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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正道是沧桑】第一至九章,4

[db:作者] 2025-07-18 18:40 5hhhhh 6450 ℃

  「你干什么!放开。」她被我的鲁莽举动吓到了,连忙去抓我的手要我放开。

  真该死,我的定力也太差了,我本来是想教她被人侧身抱住应该怎么做,是想做个示范给她看,没想到我自己会抱她那么紧,倒成了假戏真做。我赶忙松开她,「真的抱歉,我是想教你,如果被人侧身抱住,应该怎么反应……我不是有意的。」我此时的反应就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要教就教,用不着这样动手动脚的。」她有点生气。的确,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抱住,成何体统。

  我尴尬的只能以说话来缓解紧张的气氛,「如果敌方从侧面抱住你,我建议你用靠近他的那只手猛击他的…他的裆部。不管效果如何,迅即用同一只手的肘部猛撞对方的肋部。这一招就叫做迎风挥袖,足以使对方肝胆俱裂!」

  「像这样?」她按照我说的比划着做了一个动作,她其实想让我站在侧身来示范,但听到有击打裆部的动作,没有说出口只是比划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我刚才…刚才侧身抱你,就是想教你这一招的。」

  「知道了。还有呢?」

  「如果敌方从前边抓住了你的肩。」我想肩部应该不是女人特别敏感的部位,便伸出右手想要往她的肩上搭去。她看出我的意思没有表示反对,我轻轻的将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要用同侧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朝被按的方向转身。然后低头。」她按照我说的去做,只是她转身的幅度有点大,一下靠在了我的身上,就这样我的胸膛隔着衣服贴上了她的背部,下体也紧挨着她的臀部,要不是我两隔着几层衣裤,我想她此时一定能感受到我的下体悸动。

  她这一下像是倒在了我的怀里,她的手搭在我的手臂上,我的手臂穿过她的腰部,感受到她丰韵的身体。我的个头比她高,所以我的下巴斜对着她的肩膀,能看到她洁白的颈部和纤细的小耳朵,连她漂亮耳垂上的耳洞都能看的很清楚。

  等下。我之前还在为我要把妈妈给我的耳环,送给哪个女孩而思索不定。这个女的不就近在眼前吗,她好看的脸庞带上那对翡翠耳坠一定会很漂亮!但我不知道要怎么送给她。想了一会,想不好应该怎么送给她,我闻着她身上的女人体香,回过了神来,享受的忘了说后面的话,她低下了头,没有发现我在狼视她,催促我,「然后呢。」

  「去咬他的小臂,要紧不要松…..趁他大声嚎叫时,你再朝他的脚尖上猛踏一脚。」

  因为我穿着外衣,她只是用口型装作去咬。然后抬起头嬉笑着说「是这样吗。」她说的话玩味很浓,我一时着了迷。

  「啊!」我疼的喊了一下。这个女人还真的去踩我的脚,辛亏她没有穿高跟鞋。

  「这是对你刚才….刚才的惩罚。」她报复性的戏说着,神情又带着些许调皮,但我却看到她的脸上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羞意。

  我看她好像又露出了调皮野性的一面,便继续教她。「如果对方从后面抱住了你,你不要挣扎反抗。」

  「不反抗吗?」她不解的问。

  「你要明白,只有把他『』劝『』到你面前,你才便于对付他。调动他很容易,我想你会有这个能耐的!」

  「劝?容易?」聪明的她想了一会总算想明白了。「你这不是对付色狼的手法吗?」想到这句话中暗含的意思,她终于有点脸红的低声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她不懂呢,她害羞的样子看起来风情万种。

  「你说的对。一般的色狼在那时侯可是很听话的。」这会儿我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没有顾忌什么的说了出来。

  「对方要是特务。应该没这么听话吧。」

  「那你就错了。特务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自然也会生出欲望。各个国家都有女间谍,中统里也有……当然,除非你碰到的对方,本身就是个女的。」

  「女间谍那是色诱。和这不同。」她扭捏的说着。

  「我只是想说,只要能安全保命,再不情愿也要去做。」「毕竟活着最重要。我不想你….」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我还没说完被她打断。

