腰。

  舌头在她面颊上轻轻一舔。

  「这么漂亮的女鬼……为什么带着这种怨毒的味道呢。」

  右手抓住她的头,用力一扭。

  某种不祥的骨头响动传了出来。

  放下瘫软的战舰水鬼,水无痕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还打么?我不喜欢杀女人。如果要命,就给我滚远点。」

  神风想要后退。

  但她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冲上去,将他变成一堆焦臭的血肉。

  脑海中有个声音这么说着。

  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

  她想要回去。

  然而身体并不听自己使唤。

  空母栖姬,击沉。

  被水无痕高举过头,然后狠狠撞在自己膝盖。脊椎粉碎性骨折。

  重巡栖姬,击沉。

  腹部破出的舰装被硬扯出来,肠子勒住了另一名重巡栖姬的脖子。

  潜水栖姬,击沉。

  被不知道什么力量从水下拽出来,然后被水无痕左手的剑捅进两腿之间,一刀开膛。

  另一名驱逐古鬼,击沉。

  抓住头和右臂,一撕两半。

  水无痕舔了舔嘴唇。

  「还有谁……就是你了。」

  水无痕向着驱逐水鬼直冲而去。

  抓住肩膀,脚下轻巧的一绊,让她面朝下摔在海面上。

  然后她就没再爬起来。

  她整个头被水无痕按进了水里。

  四肢不断抽搐,但这似乎是徒劳。

  她的力量不足与水无痕抗衡。

  有些水泡从她头两侧冒了出来。

  ——那不仅仅是窒息吐出的气体。

  还有一条鱼雷。

  水无痕空闲的那只手在水里一抄,接着往旁边一扔。

  远处似乎传来了爆炸声。

  然而这只是佯攻。

  轻巡栖姬已经冲了过来。

  「你……绝不能……伤害她们……住手!」

  「哦?Excuseme?」

  水无痕猛地站起来。

  左脚踩住驱逐水鬼脖子,右手猛地轰出一拳。

  轻巡栖姬倒着飞了出去,头颅已经碎成了几块。

  「轻巡洋舰神通……还真是宿命的轮回。」

  水无痕脚上用力,直接踩断了驱逐水鬼的脖子。

  「驱逐舰萩风……我倒很怀疑你会不会变成镇守府那群小姑娘的一员……只剩你们两个了。」

  神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一痛。

  自己的胸骨裂开了。

  因为水无痕的左手正抓在那里。

  接着肚子上就挨了一脚。

  自己飞出去的时候,还发现胸骨和肋骨被水无痕抓在手里。

  不过水无痕似乎是为了自保。

  又是一波鱼雷和舰载机攻击。

  ——不,瑞穗姐,快跑。

  这是神风的唯一想法。

  然而水母栖姬显然也不能后退。

  水无痕抓住她的左臂,用力一拧。

  一声惨叫,那条手臂已经被拔了下来,被直接捅进了下半身舰装的巨口中。

  接着就是舰装的下颚。

  神风闭上了眼睛。

  「哦……这里有活人……这种坟场会有活人?」

  这是神风听见水无痕说的最后一句话。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水母栖姬已经被水无痕向岛上扔了过去。

  「怎么了……如果害怕就不要想了。」

  翔鹤轻轻摸着神风的头。

  然而她的手腕被神风抓住了。

  一路向下,神风将那只手引到了自己腰际。

  自己另一只手则是开始解和服的腰带。

  「……神风酱?」

  神风已是泣不成声。

  「翔鹤姐……请可怜可怜我吧。用你……用你所有的温柔,请你弄脏我吧……」

  「——一切都会没事的,有我在你身边。」

  这身衣服穿起来麻烦,脱下却是相当简单。

  双手的舰装爪子早已解除,从光洁无毛的隐秘之处开始,翔鹤的手指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了只有一点起伏的胸口。

