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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s-14 III 晌午白夜 之四,6

[db:作者] 2025-07-18 18:40 5hhhhh 8620 ℃

◆17

踩穩腳下,放低重心...

可能是格里芬的電子戰攻擊,譬如調轉的敵我識別,又或她們摸掉了後面的防線;

也可能是狙擊組發神經實行下剋上的愚蠢計畫,一切都不是問題,不穩定因素立刻處理掉就好。

於是夢想家扣下板機。

熾烈光芒從炮口炸出,強化貫通屬性的裂解鎢鋼片灌向碉堡,留在桌上的狙擊槍被彈片直接削成兩截,耐熱混凝土只阻擋了電磁投射炮一秒,火龍噴射的鋼流打擊在破舊的裝飾牆面上,牆壁崩潰,地板或天花板開裂,貫穿、持續貫穿、被正面轟擊的房間一切變得破碎。

砲擊還沒有結束,持續高速投射的金屬長刀般傾斜切割,先撕裂房間左邊的樓梯,下樓、上樓、突然折返洗過半個三樓,幾乎沒有死角的攻擊,只有少數幾根特別加固的承重柱在彈雨裡搖晃著。

長達二十二秒的瘋狂連射、九十四發鎢鋼霰彈出膛、彈箱清空,後座力壓著砲手倒退,電磁投射炮砲管冒出的瀕臨過熱白煙宛如晨霧。

夢想家放開板機,看著面前自己用砲彈雕刻的危樓,她招來自律補給車抽出長形彈箱與儲能匣,換掉空的,插進武器下方。

被泥灰與煙塵淹沒的視野中依稀可見人影,人影晃動,或許想利用惡劣視線轉移位置。即便呼叫也沒有任何回復。那就去死吧。

「祈禱吧。」夢想家露出殘酷笑容,向兩個人影短促扣下板機。

電磁投射炮怒龍般的彈幕命中目標,驅體被巨大的動量震飛到空中,再被高速破片撕裂成分辨不出形狀的碎塊。

「才怪,你們沒有思考時間。」

為了達成勝利,鐵血指揮能豪不猶豫犧牲包括自己的一切東西。

不只對敵,夢想家對友軍同樣嚴酷,可能是自己人又如何,戰線不需要無用單位。

但她犯了錯誤,今天唯一卻最糟的錯誤。

那錯誤利刃般切碎預判、燒毀算計的所有藍圖,讓臨近指尖的勝利以極速分崩離析。

如果問是否要給予人形士兵多餘的感情模組?大多數研究員會持否定意見。

慌亂,恐懼,狂躁,傲慢,憤怒、遲疑...如同人類。

過量滿溢的情緒將蒙蔽理智、造成錯誤。

戰術人形不是決策者,只是執行者,她們是武器,武器可以不需要情緒,決策者也不一定需要個人特質。

然而實機測試顯示感情模組偶爾能帶來奇蹟。簡直像點燃氮屬燃料的爆發增長。

有許多裝設███機關的戰術少女在激昂情緒下使偏轉力場超出表定功率的確證案例。

極限傾印觀測事件,得出針對大局的長期最優解。

某根被壓縮到極限的鋼筋慢慢彎曲,招待所的半面牆忽然朝外轟然倒塌。

視角外腳步無聲逼近。

一陣風吹過,蜂蜜色髮絲飄揚。

站在最外側龍騎兵掛載的大口徑機槍突然轉向友軍,重機槍槍管高速轉動,揮出巨量穿甲彈掃過另一邊的鐵血士兵,被貫穿的輕陶瓷片濺出密集火花。

騎手肘關節卡著金屬鍥、恰巧阻斷控制訊號,手指無法移動,無法操控的的重型武器握在敵人手裡。

正午烈日為少女燙上耀眼的金色,閃電全身似乎帶著淡淡粒子般的輝光,然而她的瞳孔裡已經一點溫度都不剩了。

你的憤怒、仇怨、你的慾望、悔恨...