  「知道了。」

  女性的矜持让她不想在这个问题是和我纠缠。之后我又分别教了她一些别的防身术,例如耳朵、眼睛都是人体的脆弱之处,甚至咬鼻子和脖子的情况都和她说了。

  快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训练结束,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她每次训练完后的心情都还不错,这是我和她聊天的好时机,而且她似乎也愿意在结束的时候和我说会话。

  「我看你们最近又要开始忙了,好像重是关于日军航空兵的事情,不知道情报进展怎么样了呢。」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是要保密的哦。」她很诧异。

  「都是听别人说的。」刘敏和李丽经常会聊天,其实是我偷听来的。

  既然已不是什么秘密,她也不在保留,「蒋委员长的夫人要去美国访问。我们要关注小鬼子航空兵的一举一动。」

  「这么重要的事情,小鬼子应该不会知道吧。」

  「以国民党的保密情况来看,说不准就会泄漏出去….如果日军有意派飞机搞乱,那就糟糕了,所以最好还是要摸清楚他们的动静。」她看到我有些疑惑不解,继续讲道,「我知道你可能是想问,我们既然那么痛恨蒋家,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的确有点好奇。

  「他们手上沾满了鲜血,我们与他们有说不完的仇恨。」「但现在日本人占领了我们的土地,他们烧杀淫掠,无恶不作……他们是要灭亡我们的国家和民族。」

  「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说我们共产党人公私分的很清,在前线阵亡的不仅有国民党的士兵,也有敌后根据地的人民……现在的抗战局面,最需要的就是团结,即是国内的,也有国外的,要尽可能的争取到援助。…..我们才不会学老蒋去干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所以确保蒋夫人出访的安全,是我们共产党作出的郑重决定之一,也是双方合作的一部分。」

  她今天的话貌似有点多,直接说后面的不就行吗,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话,难道她是要发展我,我摇摇头打消了念头,她可能只是一时感慨吧。

  「但收集他们情报并不容易,只从之前一再破译了他们的电报后,他们现在更换了更加难以捉摸的密码本。」

  「你应该也知道的,如果找不到对方的电报规律,想破译是很难的,除非有密码本。」她叹息的说道。

  我大致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估计舅舅最近忙也是为了这个事。

  说完这些屋里又安静了下来。她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又过了一会,她终于又开口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我好像发现从认识她到现在,这是我们第一次她能主动的和我说些话。

  「你今年多大了?」她说着还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她问我这个干嘛,我想不清楚。「我今年….」话到嘴边我改了口,一个旖旎的想法提示我得把自己说的大一些,好尽可能的和她相称一些。「我民国17年出生,今年二十三岁。」母亲今年四十岁,我说自己二十三应该也不算过分,况且我高大帅气的身形,使我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小大人。

  「你有这么大了?!」她将信将疑。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说着还不忘撸起袖子,作势修了一下强健的肌肉。

  「哦。没,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她期盼的眼神里露出了些许失望,然后摇摇头。整理了一下情绪,她起身走出训练室,「走吧,今天就到这里了。开始去干正事吧。」

  我和她刚回到办公室,赵琪琪开口说话了,「刚才传达室的人说这几天上面可能会有一个慰问团过来参观慰问。」估计是有人来通知,刚才我们不在,她现在是要让我们知道下。

  「那些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做什么。」林娥可能是觉的这里需要保密,不和外界有来往是最好。

  「这不是快到双十节了吗,我想他们一定是知道我们平时太忙了….他们也是好意吧。何况还会送些慰问品什么的。」刘敏她们一直在屋里,应该也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有人来慰问也好,这种机构一直都比较封闭,多点人气也能接点地气吧。

                第六章

  今天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教她,都只是和她说一些需要防备或者注意的事情,更多的其实是我想找机会出来和她聊天,我发现之从她那天问过我年龄后,她似乎对我又不太热诺了,难道是我编出来的年龄还不够大,她嫌我小?一定是我想多了,我都没有敢向她说过表白的话,她又谈何说拒绝我,只是我还是一时有点失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一行?」无聊的话题开端。

  「不能吗…..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可能以为我是想问为什么女的会干这个,「屋里的那几个不也是。」