  那正是之前神风被水无痕撕掉胸骨的地方。

  「你还疼么?」翔鹤的手指在神风左胸轻轻划着圈。

  神风眼角还有一点闪光。

  她轻轻点了点头。

  翔鹤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那么,也许我们更需要的是滋养呵护一下。」

  神风一直闭着眼睛,突然感到胸口有点刺骨的凉。

  跟心脏暴露在外的阴冷不同,这一点小小的刺激让她浑身收紧。

  睁开眼睛,却发现翔鹤的手指裹着蜂蜜,点在她的胸口。

  「不要紧张……这对皮肤很好。」

  金黄的冰冷流质在胸口慢慢化开。

  接着一片丁香小舌贴了上去。

  神风浑身一哆嗦。

  女性之间的欢爱比男女之间更要销魂。

  因为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的敏感带。

  神风完全不怀疑,她能在绝顶保持一整晚。

  翔鹤对此实在是太过熟练了。

  麻痒感从胸口一直到脚尖,神风感觉自己要融化在翔鹤的口舌之中。

  然而翔鹤根本就不会停下。

  背部。

  躯干。

  双腿。

  灵活的舌头在身体四处游走,然而对于最敏感的地方,却是秋毫无犯。

  神风感到某种东西已经破皮欲裂。

  「翔鹤姐……求求你……」

  「你是个好孩子……你有权得到这一切。」

  ——她的舌头还带着蜂蜜的香甜。

  神风已经迷失在了翔鹤的吻里。

  她什么也做不出来,翔鹤引导着她。

  两个人的身体都很软。

  翔鹤还可以说是丰满或是柔若无骨,神风则是根本使不上力气。

  双腿之间实在是湿的不自在。

  恍惚之间,似乎有两根手指搭在了最敏感之处。

  睁开眼睛,只见翔鹤离开了自己的双唇。

  「还要继续吗?」

  然而,不管翔鹤问不问,神风也拿好了主意。

  「没关系……我不再需要它了。」

  随之而来的是近乎撕裂的疼痛。

  一缕鲜红顺着翔鹤掌心缓缓流下。

  神风认为自己在贪恋这种感觉。

  她的脸深埋在翔鹤毫无遮掩的胸口。

  「没关系,我今天不会走的。」翔鹤抚摸着神风后背。

  神风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满足,幸福……明明作为深海栖舰不会感受到这些。」

  「也许……我们都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翔鹤抱紧了神风。

  带着某种怀念的微笑,她摇了摇头。

  「你下次这么干之前跟我先说一声好不好?!」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天海却只穿内裤坐在墙根。

  浴室的门半开着。

  三分钟之前,他刚从靶场练完枪法回来,想洗个澡放松一下肌肉。

  结果他脱了衣服打开门才发现瑞鹤泡在他的浴缸里。

  「好了,有什么关系嘛,欧尼酱。」瑞鹤的声音有些慵懒,「渠位都满了啊……」

  「我又没不让你用可是你就不能先告诉我么?!」天海道,「这毫无心理准备啊!」

  「哼,明明平时就是个臭流氓,现在你的举动毫无说服力。」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你还指望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么!」