一切激昂情感被迫轉化、獻于更高層次的力量。

矮身拔下刺刀,閃電換上手槍,頂著騎手下顎空門開火。

夢想家驚詫地扭轉身體,鐵血指揮的反射決定還是快不過純粹的殺意。

____ .

一半的視野消失、

某種銳物從夢想家左眼沒入,視覺模組幾乎全毀,擬真痛覺緩衝刺激,只剩悶悶的鈍痛。

「哼。」少女刻意停在夢想家的半邊視野中。

是你挑起的,給我好好享受你招致的後果。

「反擊阿!」

鐵血士兵轉移開火目標,殘餘白色士兵稀稀落落的趁勢還擊,閃電在士兵組成的掩護中曲折移動,側過身體,流暢至極的竄入陣列,快得像憑本能撲殺的猛獸。彈道縱橫交叉、卻封鎖不了她的進攻路線。

描繪出即將成為現在的未來,敏捷掠過持突擊步槍士兵後方,停頓半秒後向另一個目標高速奔馳,撞入對手懷中、同時奪來武器據為己有。士兵身體像是終於想起死亡般無力攤倒。頃刻間少女君臨戰場。

最近閃電一直恐懼某件事,她害怕指揮官的意外身亡,現在的她沒有任何弱點,只是很難受。

「取消全識別標示!」夢想家放聲大叫。

犧牲少數,只要擊中目標就可以解決輕裝敵人。

可是對手簡直預測到一切,過去的子彈無法追上未來。

鐵血士兵不該掃射,最正確的連續簡單彈道變化是最差的決定。

閃電猶如風暴般在切割戰場的彈道狹縫中躍閃、侵入士兵死角信手開槍同時以殘骸為盾,在盾牌失效前更換,殘骸接二連三倒下。

看不到敵人...在哪?

來回張望的夢想家緊握電磁投射炮轉向視野死角,破片從左到右畫出巨大的致命弧形,如雷的炮聲把射線途經靡下鐵血與白色射擊士通通葬送,只差一點就可以撕裂敵人。

制式手槍砸上鐵血指揮正臉,砲管被旋身踢踹中,槓桿般拖著主人失去平衡摔倒,銳利的破風聲穿透夢想家虎口,隨即應用某種奪槍術從她手裡搶走電磁投射炮,反向旋轉一百八十度、幾近零距離開火。

噴湧的火光直指鐵血指揮、尚未裂解的鎢鋼彈頭帶著夢想家雙足炸向遠處。

閃電抬起身子,看了一眼血與血所點綴的色彩。劇毒的氫氟酸煙霧裡搖曳著紫紅火光,場上能站著的剩下自己。

鐵血士兵破壞殆盡,機甲被燒成沒人要的劇毒廢鐵,純白射擊士與鐵藍裝甲車不是死了就是潰散了,煙霧瀰漫烈火熊熊,沒有誰能活過來,如你所願的一片焦土。

「精準的遠距砲擊能力,你不是代用傀儡。」她跪下壓制著夢想家,面無表情,掌中握著幾乎失去所有刀鋒的刺刀。

不想在仇敵面前哭泣那只能笑了,死死壓抑著的情感必須宣洩。

閃電努力露出晦暗的笑容,用不怎麼鋒利的刀刃一點一點突破皮下剪切金屬防禦,如手術般的精准巧勁通過骨縫,緩緩鋸下夢想家的手掌。暴虐手段令人戰栗,是那種完全不想給人看到的殘酷行為。卻沒辦法不做。

失去的東西再也無法取回,還是得用點什麼填起心中的那個空缺才行。

比如憤怒、凌厲無情的殺戮。

比如憎惡、怨毒、暴虐的鉛與血,以及仇恨對方的理由。

「真難看啊!這副德行!何必這樣呢?到底想讓我作嘔到甚麼地步?很痛吧?」

被遠遠低估的對手擊倒,精心設計的作戰功虧一簣,正被支解成碎片的夢想家卻望著閃電,嘲諷大笑著,像是自己才是勝利者那樣笑著。

她掙扎過,知道無法掙脫很快就放棄了,痛的不是她。

開心什麼?你以為我會痛?