  「不是她们,我是说你…..」

  「怎么,你瞧不起女人吗。」

  「不是的!我想知道你怎么会选择做电报和帧译工作。」我没有瞧不起她们,只是一般女人也都只是能做到发报员而已,破译方面的还是很少见的。

  「可能是我有一定的天赋吧。做我这一行,需要很好的算数能力。」她有点骄傲的说起来。

  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电报在无线电波上就是各种数字代码,无论是收还是发,都需要电报员有很好的数学敏感性和联想性,「我听说数学好的人逻辑性很强,思维缜密,头脑聪明…….」我开始顺着她,恭维她,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和你一样,我算数也很好。」这倒不是我要自夸,从上学起,我的算数学就一直不错,甚至还拿过一些奖项。

  数学这门科学在西方是各种自然科学的基础,自从东学西渐之后,国内才开始系统的引进西方的各种数学知识。但国人的思维似乎还没有转换过来,多数人任然好学国学那一套,虽然国内已经办了不少高校,还有一些洋教会也喜欢资助办学,但这些机构培养出来的大多数都是没用的文科生。要不是为啥我国科技落后呢,我想这也许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就你?」我的平常表现可能并没有我说的那样好。她听到我也数学好,便笑话我起来。她笑不露齿,还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甚是雅致好看。

  我没有理会她笑话我,而是随口说着「我听说算数的好的人有遗传的原因…….不过我家里人好像没有人喜欢数学。」我虽然不知道父亲的情况,但我知道我母亲她一定不是一个数学好的人。

  「所以还要有后天的学习培养。」

  「也许吧。」

  ……..

  说完又是一段的沉默无言,我发现和她独处一室,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倒有了一种孤男寡女的感觉。

  「给我说说你在里面都学了什么。」她应该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氛,所以率先打破沉默,问些无聊的轻松话。

  「训练分前后两期,前期是入伍生训练,后期是各种技术训练。」听她问我,我便说起以前的事情来。「入伍生训练主要是对学生灌输洗脑思想,强调绝对服从。铁的纪律、效忠领袖、不成功便成仁……要学生摒弃个人感情、欲望、意志,成为国民党统治的驯服工具。」

  「那你被洗脑了吗?」

  「我可不吃那一套,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非常怕她看轻我,强调似的大声说出这一句话,接着又说,「 特训班非常重视政治思想训练,每个讲授教师都言必称信仰三民主义,绝对服从领袖。对学生的思想考查抓得很紧,每周召开一次由政治方面的教导员参加的小组讨论会,如果发现哪个学生发言稍有进步倾向,就立即追查,将情况汇报政训组,由政训组进一步调查分析,提出处理意见,报班主任裁决。这种审查制度不知冤枉处理了多少人……..不过我大多数时间里都会逃会。」

  她知道我是关系户,摆摆手示意我继续说。

  「技术训练是为了使学生掌握特殊技能。分为行动、电讯和情报等几 个技术系。行动系专门培养执行逮捕、暗杀、爆破的行动人员,要求巧妙运用瞒天过海、国魏救赵、借刀杀人等三十六计….. 电讯系专门培养掌握秘密收发报技术和侦破敌台技能的人员……..其他如秘密通信、密电码学、擒拿术、拳术、手语等,则为各系学员的普修课目………」

  「那情报系呢?」听到我似乎略过了情报,她继续问我。

  「情报系主要培养具备情报素养的人员,要求掌握掩蔽自己的本领,尽量做到一般化、合法化、社会化,善于迎合各种各样的对象,搜集所需要的情报…..」说道这里我又接了几句,「情报是一个复杂又考验人性的东西。伪装术、化妆术,你们那边就有人伪装隐藏在国民党内部吧……..」她默不作声应该是表示认同。「还有色诱术,利用美女引诱对方的高级官员套取情报,这一点好像是国民党的拿手活……..」

  「当然我觉得最高操的要数假扮夫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到这一点,以前教官们就教过为了获取情报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夫妻都可以假扮,「两个看起来没有感情的人要演的像,还不能露出破绽,我觉得要做到这些会很难。」

  我很佩服的说着,她却不时的露出笑来,我奇怪的回过头来看她,她对这些事情好像不以为然。不过吸引我的并不是她流露出来意识,而是她脸上的小酒窝。甜甜圆圆的脸蛋上挂着一对好看的小酒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时滴溜溜地转动着,她脸上的小小酒窝,每次笑起来的时候就像盛满了馥郁的佳酿,令人感觉如沐春风。