  「既然没想法,那你有什么可躲的呢?」

  浴室门突然开了。

  瑞鹤像真正的白鹤一般轻快的走到天海面前。

  天海稍微偏开了一点视线。

  「也不穿上点什么,你是真不怕着凉。」

  「反正我也没洗完嘛,马上还要回去。」瑞鹤牵起天海的手,「好了,你都说了自己没想法,就堂堂正正的进来吧。」

  「嗯,好一个堂堂正正。」

  「最起码洗起来比较有效率对不对?欧~ 尼~ 酱?」

  天海气的眼歪嘴斜。

  胡乱的把身上一冲,他也当仁不让躺进了浴缸里。

  瑞鹤紧随其后,靠在他胸膛上。

  「我怎么觉得是我被你套路了。」天海苦笑道。

  「没办法啊,因为我比哥哥你坏嘛。」瑞鹤闭着眼睛。

  「行了行了我懂了,女子无德便是才。」天海向后使劲仰着脖子。

  不仅是放松肌肉,也是确保自己不看不该看的。

  也不管头发干了没有,天海套上睡衣,直接躺在了床上。

  「行了,回宿舍好好睡觉,我也累了。」

  「我不想走。」

  瑞鹤低着头。

  她直接躺到了天海旁边,然后拽过被子裹住自己。

  「因为宿舍里只有你一个人。」天海把灯关了。

  「都知道了你还说。」

  「你还不了解我?」

  「没错,你说话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瑞鹤翻了个身,背对着天海。

  「我干嘛要考虑他们?」天海也没翻身。

  「我想翔鹤姐了。」

  「我也想她了。」

  「你想被轰炸么?」

  「你想多了。」

  ……

  天海始终搞不懂舰娘姐妹舰之间的情感。

  当初他被调到吴镇守府,瑞鹤就成了他的部下。

  至于她前任上司是谁,他根本就懒得去管。

  相对的,翔鹤调给了同学贤治。

  后来,天海捞起了不止一只翔鹤,然而瑞鹤跟她们始终有隔阂。

  对舰娘来说总有特定的一只姐妹舰是特别的,天海这么想着。

  最开始的时候,瑞鹤跟天海并没这么亲密。

  他并不喜欢让瑞鹤当秘书舰。

  一天被舰爆炸上几次,他就别想处理公务了。

  ——这不代表他讨厌瑞鹤。

  瑞鹤真正成了他的妹妹还是在某个恶性事件以后。

  某个大将死在了床上,后脑中了一枪。

  天海非常希望干出这件事的不是自己的朋友,但他不能。

  那个人死了之后,贤治也失踪了。

  没跟任何人说,他就带着一把枪去找了大将的麻烦。

  天海自认生活已经非常荒唐,也知道上层对待舰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朋友也会遭此厄运,或者说他之前一直安慰自己这不可能。