閃電低頭看著自己身體。自己的狀況看來並不比夢想家好太多,槍傷或割痕遍布手腳、腹部、胸口和臉頰,液體從傷口緩緩滲透,嚴重但不致命。帶著這些傷她還能作戰很長時間。

反正已經沒人會在意,沒必要珍惜自己的身體。

做好覺悟、硬吃進必須吃進、不妨礙太多行動的最低限度傷害。

所有疼痛都被緩衝,我根本不痛。

同理,前線策師的夢想家她也不會感到疼痛。除非借助電子刑求調整,手邊理所當然沒有相關設備。殘虐手段徒勞無功。

「切除四肢,接著是埋進整棟大樓的瓦礫堆中,用剩的那邊眼睛觀賞你最愛的絕望,不會有同伴想救你。」

閃電花了點功夫處理夢想家手腳切口,冷冷宣告處刑。

活埋了這個夢想家,不久鐵血就會以他們的方式重裝新的一個。拚死投身根本沒有實質作用的戰鬥只是閃電的自我滿足。

「無盡的黑暗直到耗盡能量嗎?真讓人恐懼,好害怕阿,所以可以原諒我嗎,秋秋梨惹。」

「你也只剩這張嘴了。」

「靠這張嘴就夠了。」夢想家緊盯閃電雙眼,現出大大的彎曲笑容,聲音帶著藏不住的愉悅。

「他很脆弱吧,如落花般消逝的最愛,你們做了?沒做?做了?做了吧。慾望再也無法滿足,以後只能半夜哭著自慰,日常無可挽回真可憐哈。」

「...」閃電愣住了。

別被假情報迷惑,不能...你不能...

「對對,就是這樣,我就是想看這個。現在你的表情可以讓我好好回味,娛樂我直到停機為止。要不是你抱著珍視的寶貴公主,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珍貴,多謝你呦,愚蠢的雷電,阿,抱歉記錯代號,是白癡王牌閃電。

哦對,一點突破逆轉戰況好厲害啊,要是我還有手真想為你和我鼓掌賀彩。」

「真...謝...」句句命中要害,

如果知道更多事實,少女必定會更加自責,傷口被再次撕裂、狠狠扯開注入劇毒。

不是陰險地針對撤離傷員隨機攻擊,而是她、是閃電自以為是的善意,本末倒置的感情。為了保證指揮官最大存活概率的行動反倒...倒...

「被夾在燃燒的扭曲金屬間燒成焦黑殘塊,無法逃避焚燒的苦痛,

還是因衝擊碎裂拋出車窗散落一地,屍塊七零八落,血與骨碎沾黏在草葉上,沙威瑪,怎麼啦,你想說甚麼?」

是我的錯,全部。

佔據絕對優勢的金髮少女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裝作絲毫不在意的一笑置之,

可笑容在綻放前就消失無蹤,像秋季支撐到最後的枯葉,隨風而逝。

好熱、

延遲的反作用讓視野急速變窄,全身都在病態的發熱,頭腦似乎從內側沸騰,彷彿世界正在旋轉。

精密凍接的節點破碎、餘暉不再。

她的精神一直處在爆發臨界點,壓縮多時的憤怒終於突破防壁,燒燬最後半層理性的意志,少女瞳孔渙散,卻像燃燒那樣明亮。

復仇所以該你死!