  她可能觉的自己笑的不合时宜,又发现我在盯着她看,连忙伸出一只手去掩面,似要掩住笑声。止住了笑声,她开口说话了。

  「你不是问过我和你舅舅以前是不是认识吗。」

  「那你们之前认识吗。」我还真想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她这会儿说起话来,倒好像和妈妈一样,一段一段的。

  林娥和她男朋友都是共产党员,她的男朋友是上海中共特科的人,林娥的超强数学天分使她通过了上级的特殊面试,1927年的时候,林娥被她们的党组织派至中统上海无线电学校学习。

  虽然看的出来她不太想提起她的男朋友,但听她说出她有男朋友的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依她比我大的年龄来看,她有男朋友也很正常,但如果她有男朋友,那我将如何处理我对她产生的情愫。

  还有就是,我要开始重新审视她的年龄了,1927年进无线电学校学习,超强数学天分,这一点倒是和我很像。不对,是我和她很像!算她那一年17岁吧,那她今年至少也有三十出头了,没想到她这个年龄还能保持的如邻家大姐姐一个模样,害我总以为她才三十都不到,要不是她亲口说,我肯定不会相信…….

  她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继续说着。她从那时候开始就认识了杨立仁。经过半年的甄别,立仁将林娥招入中统上海站做无线电报员。林娥因此乘机打入中统内部,为了掩人耳目,她们的组织重新为她设计了身份和背景。

  林娥冷静地把握与立仁交往的分寸,凭借立仁对其的信任,将许多重要情报和中统的密电本内容分批传递给她们的组织。她其实很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为了她们的革命热情不得不去做。后来她男朋友不得已,就安排林娥与她们的另一位同志假男友结婚,借此打消她身边的男人的念头,同时计划用套牌身份更好地从事地下工作。

  我大致上也了解一些以前的事情。那年上海七月流血事件之后,杨立仁就被中统任命负责上海的一些特务相关工作。他的职位使他可以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女性,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看上了林娥,只是她「男友」的出现打消了当年他的念头。

  可能是现在立仁觉的自己又有了一定的机会,所以才想继续当年的事情。但这要有一个前提,就是她的男友已经消失了。我虽然觉的舅舅的「公德」不好,但从「私德」来说,良好的家教使他还不至于是一个小人。

  「那之后呢?」我很想问她男朋友的事情,但又怕言行太鲁莽了。

  「后来叛徒出卖。」她说完就不愿意往下说了,她哀叹了一声,表情无比痛苦难过。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当年的事情,但知道被叛徒出卖的下场,之前就有国民党的叛徒在日本人那里出卖过自己人。所以我觉的我理解她此时的难过。但后来的我才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我也没有真正理解她的痛楚。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杨立华是你妈妈?你妈妈和你说过以前的事情吗?」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话锋一转的开始问我话来。

  「你认识我母亲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些,就像之前她问我多大一样,问题有些突兀。不过我还是好奇她既然早就认识舅舅,是不是也早就认识妈妈了。

  「认,不不…..不认识….听说过。知道她是杨立仁的妹妹。」她不是很爽快的回答我。

  「没有。她从来不愿意和我提以前的事情。」我如实的回答。

  「你今年二十三?」

  她的记性还不错,我只说过一次,她就记下了。「是啊。之前和你说过的。」

  「那你当年也有十岁了,也该记事了。有些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她的意思应该是,我既然是家庭的一份子,那家里的什么事情都不会不知道。

  我是1925年出生的,我却告诉她我今年二十三岁了,也就是比真实的我早出生了五年,所以当时肯定是会记事的年龄了,但我毕竟说了慌,所以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我又不想再骗她,反正她也不可能知道我小时候的情况,于是说起另一件真事「我小时后,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老奶奶。」我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大概在我六、七岁的时候,的却有一个老奶奶,她经常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她长的什么样,多大年龄,你知道她叫什么吗?」她急切的问道。倒把我搞糊涂了,难道我小时候的情况她也知道!