  但他已经不得不信了。

  丽奈已经告诉了他贤治在哪里。

  「你快点去,我假意配合宪兵队,一定要在我们之前找到他!」

  天海只思考了不到一分钟。

  毕竟是牵扯到翔鹤的事,这次瑞鹤没有放飞机炸他。

  双马尾戴头盔不方便,她干脆就把发带解开了。

  坐在摩托后座上,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双手环住了天海的腰。

  而天海能做的就是猛拧油门。

  他很少遇到这种自己不知道说什么的情况。

  摩托顺着盘山公路向上猛冲。

  那天下着小雨,头盔视线很差劲。

  但这不妨碍他发现站在悬崖边的贤治夫妇。

  两人穿的是最普通的便服,然而这并不能遮掩翔鹤异于常人的一头银发。

  天海不认为贤治会愚蠢到把这么显眼的特征表露出来从而被追杀。

  也许是因为走投无路,根本不屑于隐藏。

  「怎么,伙计,你不是真想死吧?」天海把头盔摘了。

  贤治回过了头。

  脸上似笑非笑。

  「想不到,最后来杀我的是你。」

  「老子又不是宪兵,杀你干什么?」

  「倒也没错。」贤治微笑道,「我觉得他们也不会这么蠢。」

  「他们虽然不这么蠢,但还是蠢。」天海道,「怎么样?不打算找个地方喝两杯?」

  「哈哈哈,没时间了。」

  「别闹了兄弟,快跟我走。别的不会,欺上瞒下的功夫我还很有一套。」

  瑞鹤看着翔鹤,没有走过去。

  她只看翔鹤的眼睛就明白了。

  想问为什么,却也问不出来。

  说到底,为了保护妹妹,翔鹤做了太多一样的事。

  「翔鹤姐……我求求你,真正为了自己活一次吧。」

  「对不起……瑞鹤,我这次真的是为自己而活。」

  翔鹤的表情安详无比。

  瑞鹤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但她没想下去。

  砰地一声,一颗子弹射进天海脚前十厘米的泥土。

  开枪的是贤治。

  「你要是不走,我就只能打断你的腿了。」

  「拿着那玩意儿吓唬谁?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打不过丽奈我还打不过你?」

  天海也举起了枪。

  「你想跟我决斗?」贤治道。

  「又没人喊午时已到。」天海笑道。

  「你不是相信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蠢货么。」贤治的手十分平稳。

  「真亏你还记着。」天海的枪也是相当稳定。

  「所以你就要我们藏起来,为了那些蠢货提心吊胆一辈子,还是被抓起来受尽各种折磨?哼,我可不会容忍那些人再碰翔鹤一根手指头。」

  「所以你……就这么怂了?你就不觉得这是逃避?!」

  「我可没有逃避。」贤治道,「我只是绝对不会向那些人低头罢了。」

  说罢,贤治和翔鹤对望了一眼。

  天海马上意识到了他们要干什么,拔腿疾奔。

  然而终归是差了一步。

  两人相拥的身体已经向悬崖下的海面坠了下去。

  「贤治/ 翔鹤姐——」

  天海和瑞鹤都知道这毫无用处,还是向悬崖下伸出了手。

  「下面是水!他们不一定会出事!我们快去找!」

  一把拽起瑞鹤,天海向山下直冲而去。

  瑞鹤一直低着头。

  在悬崖下除了血迹,他们什么都没找到。

  最后换来的只是浑身盐渍和烂泥。

  就算回了镇守府,她也没离开天海身边。

  看了一眼天海,又把脑袋转开了。

  天海只是叹了口气。

  ……

  「你还没睡吧。」

  黑暗中天海感觉背上贴着某种温软的东西。

  「没有。」

  「你想着翔鹤,我又何尝不是想着紫苑。」

  「你亲妹妹?」

  「对啊,十年前就……」天海苦笑道,「我说……如果能再见到他们……我们能付出多少代价?」

  「翔鹤姐一定没有死,她只是变成深海栖舰了。」瑞鹤道,「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的有那个恶堕的勇气么?抛下镇守府的一切,还有哥哥你……」

  「我敢确定么?这种事,诱惑实在是……大的太可怕……晚安。」

  「嗯……哥哥,晚安。」

  天海感觉什么东西在面颊轻轻一点。

  以平日的经验,那是瑞鹤的双唇。

            十一章情孽-Karma-

  似乎今天的节目是镇守府全员看大新闻。

  几乎所有人对司令官的印象都是个喜欢胡说八道的谐星,但还从来没人看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

  单看天海那眼神,简直是要把一切看见的活物都用那把刀一刀两断。

  「青叶!给老子滚出来!今天不把你物理层面上解体我他妈就跟你姓!」

  丽奈正在办公室看着一边的金刚泡红茶。

  「听说今天青叶被天海大卸八块之后倒进修理渠了的说。」金刚没有转身。

  「他吃错什么药了?」丽奈一下子喷了出来。

  「好像是他的浴室里被装了摄像头而且还……」

  「……这事上我支持他。」

  《镇守府头条!天海副司令终于觉醒了SM倾向!》照片地点是浴室。

  拍下来的是天海和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被龟甲缚捆得严严实实,天海手里还高举着皮鞭。

  虽然角度很精妙的没有拍脸,然而一旁挂着的JK制服却表明了那是铃谷和熊野。

  「妈的,防不胜防啊。」

  坐在海边,天海摸出打火机,把一摞报纸全点着了。

  「好了,哥哥,你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瑞鹤坐在不远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支甜筒慢慢舔着。

  「收拾她们俩那么过分是我不对,不过……她们不仁不能怪我不义啊!」

  「虽说这次熊野出了个馊主意,但是我真的理解她。」瑞鹤道。

  「那你说我有其他的选择么?」

  「我觉得有啊。」瑞鹤嘟起了嘴。

  「别卖萌了。」

  「好吧好吧,我去演习了,你慢慢烧吧。」瑞鹤站了起来。

  「你去吧……给我等会儿!你一航母跑去演习是真不把我的铝当铝啊!赤城啊!你在哪儿啊!这儿有些人要浪费你的口粮啊!」

  晚上十一点半。

  绝大多数舰娘已经准备就寝,当然除了川内。

  天海还在吧台旁看书。

  这并不代表勤奋,他本来就不是勤奋的人。

  原因只是他跟人有约。

  门无声的开了。

  熊野穿着一身浅蓝睡衣,拉出旁边的椅子。

  坐在椅子的前半部分,双腿并拢上身挺直。

  天海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优美的坐姿,只是感觉有点不自然。

  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器拿了出来,他给熊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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