進幹鐵血指揮部會那裏的你毀了裝記憶你有的硬碟燒一切毀的炸

去備份拆了有的你所有你將的生產線切成碎片殺了不可饒恕的__

____

遵從失控感情引導,閃電接連重拳打在夢想家臉上,舉刀刺向要害,瀕臨極限的刺刀因錯誤施力從中斷裂、碎片四濺。

_____!

少女無聲怒吼,從後腰抽出搶來的手槍,槍口抵著夢想家的小腹開火,剪切金屬防禦貫穿,大口徑彈藥的衝擊還是能浸潤到內裡,如果有感覺就像被重量級拳手連打要害,但雙方痛覺早就過載關閉,她根本不會痛。

奪走、踐踏、碾碎,沉溺在腐敗果實的美好黏稠味道。

「來,哭一個,讓我多看看你的哭喪表情!多棒的禮____唔唔嘔...」

夢想家在槍聲中走調狂笑,笑到痙攣的聲音愉快得不得了,

她根本不在乎受到多少傷害。毫不掙扎,絕無反抗,不存在哀嚎,沒有求饒,

施加暴力的一方永遠不會有復仇的感覺,怎麼能愉快起來?

成為凌駕一切的武器又如何,即使無雙掉所有敵人又怎樣?

最重視的東西早被奪走,沒法扭轉過去的妳在這之前早就輸掉了一切。

給我閉、嘴!

閃電扯著夢想家的頭髮,把槍口狠狠地捅進夢想家嘴裡,連續扣下板機。

說不出話、

如果能流淚,能大哭一場說不定會好受一些...好想哭...

可她哭不出來。

終於注意到能最快宣洩仇恨的武器,泫然欲泣的少女拖過被扔在一邊的電磁投射炮,抵著夢想家胸口三點射擊。

胸腔被撕開巨大的裂口,擬態臟器嚴重受損使夢想家反射的劇烈咳嗽。

但她還是吐掉累積在嘴裡的異物,得意微笑,口齒不清的爆出最後一個天大機密。

「你以為我沒有緊急備案? 要是本體被擊毀、下面的、歌利亞炸雷、會直接引爆,這身體快停機啦,猜猜我埋了幾顆?」

跑啊,敗者般灰頭土臉、盡情卑怯落荒而逃,誰才是連滾帶爬的輸家?

剩餘的理智悚然理解危機,閃電彈身跳起,脫兔般狂奔,在她脫離最低爆炸範圍前夢想家忽地高聲道別。

「那祝你幸福!」

少女瞬間像是扭到腳踝一般腳步蹌踉,即刻由跑轉走,她走的越來越慢,幾乎止步。

跑甚麼跑?

為什麼要順著敵人的意?

有什麼分別?反正可以重裝,新的我不會有這些糟糕的回憶,我不要。

你為甚麼不冷靜?

"就說這只是工作,我知道風險拉,所以保了超多意外險。"

"真是拚了命想忘記我呢,快跑啊,記憶比你想的還珍貴。"

不要。

"在想什麼!快啊!要炸啦,稅金要炸上天空啦!"

無憂無慮說著甚麼呢,那叫煙火。

連執念妄想出的聲音也變得悲觀,聲音越來越遠。

某個身著不合時宜長長禮服的少女與閃電錯身而過,看都沒看她一眼。

我曾讓你接過我的手。嘗試行使小小的任性。只與你親暱接觸。

可這些怎麼想都是無能為力的過去。

有點累了。無與倫比的殺意與激昂的怒火消耗殆盡...

「...」

少女沉默的踱向牆角席地而坐,低下頭,雙手抱膝。

她坐著等待曲終人散。

這次不會有人接住傷痕累累的女孩。

好像過了很久,也好像只有一下子,居然並非胡謅的條件達成,某個連動雷管被激發。

城鎮一角出現了眩目的閃光與火球,地面似乎在微微震動,巨大的爆音炸雷般震動所有戰術少女耳膜。

瓦礫和建築的碎塊被高熱的衝擊波吹飛,掃過街道,

灰色的雲被上升氣流垂直拉長,像是巨大的墓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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