  她一口气的连声问了三个问题,但我那时候小,又怎么会知道去记得这些,印象里只隐约记得那位老奶奶总是会用手慈祥的轻抚我的小脸……

  「老奶奶约莫五十有余,她第一次来看我还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她总是喜欢蹲下来抚摸我的小脸…我那时候还小,只记得这些。」我看她的样子像是很想知道更多,便说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回家帮你问问我母亲。」我说的不是假话,她如果觉得这事很重要,我可以帮她问问。

  「不用了。谢谢。」她婉拒我,然后低声说了这句话。我猜她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以前的情况,所以拒绝我的好意。

  今天的这些对话让我对她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她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美人。我起先以为她不过三十岁,但是她的年龄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几岁,我之前就总觉得她身上时不时的会流露出来一种不似少女般的神态,现在才大悟,原来是知性的成熟美。上天真是太眷顾她了,让她拥有一幅柔嫩美丽的容颜。怪不得那天李丽会说她都可以做我的妈妈了!照这样看来,从年龄上来说也不是说不通。

  令我惊讶的不仅是她的年龄,还有她的经历,她应该是1927年甚至更早一些就加入了共产党。那个时候正值国共合作时期,无论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对他们这样的有识青年都很有吸引力,我母亲,我两个舅舅都是如此。但她为什么会选择共产党呢,是因为她提到的男朋友吗。

  还有她对我的问话,我总感觉这不是她随口闲者没事胡乱问的,而是有着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从她满含期待又失望的眼神里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我隐隐觉的她和我或者她和我的家也许早就存在某些关系, 我从第一次见到她就觉的她很有亲切感,就像是身边失散多年的人…….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历史,我开始越加的对她感兴趣。

  就在我还在思索着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因为这里这些天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在,所以有时候进来时会把门关上虚掩着,没有上门栓,所以一推就开了。

  先跨进门来的是赵琪琪,她推着门边说,「没打扰你们吧。」

  打扰这个词用在此时好像不太恰当,有一种谈恋爱被人发现的感觉,我侧过脸去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小脸居然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红色,她该不会和我想的一样吧,不过也就一下她就回到了正常的状态,「没有。是不是有什么事。」

  「上次通知说过上面有个慰问团要下来慰问,她们现在已经过来了…….」赵琪琪如实的陈述着,可是她还没有说完,就又有一个人从她身后走了进来。

  「你不在办公室里做正事,在这干什么。」这女的说完我才发现,这不就是我的母亲吗?她怎么来了。我这才回想起来她那天早上说过要来看看我的话,我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的,没想到她还真有办法进来这里。我一时有点愣住了,什么叫正事,难道在这里干的就不是正事吗。

  「我们在讨论日军电台的事情。」我不知道林娥为什么会说话,因为我知道母亲刚才那句话是和我说的。她不认识我妈妈,所以要以一个组长的身份敏感的说起话来?

  「母亲你怎么来了。我在教…..我们在讨论小鬼子的电报密码事宜。」我回过神来,喏喏的回话,觉的在外人面前说我教她,好像会让她这个做我上级的为难,就改了口,按照她的意思遍起话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配合别人给妈妈说谎话。

  我对妈妈「母亲」的称呼,引起了赵琪琪的注意,她连忙笑呵呵的说起话来,「原来是阿姨啊,我就说你怎么会认识费明的,还要我带你来找他,原来你是他妈妈,抱歉抱歉。」

  这小姑娘很会说话,弄的我妈妈也忙不好意思的说着,「哪里哪里,是我刚才没说清楚,你带我来找儿子,我还要向你说声谢谢呢。」

  「你是杨立华?」林娥带着不太敢肯定的语气开口说话了。虽然她之前提到过妈妈的名字,但看她刚才的说话和此时的表情,我还真不太能看的出她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母亲。

  「这位是?」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母亲仿佛也是第一次见到林娥,她该不会和林娥一样,彼此只是认识听说过对方,但还没有见过对方吧?

  「她是林娥。」我给母亲介绍起来,「她是我们的组长。」

  「我知道。林娥,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啊……哦,对了,这是费明…..」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的妈妈说起话来,似乎没有林娥那样自然,而且这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多此一举。

  「我听我哥,也就是杨立仁提起过你…….侦讯处的抗日女英雄,侦破过多次日军的重要电报……多少年了,没想到我们的女英雄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杨立华心中确实很惊叹,面前的这个人,凤眉明眸,顾盼琉璃间尽显女性风情,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活脱脱一个画中人。

  立华自认为自己也是有一点姿色的,而且相对较好的生活条件使她保养的比那些同样步入中年的妇女要好的多,但对面的这个人是纯天然的,不施脂粉已粉黛花容,和眼前的人比起来,高下立判。立华心想这个女人只不过比自己小了那么几岁而已,况且她还是费明的…….只得心中叹息老天对待不同的人是有区别的。

  「杨立仁真是这样说的。」她有点不屑提起杨立仁,听到我妈妈说她漂亮,她没有和别的女人一样表现出喜悦而是淡淡的说道,「你们兄妹这一点倒是很像。」

  「是的,他经常提起你…..」林娥的后一句显然是带有失望,以为我妈妈和立仁一样言语浮夸。但妈妈没有听出来,所以糟糕的继续想往下说。我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她的却很漂亮,但我害怕她两之间会产生什么误解,连忙打断妈妈的话。

  「妈妈,听说你们还带了东西来,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是慰问,当然要有慰问品,走走走,去你们办公室,我给你们分发。」妈妈像是想到了正事。

  慰问品是一盒巧克力和一罐头肉制品,东西虽然不多,但值此战争之际,却属于比较奢侈的东西了。礼品人人有份,不过在我的家庭条件下,这些东西也并非什么稀罕的东西,于是我想将我的那一份给林娥。不过现在母亲就在眼前,我怕她会看出什么,就一人一个的将巧克力给了林娥,肉罐头给了赵琪琪。

  赵琪琪很开心的接下,林娥却推脱了一下,但我的意见很坚决,她推拒不了,只得也接下了。一个是组长,一个是这里最小的女性,刘敏她两也没什么话能说得出口。看见我懂事的举动,妈妈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礼品分发完毕的时候,又有几个女人也过来了,看样子应该是和妈妈一块来的,刚才可能是给别的屋里的人在发东西。我不认识她们,她们应该也不认识我们,但这并不影响此时的气氛。其中一个女的开口说话了,「这是我们从南洋爱国华侨陈嘉庚先生那里拿来的慰问品,本来这些是打算送去给前线士兵的……后来陈先生听说这里有一群巾帼不让须眉的抗日女英雌,说什么都要我们带点慰问品过来犒劳你们…..希望姐妹们能同仇敌忾,与国人同心协力,早日赶走日本鬼子。」

  我想这里的人应该没有不知道陈嘉庚的。陈嘉庚先生1874年出生,著名爱国华侨。他早年结识过孙中山,在1910年加入同盟会并积极支持孙中山的革命活动。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南侨总会在新加坡成立,陈嘉庚被推选为主席。他自己带头捐款,还组织各类募捐活动。仅1939年一年,南洋华侨就向国内汇款3.6亿多元,从卢沟桥事变到太平洋战争爆发的4年半期间,共计捐款约15亿元,极大地支援了国内的抗日力量。滇缅公路运输物质时,他还组织过司机和修理工帮忙。

  陈先生一向坚持抗日到底,针对当年汪精卫等人的妥协方案,提出过「敌未出国土前,言和即汉奸」的著名提案。极大振奋了全国人民和广大海外侨胞的人心,对于当时的国民党主战派亦起了很大的鼓舞作用。

  「抗日必胜….」「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气氛被热烈的带动,大家群起激愤。

  礼品分发完毕,大家又说了一些话之后,这些远道而来的人要回去了,不过下班时间也到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自然我要和母亲一块回家,只是没想到临走的时候妈妈居然说邀请林娥去我家做客,但被她婉拒了。

                第七章

  回家的路上我和妈妈一起,她们来的时候是坐车来的,但车不多,所以回去的时候,她们把我和妈妈只往家的方向送了一段路,剩下的路程需要我们自己走回去,不过还好,离家不远了。

  「今天那个站出来讲话的是谁?」反正走着不说点话也很无聊,所幸说出心中的疑问,我也很想知道她们今天来的都有哪些人,以及她们是怎么得到准许进来的。

  「她呀,是张自忠将军的女儿,张廉云。」母亲开口说话了,只是声调有点沉重。

  张自忠,我听说过一些他的事迹,山东省临清人,原第五战区右翼集团军兼第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国民党上将衔陆军中将,牺牲后被追授二级上将衔,国民党内有名抗日将领。1937年至1940年先后参与临沂保卫战、徐州大会战、武汉大会战、随枣大会战与枣宜大会战等。1940年在襄阳与日军战斗中,不幸牺牲。张自忠殉国时,年仅49岁,他的夫人李敏慧女士闻耗悲痛绝食七日而死,后夫妻二人被合葬于重庆梅花山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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